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的家园 - 中同

标题: 大山深处的光棍们 作者:山里汉子 [打印本页]

作者: starboy1968    时间: 2009-8-1 20:59
 -躺在豹子哥的怀里,静静地感受豹子哥沉睡的气息,豹子哥的呼吸拂过面颊,融入自己的气息里,他沉醉在豹子哥散发出的体香里。-以前觉得最好闻的气味,就是杀年猪炒肉时的那种气味,隔几丘田都能闻到,令-垂涎欲滴,一闻到这种气味,-就放慢脚步作急促的深呼吸,美美地享受一下。豹子哥身上的这种气味,顺着鼻腔一直沁到心脾。

  认识豹子哥,是在-妈从张家坝嫁到青华盖的那天。来接亲的只有七八个三四十的男人,二十来岁的豹子哥最年轻。除了后爸蛮牛,就数豹子哥最壮实了。也用不着多少人来抬嫁妆,爸爸病死时,家里能卖钱的东西全卖光了,爸爸的棺材钱,还是卖房子得来的。自-记事起,爸爸就是咳咳吐吐的病人,田里地里农活都是瘦小的妈妈勉强地干着。看到别的小孩身后有一个强壮的爸爸,-羡慕得眼里都快流血。特别是受同伴们欺负时,-更是希望爸爸是一个强健的男人。

  接亲的队伍朝山上走着,-妈不时地向山下的住处张望。汉子们开着-似懂非懂的粗俗玩笑。豹子哥拿什么东西,紧随-默默地走在队伍的最后,好象是派他专门陪伴和照顾-一样,一路上也不怎么说话,只是听到粗俗的玩笑后,憨笑一下,-很白的牙齿。这群汉子中,只有豹子哥、后爸还有那个叫大雁的人牙齿是白的,其他人的牙齿是黄中带黑或黑中带黄。

  大山顶上还有山,路越来越难走。穿过的树林也越来越密,进行在密林中时,上面让密密麻麻树叶遮得天日不见。林外的小路也让两旁的茅-遮得若有似无。遇到上高坎或跨小沟时,豹子哥总会从后面伸出手来,或是搭力,或是保护。豹子哥厚实的大手,让-在心里渐渐生出对豹子哥的亲近之感。

  不知翻过了几道山坳,-连累带饿,腿也有些拖不动了。汉子们好象一点不累,还兴致--地说着粗鲁的话,讲着粗俗的故事,仿佛裤裆里和床第间有着永不枯竭的话题。豹子哥看出-有点奈不何了,拉了一下-,走上前去在-面前背对-蹲下说,我背你。-不好意思地推辞着,豹子哥不由分说地反过手去把-搂到背上起身赶路。

  趴在豹子哥的背上,-双手从豹子哥的脖子两边伸过去搂在豹子哥的胸前,前身紧紧地贴着豹子哥的后背,品味着一个健壮男人厚实肌肉的弹性,呼吸着汗气里夹杂着男renti味的空气,-非常惬意。饿累得昏沉沉的头脑也渐渐地清醒了起来,留意起前面人群里传来的荤话:

  一个人出了一个迷语:“半岩山上一根柴,摇又摇得动,掰又掰不来。”-想,这是一根什么柴呢?百思不得其解,就问豹子哥,豹子哥一脸坏笑着说:“是你胯脚那个东西”,-无声地笑了。

  接着,又一个人用极度Seqing的语气讲:“从前,有一对新人,结婚那夜,新郎倌和新姑娘光丝丝地睡被窝里,新郎倌鸡儿梆硬地爬到新姑娘身上,新姑娘急忙用手给下面捂着,双脚夹得紧紧的。”说到这里,他故意地停顿了一下,吊大家的胃口。-也觉得下面有了一些反应。

  有人问:“她不准新郎倌搞?”

  “就是!”

  “嫌彩礼少了吗?”又有人问。

  “不是,她要新郎倌对一首诗,如果对不上,就不让新郎-,对上了,当然就可以那个了。”

  “幸好没找这些有文化的姑娘,不然就搞不成了!”一个人唏嘘道。好象他没找老婆就是嫌姑娘们有文化一样。

  一个人很干脆地说:“要是我,对么子(什么)狗-诗,我才不相信她捂得住,估倒起(强行)驾墨(行事)就是了。”

  -听着这些话,贴在豹子哥肉感的背上,感觉下面的东西在变大。

  “是对么子诗嘛?”有人急切地想知道下文。

  “爹妈给我一丘田,已经荒了十八年;中间长的金壳嘴,两边葸茅铺满荥。”

  “新郎倌对出来了吗?”有人在为新郎倌的性福担忧了。

  “这新郎倌也不差,一会就对了出来:爹妈给我一支枪,十七八年没开张;戳破你那金壳嘴,拨开葸茅就栽秧。”

  “新姑娘听了,觉得满意,新郎倌拨开葸茅就栽秧。”

  -贴在豹子哥两条背肌间的那根半岩山上的柴,这时就完全-,隔着一条单裤和一层单衣,顶在豹子哥的背肌间的凹处。-很是难堪,让豹子哥放他下来。豹子哥只是会心地笑了笑,不理会-的请求,给-的双腿向上提了一提,继续朝前走。
作者: starboy1968    时间: 2009-8-1 21:00
 翻过一个山坳,-远远地看到几座陈旧的木房子稀稀落落地坐落在山坡上,其中还有一座吊脚楼。一座房前的空地上摆了三张桌子。一群人从那里朝他们走来,全是三四十岁的男人,-心里就纳闷:这里的女人和小孩呢?

  到了屋前,桌子上已经摆满了菜。两个老妇人迎出来对-妈说了一些祝福的话,就进进出出地忙着。大家围着三个桌子坐下吃饭喝酒。男人们的眼睛不时地在-妈身上扫视,除了豹子哥,其他人好象忽略了-的存在。豹子哥挨着-坐在一起,不时往-碗里夹着猪肉。盖上人也真豪-,猪肉切得巴掌大一块一块的,吃得-香到五脏六肺,满口流油,也吃出对豹子哥的感激。要不是豹子哥一个劲地劝他吃,给他夹到碗里,-是不敢这样敞开肚子大快朵颐的。

  看着-故意客气,却津津有味吃肉的样子,豹子哥心里生出一种酸酸的东西。刚看到这个半大的男孩,豹子哥就喜欢上了他:总觉得在哪里见过,没有一点陌生感,但到底是在什么地方见过,又想不起来。瘦弱的身材长得标直,黑亮的头发剃成短短的小平头,显得干净利索;一张清俊的脸上,五官摆放得恰到好处,特别那清澈眼睛里不含一点邪念。路上背着-,隐隐觉得贴在一起的就是生命中缺少的另一部分。在听那个“对诗”荤故事时,-居然跟他一样地下面不老实,硬-一根贴在他背脊中间,既让他觉得开心有趣,也让他浮想连翩。

  跟豹子哥道过别,-早早地-睡了,一天的劳顿让-很困乏。肚子里有了油水,-第一次没有半夜里让-胀醒。

  天快亮时,-让隔壁的响动吵醒了,是粗重的喘息声、轻缓的-声、-的碰撞声和床铺叽叽嘎嘎的响声。-脑子里浮现出那种场景,是带着罪恶感而又无法遏止的想象——五大三粗的luo男……硕大-起的nangen……庞大身躯下瘦小的…….肆意的进入……

  罪恶的想象虽然带着无奈的担忧,但-下面还是翘了起来,又想到昨天在豹子哥背上的难堪。豹子哥虽然块头没有蛮牛那么宽厚,手脚没有那么粗壮,但蛮牛的那种壮实显得有些笨拙。而豹子哥健壮得很矫健,浑身都充满弹性一样,就是自己在他背上,上坎、下坎、过沟都非常灵活,身上好象没有一块死板的肉。蛮牛是憨中带帅,豹子哥帅得有些野:略厚偏大的嘴唇带着刚毅,饱满挺直的鼻梁充满阳刚,浓眉下的双眼里带着野性。

  -知道豹子哥很喜欢自己——路上走不动时背他;下面硬起顶到他背上时,会心的那一笑里充满暧昧;吃饭时关照他的那种举动和神情。以后有豹子哥罩着,还有蛮牛作后盾,再也不怕人欺负了。想到这里,-一扫往日的怯懦,仿佛一下子变成了血性的男子汉。

  屋外的劈柴声再次给-吵醒时,天已大亮了。开门出去,看见妈妈在淘屋(功能相当于城里的客厅、厨房、分配间)的灶边喜气洋洋地炒着肉。看见-出来,-妈忙招呼着他去洗脸。-洗漱之后,-妈用鼓励口气对-说,去叫你爸爸来吃饭。-迟疑了一下,向屋外走去。

  来了蛮牛身后,-顿了一会叫道:“爸爸,吃饭了。”蛮牛楞了一下,答应道:“哎——”随即放下斧头转过头来对着-憨笑着说:“好,吃饭去。”-了一下-的头,手落在-肩上朝淘屋走去。-心里暖暖的,觉得很温情。
  饭后,远处山林里传来好听的乐曲,-侧过头去望着莽莽苍苍的山林,搜寻着声音的来处。

  “那是豹子在吹咚咚喹。”蛮牛对-说。

  “咚咚喹是么子?”-问。

  “就是树叶子含在嘴巴里吹歌。”

  “豹子哥吹的是哪首歌?”

  “是《木叶情歌》”蛮牛不无卖弄地跟着曲子由哼到唱:“坡上的木叶烂成堆,只怪小郎不会吹;几时吹得木叶叫,只用木叶不用媒。”

  -觉得豹子哥是为他吹的咚咚喹,几时他-吹得木叶叫了会怎么样呢?-有些想入非非了。

  曲子在山林里消失后,-由衷地夸-:“豹子哥吹得真好!”

  “赶‘花癫’差远了,哦——就是那个叫大雁的,你认识。知青下放那个年程,他还到县上去演出过,还得-了。”蛮牛或许因为-没夸-他的唱喉,嫉妒心作祟,对豹子的吹技显出不屑。

  “那我可以去找大雁学。”

  “莫去找他学,也莫和他在一路(一起)”

  “他是癫子?”

  “他不癫,大家背后叫他‘花癫’,当面叫他‘大雁’。”

  “为哪样不可以和他在一路呢?”

  “和他在一路不好!”蛮牛认真地说道。

  -不敢再问,但对“吹得木叶叫”充满着期盼,对“花癫”产生了好奇。
作者: starboy1968    时间: 2009-8-1 21:01
 早饭后,男人们三三两两地到蛮牛家来玩,一个个兴致--地吹牛扯谈,好象自家在办喜事一样。男人们的恭维和羡慕,让蛮牛幸福得象掉进蜜罐一般,-妈殷勤地端茶倒水,热情地招呼着客人们。

  煮晚饭的时候,-最想见到的豹子哥还没有来,-就想去豹子哥家里。蛮牛劝着-:“他家离这儿有三四里路,单家独户的,就他一个人。你去了,他可能还不在屋里。”

  -还是想去,蛮牛给-领到屋外的坝子边上,指着前方的一路说:“就从那条路往前走,穿过那片林子再往前走一截有一个三岔路,一条是下坡,一条是横起走,横起那条路转一个弯,就是他屋了。”

  蛮牛刚说完,-抬脚就走,蛮牛立刻叫住:“莫去了,那路上冷淡(阴森)得很,穿过林子,就是坟山。黑了(晚上)坟堆堆里有时还看得到鬼火,有人在擦黑(黄昏)的时候,还看到过那东西(鬼)。”

  -听得背脊发凉,灰头土脸地来到屋里的灶前给灶里添柴。大雁娘一边帮着-妈煮饭,一边拉着家常:

  “现在这里的男人不好找媳妇了,坝上的姑娘不愿意嫁来,我们这里的姑娘都往坝上嫁。这些年来,小的嫁了,老的死了,还跑了两个,女的就只剩我和桂香了。”

  “其实这里的男人好多都不错,生在这个地方了,没办法。要说地方不好,就是吃大米难一点,干旱的年程吃水不方便。你看蛮牛,长得登登笃笃的,有力气,相貌不错,心肠也好,你就安安心心和他过。他是吃我的奶长大的,他有哪样不好,你对我说。”大雁娘还担心-妈什么时候会跑了。

  “坝上吃大食堂那两年,我们这里好找媳妇得很。他们那里饿饭,还饿死好多人。一袋苞谷籽都可以接一个姑娘,比买个猪都还便宜。那个桂香,就是王家拿三十斤苞谷籽换来的。”

  -伸了一下脖子,视线越过灶台朝外面蛮牛他们看去:蛮牛与这几个人是不是和苞谷籽有什么联系?

  开饭的时候,蛮牛叫来了大雁,大雁跟大伙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吃饭的时也尽量不看其他人。沉默的大雁,弄得气氛多少有些尴尬。

  多年前的大雁可是完全相反的一个人,在这个寨子里风光了好一阵子。如果说豹子哥长相是帅气,那么大雁的长相就是英俊。大雁姓张名季,但人们似乎都已忘记他的真名,只知道他叫大雁和花癫。

  在那个狂热的年代里,一个叫夏茜的女知青怀着满腔的热血,坚决要求到农村最艰苦的地方去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大队书记只好满足她的-要求,带着她走了大半天的山路,来到这个寨子里安排到大雁家。大雁-受宠惊,全寨子人如同得知仙女下凡,拥到大雁家里,以仙女为中心隔着两三步距离围成一圈,不同神色的目光聚焦在仙女娇嫩的脸上和挺拔的-。贫下中农们这种朴素的阶级感情,让夏茜感动不知所措。

  夏茜的到来,使大雁变得更加勤劳,最喜欢做的事是挑水。适逢夏季干旱,寨子里小水井早已断流,得下到六七里外小溪沟挑水。一般人家的男人,一天顶多挑两次水。用水也厉行节约:早上的洗脸水留着晚上洗脚,洗脚后的水用来煮猪潲或喂牛,不能有一丁点-费。

  大雁每天至少得挑四次水,水缸里从来不能只剩半缸水,只要还能盛下一挑,大雁立刻挑起水桶出门。蛮牛对-说那坟堆里“有人擦黑时看到过那东西”,指的就是大雁。

  那是一天的晚饭时分,大雁见缸里只有半缸水了,担心夏茜晚上的沐浴和明天早上的洗漱及早饭用水不够了。顾不得吃上一口饭,担着水桶就去小溪里了。一路上,脑海里都是夏茜的倩影。回来路过坟山时,已是黄昏,大雁连饿带累,眼睛发花,就看到一个穿得花花绿绿,披头散发,面部模糊的人在一座座坟堆间时隐时现。

  坟山遇鬼丝毫没有减弱大雁的挑水热情。虽然重担在肩,步履艰难,但只要一想到这桶里清凌凌的水将漂流在夏茜的青丝间,滑淌在夏茜的玉体上,荡涤出夏茜的清丽,大雁心中就充满了欢乐,浑身就充满了力量。

  单身汉们心底里怨恨自己没有大雁这么好的运气,也愤恨大队书记狗眼看人低——凭什么就断定我们不比大雁做得更好?心中有怨和愤总得找出口发泄,于是就给大雁封了“花癫”的绰号,还说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但大雁确实从来都没有想过吃天鹅肉,一丝念头都没有过。夏茜是他心中的神,他是痴迷的信徒:只要能见到夏茜,他就高兴;夏茜能接受他的帮助,他就幸福。这样的信徒还有一个,那就是住在吊脚楼里的刘幺毛。

  刘幺毛在兄弟中排行老七,并且全是男孩。老四、老五、老六,父母在世时都先后夭折。刘幺毛的娘在生到老五时,就渴望生一个女孩,觉得女孩能和自己说体已话,缝补浆洗也有个帮手。与性情粗暴的三个哥哥截然不同,刘老幺显得隐忍和内向。父母去世得早,三个哥哥虽然粗暴,但对老幺呵护备至,凡事都让着他,粗重的活都没让他去干,只是在家里干一些煮饭之类的家务事。

  进入了青春期的刘老幺,也好象对夏茜入了迷一样,每晚都是最先一个到大雁家,最后一个走,并且从不漏掉一个晚上。有时太晚了或是下雨,就干脆不回家,跟大雁挤在一个-。

  每天吃过晚饭,不同的人怀着不同的心情聚集在大雁家里。夏知青当然不能让大家百无聊赖地坐在那里,哈戳戳地给她盯倒起。于是,就找些龙门阵来摆:

  炫耀重庆的都市繁华……

  回顾自己的-历程:十四岁就参加了红卫兵大串联,到过北京,在那个终身难忘的日子里,置身于-广场红色的海洋里,当领袖登上-城楼的那一刻,万众齐呼。人海中的夏知青热泪滚滚,振臂高呼。讲到这幸福的时刻,夏茜心潮澎湃,泪星点点。山民们在分享着幸福的同时,油然生起了对她的敬意。

  讲故事《一双绣花鞋》、《七个连衣裙》等等,基本上是反特侦破类,夏茜讲得绘声绘色,引人入胜。

  夏茜的故事也是有限的,讲了两个晚上后,就感觉所剩无几了,并且独角戏唱起来也太累人。于是,就发动听众和观众们与她互动,也讲一讲发生在山野里的故事。

  大山深处里的贫下中农们在晚上的话题只有两类,一是荤段子,二是鬼故事。
  那种露骨的荤段子当然不能对夏茜讲,山民们虽然粗野,但适度性、准则性和公德性还是极强的。可就是那些相当隐晦的荤段子,也听得夏茜脸红心跳,花容失色。

  让夏茜惊讶的是,这些目不识丁的山民们讲起鬼故事来的表述能力。她更不知道,山民文化就是通过口头传承。更要命的是,这哪是遥远得不着边际的鬼故事?简直就是记实!就发生在这里的屋上坎下、林边地角、沟里路旁……看见过或遭遇过的人都非常具体,甚至就是讲述者本人。令夏知青心惊肉跳,毛骨悚然。入睡前惊恐着妖魔四伏,入睡后噩梦连翩。夏茜吃尽了“互动”的苦果。

  夏茜罢了“故事会”后,去大雁家里聚集的人也渐渐少了起来。夏茜也多了一些悠闲,时常轻快地唱起歌来。大雁和刘幺毛始终是她忠实的听。她最喜欢唱的歌是《远飞的大雁》。

  一天清晨,夏茜在睡梦中听到了《远飞的大雁》的乐曲,那种音色她从没听到过的。醒过来,曲子还在萦绕,仔细一听,曲子是从屋后的竹林里传来的,吹奏者给那种神圣的思念之情表达得淋漓尽致。

  夏茜转到屋后的竹林边,发现居然是大雁在那里吹着这首歌。夏茜摘了一片竹叶放到嘴里,怎么也吹不响,于是向大雁讨教,大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说象吹口哨一样,要自己去悟。夏茜就一直没悟得出来。

  接到去县上文艺调演的通知,夏茜突发奇想——她的独唱《远飞的大雁》要大雁用咚咚喹伴奏。在家里,大雁就经常给她伴奏,通过夏茜的指点、修正和磨合,早已经配合得天衣无无缝。

  县城的大礼堂里灯火辉煌,大雁用木叶刚吹奏出《远飞的大雁》,全场立刻鸦雀无声,夏茜饱含深情地唱出:远飞的大雁,请你快快飞,哎——,捎个信儿到北京,红卫兵战士想念恩人……唱毕,全场掌声雷动。谢幕时,大雁看到了夏茜脸上的两行热泪。

  “独唱《远飞的大雁》”得了一等-,夏茜在县里也一举成名。不久,夏茜就欢天喜地地回到繁华的重庆工作。

  夏茜走了,也给大雁的魂带去了。时常口含木叶吹起《远飞的大雁》,回忆着往日幸福的时光,思念着远方的女神。小伙们幸灾乐祸地封了他一个雅号——大雁。

  只有刘幺毛默默地陪伴着大雁,他们就象干涸的河沟里失去了水的两只螃蟹,彼此用自己的唾沫湿润着对方的鳃。

  这两只缺水的螃蟹不久就发现,对方唾沫的滋味还很不错。

  以前中间隔了一个夏茜,他们彼此就没太在意对方。尽管那时刘幺毛第一次跟大雁挤在一个-时,彼此玩着,大雁就进入了他身体,但他们也仅仅认为那只是你情我愿的不可告人的快乐游戏。

  现在惺惺相惜,才发现两人很贴心。到了晚上,刘幺毛不用任何借口地到大雁家去跟他睡在了一起。

  可好景不长,不久就传出“刘幺毛去大雁家给他填房了”。这话的本意是挖苦大雁“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可刘氏三兄弟明知是玩笑,但还是觉得有点耻辱。刘大毛对刘幺毛发话了:“二回(以后)莫到大雁家去了,少和他往来,别个(别人)说起不好听,臊皮(没面子,丢人)得很。”刘幺毛心中有鬼,一口就答应了。

  大雁跟刘幺毛已经无法分开了。家里又不能去,于是,树林里、-丛中、岩石间、溶洞中就时常出现一对纠缠着的祼男。

  “久走夜路要撞鬼”。一天,在山上放牛的王二娃远远地看到大雁走进了龙洞里,不久,刘幺毛也从另外的一条路走进洞里。王二娃猜想他们是去打刺猪,就朝龙洞跑去。进了洞里,王二娃让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回过神来,悄悄地退出洞口隐蔽着-。直到他们起身时,王二娃才躲开了。

  这事在寨子里迅速地传开了,也传到了刘氏三兄弟的耳朵里。
作者: starboy1968    时间: 2009-8-1 21:01
 到这个寨子后的头几天,-天天盼着豹子哥的到来,晚上一遍又一遍仔细回忆着他的长相和身影,也回味着在他背上的感觉。

  自从蛮牛领他到豹子哥家后,-心里开始悬吊吊的了——清冷的山坳里,孤零零的一座木房静得出奇,豹子哥不会出什么事吧?

  -从蛮牛那里得知:豹子哥的祖上是猎户,豹子哥六七岁时,就开始跟他爸爸在山中安套打猎了,得到了真传。这山里的很多人都会安套,但都是瞎猫逮老鼠——靠运气。豹子哥就大不一样了,只要是他发现了猎物,安下套来,就有十拿九稳的把握,象是到了时候只等他去取一样。

  端午节前两天的晚上,-让堂屋里的声音闹醒了,仔细一听,是豹子哥在和蛮牛说话。-跳下床,就朝淘屋奔去,正要开门时,才发现自己一丝不挂,急忙转回床边,-索着找到衣裤,往身上穿时,手都在发抖。门一开,就激动地喊道:“豹子哥!”跑过去扑到豹子哥身上,带着责怪的口气问:“你这会(这段时间)跑到哪去了嘛?”

  “去搞了点野物(野生动物)”豹子哥端详着-,笑着说。

  “搞到些哪样野物?”

  “这回(次)运气好,得了两头獐子,四头麂子和两条獾狗,还有一头刺猪。”豹子哥脸上挂着满足笑容说道。

  “放在哪里的?”-目光在淘屋里搜寻着,目光落在装满东西的背蔸上。

  “在镇上卖了。”豹子转过身去,从背蔸里取出一包东西送给-:“这是给你买的。”

  -欣喜地接过东西,转过身走到饭桌跟前,打开一看,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一双时髦的蓝白相间的运动鞋、一条蓝色的牛仔裤、一条米色的休闲裤、一件白色的夹克、一件暗紫色的休闲服,还有两件衫衣和两件针织短袖,-惊喜地翻动着。这些东西,他只在镇上看到一些男孩身上穿过,自己连想都没敢想。-疑惑地看着豹子哥:这些东西是送给我的吗?

  “拿到你屋里去吧。”豹子哥对-说道。

  “你何必买这些东西糟蹋钱哦!”-妈给一大碗炒好的鸡蛋饭递到豹子哥手上说道。

  -小心翼翼地整理着新衣,想到豹子哥为了他,这么长的时间一个人在深山老林里度过,心理还埋怨豹子哥一直不来看他,连他人影子都找不到。想到这些,-非常内疚,喉咙一下子变-,眼前昏暗的煤油灯也起了一层水雾。-抱起这包东西,紧紧地贴在胸口,走进屋去放在-,把脸埋在上面,久久不敢出来。

  “我回去了,明天就给粽叶打(摘)来,你们就莫去打了”。

  “这么晚了,就在这儿和-挤着睡吧,洗脚水都烧好了。”

  -听到蛮牛在留豹子哥,慌忙擦了擦眼睛,跑出去拉着豹子哥说:“就在这里睡,明天我和你一路(一起)去打粽叶。”

  豹子哥留了下来。

  -躺在豹子哥宽厚坚实的怀里,沉溺在豹子哥热乎乎的身体散发好闻的气味里。

  豹子侧着身子面对-睡着,借着屋外的月光,静静地看着-。这段时间里,无论是在密林中,还是在-丛里;也无论是在悬崖上,还是在深涧底;豹子无时不刻地在想着-,豹子那漂泊的孤独的灵魂终于找到的归宿。

  豹子好几次伸过手去,想把-搂到怀里,但他终于强压住了自己的这种-。他怕两具赤luo的身体贴在一起后,他怕两具赤luo的身体贴在一起后,会无法控制地进行下去——与-融为一体。这样会伤害-吗?

  这时的豹子想到了大雁和刘幺毛。

  大雁和刘幺毛的事过去了很多年,豹子才听说的。王二娃看到的那一幕,豹子以前也和其他人一样,一直都不太相信。

  寨子上的半大男孩晚上在一起玩的时候,离家远一点或是玩兴未尽时,基本上都是“哪里黑(晚上)哪里歇(睡觉)”。豹子的家离寨子有三四里路,一旦跟伙伴们玩到晚上,都不回家,有时还三四个人挤在一张-。

  山民们是没有-的,或是没那闲钱买-,或是不习惯穿-。一到-就是赤条条的。

  “舒服不过肉挨肉,好耍不过棒打棒”,两个男人赤luoluo地躺在一个被窝里,肉挨肉舒服了,难免要行“棒打棒”之事:触-身体、把玩nangen、对比大小、区分形状。玩得兴起时,就重叠在一起,置-于对方股沟,或贴于对方小腹,模仿男女交合之式。

  平时要好的哥们,在“棒打棒”中,弄得欲火焚身时,渴求“进入”的体验,尝试着从后门挺入。无奈不得要领,洞门干涩紧闭,稍一用劲,尚在顶门之时,体下哥们叫痛,予以拒之。

  男人间“棒打棒”之事,一般止于婚后。但大山深处的光棍们婚期遥遥,“棒打棒”止期迢迢。在他们眼里,这种事是男人间的玩耍,是相互取乐。没有爱和恋,也不是性。没有人指望当同性的老公,更没有人期待作同性的老婆。

  豹子在与人“棒打棒”时,也尝试过从后门进入,但都是功亏一篑。最后一次是前年的三十夜与蛮牛一起过年,醉意朦胧中的两个男人,一丝不挂地相拥在被窝里,玩到-高涨之时,彼此都尝试过进入对方。

  豹子以前是根据自己的经历否定能够-。但后来在镇上的一次经历,让豹子如醍醐灌顶,相信王二娃所见属实。当然,豹子碍于蛮牛跟大雁情面,不会说出来,只是心里想着:大雁是怎么知道的?

  早上醒来,豹子发现自己还是与-抱在一起的,下面那东西硬硬地向上翘着,顶在-的肚子上。豹子先缩了一下身子,让-离开-的肚皮,然后静静地看着睡梦中的-:清俊的脸上已经有了光泽,脸颊还透出了淡淡的红晕,嘴唇上浅黑的绒毛似乎比昨晚好看了许多。豹子越看越喜欢,心中充满了男人的柔情和爱意。

  豹子不想让-看到他一时还软不下去的nangen,轻轻地下床穿好衣服。开门声给-惊醒了,看到豹子哥正要出门,急忙撑起来坐着,喊了一声:豹子哥!

  豹子看到-还在穿已经短小得不合体的衣服,走过去拿出牛仔裤、夹克和一件衬衣要-穿上。-舍不得穿,但看到豹子执拗的神情,就穿上了。

  “你很好看!”-让豹子哥说得不好意思起来。

  吃过早饭,-与豹子哥一起,朝山林里走去。农历五月的山里,苍翠欲滴,山花-漫,一丛丛红的、白的、紫的高山杜鹃与各种野花争奇斗艳。看着身边的-焕然一新,阳光灿烂,豹子哥心情如山花般绚丽斑斓。

  豹子哥摘了一片树叶,吹起了“咚咚喹”。-要豹子哥教他,豹子哥说,要不老不嫩的树叶,选皮实不脆的,怎么吹,只有自己去悟。-一时悟不出来,有些丧气,就要豹子唱《木叶情歌》。

  “坡上的木叶烂成堆,只怪小郎不会吹;几时吹得木叶叫,哥哥来陪小郎睡。”

  “坡上种荞不用灰,哥爱小郎不请媒;用得灰来荞子倒,请得媒来惹是非。”

  “你乱编些来唱”-笑着指责,其实心里很受用。

  “山歌有现成的,也可以见么子唱么子,想么子唱么子,编顺口就要得(可以)”豹子哥给-介绍在深山里传承最完整的山歌。

  “新姑娘(新娘)哭嫁,会哭(能编能唱)的,东西(陪嫁)才要得多,哭的时候又不明说,要让娘家的人听了答应给东西。”

  “有一个新姑娘出嫁时,想要她哥哥的那匹白马,那匹白马是吊(拴)在他们屋坎脚(下)的。新姑娘就哭道:‘我的达达(哥哥),我的哥啊,我要你坎脚吊那个’。”豹子拖声卖气地学新姑娘哭嫁。

  “旁边的人给‘坎脚’听成了‘胯脚’,就阴倒起(偷偷)笑,她哥哥也听成‘胯脚’了,搞得卵都(很)不好意思,脸巴绯红,装起没听见。”

  “新姑娘见她哥哥不答应她,又哭道:‘我的达达,我的哥啊,我要你胯脚吊那个’。”豹子故意给“坎脚”很清楚地唱成“胯脚”。

  “她哥哥见她还在要他‘胯脚吊那个’,就走开了。新姑娘硬是想要那匹白马,看到她哥哥走了,就撵倒(追着)她哥哥哭:‘我的达达,我的哥啊,我要你胯脚吊那个’。”

  “她哥哥搞得没得法了,人又多,硬是不好意思得很,就恶凶凶地说:‘你要哪样嘛?’,新姑娘就哭道:‘我要你坎脚吊那白马骑上坡’,她哥哥才晓得她原来是要那匹马,就说:‘你要你就拿去嘛!’”

  -和豹子哥笑成一堆。一会,-也开始“哭嫁”了:“我的达达,我的哥啊,我要你胯脚吊那个”,“哭”着,手就朝豹子哥的胯脚伸了去。
作者: starboy1968    时间: 2009-8-1 21:02
 煮粽子飘来的清香味,勾得睡梦中的豹子口水直流,直到给他馋醒。豹子轻轻地移开压在-身上的一条腿,感觉下腹隐隐作痛,那里还硬得无法软下来。

  昨天摘回粽叶,豹子看到-妈已经给他放在背蔸里的脏衣服泡在脚盆里了。见他们回来,就让-跟他去把铺盖和床单拿来一起洗。铺盖和床单拿来时,-妈和大雁娘在包粽子了。

  豹子不想让-妈看到床单上一块块的jing斑,就给床单塞进脚盆里,有重点地搓了起来。-妈让大雁娘先包着粽子,跑过去拉开豹子,麻利地洗了起来,“责怪”着:“男人家家的,哪个要你来做这个!和-耍去。”

  有一个家真幸福啊,豹子渴望融入这个温馨的家庭里。

  豹子早已经淡漠了节日,这次在镇上卖野物时,看到有粽叶卖,才知道快过端午节了。想着-一家,就称了十斤糯米,一斤芝麻,两斤白糖,另外还买十斤面条和十斤大米。

  到了晚上,铺盖还没晾干,豹子再次留下和-挤在一个-睡了。

  睡下不久,隔壁传来蛮牛和-妈干那事的声音,让豹子亢奋不已。豹子见过也把玩过蛮牛那东西,想象那根鼓胀着青筋、牛角一样弯曲上翘、前端顶着一个硕大肉团的物件,正穿刺着一条狭窄的通道,在里面舒服地来回滑动……豹子-给铺盖顶得老高,象支起了一顶帐篷,随着那里的翘动,帐篷起伏着。挨在身边的-,听着隔壁的声音,或许觉得难堪,一动不动地躺着装睡着了。豹子担心-感觉出铺盖的起伏,慢慢伸下手去把那不老实的东西压在肚子上,也跟-一样装睡着,脑子里幻想着进入-身体,与他融为一体,完全的拥有他。

  豹子迷糊间,感到-翻了个身,侧向他睡着。-似乎在不经意间动了一下手,手掌从他腿间向上滑动,掠过他-起的-。豹子以为是-睡着后的一个自然的抬手动作,可没过多久,那只手再次悄悄地滑到他的-上,轻轻地抚-着,生怕给他弄醒。

  豹子让-弄得很难受,努力地克制着自己,继续装睡着。豹子自己也觉得奇怪——要是换一个人,他早就翻过去,玩起了“棒打棒”的快乐游戏,可对-就不敢这样随便和放肆,生怕给-留下一个不好的印象。昨天-学他“哭嫁”,朝他下面伸过手来要他“胯脚吊那个”时,他也嘻笑着挡住了。

  -的手继续若即若离地在豹子的-上游走。豹子的克制快要崩溃,好几次想侧过身去,紧紧地抱着-与他贴在一起,担心着不结实的床铺弄出响声,让隔壁的人听见。当-的手指接触到豹子-上的蘑菇头时,豹子腹部抽搐一下,-迅速地缩回手去,豹子趁势翻了身,背对着-装睡着。豹子担心再这样下去,他就没办法再装了。

  豹子让煮粽子的香味诱得直吞口水,但还是舍不得起床,幸福地看着身边熟睡中的-,悄悄地在-腮边吻了一下。

  粽子煮好后,-妈去请来了大雁-俩。凡逢年过节,生朝满日,蛮牛总忘不了大雁娘。就是平时得一点什么好吃的,要么是请他们-来,要么是做好后送一些过去。当然,大雁-也视蛮牛为一家人。

  大家围着饭桌坐下,每人面前的碗里放着芝麻粉和白糖。没有外人在场,大雁也不象上次那样阴沉了,脸上还带着笑容。-妈给一大盆热气腾腾的粽子放到桌子中间时,大家相互招呼着动手解粽子。-最先解下一个送给豹子,豹子还-一个;蛮牛给大雁娘解下一个,-妈解下一个给大雁。大家美滋滋地吃着粽子,洋溢着端午节的气氛。

  豹子与-的亲昵举动和幸福神情,大雁一眼就看出了背后的内容。得知-一身洋气的装束是豹子很多天在深山老林里风餐露宿的结果,大雁更是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同时也对豹子的爱生出了敬意。

  看着帅气健壮的豹子和清俊可人的-,大雁感觉与他们有相通之处,心的距离一下子拉近了,话也多了起来。嘴上言及其他,心里默默地向他们祝福。看着他们一脸的幸福,大雁不由地想到杳无音信也不知死活的刘幺毛,心里开始隐隐作痛。

  大雁深知刘幺毛是爱他的。虽然开始觉得那不过是男人间你情我愿的不可告人的快乐游戏,但随着夏茜的离开,刘幺毛对他关怀和体贴与日俱增,让大雁觉得跟刘幺毛成了贴心人。大雁在-上的要求,刘幺毛从没拒绝过,每次都是有求必应,温顺地在他身下默默地承受着他的体重和-。刘幺毛是在用自己的痛来满足他的快乐。

  大雁体验过beicha入,知道那滋味并不好受。

  那是在大雁父亲去世的前两年,寨子上来了一个采药的人,大雁娘把采药人请到家里给久卧病床的大雁爸看病。这采药人姓王,是一个还俗的道士。

  这王道士半人半仙,医术异常高明。到了大雁家,给大雁爸把过脉后,取出几样-药再加上红黑两种粉末和在一起,伸出两根手指口里念念有辞地在上面比划一番后,让大雁娘去给药熬上。药熬好后,王道士再加入一种白色粉末,又在药上念念有辞地比划一阵,才让大雁爸喝下去。

  王道士待大雁爸吃下药后,取出银针和艾灸,从头到脚扎下很多针,有的针端裹上艾灸。所有的艾灸点燃后,王道士做起了法事——手舞足蹈,似唱似哭,若喜若悲。大雁爸浑身慢慢地冒出酱色大汗,大汗停止后,下床拉了一大泡屎,就神奇地跟好人无异了。

  大雁一家感激不尽,大雁娘让大雁杀了鸡炖上,她跑去借来腊肉和大米,做好饭菜款待王道士,唯恐对神仙有不周到之处。

  到了晚上,大雁娘要大雁跟他们挤在一个-,腾出床来让王道士睡。“娃儿都这么大了,一家人挤在一起不方便,洗个澡,就和我睡吧。身边有个人,也不冷落。” 王道士这样说了,大雁父母也不好再说什么。

  大雁仔细地洗过澡,换上干净的衣裤来到床边时,王道士已经睡下了。大雁不敢脱去衣裤,怕光着身子对王道士不敬,揭开铺盖正要睡在另一头时,王道士说:“哪有穿着衣服睡觉的?脱了和我睡一头,我脚臭。”大雁羞涩地-衣裤,与王道士并头睡下。

  刚睡下,王道士伸过手来给大雁搂进了怀里,从上到下抚-着大雁的身子,最后停留在大雁的-。大雁让王道士-得兴奋不已,不知所措。王道士-了一会,拉过大雁的手去-他的-,大雁惊异于王道士的-。王道士吻着大雁的脸压在了他身上,当王道士的舌头伸进大雁的嘴里时,大雁在惊讶中多了一点不适应。

  王道士从大雁的脖子一直往下舔,含到他的-时,吸着还用-拨弄,撩拨得大雁口干舌燥直喘粗气,但又觉得特别的舒服。当王道士给大雁那东西含进嘴里时,大雁简直就不敢相信这是真的。王道士吮吸着、舌头缠绕着大雁的-,大雁觉得浑身的筋都-遍了,-到了骨头缝里,全身都酥了,人也飘了起来。迷糊着腾云驾雾间,一股电流从尾脊骨沿脊椎而上,直冲脑门,浑身顿时僵直,一股股液体-发而出,-进了王道士的嘴里。-完后,身体立刻痪软了下来。

  王道士吞下大雁的液体后,重新趴在了大雁身上。过了一会,王道士给大雁翻过身来,抚-捏弄着大雁的-,抚弄间,手指从中间那条缝探下去,来回地在那洞口摩擦。把玩了一阵后,退下身去,掰开那条缝,吐上唾沫,手指旋转着插了进去。异物的进入让大雁很感不适,但也不好拒绝。王道士抽出手指,在手掌上吐了一些唾沫抹到自己那东西上,来回地顶着大雁那后门。

  大雁明白王道士要干什么了,王道士的举动让大雁恐惧不已。王道士一用劲,大雁感觉后面传来撕裂般的疼痛,撑了一下身体想摆脱,但一想到背上是救父恩人,就放弃了。王道士进入后,停了一会。大雁渐渐地缓过劲来,王道士开始抽送着越插越深直到全根没入。

  痛虽不似刚进入那一刻,但里面胀得难受,大雁只盼着王道士快一点结束。不知过了多久,王道士加大了力道,也加快了-速度,大雁痛得死死地咬着枕头。到了最后,王道士紧紧地抱着大雁,下面使劲地压着,一股股液体-在了大雁的肚子里,然后痪软在大雁的背上。

  天蒙蒙亮时,王道士重复着昨晚发生的事,再次吞下了大雁-出的液体。所不同的是,王道士进入大雁的身体时,是让大雁跪趴在-,他站在床下。

  早饭后,大雁娘拿出一个小布包,打开后把里面仅有的块块钱、角角钱、分分钱全部送给王道士,道士分文不收,口中念念有辞:“不分贫富贵贱,人病我病心,人痛我痛心,人贫我尽心……”还留下一包药来,吩咐了每种药不同的用途。

  在送别王道士的路上,大雁看见娘在偷偷地抹泪,父亲眼里也湿润起来。到了山口,王道士转过身来,让他们别再送了,大雁父母顿时流泪满面泣不成声,一句感激话也说不出来了。父亲拉着大雁和大雁娘齐齐给王道士跪下磕头作别。

  吃过粽子,豹子唇齿留香,心满意足地过了一个端午节。豹子更满足的是与-快活地过了两天,看着焕然一新的-那欢乐劲,豹子心里无比甜蜜。

  “豹子哥,你要回去吗?”看见豹子在收拾着衣服,-不舍地问。

  “不回去了,铺盖就放在你们这儿,出去转一会就回来。”豹子这次打猎的收获花了个jing光,也是他觉得最有意义的一次打猎。虽是不舍离开-,但生活总得有来源。特别是看到已经有些破旧的铺盖床单,想着:如果-去他那里睡,一定要让-舒舒服服地盖上崭新的铺盖,睡上崭新的床单,绝不能够委屈-。

  “我和你去,好吗?”-恳求着豹子。

  “你还不会,二回教会你安套了,我们就一路去。”豹子知道,以-现在的身体吃不下那个苦,其艰辛程度豹子最清楚。-跟在一起是个拖累,这次打猎计划就要泡汤。弄不好-生起病来,更是急死人。

  “这次你就教我吧!”

  “这次远,二回在近处教你!”

  “这次不走远了,就在近处,好吗!”-还是不太懂事。

  “听话,猎人有猎人的规矩,有时候可以两个人一路,有时候就只能一个人。”见-纠缠不休,蛮牛怕豹子尴尬,出面劝-了。蛮牛知道捕猎技术是“传儿不传女”,都是独门单传,“一山难容二虎,十山难容两猎”。

  “下次就在近处教你,一定!”蛮牛听豹子对-这样说,觉得有些好笑:豹子几时学会哄人了?

  目送着豹子哥远去,狗子的心仿佛一下子让人掏空了。
作者: starboy1968    时间: 2009-8-1 21:03
 豹子走后,大雁看着-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也不是滋味。认定豹子和-是同道中人后,大雁心里生出一份亲切感,觉得可以和他们说说话了。豹子和-也没拿他当“怪人”看,和他交谈自然而轻松,高兴时还带有亲热感,这是大雁久违了的正常人感受。

  自从与刘幺毛在龙洞的事被传出后,这么多年来,大雁几乎不与人交往了,觉得别人看他的眼神带着鄙夷,听到别人交谈,也不由自主地去辨别话里有没有影-和讥讽他的意味,他只有远离人群。有时想跟蛮牛说说话,也感觉蛮牛在回避他。

  刘幺毛失踪之后,大雁对王道士的感情变得复杂起来:王道士治好了父亲病,让他一家摆脱了困境。但没有王道士那次从后面进入身体的启发,就没有刘幺毛的失踪和他大雁活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下场。

  大雁与刘幺毛在龙洞里发生的事传到了刘氏三兄弟的耳朵里,他们开始以为是又有人在乱说幺毛了。如果说上次笑话的“填房”是开玩笑,那么这次传说龙洞里让大雁日-就是公然的污蔑和侮辱,是对他刘家几兄弟的欺负。

  是可忍,孰不可忍!刘三毛找到王二娃就是一个耳光扇去:“为哪样要乱说刘幺毛!”王二娃这才晓得闯了大祸,吓得瑟瑟发抖,不敢吱声!再一个更狠的耳光扇来:“说!今天不给老子说清楚,老子不给你舌条割了!”王二娃揩着鼻血哭着说道:“我没乱说,是我看到的。”接着,给他龙洞里所见原原本本对刘三毛说了。刘三毛听完后,觉得不是编出来的,但还是指着王二娃的鼻子警告:“先给你打个招呼,二回再听到有人乱说刘幺毛,老子就日你-!”

  回到家里,刘三毛当着刘幺毛的面,给王二娃说的事对刘大毛和刘二毛复述了一遍。刘大毛铁青着脸问刘幺毛:“是不是真的?”刘幺毛崩溃了!脑子一片空白,只感觉汗水顺着鼻尖和下巴往下掉,恨不得地上突然裂开一道缝钻进去。始终低着头一声不吭,拇指机械地抠着坐着的板凳。

  刘大毛看着刘幺毛,想到娘在弥留之际,眼睛盯着只有三岁的刘幺毛咽不下最后一口气,在阴阳界痛苦地挣扎着。他拉着二毛三毛跪在娘的床边,哭着对娘发誓:“娘,我们一定带好刘幺毛,把他拉扯chengre,不管我们吃多少苦,也决不会让他遭孽!娘——,您就放心地去吧!”听到这话,娘身子一瘫,撒手人寰。

  “你二回啷个出门见人哦!”刘大毛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哭腔。刘二毛转到灶门前,提起柴刀,气势汹汹地朝外面走去,刘幺毛踉跄着扑过去,死死地抱住刘二毛的一条腿,跪在地上朝着刘大毛凄厉地叫着:“大哥——,我错了!”刘大毛心如刀绞,实在不忍看幺毛的乞怜,阻止了二毛的行动。但这口气刘氏三兄弟绝不会咽不下去。

  刘幺毛从此不出门了,但大雁不出门不行,他必须承担重体力活,照顾体弱的娘。

  事隔不久,大雁去河沟里挑水,下到半山腰时,发现刘氏三兄弟跟着来了。刘氏三兄弟根本没把大雁放在眼里,都赤手空拳。大雁知道在劫难逃,虽然肩上有一根扁担,但他决定不还手,让他们暴打一顿,当成对刘幺毛的赎罪,自己心里可能会好受一些,毕竟刘幺毛让他给害了。

  下到沟底,大雁干脆把水桶放在一边,坐在地上眼睛悲哀地盯着前面,摆出一副“要杀要剐由你们”的样子,木然等待着即将到来的暴nue。

  刘大毛刚一走拢,骂出:“畜牲!”就是一个耳光,扇得大雁身子一偏,刘三毛接着就是一脚踹在大雁的胸膛,大雁仰面倒地。大雁在地上翻滚着,任由雨点般的拳脚落在身上,沉闷地发出痛苦的-!

  拳脚停止后,大雁的衣服裤子象剥笋壳一样,被剥了个jing光,一丝不挂地趴在地上。刘二毛坐骑在大雁的肩部,一双手抓住大雁的头发,给他头死死地按在地上。大腿被掰开了,一根热得发烫的硬东西沿着-沟顶到了后面那个洞门,蛮横地顶撞着。

  后面的人-用力。大雁那里传来撕裂般钻心的痛,发出“啊——”的一声惨叫。-在肆意而疯狂地进行着,大雁感觉就象一把钝刀,从他那里-体内拉扯切割;也感觉到骑在肩上那两腿间的坚硬,随着身体被冲撞得前后蠕动,那坚硬隔层裤子不时戳到脖子上和后脑勺。

  不知道过了多久,后面的人退了出来,骑在肩上的人趴在了他背上,裤子脱到腿部,另一把钝刀-了大雁的体内。酷刑和-漫长地进行着,“你方唱罢我登场”大雁痛昏过去又痛醒过来……

  刘氏三兄弟一起给弟弟讨回“公道”后,走到沟边,洗去-的污物和血迹,扬长而去。

  第二天中午,当刘大毛撞进大雁家里时,躺在-的大雁才知道“刘幺毛不见了”,心急如焚的大雁从-弹了起来,忍着浑身的疼痛,与大伙一道分头找遍了周围的山山岭岭、沟沟坎坎、悬崖深坑,连刘幺毛的头发也没见到一根。大雁一遍又一遍绝望地呼喊:“刘幺毛——”,招魂似的喊声回荡在山谷间。

  要不是撇不下可怜的娘,大雁也会跟刘幺毛一样,要么离开这个世界,要么离开这个地方。

  “奶娘,季哥,你们就在这里耍,我捞柴去了!”蛮牛的招呼声给大雁从痛苦的回忆里拉了回来。

  “要得,你去吧,莫捞多了,早点回来,夜饭就到我们屋去吃。”大雁娘对蛮牛说。

  “要得!”蛮牛回答着出了门。要是平时,-会主动跟着蛮牛去砍柴,豹子走后,-干什么也没有心情了。见-蔫蔫的样子,蛮牛也没叫他。

  见到娘跟-妈在那有说有笑,-还独自坐着发呆,大雁没话找话地跟-说着,千方百计地哄他开心,-有气无力地应付着。从接亲那天第一眼看到-,大雁就觉得他很可爱。

  见-心情有所好转,大雁拉着-说:“走,到我那里去耍。”

  “要得,你们先去,我们过一阵再去煮夜饭。”大雁娘急忙答应着,好象怕-一家会临时变卦不去她家吃夜饭一样。

  -早忘记了蛮牛不让他找大雁学吹“咚咚喹”说过的话。觉得大雁这人很好,很和气,看着也顺眼,丝毫没觉得“和他一路不好”。大雁一邀请,-就跟着去了。

  到了大雁家,大雁直接给-领进了他的睡房。
作者: starboy1968    时间: 2009-8-1 21:03
进了大雁的睡房,大雁对-说:“我拿个东西给你看。”打开柜子,取出一个布包,揭开布包,里面是一个塑料套子的日记本。大雁从日记本里取出几张有些发黄的黑白照片递到-手上:“你看看。”

  -接过照片,最上面一张是一位英俊小伙,戴着一顶老式军帽。-侧过脸去看着大雁:“这是你?”大雁说:“是我,那是以前去县城参加文艺调演时照的。”-再仔细看着照片上的大雁,觉得有点象镇上录像厅外面墙上贴的影片广告中的一个人。-看了一会照片,再看看大雁,现在的大雁虽然老了很多,但脸上依然找得出当年的模样。“你年轻时好帅!”-由衷的赞叹道,大雁笑了。

  下面一张是一个漂亮的姑娘,“这是哪个?”-问道,“她是原来在我们这里当知青的夏茜。”再下面的大照片是几十个人的合影,-辨认出了上面的大雁和夏茜。“这是那次参加演出的人。”大雁给-介绍道。

  “你演的是哪样?”-问大雁,大雁说:“我是吹‘咚咚喹’给夏茜独唱《远飞的大雁》伴奏”。-这才想起蛮牛对他说过大雁到县上参加演出,吹“咚咚喹”还得过-。

  “你吹给我听一下,要得不?”-把照片还给大雁恳求道。“要得。”大雁接过照片夹到日记本里,再包好放回柜子里面。

  大雁打开后门与-一起走到屋后面,摘了几片竹叶,挑出一张含到嘴里,定了定神吹了起来。

  -从没听过这首曲子,大雁吹得流畅婉转,交织着怀旧、思念、悲悯、哀怨的情感。-几乎是带着崇拜的心情在听,开始是欣赏大雁的吹技,听到后来,勾起了-对豹子的想念,只要一想到豹子,-就感到揪心。

  歌曲吹完后,一滴泪水从大雁的眼角滑落下来。

  晚饭的菜是很丰盛的,有-最喜欢吃的渣海辣炒腊肉和菜豆腐,还有腊猪脚炖干豇豆。大雁坐在-的旁边,不时把腊肉夹到-碗里。-现在吃饭显得从容和悠然,不象刚来的时候,眼睛总是偷偷地瞄着桌上的肉。

  吃过晚饭,待-妈帮大雁娘洗刷好碗筷,一家人回到了家里。-早早地洗过脸脚-睡觉了,睡在-,-又在想豹子哥了:豹子哥现在吃饭了吗?睡在哪里?想到豹子哥现在一个人在深山老林里,-心里又开始难受起来。

  豹子刚一离开-,心里就开始难受起来。-被拒绝时那难受和无奈的神情,不时浮现在豹子眼前。豹子何尝不想-跟他在一起?上次打猎的那段时间心里无时不刻地想着-,想象着-跟他一起在林间,在-地的情景,豹子心中就充满了欢乐。以前在山中打猎,孤魂野鬼似的游荡,除了猎获-的那一瞬间有兴奋感而外,豹子真不知道这样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时常感觉自己魂魄已经出窍,心里空空的。

  -的到来,让豹子看到了希望,生活有了盼头。但现在带-出远门打猎还不是时候。

  深山里,如果离人户近一点,可以去找顿热饭吃,晚上在那户借个宿。手里有野兔、野鸡什么的送给主人,以表谢意。手里没有东西,主人也不介意,山里人厚道好客。

  如果离人户太远,捕到了小动物,就烧上一堆火烤熟了充饥;没捕到小动物,就只好饿着。到了晚上,割上-茅-,找一个岩洞或岩峼铺上睡觉,半夜里,时常被冷醒或虫子咬醒。

  豹子不想让-来吃这个苦,更担心-因吃不下这个苦而病倒。

  今后带-出远门打猎,也不能让-受苦。怎么办呢?豹子想到了见过的吊床和帐篷,那是在离县城不远的凌云山庄后面的山上,来凌云山庄这个“农家乐”玩的城里人还不少。吊床有帆布的,有绳子编成象网一样的,两头拴在树上就可以当床。帐篷是-的,充上气后,就支了起来,下面的垫子很软,也很有弹性。并且这两样东西都很轻,可以毫不费力地带着到处走。

  豹子想象着以后与-一道出远门打猎,带上吊床和帐篷,到了发现猎物的地方,安下套后,白天在林子里和-挨着躺在两张吊-,悠悠地荡着,闲适地说着心里话和笑话。晚上两人钻进账篷里相亲相爱,luo拥而眠。这样打猎,就不会无聊地熬着时间等待猎物上套,也不会有无处睡觉之忧,还能和心爱的人朝夕相处。哪还有什么苦啊!这简直就是在享受生活,是神仙过的日子,并且种生活指日可待!

  豹子幸福地憧憬着与-在一起的幸福生活。

  -睡在-继续想着豹子哥,回味起昨晚跟豹子哥在-的情景:

  感觉豹子哥睡着之后,他装着无意中抬了一下手,从豹子哥的下面慢慢滑过,硕根的蓬-,勾起了他强烈的-。见豹子哥没有动静,忍不住又悄悄地将手向豹子哥的下面伸去,心里狂跳着轻轻地抚-,探求着它的硕大、坚硬和热度,品味着它的质感,想象着它傲然的形状,沉浸在偷来的心理快感中。豹子哥动那一下,给他吓坏了,生怕豹子哥醒来跟他翻脸,幸好豹子哥没醒,只翻了一个身。

  半夜时,让豹子哥的腿压醒后,发现豹子哥侧着身子抱着他,健壮的-紧紧地贴在他身上,一双粗壮的大手把他搂着,下面硬-硕根顶在他的腿上有节律地-动着。-一动不动地躺着,沉溺在豹子哥的怀抱里,静静地听着豹子哥平稳的呼吸,感受着豹子哥有力的心跳,呼吸着豹子哥散发的雄性-。-愿时间就在这一刻停止,永远留在豹子哥的怀抱里。

  -回味着与豹子哥luo拥的滋味进入了梦乡。朦胧中,豹子哥戴着大雁照片上的那顶军帽,牵着他的手欢快地走在打猎的路上;恍惚间,路上多了大雁,军帽回到了大雁头上,大雁嘴里含着一截竹子吞吐着吹奏,吹出的是“咚咚喹”的声音,他们又是在去豹子哥的家的路上,豹子哥背着他,他下面硬着顶在豹子的两条背肌间;-中,豹子哥赤身祼体背着他趴在-,下面的坚硬嵌进了豹子哥深深的股沟里。-魂悸魄动,酥麻感从坚-深处向周身扩散,一股股的液体从下面--而出。
作者: starboy1968    时间: 2009-8-1 21:04
 -在--中醒来后,清醒地感觉下面还向外--了好几股。惊诧了一会,试探着向下面-去,触-到的是一种浓稠的糊状液体,肚子上有一些,床单上有一摊。这就是的男人的Jingye?-以前不止一次听大男孩说过这东西,还听说“人”就是这东西形成的,是男人给这东西-到女人的肚子里,装进了女人肚子里的那个人形模具,就慢慢地变成了人,这小人长到一定程度,就生了下来。

  -觉得他现在也可以弄出“人”来了。再一想,以前听别人说做梦shejing,是梦见跟女人在一起,那东西刚一顶到女人下面,就开始-了,还对没梦到-的滋味很感遗憾。他怎么梦见的是豹子哥呢?觉得自己有些奇怪。再慢慢地回忆刚才的梦境,梦中与豹子哥的接触很飘忽,只有下面嵌入豹子哥股沟里那一下感觉很真切。也就是刚一嵌入,就-了起来,这一点好象还和别人“刚一顶到就-”是一样的。

  以后跟豹子哥睡在一起,下面贴进豹子哥的股沟里,会-出来吗?豹子哥梦见过我吗?梦见他那东西贴进我的-沟里,他会shejing吗?他能在醒的时候让我爬到他背上,或是他压到我背上象梦里那样做吗?-在想入非非中重新进入了梦乡。

  早上醒来,-揭开被子,查看夜里--出的东西。床单上有两小块明显的迹印,-上去稍微有些-感觉,有点象做鞋子用的布壳一样。-叠好被子,压在那两块迹印上,担心蛮牛和妈妈发现自己的隐私,更怕他们发现后,问出让自己难堪的话来。好象自己做了见不得人的事,心里惶惶的。

  大雁吃过早饭,就到蛮牛家去找-,路上摘了几片树叶放在衣兜里,去“教”-吹“咚咚喹”。其实他自己也明白,吹“咚咚喹”跟吹口哨一样,全靠自己去悟。但要和-在一起,有个借口总要好一些。

  -一人在家,正想着趁着蛮牛和妈妈不在家时,怎么给床单上留下的迹印处理掉,见了大雁来,就只好作罢。搬来板凳请大雁坐下后,又转过去泡了一盅茶端给大雁。见-对他这样礼貌和热情,大雁心里热乎乎的。

  “你照片上的那顶军帽还在吗?”-想到昨夜的梦境。

  “呵呵,那是照相时找别个借的,那个时候有一顶军帽戴起,觉得就是最神气的了!”大雁由军帽聊到那个年代在县城里见到的时尚,聊到演出场景和演出前后的花絮。话题一打开,看到-很感兴趣,就不提教“咚咚喹”的事了。

  蛮牛挑着水回来看到大雁跟-聊得神采飞扬,很是诧异:“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大雁什么时候喜欢和人‘摆龙门阵’了?这么多年还从没主动来过我这里!”虽然热情地招呼着大雁,还是不由地多看了他们几眼。

  大雁找了一个来去的借口:“蛮牛,给你钉锤借用一下,我柜子门松了。见你不在家,怕-找不到,就在这等你”。“要得,我去给你拿”蛮牛转身进屋拿来钉锤。“我回去了”大雁接过钉锤,看了一眼意犹未尽的-,转身离去。

  “-,你妈在水井湾上掰包谷,你去接她回来。”蛮牛的话,让大雁感觉是蛮牛看出-想跟他一起去,故意给-支个事,好让-别跟他在一起。

  由对蛮牛的猜疑,大雁联想到刘家三兄弟后来跟自己的关系。

  在刘幺毛失踪的那天晚上,他悲痛欲绝,疯了似的一遍又一遍地喊着刘幺毛,后来昏倒在路边。天黑后,娘见到出去分头找刘幺毛的人陆陆续续地回到家里,想着他头天去挑水“踩虚脚了,摔到坎下”,到去找刘幺毛之前,还一直躺在-,水米未进。不放心他,就找到了刘家。后来是刘家三兄弟在老鹰崖找到他,一路上轮换着背他回来。

  在他躺在-养伤那十多天里,刘家三兄弟轮流着给他家挑水、砍柴,还把他家地里成熟的包谷收了回来。对刘家三兄弟在他养伤期间给予的帮助,娘心里很是感激,也帮他们三兄弟做一些缝缝补补的事。

  伤好后,第一次去挑水回来路过那片树林时,看到刘大毛站在路上,好象是在等他。走近后,刘大毛表情迟疑,语气急促地说:“大雁,累了歇口气吧,和我到里面去。”说完,转身朝林子里走去,刘大毛走了一段见大雁没跟他来,转过身停下来看着他。

  他当时想:刘大毛不会是想做那种事吧?要是让他做了,说不定以后二毛和三毛也会同样要他这样,那他成什么了?必须坚决地拒绝!

  迟疑了一会,还是硬着头皮,忐忑不安地跟着刘大毛进了林子里去。走到林中一小块空地,刘大毛找了一个地方坐下后,他见刘大毛还没有要做那事的意思,也找个地方坐了下来。

  “唉……事情不出也出了,我们几弟兄气头上做了过头事,幺毛现在也死活不知。‘冤家宜解不宜结’今天想好好和你说一说心里话”刘大毛长长地叹了口气,带着懊悔的口气说道。

  “愿意说心里话吗?”刘大毛见他沉默着,追问道。他点了点头。

  “你和幺毛到底是什么关系?”

  “这怎么说呢?就象亲兄弟一样,可能比亲兄弟还要亲。他不见了,我心里可能比你们还要难过,如果说真的要死,我宁愿替他。”

  “你对刘幺毛的那种情份,找他那天,我们都看出来了。要不然,那天晚上不会去找你,你睡在-那几天,也不会去帮你家做事。”

  “你们真的做过那种事吗?”两人沉默了一会,刘大毛又问。

  “嗯。”

  “都愿意?不痛吗?我看那天你痛得不得了,还流血了。”

  “是愿意的,不是象你们那样做的,也不是痛得不得了。不问这个了,好吗?”

  “好吧,不问你和幺毛做的事了。你说说,冉老二和吴三哥,他们晚上都是睡在一起,别个说他们比亲兄弟还要好,他们也是象你和幺毛一样吗?”刘大毛换了对象,但话题还是没离开那种事。

  “不晓得。”

  “我娘还在等我挑水回去煮饭。”看见刘大毛的裤裆明显地隆起,他怕刘大毛接下来会向他提出那种要求,找了一个脱身的借口。

  “好吧,就说到这里,今天我们说的话,哪里说哪里丢。你放心,那事我对二毛和三毛都打过招呼了,不会说出去的。开始是以为你欺负我家幺毛才做出那过火的事,幺毛现在死活不知,我们几弟兄也很后悔,以后不会为难你的,你也不要记恨我们。看在你和幺毛的情份上,以后有什么要帮忙的事,说一声就是了。 ”

  “我不会记恨的!”他如释重负,说完就朝林子中的小路走去。刘大毛还坐在原地,也许是裆中的隆起还没消退,不便起身吧。

  这么多年来,刘家三兄弟还真没难为过他,也没说出那事。路上遇到了,他实在磨不开时,还相互打个招呼,但也从未请他们帮过什么忙。

  -帮妈妈背回包谷和清洗好的衣服就无事可做了。闲下来的-就不停地想豹子哥,想得心里焦躁不安,也想得心里有一种莫名的冲动。

  -不善于主动结交朋友,这里也没有跟他年龄上下一般的大男孩。蛮牛对他虽然亲善,但话不多,别人说话时,也多是不时地憨笑一下,平常有什么事了,才跟他说上两句。跟妈妈好象没有多少话可说,孤独和寂寞困扰着-。

  在盼望着豹子哥早日回来的孤独寂寞中,-度日如年。

  一天晚饭后,王二娃来到-家坐了一会,扯了一会闲谈之后,感觉没有了话题,起身离开时邀-跟他一起去玩。

  -征得妈妈同意后,跟王二娃去了水牯家里。
作者: starboy1968    时间: 2009-8-1 21:05
 -和王二娃来到水牯家里时,水牯正在灶前生火煮饭,见到-来,急忙起身招呼:“-是我这里的稀客啊,你们两个夜饭就在我这里吃。”-和王二娃都说吃过晚饭了。“反正我也要煮,你们来了,大家就喝口酒,二娃,你去把冉老怪喊来,叫他把酒带来。”水牯一边说,一边搬过凳子用衣袖擦了擦,让-坐。

  王二娃出门后,水牯擦洗着茶缸对-说道:“你都来这么久了,啷个不来耍?大家都是兄弟伙,不要见外嘛,朋友不走不亲。”-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僵着笑脸说:“我不晓得你住在哪里,这阵不是来了吗?”见水牯又是擦凳子,又是洗茶缸,真把他当客人待,-反到拘束起来。

  不一会,冉老怪提着酒壶跟王二娃来了,刚进堂屋,冉老怪就拿-开涮:“-今天终于断奶了!来这么久都不出来耍,是在屋里扭着妈妈要奶吃吧?”冉老怪这一说,大家都笑了,-只好跟着笑,脸也有些泛红。

  这冉老怪和水牯,-早就认识,-妈嫁到这里来的那天,他们帮蛮牛去接的亲。冉老怪在接亲路上荤话怪话最多,“爹妈给我一丘田”那个“对诗” 的故事就是他讲的,水牯就是那个觉得“对诗”太难,说“不相信她捂得住”要强行行事的人。在-以前的印象中,冉老怪是一个油嘴滑舌的sao包,水牯豪-但粗鲁。现在-觉得水牯粗中有细,对人还蛮好的。这两个人后来也去过-家里,但注意力不在-身上,只是跟-礼节性地打过招呼。

  见-有些不好意思,冉老怪更是来劲:“-来我们这里,长得好多了。原来黄皮寡瘦的,现在油光水滑起来了。jj也长大了吧,梦见姑娘时打过炮吗?”

  “你少在那-酸-臭的逗得别个不好意思,在外面找点干-给腊肉烧起。”水牯在灶门上方取下一大块腊肉朝冉老怪甩去,再对王二娃说:“到你家去拿点酸盐菜来炒腊肉。”

  幸亏水牯解围,-让冉老怪说得有些难堪了。锅里水开了后,水牯泡了一大缸茶端给-:“别不好意思,大家都是男人,混熟了是兄弟伙。”

  -心里想:“他们和我也是兄弟伙?冉老怪看上去比蛮牛年龄大,水牯年龄也和蛮牛差不多,我应该是小辈才对。”也许正是这辈份的概念,让-觉得是在长辈们面前,显得拘束了,和豹子哥在一起,-心里就没有这种隔阂。

  王二娃拿来了炒腊肉的豆腐干和酸盐菜,也摘了一些青辣,还带了姜蒜等佐料。

  冉老怪也给腊肉皮烧好,洗干净了放在刀板上,拿着菜刀在上面左比比右划划,就是不切。

  “你在搞些哪样名堂哦?”水牯见冉老怪又在装怪了,忍不住问他。

  冉老怪一本正经地说:“这块腊肉一烧一洗,现在里面热噜噜的,我舍不得切,我在看,从哪里插一个洞,先让你拿去用一用,再切了炒来吃。你那佐料放在里面,还多一种味道。”

  “你自己想用,就插个洞先用一下吧。二娃,你就别和他争了。腊肉是他烧的洗的,他有功劳,该-!”水牯笑着说。

  “不和他争,我这里烧好了几个海辣,切碎了放在那个洞里,老怪用起来肯定更-一些。”王二娃在灶堂前拿起烧好的青辣笑着说道。

  有酒有肉有客人,汉子们快活得跟过节似的,相互戏谑调笑间,七脚八手一会功夫就做好了饭菜。菜很简单,但很诱人:一大缽渣海辣和豆腐干炒腊肉,一大盆白水煮嫩南瓜,一碗凉拌黄瓜,一碗炒茄子。另外还有一碗用来吃白水南瓜的调料——剁碎的烧青辣和大蒜。

  王二娃取来四个碗放在桌上,水牯提来酒壶先客后主地正要给-倒酒,-急忙给碗拿开说道:“我不喝酒。”其实-也不是没喝过酒,蛮牛喝酒时,都要让他喝一些,开始-妈还劝阻,蛮牛有他的理由:“哪有男人不喝酒的?”但-喝不了多少,山里汉子们的海量和劝酒斗酒的疯狂劝也见识过,他是怕被灌醉。

  “男人无酒不欢,你又不是小娃儿,嘴上的绒毛都转青了,胯脚的毛也肯定长了一大遍,大男人就莫闪劲。”冉老怪说着怪话劝-。-不知道怎么推辞,拿着碗尴尬地僵持着,心里有些后悔来水牯家了。

  “你能喝多少,我给你倒多少,这可以了噻?”听水牯这样说,-才-快地给碗放到桌上。只倒上小半碗时,-连忙说:“好了,好了!”水牯没勉强狗子,接着给冉老怪倒酒。

  冉老怪把手掌朝自己的碗上一盖,看了一眼-那只有小半碗的酒,“恨”着水牯说:“茶斟七分,酒斟十分,这个礼节你都不懂?你这样待客,也不怕得罪人?”

  “十分就十分,-,我给你倒满,你能喝好多算好多,尽兴就是了,喝不完算我的!”水牯给-碗里倒满后,再给剩下三个碗全倒满了。

  水牯端起酒碗说:“今天是-第一次来我这里作客,这第一碗酒是欢迎小弟的,我们三个干了,-随意。”三人一饮而尽,随后大家忙招呼着-吃菜。

  “我们兄弟伙今天多了一个小兄弟,按理说,我们和蛮牛是兄弟伙,-是小辈,辈份论起来,就显得生份了,也不亲热,笑话都不好说。我们各依各教,-也是我们的小兄弟,以后-就叫我们名字,在后面加个‘哥哥’也可以,这碗兄弟酒我们干了!”

  -觉得冉老怪说话头头是道,也说得他很受用,象冉老怪这个年龄,叫他叔叔,还不勉强,但叫水牯和王二娃叔叔,让他觉得别扭,-正为怎么称呼他们犯愁。冉老怪好象看出他的心思了,给他解了难题。冲着这一点,他们干酒时,-也喝了一大口。

  王二娃的那碗对-祝福酒干过之后,-也很有礼节地端起酒碗说:“我不敢干,我敬三个哥哥!”

  天色已经渐渐地暗下来,煤油灯下,大家继续大块吃肉,大碗喝酒。已有醉意的-在这豪-氛围里,不再有一丁点拘束,感觉自己已经融入这伙兄弟中。

  微醺的冉老怪拍着-的背说:“小兄弟,你慢慢地就晓得了,我们兄弟伙象一家人一样,象水牯、豹子和我,以前还有蛮牛,都是单个子人,没有亲人了。把兄弟伙就当自己亲人一样,走到哪家吃哪家,衣服裤子都可以打伙穿,就是亲兄弟都还没有这么随便,哪样事都可以帮,哪样事情可以做。”在说最后两句时,冉老怪意味深长地加重和放慢了语气。

  冉老怪的话勾起了水牯的苦衷和无奈:“我们这些单个子人,仰起有卵一条,趴起卵都没得一条,又在这个鬼地方里,这辈子只有打光棍的命,当断尾巴(无后代的人)了”水牯说完,重重地叹了口气。

  “话也不能不么说,人一辈子,就那么几十年,过得快活就好。你就是儿孙满堂,辛苦一辈子,死了后还是得个土堆堆。我们这些光棍,除了胯脚那个东西没得放处,过得还是快活。单身汉一个人吃饱了,全家不饿。没有老婆娃儿的拖累,也少遭些孽,再说,也不是没尝过女人的味道。”冉老怪好象既是在宽慰水牯,又是对大家发感慨。

  话题转到了女人身上,三个人可能是想在-面前炫耀,各自吹嘘着从女人那得来的经验。

  “那回在镇上剃头,那个洗头妹开始要一百,我那时身上也只有一百,给她了,我饭钱都没得了,就和她讲成五十。我刚-进去,她一把就给我后面半截抓住不准进了。我问她:‘你搞哪样?’她说:‘你只给五十,就只准进一半’,这个时候,我哪里停得下来?对她说:‘你放了,一百就一百’。”水牯的性经历滑稽搞笑。

  醉醺醺的-跟着大家笑着,下面也-起来,感觉前端还湿湿的。

  “恁个就做完了?”冉老怪问道。“还要啷个嘛?害得我饿起肚子回来,半路上在土里刨了几个红苕吃,脚杆才没打闪闪。”

  “你那一百块钱也花得不值哦,我就晓得你只会那个狗刨sao!”冉老怪一副行家里手的口气。

  “送个女人给你,你都玩不转。”冉老怪挖苦起水牯来。

  “你玩得转,你啷个玩法?”水牯受了贬损,心里不服气:“做这种事,哪个男人不会,还要你教不成?”

  “这里面花样多得很,有三十六招七十二式,比如:芭茅翻蔸,岩鹰闪翅,飞蛾爬壁,老汉推车,隔壁取火,说都一时说不完。有次赶场回来,路上遇到一个三十来岁的妇人,我几逗几诓,就把她弄到手了,钻进包谷林里,翻来覆去把她搞晕过去了。”冉老怪不无得意地说着。

  “就你那个样子,我看是‘三百斤的野猪——得一张嘴’,怕是那个妇人把你搞晕过去了还差不多!”水牯认定冉老怪是故弄玄虚的“假老练”,抓住机会反唇相讥。

  “人不可貌相,你和二娃的那个东西可能还不如我的,不信我们就比一比。”冉老怪做男人资格受到了轻视,醉意之下,要挽回面子,站起来把手从裤子的-门里伸了进去。

  “比就比”令-感到匪夷所思的事发生了,三个男人在酒jing的作用下,还真从裆里掏出各自那根硬东西来,在朦胧的油灯下,比试着长短粗细,他们就跟比手脚大小一样,毫无羞涩之感。

  -靠在板壁上,装作见惯不惊的样子,醉眼迷朦地欣赏着这从未见过的场景,心中有一股莫名的东西在升腾。

  “我就说嘛,人不可貌相,还是二娃卵长二分。”冉老怪有先见之明似地说道,明褒王二娃,暗贬水牯——别以为你有一副好身板,那东西就比别人的-。

  王二娃洋洋得意,还真象得了什么冠军一样。感觉脸上有光的王二娃问着冉老怪:“你说的那些招式,啷个做?芭茅翻蔸,是啷个翻蔸的嘛?”

  冉老怪醉眼斜睨着王二娃:“这个吗,‘要得手艺会,就陪师傅睡’,以后慢慢教你。”

  水牯接着说:“今晚是月黑头,看不见路。大家都有些醉了,回去不方便,就在这里挤着睡吧,二娃在这里陪师傅睡也可以学学‘手艺’。”

  -有些过量了,虽然那一碗酒喝剩小半碗时,水牯代他喝了,但-还是感觉昏昏沉沉头重脚轻,就跟他们一起到了睡房,和衣横躺在-。

  半夜里,-让一张嘴唇上的胡子扎醒了,脑子也先前清醒了一些,顺手-去,身边是一个赤身-的男人,一只手还从他裤子的-门处伸了进去,-着那里面硬梆梆的东西。-这才想起是睡在水牯家里,-把那只手从裤子里拉了出来,翻了一个身,背对这人。迷糊间,-感觉床在抖动,稍远处传来粗重呼吸,-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过一会,身边这人也侧过身子,前胸贴在-背上,下面硬-顶到-的股沟。
作者: starboy1968    时间: 2009-8-1 21:06
  -一动不动地侧身睡着,一只手从后面伸过来给他搂着,身体越贴越紧,背后下面的坚硬隔着裤子在股沟里摩擦着,-的生理-被撩拨起来,心跳加速,呼吸也不再平缓。

  -还是竭力掩饰着内心深处的渴望,-朝前挪了一下,离开了后面那根东西。后面的人知道-醒了,拉着他的手朝后面移去,滑过大腿放到nangen上。从浓密的腿毛和硕大的蘑菇头,-知道这人是水牯。

  顺着水牯的引导,-在水牯那里-了两下就抽回手去。水牯轻轻地给-侧着的身子扳平,骑身上去,-本能地给压在上面luo身的水牯抱了一下,双手退到他两肋轻轻推开,水牯翻身下来,侧躺着搂住-。渐渐地,搂住-的那只手向下滑去,-索着解-的裤带,-把那只不安分的手抓住移开。

  -内心挣扎着,身体被-啃噬着。心底里渴望着敞开自己与身边水牯赤luo相拥,尽情地享受健壮雄性的-,但行为上又本能地抗拒着,-也弄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拒绝渴望的-。

  充满矛盾的抗拒是非常脆弱的,好在水牯没继续纠缠,否则-会立刻土崩瓦解。当水牯的手被-移开后,慢慢地朝王二娃他们那边翻过身去时,-心里还若有所失。

  早上醒来,-首先看到的是水牯赤luo的后背,浓密而顺贴的汗毛沿腿而上,在臀部下方往股沟里集中,再顺着股沟而上,成带状地延伸到背脊。抬起头来,只见三具luo男叠股交臂酣然于梦中。-收紧呼吸,静静地看着,生怕惊动了他们,想到自己要是昨晚放开了,现在也在其中。

  -感觉一股热流在脐下涌动,失去夜幕的掩隐,羞涩感的增强和窥视的不光彩让-的脸微微发烫。-轻缓地起身下床,瞥着-的雄性悄然离去。

  幽静山寨的蝉鸣显得格咶噪,此起彼落闹麻麻的一片,让狗烦躁不安,心中有一股莫名的躁动。跟蛮牛一起下地收割麦子,也心不在焉。一不留神,割麦的镰刀滑到手上,划出一个小口子。

  昨夜和今晨的那一幕幕不时浮现在脑海里,也让-困惑:为什么当时既渴望又要拒绝呢?可能是跟他们不太熟悉,自己没出息,认生害羞;也可能是担心自己对男人的-让人发现,要掩藏内心深处的隐秘;还可能是怕他们没羞没臊,口无遮拦地说出去让人耻笑。

  “豹子哥跟我睡在一起时,怎么就那么规矩?要是豹子哥能象水牯那样,正是我所期待的,不管他干什么,我都愿意,我都喜欢!”-这样想着,好象若有所悟:水牯搂着他贴上他后背时,他想到睡梦中的豹子哥也这样贴过他。当时想到了豹子哥,也是抗拒--,拒绝水牯肌肤之亲的原因,心底里隐约存在一个叫“节”的东西。

  “豹子哥啊豹子哥,你现在在哪里?好久才回来啊!”-一想到豹子哥,心就象被人牵着扯着,眼睛也痴痴地朝着豹子哥离去的路上望着,希望奇迹发生——在那条路上突然出现豹子哥回来的身影。有时心里还会生出一股怨气:“豹子哥啊,你为哪样不让我跟你一起去?”

  豹子的这次狩猎虽然收入颇丰,但也是他狩猎最辛苦的一次。夏季本来不是外出远处狩猎的季节,以前在夏季,豹子就从未出过远门狩猎。蚊虫叮咬自不必说,突降暴雨不仅是淋湿衣裤,更主要的是-的脚印被暴雨冲刷之后,难以辨别新鲜和陈旧,给安套带来困难。高温烈日,套到的猎物,活的容易死,死的容易臭,一旦猎获,不管多少,必须及时送到城镇卖掉。

  豹子就这样往返于城镇和深山之间,好几次都是披星戴月肩负猎物行走在去城镇的山路上。有时到了城镇天还没亮,好在县城和镇上都有一两家野味餐馆的老板,在买卖中跟豹子混熟了,叫开门来,主人看着豹子先诧异,后是叹息——要钱不要命了!

  除了狩猎由闲散乐趣型转变为艰辛劳作型而外,豹子另一个变化就是:以前发现野鸡野兔这些小动物,只是顺便捕上,除了果腹,便是送人,从不拿到市场上销售,他要维护猎人的面子,怕被人耻笑——沦落到靠捕捉小动物为生了!而这次狩猎得到的野鸡野兔稍多一点,他还是放下猎人的架子卖成了钱。

  -的出现,让豹子有了实实在在的生活目标。艰苦的劳作并没让豹子心里感觉苦,而是充满了甜蜜,是充实而欢乐地朝着美好的憧憬奔去。

  -有了这三个新朋友,不再感到寂寞和孤独,三人都把他当小弟弟看待,也让-对他们也产生了亲切感。习惯了冉老怪的荤玩笑,不但不觉得尴尬,反而感到有趣,言谈间还近墨者黑地多了一些粗野;水牯对-依然呵护有加,好象-真是他亲弟弟一样,仿佛那晚的事原本就没发生过,-由此对他生出一些敬意,潜移默化地感染了一些豪-的气质。

  -虽然跟他们成了好朋友,但再也不敢跟他们一起或其中某人睡觉,他怕赤身-地睡在一起后,经受不了那种-,回绝挽留的理由很简单:“我晚上不回家,妈妈担心得很!”

  -跟这三个朋友在一起时,没有跟豹子在一起时的那种感觉。见面时,没有那种怦然心动的-;对视间,找不到心灵上的默契;交谈中,也不勾不起心潮的涌动。

  豹子哥离开快一个月的时间了。近几天,-似乎感觉到豹子哥快回来了,有几次王二娃来找-去玩,-也推辞了。-时常看着豹子哥家的方向和离去时的那条路出神,几乎是在数着天天过日子,盼望着时间过得快一些。

  豹子满载而归,回到山寨时已是深夜。他恨不得马上见到-,但又怕深夜里惊动蛮牛一家,再说全身也太脏了一点,还带有猎物的膻气和异味。豹子看着黑灯瞎火的蛮牛家房子,犹豫了一下,还是往自己家走去。
作者: starboy1968    时间: 2009-8-1 21:07
 豹子回到家里,-脏衣裤,简单地擦洗一下,就睡了,豹子确实太累太困了。天刚亮,饥肠辘辘的豹子想到马上就要与-相聚了,仿佛一下子恢复了jing力,jing神抖擞地弹下床来,穿上昨晚的脏裤子,先给房前屋后,里里外外打扫干净,再到屋后的小水井边,给自己从头到脚仔细地洗了个-净净。

  一身清-的豹子,luo着身子回到睡房,把新买的-用品拿到-铺好后,躺-去闭上眼睛感受了一下,脸上-惬意的笑容。下床来,换上新买的白色T恤和蓝色牛仔裤,吃了点面包和蛋糕填了一下肚子,就提着面包蛋糕和给-买的东西兴冲冲地去见-。

  吃着早饭的-习惯性地朝去豹子哥家的那条路上望着,当豹子哥从树林里刚走出来,就被-看见了,“豹子哥?”-几乎不相信自己眼睛似的自言自语了一声。“豹子哥来了!”-确信自己没看错,对蛮牛和妈妈兴奋地说着,放下饭碗,就朝豹子哥跑去。

  “豹子哥——”-跑出堂屋,就朝豹子喊着。“哎——”豹子答应着-。-飞快地朝豹子哥跑去,豹子也加快了脚步向-迎来。

  -跑到豹子哥身边,无法表达自己的喜悦之情。张开双手向豹子哥扑了过去,搂着豹子哥的脖子,豹子提着东西的双手搂着-的腰向上抱了一下,随即松开。-接过豹子哥手上的东西,和豹子哥一起向家里走去。

  快到家时,-礼貌地让豹子哥走在前面,蛮牛和-妈也在院坝外迎接到来的豹子,热情地招呼着豹子吃早饭。

  -妈担心饭不够,煮了一大缽腊肉臊子面放到桌上,既当菜,也当饭。-忙着给豹子碗里夹菜,蛮牛和-妈欢喜地看着这一对好朋友。

  “你们两个硬是象前世穿过连裆裤一样,见了比亲兄弟都还亲热。”-妈看着豹子跟-感慨道。她很喜欢豹子,-跟豹子这样亲密,她心里由衷地高兴。以前在老家,-爸病歪歪的顶不起事,家里穷,腆着脸东家借,西家求,遭人白眼和轻蔑。-也自卑,没什么朋友,跟男孩们一起玩耍时,往往是受人捉弄、取乐和欺负的对象,可怜兮兮的。

  豹子还真觉得-妈说得有点道理:刚见到-的第一眼,就感觉在什么地方见过他,看他觉得特别顺眼,毫无理由地喜欢他,总想为他做点什么,-开心,他就高兴。这不是前世就有瓜葛吗?

  -盯着豹子怔怔地思索一会问:“豹子哥,你还记得我们前世穿过连裆裤吗?”想着“前世”的豹子,也天真地摇了摇头。

  见蛮牛和-妈大笑起来,豹子和-才回过神来,跟着笑了起来。

  “哪有什么连裆裤哦,那是形容两个人关系好得不得了,巴不得穿裤裆连在一起的裤子。你们就是前世好得不得了,死了后,喝了孟婆汤,前世的事,都忘记得-净净了。”-妈见-有些疑惑,给他们解释着。

  “为哪样要喝孟婆汤呢?”-似乎很后悔前世死后喝了孟婆汤,忘记了前世跟豹子哥的情义。

  “不喝孟婆汤,就不能投胎转世,永远在阴间。”听妈妈这样一说,-觉得还是喝孟婆汤好,至少这世能见到豹子哥,跟他在一起。

  早饭后,-妈洗涮好碗筷,开始忙着蒸包谷粑了。

  “你上次说,回来后就在近处教我安套。”-要豹子哥兑现承诺了。

  “豹子才回来,也累了,二回再教你吧!”蛮牛怕豹子为难,急忙劝着-。

  “不累,在近处当闲逛就把套安了。就在快到沟里的那个地方有一只野鸡,可能有三四斤重。我们今晚就可以把它弄回来。”蛮牛没想到豹子会真的答应。

  “要得!那走嘛!”-高兴得跳了起来,恨不得立马就去。

  “莫着急噻,你去抓一把包谷籽,再找两根扎布鞋的麻线和一根针来。”豹子给-交待后,-抓来包谷籽,-妈也找来了麻绳和针。

  豹子一边用麻线穿着包谷籽,一边对-讲解:“包谷籽要从芽胚的最上端穿过去,才不容易脱落;每隔一寸半到两寸穿一颗,穿上七八颗就行了。这一串包谷籽被野鸡吃进膆包里,就在里面缠成了一团,它想吐也吐不出来了。就等你去抱它回来。”豹子穿好一串后,第二串留给-穿。

  -妈端来热腾腾的包谷粑,豹子吃着,一个劲地夸-妈做得好吃。

  临出门前,豹子让-换上这次给他买的塑料泡沫凉鞋:“反正快到沟里了,就到沟里去耍,穿凉鞋踩水方便,晚上再捉些石鱇(岩蛙,蛙中-)回来。”

  -接过妈妈递来的一袋包谷粑,欢天喜地地跟豹子哥出了门。

  -跟着豹子哥到他家里拿了香皂、毛巾电筒,连同提来的包谷粑,一并放在一个有盖的塑料桶里,出门朝沟里走去。

  一路上,豹子给-介绍着捕捉野鸡方法的同时传授着捕猎技巧:

  “先要晓得这个地方有没有野鸡,这就要靠耳朵听,野鸡的叫声有点象家鸡发出的声音,但声音要小得多,当然不会象公鸡那样打鸣了,还就是飞起来的声音比较大。光说你也不明白,要慢慢地给耳朵练出来。”

  “再就是要晓得野鸡窝大概在哪个位置,这就要靠眼睛看,还要了解动物的一些习性,象野猫、毛狗(狐狸)、豺狗都要吃野鸡,它随时要准备逃命。野鸡窝都是在-丛中,背后其他没长翅膀的动物到不了,是背靠陡壁;前面要有逃路,野鸡都是从高处往低处飞,靠下坡的那一面,不能有很密的树枝挡着,要有一个豁口。”

  “捕猎说来也很简单,只有三个字:听、看、闻,但要真正学到手,也不容易,悟性好的人,也要三年时间才能入门。”

  说话间,快下到了沟底,豹子停下,让-判断野鸡窝的大概位置。-根据“后靠壁,前豁口”很快地指出一个地方。

  “你悟性很高!”。得到赞许的-满怀信心地拿出两串包谷籽,蹑手蹑脚向他指的那个地方走去。走在后面的豹子,笑着说:“不用怕惊动野鸡,就是把它惊动了,天快黑时,它照样要回来。”

  -走到那个地方,没发现野鸡窝,正在失望之际,经豹子点拨,果然要靠岩壁的-丛中,发现在一个窝。

  -走到靠外面的豁口处,就准备给麻线朝树枝上捆扎。豹子纠正道:“野鸡没遇到危险时,一般不飞,它平常不会从那个地方进出。要回窝里,只会从两侧的一方回来。包谷籽也不能悬空吊起,线的一头要捆在树干底部,离窝两三步远的两侧一边放一串,这样不管它从哪里回来,总要发现一串包谷籽。”

  放好野鸡的钓饵,-和豹子回到路上。-提着桶在前面走了几步停下,转过头来对着豹子一脸坏笑。

  豹子迷惑地看着-:要干什么?

  “豹子哥,我想你背我,就背到沟底。”-调皮地提出央求。

  “好吧,真拿你小子没办法,哪个叫我喜欢你呢!”豹子弯着食指,在-鼻子上轻轻刮了一下,笑着“委屈”地答应后,走到-的前面,蹲下身子,-毫不客气地趴在豹子哥的背上。
作者: starboy1968    时间: 2009-8-1 21:07
 快到沟底的这一小段山路平缓了许多,但背着-的豹子,脚步明显地放慢了。他要把这一个月对-的牵挂、思念在这-的亲密接触中表达出来。-的举动使豹子感觉到,他们正在小心翼翼、心照不宣地试探着捅破那一层“纸”。

  早上见面的那一刻,看到-兴奋和喜悦的样子,豹子心里非常的满足和甜蜜。当-在迎接他的路上情不自禁地搂着他时,他多么希望紧紧地抱着-不松开,但在那种别人能看见的地方,他不敢对-表现出过分的亲热。

  趴在豹子哥背上的-,把脸贴在豹子哥的腮边,享受着豹子哥厚实的背肌,呼吸着豹子哥的-,聆听着豹子哥粗重的呼吸。

  豹子哥今天的一身装束给他那健美身躯勾勒得雄性十足:白色T恤下面两块胸肌突现,中间明显形成一道胸沟;牛仔裤箍在粗壮的大腿上,看上去充满了力度和弹性,结实的臀部勾划出-的弧线,裆里的那东西也撑得前面明显凸起。

  这次跟豹子哥在一起,-除了兴奋和喜悦,内心深处还有另一种东西在涌动。正是这种东西的涌动,让-鼓起勇气央求豹子哥背他。要是豹子哥拒绝,也只当开一个玩笑,-在冉老怪那里,学到了一点进退自如的“油滑”。

  豹子哥背上的-,再次体验了身体紧贴的快感,更获得了心理上的极度满足:一个雄壮和野性的男人这样宠着惯着他,他仿佛有那种俘获和驯服了一头猛兽的感觉。

  到了小溪边,豹子放下背上的-,-迫不及待地跑到小溪中,孩童般欢快地踩着溪水。豹子一边卷着裤脚,一边开心地看着-的童真。

  岸-青青,溪流潺潺。豹子和-沿着弯弯曲曲的小溪溯流而上,清澈微凉的溪水时而淌过脚背,时而没及小腿,徜徉在小溪中的豹子和-悠闲而惬意。

  -和豹子来到一个陡峭的山崖前,只见溪水从四五丈高的崖上飞潄而下,形成一道瀑布。瀑布的底部是溪水冲击出的一口两三间屋大小的水潭。看到这波光涟滟的一泓清水,-如久旱逢雨,兴奋得叫了起来,毫无羞色地脱得一丝不挂,一个漂亮的鱼跃扎进了水里。

  豹子看着-赤luo着身子自由自在地在水中畅游,既是羡慕,也在欣赏。-那初长成形的男人身体,似新-,如嫩芽,充满着活力与生机;匀称协调的体形和光洁的皮肤让人如见新月;两脚间那发育接近成熟的雄性特征也异常生动。

  “豹子哥,好舒服啊,你快脱了下来!”水中的-催促着豹子哥。

  豹子在岸上笑着摇了摇头。高山上的男人都是旱-,对深水有着本能的恐惧,也羞于光天化日之下赤身-,再就是豹子看到-的-,裆里有了一些反应,也怕-因此面取笑他。

  -以前是生活在河边,俗话说:“河下的卵,无人管”,意思是:男人赤身-在河里洗澡,再正常和自然不过了,到了河边,跟进了澡堂子没有任何区别,无任何羞涩可言,也无人理会和过问。

  -见豹子哥不肯下水与他共享水中乐趣,心里很是着急:“你快脱了下来嘛,又舒服又凉快!”-恳求着豹子哥。

  “水深不深?我不会凫水。”豹子终于经不住-的恳求和-,不好意思地道出了自己的短处。

  -举起双手在潭中来来回回走了个遍,最深处也只没及肩膀。豹子确信没有危险之后,略带羞色地-了衣裤,在-面前呈现了自己的身体。

  豹子哥那棱颚凸起的肌肉寓力度于敏捷、灵活、生动之中,黝黑的皮肤下的这些肌肉群,让人看上去就知道它蕴蓄着巨大的爆发力和张力。豹子哥身体每个部位都呈现着矫健的力度美,那壮硕nangen更是阳刚之美、雄健之气、坚毅和活力的集中体现,它似乎随时处于-起的预备状态,潜藏着隐蔽的傲气。

  看着豹子哥的-,-有一种透不过气来的感觉。豹子哥在水中试探着前行,慢慢地朝-走去。快靠近-时,-一跃而起,朝豹子哥扑去,水中的豹子站立不稳,朝后一仰跌入水中。

  豹子在水中惊慌地扑腾着,-迅速地把他拉出了水面。呛了两口水的豹子狼狈地咳着嗽,-一边拍着豹子哥的背,一边忍不住好笑。定下神来的豹子在--上掐了一下,-夸张地大叫一声。

  “豹子哥,我教你打汆,学会打汆了,就不会遭水呛了。先使劲吸一口气,憋着不出气,然后你把脸埋到水里去。”-示范了一下,豹子哥照着-教的方法把脸埋到水里,果然不会被呛水。

  “就象这样憋着气,钻进水里去,眼睛睁开,还能看到水底下的东西。”在-的言传身教下,豹子不一会就学会了打汆。初次体验到水中乐趣的豹子,逐渐上喜欢水中玩乐,开始与-在水中追逐嬉戏。

  初次下水的豹子,在水中显得非常笨拙,受尽了-的“戏耍”和“捉弄”。游刃有余地“玩弄”一个矫健的男人于股掌之中,令-开心至极。

  -忽儿从豹子哥背后腾起,搂着豹子哥脖子,爬到豹子哥背上,下面紧贴豹子哥的股沟,用力向后一掰,两人同时沉入水中;忽儿正面扑过去当胸抱住豹子哥,与豹子哥一起轰然倒入水中;时儿潜游到豹子哥的身边,抱着豹子哥的一条大腿向上一抬,给豹子哥掀翻在水里;时而潜到豹子哥的背后,把头钻到豹子哥的两腿间向上一顶,给豹子哥顶出水面仰翻着跌入水中。

  -戏弄了一下豹子哥,就迅速躲开。有时-潜游到远处-水面后,豹子哥还低着头转来转去搜寻着身边水下的-。豹子哥顾此失彼的开心的样子,看上去更加帅气。

  豹子也时常反击得手,有时甚至是-故意让他“得手”。豹子一旦抓住-后,就把他紧紧地抱住按到水里。有时-灵巧地挣脱,有时根本就不反抗,顺从地让豹子将他按在水里,仿佛在向豹子哥炫耀他的水性。有一次豹子面对面地把-抱住了,按住他的肩朝水里汆,-的脸贴着豹子哥的胸向下滑入水中,越过脐下那毛茸茸的一遍,停在了豹子哥的-。

  他们一会儿纠缠角逐,一会儿嬉戏调弄,一会儿靠在岸边笑对歇息,彼此间仿佛形成了一种默契:在纠缠和调弄中,欣赏和感受着对方的肌肤;有意无意间触-着对方的-,许多时候抚弄得它处于-起或半-起状态,但过不了多久不,又让微凉的溪水浸泡回原状,变化尽在水中,也无羞涩之感。
作者: starboy1968    时间: 2009-8-1 21:08
-与豹子哥在这一潭碧水中娱悦着、欢畅着,尽情地享受着赤luo归真的美妙的二人世界。

  不知不觉间,墨蓝的苍穹已繁星点点,一钩弯月悄然爬上山顶。小溪沟里的蝈蝈、蛐蛐和不知名虫子在夜幕中奏响了天籁之音,石鱇那圆润而干脆的鸣声是天籁奏鸣曲中的节拍和重音:“吭、吭、吭、……”

  “石鱇上岸了,我们洗了捉石鱇去。”斜躺在潭边的豹子对-说道。在豹子上岸去拿香皂和毛巾的往返中,-再次欣赏到豹子哥出水的全luo,硕大的nangen,随着豹子哥的走动,骄傲而生动地甩摆着。

  “我给你搓背。”-接过豹子哥递来的香皂,转到豹子哥身后,在他背上抹上香皂后,慢慢地“搓”了起来。-的手掌在豹子哥肌肉厚实的背上反复地滑动着、抚-着,豹子哥两条背肌间的那道沟,让-回味起在豹子哥背上,下面顶在那里的感觉。

  -渐渐地由上到下“搓”到了豹子哥凸起的臀部,不时“搓”进了豹子哥深深的股沟里,那里是-梦遗时的--之地。豹子哥顺从地让-“搓”着,-“搓”得心跳加速,下面不能自控地-了起来。为了掩饰自己的不良“搓”机,狗子蹲下把身体浸到了水中。

  豹子也随-蹲到水里清洗去身上的皂沫,两人重新站出水面时,月光下-看见豹子哥裆间的突兀还处于半-起状态。豹子给-背上抹上香皂,仔细地搓了起来,-在搓着自己身体的同时,感受着豹子哥厚实的大手紧贴在背的抚-,心里无比惬意和温暖。

  上岸后,揩干了身上的水珠,穿上衣裤,两人觉得全身清-,浑身轻松,微风吹来,仿佛皮肤的毛孔都能呼吸。

  豹子打亮电筒与-顺流而下,涓涓的溪水在脚下汩汩地流淌着,不时还有小鱼儿撞到脚上后吓得跳出水面一闪,急急地仓皇逃遁。脚步溅起的水花和急流处腾起的细-,在月光下泛着晶莹的银色。

  -和豹子哥顺着电光在小溪两岸搜寻着,走出不远就发现了一只肥硕的石鱇在岸边的石头上蹲着,电筒光照着的石鱇或许是被突然间的强光弄得不知所措,就那样傻傻地呆着,直到被-逮在了手里,才惊慌地蹬着双腿。

  这石鱇-在平坝的小溪里也见过,只是很稀有,并且叫法不同,平坝的人叫它螃螃,形状既象青蛙,也象癞蛤蟆,比青蛙大而肥硕,四肢比癞蛤蟆要长许多,皮肤呈深褐色,与水中的石头颜色很接近。

  小沟两岸的石鱇还真不少,走不了几步就能捉到一只,多数是傻乎乎地等着-去“捡”。有的石鱇在豹子和-还没发现时,就被他们弄出的水声所惊动,“扑通”一声跳入水中逃之夭夭。

  捉到的石鱇大概都在二两以上,大的至少有半斤,小的豹子就让-放过了。到了回去的路边,已经捉了大半桶石鱇,-还猎兴十足,但又急于想知道那野鸡上没上钓,就上了岸,兴冲冲地朝山上走去。

  -与豹子哥快走到野鸡窝边时,看见离窝不远的-丛中伸出一束长长的野鸡尾羽,走在前面的-惊喜得“哇——”的一声。野鸡被-的叫声所惊,窜出-丛朝下坡方向奔去,无奈吞下的那一串包谷籽吐不出来,没奔出多远,就让捆在树杆上的麻绳牵扯住了,野鸡就绕着树杆死命地扑腾挣扎。

  -生怕野鸡蹦脱,迅速地扑了上去,野鸡在扑腾中急速地躲避着-,-手忙脚乱地扑空几次后终于抓住了野鸡。豹子哥看着-急切慌乱扑捉野鸡的滑稽动作,忍不住笑出声来。直到-抱住野鸡后,他才走过去,掏出猎刀割断树杆上的麻绳,捆住野鸡的双脚,野鸡的头让捆在脚上的麻绳拉得低垂下去。-很佩服豹子哥这巧妙的-手法,野鸡就算是不慎脱手,它也既不能跑,也不能飞了。

  极度兴奋的-返回到小路上时,心还狂跳不止,手也还有些发料。-站在路上欣喜地看着怀抱里足有四斤重的大野鸡:一身色彩斑斓的羽毛在手电光下泛着绚丽的光泽,一束褐色带黑条纹的尾羽足有一米五长。

  “这是只公的。”豹子对-说。

  “你啷个晓得它是公的?”

  “母的羽毛是麻的,没有公的好看,尾巴也没有公的长。所有动物,公的都比母的好看。公鸡比母鸡好看吧,公鸭也比母鸭好看,就是公狗公牛都比母的好看。”

  “那你说男人和女人哪个好看?”

  “当然是男人好看!你想,要是你吊着两砣-子,翘一个肥-,你还好看吗?”豹子这一说,两人都大笑起来。

  两人说笑着走在山路上,抬眼望去,朦胧月色下的山顶已罩上了一层如絮的白雾。

  -开始想象着回到家里,妈妈看见这只漂亮野鸡高兴的样子,大家一起美滋滋吃着石鱇神情。沉浸喜悦中的-不时回过头来,与豹子哥相视一笑。

  走到半山腰时,-突然停下脚步,压低声音叫了一声:“豹子哥!”

  从-森森的叫声里,豹子知道-看到了可怕的东西,急速一步跨到-的身边:“有么子?”

  “你看坟山那里!”-说出来的声音颤颤的,豹子看到-恐惧的东西,安慰着-:“那是鬼火,不要怕,我经常看到,鬼不乱害人。”

  -也听说过鬼火,但从未见过,还认为它只存在于-的传说中,没想到现在就成了亲眼所见。要不是跟豹子哥在一起,不知道他会吓成什么样子。

  火把大小的绿莹莹的鬼火在坟山上忽明忽暗幽幽地燃着,一会一两束,一会三四束,此起彼灭诡谲怪异;一会悬浮在离地不远的空中,一会地上又出现一团,飘飘停停变幻莫测。

  -看着鬼火,想象着鬼火下那些青面獠牙、有身无头、有头无面形象狰狞的鬼魅在坟堆中乱舞,只觉得一股股阴冷的凉气贴着背脊往上窜,惊悚得毛发竖立。

  豹子哥看到-恐惧的神色,把电筒递给-拿着,腾出手来握着-拿着电筒的手腕走在前面。

  豹子哥泰然自若没把鬼火当回事的举动和神情,让-镇定下来,也开始相信“鬼不乱害人”;豹子哥坚实的身躯和握着他那有力的大手,让-感觉有了坚强的保护。鬼火对-造成的-感逐渐减弱。

  两人快走到岔路口时,-对豹子哥说:“明天再到我家去好不好?”-心里虽然不很恐惧了,但还是不敢路过坟山那燃着鬼火的-之地,那是回他家的必经之路。

  “好吧,今晚就到我那里去。”豹子笑看着-“随和”地答应了。豹子也不愿“明知路有鬼,偏向鬼路行”。

  到了岔路口,豹子放开-接过电筒,让-走在前面,自己断后,向通往他家的那条路走去。转过一道弯,-就觉得远离了鬼魅,完全放松了紧张的情绪,恢复了原先的喜悦,一只手还不时轻轻地爱抚着抱在怀里野鸡。

  到了山谷口,-让眼前的景色惊呆了:月光下,山顶的白雾沿着谷沟象条河流一样缓慢地流淌下来,到了谷底,象流水入潭,静静地沉寂着,浅浅地漫过豹子哥房屋的下端,出了谷口,再向山下漫延扩散。

  走进雾中,白雾仅没及腰际,恍若漫步云端。雾中看雾不象雾外看雾那样均匀和浓密,时而如绵似絮一团团漫涌而来,时而丝丝缕缕轻纱般飘过,如梦似幻,宛若置身于仙境。

  到了豹子哥家里,-还意犹未尽地欣赏着屋外的雾景。

  豹子点亮煤油灯,先把野鸡松梆关进了废弃的鸡笼,再把石鱇倒进澡盆里,然后转到屋后提来井水。收拾停当后,豹子对-说:“我们煮石鱇面吃。”

  豹子麻利地剐剥着石鱇,-切着干辣椒、生姜、大蒜。晶莹白嫩的石鱇肉装到满满的一大碗时,豹子让-生起了灶火。

  当干辣椒在油里炸出香味后,豹子把石鱇肉倒进了锅里翻炒,随着锅中的热气腾起,一股浓厚的香气在堂屋里弥漫开来。沁人肺腑香气,让豹子和-满口生津,吞着馋涎。豹子感觉炒到火候后,撒上姜末蒜米,再掺进两瓢水,盖上锅盖煮着。

  闲下来的豹子隔着灶台凝视着坐在灶门前的-:让灶火映红的脸庞看上去更加清俊可人,漂亮生动的双眉和上唇浅黑的绒毛在火光的浅照下泛着油油的光泽,眼里含着和嘴角挂着的微笑清纯、温情还略带俏皮。想到在沟里水潭中的赤luo相见和嬉戏中的肌肤接触,已经剥去了他们间的羞涩之感,今晚可以luo拥着心爱的人美美地睡在一起,豹子激动得心在颤栗!

  锅里的汤烧开后,豹子取来面条煮进汤里。不一会儿,两大碗石鱇面就出锅端到了桌上。-挑起一束面条吃到嘴里顿感鲜美绝伦,下肚之后,-感叹道:“太好吃了!从来没吃到过这么好吃的面条!”

  “那你就多吃点!”豹子忙着给自己碗里的石鱇肉朝-碗里拈,“够了,够了,我都有这么大一碗了,要胀死我啊!”-急着推让。两-快朵颐,吃了个-净净,吃得唇齿留香,吃得五脏六腑都慰贴满足。

  -抢着收拾洗刷好碗筷,豹子哥也洗漱完毕。豹子在脸盆里盛上清水拧干毛巾递到-的手中,-地接过毛巾在脸上脖子上擦着。-默默地洗着,豹子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洗完脸,豹子就把洗脸水倒进脚盆里,接过-手里的毛巾又递给他揩脚的毛巾。

  两人突然间沉默了,甚至不敢对视。期待已久的时刻即将来临!渴盼万分的幸福就要实现!澎湃心潮的汹涌让他们再也无法找到别的话题。

  待-洗好脚,豹子俯下身去抱起-:“我没有干净的鞋了,我抱你到睡屋去。”
作者: starboy1968    时间: 2009-8-1 21:09
 -一手拿着煤油灯,一手搂着豹子哥的脖子让豹子哥抱进了睡屋里。

  睡屋靠里边是一张雕花六柱床,床顶上伸出的床檐镂刻着花-鱼鹿,床檐的下方,是床踏板,床踏板两头各一个床头柜,床的对面是一张浮雕着葡萄的梳妆台,梳妆台镜面的右上方有一幅喜鹊闹梅图。在床和梳妆台之间,靠窗下是一张带抽屉的桌子,抽屉的面上也有浮雕。这些看上去年代久远的家具,在灯光下依然泛着生漆特有的暗栗色光泽。

  崭新的白色蚊帐和大方格花型的被子、床单、枕头与古老的家具形成鲜明的反差。

  豹子吹灭了桌上的煤油灯与-一起-衣服上了床,-睡里边,豹子睡在外边,两人盖上薄被平躺在-。

  “豹子哥,你家在解放前是地主吧?”睡屋里的陈设勾起了-好奇心的同时,也让-前的心潮涌动稍有平静。

  “呵呵,你是看这屋里的家具,就以为我祖上是地主吧?这是我奶奶的嫁妆,我奶奶家是镇上的大地主,我爷爷是打猎的。”-这才感觉,这样的家具在电影里只有那些深宅大院的屋里才有,摆在普通的农舍里,多少有些不协调。

  “你奶奶家是大地主,怎么还嫁到这里来?”

  “那个时候-多得很,老虎、豹子都不少,我爷爷打猎得到的虎皮和豹皮都是卖给我奶奶家,一来二去他们就认识了,我奶奶爱上了我爷爷。那个时候讲门当户对,我爷爷哪敢去攀那个亲?奶奶就趁家里人不注意,跟我爷爷跑到我们这里来了。我奶奶是小脚,一上坡,就一直是我爷爷背起她来的。”

  “他们胆子好大!也不怕你奶奶家的人找到他们?” -感叹豹子爷爷奶奶勇敢的同时,还想到他来这里时,路上豹子哥也背过他。

  “后来奶奶家的人找来了,见生米已经煮成了熟饭,也没得办法了。幸好奶奶家知书识礼,也没把他们怎么样。往年对有这种事的男女,是要装进篾笼里沉潭的。奶奶后家的人只劝她回去,让我爷爷请媒去说亲,再嫁给我爷爷。我奶奶怕中计,死活不回去,她说:‘要我回去,只有尸,没有人。’她家里要面子,还是要我爷爷找一伙人去“接亲”,随便准备了一点嫁妆,抬了一顶空轿子,吹吹打打送到这里。”

  “你爷爷一定很帅吧?”-想像着年轻时的豹子爷爷是何等的勾魂摄魄,让他奶奶舍去荣华富贵的生活,抛弃亲人,甚至连命都可以不要,义无反顾地跟他爷爷地跑到这深山老林里。当年豹子爷爷,可能就象现在的豹子吧?

  “我没见过我爷爷,在我爸爸十几岁时,有一次他出去打猎,就再也没回来!可能是遭老虎吃了,也可能是摔下悬崖了。”

  “他没带你爸爸一起去?”

  “我奶奶来了后,爷爷只在近处打猎,也开始种地了。我爸爸十多岁的时候,他才走远处打猎,但从不带我爸,要让我爸爸在家里陪着奶奶,我奶奶一个人在家里他不放心。”

  “我奶奶一直不准人说爷爷死在外面了,她相信我爷爷一定会回来,没事了就坐在堂屋朝路上望着。我奶奶特别心疼我,老是抱着我看了一阵后说:‘你好象你爷爷哦!’这话我都不知听了多少遍。她死前还对我爸说,她死后要把她埋到坟山的路边,她要在那里等我爷爷回来!”

  豹子哥平静的语气里透出了对亲人眷恋的深情。

  “今晚看到坟山的鬼火,莫非是豹子哥的奶奶举起火把在那翘首以盼豹子爷爷的归来,也可能是他们在为阴间相聚燃放着欢庆的火焰,还可能是担心夜归的豹子哥看不见路,在为他照明。”-想到这里,心里酸酸的,侧过身去搂着豹子哥央求道:“豹子哥,你下次出去打猎,一定要带上我!”-说出这句话,一滴泪水从他眼角滑过。他担心某一天,豹子也会象他爷爷那样一去不返了!

  “再出去,一定带上你。”豹子说着把左臂伸到-脖子下搂着-,右手握上-搂着他的手。-将身体更紧地贴在豹子哥身上,腿也很随意地跨在了豹子腿上。仿佛是担心豹子哥会突然消失。

  当两人的思绪从豹子爷爷和奶奶的故事中返回到现实时,他们已经自然地luo拥在了一起。他们就这样静静地luo拥着,默默地感受着对方的体温、-和气息,心底的-在迅速地膨胀。

  -把搂着豹子哥肩膀的左手移到他胸膛上,感觉豹子哥胸脯正在紧张地一起一伏,甚至比他的心跳还要强烈。-爱抚着豹子哥--的手慢慢地下移。

  豹子哥仰躺着一动不动地让-抚-着,呼吸慢慢变得粗重起来。当-握住豹子哥的硬物时,还是颇感意外,虽然以前若即若离地偷-过坚-它,也在水潭里真切地看见过它的软体和半-起形状,但现在实实在在地握在手里,没想到它完全-起后是这样雄伟、健壮,它挺直饱满得让-惊异。

  豹子在-握住他-起的nangen后,侧过身来,把-紧紧地抱在了怀里,-那散发着青春气息的光洁的处子之身,让拥贴着它的豹子激动得一阵阵的惊悸。

  豹子luo拥着-,左手牢牢抱着他的肩,右手温柔地爱抚着他的背:从颈部、背部、腰部然后到臀部。爱抚中,不时紧搂-,同时身体用力朝前挺,渴望着与-合二为一,融为一体。

  -陶醉在豹子哥温柔而-的爱抚里,徜徉在舒适的快感中,左手不停地在豹子哥背上爱抚着,也间或伸到豹子腹部,沿着-向下滑,抚-着从他脐部开始向小腹两边逐渐扩散的茂密的毛发,滑到-起的-,紧握着捏弄着朝上移动,感受着它的雄壮、硬度、热度和-动的力度,以及它顶端华冠的饱满和圆大。

  他们毫无保留地向对方敞开了身体,幸福地爱抚和探索着对方,也享受着对方的爱抚和探索。在享受着爱抚和被爱抚中,他们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快沸腾了起来,呼吸越来越粗重和急促!

  豹子哥猛地翻过身去把-压到身下,两颊轮番地贴在-面部厮磨着,厮磨中情不自禁地亲吻着-的额头和脸颊。豹子哥在极度兴奋中吻上-的嘴唇,无师自通地吮吸、-着-的双唇,-温柔地挤开-的唇齿,伸入到-的嘴里,顶触、缠绕着-的舌头。

  豹子哥亲吻着-,无法控制地一阵阵挤压着身下的-,-动着的坚硬在-的小腹和腿根间摩擦和顶撞着。极度的兴奋让豹子的神志在迷糊的边缘游离,也让豹子呼吸不畅而喘息。豹子用身体和唇舌尽情地表达着他对-的深爱和渴求。

  -紧紧地抱着压在身上的豹子哥,感受着他的体重和-,豹子哥充满爱意的脸颊厮磨和热吻,让-感觉亲热幸福得心尖颤动。豹子哥-的嘴唇似乎能传导他身上的某种东西,所到之处,立刻触起酥麻的快感,并迅速地向全身漫延,这种快感一波又一波地在-全身层层地叠起,如腾云驾雾般的畅快和愉悦。

  豹子哥吻上了-的嘴唇吸吮着,舌头伸入-嘴内探寻和触动着-舌头时,-不知所措地愣住了,回过神来后,激动地吮吸着豹子哥伸入嘴里的舌头,回应着豹子哥舌头的顶触、缠绕。

  与豹子哥深吻着的-,兴奋得快要窒息,双手抚上豹子哥的头,十指在豹子哥粗短刚直的发际间摩挲。豹子哥喘出的热气-到脸庞、吸入肺腑、掠过耳际和脖颈。一阵阵的眩晕感让-仿佛灵魂出窍。

  他们贪婪地吮吸着、爱抚着,纠缠扭动着,陶醉沉迷飘荡到九霄云外,超越了凡尘的一切禁忌和约束,忘却了世俗的人伦纲常和偏见,进入了理性泯灭、自我丧失的领域,沉浸在纯粹的状态里,让感觉一层一层深入……
作者: starboy1968    时间: 2009-8-1 21:10
天黑后,-妈见-跟豹子还没回来,念叨着:“他们还不回来吃饭啊!不饿吗?”蛮牛笑话她:“他们不是说要捉石鱇吗?石鱇要天黑了才上岸,白天是在水中的石缝里藏着,捉得到吗!”

  夜深时,-妈还没有睡意,不时朝豹子和-去的方向张望,心生出一些不安来:“他们捉石鱇要走好远嘛?啷个还不回来哦!”-虽然不是小孩子,但在这大山深处夜不归家,-妈担心他们在山沟里出什么意外。

  “他和豹子在一起,你就放一百个心吧!绝对不会出事的,他们可能是走远了,就在人户家借宿了。我们不等他们了,去睡了吧!”蛮牛这样一说,-妈也放心了许多。

  躺在蛮牛的怀里,-妈心里就踏实了。与蛮牛在一起,-妈特有安全感,蛮牛强壮的身体和敦厚的性格,让她感受到最坚实的保护。这个比她小五岁的男人,有时象一个大男孩似的依恋她,有时象一个好丈夫护着疼着她,有时象一个狂热的情人亲着爱着她。

  -妈庆幸自己嫁给了蛮牛,拥有这样的男人,也没白来这世上做一回女人!金窝银窝再好,也顶不上人好。她想到家乡农村里一些有姿色的姑娘,奔命似的往城里嫁,给城里那些形容猥琐的男人填房或当野婆娘也在所不惜,还让城里的老公和婆家人当下人看待和役使,受不完的气。不晓得她们是图个哪样?硬是鬼迷心窍!

  “-要是个妹娃子,嫁给豹子这样的小伙,就是她八辈子修来的福了!”-妈这样想着的时候,感觉到了蛮牛的-。自从她有了身孕之后,蛮牛也不再象以前那样肆意地疯狂,动作轻缓了许多,他怕弄伤在她肚子里小娇娃。

  月光透过窗棂照的屋里星星落落,遮盖在豹子和狗子身上的薄被早已掀开,他们忘情地纠缠着、爱抚着、吮吸着,沉湎在无边无际的纯粹的Qingyu之中……

  -伏在豹子哥宽阔而厚实的背上,下面挤压着豹子哥结实凸起的臀部。豹子稍稍拱起-,微微张开紧闭的臀瓣,邀宠般地让-的-没入他身体的缝隙。

  -在豹子哥身体最厚实、最具弹性的部位发掘深入着快感,-之根在豹子哥深深的股沟里来回滑动。渐渐地,-感觉浑身的血液朝着-汇聚,周身的快感朝着最灵感的部位集中。-担心--出来污了豹子哥的床单,下面不敢再滑动,唇舌还不停地吻舔着豹子哥的耳廓、后脖、肩膀。

  从豹子哥背上移下来的-自然地趴在-,他仿佛发现了一个新的领域,要让豹子哥体验从那里获得的美妙快感。豹子哥侧着身子爱抚着-,从颈部、背部、腰部然后到臀部,用那种慢慢的、无限怜爱的方式沿着丝绸般的肌肤滑下去,最后探入-的股沟里。

  豹子的手指在-股沟里轻柔地滑动着,抚弄和按-着-隐秘的蕾苞。豹子逐渐被强烈-所主宰,让他无法自拔,无力抗拒……

  “嗯……”强忍着的声音从-胸腔深处传出,尖锐的疼痛让之前的Qingyu迷雾瞬间消失殆尽。

  疼痛中的-张着嘴,拉着豹子哥的手往嘴里送,豹子哥赎罪般顺从地让狗扯着他的手送到嘴里。这时的豹子已经被-完全控制,无力自拔,无法终止,想着让-狠狠地咬上一口,让他分担-的痛苦。

  -把豹子哥的拇指送到嘴里,用牙轻轻地磕着,用-着。-多想告诉着豹子哥:自己不怕疼,只要是他豹子哥给予的,所有的一切他都愿意接受,不管是幸福还是痛苦。

  一种从未体验过的舒畅和快感,从进入-身体的部位传遍豹子全身的每一个细胞、每一根神经,透彻骨髓。无与伦比的畅快和幸福,让豹子感觉是在与生命中的另一半的最深刻地融合,是在灵魂的家园里尽情地欢畅,是被一生中的最爱无条件地接纳!

  -闭着双眼沉浸在豹子哥疯狂的爱欲之中,和豹子哥融为一体那种亲密无间让他感到塌实、幸福,感觉豹子哥进入了他的生命、进入了他内心深处,是实现了心灵的碰撞和灵魂的融合,是豹子哥对他最亲密情感的宣言。深刻的愉悦和满足浸没了轻微的痛楚。

  豹子飘浮恍惚着进入-,-浑浑噩噩地陷入晕眩。抽动越来越强烈,随着豹子哥的一声声前所未有的、无法抑制的、从胸腔深处发出的咆哮,他身体里的一股股液体冲进了-的体内。

  从-中清醒过来的豹子,宠溺地把瘫软的-搂在怀里,亲吻着他嘴唇、鼻子、眼睛和额头,深情的亲吻像蝴蝶一样轻柔。豹子感觉冥冥之中的上苍在他生命里安排着-,让成了世上最幸福最快乐的人,曾经的艰辛、落魄、心酸和痛苦统统变得微不足道,搂着-的豹子对上苍怀着深深的感激之情!

  他们沉沉地睡到了第二天中午才醒来。看到失去夜幕遮掩的赤luo和那雄纠纠挺起的不堪,想到昨晚的事,两人怀着邪恶的愉悦和满足感会心地笑了。

  穿衣时,豹子看到他白色T恤上的斑斑血迹,才想到是昨晚完事后随手抓它来净身。“你没事吧?”看到血迹后,豹子带着歉疚的口气关切地问着-。正在穿衣的-笑着摇了摇头。

  -和豹子一人抱着野鸡一人提着石鱇来到了-家里。-妈惊喜地看着漂亮的野鸡,关爱地问他们昨晚是在哪过的夜。-说在豹子哥家睡的,然后把昨晚看见坟山鬼火的情景对妈妈描述了一番。-讲述起鬼火,没有一丝-的神色,让-妈感觉他象是幸运地看到一场奇异绚丽的焰火。

  看到-跟豹子在一起欢乐的样子,-妈由衷地感到高兴和欣慰。得知道-和豹子已经吃过午饭后,-妈就问他们晚饭想吃什么?她只能用做上-和豹子最喜欢吃的东西,来表达自己的喜悦之情。-这苦命的儿子能够快乐,就是她最大的幸福。她也很喜欢豹子,心想:不知道哪家的姑娘有那福气能嫁给这样的小伙。

  “晚饭有石鱇和野鸡肉,你还拿得出哪样更好吃的?”蛮牛戏谑着-妈。

  “我还想吃菜豆腐和渣海椒炒腊肉。”-要用他觉得最好吃的两样菜款待他的豹子哥。

  “这个季节用哪样菜来做菜豆腐?”-妈让-出了一个难题。

  “用芋荷杆做,比青菜和萝卜菜出来的好吃多了!冉老怪种得有芋头,到他那里去掰就是了。”蛮牛也想吃菜豆腐了。

  “芋荷杆不麻人?”-妈疑惑地问着蛮牛。

  “不会做,是要麻人,吃不得。奶娘做得好,就让她来做。”蛮牛说道。其实,不做菜豆腐,今晚有野鸡和石鱇肉,-妈也会去请大雁和他娘来吃饭。

  “-去冉老怪那里掰芋荷杆,就顺便请上你那三个朋友,今天大家就热热闹闹地吃一顿饭。”-妈这次害喜(姙娠反应)害得怪,就想吃-。冉老怪和水牯知道后,只要去赶场都要买上一块新鲜猪肉提到-家“打平伙”,借口是“一个人难得做”。-妈也一直寻思着怎么谢他们。

  蛮牛担心大雁跟王二娃处在一起出现尴尬,但不知情的-妈话已出口,当着豹子的面,也不好再说什么。

  -跟豹子哥去冉老怪家掰了一大筲箕芋荷杆回来,就与豹子哥一起杀野鸡剐石鱇。豹子哥细心地拔下野鸡最长的几片尾羽递给-,-欣喜地拿到他睡房固定在他床对面的板壁上。

  大雁和娘首先到来,大雁娘跟-妈在灶上忙活着。已经没有事干的豹子和-跟蛮牛一起陪着大雁喝茶聊天。

  大雁看到今天的-欢快愉悦得象泡进蜜糖里一样,也敏锐地察觉出豹子野性的眼神里充满了温情,豹子在不经意间透-对-宠溺的神情,也没逃过大雁的眼睛。大雁心里明白他们已经有了那种事,在为他们幸福结合由衷感到高兴的同时,也生出些许担忧。他知道,心地纯净如清水般的-,经受不起任何大的伤害;血性野性的豹子如果遭到讥鄙,肯定会丧失理智。

  冉老怪、水牯和王二娃相约而来。冉老怪和水牯热情地跟大雁打过招呼后,王二娃走到大雁面前恭恭敬敬地叫了一声:“季哥。”大雁热情的答应后,笑着起身拍了一下王二娃的肩,请他坐下。蛮牛看到他们一笑泯怨恨,由衷地感到高兴,还真觉得-妈歪打正着,早该找一个机会让他们和好了。

  丰盛的土家菜肴摆了满满一桌,大家比过年都还要欢喜。大雁在给每人碗里倒酒时,-也没推辞,他今天特别高兴,他要当一回醉神仙!

  大家欢快地吆喝着敬酒,相互殷勤地招呼着吃菜,其乐融融。大雁也一扫心里的阴霾,融入到这欢乐的气氛中与大家有说的笑。

  席间,屋外飘飘洒洒下起雨来,微醺的冉老怪触景生情,唱起了山歌:

  大雨落来细雨飘,
  打湿了阿哥的青裤腰;
  裤腰湿了不要紧,
  裤子垮了啷开交。

  云雾绕在半山腰,
  上高山下陡坡为哪遭?
  露水湿透不要紧,
  人是冷来心发烧。

  -没想到冉老怪还有这样的歌喉,把这山歌唱得婉转空灵。他不明白:“裤子湿了啷个就要垮?”

  “往年的人穿的那种裤子,叫操裆裤,裤腰很大,是先在腰上捆一根带子,把大裤腰先操拢再扎到带子上,裤子一湿就重,重了就要往下滑。这种裤子穿起……”冉老怪正说着,臂上挨了大雁娘一巴掌:“你硬是没得个样子了,老起乱教!”原来大雁娘现在还是穿的这种裤子。

  有几分醉意的大雁娘,今天也特别开心,开冉老怪开了个头,就以醉卖醉地唱起了山歌:

  (啦哩)送郎(啦哩)送到那五里旁(吔——),
  (啦哩)天上(啦哩)雷公(啦哩)打下来(哟——);
  (啦哩)天上(啦哩)雷公(啦哩)莫打我(舍——),
   我再送他五里(哟)就回来(哟——)。

  大雁娘把那种依依不舍的情感唱得天荒地老!让-回忆起上次豹子哥出去打猎,他无奈地目送着豹子哥远去时的酸楚。
-眼睛也有些湿润了。

  “季哥,好久没听你吹过咚咚喹了,你吹一首来给我们听,好吗?”水牯鼓动着大雁。一门心思在豹子哥身上的-,经水牯一说,起身跑到屋旁边摘来了一把竹叶递给大雁:“季伯,你就吹一首吧!”

  大雁择了一片竹叶想了想,要为-和豹子祝福,祝他们顺顺利利,天长地久!就吹起了“送郎调”。冉老怪和着曲子无限深情地唱了起来:

  送郎阿送到豇豆林(哎——),
  手-那豇豆诉苦情(哎——);
  要像豇豆成双对,
  莫像茄子打单身(哎——)。

  送郎啊送到海椒林(哎——),
  手-那海椒诉苦情(哎——);
  要像海椒红到老,
  莫像花椒起黑心(哎——)。

  送郎啊送到竹子林(哎——),
  手-那竹子诉苦情(哎——);
  要像竹子常青翠,
  莫像芭茅一个春(哎——)。

  一曲唱毕,大家也跟着唱了起来,-和-妈也跟着大家学唱起来,大雁就不停地吹奏着。

  大雁娘年轻时是有名的歌手,这再熟悉不过的山歌,让她仿佛回到了当姑娘的时候,唱出了连冉老怪也没听过的“送郎调”:

  送郎送到屋檐脚,
  风又吹来雨又落。
  一手替郎撑雨伞,
  一手给郎扯衣角。

  送郞送到清水河,
  河水清清波连波。
  要像清清长流水,
  辈子留在我心窝。

  ……
作者: starboy1968    时间: 2009-8-1 21:11
大雁娘一首天荒地老的《送郎》唱毕,-恭敬地双手端着酒碗起身向大雁娘敬酒:“婆婆(奶奶)您唱得太好了!我敬您!”-给半碗酒一饮而尽,大雁娘幸福地笑着呷了一口。

  大雁娘和冉老怪醉意酣畅轮流唱着,大雁倾情伴奏,其他人不时跟着和着。醉醺醺的-全没了平时的羞怯,刚学会的山歌,就放开嗓子唱得非常投入。

  令大家惊讶的是-的唱歌天赋,乐感极佳,嗓子极具穿透力。在大雁娘和冉老怪的指导下,难度很大的《一朵鲜花奏地开》,也能跟着大雁吹的曲子极有韵味地唱下来,冉老怪也自叹弗如!

  “-的声音(嗓子),只有往年李家寨的李富高才有,大家都叫他山歌王。”大雁娘赞许着-,仿佛看到新的山歌王即将诞生。

  不知不觉间雨停了,夜晚的天空墨蓝如洗,满天繁星,一勾弯月。大家酒足饭饱怡然自得,-妈在灶台上轻快地洗刷着碗筷。

  “灶里还有好大一堆炭火,-到坎脚去掰几根包谷烧来大家吃。”-妈吩咐道。

  “-有点醉了,我去。”豹子拿着篮子去掰包谷,-要跟着去,让豹子拦住了。

  豹子掰来包谷到灶门前剥了壳埋在炭火里。

  “说起包谷,我想起了,我们这里又来野猪了。”冉老怪说道。

  “来了好几个野猪,最大的可能有三百多斤。刘家兄弟的包谷遭啃得最多,他们安了铁夹子,野猪这东西鬼得很,安的铁夹子伪装得再好,它也能发现,就是不去踩。听说安铁夹子时要念咒语,野猪才会被咒语牵着去踩。”水牯说。

  “就是踩到铁夹子了,也夹不住它,它会把夹住的脚咬断了逃跑,这东西凶得很!”冉老怪说。

  “就是凶得很,铁夹子夹不到它,刘家三弟兄在路口上安上网,放他们家的黄狗去追,开始是狗追野猪,后来野猪发毛了,反过来追狗。幸好他们人离得远,不然就背时(遭殃)了!过后他们再也不敢去捕野猪了。”水牯这一说,大家都笑了。

  “一猪二熊三老虎,野猪发威了比熊和虎都还凶。以前用火枪打野猪,要是一枪打不死它,受伤的野猪就会冲来和你拼命,它一嘴可以把人撬出一两丈远。就是人爬上树了,碗口粗的树它咬着一转,树就断了。”蛮牛道出了野猪凶悍。

  “要捕到这野猪,可能只有你豹子有办法了。”冉老怪对豹子说。

  “你们大家就和豹子一起去打吧,多一个人也多一份力。”大雁娘说。

  “要得,明天不落雨我们就去打野猪。”

  “刘家有两铺网,我那也有一铺。”冉老怪见豹子答应了,兴奋地说道。

  说话间,-妈把烧好的包谷装在筲箕里端来了。-妈给大雁娘选了一根最嫩的,水牯拿了一根折成两半,把大的一节递给大雁。

  水牯觉得孤僻的大雁,答应了他吹咚咚喹的请求,是给了他很大的面子,他太喜欢听大雁吹出的美妙乐曲,五音不全的他几乎是带着崇拜的心情在欣赏。

  大雁欣然接过水牯递来的烧包谷,饭后的水牯也一直挨着他坐着,让他生出些许亲切感来。他也喜欢水牯憨直敦朴的性格,粗犷中虽然带着粗野,但还是很有礼貌,对他也很温和。

  “要是野猪追来咬人,啷个办?”王二娃有点怯惧。

  “该死卵朝天!不死就过年。”水牯粗鲁起来。

  “野猪没受伤时,一般不追人咬人,如果是受伤了追来咬人,离得远一点就爬树。如果近处没有树,就朝有树的地方跑,快要追上时,就打‘兔儿折’ ——急拐弯,野猪笨重,跑起来横冲直撞,你突然拐弯,它就转不过来,要冲出去好远再返回追。”豹子给大家传授摆脱野猪追咬的方法。

  “到时候野猪真追来咬人,你豹子可以‘兔儿折’,别的人骇得屁滚-流的,哪还想得起么子‘兔儿折’?我怕是‘-折’都想不起了!”大雁戏谑着豹子,大家笑了起来。

  “到时候大家都要带上锄头或斧头,不要落单,三四个人一组,万一野猪要咬人,大家不要各自乱跑,两三个人一起对付。野猪发威了是很凶,但也还是没有老虎豹子那样灵巧。只要有三四个人一齐动手,围着它打,野猪转来转去不晓得咬哪个人。野猪又不是铁打的,它经得起几锄脑壳?”

  “这都是空话,到时候把野猪撵进网里打昏了,血一放抬回来就是了。”豹子说得很轻巧。

  “明天不落雨,我就去叫刘家兄弟带上网,我们一起去?”冉老怪征求豹子的意见。

  “都说一声吧,愿意去的都去,‘围山打猎,见人有份’,有锣鼓的,都带上,叫刘家兄弟把狗带上,王二娃家的狗也带上,狗要用绳子拴着,到时候我来放。”豹子吩咐着。

  “季哥,明天我和你在一组。”醉意迷蒙的水牯想到明天捕野猪,一高兴就搂着大雁的肩友好地说道。大雁含笑点了点头,水牯对他的亲善态度,让他内心深处的某种东西在渐渐复苏。

  大伙跟-一家道别时,-妈让豹子留下跟-睡,豹子实在找不到让-跟他回家的借口,就-快地答应了。

  -和豹子睡到-,自然地拥吻在一起,一翻身就吱嘎作响的床,让他们不敢造次。

  “豹子哥,你不会套野猪吗?”-抚-着豹子-的胸肌问道。

  “会啊!”

  “那我们去安个套,把野猪套来就是了,何必还要那么多人去费气费力?”

  “大家乡里乡亲的都是好朋友,一起打猎,大家都快活好耍嘛!野猪也是大家的庄稼喂大的,大家都有份,你说是不是?”豹子看出了-的心思,给他解释着。

  “是”-觉得豹子哥说得很有道理,由衷地敬佩豹子哥的为人,更加喜欢他的豹子哥。两人幸福地热吻着,静悄悄地抚-着、捏弄对方,相拥着进入了甜蜜的梦乡。

  大雁失眠了!粗犷豪放的水牯在他面前表现出的恭敬和友好,让他不由地要往那方面去想,同时又觉得自己可笑:别人对你好一点,你就想那种事,真成花癫了!

  大雁最后想象着水牯那张充满雄性的络腮胡脸和那脸上憨直笑,手向两腿间伸去……
作者: starboy1968    时间: 2009-8-1 21:12
天刚破晓,-从梦中醒来,想到今天要去打野猪,一下子就清醒过来,再没了睡意。但跟豹子哥luo贴在一起的-,又不想起床,依然保持着醒前的睡姿——一条腿压在豹子哥腿上,下面硬硬地顶在豹子哥的胯部,静静地、深情地看着熟睡中的豹子哥。

  -忍不住悄悄朝豹子哥的下面-去,轻轻地把豹子哥硕大的坚硬握着,感觉着它强健的形体和搏动的力度,回想着它强悍地顶开自己最隐密部位,进入体内狭小通道……-这时感觉自己的后面隐痛尤存,这种轻微的痛楚是拥有豹子哥最真切的感觉,让-无比地幸福和满足。

  堂屋传来-妈生火煮饭的响动,-知道这响动不一会就会给豹子哥吵醒。在室外噪声的遮掩下,-放肆起来,尽情地“欺负”、“调戏”着豹子哥无人照管的小弟弟,甚至产生了吻它的冲动!

  豹子哥的小弟弟坚挺搏动着抗击-的“欺负”,眼里流出点滴委屈的“泪水”,睡梦中的豹子哥似有察觉,呼吸渐渐变得粗重起来。醒过来的豹子哥睡眼惺忪地看着-,坏笑着轻声“骂”道:“坏东西!”

  让豹子哥一“骂”,-索性“坏”到底,翻身压到豹子哥身上,朝豹子哥的嘴唇吻去。豹子在下面承接着-的深吻,抱着-的双手沿着-的背抚-下去,最后手指滑进-的股沟。-贴在豹子哥的耳边悄声“骂”道:“臭哥哥、坏哥哥。”豹子让-“骂”得几乎笑出声来。

  豹子和-起床后,-妈舀上热水,热情地招呼着豹子洗脸。豹子和-洗漱之后,豹子挑起了水桶,-妈阻拦着:“等会蛮牛起来后,让他去挑。他昨晚和你们喝得高兴,就喝多了点,一会就起来了。”

  “哪个挑都一样嘛!”豹子挑着水桶出了门,-跟着豹子哥去了。路上看到各家各户房顶冒出的炊烟,豹子知道冉老怪他们已经吆约了大家今天打野猪。路过大雁家时,豹子让大雁带准备点香纸蜡烛。-纳闷:“要香纸蜡烛做啥子?”

  “祭山神,要山神保大家平安,保打到猎物!”

  “那你每次打猎都要祭山神?”

  “我都不用祭了,今天人多,我怕万一哪个出事。”其实豹子还怕大家空手而归,让人笑话他。第一次答应带大家围猎,他是志在必得。

  早饭后,大伙分别带上锄头、斧头和锣鼓陆续到蛮牛家聚齐,冉老怪居然还带来一把牛角号递给豹子。平常闲散得有些颓废的光棍们,一个个jing神抖擞亢奋异常地跟着豹子朝上次刘家兄弟追野猪的榉木坡走去。

  到了榉木坡脚下,豹子取出背篼里的香纸蜡烛和半瓶酒,祭拜起山神:先点燃蜡烛插到地上,再把香三支一组在蜡炬上点燃插到地上,最后给纸钱在蜡烛上点燃放到地上。香纸蜡烛燃起后,豹子虔诚地对着山林双手合一地念念有词:“山神、山神……”豹子念完恭恭敬敬对着山林作了三个揖,然后把酒洒到地上敬给山神。

  豹子凝视山林片刻,确定了野猪窠的位置。对附近这一带山里的地形及-路(-走的路)早已了悉于心的豹子,判断出野猪出逃共有五条-路,确定了三处最佳布网位置和两处阻断位置后,开始对大伙安排分工:

  三铺网分别由冉老怪、刘二毛及豹子他本人布下,并吩咐他们两人各自埋伏在离所布猎网两丈左右的侧面,待野猪落网后迅速出击将其打死。

  另外两条没布网的-路分别由王二娃和他爸一组,冉老二和吴三哥一组负责敲锣击鼓阻断。

  大雁、水牯、蛮牛一组,刘大毛、刘三毛、冉老大一组负责分散猪群并朝布网的地方追赶。

  豹子指定了每组的位置并叮嘱了注意事项后,大家怀着紧张激动的心情静悄悄地进入山林走向各自的位置。-牵着老黄和黑二两条狗跟在豹子哥后面,豹子布好网后带着-悄悄地绕到了野猪窠后面。

  “哟嗬嗬——”豹子一声雄浑野性的吆喝划破寂静的山谷,向同伴们传递出围猎开始的讯号。

  豹子吆喝发出的同时放开了狗绳,老黄和黑二在豹子吆喝声的激励下,狗仗人势狂吠着凶猛地扑向乱树干垒砌的野猪窠,窠里的四头野猪被背后突如其来吼声、吠声吓得一起冲出窠穴怆惶逃窜。

  “哟嗬、哟嗬、哟嗬嗬——”大雁和刘大毛的两组人吆喝着击打树林敲山震猪,惊恐万状的野猪被林中传出巨大的吼声、响声弄得晕头转向,在恶狗的追扑下,四下散去夺命狂奔。

  野猪群被成功分散后,豹子吹响了牛角,王二娃和冉老二两组的锣鼓应牛角号而响,有三头野猪按豹子的设计分别朝布下猎网的-路窜去。

  豹子带着-抄着近“道”奔向他布下的那张网,快到网边时,只见黑二追着一头野猪朝网口跑来。豹子拉住-按着他蹲下,与豹子哥伏在-丛中的-心里狂跳着注视野猪迅速奔来,窜进网里后,网口随即锁上。

  -几乎还没反应过来,豹子哥已经提着斧头扑向在网里拼命撕扯蹬踢的野猪,只见豹子哥一斧砸去,正中野猪脑门,网里的野猪由撕扯蹬踢变成抽搐弹动。豹子随即用膝盖压住野猪的脖子抽刀捅进野猪的喉咙,随着刀的抽出,一股殷红的鲜血--而出。整个过程jing准、迅速、连贯,-没有任何机会出手帮忙。

  “起码有两百斤,还不是最大的那头。”豹子起身擦拭着刀上的血迹笑着对-说道。-钦佩地看着豹子哥,刚才豹子哥的那一串猎杀动作,简单就是武侠片中潇洒的职业杀手在生活中再现。

  刚才狂吠着围着野猪和豹子哥跳来窜去的黑二,此时正贪婪地舔吃着-洒在地上的猪血。

  随着黑二追来的刘三毛,在野猪气断血尽时才赶到,看着地上丰厚的猎获,刘三毛充满喜悦地一拳轻打在豹子肩上:“你硬是凶(真棒)。”

  刘三毛的话音刚落,远处传来惊恐的吼声,豹子一愣,知道发生了意外,提起斧头就朝吼声处奔去,-跟刘三毛提着锄头拼命追随着豹子。但豹子就是豹子,他的奔跑几乎是腾跃,没出多远,就与刘老三和-甩开了距离。

  眼看着豹子哥腾跃着的矫健身影消失在林中,-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拼命地追赶。“一猪二熊三老虎”的传说浮现在-的脑海里,他知道豹子哥会舍命救人的,不祥之兆笼罩着-,令他毛发竖立冷汗淋漓,狂奔着的-心里在哭喊:“豹子哥——等我!”
作者: starboy1968    时间: 2009-8-1 21:14
大雁、水牯、蛮牛三人围着那头最大的野猪对峙着、抵挡着、周旋着。受伤的野猪头部、肩胛和-淌着血,血红的双眼泛着凶光,呲牙裂嘴脊毛竖立,狂怒地向人发起凶猛的攻击。

  庞大凶悍的野猪无奈这三条汉子死命相护,让它腹背受敌、顾此失彼。当它冲向其中一个人时,侧腹或-随即就会遭受沉重一击,剧烈的疼痛让它本能地调头报复;当转过头来发起新的攻击时,后面或侧面又会遭受一击……每次凶猛的攻击就这样被化解了!气急败坏暴跳如雷的野猪在那片林-中冲来转去。

  “打仗要用父子兵,打虎要靠亲兄弟。”他们虽然不是亲兄弟,但在危难之际、生死关头,自然地结成了赴汤蹈火的兄弟,彼此照应着保护着,表现得非常的无畏和勇猛。

  豹子意料之外的事发生在刘二毛布下的那张网上,一来布网的技法有问题;二来网太陈旧不够结实。当这头庞大的野猪冲进网里时,巨大有冲击力把锁绳一下子扯断了,野猪随同猎网滾进了-丛里。大胆的刘二毛冲上去朝着网中狂蹦着野猪头部一锄打下去,慌乱之中没打中头部,打到了肩胛上。断了锁绳的网几乎就是披在野猪身上,刘二毛这一猛击,打得野猪翻了一个滾,同时猎网也完全散落在地。

  看到野猪失去了猎网的束缚,刘二毛拔腿就跑。在剧痛的刺激下,野猪由惊魂地逃遁转变为亡命的报复,朝着逃去的刘二毛愤起直追。看着追来的野猪,魂不附体的刘二毛狂奔着高喊:“快来人啦——”

  大家刚才的吆喝声此时变成了惊恐的吼叫声了。追逼野猪进网而来的大雁、蛮牛和水牯听到刘二毛的喊叫,寻声飞速奔去。

  刘二毛喊叫着跑到一棵海碗般-的树边,扔掉锄头,慌忙朝树上爬去,野猪追到树边时已经够不着他了。发威了的野猪岂肯罢休!它那强有力的大嘴死死咬着树干底部,疯狂地拱动着身子转了起来,没转上几圈,树就断了。

  随同断树跌倒在地的刘二毛爬起来就跑,野猪迅速追上他后一嘴拱去,刘二毛被猪嘴撬得腾空摔出两丈多远翻滚在-丛中,野猪朝摔趴在地的刘二毛冲去。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率先赶到的大雁斜刺里插出,一锄打在野猪的臀部,野猪被这一猛击,后腿失衡侧躺着滑了出去,大雁随着冲上去准备补第二锄时,野猪起身就朝他冲来,大雁转身就跑。

  野猪追赶着大雁时,冷不防侧面挨了水牯一锄,野猪调转方向又扑向水牯,蛮牛又在后面补上一锄……他们三人对野猪形成合围之势,你退我进避其锋芒。

  听到刘二毛的喊叫声,大伙迅速地向他那个方向奔去。朝冉老怪布网方向追赶着另一头野猪的刘大毛和冉老大,折转回跑赶到后,加入了围攻行列。但面对凶悍庞大的野猪,都没信心和把握将其击毙,不敢迎头出击。迂回周旋式的偷袭难以击中要害,几人依然处于非常危险的境地。

  “快散开!”赶到的豹子喊了一声,大家迅速向后撤退,他们相信豹子一定有办法。只见豹子看了看地形,躬身向野猪逼近,野猪发现豹子后就朝他冲来,豹子不但没避让,反而在野猪靠近时虚晃一斧,更加狂暴的野猪猛地一冲,一嘴拱来。就在这一刹那间,豹子一个闪跳侧腾而起,在起跳腾空的同时一斧砸下,正中野猪脑门。野猪被这致命的一击,拼尽全身力气猛地向上一窜,腾空后重重地跌在地上弹着四肢抽搐。

  被刚才那一刹那惊得叫起来的大伙,欢呼着奔向豹子抱着搂着,再围向野猪踢着踹着。脸色煞白的刘二毛一瘸一拐地跑过去,狠狠地在野猪身上砸了几锄。

  见刘二毛腿部有血,刘大毛拨开破了的裤腿查看后说:“还好,口子不深。”

  “是……是在那獠牙上挂的。”刘二毛看着野猪那白森森的弯弯上翘的大獠牙哆嗦着说。

  王二娃扯来青蒿和铧口尖这两种-药,揉烂后敷在刘二毛的伤口上止血。

  -狂奔着赶到这里时,豹子已经打死了野猪。见豹子哥毫发无损,-双腿一软坐在地上汗如雨下大口地喘着气。豹子见-异常,跑过去关切地问:“跑累了?”-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嘴角撇了几下,终于忍住没哭出来。豹子知道-太怕他万一有个闪失!

  大家充满了猎获和胜利的喜悦抬着两头野猪朝寨子走去。惊魂中回过阳来的刘老二在吴三哥的搀扶下,脸上开始有了血色,还不时跟着大家说说笑笑。-也一扫阴霾紧跟在豹子哥身旁一脸灿烂。

  “听到你们叫喊起来,我提起斧头赶忙往你们那边跑,老黄追来的那头野猪看见我后,就朝旁边跑脱了。”冉老怪略带惋惜地说道。

  “得这两头够了,够了!我家离水井最近,这两头野猪就在我家打整,大家一起喝口刨汤(注:土家人杀猪时请亲朋好友来吃肉和杂碎,叫‘喝刨汤’)”刘大毛想籍此对大家援手搭救略表谢意,千恩万谢的那些话山里汉子说不出口。

  大伙到了刘家吊脚楼院坝,大雁娘、-妈和王二娃的妈桂香都赶来了,刘大毛一边招呼着大伙歇息,一边吩咐刘老三烧火打油茶给大家解渴舒乏。听说打油茶,大雁娘挽袖上灶掌起了勺。

  刘老三拿来茶油、茶叶、粉条、黄豆、阴包谷米,大雁娘因陋就简地做起了油茶:茶油烧开后,先后把粉条炸泡、黄豆炸香、阴包谷米炸酥,再把茶叶放到锅里炒出香味后掺水放盐,待水烧开后盛到碗里,再每碗撒上一把炸好的粉条、黄豆、阴包谷米。只一会功夫,一碗碗香--的油茶端到了大家手上。

  吃过油茶,大家开始喜笑颜开地忙活起来:刘老大搬来挞斗;冉老二和吴三哥挑来水倒进大锅里烧着;冉老怪分别在两头野猪的后脚跟处割一小道口子,用一根长长的铁钎从口子-去在野猪周身的皮下捅着,捅出许多气道后,水牯、冉老大、刘老大、蛮牛轮流用嘴对着两头野猪脚上那道小口子,使劲地朝里面吹气;他们在吹气的同时,大雁、冉老怪抡着木棒在猪身上打着,以便让气在皮下扩散开来。吹成“胀猪”后,再用细绳紧系在脚跟处那道口子上方。

  水烧开后,刘三毛先给大家泡上一大水桶消暑的老荫茶。大家七脚八手把两头“胀猪”放到挞斗里,淋上滚烫的开水,有的拿刨子、有的拿锅铲轻快地刨起猪毛来。

  负伤的刘二毛坐地屋檐下看着大家修理野猪,其实他的目光更多时候是集中在大雁身上:要不是他今天舍生相救,可能现在早去见阎王爷了!大雁以恩报冤,让刘二毛在感激中充满了愧疚和悔恨!

  看着大雁的身影,刘二毛心里暗暗发誓:今生今世一定要好好地报答他!怎么报答呢?刘二毛又想不出好的办法来。思来想去,他甚至想到了以身相报,想到这里的刘二毛感觉脸上有些发烫……

  大家象看待英雄和功臣一般对待豹子,什么事都不让他干,无所事事的豹子反到觉得手足无措。刘三毛拿一个筲箕给豹子,让他跟-去屋后面摘李子吃,顺便也给大家带些回来。

  酸甜可口的李子吃得坐在树上的两人满口生津。

  “不来摘李子我还忘记了,我家有两树李子,也肯定熟了。一树是和这个一样的‘响壳李’,还有一树‘桐壳李’。今晚就到我家去,明天我们摘李子。”豹子用李子“-”着-。

  “要得!”-欣喜地答应了。喜欢吃水果的-让豹子哥用李子轻易地“-”了。

  -端着一大筲箕李子跟豹子哥回来时,两头野猪已经被修整得-净净,两个猪头已经砍下。-妈和桂香正翻洗着肠子。

  冉老怪见到豹子回来,对他说到:“两个猪脑壳归你,就等你来分肉了!”

  “你分就是了,这里的人都有份。”冉老怪知道豹子所指“这里的人”包括大雁娘、-妈和桂香。豹子提起两个猪头递给刘老大:“猪脑壳弄来大家吃!”

  在欢快喧闹的气氛中,丰盛的菜肴摆满了两个饭桌。刘二毛跟大雁坐在了同一桌。酒过三巡,冉老怪见刘二毛胀红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知道他想对大雁说句感激话,又不知道这话该怎么说。于是伶牙俐齿的冉老怪端起酒碗开始启发:“今天打牙祭(吃肉)是托豹子的福,在大家遇到危险时,也感谢豹子舍命相救!来,大家敬豹子!”

  豹子端起酒碗:“这样说就见外了,大家都是兄弟伙,我敬大家!”说完就先干为敬了!

  再次斟满酒后,刘二毛端起酒碗,看着大雁急促说道:“感谢季哥舍命相救!我敬你!”大雁还没来得及说话,刘二毛就一饮而尽。

  “大家有难同担嘛,二回(以后)莫再说救不救这种话了!如果我们换个位置,你也会那样做的。有难同担!来,大家把这碗酒干了!”大雁不但不居功,还把这事说成在那种情况下,人人都会做到的事。这让刘二毛不由得对他生出敬佩之意,刘二毛看着大雁,脑海里浮现出当年他提着沙刀要去砍大雁时的那一幕:刘幺毛死抱着他的腿凄厉喊着:“要砍就砍我吧……”

  大家心满意足地大快朵颐后,喜气洋洋提着分到的几十斤野猪肉回到家里,各自忙着收拾夏天容易变质的肉,或是炒到油淹住肉时装进盆里缽里;或是推些米面放上盐和香料与肉搅拌均匀后,装在罈子里匍上制成酸渣肉。

  豹子把他那一份送给-妈后,领着-回家“明天摘李子。”

  天黑后,刘大毛与刘三毛提着一块最好的肉和两瓶酒来到大雁家谢恩。大雁娘自然是热情地招呼着两兄弟,客气地推辞一番后,送上门的礼也不得不收下。大雁还是以“你们在那种情况下也会那样做”来淡化其事,不许言恩。兄弟俩也无多话可说,坐了一会后就起身道别:“以后有用得着我们兄弟的时候,说一声就是了。”

  “别人这样有礼节,你还是该拿点药去看看刘二毛,那年你摔伤了……”大雁见娘提起了往事,立即起身朝睡屋里走:“我拿点药就去!”大雁出门时,大雁娘还吩咐:“把他那条裤子带来,我补一补。”

  大雁取了一些王道士留下的治疗创伤的药来到刘家,刘大毛感激地把大雁领到刘二毛的睡屋,赤身-俯卧在床的刘二毛见到大雁,有些难为情地叫了一声:“季哥!”

  “哎。”大雁下意识地闭了一下眼,深吸一口气说道:“我带了点药来给你敷上。”大雁努力平息着自己,尽量使自已在这具俯卧着的雄健男luo跟前表情平静自然一些。

  刘三毛按大雁的吩咐端来小半碗酒,大雁轻轻地去掉敷在刘二毛敷右腿背部的-药,再在床单下的绵絮上扯下一团绵花醮上白酒,给刘二毛小心地清洗已红肿起来的伤口。大雁尽可能地把视线集中在近三寸长的伤口上,伤口清洗的疼痛让刘二毛身体出现一阵阵轻微的抽动,大雁的视线不由自主地随着刘二毛的抽动散-到他的臀部背部,刘二毛起伏蠕动的肌肉群,让大雁心潮涌动,擦洗伤口的手也微微颤抖。

  清洗完后,大雁另外用酒调上药粉,先用手指细心地涂抹在刘二毛的伤口上,再给沿伤口散开直到大腿-的那一大块青紫皮肤薄薄地抹上一层。当大雁的手抹到刘二毛大腿内侧时,感觉到刘二毛身体传来一阵阵的颤栗。

  大雁关切细心的擦洗和涂抹,让刘二毛感觉有一种无形的东西正轻轻地触碰到他内心深处的最软处……大雁在他大腿上游动着的手,也勾起了他过剩的-。刘二毛压着身下的-起,心里自责脸上发烧。
作者: starboy1968    时间: 2009-8-1 21:15
  夕阳把葱茏的群山染得绚丽多彩,小醉的-跟微醺的豹子哥漫步在回家的小路上。-纯净的笑脸上一抹醉红,含笑迷蒙的眼神多了一缕Qingse,看着清俊可人、阳光灿烂的-,豹子哥的心醉了!

  斜阳透过林冠的缝隙,把林子里照得斑驳陆离。走进树林里,豹子哥按捺不住从后面抱住-,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转身在豹子哥唇上亲吻一下,调皮地把抱着他的豹子哥推开:“你不怕别人看见?”

  “这阵没有人会来。”豹子说着转到-前面半蹲着:“我背你!”

  “不要你背,你今天也累了。”

  “一点也不累,我想背你。”-只好满足豹子哥的愿望,趴在了他背上。豹子不会对-谈情说爱,更不会甜言蜜语,他只会宠他、疼他。

  醉意中略带疲乏的-,幸福地紧贴在豹子哥雄健有力背上,甜美地享受着豹子哥对他的宠爱,沉醉在豹子哥那沁人心脾的-中。-感觉背着他的豹子哥几乎没有负重感,就象背一个两三岁的小孩一样。-想到了今天打野猪时,豹子哥在危急时刻表现出的骁勇,也回想起自己所受的惊骇:“今天把我骇死了!”

  “我当时也很着急,以为出大事了!”豹子拉着-的手吻了一下:“今天只顾祭山神,还忘记锁蛇了,幸好没有人遭蛇咬。”

  “锁蛇?怎么个锁法?”

  “就是在进山的路上把-打结,念上咒语,蛇被锁住后就不会乱动,也不会出来咬人了!”

  “真的啊?硬是灵吗?”-简直不敢相信了,以为豹子哥在逗他玩。

  “晴天灵,阴雨天就不太灵了。回来时,还要解开蛇套,把-还原成原来的样子,不然下次再锁,也不灵了。”

  “那你这就教我锁蛇。”半信半疑的-急不可待地从豹子哥背上滑下来。

  豹子很快教会了-锁蛇的技法和咒语。

  “要是阴雨天没锁住蛇,遭咬了,怎么办?”-开始觉得豹子哥无所不能了。

  “要是遭毒蛇咬了,就在离咬伤处上面半尺的地方用绳子系紧,用女人的长头发系更好,然后顺着咬的两个牙洞割一条口子,把毒血挤出来。最后就是找-药了。”

  “你会找蛇咬药吗?”毒蛇咬伤的处理办法-听说过,但不知道用什么药。土医生在治毒蛇咬伤时,都是在家里把-药捣烂后才拿去给人治疗,绝不对人说是什么-药。

  “会一点,我只晓得两种医蛇咬的-药:一种是半边莲,一种是七叶一枝花。我屋后面的水井旁边就有半边莲,它一般是长在离水近的地方,有个口诀:‘识得半边莲,可与蛇同眠’,等会我就教你认半边莲。七叶一枝花是长在潮湿的阴凉处,七片叶子长在一个节上,形状象伞一样,-的顶端开花,花谢了后要结果。遇见了,我教你认。”

  “这两种药哪种吃哪种敷呢?”

  “又吃又敷,半边莲用叶和茎,七叶一枝花用根。放在嘴里嚼了后,给水吞下去,把渣敷在伤口上。”

  -简直对豹子哥崇拜得五体投地,他没想到勇鸷剽悍的豹子哥不光会打猎安套,也会一些巫术咒语,还懂一点辩-识药的医术!

  “水牯说,套野猪要念咒语,是咒语把野猪牵去踩套。你安的套都是用咒语牵野物来踩吗?”-觉得咒语特别神奇,也很想探究。

  “哈哈……我不会那些安套的咒语,我祖上传下来的是一些口诀,就是怎么安套的口诀,不是咒语。念咒语那一套,苗人最得行!那里面的名堂多得很,他们还会放蛊。哎——你看,桐壳李都上灰了,熟透了!”不知不觉间,两人快走到李子树下了,沉甸甸的一树成熟的李子,让豹子欣喜中打住了“咒语”语题。有-喜欢的东西,豹子就特别地高兴。

  -兴奋地跑到树下:“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李子!”

  “这种李子可能只有盖(高山)才有,大得象桐子,就叫桐壳李。”豹子伸手先摘下两个递给-。

  -在胸前的衣服上擦去李子皮上因成熟而起的白灰,呈现出黄中带青半透明的色泽。一口咬去,蜜甜中微带酸味的汁水透着清香溢满唇齿:“好吃、好吃,太好吃了!”

  “好吃,你就吃个够吧,这一树全是你的!”豹子一边给-摘着李子,一边笑着说。

  -再擦干净了一个递给豹子哥:“摘这么多了,吃了再摘。”

  两人坐在树下大嚼着面前的一大堆李子。小醉后有这样甜香淳美的水果解渴醒酒,让他们格外地惬意。

  “这么好吃的李子,怎么不多栽几根?”

  “你喜欢吃,我就靠上几根,明年清明后,弄下来栽起,后年就结果了。到时候要你吃得完!”

  “吃不完拿去卖。”

  “背累死了,也卖不到几个钱,饭钱除了,我怕是连歇(住宿)的钱都不够了!”

  “那就栽些别的吧,种来自己够吃就是了,反正你这里好多空地,到时候一年到头差不多都有水果吃。到哪里找树苗呢?”-巴不得明天就在豹子哥这里栽上多种果树。

  “南溪坝有个农业什么园区,那里的老板我认识,我还去给他们套过泥猪和野猪。他们那里好多果树,有的还是外国弄来的,葡萄都有好几种,有樱桃、水蜜桃、大枇杷、黄金梨,还有美国的红柚、白柚,还有些我都忘记了。我们这山里的空筒泡、弥猴桃、八月瓜这些好吃的野泡野果也弄些来栽起。”疏于种植的豹子见-想一年到头都有水果吃,突然对种果树产生了兴趣。

  “要得、要得!”-兴奋地说:“那每种果树都弄两根来栽起,院坝前面栽一根樱桃和一根水蜜桃;院坝旁边栽两根葡萄,再搭个葡萄架;屋坎脚栽一根红柚和一根白柚……”

  豹子随着-的规划,沉浸在美好的憧憬里:初春红装素缀果花争艳;暮春樱桃满霞枇杷灿黄;夏至蜜桃羞红野果妖艳;仲夏葡萄晶莹李子芬芳;中秋梨子金黄柚子沉甸。憧憬中最让豹子幸福的是:每次他跟-狩猎回来,都会看到-那望着果实充满欣喜和幸福的笑靥。

  -沉浸在自己规划的现实与遐想中,说着说着就亲热地搂住了豹子哥。豹子看着-一脸幸福向往的神情,抱住他忘情地亲吻起来,随后两人翻滾在浅-上。

  西边的天空只剩一抹晚霞的余辉,凉风吹来,树影婆娑,修竹摇曳。-捡起地上吃剩的李子跟豹子哥回到屋里,两人脱得赤条条地到屋后的水井旁洗起澡来,他们已经把对方的身体视为自己的一部份,没有丝毫羞涩,还不时触-拨弄对方的-逗乐。

  抹上香皂的豹子扯来一株-递给-:“这就是半边莲。”

  “这就是半边莲啊!我早就看到过,就是不晓得叫什么名字,也不晓得是蛇咬药。”-没想到这种水沟水塘边随处可见的小-就是治毒蛇咬伤的良药。

  -按豹子哥教的锁蛇方法,把豹子给他的半边莲打结后,伸到正在搓澡的豹子哥下身,一边故意把该默念的咒语念出声来,一边用“蛇套”在那昂扬-起的-上敲击套弄着。

  豹子哥忍俊不禁地抓了--一把:“呵呵......我这条蛇你今晚就锁不住它了!”
作者: starboy1968    时间: 2009-8-1 21:16
 两人嬉笑、调弄着把身体清洗完后,豹子抱起-走进屋内放在-。

  昏黄的煤油灯透过帐帏yin靡地辉映在两具生动的男luo上。已把对方视为自己一部分的两人,单独相处赤luo以对毫无羞涩可言,也无任何禁忌和约束。

  一身清-的-在-放肆起来,仿佛要把昨晚怕弄出响动的拘谨和忍耐加倍地索取回来。-让豹子哥平躺在-,痴迷地欣赏着豹子哥雄健的-和帅气的神情,曲尽其意地品味和享受着豹子哥滑-的皮肤、厚实的肌肉、肉感的唇舌……

  当-凑近观赏把玩豹子哥那连接他们-的坚挺的nangen时,感觉它是无比的帅气、亲切和神圣。-忍不住试探性地快速地轻吻它一下,见豹子哥未予阻拦也无反感厌嫌之意,继而得寸进尺地用-轻轻地触及-那饱满光鲜的华冠。

  豹子的最敏感处让-蜻蜓点水似的触-得奇-难忍,扭动着身子喘息-起来,-在那奇异酥-的煎熬中迅速升腾。在难以承受之时,豹子猛地翻起身来把-压在下面:“坏东西,看我收拾你!”

  -后的两人慵懒满足地拥吻一起,全无睡意。-回想起豹子哥由咒语说到的放蛊:“豹子哥,放蛊是什么?”

  “放蛊有好多种,是用蛇、蜈蚣、蜘蛛还有其他的虫子放笼里念上咒语来整人害人,有一种蛊是用来迷人的,放蛊一般都是女人学的法术。如果会放蛊的女人看上了哪个男人,放上迷蛊,只要这个男人碰到她放的蛊,就会一辈子迷心地爱着她。”

  “你是不是给我放蛊了?”-疑惑地看着豹子哥。

  “哈哈,我要是会放蛊,肯定会给你放迷蛊,让你死心踏地爱我一辈子!可惜我不会那个法术。”豹子说着把-搂得更紧一些了。

  -深情地吻着豹子哥:“我会放蛊,也要给你放个迷蛊!”-何尝不想跟豹子哥爱上一辈子,但他知道豹子哥结婚后,就不可能再这样搂着他睡觉跟他亲热了。但豹子哥“爱一辈子”的话让-心里非常受用和感动。

  “要是你放的迷蛊被人熊碰到了,你就背时(倒霉)了!”豹子说着笑了起来。

  “人熊象什么样子?”

  “我也没见过,听说长得很象人,全身是棕色的毛,站起走路,比人要高大些。”豹子向-描述传说中人熊的样子后,继续说:“我先前还正要给你摆那个放蛊的龙门阵。”

  “就是一个人放的迷蛊真让人熊碰到了?”-猜测着。

  “是的。从前有一个小伙子爱上一个姑娘,但这个姑娘又不爱他,他就去找蛊婆学放迷蛊。学会后,他就做了一个迷蛊悄悄放在这姑娘家屋后去水井的路边。”

  “结果姑娘没碰到迷蛊,人熊碰到了?”

  “就是,有一头公的人熊也喜欢这个姑娘,想抓她去当老婆,每天晚上都去姑娘家的屋后窗子上-姑娘-睡觉。姑娘睡下后,它就在那后门守着,想等姑娘晚上出来就抓去。结果这小伙晚上放的迷蛊还没等到姑娘早上挑水去碰,当夜就让人熊碰到了。”

  “人熊就迷上这个小伙了?”

  “嗯,人熊碰到迷蛊,就被这小伙迷上了,以前喜欢的姑娘也不喜欢了,就悄悄地走到小伙睡屋的后面敲门。小伙听到敲门声,还以为是那姑娘碰到迷蛊后来找他,欢喜得不得了,光着身子翘起-急忙跳下床去开门。门刚一打开,人熊猛地撞进屋里,把小伙扑倒在了地上……”

  “呵呵……人熊搞这里了?”-笑着-进了豹子哥的股沟。

  “那还不搞?!”

  “那让我看看,遭人熊搞成哪个样子了?”-坐起身来,装着要去看豹子哥那地方。

  “又不是我!”当豹子回过神来,知道-在戏弄他时,起身抱住-压到-挠着-腋下的-处:“坏东西!”

  他们在-相互挠着,滾来翻去笑成一团。

  豹子骑在-双腿上抓住他的双手,深情地凝视着身下让他-了的“坏东西”:这个上苍赐予他心爱的宝贝,带给他有生以来从没有过的极度满足和恣意开心!看着-匀称光滑的身体和纯真调皮的笑容,豹子俯身下去纵情地吻着。

  当豹子从上到下吻舐到-下身时,-挺立的玉茎搏动中蹭到了豹子的唇边。豹子握着这调皮东西,准备学着录像上看到的情景狠狠地“坏”上一把,一转念又怕-因此轻蔑他,只轻轻吻舔它两下就浅尝辄止地转为拨弄Lu动。

  “后来人熊还来找这个小伙吗?”两人在-中平缓下来后,-还是想知道这个他并不相信的故事的结局。

  “就在那天晚上,人熊就把这个小伙背走了,小伙再也没回来。”

  -搂着健壮的豹子哥,抚弄着豹子哥脐下的那遍浓密的毛发,想象着人熊跟这小伙后来的故事:人熊背着小伙去上一个悬崖上的山洞里,人熊迷恋着这小伙,百般地讨好和宠爱着小伙。小伙由开始的痛苦和惧怕也慢慢变为适应和喜欢这人熊了,然后他们在深山老林中猎-采野果,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后来还由人熊想到了-丛生的水牯,想到粗野豪放的水牯对他的温情以及那夜对他的sao扰。-还想到豹子哥的矫健与勇猛:可能人熊在捕猎时,也就是这样吧?

  当豹子发出沉睡的气息后,-也带着这些奇怪的想法进入了梦乡。

  大雁给刘二毛治伤后回到家里躺在-无法入眠,脑海里全是赤luo的刘二毛,特别是在给刘二毛擦洗伤口和敷药时,他眉宇间透出那种羞涩中含有痛楚的神情,简直就是刘幺毛在那种时候神情的再现!大雁对这种神情再熟悉不过了,多年来脑海里千万遍地回放着这种神情,伴随着他渡过了无数个孤寂的长夜。

  “毕竟是亲兄弟啊!”大雁心里唏嘘着仔细地回味给刘二毛治伤的每一个细节,他只清楚当时自己尽可能地做到面无表情,但从进门的那一刻起,心里象打翻了五味瓶一样:有luo趴-带来的视觉冲击;有肌群抽搐勾起的欲念暗涌;有隐忍羞涩的神情牵动起的亲切和悲怆……

  大雁不由地回想到当初他与刘幺毛走到一起的过程:

  那晚下雨,他就把刘幺毛留了下来。睡前也没想过要做后来发生的事,luo睡在一个被窝里后,-的接触就产生了欲念,自然地玩起那男人间的“棒打棒”游戏 ——相互抚-捏弄着对方的-起。玩到欲火攻心之际,他爬到刘幺毛身上摩擦着-,刘幺毛在下面抱着他,抚-着他的肩背。面对面地摩擦让他无法尽兴时,就把刘幺毛翻过身来趴在-,下面的坚硬放在刘幺毛的股沟里滑动。

  在滑动中,他脑海里浮现出王道士在他身上做过的事,渴望在刘幺毛身上体验一次,但又羞于开口,还怕刘幺毛不接受闹起来或说出去。欲火焚身无力自控之时,他壮着色胆试探性地顶插刘幺毛那隐密之处,见刘幺毛没有丝毫拒绝之意,他的心狂跳着用王道士的手法进入了刘幺毛体内。整个过程都是在默默无语中进行,身下刘幺毛温顺得象没有任何抵抗力的弱小动物忍受着他的攻陷、承接着他的驰骋!

  大雁又回想到luo趴在床的刘二毛:白天偷偷注视他的眼神;酒席上急促的感激话;晚上刚进门时那一声羞涩温情的“季哥”;接受治疗时的默契与顺从。大雁觉得他有些喜欢这个敦厚的汉子了。

  大雁的思绪在回忆和幻想中交叠、在刘二毛与刘幺毛间更换,手在双腿间摩擦套弄。

  这晚,大雁的床单和枕头都湿了。
作者: starboy1968    时间: 2009-8-1 21:16
  清晨,-跟豹子摘了满满一背篼桐壳李背到家里时,-妈正在生火煮早饭。害喜中的-妈,见到这晶莹硕大的桐壳李,馋涎欲滴:“这么大的李子啊!”

  -立即拿起水瓢舀上水,取上几个李子洗了后送到妈妈手上。甜酸香脆的桐壳李,让-妈吃得特别地解馋过瘾:“好吃得很!谢谢豹子。”

  “谢哪样哦,只要你喜欢吃,吃完了去摘就是了。桐壳李还没摘到一小半,还有一树响壳李,过几天也熟透了。”豹子见-妈吃得畅快,心里很高兴。

  “你们也来吃!”-妈拿一个递给豹子。

  “我们早晨摘的时候都吃够了!你吃吧,我们来煮饭。”豹子说完到灶边跟-一起煮起饭来。有喜在身的-妈实在想过一过馋瘾,客气了两句,就随他们两人去为。

  -妈一边满足地吃着李子,一边幸福地欣赏着-与豹子欢快地煮饭切菜。她没想到豹子在灶上还非常的熟练利麻,茄子切得薄而均匀,豇豆铡得粗细适中,番瓜剁得方方正正。

  “吔——今天豹子要显厨艺了!”冉老怪和水牯刚到院坝看到这一幕,冉老怪就故作惊讶地叫道。豹子转过头去,对他们憨笑了一下。-妈热情地招呼着让坐:“来吃李子,豹子送的。他们这阵喜欢煮饭耍,我也乐得清闲!”

  冉老怪拿起一颗李子咬了一口:“‘哪根田坎不长-,哪个兄弟不爱嫂’。嫂子你有这样会心疼人的兄弟,好福气啊!”

  “是呀!我有你们这些好兄弟心疼和照顾,硬是前世修来的福哦!”-妈见豹子让冉老怪说得有点不好意思了,随口给豹子解了危,也夸了冉老怪和水牯他们。

  “我们就没那福气来心疼和照顾你了,怕是想给你煮顿饭吃,你都嫌我洼抓(脏)哦!那有豹子这棒小伙煮的好吃!”冉老怪拿定豹子开心了。豹子不太会斗嘴,只是憨笑,脸也有些红了。

  “你说些哪样话哦!-你把擂钵搬来,让你老怪伯伯摏海椒大蒜。”-妈提醒冉老怪,依着蛮牛的年龄他是大伯子,大伯子是不能找弟媳开玩笑的。让他做吃的,也表明没嫌他“洼抓”。

  -搬出擂钵,冉老怪老实地摏起海椒大蒜来,呛得眼泪汪汪的,也不再拿豹子跟-妈开玩笑了,心里佩服着-妈的机智得体。水牯一边吃着李子,一边憨笑着,开始是笑豹子让冉老怪说得不好意思,后来是笑冉老怪玩笑间揽了一个“美差”。

  蛮牛“打早”(在夏天趁清晨凉-干农活)回来,见到冉老怪和水牯这幺早来家里很是诧异:“你们早啊!”,再看豹子在灶上忙活,有些责怪地看了看-妈:怎么让豹子去煮饭?-妈不好当众解释,只装着没看见。

  “我们今天起了个早,要到夹马池赶场,来看你们去不去?”冉老怪对蛮牛说着。蛮牛接过-妈递来的毛巾擦着汗问-妈:“你去不去?”

  “天色大了,我不想去。你去吧,把那些天麻卖了,你也买两件衬衣和两条薄裤子,再买两个猪儿回来,过年才有年猪杀。”-妈吩咐过后,问豹子和-去不去?豹子对赶场没兴趣,说他不想去。-见豹子不去,也说不想去。

  蛮牛捡了一篮子李子递给-:“给婆婆他们送去,问他们去不去赶场?”

  -一会儿回来说:“婆婆不去,季伯吃了早饭就来。”

  在等大雁的时候,冉老怪闲得无聊,就邀-唱歌:“-,我们来唱盘歌。”

  “盘歌是哪样歌?我不会唱。”-看着冉老怪,眼里充满着期待的神情。

  “‘盘’就是盘问,一问一答,你照我唱的调子,把我问的唱着答出来就是了!你肯定得行。”冉老怪说完,扯开嗓子就唱:

  看你聪明看你乖,
  唱首盘歌给你猜。
  什么夹夹夹上天,
  什么夹夹夹河边;
  什么夹夹跟牛走,
  什么夹夹夹嘴边。

  -很快就猜出了后三个夹夹。“什么夹夹夹上天?”-看了看豹子哥,又看了看妈妈和蛮牛,-妈和蛮牛却一脸茫然。最后还是豹子扇动着双手,-才马上明白过来唱道:

  翅膀夹夹夹上天,
  螃蟹夹夹夹河边;
  枷档夹夹跟牛走,
  筷子夹夹夹嘴边。

  -唱完,冉老怪竖起大拇指叫了一声:好!接着又唱:

  什么夹夹夹头上,
  什么夹夹夹下边。

  冉老怪刚唱出后一句,水牯老模老样地说:“是冉老怪那嘴巴夹夹夹下边。”

  水牯话音刚落,蛮牛一口茶水-了出来,呛得一边咳一边忍不住笑,-妈指着水牯点着笑得说不出话来,差点岔了气。豹子笑得前仰后翻,-本想装不懂,咬着嘴唇不让自己笑,但还是忍俊不禁低着头笑出声来。水牯一脸得意的坏笑,冉老怪给了他背上一巴掌。

  “得赶个场了,就欢喜成这个样子啊!”大雁娘刚走到院坝就大声嚷嚷起来。-妈见大雁娘到来,仍止不住笑地起身走到院坝去拉着大雁娘:“是他们在唱山歌。”

  “我听到了,是冉老怪和-在唱盘歌吧。”大雁娘说。

  水牯的目光落在了后面大雁的身上,一身干净整洁的白衬衣蓝裤子,连脚上一双八成新的布鞋也是刚换的,乌黑的短发还透着湿润,显然是刚洗过澡,整个人看上去jing神清-。配上那周正的五官,让人看着特别的顺眼。

  “季哥收拾得这么利索,是到场上去相亲啊!”冉老怪戏谑着大雁。

  “是啊,万一有哪个女人看上了,今晚就可以带回来了。”大雁巴不得有人说他想女人。

  大雁注意到水牯看他眼神,他与水牯客气地打过招呼后,就把视线转移了。但他不时用眼角的余光关注着这个粗犷耿直的汉子对他的注视。

  “亲你几摆子那脑壳!是你们有那个本事噻,也不会打光棍了!”大雁娘“骂”了一句,接着说:“后天就是月半,要给祖宗准备点东西了。”

  豹子这才想起后天就是旧历七月半的鬼节,跟-在一起过得不知天日了。豹子本想改变主意去赶场,但一转念:如果他现在又要去,-也肯定要去。他有点做贼心虚,怕别人有想法,更怕冉老怪口无遮拦地开出什幺玩笑来。所以就没好意思改口。

  豹子只好塞给蛮牛两百元钱,让他带五十斤大米,二十斤面条,另外再带些香纸蜡烛回来。

  刘二毛清晨起来,就一直坐在堂屋外,远远地注视着大雁家。大雁的药太神奇了,只一个晚上伤口就长拢结痂,伤腿也只有一点隐痛了。刘二毛苦思着等大雁吃过早饭后,怎么去道个谢?等到后来却看到大雁跟水牯他们兴冲冲地朝通往山外那条路上走去,路上传来冉老怪的歌声:

  太阳当顶又当中,
  三月桃花遍山红。
  三月桃花红透了,
  还不探花要过功。

  刘二毛目送着他们消失在山中,心里怅然若失。

  -几乎是竖着耳朵听着路上传来的山歌,直到完全消失有幽幽大山中,最后感叹到:“老怪伯伯唱得太好了!”

  大雁娘却对冉老怪的山歌不以为然:“要是我-会唱了,肯定比他唱得好得多!”

  -听大雁娘这样夸-他,心里很受用,反过来夸大雁娘:“婆婆才唱得最好听,婆婆要是教我唱就好了!”

  大雁娘仿佛遇到了知音,兴致--地教-唱了起来,教会一首又一首。当大雁娘倾情唱完《背起背篼找情哥》时,已是老泪纵横,-妈一边忙给她递毛巾端茶,一边让-别累着婆婆了,以后再学。豹子见大雁娘唱流泪了,虽然还想听,但很是不忍了,见-妈叫停,就说要和-去附近山里转一转。-妈让他们早点回来吃饭。

  豹子和-礼貌地跟大雁娘道了别,-跟着豹子榉木坡走去。

  “要去套野猪吗?”-兴奋地问道。

  “不是套野猪,是昨天打野猪时,我看到有獐子的脚印,我们去看看,这只獐子还在不在那里?我答应过要教你安套,今天就教你。”

  “要得要得!”-几乎把这事忘记了。

  “安套这手艺只要你学会了,它就是你一辈子的衣禄饭碗,但要是传给了别人,就砸了你自己的饭碗!”豹子告诫-说。

  “你传给我了,不是把你的饭碗砸了吗?”-有点想放弃了。

  “你我就不同了,我们比亲兄弟都还要亲,只要我有一碗饭,也要分半碗给你!” 豹子-了一下-的头,疼爱地说。

  说话间,到了进山的荒路前,豹子停下说:“进山前,先要做什幺?想起没有?”

  “锁蛇!我来锁!我来锁!”-抢着要锁蛇。

  锁完蛇后豹子继续说:“做套,山里男人差不多都会。就是一根发杆、一块篾笮、一根麻绳布下的机关,很简单,一看就会。但套安在什么地方,就很少有人晓得了,多数人是见了脚印,就安在有脚印处,野物都jing得很,这种安法哪套得到它!它只要发现路上的树-与原来有一点点不同,闻到一丝丝人的气味,它就绕开走了。”

  “那套要安在什么地方,野物才不会发现呢?”

  “套要安在有陡坎的地方,野物在平路和斜坡上走,脚印是乱的,但上陡坎和下陡坎时,同一个野物的脚印都是落在同一个地方。口诀是:‘羊套坎上,猪套坎下’,象麂子、獐子是属羊,套就要安在坎上,野猪、泥猪当然是属猪,套就要安在坎下。”

  “为什么‘羊套坎上,猪套坎下’?”

  “因为麂子、獐子弹跳力强,也很胆小,它下坎前都要仔细地看下面安全不?如果发现有什么地方与原来不同,它一用力,就跳过去了。但在坎下就很难发现坎上的变化,就算发现有点变化,它也看不到坎上地面的情况,只好照它原来的方式跳上坎。如果套猪的套安在坎上,一套住它了,它就会往坎下蹦,绳子就缠不上它,它就会咬断绳子逃跑。”

  “羊就不咬绳子吗?”

  “呵呵,羊就不晓得咬绳子了,只晓得蹦。套猪和套羊不同,套猪要复杂一些,套猪的口诀是:‘套前不套后,套左不套右’,意思是‘套前脚不套后脚,套左脚不套右脚’。在套的旁边要打上四根木桩,野猪被套上后,都是往右边转圈,它绕着四根木桩转时,木桩上绕的绳子就往它身上缠,转上几圈后,绳子一短,它自然就钻进了四根木桩中间。有绳子缠着,木桩卡着,这个时候它再想咬绳子,也转不过头来了。”

  “野猪看到坎下的四根木桩,它还要往下跳啊?它不晓得使劲跳一步迈过套吗?”

  “找坎就要找独路坎。野猪笨重,下坎时不乱跳,再说野猪胆大,绕不开了,它还是要照原路走。”

  -听得似懂非懂,也很是疑惑:为什么野猪被套上后不马上咬断绳子逃跑而要去绕着四根木桩转,还非得往右边转呢?为什么缠了一身的绳子的野猪,还要钻进木桩中间让自己被卡着呢?不是说野物都jing得很吗?

  -感到这些悬而又悬,甚至自相矛盾的东西如同巫术般的神秘,如果从别人嘴里说出来,他一定会认为是天方夜谭,但他相信豹子哥说出来的一定是真的。

  到了豹子昨天发现獐子脚印的地方,豹子沿路来回仔细地看了几次说:“是一只过路的獐子,不在这座山里。”

  “你昨天没看出是过路的獐子?”

  “昨天还看不出,如果今天早晨它还没回来,就说明这只獐子不在这座山里。獐子如果在一座山里,它不会离开三天时间。”

  “怎么看出来的?”-觉得太神奇了,连脚印是什么时间踩下的都看得出来!

  “是看脚印上的青笞和地衣,特别是注意脚印边上。”豹子又找出一个脚印,从脚印边上青笞和地衣的长势教-辨认其新陈度。-似有所悟,但觉得要以此推算出天数也太难了。

  教过-辨认脚印,豹子接着说:“查脚印是最难学jing的功夫,不同的季节,不同的气候,青笞和地衣长势的差别都很大。以后学入门了,都还要慢慢去悟。”

  “这个季节獐子一般不会乱跑,可能还在附近这几座山里。今天不去找它了,我们到松树林里歇凉(乘凉)去。”豹子揽着-走进了旁边的松林里。

  高大茂密的松林遮天蔽日,好一片荫凉世界!林地上是一层厚厚的松针铺就的松毯,看不见一根杂-。林间弥漫着淡淡的松香,越往里走,越是清凉和寂静,仿佛进入了一个与世隔绝的美丽而奇异的私密空间。

  惬意地走在林间的-侧头看看豹子哥,见豹子心里好象还没放下那只獐子,宽慰道:“山里的野物多的是,我们慢慢找,总要套到一些,硬要套这只獐子吗?”

  “这只獐子是公的,公獐子卵包就是麝包,你猜一个麝包要值好多钱?”豹子看着-,一副量他猜不出来的样子。

  “值一千块吧?”-使劲往高处猜,他觉得一千块就是一个非常大的数了,他知道一头好牛也就值一千块钱。

  “我上次弄到的那个麝包,别人出八百八十元买去了,说是急着医病,一时找不到这东西才肯出这个最高价,还说‘要得發不离八’,给我一个吉利数。”豹子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了一下。

  “我猜得还是差不多吧?”-不无得意地说道。

  “哈哈,后来我才晓得遭别人哄了。现在一个麝包至少是二千五百块,卖得好时,要卖三千多!”豹子说这话时,-感觉他像是说别人的事一样。让人哄去了两千,说出来还乐呵呵的,换成他不心痛死才怪。

  “那你这个‘麝包’要值多少钱呢?”-笑着捞到豹子哥的下身掂着他那一大包。

  “那我就先把你的‘麝包’割下来去卖,看看能卖多少钱。”豹子说着就去剐-的裤子,-闪身躲开就跑。

  两人在松林里嬉笑追逐,你扯下我的裤子扔,我脱掉你的衣服甩,相互剥了个jing光,赤条条地在林间疯吼狂笑着你追我赶奔来窜去,最后纠缠着摔倒翻滚在松软厚实的松毯上……

  被他们的吓得惊恐万状地在松枝间上窜下跳的松鼠,这时静静地躲在枝密处羞涩地窥视着他们。
作者: starboy1968    时间: 2009-8-1 21:17
松毯上,赤luo的两人既象摔跤角力,又象亲热缠绵。豹子逗弄着-,也处处让着-,最后终于让-“治服”压在下面。-伏在豹子哥身上歇息恢复体力后,发现两人下面均已-起。

  -调皮地起身坐在豹子哥的腿根处,欣赏把玩着豹子哥壮硕帅气的Roubang,接着把大小两根Roubang握在一起捏弄套捋着。在-玩得很专注时,豹子坏笑着抓起一把松针冷不丁地掷撒在它们上面。豹子的恶作剧让--惊,遭刺扎似地松开双手。见-居然被吓了一大跳,豹子开心地大笑起来。

  -笑着拨掉两人身上的松针,趴下去压在豹子哥身上,下面贴在豹子哥壮硕的Roubang上来回蹭压,直至嚎叫着--后瘫软在豹子哥怀中。

  豹子翻过身把-压在下面,起身把-倾撒在他身上的糊状物涂抹到自己那根坚挺的Roubang上,然后抬起-的双腿,目送着它撑开-慢慢进入到他体内……

  两人带着极度满足后的倦意相拥在松毯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醒来时也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只是感觉天色还不太晚,但肚子已有些饿了。

  他们在寻找玩闹中脱下扔掉的衣裤时,发现林地上星星落落长了许多枞木菌(松林里生长的蘑菇),有的刚刚-灿黄的菌盖,有的只把松针拱起,在松针下若隐若现。

  豹子脱下已穿上身的T恤在下端打着结对-说:“今天夜饭就有一个好菜了!”

  通体灿黄的枞木菌娇嫩美艳,两人欢快地采着。豹子感觉只要跟-在一起,一切平凡事都变得鲜活而jing彩!以往,这些山林中司空见惯的蘑菇他看都懒得去多看一眼,只是在心情好的时候顺便采一点聊以当菜。

  不一会儿,两人就采了满满一衣袋枞木菌,高高兴兴地回到家里。-妈欣喜地把枞木菌装在一个大盆里后,马上把豹子的衣服洗净晾晒到外面的竹杆上。她本想去拿蛮牛的衣服让豹子穿上,但蛮牛的衣服太旧了,怕豹子看不上。

  “你们也饿了吧?我们先下碗面条吃,等他们回来可能要到天黑。-你去喊婆婆来吃面。”-妈从盆里拣出一些菌子洗了起来。

  -出门后,豹子向-妈问起-爸的名字和生庚。-妈马上明白了豹子的用意——后天“月半”要给-爸烧包封。这事让她很为难:不烧吧,太绝情了!毕竟十多年的夫妻,-也是他的亲生骨肉;烧吧,又怕蛮牛有想法。豹子来安排这个事,一切都妥当了。

  -妈充满感激地给豹子说了-爸的名字和生庚,掏出两元钱递给豹子。豹子接了-妈的两元钱,他知道这风俗:谁拿钱买的纸钱,烧去后,阴间才算是谁送的。

  “豹子呀,你对我-太好了!”-妈感叹道。

  “都是好朋友,我也没有什么亲人了,就把他当成亲兄弟看!他跟我在一起,只要你放心就好!”豹子诚恳地说道。

  “别的都放心,就不放心我-不懂事,怕你们在一起时间长了闹矛盾,牙齿和舌头也有咬着的时候。你莫和他一般见识,该说的你要说他,该教他的你要教他!他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也要对我说。”-妈一边麻利地切着辣椒、姜米、蒜米,一边说着。

  -跟大雁娘来时,-妈正在灶前生火。豹子和-妈跟大雁娘打过招呼后,大雁娘看着一大盆枞木菌说:“好乖的枞木菌啊,这东西服肉,和肉煮起就好吃。”

  “是呀,夜饭就在这吃野猪肉煮枞木菌。我们先煮菌子面吃。”-妈对大雁娘说道。

  “要得,你还会借花献佛嘛,我才不谢你呢!要谢就谢我-和豹子,是他们捡的菌子。”大雁娘说着就毫不客气地捞袖上灶,嘴里还继续说笑:“分明是各人怕做不好吃,要我来上灶,还假装说请我吃面呢!”

  “婆婆做得好吃嘛!你也多露几手让我学一学。”-妈恭维着大雁娘。大雁娘“老还小”,孩童似的喜欢人夸她,-妈经常不失时机地投其所好,哄她老人家开心。

  锅热后,大雁娘看了看盆里的臊子说:“你没炒片子肉?”

  “炒得有啊!”-妈急忙端出一盆炒好的片子肉:“我以为是下面条,就用臊子!”

  大雁娘舀了两大铲片子肉放进锅里:“哼,我晓得你不会做嘛!臊子合菌子,看起来渣渣洼洼的不清-,吃起来也碎碎末末的没有嚼头。”

  肉炒热后,大雁娘放入干辣椒和蒜米,待炒出椒蒜香味后,再把洗净的枞木菌倒进锅里同炒。炒到枞木菌呈熟色后,再掺水放姜米。

  水开后,大雁娘把面条丢进汤里煮。不一会儿,四大碗“枞菌呛锅面”就出锅了,连汤也不多不少。

  “婆婆做得硬是好吃!”-妈吃着鲜嫩香辣的枞菌面,由衷地赞叹道。

  美食下肚后,大雁娘神清气-,一边帮-妈洗着枞木菌,一边跟她聊着:“我看-和豹子好得硬是象穿连裆裤一样。年轻人都好耍,但他们两个人场也不去赶,还商商量量跑到坡上去捡这么大一盆菌子回来。”大雁娘的话让豹子和-有些不自在起来。

  “没有买卖的东西,赶场有哪样好耍嘛!这么大的天色,场上人挤人,热死个人,还天远地路的。”-妈也没觉得赶场有什么好玩的。

  “那也是,我们这里有几个光棍,有事无事就喜欢赶场。可能是到场上过眼瘾,挤来挤去的也过干瘾。”大雁娘这一说,大家都笑了起来。-想象着喜欢赶场的冉老怪和水牯在场上专找拥挤的地方钻,色迷迷地与女人贴着身体挤挤擦擦……

  豹子饶有兴趣地听着她们聊天,但又怕说到他和-头上来。这大雁娘简直活成jing了,别人私底里的那点心思她似乎都看得穿。

  豹子越是怕大雁娘说他跟-,大雁娘好象偏要说:“豹子单家独户,一个人住在那里孤孤单单的,有-做个伴也好!交朋友要带长性,莫热络几天就打狗(翻脸)。”

  “是呀,刚才还和豹子说这个呢!我就担心-不懂事惹他生气。他们好得象亲兄弟一样,就要象一家人那样不要见外,我们这边房子也有空的,想到哪边住,都由他们喜欢!”-妈马上接过话头。

  -妈以前因贫穷向人求借所受的歧视太多,现在对自尊过份敏感,-去豹子那里,怕有把-推出门寄人篱下之嫌。其实她很希望-住在豹子那里:一来蛮牛每晚都要干那事,有时还要上两三次,弄出的响动和喘息声,睡在隔壁的-不可能听不见,这着实让她尴尬;二来--没有蚊帐,夜里蚊虫也多,-被叮咬,她也心疼;再就是他们一家人都很喜欢豹子,豹子一个人住家里也确实孤单得有些可怜!

  豹子和-听-妈这一说,正中下怀——以后两人住在一起,不用找任何借口了!两人还正为这个犯愁,今晚要住在豹子那里,都还想不出借口来。他们虽然在一起的时间不长,但他们已经不习惯不跟对方在一起了。

  豹子此时心里是感谢大雁娘聊他跟-了!窃喜的豹子挑着水桶就出门:“我去挑水来,一会煮饭水不够了。”-也跟着去了。

  豹子挑了一担又一担,途中-也时常接一肩,-妈劝都劝不住,直到挑满水缸还挑了一担。豹子似乎只有用挑水来表达自己内心的喜悦,以及对-妈的感激。

  水牯和冉老怪几乎逢场必赶,其意图让大雁娘说对了一半。大山里的生活太单调,赶场就当成了娱乐:一来可以看看漂亮的大姑娘小媳妇,打打眼睛牙祭,人挤处还可以贴一贴身体,晚上-也有新的幻想对象;二来可以看看录像,特别是有通霄录像时,半夜后总会放上一两个带色的片子。有时候宁可省下饭钱,饿着肚子也要饱眼福。

  蛮牛和大雁的药材、水牯的干蘑菇都卖了一个好价钱。这归功于见多识广鬼点子多的冉老怪,他导演了一出双簧:在他们三人去收山货处时,冉老怪装成山货贩子,翻看着他们的药材和干蘑菇,装出一副很想买但又不好夺同行生意的样子,不时问他们是哪里人,这些山货多不多?还恭恭敬敬给三人装烟套近乎。

  三人的要价比以往卖价高出近三分之一,且毫厘不让。一边是虎视眈眈的同行,一边是认死理的山里汉,最后山货贩子不得不同意按要价买下药材但不要干蘑菇。不收水牯的干蘑菇,蛮牛和大雁药材也不买了:“我们是一起的,卖了我们要一起回去。”

  冉老怪眼里-欣喜,一副巴望着他们不成交的样子。山货贩子不想眼睁睁地看着好不容易遇上的这一大笔生意被人夺了,也咽不下这口气!一咬牙就全按他们的要价买下了。窃喜的冉老怪在旁边还装出很失落的样子。

  卖了山货,四人高高兴兴去饭馆吃绿豆粉,冉老怪和大雁各要了一份炒粉,蛮牛和水牯各要了一碗牛肉粉。大雁争着付钱:“我第一次和大家赶场,我办招待。”

  吃过饭后,大家一起买了该买的东西。蛮牛只给自己买了一件衬衣,给-妈买了一件短袖衫,给-买了一包“大白兔”奶糖,当然豹子要带的米和面条也如数买了,香纸蜡烛大家都各自买了一些。

  水牯跟以往赶场不同,虽然也在盯漂亮女人,但没有刻意去人挤的地方,几乎都是跟着大雁在一起。当他试穿一件蓝色短袖衬衫时,大雁说好看,他价都没还就买下了。从没刷过牙的他,还趁他们三人不注意,偷偷去买了一支牙膏和一把牙刷。

  冉老怪提议去看录像,大雁说:“今天东西多,还有两个猪儿,我们下次赶场再看吧。”

  “那我们下次就到镇上去赶场,看通霄录像,好看得很!”水牯看着大雁说,大雁点了点头。

  一路上,多是冉老怪跟水牯给蛮牛和大雁聊着录像,特别是聊到“通霄录像”时,听得蛮牛都不太相信了:“鬼扯,硬是象那样搞哦?!”水牯立刻赌咒发誓。

  大雁回头看了一眼沉浸在“通霄录像”中的水牯,见他裆前已顶起老高,大雁转过头去无声地笑了。过了一会,大雁听见后面传来“沙沙”声,再回头一看,只见水牯掏出他那黝黑-的硬家伙,边走边撒-。转回头去的大雁,有些心神不定……

  他们回到了蛮牛家里,一大盆枞木菌烧野猪肉已经摆上了桌,水牯抓起一朵菌子放到嘴里:“好吃!好吃!”

  -妈端来凉水让他们洗脸。大雁娘数着大雁交给她的钱:“这次卖了这么多钱啊!”

  大雁把冉老怪导演的双簧,对娘说了一遍。大雁娘看着冉老怪说:“冉老怪这回还怪出了点名堂。你们原来就是太老实了,不晓得遭那些狡猾的生意客整了好多!二回要买东西,就叫冉老怪一路去。”

  “伯娘,你才莫这么说!有时候想帮忙,别人硬要便宜卖,劝都劝不住!”冉老怪说得很“为难”。

  “哪个会这样哦!”大雁娘知道冉老怪要拿人开心了!

  “我给你说嘛,有一回,我和水牯去卖天麻,那个收药材的妇人长得好乖!水牯一见到别人,眼睛都不会打转转了,脚也生根了!”冉老怪夸张地形容着水牯。

  “你莫说我,我还没象你那样去逗别个!”水牯反唇相讥。

  “我见那个妇人出价太低了,我拉他走,但我啷个拖得动他!那个妇人笑着他说:‘大哥——,一回生二回熟嘛,我这阵手头紧,下回手头宽松了,一定给你补齐。’水牯一听,马上就把天麻便宜卖给她了。还要我的天麻也便宜卖给那妇人,我不干,他气鼓鼓的好半天不理我!你们没见他当时那个样子哦!巴不得连他人也白搭进货里去!”冉老怪说得绘声绘色,把那妇人的声音“模仿”得极具亲热感和挑逗性,逗得大家笑了起来。

  “你才巴不得连人白搭进去!我那阵觉得哪个没得个难处呢?”水牯辩解道!

  “那后来你们熟了吗?”大雁娘关切地问着水牯,她觉得水牯很仗义,也豪-,算条汉子!

  冉老怪抢着回答:“熟了,他遭别个煮熟了!到第二场,他清早就跑来叫我,我晓得他是想去看那个妇人。到了场上,看到那个妇人坐在一根树下给细娃喂奶,他跑过去喊:‘姐姐——’,那个妇人看都没看他一眼,他以为别个没听见,又喊了一声,那个妇人看了他一会说:‘你是在喊我吗?’,他急忙说:‘是啊!你不记得我了?’,那个妇人好象回过神来一样:‘哦,记得。’见他手里没有东西,就假装去哄细娃,眼睛角角都不瞟他一下!”

  冉老怪说完,见大家不但没笑话水牯,脸上反到流-同情。接着说:“你们才不晓得,我遭他那一声‘姐姐’鸡痱子都喊冒起来了,胡子八叉的还去装嫩,嗲声嗲气的喊:‘姐——姐——’”

  大家被冉老怪捏弄的腔调逗得暴笑起来,大雁娘笑得直抹泪。

  “放屁!我是你这种声音吗?” 水牯也忍不住大笑起来。

  喝酒吃饭间,大雁娘和-妈不时看着粗犷的水牯,回味起冉老怪那一声嗲气的“姐——姐——”,还忍不住好笑。

  其实,最让大雁娘开心的既不是冉老怪的逗笑,更不是药材卖了个好价钱,而是大雁“合群”了。

  饭后,大雁娘向大家发出了邀请:“‘月半’大家都到我家去过!”
作者: starboy1968    时间: 2009-8-1 21:18
天刚蒙蒙亮,冉老怪就出门走乡场上去了。前天,大雁娘请他们去过“月半”,他回去后跟水牯商量:大雁家我们是第一次去,又是过节,大雁娘还是长辈,打空手去不礼貌,但送礼又显得拘束。最后两人说定,以他们想吃釀豆腐为由,水牯拿黄豆去大雁家推豆腐,冉老怪去买鲜猪肉。

  水牯起床洗脸后,炒上昨晚的剩饭填饱肚子,就跑到屋后刷起牙来。前天傍晚刚回到家里,他就新奇地试着刷了一次,刷出的血把牙膏泡沫都染红了!心里想着:“这日怪了!不管哪个洞第一次捅都要出血不成?”

  刷过牙满口清-的水牯走近睡屋昏浊的镜子前,呲着牙照了照,感觉牙齿又比昨天白净了许多,用手擦了擦镜子,又自赏了一下。不再自秽的水牯,心情舒畅地转到堂屋提了一桶水到屋后,用肥皂从头到脚洗了两遍,确信身上没有一点污垢之后,光着-吹着口哨到睡屋翻出刚买的蓝色短袖穿在身上,再套上那条八成新的泥巴色裤子。

  水牯用布袋装好黄豆,又把熏在灶门上方的那一块腊肉取下来,提着朝大雁家走去。大雁娘见水牯到来,非常高兴:“来耍就是了嘛,拿东拿西的就见外了!”

  “听说伯娘做的釀豆腐好吃得很,我们想吃您做的釀豆腐,提点豆子来推豆腐。”水牯笑着说道。

  “哎呀,想吃釀豆腐该早说噻,我们做起就是了嘛!黄豆我们也有,不晓得这阵去场上还称不称得到新-哦?”大雁娘说完有些为难地看着大雁。

  水牯接过大雁递来的茶说道:“冉老怪打早就称肉去了!”大雁娘转忧为喜:“那今天就好好做一顿釀豆腐来吃。”说着就把水牯带来的黄豆倒进盆里,拣了拣杂质,淘洗干净后泡在盆里。

  大雁注意到今天的水牯一改往日随意得近乎邋遢的形象,把自己收拾得清清--、jingjing神神,牙也开始白了起来,看上去粗犷中透着帅气。

  水牯跟大雁喝了一会茶,聊了几句后好象再也找不到话说,就挑着水桶准备去挑水,让大雁拦下抢着去了,他又去洗起石磨来。

  黄豆泡好后,大雁娘一边添磨,一边和推磨的水牯聊着:“你小时候,硬是顽皮得不得了!哪样猫儿窜(生)狗崽的怪事都搞得出来。性子又野,脾气又犟,打死不投降!”

  大雁娘略带夸张地讲述着水牯小时候的种种顽劣行径,水牯一脸憨笑地享受着大雁娘的“数落”。把水缸装满后,大雁歇息喝茶间,静静的在一旁欣赏着水牯那刚健有力的身姿,笑听着水牯小时候的顽皮事,感觉很惬意。

  “有时候我也冤枉。那回王二娃和蛮牛捉到一个老鼠,他们两个用笋壳包着老鼠跑到王二娃家,把灯里的煤油倒在它身上烧。煤油一点燃,老鼠就钻进王二娃家楼板脚(下)去了。他妈看到屋里在冒烟,跑进去一看,见楼板燃起来了,骇得惊叫鬼喊的抱着铺盖跑出来,大家听到他妈叫喊才跑去用水泼熄,房子都点烧了。火打熄后,大人问他们:‘是不是水牯搞的!’他们顺口就说是!我爸气得拿起一根牛刷条抽我全身得青一杠紫一杠的。”水牯仿佛在说童年趣事,大雁和娘都跟着笑。

  “有好多事都是冉老怪教起我们搞的。”水牯看到蛮牛和-妈来了,又想到一个趣事:“有回我和蛮牛、王二娃比哪个撒-撒得远,冉老怪看到后,就跑过来对我们说:‘jj要喂红海椒才长得大、长得雄棒,撒-才撒得最远!’我们几个就去摘红海椒掐烂了往鸡眼眼里喂,没喂上几口,就辣得跳起来。冉老怪见我们辣哭了,也骇整天不敢归屋。”水牯说到这里,大家暴笑起来,-妈看着蛮牛笑:“你还上过这种当啊?”

  大雁娘说:“这个冉老怪啊,从小就鬼名堂多,哪样怪事都默(想)得出来!”

  黄豆磨好后,滤出豆浆烧开后点膏,再装箱榨成豆腐。除了“点膏”让大雁娘掌握外,其他的事,水牯一直勤快地干着。

  在大雁用干-烧着腊猪头时,冉老怪称回了新鲜猪肉,还给大雁娘买了三斤冰糖。

  豹子跟-提着一笼子竹鸡来到大雁家。大雁接过笼子一看,足足有十二只:“你们到哪里弄的这么多竹鸡?”

  “就在我家后山的竹林里捕的,拿来炒辣子鸡吃。”豹子说道。

  “炒辣子鸡可惜了,蒸天麻吃才补人。这些东西象是豹子喂的,哪个时候想吃,走去就捉来了。”大雁娘夸着豹子。

  豹子把竹鸡杀了后,大家七手八脚很快就打整得-净净。大雁娘切上一支天麻,每只竹鸡肚子里放上一两片,再放到一个大磁缽里洒上适量的盐和酒搅匀。待水烧开后,放进锅里蒸上。

  大雁和水牯按大雁娘吩咐把榨好的豆腐翻出箱来。大雁用菜刀将豆腐划成一块块方形,大雁娘便拿起豆腐方块对角切成四块等腰三角形,再从中间切上一刀后放到筲箕里。-妈、冉老怪和大雁拿起筲箕里的豆腐,沿底边中间划上道口子,再把放上姜葱等佐料的肉馅用筷子夹上从口子里灌进去。

  釀豆腐灌好后,水牯把蒸着竹鸡灶里的燃柴抽出一些放进另一个灶里生起了火。锅烧热后,大雁娘放入菜油用锅铲浇满锅面,再把一块块釀豆腐灌肉馅一面贴在油锅上煎。

  “你们去坟上烧钱纸吧,-妈帮我煮饭就是了,等你们回来就吃饭。”煎着釀豆腐的大雁娘对大家说道。

  冉老怪回家去把帮大家打好的一包包纸钱拿来。-和大家一起去了坟山。

  -懂事地先跟着蛮牛一起在他父母及祖坟上烧过纸钱后,再跑去豹子奶奶的坟前帮豹子哥烧着纸钱。在-默默地尽着自己的心意时,豹子拿出一摞‘包封’ 递给-。-意外地看到‘包封’上写的是爸爸的名字,鼻子一酸,一串泪水夺眶而出。-强忍着不哭出声来,可当他颤抖着手把第一个 ‘包封’在烛上点燃时,透过模糊的双眼,看着幽幽的火苗,鼻腔里开始发出抑制不住的泣声。-哽咽着木然地点燃一个个‘包封’,在一旁烧着送给爷爷‘包封 ’的豹子无声地陪着-流泪。

  不远处的水牯看到这一情境忍不住涕泗横流,发出的泣声比-还大。

  其他人也被-强忍着发出的凄楚泣声弄得泪眼婆娑,蛮牛示意冉老怪去劝一劝-,能说会道的冉老怪走到-身边也不知所措。

  当纸钱焚为无形的冥币随着一缕缕青烟送给在阴间的亲人后,大雁拉起-把一叠纸钱递到他手里:“来,我们到路边去给那些孤魂野鬼烧些钱!”

  大伙分别把留下的一些纸钱在路边焚烧起来,送给了那些可怜的孤魂野鬼们。-心情很快平静下来:“爸爸总算还有人惦记他,关爱他!”

  回到大雁家里,大家首先惊异的是那一桌漂亮的餐具,跟蒸竹鸡磁缽花色一样的青花白磁,古色古香素雅极致。一问大雁娘才知道,这还是她出嫁时的陪嫁,平常从来舍不得用,只在过大年或有尊贵的稀客时才用。

  饭桌中间并排着一缽天麻蒸竹鸡、一缽釀豆腐。蒸熟的竹鸡一个个油光肥嫩,飘逸着诱人的香气,汽水形成的汤面泛着浅黄的油珠;三角体的釀豆腐身白底黄,鲜红的辣椒、翠绿的三奈叶和甜-点缀其间,衬映得豆腐更加白嫩;两大缽的旁边各是一盘酢海辣炒腊猪头肉和盐菜尖炒腊猪头肉,暗红色的腊猪头肉泛着油亮的光泽。还有灶里红灰烧出的茄子凉拌、肉沫炒酸豇豆、清炒丝瓜片、炒油蚱蜢(虎皮青椒),四个碟子里分别是水豆豉、酸藠头和洋姜片、萝卜干。

  大雁娘见-依稀带有哭过的痕迹,生怕被-妈发现,急忙在脸盆里盛上凉水放上毛巾端到-手上:“来,大家洗脸了就吃饭!”

  -接来脸盆递给大雁:“季伯您先洗。”

  “你婆婆心疼她孙孙,你先洗,不然你就不领婆婆的情了!”大雁说后,-只好先洗了。

  冉老怪建议撤去男人的酒杯,换上碗喝酒:“用碗喝才过瘾,这么一大桌好菜才吃得舒服!”

  大雁先把大雁娘和-妈杯里斟上酒后,再把男人们的碗里倒满,然后双手举碗:“欢迎大家来我家喝酒,今天大家要喝尽兴!来干了!”

  干过第一碗酒,在大雁往大家碗里倒满酒后,大雁娘忙着给大家饭碗里舀着竹鸡汤:“大家先喝碗汤垫垫肚子!”

  大家喝完汤后,大雁又挑起一个个竹鸡放到大家的碗中。大家享受着盛宴,由衷地赞叹着大雁娘的厨艺,水牯说他从来没吃过这么多好吃的东西。大雁娘高兴得嘴都合不拢了!

  酒过三循,冉老怪举碗敬大雁娘:“伯娘,谢谢您办这么大一桌好菜款待我们,我敬您!祝您老人家长命百岁!我干了,您老人家随意呡一点。”

  大雁娘呷了一口酒笑道:“活一百岁,我不成老妖jing了!只要你们不嫌弃,经常来耍,我就欢喜!朋友不走不亲嘛,你们也莫见外,当成自家一样。”

  大家一一敬过大雁娘后,相互敬着酒。美肴烈酒,男人们赤诚豪气,女人俩其乐融融!

  男人中喝得最豪-狂放的是坐在大雁身边的水牯,一桌人他依次地敬了三圈,其间还跟豹子连干三碗。喝得兴致所至时,时常高兴地拍拍大雁的肩膀,还不时把手撑在他大腿上,水牯这些好友间随意的举动弄得大雁心神不定。大雁娘觉得水牯喝急了点,示意大雁照顾好他,在他每-一碗酒时,大雁关切地给他拈菜舀汤,让他压酒。水牯每次都是报以感激的一笑,间或乘着醉意轻搂一下大雁,以示谢意。

  釀豆腐吃完一缽,-妈又舀来一缽。天色渐渐地暗了下来,大雁娘点燃了两盏煤油灯。大家边吃边聊,自然地聊到了土家人永无穷尽的鬼故事。

  鬼也有各种各样的鬼,有吊颈鬼、勾魂鬼、长满鬼、鸡爪鬼……

  冉老怪说:“听我爸说,解放前,吴三哥他公(爷爷)和刘大毛的公当‘背老二’到龚滩帮人背盐巴。有一次,他们到那里后,歇(住)在一个客店里。半夜阵(里),吴三哥他公听到窗子悉悉嗦嗦在响,开始以为是老鼠弄出的响动,没在意。过一阵就象是人在敲窗子,他朝窗子一看,有个女人的影子在外面,他默倒起(心想)是妓女,想看看乖不乖?就轻手轻脚地起来点上灯拿着走到窗子跟前一看,果然是个妖里妖气的女人。那个女人对他一笑,眼睛翻成了白眼珠子,舌头慢慢地伸了出来,一直拖到胸口!他骇得喊都喊不出来,手一软灯就落在了地上!灯摔出的响声把刘大毛的公惊醒后,才看他站在窗前,喊他都喊不答应了,刘大毛的公把他抱到-使劲掐人中,好半天他才回过气来说:‘鬼——鬼——’”

  “那种就是吊颈鬼!”大雁娘说道。

  “就是,后来才晓得,那个店里就有一个妓女是吊颈死的。”冉老怪接着说:“吴三哥他公就那样瘫在-起不来了,过了三天就死在那个店里,还是请‘赶尸匠’把他赶回来埋的。”

  “‘赶尸匠’啷个赶死人啊?”-森森地问道。

  “我还小的时候看到过两次,死人都是戴着斗篷,额头上贴一道符把眼睛、鼻子、嘴巴都遮起了。‘赶尸匠’在前面念着咒语走,死人就在后面跟着他走,过沟过坎时‘赶尸匠’还要撒几张钱纸。第一次看到是一个‘赶尸匠’赶的一个死人;第二次是两个‘赶尸匠’赶三个死人,前后是‘赶尸匠’,中间是死人。好骇人哦!看见他们从路上来了,我们跑得老远才敢看。”大雁娘说得-背脊发凉。

  “这还不算骇人的,听说以前有人擦黑的时候在坟山那里看到一个女人把脑壳取下来,顿在坟头上梳头!”听水牯这一说,-只觉头皮发麻,不由地朝远处坟山那边看了看,清冷的月光把荒野照得异常凄凉。-妈本能地朝蛮牛身边靠了靠。

  “有一回,我爸到王二娃家喝酒回来时天黑了,我听到他在坎脚喊:‘老怪,快拿枷档来!’我赶忙跑到牛栏边拿起枷档跑去,看见一团黑乎乎的东西跟在我爸后面越走越高,我爸接过枷档朝那团黑东西打去,那团黑东西就不见了!”冉老怪阴森森地说道。

  “长满鬼就怕牛枷档。如果在屋里遭鬼迷了,就在枕头下放把剪刀,放一把杀过雄鸡的菜刀更好,血要留在刀上!鬼就不敢进屋,女人家头上别一把挑木梳子也避邪。在外头听到怪叫就把衣服上面两颗扣子解开,手指-头发中往后梳,人就不会遭迷。如果是看见了,就把手指咬出血,朝它撒去。再凶的鬼都怕人血,只要人血撒在它身上,它就转不了世,变成不得安身的孤魂野鬼到处游荡。”大雁娘说出一套对付鬼的办法,-和-妈心里也踏实了一些。-妈想着下次赶场,要让蛮牛带一把桃木梳回来。

  “我们这个地方看见鬼的人只是遭骇一下就算了,硬是遭鬼牵走的,只有刘幺毛一个人!我那阵都有些懂事了。”冉老怪说着。

  “是呀,那次是最骇人的!青天白日的,王二娃就看到我家张季和刘幺毛的魂被勾进了龙洞里,还看到怪儿古子(奇怪)的事情。没过两天,我家张季去挑水,白天大日睁睛鼓眼的就遭(鬼)拖下坎了,还打得全身都是青疤疤,幸好他‘火焰’高,没牵得去。张季遭拖的那天晚上刘幺毛都还在家,第二天早上就没见人了!大家帮着哪里没找遍啊,连他个影子都没找到!这阵想起来,我全身都还发麻呀!”大雁沉默地听着,他后来也从人们的只言片语中感觉到他和刘幺毛的事被“鬼” 化了。

  冉老怪接过来说:“刘幺毛不见了后,王二娃他妈经常半夜三更听到龙洞那边传来怪叫,后来仔细一听,是喊王二娃的声音。她骇得要死,就来找我爸去请阴阳先生来打整(撵鬼招魂)。我爸请来的阴阳先生把他家一只红公鸡杀了,念起咒语围着他家房子滴血,滴完血后又把他家一把红油纸伞撕开,拿着伞骨点燃伞纸在他家屋里到处拍打,王二娃他妈还端着一碗米跟在后面,他一边拍打,一边还抓起米在屋里撒。最后给王二娃烧了魂蛋:拿一个鸡蛋念着咒语在他全身滾,然后叫王二娃他妈舀一碗水,拿一根线来,把线放到碗里浸湿后,在蛋上缠上几圈打一个结捆起,最后埋进灶里的红灰里烧。你们说稀奇不稀奇?鸡蛋烧熟后,蛋也没暴,线还没烧断!剥开一看,蛋白上有黄豆大一颗青绿的东西。王二娃吃下魂蛋,阴阳先生才对他妈说:‘没得事了’。要不是阴阳先生来打整,下一个肯定就是牵王二娃了!”

  大雁娘对付鬼的办法刚让惊恐的-妈心里踏实了一点,接着又听到发生在眼前大雁身上的一次鬼勾魂,还实实在在地勾去了一个人!毛骨悚然的-妈扯了扯蛮牛的衣角,示意他们该回去了,她怕接下来会听到更-的鬼故事。

  蛮牛起身跟大雁娘道别,大家也随之起身道别。水牯一步三晃,偏偏倒倒地跟着大家出门,冉老怪去扶他,被他一把推开了,-妈让-和豹子送他回家,他也不要,在那僵持着。

  大雁娘见水牯来了犟劲,没人劝得住他,担心他在路上摔着,就走去拉着水牯:“水牯今晚就在这里和你季哥睡,也给我们搭着伴!” 鬼故事也让大雁娘感到阴森-鬼怪四伏,“七月半、鬼乱窜”的夜里也想家里多一个人。

  “伯娘,你放心。我真的没醉!”水牯一边说着,一边乖乖地让大雁娘牵着回到堂屋里。

  -妈让-和豹子去送冉老怪,冉老怪谢绝后,-妈出于跟大雁娘同样的担心和害怕,留下了豹子。

  大雁很礼节地端来水拿来脚盆让水牯洗脸洗脚,然后进睡屋去把-的竹席用湿毛巾仔细地擦了一遍,再回到堂屋一手拿灯,一手搀着洗好脸脚的水牯走进睡屋扶到床边:“你先睡,我去洗脚。”

  大雁待娘洗漱好回她睡屋后,才借着月光慢条斯理地洗起来。水牯今晚与他同床而睡,让他一点思想准备也没有:兴奋与不安交织着,-与理智矛盾着。大雁一边洗着,一边梳理着自己纷乱的心绪,思考着自己该怎么应对?平静下来的大雁告诫自己:千万要管住自己,绝不能再让人耻笑了!

  大雁回到睡屋里,透过帐帷,看到水牯已赤条条地躺在了床的里边,让出大半个枕头,似乎已经睡着了。赤luo的水牯让大雁感觉到了他那雄性的-:凸起的胸肌间,一片黑乎乎的毛发一直向下延伸到双腿,两腿间黝黑粗壮的Roubang顶着暗红硕大的头颅昂然挺立。大雁脸上发热,呼吸不畅,急促地吹灭了油灯。

  站在床边的大雁慢慢解着衣扣,急速地思考着“睡不睡一头、脱不脱裤子?”他只有一个枕头,睡另一头就没有枕头;穿裤而眠也感到自己太故作。弄不好,刚建立起的朋友间亲密随和的关系,就因很平常的一次睡觉而生出对朋友的嫌弃之虞。

  大雁-了自己,静静地躺在水牯身边,一股浓郁的雄性-夹杂着烈酒的醇香顺着鼻腔进入肺腑,大雁心旌摇曳地享受着这种气味,一动不动地躺着默念:“管住自己,管住自己,……”

  寂静夜空幽幽飘来冉老怪悲凉的山歌《光棍苦》:

  两扇房门一人开,
  满壶烧酒独自筛;
  一张床铺孤身睡,
  半边席子长青苔。
作者: starboy1968    时间: 2009-8-1 21:19
冉老怪从灵魂深处发出的悲鸣——《光棍苦》,穿透到大雁内心深处。“半边席长青苔”的清冷孤寂,早已成了他生活的自然:长夜难眠之时,回忆着与刘幺毛那短暂的幸福时光,回味着拥抱鲜活温热-的踏实与满足,躁动中套Lu着-起,幻想它欢快地进入了温暖狭窄的通道,沉浸在虚幻的交融之中……释放出胀满的液体后又回到孤寂的现实,在倦意中哀叹着昏然入眠。

  长夜在周而复始地轮回着。今夜的窗外,繁星点点,浩月当空,蝈蝈悠扬连贯的琴声中穿插着蛐蛐清脆短促的哨鸣,在此起彼伏的虫子奏鸣曲中,间或传来-儿圆润婉转啼唱。大雁知道这又是一个难眠之夜,而难眠的缘由却与以往截然相反—— 身边赤条条地躺着一个充满雄性的男人!

  水牯身上散发出的诱人的雄性-,已勾得大雁躁动不安。静静平躺着的大雁忍不住借着窗外月光的余晖,眯斜着眼偷偷地瞟着赤luo的水牯,悄悄地欣赏着他那jing壮多毛的躯体,以及耸立于毛发最浓密处的黝黑粗壮的nangen。他不知道这个憨直粗野的男人带给他的是福是祸、是喜是悲、是欢乐还是-?感觉心跳加速呼吸不畅的大雁吞了一下唾液闭上双眼。

  大雁努力使自己入眠,但身边水牯的每一次轻微的鼾声和每一个动作都似乎牵动着他那一根根敏感的神经。大雁的思维开始搜寻着水牯跟他在一起时的那些亲切中所隐含的暧昧。

  高山的夏夜渐渐凉-得带着些许寒意,睡梦中的水牯本能地向热源靠近,侧翻过来一只手当胸搂住了大雁,一条健壮的毛腿跨压在大雁的双腿上,雄健多毛的胸腹紧贴着大雁的侧身,毛丛间粗-Roubang顶在大雁的腿侧间歇性地挺弹着。水牯体温夹杂着强烈雄性的-通过紧贴着的皮肤上传递到大雁全身。

  大雁一动不动地躺着,窃享着水牯紧贴的身体,唯有-起的-暴露了他隐藏的渴求。水牯搂着实实在在的温暖的-,随着-的升腾,渐渐从睡梦中醒来,迷糊间轻吻上大雁的脸颊,粗糙厚实的大手也开始在大雁胸间慢慢地滑动。

  大雁感觉到水牯的醒来,迅速调整自己的气息,使之变得均匀而深长,佯装处于沉睡之中,静静地躺着观察事态的发展。肢体上固守着“管住自己”,表现得镇定自若,内心深处久旱逢雨般地充满着期盼。

  完全醒过来的水牯,抚-着大雁的手试探着向下游移,最后一把握住大雁的-起,大雁一个激凌浑身颤动了一下,就知道再也装不下去了!

  感觉到大雁被他握得颤抖着醒来,水牯恶作剧得逞般地抖动着身体从鼻子里传出坏笑。大雁捏了一下水牯不安分的手,同时移腿挤压了一下水牯顶在上面的坚硬,假装抗议水牯拿他的-取乐。

  见大雁不但没有阻止,抗议的举动中还夹带着暧昧,水牯更加地放肆起来。令大雁意外的是,水牯的手法老道纯熟:手指在他最敏感处轻轻地摩擦-弄,继而套Lu,再抚弄再套Lu……直到他情不自禁地喘息着扭动身子,在酥麻感开始产生之时,猛然拉开了水牯的手。

  水牯的手刚被拉开,就毫不客气地翻身压在了大雁身上,当两张热唇合在一起后,大雁惊异于水牯的舌头启开他双齿伸入口中顶触、缠舐!这之前,大雁还不知道接吻会用上舌头,跟刘幺毛-中偶尔的接吻也仅是嘴唇相吸。惊异中的大雁叹息自己痴长了年岁!

  干净俊朗的大雁早已让水牯生出莫名的好感,特别是他那温和顺良又透着忧郁的眼神带给水牯无限的遐想。现在这个男人就自己身下温顺地承受着他的骑压,接纳着他的唇舌。水牯的-在征服感的满足中暴涨!

  水牯身下的大雁已被拖入-之渊,心理防线很快土崩瓦解,深陷泥沼般地难以自拔,不由自主地抱着水牯回应着他的深吻,相互忘情地顶触、缠绕着对方的舌头,交替地吮吸着。

  水牯一边跟大雁痴狂地热吻着,一边粗野地在大雁身上拱动着身体,坚-Roubang在大雁的小腹和Roubang上挤压摩擦。大雁抱着水牯的双手jike地抚-、揉捏着水牯那随着他身体的耸动而起伏的强健的背肌、臀肌,以及由背脊延伸到股沟浓密的带状-。

  水牯狂热的深吻让大雁感觉喘息困难,压在上面一阵阵强劲的拥抱箍得大雁一次次短促地窒息!小腹也让水牯的坚硬强力地挤硌出痛感。已有些承载不起之感的大雁双手扶着水牯的两肋轻轻朝上托了一下,水牯会意地用肘半支起身体,下面腾挪到大雁的两腿间-。

  浸yin在-欢悦中的大雁,承接着痴迷中水牯的强劲身体,享受着他多毛雄健胸腹的轻压和摩擦,品味着他粗壮的Roubang在腿根间的-和顶撞,不知不觉地随着水牯-的节律双腿一松一紧地夹着他蓬-的nangen。

  大雁如饥似渴的爱抚和两腿的-配合,让水牯清楚地感觉到大雁热衷于跟他玩男人间最私密、最刺激、最-快的游戏。

  欲火焚身处于疯狂状态的水牯决心把游戏深入到极致,不由分说地把大雁翻趴在-。大雁还在不知所措时,水牯已经压在了他的背上,下面的坚硬顶到他最隐-,大雁本能地收紧后面。

  在大雁还没来得及考虑好是拒绝还是接受时,水牯已蛮横地顶开他缩紧的后门,膨大的前端挤进了体内。剧烈的裂痛让迷失在-中的大雁清醒过来,随着一声短促痛吟,大雁撑着上身欲掀翻背上的水牯,水牯死死地抱着大雁使劲地压趴,大雁无力地挣扎了几下,就颓然地放弃了抵抗。随着粗暴的长驱直入,大雁咬着枕巾仰起头从喉咙深处发出强压着的长长的痛苦的哀鸣!

  大雁承受着水牯的疯狂肆nue,在痛苦中感受着令他既兴奋又屈辱的雄性强悍的侵入、冲击和辗压。大雁忍着疼痛品味着充实中一丝丝滑过的微妙快感,带着难以言表的复杂心情,任由水牯象一头-的公牛在他身上和体内尽情地发泄着过剩的jing力和-,直到他在低沉的咆哮中,把存积的-之液一股股--到他体内。

  浑身散架瘫软在床的大雁背负着瘫软的水牯,木然地感觉着体内的坚硬Roubang渐渐软化。惶惑不安地回想起刚发生的事,就象是被人诱入了一口美丽水潭,深陷在那一泓清水下面的泥沼中无力自拔,任人宰割和-,自责感、羞耻感和屈辱感油然而生!

  水牯在大雁背上恢复过来后,起身拉出留在大雁体内的nangen,抓起枕巾擦了擦下面,就乖顺地趴在了大雁的身边,大雁明白水牯的意思——该你上了!水牯的举动给了大雁莫大的慰藉,趴在水牯的背上,大雁一扫心中的屈辱感,对水牯生出亲密无间的兄弟般的情谊:光棍苦,苦中要寻乐!

  让水牯粗暴折腾得身疲体软的大雁,怀着纷乱的心绪把那根半硬不软的东西放在水牯股沟的毛丛里来回蹭着,但始终无法使之坚挺。静静地趴了一会后,憾意地翻身下来拉过脚头的被子盖在两个身上,亲密地搂抱着水牯在他的鼾声中踏实地进入梦乡。

  睡梦中的大雁或醒于水牯的拥吻,或醒于水牯的压骑。怀着已委身于人的归宿感及破戒后的-心理,完全屈服在水牯体下,忍着痛楚任由他在身上尽情地挥洒着-,在体内畅快淋漓地肆意驰骋。

  早上,大雁娘敲门叫他们吃饭时,两人才从睡梦中醒来,阳光已透过窗户的清明纸照进屋内。下床穿衣时,大雁用眼角的余光欣赏着水牯那jing壮的身材,以及沿腿而上前至胸间后到背脊的茂密黑毛。

  水牯刚开门,大雁娘就热情地招呼他洗脸吃饭,水牯也不好再客气。

  在洗漱和吃饭的过程中,水牯乖顺得象一个做错事而又暂时没被大人发现的孩子,尽量回避着大雁的视线,又时而悄悄地观察着大雁的神色。大雁娘还以为他是在为昨晚醉酒而难为情。

  自起床后,大雁的目光有意无意的追随着水牯的身影,他感觉到自己对水牯萌发了一种莫名的情感。看着水牯乖顺得略显拘谨的样子,大雁不知道他是在为夜里疯狂地做下丑事而懊悔,还是为继续跟他保持这种私密关系而收敛起不羁的形骸,给他一个良好的印象。

  吃完饭后,水牯起身恭恭敬敬对大雁娘说道:“伯娘,多谢了!我回去了。”

  “谢哪样哦!莫这么客气,二回(以后)多来耍哟!”大雁娘亲切地向水牯道别。

  大雁把水牯送到屋外说:“慢走,有空了来耍!”

  水牯回过头来注视着大雁温和的微笑和亲善的眼神,感激而羞愧地笑着答应:“好!”

  大雁目送着水牯离去,枯木逢春之感让他的心泛起了阵阵涟漪……

  大雁娘一边洗碗,一边对大雁说:“昨天刘大毛他们都在掰包谷了,今天天色好,我们也去掰回来,在坡上多一天,就要遭那些背时的雀儿和野物多糟蹋一些!”

  “要得,我去掰回来。”大雁虽然感觉困倦乏力,股沟里也象夹了砣什么东西一样走路也痛,但他找不到任何理由要过一两天才去收包谷。回睡屋换带补疤的旧衣服时,悄悄把王道士留下的创伤药涂抹一些在那痛处。

  吃着早饭的刘二毛看见大雁和他娘背着背蔸出门,知道他们是去收包谷,看着刘大毛说:“大哥,我去帮大雁他们收包谷。”刘大毛立即支持道:“你去吧!我还想等我们的包谷掰完了,再去帮他们。”

  大雁和娘刚到他家在黑山坪的包谷地里,刘二毛就匆匆地赶到了。大雁娘见到刘二毛关切地问:“二毛,你的伤好了吗?”

  “好完了,全得(靠)季哥送的药,敷上去当夜就不痛了,第二天口子也长拢了!伯娘,你就莫来掰包谷了,我帮你们收,保证今天收得完。”刘二毛说着就掰起包谷来。

  “不要她来,她硬要来,把她没得办法!”大雁带着责怪而愧疚的口气说道。

  大雁娘没理会大雁,继续对刘二毛说:“你们各人的都没收完,还来帮我们,叫我们啷个好意思哦!”

  刘二毛说:“伯娘,我们昨天收了一大半,今天有大哥和三毛他们两个就够了。”

  刘二毛迅速地掰了满满一大背蔸包谷,走出地里找一个土埂放稳,再折回去从大雁娘背上接下大半背蔸包谷,搬到他的背蔸边,取出里面的包谷往自己背蔸里插着堆砌。大雁娘阻拦不住,只好由他堆砌得不能再堆为止:“你伤才好,背这么重啷个要得嘛!”

  “我这点算哪样!伯娘您才莫累着了,不要再掰了,就只背这点。”刘二毛看着大雁娘背蔸里剩下十来根包谷说道。大雁娘知道,这寨子上的男人论劳动力,只有蛮牛和他不相上下,使起蛮力来,都能背上三百来斤。

  三人背着包谷,回到家里后,在大雁的劝说下,大雁娘也不再犟着要去了。有了刘二毛帮忙,她就不担心大雁太累。

  再去包谷地里的路上,刘二毛无话找话说,大雁礼貌地回应着。听着刘二毛说话,大雁仔细辨识和回味那话音中与刘幺毛很相似的语气和声线,浮想联翩的大雁有时甚至感觉就是离开多年的刘幺毛回到了他身边。交谈中,不时回过头来看看刘二毛,那五官和神情中依稀可以见到刘幺毛的影子。

  游离在现实与回忆之间的大雁,说话时常答非所问,刘二毛并不在意大雁的心不在焉,不时嘿嘿地憨笑着。从刘二毛赶到地头的那一刻起,大雁心里就充满了暖意,他感觉刘二毛今天很兴高,好象收包谷成了一件大喜事。

  到了地里,刘二毛与大雁并排而行,专注而麻利地掰着包谷。大雁在掰包谷的同时,视线时常不知不觉地投在刘二毛身上,更让大雁惊愕的是在瞟着刘二毛的过程中,目光往往不由自主地集中在他下身,想象着后面的弹性和前面的硕大。大雁带着恐慌和自责:我不得了啦!

  刘二毛掰满一背蔸包谷后,放在土埂上,再掰来包谷堆插在上面,直堆到尖尖一背蔸后还听见大雁在地里掰。刘二毛钻进包谷林来到大雁身边,见大雁才掰得大半背蔸,看着大雁有些打不起jing神的样子,刘二毛关切地问道:“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刘二毛这一问,大雁的脸一下子红了,急忙说:“没有!没有!”随即又马上改口:“可能晚上没盖好铺盖,有点着凉了。”

  “着凉了脑壳晕手脚软,你就少背一点。”刘二毛掰了两根包谷甩在大雁背蔸里:“好了,不掰了,你就背这些。”大雁只好跟着刘二毛走出地里。

  包谷掰到近处的地里时,刘二毛不再等着大雁一起走,一背接一背的掰好背回大雁家里。太阳下山时,刘二毛背完最后一背包谷,又到地里把大雁那一背包谷接了回来。累得够呛的大雁,也不再客气。

  两人回到家里,大雁娘已炒好腊肉,备了一桌酒菜。刘二毛客气两句也不再推辞,与大雁洗脸擦汗后,喝起酒来。席间,大雁娘充满感激地招呼着刘二毛喝酒吃菜,大雁跟刘二毛也不再有隔阂感,开心随意地吃喝着。

  吃完饭后,刘二毛起身告辞,大雁娘看了一下刘二毛穿着-鞋的脚,让他等会,刘二毛老实地站在那里看着大雁娘转进睡屋。大雁娘拿着一双崭新的布鞋出来送给刘二毛,刘二毛躲让着不要,大雁娘装着生气地拉着刘二毛的手,把布鞋硬塞到他手里。

  刘二毛拿着布鞋,尴尬而欢喜地笑着,略带酒红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根处。刘二毛的神情,让大雁的心一阵阵抽搐:第二次跟刘幺毛是在大白天的屋里,当他抱着刘幺毛脱他的衣裤时,就是刘二毛这时的神色!

  刘二毛向大雁娘衷心地道过谢后,出门朝自己家里走去。心潮涌动的大雁机械地站起身来,木然的目送着刘二毛离去,连一声客气的道别都忘记了。
作者: starboy1968    时间: 2009-8-1 21:20
 秋色把连绵的群山涂染得五彩斑谰,莽莽苍苍的山林点缀着一束束、一团团、一片片的淡黄、金黄、殷红、赫红。大山深处的秋天没有一丝萧瑟凄凉,有的是成熟、丰厚、美艳。

  山林中的柿子、板栗、核桃、弥猴桃相继成熟,靠山吃山的光棍们穿巡于一道道山梁、一道道沟壑,充满喜悦地收获着大自然丰厚的馈赠。

  -欢快地跟着豹子在林间学安套,时常惊喜地发现成熟的山果:包裹着板栗的刺球已变得金黄,大张着口-里面油亮的板栗;熟成褐色的核桃球挂满枝头摇摇欲坠;青中透着橙色柿子吊得树枝都快断了;毛茸茸的弥猴桃一串串挂满了藤条。

  山果的-让-顾此失彼地淡化了安套,走在林间,眼睛少于搜索地面的脚印,视线多是在林中穿梭。豹子虽然不太在意这些山果,但看见-惊喜兴奋样子,也随同他兴高彩烈地贪婪地采摘。

  山果成熟的季节,是捕捉果子狸的大好时节。果子狸特别喜欢吃柿子,豹子和-在采摘柿子时总要在树上留下一些,然后在树下安套。

  -和豹子忙着把山果和猎获物往家里背,蛮牛除了要种秋洋玉和秋荞子而外,还要把吃不完的板栗、果子狸、麂子背到乡镇市场上出售,再买回大米、面条和其他日用品,-妈学着大雁娘做起柿饼来。一时间,大家都忙活起来,也丰盛起来,蛮牛家里隔三岔五地飘出板栗烧果子狸、板栗炖野鸡、青椒炒兔肉的香味。

  令蛮牛和-妈稍感不安的是:豹子和-采摘回来的山果卖了后豹子分文不要,卖果子狸、麂子得来的钱,豹子也分一半给他们,理由是他跟-一起捕来的,上山打猎,见者有份。

  一天,豹子在三斗坪终于发现了那头在榉木坡出现过的獐子脚印,他带着-兴奋地搜查,仔细地教-辨认,直搜寻到傍晚时分,结果却令他有些失望——獐子已经离开了三斗坪。

  在-家吃过晚饭后,豹子说要出去几天,就不带-去了。-当即反对,说什么也要跟豹子一起去,蛮牛和-妈不明豹子的意图,只好劝说-。-见豹子哥不松口,急得口不择言地对着豹子吼道:“你个赖皮!你耍赖!原来你都说好的,在近处教我后,就带我出去!”

  见-发火骂豹子是赖皮,-妈给了他一巴掌:“你没得个大小了!我看你才是个赖皮!”

  “说话不算数就是赖皮!”-顶撞道。-妈见-居然顶口拗嘴的,又给了他一巴掌,-委屈而倔犟地嚷着:“反正我要去。”

  豹子见-这样,只好说出实情:“我是怕你吃不消(受不了),你硬要去,去就是了嘛。”

  -妈炒上一包板栗,煮了十多个鸡蛋,让他们带着。出门时,豹子要-多穿件衣服。

  一出门,-一扫刚才的委屈,欢天喜地的跟豹子哥朝他家走去。豹子见-高兴起来,取笑他:“那两巴掌打痛没有?”

  -笑着拍了豹子哥一巴掌:“就是你!你个赖皮,害得别个遭打!”说着-爬在豹子哥背上:“打痛了,走不得了,要你背。”

  豹子背着-笑道:“呵呵,那两下就打得走不得了,我这才真是遇到赖皮了!”

  第二天清早,豹子和-吃过早饭匆匆赶到三斗坪,沿着獐子留下的脚印开始追踪。-怎么也弄不明白,那若隐若现,有时候完全消失,要翻越一两座山坡又才出现的獐子脚印,豹子凭什么就能接着找到?问豹子哥,豹子也不能完全说清楚:“先要看地形,獐子要吃喝,要找水源和-地。再就是凭感觉。”

  不知道翻过了多少山梁、越过了多少沟壑,到太阳快下山时,豹子终于找到了獐子暂时定居之处。豹子教着-查看地形,选择了三个下套处,安下套来豹子把握十足地说:“这次它就跑不脱了,明天早上就来取獐子。”

  怕惊扰獐子,豹子和-翻过山梁到了山背面找了一个岩壁下凹进去的地方,割来茅-捡来干柴过夜。夜宿处准备好后,-跟豹子在不远处安下两个套,再回到原处剥起板栗和鸡蛋充饥。

  天色渐渐地黑尽,豹子听到下方传来树木摇动的哗哗声,兴奋地对-说:“麂子上套了!”拿起手电,跟-一起跑向响动处,只见一只麂子后腿悬空挂在用小树做的发杆上。豹子让-不太熟练地结束了麂子的性命,两人提着它回到住处。

  -点起篝火,豹子麻利地剥着麂子皮,一不会儿一堆切割好的麂子肉就摊在了剥开的麂皮上,-学着豹子哥用树枝穿上大块的麂子肉,在火堆上欢快地翻烤着。-觉得这远处打猎哪有什么“吃不消”的?除了翻山越岭比较累而外,简直就-漫之极,惬意之致!

  烤熟的麂子肉鲜香嫩脆美不可言,火光映照下的-脸颊细腻红润,青幽浓密的眉毛飞扬着娱悦,乌黑清澈的眼睛饱含着欢快,咀嚼游动的红唇光泽油亮宣泄着笑意。豹子不时与-相互喂着香--的肉块,时而情不自禁地搂着-亲吻一下,-让他充满着无限的Qingyu和爱欲。

  两人在篝火旁铺着塑料布的-垫上倾泻了Qingyu后,一天奔走劳顿的-困倦地沉沉睡去。

  -醒来时,东边的天空已-鱼白肚,昨夜的篝火早已成了一堆冷灰,豹子哥紧搂着他的胳膊冷得冰凉。-这才发现,豹子哥把牛仔衣脱下盖在了他的身上,豹子哥只穿一件短袖T恤睡了一整夜。-无比的感动中又充满歉疚,轻轻地挪开豹子哥抱着他的手,准备把衣服盖到豹子哥身上时,又把豹子哥惊醒了。

  “獐子该上套了!”豹子一边穿衣服,一边说。-折叠着塑料布时,打了一个-嚏。“着凉了吧?”豹子担心地-了--的额头,感觉-没发烧,才放心地笑了笑:“说你吃不消,你还不相信!”

  “打个-嚏算啥子嘛!”-心里清楚,要不是豹子哥抱着他用体温给他暖着,还把衣服盖到他身上,他肯定要冷出感冒来。

  两人刚翻过山梁,就听到山下传来树枝摇动声,豹子兴奋地说:“獐子上套了!”两人朝树叶响动处奔去。獐子看到他们后,更是拼命地挣扎。豹子跑去把獐子四肢捆了个结实,头朝上放进了背蔸里,豹子背着獐子跟-一起收好另外两处的套绳,带着-朝山下走去。

  他们朝山下走了很长一段后,见到一个小溪,豹子就领着-顺溪而下。“豹子哥,是不是走错了?”-感觉不是往回走,其实他昨天在莽莽群山中,转来拐去就不知道回家怎么走了,只知道来时没经过这里。

  “你是说回家吧?再回家就绕路了!今天我们要赶到场镇把獐子卖了!”-心里还想着这条小溪通哪个场镇时,豹子接着说:“有水就有人户,到了人户家,我们就晓得往哪走了,如果在山里迷了路,就顺溪沟走。遇上山火,也要这样跑。”

  果然如豹子所说,沿沟走出不到三里路,就见了一个寨子。走进寨子里户人家一打听,离公路只有六七里小路了。在山民家吃过早饭后,他们按山民的指点来到公路边。等车时,豹子把獐子装到编织袋里,-奇怪地问:“不怕把它捂死?”

  “没办法,现在除了野兔,哪样动物都保护起来了,连-野猪都成了保护动物!卖点野物就象做强盗一样偷偷--的,遭-发现了没收不说,还要罚款。听说有人打死一个小豹子,还抓去坐牢了。”豹子这一说,-提心吊胆起来:“那打死獐子会不会坐牢?”

  豹子笑着说:“打死獐子可能还不会坐牢哦!哪有那么容易就让他们抓到的?如果遭发现了,顶多是不要獐子,跑了就是!”

  不一会来了一辆中巴车,车上也没几个人,豹子和-就把背蔸背进车里。载的客少,车主也没要他们把行礼放到车顶上去。

  不到两个小时就到了城里,只在镇上逛过的-,这个区级城市在他眼里就是大城市了,只见车水马龙、高楼林立。-紧张地跟着豹子哥,一来担心自己走掉了,二来害怕豹子哥背蔸里的獐子被-发现。直到跟豹子哥走进一家收购野味的屋里,-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那个四十多岁的小老板跟豹子比较熟,豹子叫他杨哥,杨哥热情地给他们倒茶递烟。豹子对杨哥说明来意后,杨哥让他们等一会,出门去帮他们找麝香买主。

  一支烟的功夫,杨哥就带来一个叫王三的人,说是做药材生意的。王三仔细翻看了还在獐子身上的麝包后,对豹子说:“你开个价吧。”

  豹子说:“三千五。”

  “贵了!”王三摇了摇头说:“如果是在十一二月份,我可以给你出这个价,那个季节的麝香才长满。想必你也不是第一次买麝香了,我也不乱说价,二千八。”

  豹子说:“这个东西难找了,加一点吧,三千二。”

  杨哥说:“我做个中,就三千,你们两个都让一点。”

  麝香以三千元成交。豹子接过钱后,分了一半给-,-死活不要,豹子只好先揣进自己衣兜里。杨哥拿出秤来对豹子说:“我就按麂子价收你这獐子了。”

  豹子-快地说:“谢谢杨哥帮忙,獐子就送给你了!”

  “那我就不客气了!”杨哥兴高采烈提起獐子准备搬到了里间屋时,一个十八九岁的女孩进门就惊奇地叫到:“好大一个麂子呀!”

  “这是獐子,是你豹子叔叔送的!”接着对豹子介绍道:“这是我女儿,叫杨欣。”豹子对杨欣点了点头。

  杨欣看了看豹子,调皮地说:“哼!还那么年轻,我才不叫叔叔呢!叫哥哥还差不多!”说完,还故意补了一句:“谢谢豹子哥哥了!”

  “我们称兄道弟的,这不是乱了吗?”杨哥笑着说。

  “那我不管,你们改过来就是了嘛!”杨欣说后,做了一个怪相。

  豹子谢绝了杨哥吃午饭的邀请,出门时,杨哥突然想到什么似地叫住他们:“哦,我差点还忘记一个事,听说要打野猪了,区政府已经向市里申请了一千头的指标,你们过一段时间就来我这里看看,我们合伙做这个生意。搞得好,你就发了。”

  “要得”豹子答应后和-来到大街上,先找了一个面馆,一人吃了一大碗牛肉面,两人再去理了发,最后在一个大商场里,豹子不由分说地给-买了一套漂亮的衣裤和一双运动鞋。

  -一身光鲜地跟豹子哥走出商场时,已是黄昏时分。豹子带着-走进一家火锅店里,辣得够-、麻得够味、香得够醇的火锅,吃得两人酣畅淋漓!

  回到街上,已是灯火辉煌。银白色的柱状路灯与闪烁变幻的霓虹灯、在夜空中来回扫-的各色探照灯交相辉映,高楼大厦让灯饰装扮得美轮美奂。城市夜景令-目不暇接、恍若梦境:人间天堂也就是这个样子吧!

  豹子跟-欣赏着街景的同时,留意着以前常见的录像厅,纳闷那些录像厅仿佛在一夜之间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网吧、KTV歌厅、洗脚城、茶馆、保健中心。

  当他们逛到城边上,才在看到一个小巷口的墙上看到“录像厅”三个字,并在后面朝巷里打上一个箭头。豹子带着-走进昏暗的小巷找到了录像厅,给守在门边的人交了四元钱,进到录像厅里。看录像的人都是民工模样,电视里播放着武打片,-和豹子找了靠前的一处座位坐下,这座位还是软软的沙发(Banned),只是有些破旧,一些地方还-海绵或绵絮出来,但他们还是兴致--津津有味目不转睛地看着录像。录像中的传奇故事、英雄气概、jing彩打斗引人入胜,他们享受着jing神大餐。令-更满意的是,这录像看完一部又接着放一部,好象没有止尽似的。

  看完了好几部片子后,厅里的灯亮了。-以为放完了,意犹未尽地准备起身离开,只见收门票的人走到前面说:“一点钟了,要看通霄的再交五块钱”。这时,陆续有人离去,收门票的开始挨个收钱。有人离开时讪笑着说:“不敢看了,不然明天做活路都没得力气!”还有人粗鲁地说:“算毬了!看了又没得放炮处,-都要硬痛。”

  隐晦的、粗俗的语言都引来一阵阵fangdang的哄笑及附和。

  录像厅的铁门关上后,录像又开始播放了,屏幕上一阵雪花点闪过之后,只见一男一女两个外国人在屋里叽哩咕噜不知道说着什么。-看了一眼豹子哥,意思是:“这有什么好看的?”正在-感觉很没意思时,录像里的男人起身走到女人跟前,女人开始一边慢慢地解着男人的衣扣,一边Seqing地抚-着男人-多毛的胸膛,同时,极富节奏感的音乐响起。-感觉自己心脏的跳动也在加重,几乎和录像中煽情的重低音节拍同步。

  当那女人解开男人皮带扯下拉链后,一根半-起的硕大-露了出来,录像厅里传出惊叹其-的唏嘘声。-看了看豹子哥,心想:还没有你那个大呢!豹子侧脸刚好接上-的视线,两人会心地笑了。

  -视线再回到电视上时,那女人开始用舌头轻轻--前端,-感觉心跳加速、呼吸急促。那女人后来干脆一口把那东西含进嘴里吮吸吞吐,搞得那男人时而陶醉、时而痛苦“吔——,吔——”的直叫唤。

  -兴奋地专注于录像中的表演时,一只手突然握住了他-起的东西,他知道是豹子哥在戏弄他,但公众场所的害羞本能使他迅速地拉开豹子哥的手,做贼似地左右看看,这一排就只剩他和豹子哥两人,再转过头去看看后面,别人眼睛都死盯在屏幕上,哪有工夫去注意他们!况且只有屏幕发出的微弱荧光,想看下面的动作也看不清楚。

  -放心后,报复性地朝豹子哥下身-去,豹子哥的也坚硬地斜横于小腹。两人眼睛盯着屏幕,手里悄悄地忙活,豹子哥的抚-升级到了-的裆内。眼中是强烈的视觉刺激,裤裆内是真切的感受,-在这双重刺激的夹攻下,渐渐感觉快憋不住时,猛地把豹子哥的手拉了出来。这时,录像中的男人吼叫着急速地套Lu着那东西,对着女人张着的大嘴一股股地--,-得她一嘴一脸。女人还伸长舌头有滋有味地舔着沾在嘴边的,连脸上的也用手指刮下来舔吃。-想:那味道好极了?

  录像放完一部又接着放第二部,感觉新奇无比的-在强烈的刺激下似乎没有一点倦意,去录像厅的简易厕所撒了一泡-回来,见豹子哥已经睡在沙发(Banned)上了。-在背蔸里取出换下的衣服盖在豹子哥身上,然后坐着让豹子哥的头枕在自己的腿上。录像正上演着-,还没睡着的豹子哥又不老实起来,脸对着-的裆间慢慢拱着他下面,继而隔着裤子咬住他的-起轻轻嗑着,-抱着豹子哥的头爱抚着他粗-短发……
作者: starboy1968    时间: 2009-8-1 21:21
天亮后,录像不再放了,铁门打开,看录像的人开始出门,录像厅老板吆喝着睡着的人。过足录像瘾的-推醒枕在他腿上的豹子哥,站起身来才感觉右腿被压得发麻,蹒跚地跟着豹子哥走出录像厅才恢复知觉。

  他们赶到车站一打听,得知有七点钟发夹马池的客车。两人在站外吃早饭时才听人说今天是中秋节,匆匆地吃过早饭,买上十多个包子和几个馒头,在站内的小卖部称了四斤月饼就买票上车了。

  一夜没合眼的-在车开出去没多久,就靠在豹子哥肩上睡着了,一直睡到目的地,豹子才叫醒他。下车后,-发现这不是一个乡场,不远处只有一个小寨子,疑惑地问:“这就是夹马池?”

  “不是,这是覃家寨,从这里上坡回去还近一些。”豹子指了指后面不远处的一条山路。

  翻过覃家寨这座大山后,下了一坡,又翻更高的一座山,到了山顶,豹子指着前方的一座山峦对-说:“你看,那就是榉木坡了,再翻两重坡就到了。”

  -觉得今天走路很累,脚特别软,但怕豹子哥感觉他是一个累赘,只好硬撑着赶路。到了一个小山泉处,两人喝过水后,拿出带上的包子和馒头充饥,-借机说:“吃饱了再走,看都看得到了,不着急!”

  豹子笑着说:“晓得你累了,想歇气。录像看得没力气了吧?”-笑着默认。

  两人正坐在一块石头上啃着包子和馒头,一个四十来岁的人赶着六头牛朝他们走来,一看就知道是牛贩子。牛贩子到了山泉处喝过水再让牛饮。见牛贩子站在那里看他们,豹子招呼道:“伙计来吃两个馒头。”

  牛贩子也不客气地过来先拿了一个包子,一边吃着一边聊起牛生意来。牛贩子夸着他买的那头黑脖子黄牛:“你们看那身坯好壮实!那身架是‘前腿可放斗,后腿夹死狗’,力气大,才一岁多,正开始得力。我东说西说,才花六百块就买来了。要不是主人家要出去打工,肯定舍不得卖。”

  “那你弄到外面去要卖好多钱呢?”豹子闲聊式地试探。

  “卖得好要卖一千多点,最少也要卖八百。”牛贩子有些得意地说道。

  “我拿八百你卖不卖?”豹子看着这头牛,有些动心了。

  “你要,拿个本钱牵去就是。”牛贩子充豪-地做着顺水人情。

  “当真?”豹子笑着说。

  “当真,你要你拿去。”牛贩子还以为豹子是在说着玩,也量他这山里年轻身上拿不出六百元钱来,落得他说大话充大方。

  当豹子从衣蔸里掏出一叠百元大钞时,牛贩子有些傻眼了,硬着头皮接过豹子递过的六百元数了两次,再一张张地照着弹着辨别真假。豹子见牛贩子对钞票无疑后,再数给他六十元:“给你六十块钱辛苦费,凑个六六大顺。”然后走去牵着那头黑脖子黄牛跟牛贩子道过别,就和-上路了。

  -也是直到豹子把钱递给牛贩子后,才相信豹子哥不是跟牛贩子说着玩的,转眼间就牵着这样一头漂亮壮实的牛回家,-一下子又来了jing神。

  他们牵着牛刚走到了家里院坝,正做着糯米团的-妈起身诧异地说:“你们从哪里弄头牛来?”随即跟蛮牛大步走出来。

  “-买的。”豹子对-妈说。

  “哪是我买的?分明是你买的!”没回过神来的-立刻辩解道,仿佛遭冤枉了一样。

  “我土都不会铧,我拿牛来做哪样嘛!”-这才明白豹子是给他家买的牛。

  豹子把这次套到獐子买了三千元的事对-妈说了,说路上遇到牛贩子,牛贩子说这牛好,他觉得便宜就用该分给-的钱买下了。-妈听后说道:“恁个啷个要得哦,-和你一路不拖累你就算好的了,你还给他分哪样钱嘛?你搞得我们都不好意思了!”

  当豹子再数八百给-妈时,-妈推过认真地说:“这牛我们就算收下了。你还说哪样平半分,就把牛也牵回去,我们哪样都不要。”豹子见-妈这样执拗,只好作罢。

  蛮牛先牵着牛在坝子里走了一圈,再把牛的嘴掰开仔细查看。豹子自己不太会看牛,把牛贩子夸牛的话对蛮牛说了一遍,蛮牛看过后亲热地抚-着牛说道:“不假,是头好牛。”

  “长得这样壮实,当然是好牛!样子也乖,角弯弯地朝前,一看都好雄,还有这毛色油光水滑的从颈子黑到前脚变黄,到-上又变黑。”-妈满心欢喜地-着牛附和道。

  蛮牛让-妈外行的评论逗笑了:“那到不是你说的乖就好,不光要看身坯身架,还要看槽口(牙齿)和舌头,槽口好才吃得,吃得才有力气,还要看背上的旋,背毛起的旋越少,岁数就越小。它肯定饿了,我去给它弄点吃的来。”

  回到堂屋,-妈打来一盆洗脸水端给豹子说:“先洗帕脸,一会就吃饭。我晓得你们今天要回来过八月十五,菜豆腐都推起了,腊也煮好了,切了下锅炒起就吃。”

  蛮牛割了一捆红苕藤回来时,见蛮牛家院坝拴了一头牛的光棍们也陆续前来观赏,各显内行地评头品足,赞美、羡慕之情溢于言表。蛮牛乐滋滋地看着这头他心爱的牛,喜洋洋地听着别人的赞美。

  由评牛引伸到论人,有人说蛮牛有妻运,-妈带财;有人说‘猪来穷,狗来富’,一语双关指-带财。

  -妈弄好饭菜,客套地招呼大家吃饭,除了冉老怪、水牯和大雁娘儿俩留下外,其他人客气地谢过后,回家去吃中秋节的团圆饭了。

  大家热热闹闹的吃得酒酣耳热时,-妈从锅里捡出一大盘热腾腾的糯米团端上桌来:“八月十五兴吃这个,吃个团团圆圆。”

  圆圆洁白的糯米团每个下面都垫着一张墨绿的柚子叶,煞是好看诱人食欲。糯米团有这光滑的柚子叶垫着,蒸时不粘篦,吃时不粘手也不粘叶,还有一股浓郁的柚香。一口咬去,里面包的是捣碎炒熟了的葛豆放入姜米等香料的馅,香气扑鼻;嚼在嘴里香粉软糯、美不胜收。

  豹子喜欢吃糯,一个糯米团咬上两三口,手里就只剩一张柚子叶了。大雁娘看着豹子美滋滋的吃相说:“喜欢吃糯的人心肠好!”

  吃着米饭的冉老怪拈着一个糯米团,捏腔拿调地说:“那我下蛮再吃一个,不然伯娘要说我毒心毒肠了!”冉老怪这一说,把大家都逗笑了。

  大雁看着豹子,心时想着:果真“喜欢吃糯的人心肠好”?再用余光看看一身光鲜一脸灿烂的-,打心眼里觉得豹子心肠确实好,只从他看-的眼神,就能感觉到他是全身心地爱着-,这让大雁非常地佩服和羡慕。

  看着豹子和-幸福满足的神情,再把视线移到水牯身上,大雁心里生出些许缺憾,这个阳刚十足的男人既让他喜欢,又让他觉得缺少点什么。水牯与刘幺毛迥然不同,刘幺毛以前每天都要来看看他,就是他在地里干活,也要寻机“路过”说上一会话,感觉得出那一份牵挂和依恋。水牯跟他有了这种关系后,只是多了朋友间的亲近感和随和感,对他没有丝毫恋的感觉。有时几天消失得无影无踪,他也不知其去向,让他感觉被冷落的同时也牵肠挂肚,时常远远地盯着水牯房前空荡荡的院坝发呆;有时分明在家也几天不打个照面,多是他忍不住跑去看他,水牯来找他也多是在晚上来轻轻叩他睡房的后门。

  大雁也不觉得水牯是没心没肺的人,有时赶场回来给他带几个包子或敲几两苕麻糖,让他暖流遍体。水牯刚健多毛的身体也让他迷恋,温暖结实的肌肉带给他-快感和征服欲的极度满足;同时,水牯那炽热的-和强劲的挤压冲撞,也让他浑身软绵绵地生出莫名的心理满足。

  水牯跟大雁朋友式的交往,让大雁理智中也觉得就该这样,还想着“酽络(亲密)很了还不好,迟早要让人说闲话”。但这种不“酽络”又时常让大雁心里空落落的不踏实,感觉心无所属、情无所寄。

  吃过晚饭,湛蓝的天空已挂上了一轮满月。喝茶赏月时,豹子才想起还有月饼,拿出来放在桌上请大家品尝。冉老怪与大雁分食一个月饼后就起身告辞,水牯也随之而去。

  “他们肯定是‘-秋’去了,隔一阵我们也去。”大雁娘看着两人的背影,轻声地说道。

  “婆婆,‘-秋’是做哪样?”-不懂“-秋”。

  “就是去偷别个的瓜。”大雁娘说。

  “你乱说些哪样哦!”-妈笑话大雁娘发神经似地开这种“栽脏”性的玩笑。

  “哪个是乱说嘛,你们那里没有这种风俗吗?八月十五也是‘偷瓜节’。”大雁娘笑着说。

  -妈还是难以置信地看着蛮牛:“真的有这个风俗呀?”蛮牛点着头肯定:“是真的。”

  见-妈将信将疑,大雁娘、大雁和蛮牛你一言我一语地讲述了“-秋”的来历:

  相传在古代,土家山寨住着一对壮年无子的夫妻,男的-牛,力大汉子粗,为人憨厚老实,时常为寨子上的孤儿寡母帮忙出力。女的叫云芝,对人热情大方。偏偏这两口子结婚二十多年还没有抱子,寨子上的人们都很同情他们。

  每逢八月十五中秋节,寨子上其他人家团团圆圆,热热闹闹。唯独这两口子躲在屋里四目相对,凄凄凉凉。有一年八月十五这天,寨子里几个好心的媳妇,为了使他们两口子也高兴地过一个中秋节,便想了一个主意。

  满月升起时,几个媳妇便邀约起在一家瓜地里偷摘了一个大冬瓜,用红布包成一个婴儿的样子,就抱到春牛家里去。两口子见几个媳妇嘻嘻哈哈地进门来了,赶忙招呼他们坐。

  几个媳妇把假孩子放在-,就装模作样七嘴八舌地说开了。其中一个媳妇说:“春牛大嫂,我们今天给你们送喜来了……”两口子心里明白,每逢八月十五,为了让他们不孤单,都有几个好心的人来凑热闹。也就没在意,只是忙着给这几个媳妇沏茶。

  一位媳妇见春牛两口子无动于衷,就急了,装着认真的样子,拖住云芝的手说:“是真的,我们在寨口捡了一个细娃,专门抱来问你们要不要?如果……”话还没说完,两口子脸上变了表情,眯起了满脸的笑纹。

  春牛两口子高兴极了,迫不及待地奔到床前,解开红布包一看,是个冬瓜。两口子你看我,我看你,伤心极了!几个在一边偷偷发笑的媳妇看到他们伤心的样子,也收住了嗤嗤的笑声。

  就在春牛两口子伤心地转身离开床前的那一瞬间,云芝的眼睛突然被-的冬瓜发出的光亮刺了一下,她又调过头朝-的冬瓜看去。只恍恍惚惚地觉得冬瓜正中央慢慢裂开了一道缝,缝越开越大,里面有一个又白又胖的男孩在动,她以为自己看花了眼,用手揉了揉再仔细一看,冬瓜里实实在在有一个孩子,她突然惊叫起来:“春牛!春牛!快来,你快点来看!”春牛和几个媳妇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叫吓呆了,以为是云芝想孩子想疯了。当春牛跟几个媳妇急忙奔过去时,一眼便看到-的冬瓜完全裂开了,一个白胖胖的男孩正从里往外爬,大家全都惊呆了,云芝一把抱起孩子,紧紧地捂在胸口。

  不大一会,全寨的人都举起火把挤满了春牛家院坝,来看稀奇。春牛家的房子周围被照得一片通红。

  这件事很快传遍了村村寨寨。从此,每年的中秋夜,人们就去瓜地里、瓜棚下偷瓜。把偷来的瓜作为最珍贵的礼物送给亲朋好友。如果是把偷来的瓜送给没有孩子的家庭,还要敲锣打鼓、放鞭炮,这家人还要办酒席招待。

  在偷瓜时不能让主人家发现,若发现了就失去了“偷”的意义,这说明你今年运程不好。第二天,失瓜的主人家看到新摘的瓜蒂,决不吵闹,一笑了之。

  -觉得这 “偷俗” 既稀奇又好玩,早已按捺不住想体验一把,心里盘算着怎么去“偷”一个大南瓜送给豹子哥。

  蛮牛担心已经出怀的-妈摔着,让她留在家里。-妈站在堂屋,看着他们老老少少轻手轻脚鬼鬼祟祟地走向田间地头,忍不住好笑。

  在偏远闭塞的土家山寨,除了“-秋”,还有几种别开生面、饶有风趣的“偷俗”,这“偷俗”不仅不为土家族人所唾弃,而且还颇受赞赏,并流传至今成为美谈。

  土家人修建房屋时,很看重堂屋正中脊上横搁的那根大梁,梁的中央绘着太极图,两头分别写着“荣华富贵、金玉满堂”等字样,画着“日月、乾坤” 等。修房时都要择黄道吉日举行“上梁”仪式,梁放上屋脊时还要在上面甩“抛梁粑”。但这根大梁却偏偏是要偷来的才好,去偷做大梁的树木,叫“偷梁树”。

  修房前,主人选择偷梁树的人家必须是会骂人的,骂得越凶,住在这房子里才发家、发人、发财。然后在这家人的山头上悄悄相中粗壮高长、枝繁叶茂的杉树,粗壮高长象征家大业正又长久,枝繁叶茂预示子孙兴旺后人多。到了上梁的前一夜里,主人请来几个强壮的后生,来到事先相中的那棵树下,先点燃三柱香,烧上一叠纸,拜过山神土地,再念上几句吉祥的词就开锯。锯倒树后,根据房屋大小量好尺寸裁断,主人把用红布包着的十二元钱放在树桩上,另外四人把梁木抬起就走,中途不能歇气不能讲话,抬到主人家放到木马上由木匠加工成大梁。第二天,树主看到树桩边的香灰纸灰和树桩上的红包后,明白自己的树被人偷去做了梁木,即使知道是谁家偷的也不去追究,也不气不恼。少不了心平气和的骂上几句,拿着红包就回家去了。

  “偷俗”中还有“偷衣禄碗”。土家男女结婚时,接亲的人在新娘家吃完饭后,悄悄把碗藏起来。到了男方家后,再把“偷”来的碗从身上取出来,走进厨房,乐呵呵地等男方-赏,男方家的人也高兴,按偷得碗的数量,每只碗-赏一大坨猪肉,偷碗者皆大欢喜。土家人称这偷来的碗为“衣禄碗”,偷得越多越好,表示新郎新娘今后荣华富贵、丰衣足食。

  土家风俗中,除了这些表示祝福和吉祥的“偷”趣外,生活中还有借人运气的“偷猪潲瓢”。如果哪家喂养的猪不肯长,又容易生病或死亡,就叫做“血财不旺象”。这家人就要想方设法去“偷”那些喂猪肯吃肯长、年年杀大肥猪的人户的猪潲瓢。这一招还很灵验,只要把人家的潲瓢偷来后,家里的猪儿肯吃肯长,顺顺当当地等着过年杀肥猪。

  不大一会儿,豹子“偷” 来一个大冬瓜送给-妈,蛮牛“偷”了一个大南瓜送给大雁娘,-“偷”一个大南瓜送给豹子哥,大家沉浸在这“偷”趣的刺激和欢娱中。-跟豹子哥回他家时,蛮牛要豹子他们明天来帮他建牛棚,今晚只好把牛拴在屋檐下了。

  大雁“偷”了一个老南瓜,一路上躲躲藏藏,怀着莫名的兴奋去送给水牯。当他蹑手蹑脚地走进水牯的堂屋时,听到水牯睡房里传来粗重的喘息和压抑的-,还有床铺发出的有节奏的吱嘎声。
作者: starboy1968    时间: 2009-8-1 21:21
 睡屋里传出的声音让大雁开始很诧异,随即想知道那人是谁,静静听了片刻无法确认,心里也很不是个滋味。他把南瓜轻轻地放在水牯的饭桌上,心里骂了一句“狗日的sao牯子”,就默默地朝家里走去。

  大雁回到家里,见娘还在堂屋洗脚,立即把失落的神情收藏起来,装出兴致--的样子。大雁娘笑着问他偷的瓜送给哪个了,他还诡谲地笑着说,送给水牯了,见水牯睡了也没叫醒他,放在他家就回来了。

  待娘哼着山歌进睡屋后,大雁才打水洗脸洗脚,大雁的双脚在水盆中机械地交替搓着,心里锁定冉老怪和王二娃,猜想着水牯-的是他们中的哪一个?最后觉得应该是王二娃,一来是王二娃的长相看上去还顺眼,二来王二娃也看见过他与刘幺毛的事,说不定水牯就是在王二娃那里知道跟男人也可以玩!

  大雁其实早已怀疑水牯不只与他有这事,也曾在-玩笑式地问过水牯,但水牯以坚定的沉默来应对,绝对隐私般地讳莫如深。这不但没引起大雁的不快,反倒免除了一分担忧,有了安全感,也不太在意。因为他实在无法拒绝水牯的雄性十足、酣畅淋漓甚至带着粗暴狂野的-,也喜欢他简单、义气和豪-的性格,甚至连他那略带无所畏的蛮横和无所谓的颓废也感觉有些可爱。觉得有这样一个朋友也很不错。

  水牯跟别人在-的事让大雁撞上了,他又不能真正做到不在意,不由自主生出一股怨气赌在心里,还无法控制地要去想象他们--的场面和过程。大雁想着想着,自己也觉得奇怪——居然生出莫名的兴奋感,下面也膨胀起来。

  带着怨气沉浸在想象中的大雁竟然没有注意到有人抱着一个大冬瓜走来,直到那人走进屋,才恍然转过神,定眼一看,原来是刘二毛。“我偷了一个冬瓜送给你们。”刘二毛放下冬瓜乐呵呵的对大雁说道。

  大雁急忙擦脚穿鞋,搬过凳子让刘二毛坐。

  “你今天没出去偷瓜?”刘二毛奇怪地问到。

  “偷了,还是偷的你家的老南瓜,送给水牯的。”大雁很后悔没去偷别家的瓜送给刘二毛。

  “我偷的是蛮牛家的瓜,还差点遭他发现了!我悄悄跑在他屋坎脚正要摘瓜时,蛮牛从他屋里出来了,我赶忙蹲下去躲起来,动都不敢动一下,嘿嘿。”刘二毛开心地说着他的惊险偷事,大雁也跟着笑了起来。

  “遭他发现没有?”大雁饶有兴趣地问。

  “没有,我开始还以为是他听到响动出来看,结果他是出来看豹子今天给他买的那头牛,他看了一阵又回堂屋切了一个南瓜喂牛,就蹲在那里笑眯眯的看了又看,-了又-,硬是象得个幺儿一样!害得我蹲在那里半天都不敢动,-都等胀了,蚂蚁也咬。他硬是等牛把南瓜吃完了才回屋里去。”刘二毛说完,下意识地抠了抠小腿,再站起来抖了抖裤子。大雁开心地笑着刘二毛偷瓜的不顺。

  刘二毛的到来,让大雁的心情变得好了起来,心里也不再感觉堵了。他很希望这个憨实忠厚的汉子今晚能留下来陪他,但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刘二毛告辞时,大雁也只好默默地送他到院坝外的路边。

  睡在-的大雁,还是无法不去想象水牯与人在-的事。责骂自己脸皮太薄!刚才刘二毛兴致--的到来,只需一句话,现在不就抱着一个憨厚健壮的男人了吗?“男求女隔座山,女求男隔层纸。”那男求男呢?可能只要一句话——就在我这睡吧!但自己就是碍口饰羞地没说出那句话来。

  大雁-地幻想起来,回味着给刘二毛治伤时的情境,不知不觉间,下面渐渐-起。大雁伸下手去握住-起的-,想象着昏黄的煤油灯下刘二毛趴在-那-结实的-以及凸起的臀部……

  --出令大雁亢奋的粘液后,他还在品味着刘二毛那熟悉的神情,渐渐地转换成了刘幺毛。平静下来的大雁甚至感觉自己很可耻:害得他们一家人还不够吗?大雁一想到刘幺毛,就有一种深深的负罪感。

  豹子和-回到家里,烧上一大锅热水一桶一桶地提到屋后把身体洗了个-净净,两人luo身回到睡屋清清--地睡在被窝里。连续三天的奔波劳顿,再加看一夜通霄录像,-枕在豹子哥的臂弯里一闭上眼就酣然入睡了。

  黎明时分,-在豹子哥怀中醒来,感觉豹子哥的-起顶在自己的小腹,自己的坚硬也贴在豹子哥下面浓密的毛发丛中。偎在豹子哥怀中美美眠足的-又jing神焕发了!脉脉地痴看了豹子哥一会,禁不住轻吻豹子哥的脸颊,继而伸手悄抚豹子哥的坚挺,让-弄醒的豹子慵懒地睁了一下惺忪睡眼,含着宠溺的笑意在-额头上亲吻一下。

  -翻身趴在豹子哥身上与他忘怀地深吻在一起,下面在豹子哥的小腹、腿间以及-起上缓慢地来回蹭着,豹子哥的双手时而游抚于-的背部、臀部及股沟,时而紧箍-似欲合为一体。如胶似漆中升起的燥热让-感觉两人微汗沁出时,-掀开了被子。

  -起身坐在豹子哥的双腿上,带着仰慕的心情欣赏着luo身的豹子哥。豹子那雄健的-是力与美的融合,特别是雄性特征更象是在炫耀:黑亮浓密的毛发似的自-带状向下弧形漫延至髋部,再收于腿间与腿毛相连,漂亮至极!被毛发簇拥着傲然挺立的nangen更是气宇轩昂,是豹子哥雄性美的集中体现。

  -索性俯卧于豹子腿间凑近仔细端详,豹子哥那馥郁的雄性气味顿时沁入心脾。-握着豹子哥的挺立的nangen,托着已收缩紧贴在-的浑圆的两个球体,反复翻看,爱不释手,更觉它美不胜收、神圣无比!

  -情不自禁地轻轻吻了吻茎部,再舔了舔膨大的顶端,小心翼翼地窥视着豹子哥的神色,迟迟疑疑,不敢从心所欲,担心豹子哥认为他下作甚至下贱。豹子似乎体会-的心情,起身搂着-亲吻,再次躺下时顺势朝腿间轻轻按了一下-的头。

  豹子哥暗示性的鼓励让-心领神会、欣喜不已,彻底放开了模仿着录像中看到的招式,欢快地吻舔着他的爱物,随后含进嘴里尽情地吮吸吞吐。-一边用唇舌痴迷地感受着豹子哥的饱满、细腻和强劲,一边用手爱抚豹子哥一阵阵抽搐而滚动着的腹肌,幸福地聆听着豹子哥粗重的喘息中那低沉浑厚的-和吼叫,间或惬意地欣赏着豹子哥脸上交织变化着陶醉、忍耐、痛苦的表情。

  来自最敏感处的强烈而痛快的刺激让豹子欲仙欲死,当他兴奋到无法承受快要窒息时,猛地推开-并把他压在身下。

  豹子亲吻过-的双唇,再狂热地吻啄着-的两粒-,继而向下,-着-的脐眼、腹股沟……唇舌过处,如蚁过般激起-阵阵颤栗。

  -微闭着眼,双手抚摩着豹子哥粗-短发,在一阵阵悸动中感受豹子哥唇舌游滑到他的-起上,一次次钻心的麻-,引得它一下下不自主地弹跳鼓胀。

  -的坚挺被豹子哥含进嘴里,忽而上下滑动,忽而缠裹吮吸。-抑制不住,发出轻微地吟哼,竭力调动神经想放松在不断僵直的肌体和绷紧的肌肉。从未体验过的刺激带来奇特的-麻让-陶醉。随速度逐渐加快,那种-麻在升值,-想阻止,-豹子哥头发的双手却无力推开强劲点动的头颅,只在豹子哥粗-短发中胡乱地抓着,揉着。

-完全沉浸在身和心的欣快之中,进入象漂浮在云端的妙境。 -突然意识到要来了,赶紧屏气缩紧腿根的肌肉想阻止住那不羁的洪流,但分明那是徒劳的。他猛欠起了头颅,同时推开豹子哥,嘴里无意识地短促冲出:要出!

  豹子抬身握着-的nangenLu动,坏笑地看着-在狂呼中--出一股股乳白色的稠液,一团团一条条洒落在-的-腹部,随着-喘息而起伏的胸腹,上面斑驳的糊状物微泛着晶莹的光泽。

  -还未从极度兴奋后的眩晕中完全清醒过来,亢奋不已的豹子迫不及待抬起了他的双腿……

  -和豹子来到蛮牛家时,蛮牛在屋侧不远的一个背风向阳处的荒地上铲填平整着,豹子和-拿着锄头与蛮牛一起挖高填低、去岩垒石。-妈煮熟早饭时,一块平整的牛棚地基已经开辟出来。

  吃过早饭,蛮牛提着斧头带着豹子和-到榉木岭去砍树。蛮牛虽然在近处也有分给他的山林,但他舍不得砍,想留着以后给-建房。

  大雁见蛮牛他们三人各扛一根松木回家,知道他们是要建牛棚,拿着斧头、锯子和凿子跟娘说了一声就去了蛮牛家。大雁到了蛮牛家后,大雁就说他家里还有五根没劈成柴的木料,让他们先去搬来。

  他们一起从大雁家搬来木料后,蛮牛、-和豹子又去砍树了,大雁在蛮牛家的院坝架上木马用斧头刨去着树皮。大雁一边刨,一边想:水牯还不知道蛮牛今天搭牛棚吗?于是故意把木料刨得山响。

  大雁知道水牯的木工活在这个寨子上是做得最好的,他父亲就是一个好木匠,建房做家具的手艺都是一流的。特别是他们家做的木盆堪称一绝,曾经是乡场上最俏销的。大雁家里的那个大澡盆就是水牯和他爸做的,四十八块墙子全是用老杉树枝丫做成,都用了十多年了还是善好的。只是后来的塑料盆价廉物美,也不象木盆要箍要扎还要上桐油那样麻烦,木盆就没了市场,水牯一家也由富返贫了。

  不一会,大雁就看见水牯、冉老怪和王二娃提着工具来了。大雁装着没看见,埋头假装专注于刨树皮。

  “季哥,来帮忙啷个不喊我一声!”水牯乐呵呵地“责备”着大雁。

  大雁装着不知道水牯昨晚的事,笑着说:“我晓得你们听到响动就要来,懒得去喊你们。”

  -妈热情地问他们吃饭没有,得知他们都吃过了,就去烧水泡茶。

  水牯哪壶不开提哪壶,带着讨好和感谢的口吻大声的问大雁:“季哥,放在我堂屋桌子上那个南瓜是不是你送的?”

  大雁心里咯噔一下,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急忙“专注”于刨树皮。

  “唉,我都没想起偷个瓜送你,明年我给你补起。”水牯自责道。

  “要得。”大雁头也没抬顺口答应了一声,感觉自己脸也有些发热了,只好把头埋得更低一点,仿佛是他很不光彩地-了别人隐私似的。大雁心里惴惴地用眼角的余光观察着王二娃和冉老怪,见他们专心地刨着树皮,根本没在意“送瓜”的事,才放下心来渐渐恢复了常态。

  蛮牛他们又砍回来三根木料后,水牯一合计,还差两根立柱。冉老怪就带着王二娃去他家里扛来了两根。

  水牯好象对牛棚的尺寸烂熟于心,待大家把所有的木料刨去皮后,他看了看所有的木材,根据长短粗细心算好用途,量好各自的尺寸,就安排着大雁、冉老怪和王二娃下锯截取。

  蛮牛带着插不上手的豹子和-,各拿一把镰刀去割盖牛棚的茅-。

  截好所有木料后,水牯用角尺在一些木料的两端画出墨线,让大雁和王二娃锯出榫头,他自己凿着立柱上的榫眼,冉老怪的锯法不好,只能打杂。

  大雁在歇息间,欣赏着水牯纯熟的木工技艺,看着他那轻松流畅颇富节奏感的动作,仿佛自己也能如他那般在木材上游刃有余,大雁不由对水牯的手艺生出钦佩之情。特别是水牯干活那专注的神情,更显出男人坚毅的阳刚之气!想入非非的大雁心里无奈地叹息:他要是像豹子喜欢-那样喜欢自己就好了!

  当蛮牛他们每人挑着两大捆茅-回来时,水牯他们这边也做好了柱栏。大家把木料搬到平出来的地基上开始搭建起来,榫头逗进榫眼垫着木棒用斧头慢慢锤入,合丝合缝不差毫厘,无需加楔也牢固稳当。蛮牛夸-着水牯的手艺,水牯洋洋自得:这个粗活算什么!意思是他jing湛的手艺建牛棚还显不出来。

  牛棚搭好后,-妈做好的丰盛菜肴也摆了满桌。大家擦脸洗手时,-妈让-去请来大雁娘,蛮牛迫不及待地把牛牵进牛棚里,幸福地看着它住进新房卧在软软的-垫上。

  席间,蛮牛端起酒碗说:“都是兄弟伙,我也不说谢了,二回大家要用牛,也莫客气,来牵就是了。”

  “哎——慢、慢、慢。”冉老怪伸手压下蛮牛的酒碗,慎重其事地问道:“你那牛是公牛还是母牛?”

  “是公牛啊!”蛮牛疑惑地看着冉老怪。

  “哦——那还差不多!要是母牛借给水牯,我怕是有去无回了!”冉老怪做出一副不用担忧的样子说完,大家暴笑起来。水牯起身做着要打冉老怪的样子,被大雁笑着按坐在凳子上,水牯顺势把左手放在大雁的右腿上。

  晚饭后,大家闲聊说笑一会,就各自回家了。

  大雁刚睡下不久,听到后门轻轻的敲门声。大雁想到昨晚在水牯那里听到的声音,就赌气假装睡着不去开门。

  后门断断续续的响过几次后,大雁听到了渐渐远去的脚步声。这时,大雁心里又怅然若失起来。
作者: starboy1968    时间: 2009-8-1 21:22
过了中秋,“一场秋雨一场寒”,天气渐渐冷了起来。这高山大盖的雾也越来越繁,越来越浓,山啊树啊,-啊路啊,都蒙上一层朦胧的梦境之色。很多时候,天空中的太阳看上去是白色的,一点不刺眼,就象一个银盘懒洋洋的挂在天上。

  入冬后,地里该收的收了,该种的种了。就连蛮牛这样勤快的汉子除了挑挑水,砍点柴,刨些圪蔸作柴火外,也差不多无事可做。蛮牛家堂屋左侧厢房里的火坑已经烧上,火坑是一个三尺见方处在屋子正中央的一个小土坑,冬天除了用来烤火取暖外,烧水煮饭也在这里。火坑上方悬吊着一个炕架,除了熏腊肉外,还熏点干红苕。

  水牯、冉老怪等人夜间多是聚在蛮牛家的火坑边闲聊。坐在暖融融火坑旁,喝着火坑边茶罐里随时烧着的粗茶,嗅着炕架上熏着的野猪肉、麂子肉飘散的腊香味……除了在这里打发无聊的时光外,还享受家庭殷实和温馨的气氛;馋了就取下一块腊肉烧好洗净,在火坑中间的铁三脚上放上鼎罐煮熟下酒。-妈和蛮牛对他们始终热情相待,视为自家兄弟一样。

  在冉老怪的激将下,水牯用小松树做了十把jing美的小木椅送给蛮牛,取代了火坑边的小板凳。大雁和大雁娘也成了蛮牛家的常客。

  唯有豹子和-最忙碌。豹子以前安套打猎也仅是安于解决衣食问题,没有太多的欲求,不想也不会太辛苦自己。-对套猎技术半会不会处于浓厚兴趣之中,猎获也对他有着强烈的兴奋刺激,颇丰的收入也让穷怕了的-变得有些贪婪,这一切让-忘却了爬山涉水的劳累、披星戴月的艰辛、霜风雪雨的寒冷、风餐露宿的凄凉。

  豹子只要是-喜欢的事,什么都乐意干!只是为了躲避被没收和处罚,出售时偷偷--,一次不敢猎获过多,怕招眼引起怀疑。豹子和-每次到城里出售猎获的动物,都要向做屠宰生意并偷偷兼营野味的杨哥打听猎杀野猪的事政府批准没有,他们期待着能理直气壮地大干一番。

  一天夜里,-妈从梦中醒来,隐隐约约听到从远处传来似哭非哭、似笑非笑的叫声,她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仔细地辨别叫声的方位,叫声飘飘幽幽、时有时无,似乎是绕着寨子在转。她惊恐地轻轻推醒蛮牛,悄声说:“你听,是哪样在叫?”

  “莫怕,是哪些野物在乱叫!”蛮牛听清楚后,安慰着-妈。

  “是哪样野物在叫呢?”-妈觉得这叫声太不可思议了。

  “可能是——毛狗(狐狸)!”蛮牛的声音也变得森森的,-妈就不敢再问,清楚蛮牛也只是在安慰她。

  蛮牛知道,这就是传说中鬼附在毛狗身上,让毛狗叫出勾人魂魄的鬼魅之声。毛狗被鬼附体后,每跑几步就把嘴贴在地上用两个前爪抱着嘴鼻叫出类似人的哭笑声,这时,只要把耳朵贴了罈子口上,就能听到是在叫谁的名字,叫谁死谁。但这也只是传说,没有人敢那样听过,怕听到是在叫自己或亲人的名字。

  蛮牛开始有些担心-妈,但转念一想,算好产期是在农历的三月间,还早着呢!大山深处缺医少药,女人生孩子无疑是一道生死关!蛮牛心里盘算着要积攒一笔钱,到时候一定要送-妈到镇上的医院里生孩子,他怕来之不易的幸福倾刻间就化为泡影。

  -妈担心的是-和豹子,这天寒地冻的一去野外就是几天或十来天才回来一次,这次出门又是七天了,黑更半夜在深山老林里会不会遇上什么猛兽或鬼怪……-妈不敢往下想了!带着-感隐隐埋怨起-来,他们每次回来后都想留他们在家里多呆上几天,可-象着了魔似的,头天回来,第二天就催着豹子要外出,劝都劝不住。

  虽然-和豹子每次都给她和蛮带回来衣物和吃的用的,还有可观的钱。但这全都仗着豹子的本事,豹子每次都分一半钱给-。她推辞几次执拗不过豹子,也就收了,只想着以后有机会好好报达他!可财物比起平安来,又算得了什么呢?在-和担忧中的-妈,更是觉得只要不饿着冻着能平平安安过日子才是福。-妈决定这次他们回来后,一定要他们多呆一段时间才准出门。

  -妈为-和豹子担忧得几乎一夜没合眼,天快亮时才迷糊地睡了一会。醒来时,发现外面比往常要亮,出门一看,外面的山上、地上、树上、-上已经铺上了一层白雪,天空中还纷纷扬扬飞舞着雪花。-妈更加担心起-和豹子:这冰天雪地里,他们在哪里呢?-妈心焦地望着远远近近在雾中若隐若现的白色峰峦和树林,感到雪中的山野变得更加神秘和诡异。一阵老鸹的叫声,让-妈心里一悸,不由想到昨夜听到的怪叫,一种不祥之兆在她心中升起。

  -妈早饭也只吃了小半碗,整天失魂落魄的坐立不安,不时到屋外焦虑而无助地望着通向远处的几条小路发呆。蛮牛知道她心急如焚,除了说“-跟豹子一起绝不会出事”,“别信那些鬼神迷信”等自己都觉得没有说服力的安慰话而外,也没有其他办法。

  好在熬到傍晚时分,豹子和-带着满裤腿的泥浆回到家里。见到他们回到家里,-妈心头悬着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下来,看着他们一身泥水、满脸疲累的样子,很是心疼,一肚子责骂-的气话也烟消云散!急忙在火坑上的鼎罐里舀出热水让他们洗脸烫脚,随即煮上两碗醪糟合包蛋让他们先充饥暖身,然后再煮饭炒菜。

  吃饭时,-一碗酒下肚后兴奋地说:“下雪了,野物的脚印就象癞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也最好捕到手,明天一早就去安套。”

  “冰天雪地的,去安哪样套嘛,就在屋里热热和和的向(烤)火。”-妈亲热地诓着-。

  “我们在外面走起又不冷,比在屋里向火还舒服些。”-犟着明天又要出门。

  “舒服个屁!坡高坎陡的,雪又滑,万一——”-妈说到后面急忙停下,把不吉利的话咽了回去,怕不幸言中!接着又劝到:“世上的钱都找得完吗?有吃有穿就行了,又不是等米下锅,这天寒地冻的就多在屋里耍几天。”

  “那我们就在近处安套,套来我们各人吃。”-妥协了。

  “要得,我们不走远了,就在近处看得见的这些地方安套。”豹子知道-妈太担心出事了,其实他也不想大雪天出远门,担心-身体支撑不住生起病来。

  豹子和-回家后的第三天擦黑时分,一家人刚吃过晚饭,-妈正收拾着碗筷,大雁跑来焦急地说:“我娘得急病了,说不出话来了!”

  -妈的心一下子收紧了:莫非真的要出大事了!一家人跟着大雁跑到大雁家里,-妈喊着奶娘,又是给她抚胸又是灌酸水,但大雁娘也只是稍稍缓过气来,半睁着眼无神地望着-妈。-妈焦急地看着大雁说:“这里有人会扯(-)药吗?”慌急昏头的大雁连忙回答:“有药!有药!”急忙取来王道士留下的药丸,在碗里用开水研磨化开,-妈慢慢地把药水灌入大雁娘嘴里。

  这种手指头大小的黑褐色药丸也只剩这一粒了,当年大雁爸在病危期间先后三次昏迷,前两次都是服了这种药丸起死回生的。

  大雁娘服药后不大一会,就慢慢清醒过来了。-妈亲切地问道:“奶娘,这阵好点了哈?”接着又说:“中午在我们那边有说有笑都还好好的,啷个说病就病了嘛?”

  “是啊,就是煮夜饭的时候她说她脑壳痛,还呕了。我以为她着凉(感冒)了,给她烧了一碗姜开水喝,心想睡一会发个汗就好了!等我把饭煮好了,去喊她起来吃饭,就喊不答应了!”大雁对-妈焦急地说着。

  “奶娘是睡着了,你喊得不大声,没喊醒嘛!”-妈说着,给大雁递了一个眼色,示意他别说出大雁娘得了重病。

  大雁会意后附和道:“那是,我轻轻喊了两声,见她没答应,以为她想多睡一会,就没喊了。”

  “唉——老了,不中用了,快要遭阎王请去了。”大雁娘喘了喘,接着吃力地对-妈说:“我走了后,你季哥缝缝补补的事就要麻烦你了,要是你能帮他找个像你这样的人,我就是在阴间也要给你磕头啊!”

  “奶娘,你好生生的,说些哪样子话嘛?我们都是一家人,只要我帮得到的忙,哪样忙我不帮呢!你莫乱想了,‘吃五谷,生百病’哪个人不兴得病呢?”-妈安慰了大雁娘两句后,紧接着转移话题:“听-和豹子说,现在铁路通了,有火车在跑了,还过你后家(娘家)李家寨,我们还说等天气好了,约你一路(起)去你后家那里看火车,还看看你后家那些侄儿男女,我也多认些亲嘛。说是那火车好长好长哦,有几十节车厢,车脑壳钻进前头那个-了,车尾巴还在后头那个-里。”-妈的一席宽慰话,说得大雁娘紧皱着的脸慢慢舒展开来,还微泛笑意。

  “奶娘,你想吃点哪样?我去给你弄!”-妈见大雁娘面色好了些,想让她吃点东西。

  大雁娘想了想恹恹地说:“别的都不想吃,想喝碗油茶汤。”

  一会儿,-妈就做好一大碗香--热腾腾的油茶汤,端到大雁娘床边,一勺一勺细心地喂她。

  大雁娘喝了小半碗油茶,jing神也比先前好了许多,脸上居然还泛起一层淡淡的红晕。大雁打来热水,-妈给大雁娘洗过脸后,又给她梳头。-妈一边梳,一边夸着大雁娘:“奶娘这个年纪,头发还青幽幽的没一根白发!年轻时不晓得有好乖!又能干,歌也唱得好。那阵子你家门坎可能都遭那些媒人踩断了哦!”

  大雁娘让-妈夸得很开心:“我-山歌才唱得好!我最喜欢听他唱。”

  “婆婆喜欢听你唱,你就唱几首给婆婆听。”-妈对-说道。

  -清了清嗓子,拣大雁娘喜欢的山歌唱了起来:

  清早起来就上(哟)坡(哟),
  背上背个篾萝(哟)萝(哟);
  一来将就打猪(哟)-(哟),
  二来将就(嘛)会情(哟)哥(哟)。

  十七八岁学打(哟)雀(哟),
  周身挂满了火药(哟)角(哟);
  看到那金鸡要翻(哟)坡(哟),
  还不开火(噻)要打(哟)脱(哟)。

  大雁娘在药物的兴奋和致幻下,随着-轻快、俏皮和极富节奏感的山歌,如梦似幻地回到了情窦初开的少女时代,重归于与大雁爸相识的“调年会”中:各土家山寨男女老少齐聚摆手堂,在悠扬的乐曲中踏着雄浑的鼓点,翩然跳起了毕兹卡(摆手舞)。青春年少的大雁爸那干净利索、潇洒大方的舞姿吸引了大雁娘的视线,翩跹在人群中的两人在交汇转身间,少男灿然一笑,让少女春意满怀。

  舞会散后,少年宛若回到天上,再无踪影。但他的身影、他的笑容却让少女时期的大雁娘春情荡漾,时常在美妙的梦境中浮现,她坚信梦中的情人一定会再次出现。其间,父母虽然先后看中了几家提亲的,但任何人都无法取代少女的梦中的情人。

  -见大雁娘听着他的歌声,脸上-了愉悦的神情,唱完一首又接着唱道:

  大山的木叶烂成堆,
  只怪小郎不会吹;
  几时吹得木叶叫,
  只用木叶不用媒。
  ……

  -中的大雁娘在-歌声的引导下,依旧沉浸在少女时代-漫的时光中:半年后的对歌会中,梦中情人再次出现,大雁娘激动得热血沸腾,用兴奋得颤慄的嗓音唱出了她的思念之情、爱慕之意。大雁爸那平平的歌喉和唱腔,在她听来就如同天籁之音,句句勾魂、声声摄魄。

  韭菜开花细绒绒,
  阿妹恋哥不怕穷;
  只要两人情意好,
  冷水泡茶慢慢浓。
  ……

  -把那种除了爱别无他求,义无反顾追随心上人的情感唱得情真意切,唱到了大雁娘的心坎上,大雁娘又恍恍惚惚回到她出嫁前的时光中。

  大雁娘的父母开始是坚决反对这门亲事,但父母不答应,她就“一辈子决不嫁人!”,虽然心里八百个不愿意,在乡亲们面前也感很没面子,但谁让他们养了这样一个倔强的女儿呢?相比家里养一个老姑娘,嫁得再不好也要体面一点。

  亲戚们背地里说她鬼迷心窍,姐妹们私下里骂她瞎眼睛。心灵手巧、容貌出众、心气甚高的大雁娘完全可以嫁到一个好地方的好人户家,怎么就睁着眼睛往那高山大盖的穷地方嫁呢?大雁娘对众议置若罔闻,她心中只有她的梦中情人,只有她那少女的憧憬和向往!

  出嫁前一个月,大雁娘就与其他快出嫁的土家姑娘一样,开始了哭嫁。开始是隔一两天断断续续的哭,越是婚期临近,哭得越频繁。哭嫁是土家女儿的一种人生典仪,它预示着做姑娘的日子即将结束,和父母兄弟的分离就在眼前,新的人生在等待着出嫁的姑娘。

  “哭嫁” 是一门难度很高的哭唱艺术,以歌带哭,以哭伴歌,因哭声文词巧妙,有腔有调,悦耳动听,所以又称为“哭嫁歌”。 对一个姑娘来说,会不会哭嫁,哭得好不好,是衡量她才智和贤德的标准,哭得好的受人称颂,反之则会让人耻笑。

  土家姑娘刚满十二三岁,便开始学哭嫁。到了十五六岁,还邀些姑娘伙伴躲在吊脚楼上试哭,互相教哭。有些姑娘还乘上山砍柴或下溪洗衣之机,三五成群地藏在树丛、溪涧,悄悄地摹仿起“哭嫁”来,切磋“哭”的技艺。姐妹出嫁去“陪哭”,更是学习和演练“哭嫁”的最好机会。经过这样勤学苦练和奇特的“观摩”演习,等到她们出嫁的时候,大多会显-色的“哭嫁”本领,哭得滔滔不绝而又凄楚动人。

  “哭嫁”的内容有哭爹娘、哭姐妹、哭哥嫂、辞祖宗的,也有哭嫁奁、骂媒人的,还有哭上轿、哭梳头的,哭得感情真挚强烈,音调悲切感人。新娘的母亲、姐妹以及姑妈、姨妈、舅妈及其他前来祝贺道别的所有女性,都要陪着新娘哭。

  大雁娘厚积薄发,连那些新娘皆会的固定哭词,也在哭声中诠释得入木三分,“哭”惊四坐,“哭”得柔肠寸断,“哭”得那些铁石心肠的男人也潸然泪下:

  天上星多月不明,爹娘为我苦费心,
  爹娘恩情说不尽,提起话头言难尽。
  一怕我们受饥饿,二怕我们生疾病;
  三怕穿戴比人丑,披星戴月费苦心。
  ……
  一尺五寸把女盘,只差拿来口中衔;
  艰苦岁月费时日,挨冻受饿费心肠!
  女儿错为菜子命,枉自父母费苦心;
  我将离别父母去,内心难过泪淋淋!

  在出嫁的前一天晚上,“哭嫁”达到了-,亲朋乡邻都前来祝贺和哭别。大雁娘家请来她九位最好的女伴,陪着她哭,在这最隆重的“十姊妹会”中,大雁娘才尽情发挥她的“哭”艺,“哭”得光芒四-,“哭”得空前绝后,“哭”得登峰造极!陪“哭”的九姐妹相形见绌之下,心里不由地暗自佩服,亲朋戚友私语间啧啧称奇!

  神志不清的大雁娘,恍恍悠悠还游离于出嫁前一晚上的“哭嫁”-之中,渐渐感觉心力不支、气往下沉。迷糊中,十姊妹的哭嫁声中传来“远飞的那个大雁嘢 ——,请你快快的飞——呀。捎个信儿噻——到北京哦,红卫兵战士噻——想念恩人……”恍然间,新娘变成了女知青夏茜,明天就嫁给她儿子张季,而自己又奇异地尚待阁中,成了陪哭的九姐妹之一,陪而未哭间,难抑心中的惊喜。

  女知青夏茜入住她家,让她感受了政府看得起她家的荣耀。响应伟大领袖的号召,又让她觉得夏茜戴着一轮神圣的光环,在夏茜“扎根农村一辈子”的信誓旦旦中,还让她生出了无限的希冀。虽然那娇弱的身子骨,那纤纤如观音的玉手,显然不是种地割-、养猪放牛的料,但那落落大方的举止,那超凡脱俗的气质,那文化人的见识,还有那张叫得人贴心、叫得人心里甜滋滋的嘴,足以让任何农家人和农家汉子为之倾倒。

  让大雁娘欣慰的是,大雁对夏茜情同亲妹,关怀备至中不带一丝yin邪之念和猥亵之意,见不到一点其他的年轻男子看夏茜时眼神中流-的欲念和笑意中滑过的邪意。虽然一曲《远飞的大雁》两人反反复复地一吹一唱,诅咒般地把夏茜唱走了,让她唏嘘许久,但大雁对夏茜不带任何企图的情谊,也让她在遗憾之余觉得没丢失颜面。

  大雁娘开始借助嘴呼吸,嘴在一张一合中,呼吸变得越得来长。大雁知道永别的时候到了,-坐靠在床头,把娘抱在怀里悲痛地淌着泪水,鼻腔中发出哀泣。-哽咽的嗓子再也唱不出山歌了。

  弥留之际的大雁娘感觉是哥哥带着泣声,背着一身大红嫁衣的她走出家门。大雁娘半撑半遮着一把大红伞,随着接亲和送亲的队伍吹吹打打上路了。途中,大雁娘感觉自己的身子越来越轻,下坡的时候居然飘然而行,渐渐地,世间万物都变得轻飘飘的,大雁娘感到从未有过的彻底的轻松与畅然。路过梨树坡时,一阵轻风拂来,她飘然而起,千树梨花洁白的花瓣随同她飘向湛蓝的天空,天际徐徐泛起一片祥光,光影中伫立着年少时的大雁爸,脸上依旧是初次相遇时的灿然笑容,大雁娘随着轻风深情娇羞地向大雁爸悠悠飘去。
作者: sanmaomaosan    时间: 2009-8-2 16:25
好长啊,看得我血脉-张。
作者: lovebbb    时间: 2009-8-3 11:38
可是有些事情往往没这么简单
作者: hymy    时间: 2009-9-4 06:15
太jing彩啦,看到想要了
作者: bbs2    时间: 2009-9-4 09:23
很经典的文,就是老没看到结局
作者: mfkgd    时间: 2009-9-10 00:21
这是我看过的最好的同人小说,可惜只有28章,又一个白桦林中的哨所,历史的天空.
作者: xiaohei    时间: 2009-12-27 14:46
绝唱也,美极了。要是拍成电影将会是经典中的经典。
作者: xiaohei    时间: 2009-12-27 15:12
32 楼的,我拿-捶你一下吧。只要宇宙在,地球还在转,生活就将继续,哪有真正的结局。
作者: jackson319    时间: 2009-12-27 20:14
好jing彩的小说,看的偶都入迷啦!
作者: zzq    时间: 2009-12-29 18:53
故事真的就完了还有下文吗
作者: JY100001    时间: 2009-12-29 20:49
写得太感人了!我好渴望遇到向豹子哥这样的男人,太幸福了!
可惜现实生活中没有。。。。。。。
作者: jjs1234    时间: 2009-12-30 20:56
我看了好久啊。。。
不过作者的笔风还不错
谢谢
作者: 之后    时间: 2010-1-1 20:15
名字起的很有山味啊
作者: pyz19    时间: 2010-1-3 15:25
文笔很不错,顶一个
作者: byxnyj    时间: 2010-1-8 13:50
好 很细腻 很好 好喜欢
作者: 冷月幽影    时间: 2010-1-13 17:14
好看啊 谢谢了
作者: 李靖    时间: 2010-1-13 17:24
看标题就好Yindang啊
作者: jianjianking    时间: 2010-2-20 20:10
是我看过的最好的同人小说,可惜只有28章
作者: ahmose    时间: 2010-3-4 23:25
真好 谢谢分享
作者: semicircle    时间: 2010-3-5 17:01
太长啦 ,汗死!!
作者: seanlee    时间: 2010-3-19 00:07
表格的文章是最好最好的
作者: sleety    时间: 2010-3-23 10:38
好朴实 好温情啊
作者: sleety    时间: 2010-4-2 23:04
羡慕那种温情与恬淡的生活~~~如今的社会啊……
作者: 寂寞光年    时间: 2010-4-7 14:20
有味道,这种类型的,都有人写。。。
作者: 寂寞光年    时间: 2010-4-7 14:21
小时候,看过这样的小说,不过不是在网上看,居然又在这里发现了,喜欢。
作者: mfkgd    时间: 2010-10-15 23:08
这么久了,怎么还没有下文呢?能找来共赏吗?先谢谢了!!!
作者: jemmy00    时间: 2010-10-16 00:21
很新颖的问题。谢谢。
作者: fengfeng7681    时间: 2010-10-17 11:50
不错的故事。确实长了点。
作者: echo19810506    时间: 2010-10-18 19:16
写的真好,作者对土家族是相当了解啊,赞叹!
作者: a54377559    时间: 2010-10-19 18:42

作者: zhengyang    时间: 2010-10-24 00:57
rz-kicks.taobao.com
和楼上的有此同感  好喜欢豹子
作者: yuantian0101    时间: 2010-10-24 14:49
写得不错,很喜欢看
作者: huepin    时间: 2010-10-30 23:31
这还真是与世隔绝呀!
作者: zhouguangshuo    时间: 2010-10-31 10:15
文章的题目蛮好的,哈哈
作者: lilinmapi    时间: 2010-11-5 21:08
这个貌似看过  还不错
作者: rlsc    时间: 2011-1-16 01:25
这个好像在哪里看过
作者: 江小天    时间: 2011-1-16 10:22
好文章 写得蛮朴实的
作者: namayama2010    时间: 2011-6-15 11:43
天人合一的环境
作者: 红河谷地    时间: 2011-6-15 13:03
好看,很有意思
作者: pisces8    时间: 2011-7-9 13:36
文字不错,好多方言都觉得有点熟悉
作者: chenkon78    时间: 2011-7-10 16:56
意犹未尽,嘎然而止了啊
作者: dgjyjqw    时间: 2012-2-14 16:29
大山的男人,粗狂。
作者: chenhui1315    时间: 2012-2-15 09:12
还基情的文章
作者: 陌小洛    时间: 2012-2-15 13:54
嗯嗯  不错 谢谢分享
作者: JMYY    时间: 2012-2-15 15:43
大山深处的故事,真实,感 人!
作者: jmjdhz    时间: 2012-2-16 18:17
还不错啊啊,支持一下啊
作者: opalmc    时间: 2012-2-19 09:50
大山深處...我有種特別樸實的感覺。
作者: 0受    时间: 2012-2-19 12:38
希望继续 喜欢的文章
作者: 343847169    时间: 2012-2-21 00:11
好文章!{:soso_e183:}谢谢楼主分享。
作者: zbx805999    时间: 2012-2-22 10:19
很精彩期待下篇
作者: daniel1    时间: 2012-3-7 13:00
深入生活,语言生动传神,赞
作者: 上官皮皮    时间: 2012-3-8 22:23
还是跟着自己的心走吧,没必要太执着了。你说呢?太无辜了,太不幸了。愈看愈明白。非主流。
作者: yuanliang    时间: 2012-4-25 23:55
希望能搬上银屏,人物,性格,场景,语言,对话都真切地表明了我的故乡
作者: lingfeng    时间: 2012-4-26 23:30
很不错,支持楼主
作者: zzz84152792    时间: 2012-4-27 08:39
祝福你们
作者: zbx805999    时间: 2012-5-4 08:46
呵呵很好的美文
作者: hilary    时间: 2012-5-6 22:39
支持一下了!!
作者: 型男潮流生活馆    时间: 2012-5-7 00:39
纯朴的汉子,感情真挚..
作者: zgxz001    时间: 2012-5-7 12:37
好棒 好喜欢啊
作者: xiang520    时间: 2012-5-23 20:00
山里的汉子,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看你的这篇文章总是热泪盈眶,可能是你写出了我们山里人的那一份朴实和真切!我好羡慕-,有豹子这样的男人!我也是山里的娃!!!
作者: daishudouzi    时间: 2012-5-30 15:14
很不错的文章 很喜欢
作者: 型男潮流生活馆    时间: 2012-6-2 18:11
纯朴..。真实..感性
作者: wkb85    时间: 2012-6-16 19:59
光看题目和作者名字,作者亲历的
作者: duduism    时间: 2012-6-20 11:50
看得都入迷了 土家山村就如世外桃源 风俗的描写和xing ai的描写一样精彩
作者: wudaoxiyang    时间: 2012-6-22 00:00
算是比较早的经典桥段
作者: 落羽    时间: 2012-6-22 12:51
中国的一千万光棍
作者: x9787538    时间: 2012-6-22 16:09
怎么感觉没有结尾啊
作者: lissen    时间: 2012-6-28 03:45
感谢分享
作者: rui0371    时间: 2012-6-28 08:44
看的我都失眠了
作者: shifeiyouzheng    时间: 2012-6-30 12:17
山高皇帝远啊呵呵
作者: lissen    时间: 2012-7-3 22:43
感谢分享 文章写得很好
作者: sx_wwq    时间: 2012-7-11 15:41
好真挚的感情,不错呀。
作者: assassin122    时间: 2012-7-12 06:06
民风非常淳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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