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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医生的职业操守 作者:飘然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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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心
    2020-12-5 16: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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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Master]伴坛终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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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6-16 23:08:53 | 只看该作者
    相片里的人白白净净,还是一贯的沉静样子,只是脸上多了几分笑容,站在人群中对着镜头遥遥地望着。

      刘锦“啧啧”看着,捧着相册去寻另一房间里正坐电脑前上网的徐默:“看看我发现什么了!嘿,徐默,你看你那时多青涩,脸上线条也柔和多了,哪像现在总板着个脸说我这里做得不对那里态度不好的。”

      徐默透过镜片瞟了一眼,刘锦忙将手中的相册递给他,坐在他身边指了指照片中的小人:“看起来和我没什么区别嘛。诶,这张照片里的人也是你?等等,这个人是周维,这个人是罗惠,所以……正当中这个披着白帽子脸黑得像块炭的人是你?”

      徐默双颊飞快闪过一丝赧红,正巧被眼尖的刘锦瞧见,他狡诈地笑了数声,抱住徐默使劲蹭了蹭脸:“真被我猜中了?瞧你那扮相难不成是要演一阿拉伯酋长么?那脸黑得真……要不是周维、罗惠他们站你旁边,我准认不出来你。”

      徐默从刘锦怀里挣脱了出来,接过照片仔细看,眼里俨然多了几分怀念,喃喃道:

      “不是阿拉伯酋长,是一个东方国家的王子。我们当年话剧社在你们H大也演出过这部戏,只不过你那时应该才刚进小学。”

      “是是,”刘锦好脾气地应和着,凑过头与徐默一同看照片,“对了这部戏讲什么的,看你为这部戏艺术献身了不少嘛,跟我讲讲呗,你都不怎么跟我说你以前的事。”

      “这部戏我自己挺喜欢的,故事是我们社里一学妹创作的。”

      “嗯,你喜欢的那我更要好好听了。”

      徐默被缠得没办法,只得摘下鼻梁上的眼镜,掐断了电脑电源。他望了一眼窗外,站起身道:“既然你今晚这么有兴致那我就试着讲讲看吧。冷不冷?外面都下雪了,我去倒杯热水来。”

      待徐默端着两杯热水来时,刘锦一手接过杯子放桌上,一手搂腰将人拉进自己怀里:“这样就不冷了。”

      知道刘锦定不肯轻易放手,徐默无可奈何便只能由之去,他先凝神再次看了遍照片,然后清清嗓子开口道:“这个故事的开头参照了《一千零一夜》的形式,经由一位男宠之口说出……”

      很久很久以前,在一个遥远的国度有一位荒yin无耻的国王,他好男风,派人从全国四处各地抓了很多壮硕的男丁进宫当男宠。可是他又总喜新厌旧,所有男宠只留宿一夜便被打发至后宫,从此永不见天日。时日一长,老百姓们自然都不乐意了,各地经常有人举旗闹事,可国王依旧我行我素。终于有位大臣看不过去了决定阻拦国王。硬碰硬是绝对不行的,更何况忠言逆耳,国王不可能这么简单地听从自己的劝告。正当大臣烦恼不已时,他手下的谋士出了个绝佳点子,于是,有一天大臣带了个姿色寻常的男人去求见国王。

      国王正与新来的男宠在席间打得火热,听说大臣为自己找了个会说故事的男宠来,一时间倒也起了好奇心,从王座上走下站男人面前看了又看。见其身形高大,长手长脚,长得普通倒也算不难看,只是身板略显单薄不是自己喜欢的那一型,便很快又失去了兴趣,挥挥手让大臣把男人带下去。

      大臣暗暗推了男人一把,男人恭恭敬敬地向国王行了个礼:“听说陛下您觉得日子过得千篇一律,很无聊。我虽然比不上那些肌肉隆隆的男宠那样会讨陛下您欢心,但我会努力每天为陛下您讲一个故事以供您解闷。”

      国王瞥了男人一眼,男人毫不畏惧地抬眼直视,异色的眼瞳像是有股吸力般让人不由地移不开视线。国王很快又生了兴趣,坐在王座上托腮笑问:“很有勇气嘛……我问你,如果你讲的故事我觉得无聊怎么办?”

      男宠镇定地表示到时请国王任意处置自己。

      大臣见国王嘴角微微翘起便知大事已成,偷偷退下。国王招手让男宠走上前再度端详他脸庞:“不怕被砍头么?这么有自信。”

      “是,我有信心让陛下您不无聊。”垂下的发丝挡了男人双目,那充满攻势意味的眼神隐了没人发现。

      当夜,国王迫不及待地唤男宠来到自己寝宫,一番云雨后,国王心满意足地倚在男宠怀里说我倒意外地挺中意你,所以放心吧,即使你的故事讲得不怎样,我也不会叫人砍了你的头,大不了让你同那些人一样搬去后宫住。

      男宠摇摇头起身替国王清洁了-,随后穿齐了衣服站在床边点亮了烛台。摇晃不定的烛光投-在他脸上,看上去忽明忽暗平添了一丝神秘感。国王起身靠在枕头上,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男宠靠着国王坐下,用略显低沉的嗓音讲起了故事:

      从前也有一个像我国这样的东方国家,那位国王在原配生病过世后又迎娶了一位新王后,并十分宠爱她。原王后留下一位王子,年岁尚小,却知书达理、沉稳镇静不似普通孩子那般爱玩。咳毕竟终究还是孩子天性,王子丧母之后多次试图亲近新王后,想在其身上寻找些温暖。可谁知新王后却因不是自己的孩子而对他十分冷淡,甚至有时冷嘲热讽抱怨他母亲一走了之留了个包袱扔给自己,说巴不得王子也像他母亲那样快点从自己眼前消失。

      王子也不是愚笨之人,自然不会再像以往那样去自讨无趣。宫里没有同他年龄相近的孩子,而身为一国之君的父王总是很忙,即使有一些心疼他的侍女在其身旁照料他的起居,但因身份悬殊的关系,王子还是只能一个人独来独往,渐渐变得有些自闭起来。

      待到王子八岁时,王宫后院移植了一棵不知名的树来,树干挺拔,枝繁叶茂。特别是拿它与周边其他绿色植物一比时,看起来更是招摇得很。

      王子第一眼见到树时就喜欢上了,他蹲在一边看人将树种在坑里,等人都zouguang了他才伐生生地挪步上前-了-树皮。

      好高啊。王子仰头望,被枝叶缝隙间的阳光晃了眼。

      于是王子终于寻着了一个可以说话的对象。

      自此以后,他一有空闲就去树那边坐着,把一天中发生过的事全都说给树听。有时说话说得累了,他会靠树干睡一会觉;有时心情不好不想说话了,他就爬上树坐树枝上吹一会儿风,不过更多的时候,他总是在唧唧喳喳得说个不停,比树枝上蹲着的麻雀都来得吵杂。

      日子一天天地溜走,就这样慢慢过了五年,王子越长越高终于可以够着树的第三根枝干。然后某日傍晚,当王子如平常一样坐在树下看晚霞落满山头时,他听见身旁有个声音微叹了口气:“王子啊王子,你贵为下任国王候选,为什么总是这么寂寞?”

      王子先是惊讶地四处张望,然后才慢慢意识了过来,激动地抱住树问是不是它在和自己说话。

      树回答道:“每次都是你说我听,偶尔我也想回个话。那么请你告诉我,你真的没其他伙伴么?”

      王子说我不要别人,我只要你。

      恰巧有一阵大风刮来,树的枝条全都抖了起来,树叶“沙沙”作响:“如果你真这样想,那我就陪着你吧。”

      王子听了这话欣喜若狂,他去树那里的次数变得越来越多了。往往王子叽里咕噜说了十句,树才会慢悠悠地回上一句,可是即便是这样王子也已经感到非常满足。谁知有风声传到王后耳边去了,当王子听到消息赶去树在的后院时已经来不及了。他见到的只有那被火舌吞噬的树及不断掉落在地上的焦黑色木炭,他听见的只有“噼噼啪啪”的木材开裂声,他眼眶里盛满了泪却忍住没流下一颗。

      我是为了你好,免得你被树jing迷了心窍。王后用丝巾捏着鼻子如此说道。

      后院里没了那棵古怪的树,王后终于安了心也不再去找王子麻烦。王子又回到小时候那段灰暗的日子,甚至感到比那时更孤独无依。

      转眼又过了好几年,老国王去世了,成年不久的王子被推举为新国王,而原王后则被打发到宫外自力更生。

      新国王勤于国事,任人唯贤,再加上他自身宅心仁厚,故受到老百姓的一致拥护。

      若是提起老百姓对新国王唯一一点不满,那就是身为一国之君的他却没有任何纳妾封后的意思,更别提子嗣的事了。

      有人联系国王小时候的事,猜想可能是与后院那棵被烧焦的半截树干有关系。一些欲讨好国王的官员送来了很多木头制品,国王当面不动声色地都收下了,而一回到寝宫就让人一把火全烧了。

      如此一来,国王性情古怪的传闻越传越广了,人们担心国王真如小道消息里说的那样被树jing勾走了魂,民间人心惶惶起来。这时宫外来了一位打扮奇特的男子求见,说是能治好国王的心病(溜*溜电子书.整*理*提*供),忙被宫里的大臣们引见给了国王。

      男子全身上下花俏得很,头戴一顶色彩斑斓的羽毛帽子。他见着国王弯了弯身,脱帽敬了个礼,把自己求见的意图又说了一遍。

      国王说我不相信你,你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你有能力让我心里快活起来。

      男子眨眨眼,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嘴边:“陛下,这句话我只能说给你听。”

      国王将信将疑地令左右守卫退下,男子俯身贴着国王的耳朵只说了几个字,却见国王的脸色马上就变了。

      “你怎么会知道?”

      “呵,这世上没有我不知道的事。陛下,请随我去一个地方。”

      男子带国王来到荒郊的一片树林前,国王让守卫入口处等着,自己则由那男子领着走进了树林。

      “地方已经到了,它在哪里?”

      男子回头妩媚一笑,眼睛眯成一条线:“陛下,我在你要找的那棵树下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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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6-16 23:09:09 | 只看该作者
     还没等国王出声阻拦,男子已经消失不见了。走投无路的国王举目四周,想要找到那棵令自己至今为之念念不忘的树,而对于一个从没出过宫殿一步的人来说,他觉得目光所到之处的树全都长得是一个模样。

      国王在林间奔了一圈,没见到那神秘男子,他觉得自己受了骗,于是决定打道回府。在快要走出树林时,国王突然想起了那时与树依偎着的回忆。

      树说,如果你真的想和我在一起,我就陪你一辈子。

      国王站定了脚步,他握紧了拳头,折转身子决心一棵一棵树找过去。终于-到最后一棵树时,他发现那个消失已久的神秘男子正坐在一树枝上朝着他笑得很开心。

      陛下我以为你早放弃了。男子口上虽这么说着,脸上却没有任何意外的表情。

      “是不是这棵树?”国王急急地发问,他绕着树干走了一圈又一圈,“是你么?是你么?”

      男子轻轻从上跃下:“为什么陛下会认为那棵树还存在于这世上呢?它不是被火烧毁了么?那半截树干可还在陛下您宫殿后院的那块土地上呢。”

      国王说,因为那是他的树,他知道他的树会永远陪着他的,树答应过自己。

      男子又是一笑,他将手指放在嘴唇上吹了声口哨,继而拍了拍手,只见他这么做之后,国王面前的这课树突然摇晃得十分厉害,如雷鸣般的声音洪亮地响起:“我的王啊,我的确是当年种在您皇宫后院的那棵树,可又不完全是。如果您要找的是当年和您说话的那棵树,他已经死了。”

      “当年和您对话的是附在我身上的树jing。凡人单凭肉眼就无法看见jing灵的,所以他只能通过选择附在我身上的方式和您沟通,而那时的我还不像现在这样有自我意识,所以您想要寻找的应该是那个树jing。”

      “他在哪里?”国王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男子替树回答道:“陛下,正如这棵树所说的……他死了。”

      “可是jing灵不是应该不会死的吗!就那么一把火,只是一把火他就……”

      “jing灵如果灵力散尽的话,他也是会因此力竭而死的。”

      国王后退数步,他感觉自己心底最后一点的希望也破灭了。他仿佛回到那时在院子里看人点火烧树时的情境,心脏部位从心尖开始疼痛蔓延,就像活生生被人扯去一块肉般,却还只是咬牙忍着没有叫出声来。

      我已经是一国之主了,我不能哭出来。国王这么告诉自己,所以他最终只是微红了眼圈,下嘴唇隐隐有一层牙印。

      我想通了,所谓的树只是我童年的一个梦。童年没了也就不应该再去奢求梦的延续,更不应试图再去做同样的梦。国王换上轻松的口气这么说道,男子微笑着看着他,然后轻轻摇了摇头。

      国王不理会男子他转身继续说道,我喜欢那棵树是因为那时只有他会听我说话,可现在不一样,全国家的人都听从我的命令,我不会在意身边是不是还有着那么一棵树……而且这里周围有这么多树,听我说话的就不会只有他一棵,我需要的只是听我发牢sao听我讲心底话的一棵树,如果这段感情不再私密,那我还要它来干什么。

      “那陛下的意思是不需要这棵树了吗?”

      国王心想有必要表现自己的决然,所以他大手一挥说句“不需要”了。

      男子于是不再说什么,他意义深长地看了国王一眼,口里不出声地念了些什么,只见树-分忽地窜起了火苗,不一会儿整个树就烧得只剩焦炭和残叶。

      国王心里悲恸万分,脸上还是那副不以为然的样子。他走到树根残渣旁,径自黯然伤感了一会儿,身后的男子徐徐开口道:“刚才我说jing灵一旦灵力耗尽就会死那是没错,陛下您要找的那个树jing当年的确是死了。可jing灵这东西神奇得很,他是靠人的jing神力成长的。换言之,如果陛下的念力够强够长久的话,您的树jing就能重新出现在您身边。”

      “正如您脚下的这棵树,”男子话顿了顿,语气中带着十足的惋惜,“陛下如果能再有毅力一些就好了。”

      “我又一次把他害死了么?”

      “可以这么说。”

      “是么。”国王蹲下捡了块木炭凝视了许久,最后还是又放回废渣中站起身来,“既然这样,那就这样吧。”

      回到皇宫的国王与之前没什么变化,依旧沉默寡言,依旧没有娶亲的意思。但鉴于在他执政之下国家安定富足,百姓生活安康便也就渐渐不再去关心国王的私事,只偶尔与周边街坊的人闲聊时才会顺便提起议论几句。

      在外人眼里看来国王没有任何变化,可谁又知道孤独的国王每天晚上回寝宫躺在-时,又会像小时候那样将一天发生过的所有事全都讲给树jing听,即使这个所谓的树jing并不存在,他还是会习惯地询问他意见,尽管得不到任何回答,他还是兴致--地等上一小会儿再继续下一个话题。

      他不知道应该怎么称呼树jing,不能像以前那样再叫“树”,叫他“树jing”又好像故意拉远了双方之间的距离,所以他总是这么以这种方式开始:“喂,那个我说……”。

      这个习惯保持了多少日子呢,国王不知道,他唯一能确保的是他每天晚上都会这么呼唤树jing,和他说上一个时辰的话。

      嗯,坚持这么下去的话,总有一天他会出现的。

      国王等啊等,他已经不是青年了,时针拨得飞快,他两鬓生出了白丝,他额头爬上了皱纹,他的腿脚变得不灵便了,如果对方站得离他太远他就会看不清楚说话人的脸。还好自己听力还行,国王,或者现在可以称他为老国王,心里十分庆幸这一点。

      万一他回来了,我至少还能听得见他的声音。

      老国王坚信自己身体就如年轻时一般健壮,他认为自己一定能坚持活到树jing回来的那天。

      我们都很愿意看见这个故事有一个圆满的结局,可事与愿违的是,没过几年老国王突然一夜之间卧床不起,即使之后他偶尔也能慢慢地下床走动几步,但实际上病情一发不可收拾,最后请来的医生叹气表示已经回天乏术了。

      老国王被安置于自己寝宫的-,他迷迷糊糊一觉醒来发现身边一个人都没。老国王即将过世,可由于老国王一生并未留下任何子嗣,所以选立新国王的事占去了如今人们大部分的注意力。

      也是,没人会再去多关心老国王的事,反正也是白费气力。

      老国王不怨他们,他也乐得一人呆房里。他瞧见下人为了省事已将棺材寿衣之类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就放在角落里堆着,仿佛就等老国王一死就预备套他身上。

      老国王想笑,干哑的嗓音就如窗外的老鸦叫那样令人厌恶。他在-又躺了一会儿,决心索性再为下面的人省去些麻烦事,他扶着床头柱下了床,去棺材上取了寿衣穿上。

      他小心翼翼地跨进棺材,两手置于胸口,合上眼等着死神降临。脑海里转过他这一生中发生过的很多事,眼角竟渗出了泪,沿着颧骨滑了下去。

      他想这是自己人生的最后时刻了,反正也没人在屋里看着他,就--快快地让自己哭一次吧。

      老国王闭着眼无声地哭着,大把大把的眼泪滚落至棺材内层木质底板上,很快洇出了一大块水渍。

      他觉得很委屈,他又感到很后悔,他扯开嗓子“呜呜”大哭了起来。

      老国王哽咽着与树jing说着临终前的话,词不成句,时不时被打嗝声打断:“其,其实我一直不想当王子,当王子没什么开心的,没有朋友,没有人真心听我说话,不开心……其实当年我很,想阻拦王后,我也想让那神秘男子快点住手,不,不是因,因为事后知道你当时就附在那棵树上……只是因为,因为我那时已经是国王了,我,我是国王了啊,我不愿意把事情闹大,我不愿意让别,别人知道那片树林里曾经有着那么一棵树,在那里曾经有着那么一个树jing……其实,其实我知道,你回不来了,我等了这么多年我也终于认命了,或许,你也不愿再回来了,我害了你这么多次,但我,我其实,我一直在想着你,我……”

      说到这,老国王猛地一口气没吊上来,剧烈咳嗽了起来。却听另一边,那张老国王在上面躺了几十年的床板突然“咯吱咯吱”噪声大作。

      空气中传来了一声熟悉的叹息声,老国王的眼泪止住了。

      “那树jing来了吗?”

      徐默笑笑:“你和那个听故事的国王问了同样的问题。”

      男宠的眼睛缓缓对上国王的一双眸子:“陛下您觉得怎样呢?”

      “不知道。不过那个老国王还真是痴心啊,竟然一等就等上了一辈子。”

      “陛下您呢?您会不会为人做到这个程度呢?”

      昏暗中男宠的眼睛特别亮,异色的眼珠漂亮得就像猫眼宝石,国王起了一阵寒颤,伸手拉男宠贴近自己:“怎么回事,突然觉得你是我见过的人中最漂亮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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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6-16 23:09:35 | 只看该作者
    “假设树jing真的出现了,如果陛下您是老国王的话,您认为为什么树jing会出现呢?”男宠嘴唇一开一闭,“我很期待陛下您的答案。”

      “刘锦你觉得为什么树jing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出现?”徐默偏头问刘锦,“不听到你的答案我就不往下讲。”

      “诶?”刘锦挠挠鼻子,见徐默默不吭声地瞅着自己,像真在等自己的答案一样,便也认真思索了一会儿,末了他尝试地回答道,“要我说的话,大概是因为真心吧。”

      “先假设那个神秘男子说的话全是真的话,老国王等了树jing一辈子,他的jing神力理应足够让树jing复活了吧?可是他还是没有出现。而老国王在男子面前曾表示过想‘放弃’了的意愿,违背了两人之间的约定,树jing大概失望了,觉得自己不被需求了,所以也就不愿再陪伴老国王了吧。可老国王最后说的那席话,很真诚,又很大胆地将自己的思念传达给了树jing……啧,话说这不是我经常使的招数嘛!果然徐默你也比较吃我这一套,嘿嘿。”

      “我和你才认识两年,你别搞得像把我所有的事全都-透了似的,有事没事别乱扯到我身上来。”

      刘锦的手开始不规矩地-来-去:“你是说我和你不熟?嗯?徐默,我对你很熟哦,我对你全身上下都很熟悉……喏,比如这里,这里,还有这里。”

      两人在沙发翻滚了好一会儿,徐默终于得了机会将刘锦压在身下:“一开始是你说要听故事的,现在又不好好给我安分点,你年纪不小了别老这么不正经。”

      刘锦探手伸进徐默睡衣内,在其后背摩挲画圈:“我俩都正经了谁来保证我的‘性福生活’呢?故事可以以后再讲嘛,现在还是作这个比较恰当……啊啊,好好,我收手,我把手收回来了啊。”刘锦扁扁嘴,将手抽出在徐默眼前晃了晃,“别这样嘛,难得有气氛,大不了你继续往下讲咯,我乖乖躺着不动手。”

      听了这话徐默好气又好笑,瞧他那委屈样倒像是自己以大欺小,谁知一不留意他立马被窥伺已久的刘锦按到椅背上截住嘴唇咬。

      刘锦心满意足地松开徐默,手放膝头端端正正坐得笔直:“好了,现在我学你正经了。”

      “……你还真是……”

      国王当时没有立即回答男宠的问题,但是他每天都会把男宠叫到房里,让他给自己讲新的故事,而关于树jing的那个话题他总是避而不谈,再也不曾让人替自己带新的男宠来。

      就这样过了一年,国王下令遣散了后宫的那些失意男宠们,独留了会讲故事的那个。那晚情事过后,两人依偎在床头,男宠突然说道:

      “陛下,你不想知道那个树jing故事的后续么?”

      “嗯,想知道。”

      “那你还记得我问你的问题么?”

      “嗯,记得。”

      “那么陛下的答案是什么?”

      “还需要我亲口说出来么?我原以为这一年间发生的事已经够清楚了。”

      男宠嘴角上扯-了一个舒心的笑,他第一次主动地吻上国王的额头:“您是我一人的陛下,我也是你一人的。”

      老国王泪眼模糊,看不清眼前的人到底长得如何,只觉一只冰凉的手覆上自己脸颊,继而依旧是一记叹气声。

      “是你么?”老国王弱弱地发声道,深怕惊跑了好不容易等来的jing灵。

      “是我。”

      “你为什么突然出现了?”

      “因为你快死了。”

      “我能见到你是因为我快死了么?”

      意外地树jing没有立即回答,老国王急了抬高声调又问了一声,只听树jing如此说道:“我和你不同,我感觉不到死亡的痛苦,但是每一次被抛弃时情感缺口会都震裂到我无法承受的程度。靠着你这么多年的呼唤,我终于又能重新凝聚成形。我选择附在你床柱上,每天听你絮絮叨叨讲着身边的事,我不敢和你搭话,我害怕再一次被抛弃……可是刚才我想通了,对,你和我不一样。世界上只有一个你。世界上却有很多个我,我可以借人们的念力复活,而转世之后的你则不会再是你。”

      “一想到你死后我就再也听不到你的声音,我就烦躁得再也无法沉默下去。如果你不在了,那支撑我的呼唤也就不存在了,既然这样,那消亡又何以畏惧?大不了再一次被背叛,只是这一次大概是回不来了吧?我耗尽了全身灵力,决心在消失前让你见见我的真实模样。”

      老国王眼珠一个劲地盯着树jing看,嘴唇动了动却一个字都发不出声。

      树jing彷佛理解了他的意思,轻声笑道:“没关系,我不是说了么?如果你需要我,我就会陪你一辈子。既然你都不在了,那我也就不必继续维持灵力了。”说着,他也跨进棺材,躺在老国王身边,一手越过其脊背牢牢圈住,“放心,你是我的王只有你一人才能见到我。”

      “我会遵守约定陪你到最后。”

      老国王的视力早已退化,不足以支撑他看清心目中描绘过一万次的树jing他实际相貌,但是这都无所谓了不是么?他知道树jing正陪在他身边,他感觉皮肤凉凉贴着什么东西,他甚至能听见耳边传来的微弱的呼吸声。

      于是他咧开嘴笑了,接着沉沉地睡去。

      男宠温柔地将国王全身衣物褪去:“从我还没进宫时我就等着这一天,我其实很久以前就已经见过您了,只是没有机会靠近您。那时起我在心底许了一个愿望,而现在愿望成真了,我亲爱的、唯一的王。”

      刘锦张口含住徐默耳垂,牙尖啮咬:“故事是不错,但并不是原来的那个版本吧?呼,算了,虽然我仍然很好奇到底是怎样的一个故事会让你打扮成那样,我甚至怀疑要不是你被人耍弄了,-换上那装扮上场演出……但是明显今晚你讲的这个故事更能勾起我兴趣。”

      “你,你从什么时候发现的?我以为……”难得说谎的徐默舌头小小打了结,支支吾吾地为自己争辩了几句。

      “徐默,别老把我当小孩子哄嘛,要知道只有我才能完全看穿你。嗯,难得你今晚特意给我讲了一个有关守候的童话故事,那么,我也不能辜负你的一片心意。仔细听着。咳,如果你真的需要我,我会永远陪在你身边,就像那个树jing做的那样。”

      “嗯。我也会。”

      桌上两杯同款的马克杯并排而立,一杯写着“徐”,另一杯写着“刘”,两道热气并作一缕,袅袅盘旋着上升。

      尾声

      “辛苦了。”

      后背冷不防被人轻轻拍了一记,已走下平台的周维笑着扭头正想客气几句,瞬间睁大了眼愣了愣。

      眼前的这位青年微微欠身,面上一如既往挂着一幅沉静的神情不可捉-:“周先生刚才在台上的那席话的确很有感染力,就连我一外人听得都有点热血起来了。”

      “温先生看起来不太像是会讲笑话的人啊,客套还是免了吧,”褪去一开始的惊诧,周维很快镇定了下来,“楚离也来了吧?怎么,特意让你来找我……难道是又想和我促膝而谈一次么?我倒无妨,毕竟对方可是一位美人啊,这么难得的机会若是错过的话那我这人就未免太过无趣了。”

      温翎眼一瞬也不离周维,抬手扶了扶眼镜框架:“周先生的笑话听起来也不怎么有趣。”

      “彼此彼此。”

      “……今晚这场同学会还请周先生多出些力。”

      “哦?此话怎讲?”

      “你们的孙师公不会来了,”温翎顿了顿,“至于徐医生的话,之前我在来这儿的路上正巧遇上他还打了招呼。请别担心,他和刘医生一会儿就能回来。”

      “我要传达的话已经到了,接下来主办方那边还请周先生能多帮忙。”

      温翎后转身向门外走去,听见一阵脚步声后周维追了上来。

      “为什么帮我们?”

      为什么帮他们?

      同样的话前几日楚离也问过温翎,只不过他不像周维这般隔了几步远谨慎,而是摘脱了下属的眼镜凑近了盯着瞧,气息扑在脸上,湿湿热热,双颊熏红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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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6-16 23:09:56 | 只看该作者
     “为什么帮他们?”这次他的手爬了上来,手指纤长轻轻戳着,隔着一层衣服划了个圈,“现在这里又正想着谁?”

      温翎止了脚步,周维随即也站定,只听前方这人开口道:“我有个弟弟,他……曾经受过一个心理医生的照顾,只不过……没那人的话我弟弟肯定早死在街头了……我很感激他。”

      “原因只是因为徐默他是个心理医生么?”

      “周先生,少爷和我都很敬重徐医生的人品。那么,这边的事就麻烦你了。”温翎轻叹一口气,丢下这么一句话后就快步从周维视线范围中离开了。

      同是在金融机构工作的人谈起自己手头正在谋划的大生意,兴奋劲一上来便叽里咕噜说着个不停,四处分派名片给身边的人。周维从回忆中醒转过来,客气地笑着接过并送上了自己的那份:“今天能碰上就是缘分,我是你们学长嘛自然会多照顾一下学弟,再说共赢的事岂有不做之理?哈哈,不如改日找个时间出来吧,一边吃饭一边顺便谈谈合作的事。”

      大伙儿酒杯碰碰,各个眉开眼笑地继续开聊。周维瞧了瞧时间,找了个借口说我出去抽根烟你们继续啊,摆摆手走出宴会厅。

      还没解决么?周维往走廊深处望了去,零零星星的人群中没有心头正念着的那个人。

      也多亏温翎事先跑来同自己讲了情况,否则,师公迟迟不出现的话原本的计划就全都被打乱了,底下人人心惶惶七嘴八舌的,主办方脸上肯定难看得很。既然被拜托了,自己事先去和主办的那人通个气,说师公身体不舒服先回去了,接下来的事如果有用得着我的地方请尽管吩咐吧。

      一晚上陪人说了挺多话连口菜都没赶得上吃,饿的时间长了现在倒是没啥感觉。周维在走廊入口那处踱步来来回回走了几趟,还是没等到人出来便只能作罢,手揣在口袋里出了酒店。

      听温翎的意思,当年的事似乎和师公有关系,说实话其实那时私下里周维也怀疑过,徐默的品行自己了解,即使全心理系的人都干抄袭这事徐默他也不会同流合污,更别说这剽窃做得也未免太过明显了,抄哪位大家的论文不好却偏偏抄了自己的导师,谁会这么傻?可如果说是师公抄了徐默,又似乎不可思议了些,毕竟自己当年也是从他手下带出来的,待自己就如亲生儿子一样,不像是个会干出这种事来的老教授。

      如果当年跟着这质疑追踪下去了的话,或许会很快发现蛛丝马迹,相信当事人徐默也肯定曾想到过这个可能性。要不是那之后紧接着的一系列sao动……学校方面的处理实在是让人心寒,敏感如徐默更多地将心思全放在自责内疚上,等于吞下了一切罪名。而这些年来自己虽然一直陪在他身边,原以为随着时间的流逝不愉快的事残留的影响也会慢慢淡去,他心结未解自己是清楚,但后果竟这么严重却是自己未曾预料到的。

      呵,真没用啊周维你,怪不得会输给一个毛头小子,刘锦一外人看得都比你清楚多了。

      现在只求该过去的事快点过去,该忘掉的事快点忘掉,一个劲地再去纠缠所谓当年的真相说到底就是个错误,徐默也肯定是这么想的,只可惜我现在不在他身边,只能将希望都放在刘锦和楚离他们身上了。

      “阿维,你在一个人在这里干什么?”

      周维回头一见来者,嘴里哀叫了一声立即手忙脚乱地掐灭了烟头:“你怎么也出来了?这里烟味大,我们还是换个地方聊吧。你都是个孕妇了怎么比我一大男人还大大咧咧不顾忌细节的,来来,当心点,走慢点。”

      罗惠-朗大笑着说阿维你结婚后肯定是个宠妻的好男人,然后习惯性地勾上周维臂膀同他一起往回走:“刚才本想来找你说说话的,一看围在你身边的都是些生意人,我一搞学问的插不上嘴就作罢了。徐默呢?我在会场里晃了大半圈都没找着他,难不成就因为我迟到了一小会儿他就赌气提前回去了?亏我还替他带了些礼物来……他去哪儿了?”

      “哦?你帮他带了东西怎么能不帮我带呢,啊啊,我真伤心。”

      “得了吧你,就你还跟我装,”罗惠手肘一桶,周维肋上硬生生挨了一记,叫痛不已,“我还不是听说了他和那个刘锦成了的事嘛,要不然我干嘛老大远带了见面礼来,唉,越来越有当母亲的感觉了。你笑什么?谁叫你和徐默都安分过头,这么大一把年纪都还没对象的啊,再这么下去,阿维我跟你说,别以为你还能啃得动嫩-!”

      “惠惠你这嘴巴过了那么些年竟然还是这么毒,”周维边苦笑边寻了块安静的地方让罗惠坐长椅上,自己看了看时间,压低声说道,“徐默和刘锦两人去见师公了。”

      “诶?可是师公不是一直很讨厌徐默么,徐默又不是不知道这事,他难道去自讨苦吃了?再说刘锦又不认识师公的他跟去干嘛,果然是年轻人,热恋期还没过。”

      罗惠感叹了一阵,听周维半天没说话,扭头只见好友嘴角抽搐像是在努力憋笑,于是又是一掌上去:“笑什么,我又没说错,人家小年轻人谈起恋爱来就是喜欢粘在一块儿。那个刘锦我见过他一次,挺jing神的,那时我就看出来他对徐默,啧啧,这么有心打听一个和自己还说不上熟的人的消息,动机啊动机,太可疑了。”

      周维点头应着眼睛却望着别处,低着头像是在想自己的心事,结果又是被罗惠逮住一顿打。他连声求饶,最后收了嬉皮笑脸,翘起一条腿身子后仰靠在椅背上:“惠惠,如果换作是你你会怎样做,说实话,我现在很担心徐默他们……你不在这里时发生了很多事,别怪我没全告诉你,总之一句话,当年的事可能和师公有关系,而且应该是师公和那个你们一届的王林在后面一起阴了徐默。”

      “啊?”罗惠大吃了一惊,周维拍拍她后背让她别这么激动,免得动了胎气,然后他又说,“你别问我是怎么知道的,反正这事说起来还得牵涉到其他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总之,现在徐默他们在师公那里,我担心他撑不过去,你也知道徐默他这人最容易钻牛角尖,万一……”

      “万一什么?哼哼,有我在还会出什么事,你说对吧徐默?”

      人还没到跟前,说话声早已得清清楚楚地传了过来,周维和罗惠一抬头,正看见两个男人一前一后踩着-丛走过来,前头那个一脸意气风发状,连连催促身后另一人赶紧跟上。

      周维一激动从椅上跳了起来:“怎样,徐默你还好吧?”

      “嗯,没事。惠惠,你也来了。”

      刘锦对着从自己身边飞奔过去的周维咂了咂嘴,眼角忽瞥见椅子上坐着的女性正冲着自己点头,一头栗色大波-衬得其脸上的微笑越发生动。人并不年轻,但可能是气质里透着一股儒雅味道的缘故,再加上保养不错,倒也可以算得上是明媚动人。

      诶,在哪里见过呢?貌似有些眼熟就是一时想不起来到底在哪儿和这人见过。不过到底是刘锦,前头有美女正对你示意怎能忍得住?他心中一乐,腿自动抬起往罗惠方向走了过去。

      “这位姐姐气质非凡,明眸皓齿,即便在夜幕之下也难掩瞩目风采。今日既然这么有缘在此遇见,不如随我一同给今晚的夜色增添些色彩……这是我名片,敢问怎么称呼这位姐姐?”

      对方似乎笑得更开怀了,刘锦只当她听了恭维心里高兴,便越发使尽了浑身招数献殷勤。另一边周维与徐默在谈刚才在房里的事,徐默脸色平静看上去不像是受过重大打击,周维心念一动想去拉他手却被逃开。两人隔了点距离,徐默告诉周维说自己替师公叫了出租车送他回去了,不知道回家后师娘会不会怪自己让他一上年纪的人自己坐车回去。

      “我再怎么装镇定都不能当事情全都没发生过、人前人后‘师公师公’地叫。阿维,我……”

      周维拍拍徐默肩,示意他大胆地说。

      这时候就应该让他一个人说个痛快,只有在自己面前他才能说出口,隐忍了这么久也真难为他了。

      “他全都和我说了。他说其实他这么些年来也后悔过,毕竟这事……不光彩,但就像撒谎需要不断圆谎一样,他说他没那个勇气当众承认,放弃自己所有的荣誉……至于对我的态度,他说当初也没想到事情会闹得这么大,那时王林跟他说所有事都交给他去办,他只需坚持不改口说东西是他的就可以了,没料到后来还出了这么多事……他刚才一直忏悔说自己被光环弄瞎了眼,为了不被人发现真相所以想把徐默这人从学界抹灭掉……他听了王林的主意把去研究所的机会给了他,只为保住已取得的系主任位子……虽然事情过去了这么久,毕竟是做过亏心事的人,他说他不愿见到我,可能是因为潜意识在作怪,一直下意识地抵触我。师公他说他无颜参加同学会,他刚才还恳求我原谅他……”

      徐默还想接着说,听不远处笑声不断,他和周维疑惑地往那处望去,只见罗惠单手掩嘴“咯咯”直笑,身旁的刘锦倒是一副丈二和尚-不着头脑的模样,见徐默他们投来的眼神身子赶忙往一边缩了缩,像是有些心虚。

      罗惠也发现徐默他们走了过来,她指着刘锦脸上挂着促狭之意:“真没想到徐默你喜欢这种,的确很会说情话,长得也挺帅,不过这见到个人就两眼发光的毛病还是得改改,要不然哪天你别又成孤家寡人了,那时别跑我这儿哭啊,对了,阿维那里也不会让你去的。”

      “……我不会去的。”

      周维两手环胸抱着,一脸坏笑继续煽情点火:“是啊,要么现在就回我这儿。徐默我可算跟你提醒过了,以后别怪哥们不上道啊,这种风流家伙还是早点甩了比较好。”

      “……我知道了。”

      刘锦心里一凉,敢情这帮子人都认识的啊,眼神再朝徐默那里瞥,什么色心都飞远了,身子立马滑得像条泥鳅般迅速粘了过去。徐默任由他捏着手,也没看刘锦讨好的脸,他和罗惠稍稍聊了聊,面无表情从刘锦手里挣脱出手:“我和朋友说会儿话,你先回去吧。”

      周维忍笑忍得内伤,他装严肃样听从徐默的安排,把满是沮丧之情的刘锦从人身边带走,走了几步想起回头叮嘱了一句,说那个人正在会场里等你呢徐默,你和惠惠早点过来啊,免得那人等不着你就先回去了。

      那人是谁?刘锦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味道,周维却避过他这句问话,话里有话笑着很欢畅:“刘先生,我们来讨论讨论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好么?”刘锦脸色一变刚想逃,手腕一痛,已被周维牢牢抓紧。

      “正好徐默他们需要点时间,我们就在一边等他们好了。”

      关于周维与刘锦就这话题开展了怎样的讨论,鉴于两人事后一个笑而不语,一个避而不谈,自然旁人也无法得知具体情况究竟如何。只是从之后的种种细枝末节里可看出,刘锦那晚提心吊胆过了一夜,跟谁说话都手脚规规矩矩摆得极其端正,只差没带个“请勿搭话”的牌子了。徐默和人在会场里聊着,刘锦就乖乖站在周维身边,心里嘀嘀咕咕早把人腹诽了一万遍。

      于是再回头说楚离他们,徐默把孙时进送走后曾主动去找过他们,说是要好好谢谢。楚离懒洋洋手一推温翎,说要不是这人自己才没兴趣管闲事。徐默又低头道了声谢,温翎嘴角微不可见地翘了翘,眼里闪着意味不明的光。

      楚离冷眼瞧着,适时打断伸过来一只手:“徐医生,希望以后能合作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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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6-16 23:10:11 | 只看该作者
     徐默先是一愣,而后有些为难地犹豫了半刻,最终还是提起手去握,却不料还未碰上对方已收回了手换上一副得意的笑容:“既然想要让人帮自己做事,那就不能做得太过分。徐医生我晓得你有洁癖,所以就不勉强了,反正大家心里有数就行。”

      接着楚离转头冲刘锦一笑,慢慢走近说道:“刘医生你今天可是让我大开眼界啊,像你这等人才我又怎能错过,以后记得多保持联络哦!”刘锦身子猛地一僵,怀里香气扑鼻软玉温香,楚离已从身上离去,倒是温翎多看了几眼,眼底颜色深不可测。

      见徐默也偏头在看,眉梢挑挑又装没看见似的扭过头去,刘锦心里暗叫楚离你个混蛋可害苦我了,脸上不免漏出几分愤然来,被楚离瞧在眼里又是一阵好笑。

      和徐默他们分手之后,温翎问楚离在外面吃饭还是回家吃,得了回复后他去地下车库将车开了来。楚离弯身进了后车厢,温翎正调整着后视镜,听后方悠长平缓的呼吸声他不禁偷瞄了一眼,果然是累着了正闭目养神着呢。他盯着人脸看了一阵,忽然感觉有东西在顶自己的车座,往下一看是楚离脱了鞋的左脚脚尖正一个劲地戳着,再抬头一看不知何时楚离早已睁开了眼。

      脚尖慢慢移上够着了温翎的腰,楚离嗤笑道:“约定的事还记得么?”

      所谓约定……温翎低头看见被楚离的脚尖点着的口袋,气息一滞。

      跟在楚离身边这么多年,那晚是自己第一次开口求楚离。没有说理由,只是在服侍楚离-时提了一句徐默是一个不错的人,立即就被楚离揪住衬衣领子。

      “为什么帮他们?”

      温翎没说话,楚离单手摘脱了眼镜,几乎整张脸都贴了上去:“你竟然为了个外人求我?”手指指尖从颈部顺沿而下,一路不停最后在心脏那里勾画了一个圈,“现在这里又正想着谁?”

      想着谁?还能想着谁!

      楚离轻哼了一声松开手,头靠在床柱上俯视眼皮底下的男人:“反正我本也没打算听那个王林的话,只不过,徐默死活和我有什么关系?最多做不成这笔生意,当钱抛水里罢了。”

      “如果出手帮徐默,他就会对我感激涕零,以后老老实实替我干活卖命。你是想这么劝我的吧?”楚离五指张着大打了个哈欠,“作生意对我来说本就是玩票,能不能把徐默拉进来于我根本是件无所谓的事,所以你偷偷去向周维告密时我也没揭穿你。”

      “要么你给我一个理由,或者和我定个约定。”

      “你要我做的事我已经做完了,”暗处楚离-两个白色的牙尖,看上去心情很好,“温翎你打算何时履行我们的约定?”

      “随时……”话音刚落温翎的衣领又被扯住,耳边的嗓音带着慵懒又透着一股狠劲,“那还等什么,快开车回去!想在这里做么?我是无所谓,别人会怎样想那是别人的事,反正我也就那样了……想清楚了么?不愿意就别把你自己给搅进来!”

      僵持了一会儿,温翎出手去转车钥匙,楚离手又缩了回去,嘴唇咬了咬硬是把情绪给压下去了。

      笨蛋,混蛋,死木头!

      回到家后两人吃了夜宵,楚离先去洗澡,裹着浴袍出来见温翎还呆呆站着,不由得又是一肚子怒气:“该做的不都做完了么?还站在这里干什么!我要休息了,你可以回自己房间去了。”

      温翎从口袋里掏出一堆东西放桌上,定睛一看原来是楚离在酒店门口塞给他的情趣道具,一应俱全。楚离心里一痛,面上却现出笑来:“怎么,刚才不还是一脸不情愿的样子么?就这点时间内全想通了?呵呵,可惜,可惜,我没兴趣,我已经对你没兴趣了,那个无聊的约定就取消掉吧。”

      说着,他作势要回浴室取干毛巾擦干水珠,刚背过身就被人抱住了。

      头顶上呼吸声很重,楚离一动未动,甚至连话里调笑的语气都没变半分:“我头发还没擦-身上那套西装铁定完蛋了。”

      手臂往内箍得更紧了,楚离暗暗吃痛,身子扭了扭想要挣脱出来:“温翎你吃错药了么?我都说我没兴趣了,无论你想再怎么讨好我都来不及了……”

      “我没想讨好你。”

      “那这是什么意思?”

      一下子将楚离翻过身,对方脸上一瞬间闪过的惊慌失措全盘被收进眼底,温翎温柔地送上自己的嘴唇,一边吻一边解开浴袍的带子。楚离两手绕过温翎的脖子,身体正不容忽视地颤抖着,却依旧被牢牢抓住腰际向前贴近。

      “或许少爷你只是一时兴起,把它当成一个赌约来玩,撕毁与否全在于你一句话。”

      嘴已游至侧颈处,细致的吻如雨丝般密集。

      “可我不一样,我从没想过少爷你会对我有-,我当真了。”

      要害被温暖的手心裹住,楚离失神地扬起头颈,甩动的长发带出冰凉的水珠,落在滚烫的皮肤上迅速蒸发殆尽。

      “所以如今你再说不想玩了的话,我还是……”

      在快速套弄的刺激之下,楚离收紧手臂像是挂在了男人身上,脊背曲成了一道弓形,两边凸出的肩胛骨如蝶翼般脆弱。

      “我还是……”

      “啊——”白浊的液体迸发在对方的手心里,些许几滴还顺着手指缝滑下,弄湿了脚下的地毯。

      臂膀托着暂时性浑身失力的楚离,另一手手指尖从中沾了些液体往人后方探去,温翎这一系列的事做得有条不紊、从容不乱,只是临近伸入一指时他倏忽停了。

      脸上红晕尚未腿尽,楚离抓住温翎衣服下摆,定定瞧着他。那是种怎样的眼神呢?若是把平时的楚离比做一只收起爪子假寐着的猫,则现在的他竖起了全身的毛,像被人踩着了尾巴似的警戒着对方。

      嗯,的确是警戒,以免自己先一步沦落。

      楚离轻巧地从温翎怀里跳开,拿过纸巾擦净下方部位:

      “好了,约定的东西就算这么结了。你也不必勉强自己了。”

      温翎上前一步,楚离后退一步:“没错,我是喜欢男人,你不是也知道么?你也知道只要我自己有意愿,让我和任何男人-都没问题,就像阿三那样,为了谈成生意我会使尽浑身解数去勾引他,和谁根本就无所谓。”

      “所以那个约定只是我一时心血来潮想和你玩玩,但是我后悔了你没听懂么?我说我不想和你玩了,还是你不听我指示了!”

      温翎伸出一手,将楚离重新搂回怀里:“对,我们不玩了,我们来认真的。”

      背着手偷偷使力将房门合上,下一瞬间楚离就被抵在门板上,抬起了一条腿。

      温翎摘了眼镜扔在后方的沙发上:“不想放开你,所以不去那边拿KY了,痛的话就忍忍,实在忍不住就抱紧我。”

      “来认真的?”眼一眨刚才的慌乱神情早没了踪影,楚离咧开嘴角笑,双眸-出jing光。

      他再度勾上温翎的脖子,对着他的脸轻轻呼气,“我最喜欢看你认真起来的脸。”

      “认真才好玩嘛……啊!”

      正如温翎所说的,没用润滑剂只是用刚才泄出的□稍稍作了些处理,这般进入时的疼痛比起平时自然疼上了好几倍。再加上楚离本就不是一个会忍痛的人,刚进去了一个头时他就已经脸色发白。

      察觉到楚离在自己肩头呲牙抽气,温翎抚上他后背一下一下摩挲着。

      “啊……啊——”

      近似于畏寒的颤栗从被接触到的地方升起,楚离的嗓音正慢慢变调,急剧的喘息声从喉咙里拼了命漏出。

      无法忍耐,这种想要呐喊的狂喜。

      “进……进去。”

      不消他说第二遍,温翎已完全挤了进去,手指也随之滑至下腹部,不久又触碰到了因剧痛而疲软的要害部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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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6-16 23:10:39 | 只看该作者
    被温柔地触碰,单纯的抚-就像挂在嘴边却含不住的糖果,增加了急躁感。

      “呼……不要只是-……啊……”

      这是第一次像这样把自己给完全交了出去。

      相处了这么久,初次感受到他的热度,仿佛同时到达了彼此内心深处,让人不由得变得想哭,不是疼痛的缘故,只为感受到对方对自己的-。

      总是低头跟着自己忙前忙后,偶尔能从那双眼里捉到的一丝-,却又马上消失得毫无踪影。即使自己与别人当面调情时,他也只是面无表情站着移开视线,事后弯下身替自己清理。

      如此冷漠的他正袒露着对自己的-,这难道不是应该狂喜到想哭的地步么?

      是我太过懦弱了么?

      他炙热的气息拂过光luo的后背时,血管里血液沸腾了起来,单纯仅只是这样的-就已经无法忍受。然后就更想紧紧抱住他不被他看见自己软弱的一面,“啊,哈……啊!”

      明明只是无聊的活塞运动,却因对象的不同而起了不同程度的兴奋,这份心情的发现让楚离苦涩不已。

      是挫败感么?源于他于我的不可抗拒力么?

      可毕竟是楚离,他很快藏起了这份复杂的感受,双腿缠上男人的腰际,单靠温翎双手的托力与门板的摩擦力支撑着全身重量。

      “不够,还要更多。”嘴唇贴在温翎耳边他如此说道。

      对,还要更多,激烈到让我无法再去比较得失。我知道的是,每当我夹紧双腿时他脸上就会-一副难耐的神情;我知道的是,当我心里翻滚着难以抑制的-时,他也同样会因-的无法克制而不知不觉地收紧抱我的手。

      这样是不是说明我依旧能掌控着他,掌控着他的感情?

      楚离这样想着单手勾住男人的脖子,一手捧住温翎的脸,探出-了舔他的嘴唇,离了些距离后一会儿又故技重施,这样反反复复好几次,被撩拨得心急的温翎终于忍不住-将楚离压在门板上一阵-抽&插。

      看吧,果然就如我所想的那样。

      心理上获得了愉悦,楚离索性闭上眼,配合变得越来越激烈的律动扭动着腰部,肆无忌惮地大喊着,毫不遮掩自己的快乐。

      他知道这么做的话温翎会更兴奋。

      同样,不能否认的是,他也会很兴奋。

      而相反全程温翎都没有出声说话,只是粗粗地喘着气,但这比任何情话都能让楚离陷入更的境地。

      “啊,啊……不行了……哈,啊——”

      却不料自身起的战栗通过结合处一同传给了对方,温翎“嗯”了一声,表情中也带上了丝迷乱。

      “让我……在,在你里面……出来?”

      “你……啊啊啊啊啊!”还没来得及回应,被进一步拉近的身体内部里感受到一阵热流涌动,被这么一激,原本已经在爆发边缘的楚离立刻也缴械投降--了出来。

      浊液顺着大腿-滴滴答答地落下,两人都没有动,还是以刚才的姿势互相依偎着。

      “温翎。”

      过了一会儿,楚离开口叫了一声,没有得到任何回声,因为对方直接低头覆住了他的嘴。

      很好,既然这样,以后‘吻我’的命令都可以省了。

      楚离将脸埋在温翎胸口舒心地笑了,果然只有通过这样才能让他老老实实地坦白感情啊,之前的功夫总算没白费。

      都说了,我最喜欢看你认真起来的脸。

      夜里暑气褪去了些,说不上凉-但至少不似白天那般闷热得让人心情烦躁。明天看来是个晴天。抬头往上望去尽是繁星点点,微弱的星光给这座城市带去的不仅仅是点缀,更多的是作为一个见证人去看这片土地上的人生百态。

      徐默是这样想的,他照实跟刘锦说了自己的看法之后,对方沉默了一会儿,狡黠地眨眨眼说不如散步回去吧,反正时间还不是太晚,今晚发生了这么多事,就是让人想早点睡都不成呢。

      与周维、罗惠等一干参加同学会的人告别后,徐默走出酒店大门时一眼就瞧见刘锦正双手环胸靠在树干上想些什么,看见自己来了忙收了手机笑容满面地迎了上来:“这么快就搞定了?那走吧。”

      徐默“嗯”了一声与刘锦并肩踏上了回家的路,听两旁绿荫丛里虫鸣一片,偶尔有小虫飞过耳“嗡嗡”扰人。

      “明天要上班,等会儿回到家后你洗澡后就-睡觉吧,别再熬夜打游戏了。”

      原本是为了打破寂静才出声,话出口后发现无回应时更觉失落。

      “浴室那个水龙头出了点问题,老是漏水,打算过两天让师傅帮忙看看。你洗完澡后得用力拧得紧些。”

      “嗯……啊,我知道了。”

      即使收到回应也尽是敷衍,心底升起疑惑到了临问出口时则变作了涩味。

      “明天下午我要出去跑外访,你下班了就直接回去吧,别等我了。”

      “嗯……嗯?你说什么?”

      徐默暗暗叹了口气,又将话重复了一遍,刘锦“哦”地点了记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后接的一句让徐默停了步子。

      “正好,我明天下班也有些事,可能会晚点回来,晚饭就在外面吃了。”

      徐默眼神询问刘锦,后者则眼眸躲闪,含糊不清地说道:“就是有些事……”

      有些事……是不能讲给我听的事么?也是,即使生活在一起,即使是那……关系,双方也应有权利保护自己的隐私不让人知道。

      这道理我懂,所以我没继续问下去,只是心理上觉得貌似这来得有些……太快了?

      徐默摇摇头,心想自己果然还是和刘锦不一样,对方经验丰富,早习惯若即若离的相处方式,哪像自己傻乎乎总以为了解对方所有事才能真心对他好。

      既然他不想说那我也就不应该追问下去,徐默转过身继续往前走,努力又找了个话题出来:“今天一晚上匆匆忙忙的没好好吃饭,你饿不饿,要不回去后烧点粥……”

      一阵风后,后背贴上一个温热的胸膛,刘锦幽幽开口道:“徐默你就不能更坦白些么?你知不知道我等你问我等得快憋死了。”

      “你只需要说一句‘刘锦你在想什么,我要听’,我就立马把所有事都讲给你听。”

      “只要你问我就会讲,这明明是多么简单的一件事啊。”

      徐默听了这话稍稍吃了一惊,但又担心被人看见,于是赶忙从刘锦怀里逃出来:“路上还有别人,你在外面胡闹什么!”

      刘锦两手一摊显得很无奈:“如果不是知道可能会有人经过,我还想吻你呢。”说罢,示好似的去抓徐默的手,再来就是符合意料中的被无情地甩开。

      刘锦挠了挠头:“我只是想让你明白……啊——被我弄巧成拙了好吧?我道歉,我不该试探你的。”

      “……你自出酒店后就一直在想些什么?”

      “终于问了么?”刘锦两眼一亮,大步跨上前站在徐默面前,“我在想今天应该算是徐默你的一个重要日子吧。从今以后你终于可以把过去的事全放下,你身边有我,你不再是一个人,你可以过上一种和以前截然不同的生活。所以我就想,为了保证让你感到幸福我应该做些什么。太深奥的东西,比如责任什么的暂且没去想,我将目前咱们家的情况在脑内过了一遍。喏,一些旧东西应该扔掉,一些单人份的东西换成双人份的,啊啊,对了,饮水机!这年头谁还在炉子上烧水呀?你怕一个人一桶水喝不完,没关系,有我在,两个人还担心-费钱么?你上次不是说Freestyle的沐浴露闻上去不错么?的确咱们家附近的超市里没见到,可我知道哪儿有买,你喜欢那就买给你咯。就这么一点一点筛选,我心里列了张单子,刚用手机算了算价格,打算明天下班后去商场里看看,让你回来后惊喜一下。”

      “就是这样,你还有什么想问的么?我一定给你解释得清清楚楚。”刘锦说完装模作样摆了个敬礼的姿势。

      “没了。”徐默鼻子一酸,只说了两个字就匆匆背过身去,以免让刘锦看出自己情绪波动,“这种事情得和我商量过才行,你这-手大脚的,明明还能用的东西被扔了多-费啊。去商场的时候我自然也要一起去,你生活经验不够,被人多算钱也不知道。嗯,明天来不及的话,还有后天,日子还长得很不用太急。”

      “是,遵命!”

      “那,现在回咱们的家吧。”

      刘锦勾上徐默肩,笑逐颜开地应道:“回家咯!”(全文完)

  • TA的每日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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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10]以坛为家I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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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 2011-6-17 14:27:33 | 只看该作者
    还可以吧,不过还要好好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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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1-12-1 2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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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10]以坛为家I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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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 2012-1-16 11:30:03 | 只看该作者
    操守很重要,心理医生的尤其要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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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9]以坛为家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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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 2012-1-16 17:11:41 | 只看该作者
    很不错啊  很感动~
  • TA的每日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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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9]以坛为家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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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 2012-1-16 19:00:06 | 只看该作者
    写的不错,值得一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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