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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爸 老妈 男朋友 作者:小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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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A的每日心情
    开心
    2020-12-5 16: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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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Master]伴坛终老

    11
     楼主| 发表于 2011-6-12 16:38:07 | 只看该作者
    “我去扔垃圾。”说完就拎着俩垃圾袋出去了,那叫一不情愿哟。

      我开始洗第2遍。

      左等右等不见这家伙回来。我看看表,再看洗会衣服,再看看表,再洗会衣服。看到第四回表的时候,终于回来了。

      一走过我就闻到烟味儿。

      直到中午,我俩的衣服都洗好了(其实我只有一件衣服要洗,因为我平时晚上下班回来会顺手把脏衣服洗了),他也准备好午饭了。

      上菜的时候,这家伙里出外进嘴里叼根烟,我直接抢过掐灭在烟灰缸里。

      “再抽烟我看你就不用吃饭了,烟就能抽饱。”

      “去,我才抽了几根啊……”

      “几根?一上午都5根了好不好!”

      “你怎么知道?”

      “扔垃圾扔那么久你当哄三岁小孩啊?”

      “嘿嘿。”廖伟干笑两声继续端菜。

      晚上没事干,我俩去了F1。

      我个人是觉得,这应该算是我俩的第一次正式约会了。

      好吧,意-就有这么个好处,可以自己很安然的活在自己的梦里。

      一如眼前,廖伟坐在我身边,睁大眼睛看着周围的那些狗男女(F1直人也不少),然后回头看我一眼,笑面如花。

      昏暗的灯光下,那一抹笑容怎么看怎么可爱,等吧台里的小帅哥把要的东西放到我俩面前的时候,这家伙拿起俩纯生,一瓶递给我,一瓶自己拿着跟我碰了一下,说了一个字:“干……”

      古人发明一词,叫色令至昏。

      我当时的德行就是这样。干,那意思是整瓶下。

      如今回想一下,我当时绝对是大脑短路的,虽说纯生的度数绝对不比什么五粮液,但怎么说也是有酒精在内的,我就那么眼睛都不眨一下给喝下去了。

      忘记说,我就是传说中的一瓶高……

      我一会的功夫就觉得头晕的很,廖伟不知道跟我说了什么,然后把爆米花推到我面前,我就很机械的吃了。

      喝高的感觉很难受,明明脑子里很清醒,可是路老TM晃!

      我晃啊晃的晃到卫生间,廖伟说:“你-吧。”

      我挺听话,走到小便池跟前-了,抖一抖,提好裤子,转过来看着廖伟,廖伟乐了,过来搂着我往外走:“啧,你这酒量不行啊,以后我得给你培养培养,咱现在回家?”

      “我看成。”我说这话的时候觉得嘴巴有点木,我清楚自己是高了,但是“回家”这个词还是让我很敏感的。

      回家这个词简直就跟大年初一清早的炮仗声似的,搞的我心乱如麻。

      一出来外面,廖伟带着我步颠了很远,终于清醒了很多。

      回到家的时候,我除了觉得很热以外,就什么都没了,所以我越来越蛋腚下来。开门,进了屋,我把鞋子换好,进了自己的卧室,手伸上了开关,还没按下去,就听廖伟说:“周正……”

      “嗯?”

      “其实你看,咱们也做哥们这么久了,你也算了解我了,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

      “除了打架惹事以外,还是不错的。”

      “啧!我说了,上上次打架是因为那人抢我女友,上次打架是他报复我,你怎么可以这么轻率的就断定我是打架惹事的啊!”

      “好吧好吧,你很不错,你是个很不错的人,行了吧?”

      “就不错而已?”

      “很可爱?”

      “那就不错吧,不错这个词也满好的。”

      我笑了笑按下开关,“啪”的一声,灯泡闪了一下,灭了……

      “廖伟!”

      “哎,你说我要是不在,你可咋办……”廖伟拿来新灯泡又去找凳子。

      “你不在的话我会自己换的。”我不屑道。

      “那你现在怎么不自己换掉它?”

      “因为我现在站不稳。”

      “这不就结了?”

      “结个P,我是被谁灌成这样的啊?”

      廖伟搬来凳子,有点不够高,又去搬一个,摞在一起,往上爬,道:“别呆着,给我扶着点。”

      “我自己都站不稳。”我小声道。

      “那也得扶着!掉下来怎么办!”

      “我给你包医药费!”

      “如果我瘫了呢?”

      “我照顾你一辈子!”

      漆黑的屋子里静的有点尴尬。

      客厅柔和的灯光照进来,只是照到了门口往里一点,那探进来的光芒似乎在试探着什么,却又很小心的不再前进,保守至此,仅仅是,至此。

      漆黑的屋子里静的有点尴尬。

      客厅柔和的灯光照进来,只是照到了门口往里一点,那探进来的光芒似乎在试探着什么,却又很小心的不再前进,保守至此,仅仅是,至此。

      “我看行。”廖伟笑着爬到了凳子上,我赶紧过去抓住凳子腿,手很用力,不敢松懈。

      “呀,我把开关开上去,忘记关下来了。”我突然想到。

      “啧,你个糊涂虫啊,算了,这样也没事,你别因为去关灯撒了手,把我摔下去,那时候可不是照顾我一辈子的事。”

      “真没事?你小心着点。”

      “真没事,”廖伟用了点劲的声音里,还夹杂着拧灯泡发出的吱吱声,突然,屋子里亮了,廖伟的声音从我头顶上传来:“你看,这不已经好了?”

      我抬头一看,廖伟的手还在空中,他笑眯眯的自上往下俯视着我,在亮眼的灯光下,他额前的碎头发零散的探出来,看着整个人柔和了很多。

      可见,他就是我的光。

      我在醉眼朦胧的状态下,心里默默的说了这么一句。

      我这么一瞎琢磨,手就松了,我就眼睁睁的瞅着廖伟在“喂……啊”的两个语气词中做了自由落体过程。

      “嘭”的一声,廖伟安全了,我最最心爱的床……报废了。

      我当时就呆了,这是个什么概念啊?我最爱的大床啊,它陪了我两年了,两年下来了,它还是那么的威武不能屈,贫贱不能移来着,它软软的身体陪伴我度过多少个漆黑的夜晚和光明的中午,它坚强的身躯在我身下婉转承欢了多少回,却始终没有像别家的废床一样发出吱吱的声音……可如今,它和我永远的告别了。

      我瞪着-翻身不停的某人,有点毛了。

      嗯,虽然扭的还满好看的……

      妈的,我那床可是花了一千多!

      “你还瞪,快来扶我啊,我腰摔到了。”廖伟停止扭动,对我说。

      “我,的,床。”我咬牙。

      “周正,你的酒,还没醒么?”廖伟皱着眉头一副西子捧“腰”的美好画面。

      “我现在很清醒!”继续咬牙。

      “我这么一大帅哥还不比你一破床值钱啊!”廖伟冲我吼。

      现在追忆起来,当时廖伟这话真的是暧昧深度堪比万丈深渊,要是时间能倒流我绝对不可能跟当时一样那么脑抽,肯定直接回一句嗯,一床换来这么一帅哥,值了。毕竟他都暗示到这个地步了,只是我当时还真是有点酒精麻木,满脑子都是我那心爱的床,至于廖伟情急之下脱口而出的暗示一点都没有反应。

      所以我当时也冲他吼了回去:“这是老子刚毕业时上班后第一个月工资买的床!”

      当然,这床对我来说也是很有纪念意义的,刚出校门工作不是那么好找的,所以那个月我是多么的艰苦多么的努力工作才能得到老板的赏识,于是那个头一个月的工资我毅然决然的买下这个大床,以资鼓励。

      “你可别忘了我是为什么爬那么高又是为什么会摔下来的!”廖伟也毛了。

      看吧,男人跟男人之间就是这样的。什么话都直来直去,如果当中有一方是女人,我估计爱着这个女人的男人肯定是一副-贱的样子对这个女人说:你看,床坏了,今晚,跟我睡吧。

      当然,我不是女人,所以我还挺理直气壮的揪着不放:“廖伟,这床可是我最心爱的家产!”

      “呼,好吧,周正你现在根本就是酒还没醒,先睡吧。”廖伟无奈道,慢慢扶着腰,下了我的床。

      “床都成这样了我他妈去哪睡!”我继续吼。

      “-跟我睡!”廖伟吼了回来。

      嘿嘿,没错,我不是女人,不过结果和男人女人的结果一样,我俩得同床而眠。

      当然,那天晚上我是在怒火中睡去的。

      而第二天一早我是在晨-和茫然再到惊喜万分中醒来的。

      我看着廖伟坚毅的轮廓和粗挺(这个词我真是不想用,偏偏不得不用)的眉毛,心里砰砰砰的跳个没完。

      我自己晨-了,没什么看头,可我想看看廖伟有没有晨-,于是支起上半身看廖伟的下半身,嘿!也-了!

      我正在思考着如何能在不惊动廖伟的情况下看到薄毯下的真正内容时,廖伟已经醒了。

      “你醒啦?”廖伟揉眼睛。

      “嗯,我怎么会在你房间睡啊?”某段记忆早被丢在了爪哇国。

      “你喝醉了。”

      “哦,你继续睡,我去洗个脸。”

      廖伟没说话,翻个身继续睡了,我从这边溜下床,为看不到廖伟的身体而无限惋惜,穿了鞋走出他的卧室。

      我伸个懒腰,推开我卧室的门,哈欠打到一半,就被惊的没了,但我还保持着嘴巴大张的动作,眼睛紧盯着中间塌下去一块的大床……某段正在爪哇国度假的记忆正搭着火箭火速飞回我的大脑……

      “廖!伟!”

      我绝对相信我当时的声音能响彻九宵。

      “哎,我给你做你最喜欢吃的蘑菇赔罪了你还要怎样,都说会赔给你个新床啊!你还瞪!”

      我继续瞪。说是在瞪他,其实思维早就跳跃到某个三次方运算里去了。

      “我下午就去买给你,成了吧?”

      廖伟这一句话一出口,我就拿起碗筷开吃了,呼,真TNND,绝食根本不是什么好方法,饿死我了!

      下午2点的时候,我和廖伟出现在了家具城里。

      说点题外话吧,现在的床真是让人觉得糟心,拎出一件来都很贵,怎么可能有千元以下的,何况我还喜欢双人床,为了滚着舒服,饶是有人帮忙付钱我还是觉得咂舌不已,那哪是卖床啊,整个卖的是龙榻啊,就说这床禁拉禁扯又禁踹吧,可不论怎么说也不是完全实木的啊,一眼望过去就是4500,心脏有点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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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0-12-5 16: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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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Master]伴坛终老

    12
     楼主| 发表于 2011-6-12 16:38:31 | 只看该作者
    便宜的倒是也有,可怎么瞅都是中看不中用的玩意,最讨厌人躺上去就发出声音的床了,可是就这样的还2800呢,售货-用很温柔的声音向我解释这是双人床,毕竟材料上还是比单人床多出那么一大块的。

      喵了个咪的!

      “你快点定下,我好给他钱,他也能早点给咱送来,要不然又拖。”廖伟-出一根烟来,不耐烦的跟我说。

      我很理解他,谁要是带着我买这么贵的床而且还是让我来付钱的话我也不会好到哪里去,所以我决定换一家看看。

      结果悲剧了,我们换了五六家,结果也没什么改变,砍价的效果也不是很理想,总之,这床定不下来。

      “到底怎么了?这么多床没一个你看中的?”

      “都忒贵了……”

      “真这么觉得?”

      我点点头。

      “那就别买了。”

      我怒瞪过去。

      “先跟我窝几天,等我工资下来了,咱就买,这几天我还真是手头有点紧。”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还有什么好傲娇的?点点头,答应了。

      于是,礼拜日的这一天就这么-费了。

      星期一对于每个上班族来说都是一个痛苦的煎熬,我试过无数个自我暗示法,结果还是不奏效,我关了手机闹钟,揉揉眼睛,用胳膊碰碰旁边的廖伟,说道:“该起床了。”

      廖伟直接把脑袋缩被窝里,闷着声音道:“我今天可以晚点去。”

      嘿!我当时就精神了,这么久了也没问过这厮到底是做什么的。扒开他脑袋上的被子,顺便欣赏一下美好的胸肌,吞一下口水问:“啧,一直也没问你,你做什么工作的,居然还可以晚去。”

      “销售。”

      “销售什么啊?销售不是应该拼了命跟时间赛跑把东西卖出去么?你怎么这么悠闲?”

      “因为,”廖伟躺平了,眯着眼看了看我,正色道:“我是精英。”

      我真想一枕头拍死他,手伸到枕头边又一个拐弯,直接在廖伟右胸的小红果上扭了一下,在廖伟的惊呼声中愤恨道:“叫你臭美!”

      一个上午我都在为早上成功吃了廖伟豆腐而无限开心,所以对于同事王哥陈姐的使唤都来者不拒,那天本来有个文件是小六做的,刚好他请假不在,经理就直接交给我让我来重新做了,这要跟平时我怎么可能接下来,当我这里是中转站啊?每个月就给那么点钱凭毛叫我做别人的事,不过那天老子心情很不错,经理焦急而又不好意思的表情对我来说很受用,就接下了。

      于是王哥陈姐一上午都在开我玩笑,说我掉进爱情的陷阱里了。

      有些事情从来就不是轻易就能改变的。

      一如我晚上回家的时候看到小区门口廖伟抱着一个女的,轻轻的拍着那女的背,说着什么。

      我觉得心好像被谁狠狠揪了一把,疼的胸口喘不过气来。

      我躲在小松树的后面,觉得眼眶热热的,有什么东西在里面,啧,死蚊子真讨厌啊,飞到我眼睛里面去了。

      于是,一个小小的蚊子换出我一滴大大泪水。

      真他妈贱!

      哭毛哭!

      我在心里对自己骂了这么两句,觉得不过瘾,接着骂:“怎样?你是难受个P啊?人家又没归属你,也不存在什么出轨劈腿的说法,你凭什么在这边惋惜痛心的上演苦情戏啊?25年的饭都白吃了,俩腿中间白长那一根了!”

      我狠狠的抹了一下眼睛,手指在大腿上狠狠的掐了一下,走出了小松树。

      我路过廖伟身边时,没有看廖伟一眼,廖伟也僵着没什么动作,我们就这么错开。

      我回到家后,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打开电视,觉得电视里的人都很模糊,始终无法对准焦距,看着看着就模糊了,走神了。

      门锁转动的声音传来,我坐正一点,面无表情。

      “来,你先进来。”廖伟的声音传来,我看过去,从廖伟的身后出来一女的,粉红色的衣服,黑色修身裤,怎么看都是极为苗条的主,惟独那眼睛肿的可以,一看就是水漫金山过的。

      “这是我室友,叫周正,”廖伟给那女的介绍我,又一转头对我道:“这苏乐乐。”

      介绍我的时候,“室友”俩字多么的坚毅,就跟锤子砸钉子似的特别中坚,介绍苏乐乐的时候,却是不说身份。

      啧,其实没什么,早就说了,帅哥就是YY的嘛,这段时间不也一直在YY廖伟么?

      我安慰完自己,挤出一个自认为还不错的笑,向苏乐乐伸出手道:“你好,听廖伟说起过你。”

      跟苏乐乐打过招呼,我进屋换了件薄衬衫,出来对廖伟和苏乐乐说:“你们俩聊着,我一哥们请我吃饭,催开了,我得走了。”

      “等等,一定要去么?”

      “啊,就是徐超喊我,上次你见过的那个。”

      “乐乐一会就走。”

      “嘿,着什么急,”我转过头对苏乐说:“既然来了就多呆会,我得跟他们吃饭去,估计还要玩很晚,一着急估计晚上回不来,就不陪你们了哈。”我换好鞋,直接开了门就出去了,廖伟一脸着急,跟了出来,轻轻把门关上,小声道:“你不用走的,她一会就走。”

      “你误会了,徐超真的喊我了。”我笑了笑,下楼了。

      我走到小区花坛旁边的时候,几个小孩子还在玩打仗游戏,我在花坛外面的水泥台阶上坐了下来,听着孩子们的吵闹声,看着他们奔跑的身影,心里有种好像中了10万元大-,但是因为过期了不能兑换的感觉。

      所谓的掰指南,除非是指南自愿沦陷进来,若是真正的指南又怎会给你丁点机会,杜撰也好,想象也罢,一切都是空谈而已。

      我想明白这点后,给超超打了个电话过去。

      “超,干嘛呢?”

      “加班呢,王八蛋经理不放过我们,全办公室一起加班,真他娘的倒霉。”

      “几点能加完?”

      “我估计怎么着也该九点吧?”

      “下班了给我电话,F1等你。”

      “嗯?明天可不是周末啊,还要早起的,你疯啦?”

      “我请客!”

      “啧,你怎么了?失恋啦?”

      “晚上去铁路浴池睡觉!”

      “好,下班了我给你电话。”

      挂了电话后,我笑了,起身出了小区,找个麻辣烫小店去吃东西。

      我点了很多东西,即使吃不下了,也要吃,还要的最辣的伴料,要了冰镇的汽水。

      我倒不渴求什么用食物消灭消极情绪,我只是求个刺激,让我能暂时的抛开一会。

      吃完了东西,坐着没什么感觉,可是一站起来的那一刹那,我觉得我肚子里的东西整个往下坠,然后肚子就有点难受,很有站起来就坐不下去的意思。

      我付了钱,就开始溜达。

      我掏出手机看看,刚好8点整。

      热了整整一白天的呼和浩特,在夜幕降临后,凉快的气息在微妙的吞噬了炎热的气息,抢夺回属于夜晚的势力底盘。

      我挺着肚子,不敢弯一点点腰,就这么在马路边的小道上溜达着,偶尔一两辆自行车按着车铃警示人们让道。

      我微微侧个身子,给人家让地方,待人家“嗖”的一下过去了,我再转回来继续溜达。

      嗯,有点怀孕4个月的意思。

      我是从长乐宫这么溜达到F1的,超超说,作为一个G,下盘功夫那是咱的必修课,走路什么的都是小菜,所以你看,G逛街的功利完全不亚于那些疯女人……

      到了长乐宫都8点50了,我坐在吧台旁边,看着手机里的图,那都是-廖伟的。

      “你好,要点什么么?”吧台里的小帅哥凑了过来。

      “先来5个纯生,一个瓜子,一个开心果,一个爆米花。”

      “好的。”

      我给了钱之后把手机装起来,趴在吧台边上,手指顺着吧台上发光的图案的纹路划拉着。

      “周正!”我懒懒的一扭头。

      我对于过去的事情从来不去想起,都是冷处理,所以当上一任男友高浩的出现我完全没反应过来,甚至有点想不起来这个人是谁。

      在高浩继续冲我笑了三秒之后我突然想起来这到底是哪个棚的驴,于是我笑着坐起来问道:“来挂男人啊?”

      “哪有,我朋友过生日,我就过来了。”

      “哦,呵呵,还是原来那个?”

      “嗯,还是他。你呢?最近找朋友了么?”

      “刚分。”就在这一刻,我做了个决定。

      因为我不甘,凭什么?到底是凭什么各个都不能留在我身边?我已经25岁了,在小1的圈子里那是正值年华,在小0的圈子里已经略显珠黄。可这样一个不尴不尬的年纪中间我还在徘徊个没完。

      直的我拿不下,难不成连弯的还要被人抢走?

      不就是个-?

      老子豁出去了!

      怎么把东西掉出去的,就怎么把东西拿回来!

      “啊,不好意思。”高浩坐了下来,拿起一瓶酒,跟我碰了一下,喝了。

      我也不矫情,一起喝。

      “你跟以前比,变化还真不小。”

      “怎么说?”

      “你跟我在一起那时候很朴素的,虽说不村,但也穿的够严实了,可你看你现在,整个人像换了一层皮,这么打扮真的是很适合你。”

      “谢谢夸-。”我笑着回他一句,心却又是一疼,脑子里浮现的是某天某人把我衣服直接塞进一纸箱子里,拽着我上街重新买衣服的情景。

      “要不要过去一起坐坐?都是圈子里的,大家交个朋友。”高浩说道。

      “不了,我等朋友,一会过去给你朋友过个酒。”

      “成,欢迎你来。”

      高浩向洗手间走过去。

      “刚跟谁说话呢?存包时候看见有男的坐你旁边,廖伟?”

      “不是。”

      超超长呼一口气,开了开衬衫的扣子,拿瓶酒喝了起来,我拿出手机来看见廖伟来的短信:什么时候回来?

      我看完了直接关机。

      “今天怎么突然想到要去铁路啊?”

      “无聊嘛。”

      “啧,说吧,瞧你那一脸阴郁跟放了高利贷收不回来似的。”

      “切,”我喝口酒,转头道:“超儿,你说我是怎么了,22岁前没开窍,一直认真读书,连个女朋友都没好好谈,初四时候倒是看中隔壁班的女生,结果没等我的暗恋更深一步的时候就听说她怀孕了,还流产了,我那不深不浅的暗恋也就一起流产了,接下来平淡的到了大学,22岁好不容易开窍了,可是到现在还没能找个完全属于我的男朋友,倒是童子身跟一耻辱烙印似的一直没能送出去,我这是怎么了?我到底是哪个环节出问题了?”

      我噼里啪啦的来了这么一大串,超超也有点蒙。于是他静静的拿起瓶子喝了一口,然后抿抿嘴小声问道:“又失恋了?”

      我没点头,也没否认,脑袋低着看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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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0-12-5 16: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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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Master]伴坛终老

    13
     楼主| 发表于 2011-6-12 16:38:52 | 只看该作者
    超超一手上来轻轻拍拍我脑袋,把我搂在胸前,我顿时就觉得很委屈,眼泪利马就上来了,仿佛积攒了多年的怨气瞬间释放了,那一刻,俺哭的很是心安理得,甚至想起了10岁的时候我妈因为我跟小朋友对骂却不帮我反而先揍了我一顿,汗。

      “算了,没事没事,回头我认真给你介绍几个好的,乖。”超超抚摩我的背,我哭的鼻涕都快流出来了,本来想抬头擦擦的,可是突然看到自己鞋子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踩个黑色的脚印,就哭的更厉害了。

      “周正,你怎么了?”高浩的声音传来。

      我擦擦眼泪,赶紧坐正了摆个笑脸,刚想说话,超超突然发难道:“怎么着也不用你管啊,不论怎么说现在你和周正那都是个人走个人的路,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还管什么别人的死活。”

      超超是知道高浩的,始终替我觉得不公平。

      高浩尴尬的挠挠头。

      我赶紧说:“哦,我没事,心里有点难受而已,对了,不是你BF过生日么?我过去说两句话去。”

      “好,跟我来。”

      “你失恋受刺激刺激傻了吧?这种狗日的下作货你搭理他做什么?还看他BF?哪个,就那个趁你不在爬他-抢了车位的?”超超坐在椅子上纹丝不动,我拉了他一把,他就给我来这么一套组合拳。

      “呼市也不算小了,你看,这么大个圈子可是放眼看过去10个里边有6个是熟人,这不遇着了么?过去看看,走嘛……”我拿瓶酒塞在他手里,然后拉走他。

      “周正咱能不能有点出息,你可别跟爷说你还喜欢这王八犊子呢。”超超跟在我后面悄悄问我。

      我冲回头跟我示意的高浩笑了一下,稍微扭头小声道:“就算有贱也不是这么犯的,老子就是不信邪,正好逮着这王八蛋那就是天意,我就是要做给自己看,我怎么丢失的东西我就怎么把他拿回来,然后晾在一边!”

      我本来以为超超肯定跟很多小说里头写的一样,语重心长的劝我说什么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什么的,谁知超超一听完俩眼放光,比我还激动,那表情俨然一副知青遇见毛-的样子,然后还一本正经的说:“你这么想就对了,什么老公男朋友全都靠不住,人活一口气嘛,被抢了的东西就该抢回来,让他小样的牛B!”

      我眉头一皱,什么话也没说,站定了等高浩做介绍。

      “这是我家的小寿星,刘毅。”高浩捏捏那男孩的脸冲我说,然后一转头说:“这是我的好朋友周正,和超超,听说你过生日,来给你庆贺的。”高浩笑的一脸坦然。

      “果然是王八犊子哈,还是百年奇遇的那一种……”超超咬着牙摆着笑脸不动声色的跟我说。

      我没理他,冲着那男孩走过去,举起酒瓶子说道:“生日快乐。”

      “谢谢。”刘毅赶紧站起来拿杯酒跟我碰一下,干了。

      刘毅长的一般,难得是皮肤好,看起来大概也就二十二三的样子。

      然后大家就是一阵寒暄,坐了下来,又是吃喝又是闹腾的,我和高浩和刘毅互相留了电话,就起身回到了自己的桌子。

      “你打算接下来怎么办?”超超继续一副双眼冒光的样子问我。

      “你当拍后宫戏啊这么积极?我还没想好。”

      “切……”吵吵挥挥手,仿佛挥走脏东西一样。

      “我琢磨还是算了,懒得整这些乱七八糟的事,自己的事还没整明白呢。”

      “周正,咱有点出息成不成,事情可以慢慢理,但是丢了的东西就该大方的抢回来!凭毛便宜那小P孩!”

      “喏,你自己也说是小P孩了啊,我还怎么出手啊,算了吧。”

      超超白了我一眼,没再说话。

      人清醒的时候喝点酒,那叫一醉的快嘿,心情不好的时候想喝醉了暂时忘却一下的时候,好家伙,那叫一千杯不醉,整个一李白附身。

      我三瓶纯生下肚居然还没什么事,就是觉得脸烫了点。

      出了F1坐进出租车的时候,超超问我有没有觉得想吐,我摇摇头然后冲司机师傅说:“铁路浴池。”

      我双嘴抿的紧紧的,站在车外等司机师傅给我找钱,超超在一旁问我:“我手机没电了,你手机有么?得设闹钟,有么?有么?问你呢,有么?”

      他问死问活我都不说话,直到司机师傅开车挑了个头走远了我才一回身“哇……”的一口吐了

      “啧,你要吐就吐啊,干嘛硬憋着啊!”超超轻轻拍着我的背帮我顺气。

      “那司机,哇……很,呕……很帅,不想破坏,呕……不想破坏形象。”我站起身来找纸巾擦擦嘴,用矿泉水溯了口,就看见超超冲我狠狠的白了一眼。

      “真的,侧面看着挺像阮经天的!”我嘟囔了一句,被超超拖着进了铁路浴池的大门。

      脱了衣服进了浴区,洗澡的时候超超站在-头下面,很郁闷的说:“咱俩不该今天来的,今天人肯定不多。”

      我没理他,俩人洗完了澡,找个小位子坐下来擦头发。

      “话说,你怎么失恋的?我怎么没听说你最近有处对象啊?”超超一边擦头发一边悄悄问我。

      “廖伟。”我的头发不用擦,短发么,直接用手拨拉来拨拉去,水珠就会飞出去。

      “什么?你,你开玩笑吧?”

      “趁我心情不错才告诉你的。”

      “不是,周正你也忒有胆儿了吧?一直觉得你蔫儿了吧唧的,今天可让我开眼了啊,什么叫马王爷有三条腿,哦不,马王爷有三只眼,什么叫兔子急了能咬人,原来你才是古今中外第一人啊?”

      “哦,当初是你撺掇我的,怎么,现在要来看热闹啊?”

      “别生气嘛,我这不还没看中中意的男人跟你扯会蛋嘛。”

      “随便,反正已然是没戏。”

      “可是当初我也仅仅是撺掇一下啊,谁成想你还真就去做了啊,要我说吧,早分早好,咱们自己圈子里这么多人也能勉强算情投意合的了,指南圈子,还是不动的好,小动则伤筋断骨,大动则伤心断腑。”

      “嘿,这什么话都你说了啊,我还说个毛啊?”

      正要说呢,就发现过来一男的,长的还算精神,-了-超超的脖子,超超就舒服的眯起眼,跟一猫似的享受表情,然后那男的笑了,拉着超超的手走了

      TNND!

      我很郁闷的躺下了,四周传来一些晦暗的声,结果我满脑子都是廖伟的脸。

      人之所以老是有抱怨,正是因为不满足;人老是觉得不满足,是因为失望;之所以觉得失望,那是因为你的期望过高。

      不论什么事情都该有个度,去检验一个不存在的真理,或者说,你去做一件前途渺茫的事情,那本身就是一个不可取,当然除非你的时间充足的很。

      岁月总是悄悄的从你的指缝流走,你到底有多少时间去-费?

      很多名言都说什么什么一切事情只要努力过,就不会后悔。尽瞎说,如果努力了半天到头来都是碰了一头血,那到底是图什么?

      是啊,我到底是图什么?

      我翻个身,枕着自己的胳膊,想了想,一直以来都是自以为是的主动,可实际上,廖伟什么都没有表示过,我们也仅仅是他以为的好哥们而已。

      那么,一切都是自己自以为是了。

      这能怪谁?

      我苦笑,觉得鼻子有点酸涩,突然觉得,一双不温不凉的手,游走在我胸前。

      我静静的躺在那没动,突然就听到身后一个听起来年纪不大的小男孩说:“哥,记得我不?”

      我平躺下来,仔细看着眼前笑眯眯的脸。

      看起来十九,二十的样子,还挺眼熟。

      “你是刚刚刘毅旁边坐着的那个吧?”

      “呵呵,是啊。”

      “他们都来了?”我疑惑。

      “没有,就我来了,特地追你过来的。”

      “哟,我还有这荣幸?”我乐了。

      “没办法,第一眼就看中你了,就跟过来了。”

      “哦。”

      一时无话。

      “我们做吧?”那小男孩小声问道。

      我冲他一个微笑。

      小男孩见我笑了,他也笑了,然后探头上来,轻轻的含着我的嘴唇。

      那双唇,软软的,滑滑的,我忍不住也伸出舌头,浅浅的探进他的口中,只是这小子耍滑头,小舌头一直都是偶尔跟我做个接触,一旦碰一下,赶紧闪开了,似乎要跟我捉迷藏一般,就这样,我们两的舌头互相捉弄着,直到他退无可退,我深深的潜入他的舌下,狠狠的搅动着。

      他舌头退了出来,轻轻咬了一下我的下巴,然后舌头伸出来配合着他的牙齿,沿着我的脖子,到锁骨,再到小豆豆,时而-,时而轻咬。

      轻轻咬一下逗逗,再用-在乳晕间画个圈圈。

      这真的是敏感点,我能感觉到那个地方-也-到骨子里,酥麻也酥麻到骨子里,而小弟弟却是以极快的速度起立着。

      我忍不住哼出一声,夹杂在周围的他人中,显得很是和 谐。

      他的舌头再次向下,知道我感觉到自己弟弟的小脑袋被温热包围,那里暖暖的,滑滑的。

      我微微抬头看看下方动作的他,他正认真的吞吐着,没有看我。

      “啵……”的一声,我的小弟弟从他的嘴里奔了出来,上面的水色显示着刚才发生了什么。

      突然,感到蛋蛋-了一下,-的我全身都无力。

      如此被前戏了很久,突然有什么东西套上了我的分身上,我再一抬头,看见他给我戴了套子,他自己又给自己抹了KY,抓着我的小弟弟,坐了下来

      这是我的第一次,其过程是那么的美好。

      不得不说,对于一个25岁的-而言,这样一个-的过程的确是完美的,一切都是享受。

      仔细回味着,他坐在我身上耸动。

      那一刻,我竟然完全忘记了当初的顾虑,当初一直觉得别人后面那是很脏的,可那时,我却根本没有时间去思考那些,只是想要再深一点,再快一点

      回味了之后,就觉得先前一波还未曾软化,现在又有想要的趋势。

      我向来都是行动派,想要了,就抱着他翻个身,在他的上方狠狠的抽&插起来,看着他舒服却又皱眉的矛盾表情,我加快了速度,也加重了力度

      早上,我是被超超喊醒的。

      那小男孩看见超超似笑非笑的德行就借口去冲一下,闪了。

      “恭喜你,终于变-了。”

      “嗯?”我还有点迷糊。

      “被处理过的男人。”

      我白了超超一眼,问道:“几点了?”

      “6点多点,起么?”

      “起,收拾收拾我回家拿包,然后上班。”

      然后我就和超超开始洗澡,刷牙,然后换衣服。

      换好衣服准备走,突然那小男孩出来了,挺害羞的站那看着我,不说话。超超乐了,举起右手说:“我懂,我楼下等你。”

      我冲小男孩笑了笑,走过去亲了亲他。

      “电话方便给我么?”

      “158********。”

      “QQ。”

      “*********”

      “回头可以联系你么?”

      “随时都行。”

      看到他安心的笑容,我也觉得满充实的,他上前来抱了抱我,深深的闻了一下,然后转身进去了。

      我下了楼,到前台取了鞋,和超超告了别。收拾好自己,出了浴池打个出租车,回家。

      一夜欢娱,忘记了烦恼,只是那忘记的时限只是一夜而已。

      上了出租车时,我的眉头就已经再次皱在了一起。

      那两个抱在一起的身影重新跃入脑海。

      够了,跟你没关系,真的没关系,别再自做多情了,周正!

      我在心里这样对自己说。

      我用钥匙开了门,蹑手蹑脚的进了自己的卧室。我的床依然是中间塌下去一块。

      我匆匆扫了一眼,假装什么都没看见,拎起包就走。

      下楼时,正好看见廖伟买早点回来,他看见我,愣了一下,晃晃手里的早点道:“周正,我买了早点,咱们先”

      “啊,我上班快迟到了,你先吃吧,我不吃了,晚上见。”

      我逃似的从他身边走过去,出了小区,正好赶上公车。

      透过车窗看到楼门口那里,那人已经不在了。

      感情这东西,是要靠积累,有的是五年,有的是十年。

      而爱情,靠的却是冲动,有的需要一天,有的可能只需要几分钟。

      那么,我对廖伟,是冲动,还是一个月积累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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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Master]伴坛终老

    14
     楼主| 发表于 2011-6-12 16:39:19 | 只看该作者
    那个人,因为不能苟同我的穿衣风格,就把我所有的衣服都装进一个大纸箱子里,然后再拉着我,在商场里重新置办,完全无视那些店员的目光

      那个人,为我换灯泡的样子,给我挑-的样子,喊我吃饭的声音,洗碗的时候边洗边摔的偷笑样子,还有,那头破血流的时候向我降下的一吻

      一个上午,我是在笑声中度过的。

      没错,在笑声中。

      就在上午的10点钟,我处理完了手头的工作,走进了楼梯间,看看高楼下来来往往的车辆,再看看高出对面楼顶的太阳,想到了六个字:没什么大不了。

      还真的是没什么大不了。

      中午去面馆要了雪菜肉丝面,连汤带水的都进了肚里,看着光溜溜的碗底,自己觉得有点想笑。

      晚上回到家,廖伟在饭桌上摆好了饭菜,坐椅子上抽着烟。

      我看了一眼廖伟,笑了笑道:“嘿,你怎么还没吃啊?”

      “在等你啊。”

      “哎,我忘记说了,我已经吃过了啊,对不起对不起,你赶紧吃,估计都快冷了吧?”换好拖鞋,我进了卧室,打开电脑,上网。

      “周正,睡觉吧?”廖伟站在门口对我说道,我还和浴池那个小男孩在QQ上聊的不亦乐乎。

      “好,马上来。”我笑了笑,跟小男孩说了再见,关了电脑,走进了廖伟的房间。

      躺下来,关了灯,廖伟轻轻道:“昨晚去哪了?”

      “去朋友家了。”

      “我都说了你不用走的,她不会在这过夜的。”

      “你多心了,我是真的有约。”

      “好吧。”廖伟叹了口气。再也没有说出什么来。

      我翻个身,向后缩了缩。这种事,还是退缩吧。

      一早醒来后,我看着和我对脸睡着的廖伟,有点乐,这家伙睡着了什么表情都没有,安静的很。

      我用手抹了把脸,然后起床了,收拾得当出门上班了。

      整整这一个礼拜,我和廖伟都很默契的不在提那晚的事,我们也很默契的成为了睡在一张-的陌生人。

      其实生活就是这样,没有什么是放不开的,我没有办法控制早上醒来面对光着膀子的廖伟没有反应,但是我能控制让自己的心将这一切事件归类为好哥们的解释。有些时候,人是需要逼迫一下自己的,你会发现,自己并不是很脆弱,该有的坚决,绝对不会少。

      星期六的早上,廖伟早早的起来,出去了。

      我找了两个搬运工,给我把大破床搬着扔了出去,洗完衣服,收拾收拾去家具城买了张床。

      再买双人床,那已经不现实了,我买了张单人床,放进了卧室里。

      其实这样也不赖,多出来一块空间让我使用,满足的笑了笑,开始铺床。

      客厅传来门锁的声音,我没理,继续听着歌铺床,嗯,边上得掖一下。

      “这是你买的?”廖伟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

      “是啊,才1300,怎么样,不错吧?”

      “周正,你什么意思?”

      “怎么了?”我满无辜的问道。

      “我给你压坏的床,我都说我给你买,你干嘛自己去买?”

      “啧,开玩笑的,咱们这么好的哥们,还能真跟你要那个钱啊?真逗!”我冲他一挥手,笑着继续铺床。

      “谁他妈跟你开玩笑,我说我买就我买,你瞎起什么哄。”廖伟走进来冲在我跟前,语气里能听出来,他在很努力的压抑着火气。我继续铺床,没有接他的话,可是廖伟一把拉开我,直接把我刚铺好的床垫,小薄毯和褥子什么的一把锨起来扔在地上,他回身怒道:“我他妈叫你铺!”

      我觉得有点委屈。

      这他妈到底是怎么了?

      “你有毛病啊你?”我不甘示弱的吼了回去。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廖伟往前走了一步瞪着我。

      “怎么着?打算把你-打架的那套用在我这是不是?我他妈就说你有毛病了,怎么着?动手啊!”

      很久以后,我回想起那个星期六的中午,觉得真是哭笑不得,廖伟这王八蛋真不是个好东西,严格意义上来说,那是我第一次和人那么硬气的杠上。我说过,我向来都是以理服人,如果讲不通理的时候我都直接认输。

      完全的近墨者黑。

      可是实际上,我也不能认同自己当时到底怎么想的,那一刻,我-了自己20多年来的退缩性格,我很严肃的认定自己可以向不相干的人认输,但是在他廖伟面前,我永远都不能偃旗息鼓。

      “好,我有病,”廖伟突然声音放低了,让我有种刚刚我眼看就要变身泼妇的错觉,他继续道:“我不是说了么,我会给你买个新的,你干嘛一定要自己买?是不是我晚上打呼噜吵到你了?还是我什么做错了你不高兴了?”

      “你晚上的呼噜声吵的我睡不着。”

      有些事情,能揭过去就揭过去,什么都说出来,或者什么都不说,会破坏人与人之间的感情。

      尽管我对廖伟不饱什么幻想,但不得不承认廖伟做哥们的话,他真的是好哥们。

      “肯定是枕头有问题,我都不打呼噜的,这样,咱现在就去买个枕头去,晚上肯定不吵了,把这床退了吧。”

      “神经啊?钱付了,人家东西也给送来了还能退?”

      “说起来,我哥们要搬家了,把这床给他吧,多少钱,我跟你买。”

      “廖伟,你真的多心了,就是一个床,你不用这么紧张,咱们俩当好哥们这么久了,我是什么人你清楚的,我难不成还真会因为一张床为难你么?”

      “会。”廖伟笃定的眼神和笃定的口气让我想要一巴掌抽死他!

      “呼……好吧,可是我现在已经买回来了,不用那么麻烦的,你要买啊?我把那家店的电话给你,你再去买一张给你朋友送去就是了。”

      “周正,你是怎么说都不听是吧?”

      “这话应该我说吧?你到底是怎么了?”

      “行,我他妈犯贱,这床好是吧?你在这-养老去!”

      我耸耸肩,表示认同,然后重新铺床。

      我以为他得气的摔门走人,谁知他没有,帮忙铺床了!真是一怪人。

      晚上廖伟带着我去唱歌了。

      KTV永远不缺五音不全的歌手,就好比我和廖伟一进门那会,那胖子哥哥在那唱精忠报国,唱的那叫一惨不忍睹,但人家还唱的很HIGH,大有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意思。

      没一会我就觉得我耳朵里开始出现那种呲啦呲啦的声音。

      我跟廖伟说我去上洗手间,然后出了包房。

      我的耳朵得救了。

      我-个-,洗了手,出了洗手间,正碰上要上厕所的高浩。

      我进了高浩所在的包房。

      不得不说,咱同人圈子里,不会唱歌的还真是少啊,我进去的时候,一个长的很和气的男生在那唱苏打绿的小情歌,唱的挺温婉挺动人的,让人听着就觉得舒服,不受罪。

      “怎么没看见刘毅?”我喝了口饮料问道。

      “不知道。”

      “没跟你一起来啊?”

      “没有。”

      “瞧你这脸黑的,我是说了什么错话了还是怎么着,就算我问错了,也算是你前妻了,你至于嘛还给我摆脸色。”我调笑他。

      “哟,前妻啊,为夫我苦啊……”高浩也扮上了。

      “来,给我说说。”

      “刘毅吧,我算明白了,那就是一小孩,以前觉得,跟他在一起我特有活力,自己都年轻了很多。可是现在我才发现,年龄段这个东西,是一道坎。”高浩靠在沙发上,瘫着说道。

      “行了,别在这感慨了,感慨也晚了,当初我倒是适合你的年龄段,把我甩了也没见你有这么大感慨来着,直接说,怎么了。”

      “啧,周正,别损我了行不?我也知道当时是我对不起你。咱说正经的呢。小孩子,任性,爱玩,我觉得那是应该的,可什么都该有个度不是?”

      “怎么,超出你的忍受范围了?”

      “整晚不回家!我去铁路把人提溜回来的!”

      铁路俩字,砸进我耳朵的时候,我觉得有点气血翻涌。

      “怎么,给你戴帽子了?”

      “据他自己说,没有。”

      “这不就结了,你之所以生气不就是因为人家去了铁路?人家这不挺安分嘛,估计就是去玩闹一下。”

      “你这是安慰我啊?我就不信你真这么想。”高浩斜眼看着我。

      “喂!死家伙,难道要我跟你说,我琢磨你那小朋友背着你找男人你才舒服啊?奶奶的。”

      “呵呵,你这家伙,”高浩乐了,跟我碰个酒瓶道:“怎么,现在还单着呢?”

      “没有,正在处。”

      “怎么样?”

      “满好的。”我喝口饮料,听另一个小帅哥唱画心,唱的还挺有味道的。

      “那你们”

      “也挺好的,知道你想问什么。”我白他一眼笑道。

      “啊?这样啊?你说,如果当初你放开点,让一让我,我怎么可能放你走?”高浩看着有点委屈。

      “我那时候没准备好。”

      “现在准备好了?”

      “嗯。”

      “早知道,我就再等等了。”

      “这话说的,我要早知道你会因为-这种事我就咬个牙忍了!全当被狗咬了一口。”

      “你说什么?你敢说我是狗,小样的有种你再说一次!”高浩坏笑着上来挠我--。

      俩人正玩的开心着,就觉得手机震动了,我掏出来一看,是廖伟的信息:“人呢?去哪了?”

      我起身跟高浩告辞了,高浩送我出了包房,礼貌性的上来抱了抱我。

      我反抱一下准备离开,却发现高浩不撒手,他在我耳边说道:“周正,我有点累。”

      我笑了,拍拍他的背,道:“没事的,把那件事忘掉就好,就当他没发生过,不要钻牛角尖了,你笑起来很好看的,就笑着吧,虽然咱不是两口子,但我还是希望你开心。”

      “谢谢。”高浩正起身子,放开我,微笑。

      我一转身,看见廖伟站在走廊尽头拐弯处,他面无表情的看着我。

      高浩已经转身进了包房,我慢慢走过去,笑着说:“看见一很久不见的哥们,跟他打了个招呼。”

      “你们哥们感情挺好,用的还是外国的告别方式。”

      “嗨,这不也小装一把,跟国际接轨么?怎么说也是内蒙古首府,得有个首府的样啊。”我头前走着,边走边说,后面跟着廖伟。

      廖伟一把拉住我,把我身子扳回来。他黑黑的眼睛,紧紧的盯着我,在那亮堂的走廊里,我却无法从他的眼睛里解读出任何信息。

      可见,我是真的退缩了,把一切都退回到了好哥们的层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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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
     楼主| 发表于 2011-6-12 16:39:41 | 只看该作者
    廖伟看了半天,终究是说了一句:“你头发上有东西。”然后从我头顶拿下一个线头。

      “谢了嘿,走吧。”

      拜托,别在给我任何的幻想空间了,廖伟,你不知道,我忍的有多辛苦。

      晚上回到家,11点左右。

      洗澡后,手机响了,是个短信,是高浩的:睡了么?

      我一边擦头发,一边坐在我的单人-发信息。

      我:我连家都还没回呢!

      高浩:少蒙人了,我看着你出了KTV跟一男的打车走的。

      我:我就说最近回家老觉得有人跟着,原来是你在跟踪我啊?

      高浩:吐

      我:切,睡了。

      高浩:别,聊会。

      我:聊什么?我怕你小朋友吃醋。

      高浩:他管不了我。

      我:高浩,既然当初决定了要跟人家好,就好到底,有些事情根本就是庸人自扰,何必呢?你凭什么认定人家一定是背着你瞎搞了?好好过吧,你都多大了,以为自己是小男生似的有时间乱玩?

      高浩:可是,如果当初不是我忍不住,哪里轮到他来着?那时候,咱俩一起的日子,回想一下,一直都是那么的快乐。不像现在,三天一小吵,我天一大吵。一闹别扭就跟我闹个没完了,非得我低头。

      我:别说了,最起码,那时候,他能做到和你-,我不行,我就该认输。

      高浩:-?那又怎样?他当初能那么直接的上我的床,那现在也能很直接的上别人的床。

      我: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我尽量很小心的使用措辞。

      我不否认,我很不要脸,我正在破坏着他的爱情。可我自己心安理得。

      “谁啊,聊的这么起劲,以前没见你要当短信超人啊,”廖伟穿个大裤衩站我卧室门口,捧个西瓜用勺挖着吃。

      “没谁,一朋友,情感遇到问题了,我给排解排解。”我把毛巾搭椅背上,继续发信息。

      “哟,你这业余还客串一把知心姐姐啊?来来来,给我看看热闹。”说着说着挺不把自己当外人的,坐我旁边了,然后挖了一勺西瓜递我嘴边。

      “啧,俩大男人聊天你有什么好看的。”我很安然的吃下嘴边的西瓜,嘟囔道。

      “男的啊?啧,那有毛需要排解的,女人心眼小,遇事就得排解一下,一大男人有什么可过不去的?是他爸抢他女友了还是他发现自己女友在外面卖了?”

      “我把你个没羞没臊没脸没皮没心没肺的啊,你那嘴能再毒点么?”我把西瓜子吐在他随手拿的一次性纸杯里,白了他一眼,“哦,就女人长着心啊?男人就没心啊?就不需要排解啊?谁还没个难过时候了。”

      “你这是说我呢?”廖伟含着西瓜,不咽不嚼的斜眼看我。

      完,这家伙又想发飚。

      “啧,恶心死了……”他嘴里的那块西瓜被挤压着,红色的西瓜汁顺着嘴角就流下来了,我赶紧从椅背上拿起毛巾,给他擦擦。

      “亲都亲过了,有什么可恶心的。”廖伟小声的嘟囔。

      “嗯?什么?”我听的清清楚楚,可我也不知道自己当时为什么要躲开这个话题,很本能的假装没听到。

      “没事,别聊了,睡觉!还吃不吃西瓜?”问着又挖一勺西瓜递我嘴边。

      我一张嘴就吃了,咽下肚子了才反应过来,我居然跟这厮用着一个勺!

      “廖伟,你饶了我吧,我困了,别闹了。”我揉揉太阳穴,有点无奈。

      “谁谁谁闹了!我跟你说,你看你这床,这是实木的,人家店里放着的时候都会放药的,有毒的,你仔细闻闻,有没有闻到?”

      “好像是有那么点味道。”我被这家伙成功忽悠了。

      “这是药剂,刚买回来的新床,最好是晾一晾气味,不能直接睡的,这是常识,连这都不懂?”廖伟装的挺一脸大头蒜。

      我撇撇嘴,说道:“好吧好吧,不睡它了,行了吧?”

      然后我就往他卧室走,他身后跟进来,嘿嘿笑道:“哎?你倒是熟门熟路啊,我也没说要你来和我一起睡啊。”

      这奚落真叫人受不了!

      我眯着眼看着他,然后直接往卧室门口走,这家伙赶紧一把把门关上,笑道:“你看你,你看你,开玩笑都不让,来来来,咱睡吧啊……”

      廖伟和我,一起盖一个薄毯,都只是盖在肚子上,手里拿着自己的扇子轻轻扇着。

      楼下花坛里的蛐蛐还没休息,夜里才是他们的天下,他们摩擦翅膀时发出的声音,显得这个夜晚更加的宁静,静的让人轻松。

      而我,忽略了楼下蛐蛐们的声潮,只是闭着眼,认真听着身边这个人沉睡后的呼吸声,一呼一吸,那么恬淡,那么安然,让人觉得如此踏实,如此安心。

      新买的床,廖伟让我给它喘个气,晾一晾味道,最起码得5天!

      好吧,5天就5天,我是无所谓了,可是刚刚才晾了三天,那王八蛋就打电话来打我床的主意!

      “不是,你听我说,周正,我哥们马上就来了,我去哪给他变一床去啊?”

      “我不管,廖伟,你要敢动我的床,我现在就冲回去砍死你!”我站在公司的楼梯间怒吼,打扫卫生的阿姨被我这一吼吓到了,从楼梯转角处-个头看了看我。

      “周正,帮个忙嘛,我当初答应他了给他买一床,你说一会他来了,我没床给人家,以后我还怎么见人家啊?周正,你忍心看我以后被人家戳脊梁骨说不要脸么?”

      “呸!谁敢戳你脊梁骨?你没戳人家脊梁骨,那人就该跟熊猫一起烧香去了。来了怎么啦?你就说你忘记买了现在再去跟他买不成啊?”

      “你那屋摆那么大一床,还什么都没铺,人家又不是瞎子肯定会看见啊,再说,我答应了要给你买一双人床的嘛,就把这个给他得了,好不好?这个床的钱我晚上报给你,行不?”

      “不行!你不会跟他说是我的床啊?”

      “周正,你连这点忙都不帮?我当初真是眼瞎了居然把你当成我最好的哥们”

      “你早就该瞎了!”我咬着牙说出这句。

      “呀,他来了,敲门呢,那咱就这么说定了啊,我回头再给你赔一新的!”

      “廖伟你”

      “嘟,嘟,嘟”盲音了。

      “个王八蛋!”我顿时觉得有点血气上冲。

      晚上我一回家,看见桌子上放一肯德基全家桶,我扫了一眼,再看一眼在厨房里找东西的廖伟,赶紧换了鞋冲到我自己卧室门口……空了。

      那张新床,不见了。

      “廖伟!”我一个转身怒吼。

      “哎,在哪在哪,嘿嘿,小点声,邻居们都听着呢。”廖伟笑的挺狗腿。

      我忍住吐血的冲动,问道:“廖伟,我是哪里惹到你了你明说好不好,别在叫我破财了行不?”

      “别别别,你看你这说的我跟一扫把星似的,”廖伟说完进了他自己的卧室,我忍不住心里吐槽,你丫跟扫把星有个P区别!廖伟又从卧室里出来了,拿着一沓红脸大团结递我眼前,笑道:“咱没赔,那家伙说什么都非要给我留钱,比咱床生生多出来200块!”

      那笑脸灿烂的,就差没说出来:夸我啊,你快夸我啊……

      我有点内伤。

      于是,我又一次不得不和廖伟睡一-。

      很久以后我曾问过这厮为什么老和我床过不去,廖伟回答我说:“没床你就没睡的地儿,那样,你就能来和我一起睡了。”

      当时听了这答案的时候觉得挺开心挺甜蜜的,没过一分钟我就咬牙:所以,你该不会是故意把我最心爱的大床砸坏的吧?

      什么叫恋人未满,什么叫有缘没分,我都不明白,不要问我。我只是很安分的和廖伟做着好哥们。

      当一个人的心一旦想开了,且安定下来的时候,那就真的没什么了。

      我当时就这样,在某段时间里,我甚至觉得和廖伟一直这么做好哥们下去也满好的,可以暗地里吃吃豆腐,YY一下,明里俩人好的不分彼此,这样真的很好。

      生理需求?啧,咱不是还有五哥嘛……

      所以我和廖伟的哥们情感这么一划拉就半年下来了。眼瞅着就是让人想要呈现蛋蛋的忧伤的国庆节了。

      对于国庆节,首先想到的是阅兵,然后就是帅兵哥哥,然后就是大高个,军服,裤裆拉链开着,里面一大玩意伸出来(呼,此处省略108字)

      对于国庆节,第二想到的就是上学那会儿,每周周一升旗的时候,每班会有个同学上演讲台给来个国旗下讲话,开头肯定就雷打不动的那一句:在这今秋十月,硕果累累的日子里,我们(此处省略323字)

      现在嘛,我想到的是,明天我要跟廖伟去岱海了。

      廖伟站在地上,擦了把汗,两手叉腰看着地上的包说道:“应该没有了吧?”

      “充电器带了么?”我问道。

      “哦对,充电器。”廖伟又转身去找充电器。

      “这回没了吧?”廖伟看着问我。

      我躺在-吃着苹果,嘟囔着:“应该差不多了,咱对一下,充电器有了,照相机有了,备用-有了,洗具也有了。”

      “啊算了算了,别对了,就这样,倒时候缺了咱就那买!”

      “个败家玩意儿,认真对!”

      “哦,那就对吧。”廖伟蹲在包旁边,大裤衩被绷紧,裤裆那里的轮廓体现的那叫一个真切。

      俗话说的好,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说的都是不可抗拒因素,你们懂得,你不能指望世界都照你一人的意思活不是?好吧,娘要嫁人是不太好嫁,二婚本就有难度,重婚那就更不要说了,那根本就是一犯法行为。

      啧,说远了,我要说的是,-这种东西你不可能抗拒,何况如果真有不错的点的话,我还真是满期盼的。

      “周正!你到底还对不对了!”

      “不,对,了。”

      我慢悠悠的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廖伟呼的一下就扑上来了,然后躺我旁边道:“终于能睡觉了,快,快关灯。”

      这话真的有歧义。

      多么有爱的一句话啊……

      “有爱个P啊,周正,咱有点出息好不好,你天天跟那个破指南混在一起到底有什么好的,都小半年下来了咧,你有没有搞错,不好好找对象,跟他厮混有个毛结果啊?”超超一句话从电话那头传来的时候就把我胸腔内的一团红火泼的熄灭透顶。

      好吧,我得承认,我这大半夜的打电话给某某人那完全就是一自找冷水。

      “周正,听我的,有些事情不是那么好把持的,你整天跟我说什么你能把持的住,我拜托你醒醒好不好,你那是意-么?”超超还在苦口婆心。

      “真的是啊,不然你说那是什么。”我坐在马桶上嘟囔道。

      “啧,算了,谁暗恋谁自己知道。”

      徐超一句话砸过来的时候,我伸向卫生纸的手顿住了。

      小半年了,我一直暗示自己,他在追我;好几个月了,我一直在催眠自己,我们已经是很契合的两口子了……

      好吧,我的暗示或者催眠还是很成功的。

      意-又怎样?

      意-满好的,不伤害彼此且给彼此那么多的空间,我们为什么不将他发扬光大?再者,话说回来,就如我和廖伟现在这样,这不是满好的?我们不破坏已经存在的关系,将对方的关心获得的理所当然,心中同时还暗-,有什么差?

      “周正,我知道,你不就是怕再次被人家甩嘛,可是周正你想想,被甩又怎样?结束了现在的爱情正是代表着下一段爱情的开始,也许下一个比现在的还好,优胜劣汰嘛,一次比一次好,这是好现象,这样的现象终究会在你生命中真正重要的那个人面前停下来,那时候你就修成正果了,这不是你所希望的么?”

      我没有说话。可是曾经的分手对象一个又一个的冒了出来。

      是,每次分手我都把过错推给别人,且推的很开心,觉得是别人眼光不够不知道我的好。

      可是没有人知道我的心在哭。

      被人家拒绝,这代表着什么?代表着我有瑕疵,代表着我不如别人,代表着我没有别人所能够看到或者能够接受的优点!

      这是一种失败。

      我已经25岁了,这是个不上不下的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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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0-12-5 16: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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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Master]伴坛终老

    16
     楼主| 发表于 2011-6-12 16:40:09 | 只看该作者
    当一个人25岁时在爱情中还没有占到一定的地位,这是个什么概念?难道要失败一辈子?“周正,其实咱俩性格不适合。”“周正,我比较喜欢那种天天做面膜跟我闹妖蛾子的-受。”“周正,我觉得我比较花,现在还不适合定下来。”

      这所有的所有重新在脑海过了一遍,那些画面像看DVD一样在眼前慢放,妈的,比较花,不适合定下来,那不就是你现在又有了新的?

      我招谁惹谁了?

      “你现在又能怎样?难道是说,躲起来,不谈恋爱,就是唯一不在爱情中受伤的方法?周正,咱有点出息好不好?”超超叹口气道。

      “有出息?怎样叫有出息?难道要每次你给我介绍对象,一眼看中,然后不出半个月对方都很和善的和我说,周正,我们貌似不太适合?好了,我困了,我想睡了,明天出去旅游,回来再给你电话。”我说完挂了电话,扯了卫生纸先擦擦眼泪,看到我和超超通话居然有13分又43秒,在马桶上这么久,会痔疮吧?

      眼泪又出来了。

      我擦干眼泪,冲了马桶溜回廖伟卧室,他睡的很憨,胳膊在我枕头边上放着,大概是邀请我枕他胳膊吧?

      我就是意-,怎么了?

      意-有益健康!

      想到这,我趴-,把他的胳膊摆回他的肚子上,躺了下去。

      岱海度假村在凉城范围内,从呼市驾车出发的话,到岱海大概要2个多小时。

      岱海,名字上说是海,实际上不是海,只是一个湖而已。

      大早上,廖伟去买了一堆零食和饮料,放到后座上,我们出发了。

      有那么几团黑色的云,老在太阳脸跟前晃啊晃的,于是天也阴一下亮一下的,一点都不热,真是好天气啊。

      车里放着凤凰传奇的歌,开着车窗,手在车窗外迎着风一上一下的游动,呼,真不敢相信,我人生中第一次旅游,就是这样的!

      好吧,我说的就是真的,我这么大还真就没旅游过,家里没什么钱是真的,就是有点钱也不是闲钱。

      没出生那会,用我妈的话来说,穷的就只有两个人而已,有了我之后也没好到哪里去,现在还想的起来隔壁小朋友吃唐僧肉我只能看着的情形。

      其实,那时候,我嘴里不知攒了多少口水,但我都不咽下去,假装没注意到,一点都不稀罕的样子。

      因为,那是为了给我妈争个面子,不做小谗虫,而且也知道我家里没什么钱,不能吃那些小零食。

      如今,我妈说起那些事情的时候,眼睛都会红红的,因为她觉得她欠我一个童年,别家小孩有的玩具,我没有,别家小孩有的零食,我没有,过年摆桌子的糖果,都是专门留给客人的,如果过了正月十五还有剩的话,才会给我吃。

      其实我一直想安慰我妈的,你们并没有欠我什么,那个年代,不是每家每户都能给小孩优越的生活,我只是刚巧生活在那个经济不如现在发达的年代里而已。可是每每话到了嘴边,我都咽了回去,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窗外的风景还在飞快的往后退,我的脑子里还在东想西想,想着昨天晚上超超跟我说的话。

      有出息点?

      有出息是怎样?真的找他几个圈子里的来当男朋友?

      好吧,其实说真的,我也不太想搭理指南,因为太麻烦。可这如今不是赶上了?

      话说回来,找到男朋友要怎样?能处多久?

      我不是一个人生活的,我有父母,很爱我的父母,难道要我跟爸妈出柜?

      不要开玩笑了,那我爸妈不得气死?

      是,我不怀疑,我也充分相信,没准我也会遇到让我很疯狂很没理智的爱情,但尽管那样了,我依然不能不管我父母的感受把那个男人领到我父母的眼前说蛋腚的说,爸,妈,他是你们的儿媳妇。

      我可以为爱情放弃其他事物,但是,父母不行。

      在我看来,为了爱情放弃多年养育自己的父母,放弃自己的根,放弃为自己付出无数心血的父母,这都是无法理解的。除非那个父母是很可恶。

      我扫了一眼旁边开车的廖伟,吃个薯片,然后拿一片递给廖伟,继续遐想。

      “到了。”廖伟--我脑门,说了一声。

      “嗯?”我睁开迷糊的眼,额,我啥时候睡着的?

      下了车,呼吸一下空气,呼,还真热啊,真是两重天。

      抬起手遮在两个眼睛上边,看着城堡般的电影,觉得挺梦幻的。

      其实,人有时候就是这样,没发生的时候都是拼命的去想啊想的,还想的挺真实!可是真正的发生在眼前的时候,都不敢确定,反到是跟做梦似的,有这样那样的不真实感。

      “对了,早上我忘记跟你说了,向对方出拳的时候,不能是你那样,应该把尖溜溜的骨节放在前面,这样用骨节揍他,那才会疼,达到效果,跟你那样平平的撞上去,能造成多大点伤害啊?”廖伟从车里拿出包包和零食对我说。

      好吧,我根本不是在做梦……

      我跟着廖伟走在后面,不停的撇撇嘴,看着路过的那些小女生对廖伟指指点点的样子,还真是……这家伙很帅么?

      我快了两步,跟他并排走。

      啧,这家伙什么时候戴上墨镜的。

      看上去还真是挺……酷的。

      “你好,我预定了房间。”廖伟在柜台那边捣鼓,我坐在旁边沙发上吃梅干。

      进了房间之后,我看了看,疑惑了:“我的房间呢?”

      “喂!不要太可恶哦,两间房,很贵的!”

      “哦,所以是说这张床是我的啊?”我看着两张单人床,挑了挑,冲靠窗的那张走过去。

      “嗯,随你挑,我哪都行。”

      “吃饭么?”

      “嗯,洗把脸,我们去吃饭。”

      饭间,有个鱼很合我的胃口,那个鱼的肉嫩的哟,而且盐量正好,汤也很鲜,泡饭吃最好了。

      回房间休息了一下,就出了房间。

      踩着木制的小矮桥走在湖边,两边的苇-绿油油的,再往外一点,就是岱海了。

      蓝色的湖面,映着青山的倒影,一下子就能让人的心静下来。

      很多的小快艇在水上飞来飞去的,白色的-花像长长的尾巴一样跟在快艇后面,而旁边的大游艇慢慢的游走着,从不在快艇中穿梭,却同样在欢声笑语中享受着同一片天,同一片湖。

      “喂,恩……那谁,我要坐快艇!”

      多么美好的画面在这一句呼喊中,分数直接降为0。

      “你不知道人家该叫什么,那你叫个大叔能死啊?”我咬牙。

      我话刚说完,后面走着的一对小情侣跟着喊:“那谁,我们也要。”

      原来人家说,蛤蟆眼里的世界就是一蛤蟆窝,还真不是空穴来风。你不能指望某村出了一孔融,然后那附近的十里八乡都是孔融,克隆人都不带那么发达的不是?

      廖伟一副“你看吧”的表情冲我微笑,我假装没看见,由着他联系一快艇。

      联系好了,我坐上快艇的那一刹那,我利马想到了一件事。

      我他妈晕船。

      “廖伟,我晕船。”我紧抓廖伟手道。要说晕船晕车这种事,你根本不能想,越想越来劲,这不,船还没开呢,我就觉得嗓子眼好像有什么东西挠着,估计再挠会我就该反胃了。

      “不是吧?这么掉链子?钱都掏了。”

      你们听听,这是人说的话么?我当时就觉得眼前黑的不行,廖伟强行把我头抬起来,我紧闭双眼不敢睁,就怕看见那种水不动,但是两岸在倒退的恶心景象。

      我憋着一股气全身紧绷,然后就觉得被什么圈住了,耳边廖伟熟悉的声音说:“不怕不怕的哦,没事,我跟你说,船一开你就往前看,咱这快艇老快了,那么快的速度你没时间晕的。”

      我一睁眼,就是廖伟的肩膀,这家伙把我抱的那叫一个严实,我一斜眼,开快艇的小帅哥脸都黑了。

      “我这哥们他没坐过船,害怕。”廖伟一脸微笑跟啥事都没有似的跟开快艇的小帅哥解释。

      “哦,呵呵,咱们要开船了,你们……那什么……安慰好了么?”

      廖伟说的是真的,那快艇一开起来,迎面吹来的风那叫一-快,哪能顾的上晕船啊,然后我就跟一人猿泰山似的跟那大呼大喊,廖伟倒坐过去,然后给我拍照。

      我这人挺不上相的,当初初中毕业的最后那一学期,全班同学都互相交换照片做同学回忆录什么的,于是,每年的初中毕业年级都把学校附近卖同学录的文化店和照相馆生意带的特火。

      俺清楚的记得那时候俺也搭风去拍了照,自我感觉还是满好的,可是拍好了那照相师傅一句话就把我打回原形了,他说:我劝你这照片还是做一下吧。

      说的倒是挺委婉,可我那心是伤的挺瓷实。

      所以,我本来大呼大喊的,廖伟一举起相机对准我的时候,我就利马正襟危坐,俩腿夹的那绝对是-该有的紧度,O型腿除外。于是我那姿态真叫一庄严肃穆,不知道的以为跟我一起坐快艇的是哪个国家领导人。

      廖伟显得挺郁闷,然后叫我给他拍,这家伙真的满上相的,主要是我拍艺不精,连拍好几张都是重影什么的,要不就是没给人家捕捉到最好的一处。

      可是后来就顺手了,抓拍什么的最有效了,比如这家伙扭头看旁边的船什么的,俩眉毛往一块一挤,活脱脱一护卫;要不就是这家伙往后撇撇身子跟开快艇的小帅哥说什么的时候,带着个笑脸,俨然一副天生就没烦恼的人;还有拿出一个小零嘴,刚扒开,快艇一转弯,风向一转,手里的小零食就飞了,那受惊的同时还伸手想要补救的样子,进了相机,整个一张牙舞爪……

      有时候,快乐没有多难,幸福没有多难,恋爱的感觉,也没有多难。

      “吃饭去,然后咱洗个澡,对了,想泡温泉不?”廖伟眉飞色舞的走在我前面,背着身子面向我询问。

      “这么热的天,泡温泉?”好吧,我是真的累了,累的有点走不动。

      “那什么,胖子他们想去。”廖伟--脑袋。

      “嗯?他们也来了?怎么没见他们?”这下轮到我受惊了。

      “他们晚点才到,都有事呢。”

      “哦,那既然他们来玩,那大家就一起吧,你们怎么安排我跟着就是了。”

      “不生气吧?”

      “我有什么生气的。”我撇撇嘴。

      正在这时候电话响了,是高浩。我向廖伟笑了笑,到一边去接电话,廖伟什么话也没说,给我指了指远处一个冷饮摊走了,我找个干净地方坐了下来。

      “周正,你在哪?”高浩的声音很低沉,很理智,怎么听都是心情不好的样子。

      “跟我哥们出来玩,你呢?你怎么了?声音怪怪的。”

      “我心情不好,很不好。”

      “怎么了?”

      “不知道刘毅从哪听说你就是他前头的那个,以前他知道他前头有一号人,但不知道是你,现在知道了,还想起生日那天你过去了,硬说是你给他示威,跟我闹个没完。”

      “那你就好好跟人解释解释啊,他是孩子,没法理解咱们这个年龄段的,在他们小孩子眼里看来,断了就是断了,哪像咱们,想的是分了也该和平的分,以后见了还可以打招呼做朋友。”我一边说一边站起来,突然觉得不累了,嘿,真他娘的精神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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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
     楼主| 发表于 2011-6-12 16:40:28 | 只看该作者
    “我说了,可那孩子不听,又说我最近怎么冷落他了,肯定是又跟你好上了。乱七八糟的。”

      “啊?这,要不,等我回去我给他解释解释?”我慢慢的往冷饮摊走。

      “周正,你现在在哪呢?”

      “我在岱海这边呢,怎么了?”

      “我去找你吧。”

      “啧,乱开玩笑,你来干什么,添乱啊?小朋友那么紧张,肯定是喜欢你嘛,你就让让他啊,还专门来找我给他落口实啊?”我手撑在俩眼上方,看看夕阳,嗯,真好看。

      “不管他,你等着我。”

      “喂?喂?高浩?”电话那头传来了盲音。

      本来真的是挺累的,可是接完这个电话我突然觉得我浑身能量挺充沛,就跟那太阳之子似的,有阳光的地方,就有能量!

      我乐呵呵的给超超打个电话。

      “啧,跟我炫耀一下你和那指南都玩了哪些花样?”超超暗笑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与他无关,要说的是另一事。”我和超超都是选择性失忆,完全忘记昨晚的不开心。

      “什么事?你掉湖里了?”

      “去去去,你这家伙根本就是黑心绵!”

      “我怎么黑心绵了,我明明是流沙河!”

      “哈哈,啧,不许闹,听我说,我不跟你说过了嘛,我的东西从哪掉了,我就从哪捡起来。”

      “你是说,高浩?”超超那边的声音一下子跟十万伏特似的。

      “嗯哪。”

      “真有你的,说说,赶紧说说。”

      “他一会就会到岱海来找我。”

      “行啊你,没看出来啊,好手段啊。当初你跟他处对象的时候,就是因为没床事才叛变的,你听听他当时那言辞,摆明他就是一肉食主义者,精神层面什么的对他来说比一毛钱的钢蹦都虚,现在好啊,又想转素食主义啦?怎么着,又从-场面转战精神界啦?跟你说,你就钓着他,不能给他!凭什么呀他,他想吃哪边就吃哪边?美死他!”

      “呵呵,钓着他?我才没那么多时间呢,我啊,今天就让他知道,错过的就是错过的,他来也白来,以前是他不要我,今天是我不要他!”

      “不是吧?你这招是不是狠了点?”

      “那怎样?我就是要叫他撞南墙。”

      “奶奶的,你这说的这么刺激,我都想赶过去看戏去!”

      “切……”

      我挂了超超的电话,又在电话本里翻了半天,才找到刘毅小朋友的电话,拨了过去。

      “喂?”

      “刘毅?”

      “嗯我是。”

      “我周正。”

      “知道,有事么?”

      语气真不善,完全就一正室对待小三的口气,我撇撇嘴,继续道:“那个,我在岱海。”

      “还有别的事么?”

      “是这样的,高浩给我讲了你们的事,我觉得你好像误会什么了。”

      “嗯,还有别的么?”

      “哦,我就是想说,我跟他过去了,没什么的,你别多心。”

      “我是说,除了这类话题还有别的要说的么?”

      “哦,还有,那个,能不能麻烦你,过来把高浩带回去啊?你看,我这边出来玩的朋友都不是圈子里的,他过来找我了,我觉得实在是有点……”

      “他是死是活与我无关!以后别给我打电话,我跟他没关系!”

      咔的一声,电话就被挂掉了。

      我蹦蹦跳跳的冲廖伟跳过去了,廖伟斜我一眼,给我递来一个瓶子,我一看,是酸奶,廖伟左手拿着一瓶,嘴里叼着吸管使劲吸,右手拿一吸管,“啪”的一下-瓶里了,然后手撤走了。

      我上嘴就含住吸管,一吸,呵,-……

      “干嘛这么高兴?”廖伟疑惑的眼神上三路下三路的打量我,我翻个白眼,跟他说我现在很饿。

      我和廖伟吃东西的过程中,他的那帮子朋友到了,于是,我俩的桌子上的三个菜呼啦一下就变成了十几个菜,我疑惑的问胖子:“胖哥,你们不是说要晚点才来么?”

      “本来是会很晚来啊,不过我们那周扒皮老板不知道怎么整的,突然就决定砍掉一些工作不做了,所以我们就早下班了。”

      “嘿,这么好的老板。”

      “嗨,老板这种生物不是咱们这种平常人能研究的透的,那得送生物研究所去研究,平时整的跟一夜叉似的,今天突然这么大方,指不定是为什么呢。”胖子咧咧嘴,一杯酒就下了一半。

      同学们,那是半杯白酒啊!我看看他,啧,他才该送生物研究所呢,一直都这么能喝,怎么都没听他说过胃难受。

      吃完饭后,都没怎么醉,一群人去了KTV。

      于是某人的保留曲目《精忠报国》再一次被放了开来,不得不说,其实胖子的嗓子不算差,叠调也叠的挺好,可这厮就是不好好往住搂,于是声音就洒脱的没边了

      廖伟拉了拉我,指指外面,就起身走了,我也赶紧跟着出去。

      岱海的晚上显得很是寂静,没有蛐蛐声,或者车水马龙的声音,只是偶尔传出的醉汉们的喧闹声,再无其他。

      五光十色的灯光下,飞蛾在不停的盘旋,扑撞。

      两个小-坪中有一条小石子路,我和廖伟一前一后走着,谁都没说话,那种安静,让人觉得甜甜的,淡淡的,身心放松,什么杂念都没有。

      “周正,我今天有事跟你说。”廖伟没有回头。

      “说呗。”

      “你有多了解我?”

      “嗯?”这没头没脑的一句把我给砸蒙了。

      “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我怎么觉得这话以前问过似的。

      “挺好啊。”

      “真挺好?”

      “嗯。”我当时一下子就想通了,这家伙,不会是要跟我告白吧?

      呼,等等,周正,等等,冷却一下,一只羊,两只羊,呼,你忘了他是直的了?三只羊,四只羊,呼,他跟你表白?你脑子没抽吧?五只羊,六只羊,呼,天做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啊周正!七只羊,八只羊,呼,凭毛天做孽就犹可恕了?老天也未免忒不要脸了点!额,想多了,周正,回神!

      “其实我也觉得你挺不错,所以吧”然后廖伟手伸进兜里开始掏,没掏着,换另一兜。

      这也太劲爆了吧!

      这个寂静的夜也忒给力了,九只羊,十只羊,呼……该不会是戒指吧?额,真想多了,没听说过俩男的求爱还要给戒指,又不是求婚。

      事实证明我想多了,廖伟从兜里拿出烟和打火机的时候,我真想抽自己一巴掌,淡淡的湖水腥味随轻风飘过来,真他妈洗具啊……

      手机响了。

      我挺感谢我这手机的,虽然他是诺基亚老款的,虽然陪了我两年多了,虽然他有的地方漆掉了,但他从来没跟我闹过别扭,还偶尔解救我于尴尬场景中,尽管偶尔老没电,给我整个自动关机。

      “我有电话。”我指指手机冲廖伟说了一句,然后往后走。

      “我在这等你。”廖伟把烟点燃,抽了一口,在烟雾中跟我说了这么一句。

      “喂?”我尽量让声音听起来没有起伏。

      “周正,我来了,你在哪?”高浩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沙哑。

      “我在”

      “你说了我也不知道,你到停车场来找我,大门外面的这个。”

      “等我。”

      我挂了手机,一路小跑,想着高浩见我之后第一句会说什么,又想想,高浩是以何种心思跑来见我的。

      走了5分钟,想了5分钟,总觉得他特地开车俩小时来见我,我这么坑他是不是有点过了?

      其实话说回来,他貌似也没什么错,情侣之间,-这种事应该算是权利以及义务吧?

      刘毅不就办到了?所以人家算有能力,有实力上位的。

      这么说来,高浩甩我应该算是活该吧?

      当我走出大门时,一眼就看见高浩的那个小QQ了,走过去,高浩的车门开着,地上扔着一个烟头。

      “高浩,你这么晚开车也忒危险了吧?”我承认,我开始退缩了。

      我就是这个样子,在事情发生前,我总是很疯狂的逼自己去做,结果事情要发生了,我就开始摇摆不定,开始退缩。

      “没事,心情不好,来看看你,没打扰你跟你们朋友出来玩吧?”

      “没事,他们都在唱歌呢,呵呵,不注意到我的。”

      “哦,周正,咱们走走吧。”

      “成。”

      顺着马路往外走,四周越来越近,连醉汉的喧闹声也听不到了,高浩突然转身冲我说:“周正,我当初那么做我很抱歉。”

      “没事,没什么的,”我笑了,继续往前走,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处对象这种事,今天大家彼此看对眼了,那就一起处,明天觉得冷了,就散,没那么大气性要搞到看见对方就不顺眼的地步,你情我愿的事,只要一个不乐意了就拉倒呗,没什么可抱怨的。”

      “我真后悔,没看出来你是这么的沉稳懂事。”

      “不用后悔,错过我,那说明你找到了比我更合你胃口的。”

      “可是我现在才发现当初是眼瞎了。”

      我笑了,没说话。

      “周正,我想跟他分手。”高浩停下来不再走了,掏出烟想要点燃,看了我一眼,大概是想起了我闻不惯烟味,在手里转来转去的没有点着。

      “实在过不下去了,那就分,这样的事,你没有必要告诉我的。”

      “其实我想说的是”

      “高浩,”我和高浩隔了三步远,谁都没有再向前走,很君子的定在两边,“我虽然没你大,可我也不是孩子了,我没那个精力去玩啊闹啊的,能陪我过多久,就是多久,我不会去奢求去争取什么,该是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我也不去闹,得到的,我抱着感恩的心情去体会,去珍惜,错过的,我也不会留恋,不会回头,也许在某个安静的时候,回味一下,这就够了,仅此而已。”

      “周正,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高浩,你应该学我,认真珍惜现有的。”

      “那你这段时间是什么意思?耍我?周正,咱们都是成年人了,别耍这些文字游戏,你什么意思你直接说。”

      “我并没有耍你,高浩,你最近情感有问题,我以一个朋友的角度给你安慰给你帮助,我并没有跟你说别的不是?”

      “谁他妈要跟你做朋友来着?”

      “既然咱们不是朋友,那就没必要谈了,我走了。”我饶过高浩,往大门走。

      “站住。”

      高浩喊了一句,我没有停下来,切,当在拍电视剧啊?你叫我站住我就站住那岂不是很没面子?

      高浩突然从后面把我胳膊拉住了,用力一拉,我往后倒了一下,我退几步稳住自己,怒瞪着他。

      “周正,耍我很好玩?”

      “高浩,你能听的到人话么?我什么时候耍你了?”

      “少他妈跟我扯朋友那套鬼说辞,当初你是怎么上赶着追老子的?嗯?我说-你就推这个推那个的,怎么着?老子配不上你?假清高个P啊?离开我你跟别人就行了?”

      我什么都说不出来,只是瞪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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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6-12 16:40:49 | 只看该作者
    “大家都是-,你装什么?当初被我甩了,现在来勾引我?那不就是还想跟我再试试?你装什么?我这不已经来了?怎么着?还想钓钓胃口,让我追你?”

      我正想踹他一脚,突然这家伙一甩头,从我眼前消失了,胳膊上的力道也一轻。的

      我一看,廖伟俩眉毛纠结在一起,面目狰狞的跟别人抢了他刚啃一口的玉米-似的。

      我扭头看看旁边的高浩,高浩站起来,拍拍手,狠狠的问我:“他谁?”

      廖伟连我回答的机会都没给,就拉着我走了。

      我真他妈中-,右边胳膊被高浩抓的生疼,还好,他刚撤手,左边胳膊又被廖伟抓着,手劲完全不亚于高浩,更疼!

      廖伟一路拉着我回到房间,把门一关,一把把我甩了进去。

      “周正,你找死!”

      我当时对他这怒吼没反映过来,一回头就看见那俩后槽牙磨的那叫一个贴合。

      “你不是在那边等我么?”我疑惑。

      “少废话,那男的谁啊?”

      “我一哥们。”

      “你装,-给我装!你当我是瞎子啊?还是当我是傻子?”廖伟开始一步步逼近,我不由得往后退,说真的,我还真怕这家伙好死不死的揍我一顿,而且看他现在这表情,狰狞的可以。

      “到底怎么了你就说啊。”我挺没气势的,好吧,我变相的服软了,主要是担心这家伙把我揍死在这也没人救我。

      “我怎么了?周正,我这段时间对你怎么样?你跟我玩这个?我不混你们这个圈子,可我也不是没接触过,我心说你挺对我胃口,一心一意的对你,你整啥?你给我玩脚踩两条船?”

      我有点蒙。

      这意思是,他追我来着?

      “我没有,就是他来……”

      “编,你给我编,我倒要看看你给我编啥样,我耳朵听的清清楚楚的,难道我还听错了!”

      我没说话,还是没回过味来。

      “说啊,-哑巴啦?”

      “去你妈的,你再给我带家长试试?”我哗一下就站起来了,怒瞪他。

      “嘿嘿,长脾气了哈?”廖伟乐了,脸色一变又狰狞了:“我带了你能怎么的?你还有理了?”

      “谁他妈知道你当时是啥意思?你告诉我了?还是你做什么别的暗示了?”

      “我他妈咋暗示?老子挨着你睡了,是-自己清高的跟一柳下惠转世似的,赖我?妈的,你脑子咋长的?老子平时都咋对你的,你整个的眼瞎了?”

      “我是有怀疑,可你终究什么也没说不是?还带了你女朋友回来,我怎么想,除了好哥们我还怎么想?”

      “谁他妈跟你做好哥们!”

      廖伟这话喊出来后,我突然觉得很耳熟,好像哪听到过这句话。

      原来人家真的已经暗示了很多了,只是我自己保守的厉害而已。

      “老子怎么暗示?难道要老子在你自己躲洗手间里打-的时候跟你说我的借你用?”廖伟的声音突然平静了下来。

      “对,你说的对,你暗示了很多,是我自己笨?”

      “不是你笨,是-假清高!你敢说你没对我动过心思?”

      “我就假清高了,怎么着?是,我是动过心思,咋的?是我最有心思的时候你把你女友带回来的,我动心思有个P用!不还是得大半夜乖乖腾地方!”

      “我他妈追你到门外说了你不用腾地方,你死人啊?我什么时候承认她是我女朋友了?打她背叛我那天她就再也不是我对象!”

      “关我P事。”我嘟囔了一句。

      突然,我就觉得我肩膀被人一推,就倒在了-,我扭头一看,白色的半袖,肩膀处一个清晰的鞋印!

      我睁大眼睛,这厮还真敢动手!嗯,动脚!

      “-有种再说一句!”廖伟手指头指着我大声道。

      这时,我手机又响了,我坐起来,从兜里掏出手机来,正要看来电,手机就被廖伟抢了过去。

      廖伟看了一眼,直接接了,道:“你以后少给他打电话,要不然你就躲在安全地方打,不然被我逮着你就勤等着自己贴大笔医药费!”

      说完了就挂了手机。

      其实现在回想起来,觉得当时的廖伟,用他自己的痞子话来说,真他娘的帅!

      可我当时不是这么想的,我当时琢磨的是,这家伙不会真开揍吧?靠了,早知道刚刚在外面就该呼救啊,现在打110来得及不?最关键的是就算打通了,110来这也得一小时吧?一小时过去我估计我早断气了。

      我脑子还在进行着高速运算,一边还眼睛瞄着情形,看着廖伟往我跟前走。

      然后,这家伙手向我伸过来。

      再然后!

      再然后,我他妈反身扑在-,我想好了,首先得把脸护住,破相了挺丢人的,本来长的就挺喜庆的,这要再破个相,估计得跑趟-国。

      还得护住脑袋,对,这人的脑袋忒重要了,想这个思考那个,控制全身零件的,不能被打坏。于是我抓个枕头捂在头上。

      肚子上都是软肉,得护好,万一打狠了得个内伤什么的,肋骨骨折也不是闹着玩的。于是我面向床垫。

      嗯,P股什么的,就留给他发泄吧

      P股肉多,况且从小也没少挨,他要揍,就给他揍吧。

      “你干嘛?你给我转过来。”廖伟吼。

      我不出声,枕头捂的更大力了,有点热!

      “你转不转?”

      装-……

      “妈的,给你脸了!”廖伟愤然说完,就扑上来一把拉开我枕头,然后扔掉,再然后把我翻过来,坐在我肚子上,把我俩手固定到头上方。

      “你躲啊,躲啊!你当你捂个破枕头老子就揍不着你是不是?”

      “你到底想咋样?”

      我喊出这句话的时候,就很没出息的哭了。

      我当时想法很多。

      第一,真他妈悲剧,第一次被人表白,结果还要被揍!

      第二,居然被揍了,还是没法逃的那种。

      第三,廖伟的样子,真的吓到我了。

      好嘛好嘛,我都自己承认没出息了。

      “是不是踹疼你了?其实我没用多大力。”廖伟赶紧放开我手,然后--我肩膀。

      我拍开他手,粗鲁的擦擦眼泪,冲他吼:“我怎么你了,你凭什么揍我?无论你做了什么,在你没表白我没答应之前,我就是单身,我跟谁在一起跟你有什么关系?还有,你又不是我们圈子里的人,你跟我这捣什么乱?”

      “你说我捣乱?”廖伟眼睛眯了起来。

      呼,我又开始害怕了,赶紧换角度:“你什么都不说,我怎么知道是不是你对哥们都这么好的!”

      廖伟从我身上下来,在地上走了俩来回,低沉的说着:“单身是吧?跟我没关系是吧?”然后一把把我拎起来,往后退一步,说:“老子现在跟你表白了,你现在就给我表态!”

      我俩眼一睁,刚想吼个什么,结果这王八蛋手指头又指着我:“你给老子说个不字试试!”

      他果然是个王八蛋!

      我刚哭完,一抽一抽的,紧抿着嘴不说话。

      “知道你生气着呢,那,我让你揍回来,行了吧?来,我站这,让你揍,然后你给我表态,你放心,我肯定不还手不报复!”

      “真的?”

      “说谎我就是王八蛋。”

      你本来就是!

      我没敢说出来,只是深深吸口气,直接一脚踹了出去!

      我人生上第一次出脚踹人的机会就贡献给了廖伟。

      我现在总结起来,我现在所有的不好的-气息完全都是廖伟给我教的,所谓近墨者黑,他完全就是逼着我以及引导着我学坏,完全可以想到,这王八蛋把我培养成现在这样谁都受不了的死德行,就是为了能够除了他以外别人谁都不要我,然后我就只能一直待他身边!

      “妈的,真狠,还给老子哭着装弱。”廖伟蹲地上捂着肚子起不来。

      我真的使了挺大劲,琢磨别把人踢坏了,赶紧蹲下去问到:“我,那什么,你没事吧?”

      “不用你-闲心,这回能答应老子没?”廖伟抬起头,伴随着狠狠的声音的,是那双黑漆漆的眼。

      要说不想笑,那是假的,给谁能不笑啊?除非是一面瘫患者,我不是,所以我笑了出来。

      我有时候很是感慨女娲娘娘当年造人的时候是不是给这厮多加了点料进去。如果说伏羲当初遇着的是盘古大哥而不是女娲,我琢磨廖伟跟我的故事还得再起伏点。

      表白这种事,你就得说出来,没有人光对人好了,然后始终不说的,即使是大家心知肚明,你也得说出来。回答就不一样了,一个笑就搞定了。

      我这一笑,廖伟也笑了,捂着个肚子往后一倒,干脆坐地上。

      我突然觉得轻松了下来,仿佛小时候放学背了个书包走好远,半小时后到家,把书包往下一放,肩膀觉得好轻松。

      “回包房吧?”廖伟休息了会,跟我说。

      我点点头,用冷水毛巾压了压眼睛,跟着廖伟出了房间。

      “周正,问你个事,你说实话。”

      “啥事?”

      “你说你不会打架,骗我的吧?”

      我跟廖伟一进包房门的时候,我就觉得气氛不太对。一群人光盯着我看。

      完了,估计是我的眼睛肿了。

      啧,你说我当时是哭个什么劲!这下好了,丢人丢大发了。

      “-,咋样了?”胖子瞅瞅我,又看看廖伟。

      “老子哪里差了,怎么可能搞不定!”廖伟说完坐沙发上,猛灌一口啤酒。

      “周正,哦不,这打今起我们得叫小嫂子了啊,走一个呗。”胖子笑眯眯的举个酒杯走来。

      “噗……”最喜欢的康师傅冰红茶叫我-的那叫一个精彩,我擦了擦嘴,扭头看了一眼廖伟,廖伟笑的那叫一个灿烂。

      我当时就反应过来了,没错,我为我平时向佛祖观音那稀少的信仰而悲哀,以廖伟的自恋以及传播能力,他怎么可能瞒了他身边的这些人,只怕这些人还看好戏呢。

      “看好戏”三个字出现在我脑海中时我顿时就僵住了身子,我完全可以想象的到,整个包房一屋子的妖魔鬼怪,就我一猴子在那供人观赏。

      我狠狠的跟胖子碰了一下喝了一口啤酒,然后看着更多的人举着杯子冲我走来

      吾被轮矣!

      我天旋地转眼前一黑之前,心中喊出了这么一句。

      我醒来的时候,就觉得口渴的不行,清清嗓子,觉得嗓子跟着火似的。我真是不会喝酒啊,我完全可以记起来,我就喝了两瓶啤酒外加两杯蓝色酒。

      “起来喝水吧。”耳朵旁边突然来这么一句,吓死个人,我一直没睁开的眼睛也随这么一吓睁开了,廖伟穿着个白色的小三角,站在我床边,手里拿着杯子,睡眼惺忪的样子在我头上方,怎么看怎么可爱。

      我喝了水,水杯给他,看着他把杯子放到小桌上,然后没回他的床,反倒把我挤了挤,钻到我的被子里来了

      我他妈差点掉地下去!

      这是单人床!

      廖伟又睡着了,我不想拽着他问昨天我怎么回来的以及我的衣服怎么脱的那类没营养的问题,我想的是,廖伟,你能跟我走多远。

      思前想后了半小时,我睡不着了。

      没错,我前面就说过,我就是这样的人,在没做这件事之前,我信心百倍,可要是一下得手了,我就开始退缩,心中敲的退堂鼓特激烈,堪比许仙明明在自己家搂着白素贞睡觉却能听到白云寺的法海老秃驴敲梆。

      我醒了,醒的很彻底,我总觉得,廖伟可能是好奇,是一时冲动,是偶然间的眼瞎了

      好吧,人总是得想想前因后果嘛,哪怕是乱想你也得有点想法不是?

      总不能某天天上掉了一馅饼,你本来是好奇的合不拢嘴,结果那馅饼不偏不倚的就掉你嘴里去了。你把馅饼吞下去以后你不得琢磨琢磨这馅饼打哪来?有没有人上来追着管你要馅饼钱?最起码你得琢磨这馅饼是什么馅的吧?

      他是真的喜欢我不?跟我喜欢他一样喜欢我?

      或许,可能,没准,大概,有那么点喜欢来着?

      我憋不住了,把枕头从他脑袋下面抽出来,立在床头,自己坐起来靠上去,摇一摇廖伟:“醒醒,廖伟,醒醒。”

      “嗯,你说。”廖伟迷糊的说了这么一句。

      “那,我就说一遍,听不着就当你是同意我的观点的,后悔药没的买啊。”

      “嗯,快放。”廖伟换个姿势,眼睛始终不睁开。

      我白了他一眼,道:“你确定你要跟我在一起?其实你不是圈子里的人,或许你还满了解这个圈子里的事的,但是我想说的是我不太想-费时间,尽管我前面被甩了很多次,但是我觉得不后悔,很庆幸他们及时做了选择没有耽误我的时间,”我大言不惭的说着,看他似乎是有点反应的,就继续说:“你看,我不小了,你比我还大呢,不论怎么说吧,我不认为你分不清什么是一时的冲动,跟我在一起后你就会发现其实我们”

      “你大清早的打扰我清梦和好心情就为了说这个?嗯?”廖伟眼睛眯着看我。

      这就一冲锋号,这就是一危险信号。我有点怕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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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0-12-5 16: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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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
     楼主| 发表于 2011-6-12 16:41:24 | 只看该作者
     “周正,我现在很困,我没力气跟你生气,最好不要逼我跟你发火。”

      看他闭上眼没动静了,我小声嘟囔开了:“我这不担心嘛,别人-费我时间也就算了,你再-费我时间那也忒不要脸了,本来哥们做的好好的,现在你踹我一脚我踹你一脚关系就变了个天翻地覆,万一回头你冷却了,清醒了,觉得不成了,那咱们以后还……”

      “周正,你皮-了就直接说!”廖伟突然抬头睁眼怒吼了这么一句,那眼睛瞪的跟什么似的,眼珠子里有很多血丝。

      “咳,嗯,你,--不?”

      于是就有了以下场景,请各位同学自行脑补:

      一个马桶,左边站着我,手把着-,微-液体在空中晶莹的闪过落进马桶,且源源不断,后续有力,嗯,有点上火。

      同一个马桶,右边站着我,同样手把着自己的-,同样微-液体在空中晶莹的闪过落进马桶,铿锵有力。

      我先完事,抖一抖,提好小三角,站那等他,挺不要脸的看着他五肢聚在一起的地方。

      廖伟还在继续,比我还不要脸,很大方的不遮不挡不脸红,顺便一手抓着-,腰部划圈,看着-液在马桶里的不同落脚点。

      真是恶趣味!

      完事后,也抖一抖,提好小三角,抬头问:“好看不?”

      有了他那几个朋友一起闹腾后,就玩的更开心了。时间过的挺快,三天行程就这么晃过去了。

      回到家里,我和廖伟都懒得收拾,铺整铺整,脱了衣服就睡。

      那一觉睡的真的很香,从下午5点多开始睡的,第2天醒的当然早了,我跟廖伟天还没亮就醒来了。

      “睡醒了?”廖伟问了一句。

      “嗯。”

      “今天得上班。”

      “嗯。”

      “你这声音听着没完全醒。”

      “嗯。”

      我真是懒得睁眼,虽然睡不着了,可还是想赖着,本想这么拖着,可廖伟抓住了我的手,轻轻的-着。

      我觉得呼吸有点不平稳,脸有点烫。

      接下来,他拉着我的手,开始挪动。然后-到了他胯间的布条,再然后,我就-到了布条下硬帮帮的,热呼呼的还挺粗的玩意。

      我呼吸更不稳了,自己都能听的出来。

      “扑哧。”廖伟乐了,我能感觉到他笑出声的那一瞬间,身体动了一下,手里握着的玩意一挺,然后就听他说:“想要,就自己来拿。”

      所以,我和廖伟就是这么结合到一起的。

      我问过廖伟,到底是不是双性恋,他说以前不是,现在是了。我挺鄙视他的回答的,不是因为别的,就因为他那坦然。

      后来,廖伟和我一起祝在城堡里,过上了开心幸福的生活。这是童话故事。

      后来,廖伟用法术变出了一栋房子,我和廖伟开心的住了进去,一起生活。这是玄幻故事。

      后来,我突然被几个从天而降的人绑走,而廖伟却提气纵身跟着飞来,并杀掉那些人,原来,他是武功高强的一代盟主。这是武侠故事。

      后来,廖伟像广告上演的一样在圣诞节那天,遇到了可以许愿的用七喜饮料堆成的圣诞树,并在上面许愿想要穿到古代,结果三秒后真的回到了古代,从此展开了古代的全新生活。这是穿越故事。

      以上情节,如有看到,纯属恶搞。

      事实上是怎样的呢?

      让我们回过头来看看本文的题目,老爸老妈男朋友,于是我们可以得出结论,这是个生活伦理大“正”剧。

      没错,生活TMD强了我,已成事实,没有未遂!

      “那,说好了哈,咱们到大门口这段路,咱们一起跑,慢跑,并排,一出大门就加速,谁先到永和豆浆那谁就赢,输的人这个礼拜的衣服归他洗,明白没?”我伸伸胳膊伸伸腿,傲慢的对廖伟说着。

      “嗯,行。”

      “还有,不许送洗衣店去!自己手洗!”

      “啧,你老太太啊?”

      我撇撇嘴,白他一眼,然后喊声走,俩人跑开了。

      不是哥们我吹,小学到初中我都是百米冠军!虽然这么多年没跑了,可是身材还是很好的,坚信自己的底子还是在的!要不是后来忙于看爱情小说什么的,某某算什么,某某某算什么,哥们我俩腿动动就奔到西玛拉雅顶峰去!

      离大门近了。

      一到大门墙那,我一个暗中憋气,加速了。

      我发挥了我十几年来所积累的士气,但始终还是没跑过廖伟,廖伟领先我个三米多点。

      我和廖伟一起弯下腰喘着粗气,我不满道:“我琢磨着呼……这有点不公平,你这种痞子天天打架追人跑路的肯定很能跑,我都多少年没跑了。”

      “啧,少废话,这周的衣服手洗!呼……”廖伟长呼口气,直起身子进了早点铺子。

      这家伙真的很给面子,得到了这周我洗衣服的权利,他可劲造,上午一套下午一套换着穿,晚上出去跟朋友吃饭还得换一身。

      真他娘的呼,不能骂脏话,不能跟他学啧,贱人!

      幸福的日子就跟流水似的,你扔个小花瓣进去,你就能看出来水流的有多快了。

      元旦就要来临了。

      廖伟陪着我在长乐宫的嬉水超市里买东西。我买瓜子啊糖啊水果啊什么的,过个办年货的瘾。

      廖伟一迷糊眼就看见了啤酒促销,拉着我就去,我拉着他往反方向走,廖伟一把把我拉停,站的倍儿直,义正词严的皱着眉头道:“我要喝啤酒!”

      “那么大件,拿回去不得累死!咱家楼下小卖店卖一件不就得了。”

      “啧,这个好喝!”

      “啧个P!咱这买的东西已经够多了!走,去那边看看肉肠一类的。”

      “啤酒!”

      “廖伟!你跟我这找抽是不是?”我咬牙。

      廖伟一个不说话,俩眼眯了起来。

      “好吧,你自己抱着那些东西!但分担我的东西不能少!”我退步了。

      廖伟乐的一转头就向啤酒那边跑去,转着转着还转到红酒区了。

      我无奈的转过身,我的个玉帝王母外加阎罗王啊,你们是怎么创造出这样一个奇特的物种的啊

      正打算自己去肉肠区看看呢,手机响了。

      “周正!老娘明天就回来啦!”一妖气冲天的声音就这么妖气冲天的从我的手机里传了出来。

      我看着手机来电显示的陌生号码,不确定的问:“陈文?”

      陈文,徐超,我,我们三个人那号称叫铁三角。关系好的没话说。

      说三个圈圈一台戏,那跟说三个女人一台戏是没什么差别的。

      这我没的反驳。

      我在廖伟这,我不否认,圈到底,-什么的那根本就是俩中国字而已;超超不一样,超超是圈也行棍也行,要是有的选他就做圈,用他的话来说,往那一躺,舒舒服服的前后都享受,傻瓜才不要!陈文不行,陈文是纯纯的受,受的那叫一个彻底,那叫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他跟我有一半的相同德行。

      进别人身体,他做不来。但是别人进他,没问题。

      我早的时候就不行,进别人,别人进我,都不成。

      不过我现在好了,俩都占了。

      据说陈文他爸自己太开朗,所以特想有一沉稳的儿子,于是给自己的儿子取名叫陈文,想沾个谐音,结果事与愿违,亲自证明了遗传这东西的实际存在性,陈文比他还能闹腾!

      于是陈文给自己取了个小名,小三……俺们都管他叫三儿。

      “嘿!想死个我了!”超超在三儿肩膀上捶了一下,然后一把抱住了。

      不是很大的火车站出站口,人们熙熙攘攘的走来走去,这俩抱的挺瓷实,宛然一副山无棱天地合的境界,我白了一眼想上去掰开他俩叫他们别在这丢人现眼,结果这俩挺默契,连我也抱了进去。

      好嘛,甭说什么山无棱天地合了,银河系都一起崩了。

      “怎么突然回来了,不是跟你男人打拼着呢吗?”我搅动一下杯子里的冰块,问对面的小三。

      “老头子挂了。”陈文说这话的时候根本没什么表情,很是蛋腚,就好像在对我说周正你听说没对面楼上的某某某养的金鱼翻白肚了。

      我一时没琢磨过味来,叫超超抢了话:“所以,你回来奔丧的?”

      “嗯,回来把老头子料理了,我在这边就没什么亲人了。”

      “节哀顺便。”我憋了半天憋出这么四个字来。

      “嗨,你这跟我说的哪门子啊,我跟老头子什么情形你又不是不知道,早么什么哀了。”

      “怎么说他也是你唯一在你身边的亲人。”

      “我那妈倒是跑了个没影,我也照样没什么概念,况且老头娶过那二老婆后,也完全融入自己的新生活了,哪还把我当回事啊?我跟他说我要跟我大明(小三的男朋友)走了,老头也只是抱着三岁的小女儿应了一声嗯。”

      “算了,死者为大,没什么好抱怨的了,人都去了,说这有什么意思,灵棚搭起来没?什么时候?”超超把这个话题岔开了。

      “明天开始。”小三笑眯眯的。

      “今天去哪了?”廖伟边收拾着上菜边问我。

      “哪也没去。”我脱了外套,觉得有点冷,呼噜两下胳膊,坐饭桌旁。

      “嗯?可你满脸都是不高兴啊。”

      “不高兴谈不上,不郁闷也就是了。”

      “嗯,真乖,看你这坦诚的还没给我摆脸子,那么,我就-励你一下,来来来,转过去,不许看桌子!我说好了你再转过来。”

      我无所谓的转过去,头支在椅背上……好吧,内心还是有那么点点期待的,难得他这么好。

      “来,我挡住你的眼睛……”廖伟俩手遮上来,然后挪着我引导着转身:“转过来,猜猜我给你做了什么菜?”

      “炸鸡腿?”

      “不……对!”

      “醺鸡?”

      “不……对!”

      “鸡脖子?”

      “不……对!”

      “是肉还是菜啊?”

      “不……哦,是菜。”

      “韭黄?”我重新猜。

      “不……对!”

      “蒜薹?”

      “不……对!”

      “烧茄子?”

      “不……对!三次机会用完了,我们来看看答案吧,当当当当……”

      廖伟把手放下来的时候,我看了看,眨眨眼,又看了看,我直接怒了,我真想把他脖子拧下来当鸡脖子啃!

      你们知道那是什么感觉么?那感觉就是……你本以为爱人会带你去看马看兔看牛羊的,结果他把遮着你的双手一放下来,你一眼看过去满池塘的蛤蟆,还是青椒绿的蛤蟆!

      没错,我面前是一盘青椒……

      “廖伟!你你故意的!”手指头戳在廖伟鼻子前三厘米的地方。

      “周正,吃青椒有营养,而且吧……啧,-先给我把你手指头放下来,要不我给你剁了!”廖伟一抬头说道。

      “你再说一句!你别忘了,咱俩约法三章了,不许说脏话以及暴力威胁,我警告你一次,再敢犯我就先把你揍的你妈都认不出你来!”我大声吼着。

      廖伟静静的盯着我,看了大概5秒的时间,突然“扑哧”一下就乐了,我仔细回想了一下那句话,恨不得把舌头咬下来算了!

      转而狠狠盯了廖伟一眼,都是这家伙给我带坏的!

      “对嘛对嘛,我的媳妇,怎么能连句粗话都不会说呢……那,说出来心情是不是好多了?来来来,给爷笑一个。”

      看他那小人得志的样,我就知道我根本不能气,我越气他那笑脸就摆的越灿烂,活脱脱一喜阴不喜阳的主儿……别人都是给点阳光就灿烂来着,到他这完全反个个,阳光对他来说那就是一浮云!

      我白了他一眼,把所有的菜盘子都扒拉到我这边,青椒扒拉到他面前去,哼,笑的那么平和,去当形象大使去吧。

      晚上我洗澡,心里头还是有点不是滋味,其实也说不上来是什么地方惹我不开心,可总觉得心里好像有点什么不塌实,高兴不起来,也悲伤不下去。

      我站在淋浴-头下面闭着眼很快速的搓洗着,心无杂念。

      “笃笃笃”卫生间的门响了。

      “干嘛?”我没好气的问。

      “你开开门,我好像手表零件掉里面了,赶紧开开我找找,晚了进下水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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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0-12-5 16: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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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Master]伴坛终老

    20
     楼主| 发表于 2011-6-12 16:41:47 | 只看该作者
     我一边走过去开门锁一边心想为什么手机零件会在卫生间里,结果刚开个小缝廖伟突然就冲进来了,俩手把我抱住,反书锁门,那动作才叫一个一气呵成。

      真实的肉感由皮肤传递进我的脑中枢,我的中枢又反馈了推开的信息,所以我很乖的这么做了。

      结果就是没推开,然后我再用眼睛来接收着刚刚感觉到的真实肉感的信息。

      这厮连个三角都不穿,根本是算计我!

      “已经一礼拜了,我要开动了!”廖伟低沉的的声音有点让我迷惑,何况浴室里的热水打起那么多水雾,热呼呼的,总觉得这让人有点无法抵抗。

      廖伟把我一把挤在墙上,双手把我的手固定好,用他的嘴巴把我的嘴巴堵了个严实,可怜我被推着撞在墙上的同时还磕在了淋浴的开关上,我那叫一个疼啊,拼命想反抗,结果廖伟抓的真死,比锁螯拜那什么什么材料的链子还结实!

      我口齿不清的发出“呜,呜”的声音,急着想提示廖伟:“水,水还流着哪,关了淋浴先!”

      我的提示没能说出口,廖伟当然也接受不到,于是我为我这个月水表上的数字默哀……

      一个小时后,这家伙躺我旁边安然道:“周正,我觉得,像我这么如狼似虎的年龄,咱俩一礼拜才来一回,实在是有点那什么,我觉得我憋的很辛苦。”

      “你想偷吃?”我眯起眼睛,这是跟廖伟学的。我总觉得他眯起眼很吓人,我眯起来应该会有十分之八的效果。

      “狗娘养的才偷吃!我是说,咱改改呗,一礼拜三回?”廖伟伸出三个手指头在我眼前比画,一脸笑容给的十分到位。

      我很清楚我的定力,我要再看一会就得沦陷,所以我把脸转到另一边,很决然道:“不行。”

      “真不行?”

      “不行!”

      “那我看我只能把一个礼拜的能力集中在这一晚上爆发了!”廖伟直接扑过来。

      “喂,你……嗷……”

      第三天,我特地请假了跟超超去看小三。

      那灵棚搭的也算有规模了,起码一农村的灵棚没这么大方。

      我路过时候瞅了一眼小三他爸的遗像,觉得这老头这么看长的也不算丑。

      小三把我和超超安顿在离灵棚不远的下手一个棚子里,里边都是喝茶的。

      我们三个刚坐下,结果一老者进来拉着三儿说:“小文,这会人多,过来哭一会吧。”

      “成,马上过去。”小三打发走那老者喝了口茶,转头对我和超超说:“啧,花钱雇来的那人也没哭多少回就要烫掉三千,真他娘的好意思要。”

      我跟超超都没敢接话。

      小三跟我们打个招呼就去了灵棚那边去了。我和超超互相看一眼,没说话,又继续看小三了。

      结果,接下来的场景我和超超差点把手里的碗给飞出去!

      大概离烧纸盆还有个四步远,小三就眼看着要摔倒且前跑的方式跪摔在盆前,随着那随风飞舞的孝服以及孝帽的帽尾,一声凄厉的惨叫声传来:“呜……哇……爸……为什么……你为什么走的这么早哇……你连最想喝的儿媳妇茶都没喝上一口哇……啊,我那命苦的爸爸啊……”

      超超什么感受我不知道,我也没空问,我就是觉得-一直夹的挺紧,却没来由的有点膀胱失守的意思,这一嗓子,忒突然了……

      一开始,小三那是干嚎,可是后来他眼泪慢慢出来了,口中的说辞也变了:“爸啊……你走了谁管我啊……我从小没妈,是你把我拉扯大的……你这多少年了从来不说,可我知道你心里的苦啊……儿子没给你争气啊……”

      不知道为什么,他哭着哭着,我也有点想哭了。

      我突然想起来我爸我妈。

      我突然想起了我为什么不高兴了。

      是因为我爸我妈和廖伟之间。

      那个老太太在生我之前并没有征询过我的意见,却毅然的挺了9个月的大肚子,又决然的受了6个小时的苦把我生在了一个她和我爸虽然贫穷却相亲相爱的小家里。

      我打出生起看到的就是我爸和我妈,我离开家里到呼市来工作最后看的一眼还是我爸我妈。有时候想想,在法律上他们有养育我的义务,可是在中国,听到看到的那些生活状况很不好的孩子还少么?可我比他们幸福,我爸我妈对我很好。

      要说义务,以前是该有,可直到现在,我爸我妈还在给我准备买车买房子,我并不觉得这是义务。

      是,我是喜欢男的,但哪怕这个爱情在多么的轰轰烈烈,我都不可能抛弃我爸我妈,那确实有点自私。

      他们有很多的心血,很多的期盼都放在了我的身上,我想我不能叛变,不能甩甩手就跟我妈说,妈,这是我男朋友,我想跟他过。

      我骨子里有着软弱,但并不代表我没有底线。

      在我身上的,不仅仅是义务,责任,还有一种东西,叫做亲情,和血缘。

      我找了个僻静地方,给我拨了个电话,我刚说一声“喂”,我妈那亢奋有力的声音就传到我耳朵里了:“周正,哎,这个给我撑二斤,对就这个,儿子,有事吗?哎,再把那生菜给我弄点,对,不不不,要旁边那大的。”

      “没事,我就是想问问你在干嘛。”

      “哟,儿子想我了啊?这太阳可是打西边出来了吧?我一会出了菜市场我得仔细看看,多少钱?28块3?28得了,我没那三毛。”

      “买菜呢啊?”

      “嗯,昨天打麻将赢了5百多,今天买菜吃火锅。”

      “嘿,生活不错嘿。”

      “那是,我呀也看开了,哪能事事都围着你转啊,我都40多奔50的人了,怎么也该自己享受享受啊,你小的时候是一来穷,二来你还小,得我照顾,现在你大了,出去赚钱了,我怎么也该自己生活一把!哎,给我来点宽粉。”

      “嗯,这就对了,别再一个劲绕着我了。”我鼻子有点酸。

      “说吧,是怎么了,领导骂了?还是跟同事闹矛盾了?”

      “啧,妈我又不是孩子。”

      “好,我儿子是大人了,好了吧?不管怎么样,心里不好受了就回家来,妈给你做好吃的,养养心情。”

      “嗯,我没事,妈你忙吧,我手头活还没做完,忙去了。”

      “嗯,自己注意点身体。”

      “成。”

      挂了电话坐回原处,超超看了我一眼,问道:“怎么了?”

      “心里有点难受。”

      “你可别跟我说你跟三儿他爸有一腿。”

      “去你的,灵棚跟前说这些不干不净的,皮-啊你!”

      “哈哈,”超超笑了笑,突然跟想起来什么似的,一本正经对我说:“正正,你最近变化可够大啊。”

      “有么?”我放下茶碗,筷子头上点了一些盐进茶碗里搅一搅。

      “还没有啊?你以前那是骂人从不带脏字的,现在可好,骂人绝对不可能不带脏字的!”

      我正打算狡辩一翻,突然眼前白影一闪,就听小三的声音传来:“怎么样,老娘刚刚哭的美不?”然后把宽宽的孝服袖子呼扇了一下。

      我差点一筷子把茶碗杵倒!

      “喂,问你俩话哪!怎么样,有没有孟姜女的架势?”小三不满了。

      吃了顿饭,告别了小三,我和超超回了呼市。一路上俩人心情沉重的谁都不说话。

      “正正,说点什么吧,忒难受了。”超超突然道。

      “你最近找对象了么?”我转头问道。

      “啧,你这还不如不说呢,头一句就戳人心窝子。我算看出来了,这要是有个什么人跳楼让你给劝一劝,那吓唬人的估计也得真的跳去,还专挑高层,普通6楼都不带看的。”

      “额,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最近和廖伟怎么样?”

      “挺好的,他坏毛病被我-的改了不少。”我挺自得。

      “嗯,你自己还被人家同化了不少。”超超悠悠的得瑟着。

      “哎,这可是眼瞅着到站了啊,你就不得瑟一把?”

      “得瑟什么?”我没反应过来。

      “嘿,你这风尘仆仆的跑来跑去,他居然都不来接?”

      “有这么麻烦?我琢磨我是个男人啊,哪那么多事。”我撇撇嘴吃个果冻。

      “你这想法不对,男人怎么了,女人怎么了,俩人相互喜欢着,耍耍小性子也是应该的,咱这心思就花在他身上了,让他接个站还不成啊?快打电话!我要蹭饭!”

      “奶奶的,最后这句才是你想要说的吧?”

      我得承认,我就是那种随便谁一呼扇就能呼扇起来的,所以我给廖伟打了电话。

      “喂?”廖伟永远都是那不忙的悠闲的腔调。

      “那什么,我快到站了,你能来接我不?”超超在我眼前眨眼睛,一眨一眨的我就害羞了,脸有点烫。

      “你买很多东西啊?”

      “没啊。”

      “你受伤了?”这口气有点急。

      “没啊。”

      “啧,那有什么好接的,甭矫情了,下车了赶紧回来啊,饭快好了!”

      呼,那前半句我听的都想揍人,那火气叫一个大啊,三挂消防车都没用,结果最后一句“饭快好了”就把所有的火都扑灭了。

      其实恋爱中的人就是这样,和同事上司相处怎么样都好,游刃有余,可是一但面对恋人,总是很容易因为一句话火起,俨如一罐汽油,有时候又很容易因为一句话灭火,那效果堪比巨型灭火器。这种事,不分同人还是直人。

      “好。”就说一个字,我就挂了电话,合上手机盖子,觉得有点想乐。

      “哎,要不人家说恋爱中的人都是傻子,人家都不来接了,还能乐成这样。”超超又开始呼扇,俩手环抱鄙视的看着我。

      “你知道什么,什么接站啊,什么约会啊,那都是初级新手才玩的,我们如今的阶段,比那高出很多个段数。”

      “真的啊?那什么,我问你个事呗。”

      “床第之事请不要问我。”

      “这忒不够朋友吧?我都不能问啊?”

      “不是不能问,而是我没什么好说啊!他那方面都还满亢奋的,我能说什么?难道要我像你说的那样我每次都欲罢不能么?”

      “现在的直人都不排斥和同性-的么?”

      “会吧?关键不是他对我也算有感觉么?再说了,-就进的事情,能有多难。”

      “没有软仆仆白花花的肉团抓捏,没有那个让人觉得更正常的-,他也能安然的-?”

      “所以老子半小时就觉得嘴麻的很啊!”我突然想起这件事,不由得就声音大了些。

      超超直接笑倒。

      到了出站口的时候,我说超超你去我家吧,廖伟有做饭,我猜超超一直在等这句话,要不怎么我一说出来在零点零一秒的时候就利马回答说好呢?

      我和超超边出站边继续说着廖伟和我在-的事。其实这种事情说起来是比较难为情,可是跟自己的闺蜜就好很多,于是我就越说越顺口,顺便连-那码事也说了。

      说实话,廖伟在-的表现确实不错,除了第一次有点找不准目标外,其他表现都不错,不论是时间还是力度,都能让人满意。

      但是不得不说的是,我那个破毛病还是不能改好,依然是很不想和他-,如果廖伟说可以不-但是要用嘴的话,我想我哪怕是嘴麻到没知觉也会答应。

      别人都是合作愉快,我每次都半推半就,廖伟都得勾引加强行。

      我承认,最后我也有-到,但这开头部分我还是有抵触。有时候廖伟急了就会开骂:“啧,你再给老子装处我就绑了你!”

      你说这种时候你怎么可能还有感觉!怎么可能?

      我和超超说这事的时候超超完全不能理解的样子,俩眼放光:“这样算SM么?”

      抽死他算了!

      “好吧好吧,其实咱说个良心话,你啊,也就廖伟制的住你,你看你被推倒也就是在他那了,还要怎样啊?我看啊,你是彻底陷了。”

      我张张嘴,没再说话,心里琢磨着,什么时候能不让人家说什么陷下去什么的,什么时候能正大光明的说:这是我家属!

      “周正!”人来人往的北站传来我最熟悉的声音,我循声望去,那人却在,1路公交处。

      天气温度下降了不少,人来人往的匆忙神色更让人觉得冷漠无比。

      可是那人叼着一根烟,满脸不耐烦的站在那里大声喊你名字,心里满满的都是温暖,就好比手里捧着暖暖的汤碗。

      我转过头,对超超摆了一特梦娜丽莎的微笑,超超笑骂我:“小人得意。”

      “你不是不来的么?怎么又来了,外面这么冷。”我笑着问廖伟。

      “本也不打算接你的!是菜好了想放鸡精,家里没了,我下超市买,心想既然出来了就顺便来接你,超儿也去我们家吧,吃饭。”

      “成。”超超答应的特-快。

      坐在出租车上的时候,我看看坐在前排的廖伟,再看看超超,乐了。

      好吧,有时候,快乐就这么简单,人得懂得满足。

      回到家里吃着廖伟做的炒蘑菇觉得特满足,一口咬下去,蘑菇里的汤汁味道蹿了出来,舌头尖上是满满的幸福。

      超超又舀了一碗米饭,看起来吃的很香。

      正吃着呢,我爸突然来了电话,我走到卧室里接了起来。

      “宝贝儿子干嘛呢?”我爸这话说出来的时候我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印象里我从不记得我爸喊过我宝贝儿子,我正想说什么,就听我爸那头很小的不耐烦的声音传来:“我都说这么肉麻了你还要我怎么说?要不你自己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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