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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露 作者: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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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A的每日心情
    开心
    2020-12-5 16: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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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Master]伴坛终老

    51
     楼主| 发表于 2011-6-12 00:06:43 | 只看该作者
    第二十六章

      “有点疼……”夏时季抬回了点头,看着李昱泊……

      李昱泊如他所愿吻他了他,手指稍停了一下,过了一会才又慢慢往里钻,问:“还疼吗?”

      “有一点……”夏时季看了看李昱泊下方,说:“你别那么快起来……”

      李昱泊无语,原本还想多做些动作,只因夏时季的这句话,原本半-器官全-起来。

      夏时季也发了觉,不自禁地嘟了嘴抱怨着说:“别这么快好不好?”

      李昱泊嘴角挑了起来,这一阵子来,第一次有了笑的-,他看着他的宝贝,说:“我想要你得不得了,它怎么能不快?”

      夏时季听了,嘴角也挑了起来,他不自禁地翘起了嘴角,还笑出声音,然后觉得这辈子,不用去像那些书里的那些人要一辈子在幻想里找寻,也不必像身边的人那样苦苦一个一个试探谁才是适合的人,他从一开始就拥有了李昱泊,这个人爱他,从一开始把他当宝贝,直至今天,就算到以后,这个人还会是如此。

      他拥有这个人,从头至尾都拥有他,还会是一辈子,夏时季想想,后面竟也不那么疼了,他低下头,头抵着李昱泊的头,然后嘴对嘴对着李昱泊说:“我其实不是那么的好,因为你对我好,所以我才变得那么的好的……”

      李昱泊听着,手指抽了出来,-还是在,但不再那么苦苦着急于发泄,他双手抱着他的夏时季,认真地说:“不是的,你一直都那么好,所以我才想那么好的对你一辈子,你爱三心二意,你爱玩耍,你爱外面的新世界,我都知道的,我不觉得很不好,你要是要,我都会让你拥有它们的,我管你,是因为我要照顾你,不让你受苦,不让你吃亏,不让你去受一些不该受的东西,其实你是最好,我不能没有你,所以才要这么管你,你得听我的,因为我爱你,我对你会一直好,我想不出这世界上,无论是以后,还是未来还会有比我更爱你的人,所以,我必须管你,这才是对你最好的,我要对你负责……”

      夏时季听得眼泪真的出了来,他在一秒钟内,仅仅一秒钟内大滴大滴地掉着眼睛,他如小兽一样依偎着他的依靠说:“我不管以后了,只要你要我,我一辈子都不要离开你一步……”

      李昱泊听得吻着他的脸,那五官分明的脸上一片笃定:“我一辈子都要你……”

      夏时季的泪被李昱泊吻了干,手指再次钻入进去时,夏时季还是吁了口气,Z爱对他来说,快感是有,但痛感也是成倍的……只因为那个人是李昱泊,所以他还是忍耐得下。

      人对于心心相念的那个人容忍力总是要比常人要多不知多少倍,夏时季也是如此,对于他来说,有时就算快感不是太强烈,但身边躺着的那个人真正觉得惬意了,那么,痛感也就变成了快感。

      所有痛楚在那刹那变得不重要了,重要的只是心头的那个人……

      “还是有些疼……”夏时季任李昱泊拿过脱到一旁的衣服帮他拭汗,在拭完之后灿然一笑,“不过没那么疼了……”

      李昱泊吻他的嘴,重重吸吮了几下,说:“等一会不会那么疼了……”

      但,其实他再疼,他也是会进去的……他是个有-的人,他要侵占他好长一段时间日日夜夜都想侵占的人,他不像那些神佛一样没有七情六欲,他有得是对怀里的这个人的-,他要亲吻他,他要爱抚他,他要进入他,让他知道他是属于自己的……那些占领的痕迹,都必须是自己印下的。

      李昱泊不懂得什么才是对一个人最好的方式,但他只会用自己的方式去对待夏时季,从一开始,就是把自己的所有都给他,无论是给予的还是要侵占的,全都给予,全都索要。

      “进去了……”夏时季又哭了出来,不过这次是痛的,李昱泊在那三指抽穿了一会,那比三指要大得太多的东西就进了去。

      “乖……”李昱泊抚去他额上的汗水,又在他额上印了好几吻,一吻接着一吻,每吻都没有一丁点的敷衍。

      夏时季自然知道,但还是耐不住疼,李昱泊的东西过大,大得比前一次的那次还要大上一点,夏时季清楚知道他尺寸的每个变化,欲哭无泪地说:“怎么又大了?”

      李昱泊无语,只是辛苦地停下了动作,尽力地容忍着。

      对于怀里的人,他一直都有过多的耐性……就算每次折磨得他比干脆死去还难受。

      “好了……”夏时季看着他额上滴汗,突然又舍不得了,顾不得疼,乖乖地说:“动吧,不难受了……”

      他知道自己是个男的,那里不是老是用来X交的,何况是一个尺寸日夜过后总会有些变化的东西的进入,他知道自己心不是很软,甚至于来说对于太多人来说是心-自己舍不得李昱泊真正的勉强忍耐,他只好忍下疼,去接纳个比任何一切都要重要得多的人的侵占。

      李昱泊揽住了夏时季的腿缠在了自己的腰上,一下比一下更用力地侵占着。

      身下的人,脸红得欲滴出血,因快感到了,腿缠得更紧,大声地叫着:“李昱泊,李昱泊……”

      听着叫声,李昱泊的血像电串般在身体内飞快流转,他更是大力地挺动腰杆,在夏时季一声一声的“不要了”的叫声中,更是勇猛地往最深处侵占。

      “啊……”一声呜咽,夏时在那李昱泊-进他体内的那刻,也完全地-了出来。

      他颤粟着,腿根本无意识地在空中举立着,直到把他捅得出-出来的李昱泊拉下他的腿到他的腰两边,他才回过了神。

      一回过了神,夏时季上下嘴唇往内一缩,像个真正的孩子那样呜咽着委屈地说:“你怎么能这样……”

      让他像个什么也不懂,什么也不知道自制一样的人那么地-了出来……

      夏时季倍感委屈,那往内撅着的嘴,十足十的孩子气……

      李昱泊吻着他从小就爱到了现在的人的脸,说:“宝宝,不气……”

      “你TMD混蛋……”夏时季强力骂了一句,发表了一下自己的十足十愤怒的气焰后,双手又忍不住往熟悉的地方去抱紧了李昱泊的脖子,说:“我不气你好多时候的,你以后别那么用力,我到现在还有些疼……”

      “乖……”李昱泊心软得跟块被水侵染了的棉巾一般柔和,“疼得厉害吗?”

      夏时季摇头,“也没有那么疼……”

      “我爱你……”李昱泊不像夏时季那般爱耍小性子,也不爱计较那么多,他只是说着一直会跟夏时季说的话,“所以,你身上的你要的,你自己也不要的,我都会要;我要那么多,你不用担心,我会要得起的,宝宝,我会照顾你一辈子,以前是,以后也会是,你要多懂事,多听话,这样,我会更爱你,也会让你更喜欢我,好不好?”

      他用着彰催的语气,如果只是一个般人,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人,夏时季还会能想像得出人会怎么用这种口气说出这话,那样的人的口气会因地位而卑微,又因自身的价值会显得语气格外的矜持。

      只是,他是李昱泊,那个只半岁就已经用手指擦掉在自己母亲粗心扯掉他吸奶的嘴从而嘴边剩下的母乳的人……他到如今,那么霸道,不允许自己干任何事,但在真正触及自己感受的事情上,总是不厌其烦的地一而再,再而三的问着他的感觉……

      夏时季重重地点了头,说:“你还要吗?”

      那后面没离去的东西又起了来,夏时季想想,又补充,“没那么疼了……”

      他看着李昱泊那张就算他闭眼也会一笔不误一字不差就能描绘出,能描写出的脸,说:“这次,你可以更用力点……”

      李昱泊的眼比原本的深遂更黝黑了起来,因-的眼一刹不刹地盯着眼前一眼都不眨,要把他全部看进眼内的夏时季说:“宝宝,这一辈子,我们都要一起过……”

      他挺了腰,全力侵占,在夏时季重重的-声中说:“宝宝,说,你爱我……”

      夏时季抱紧了着他的颈,腿缠紧了他的腰,抵死缠绵,在他嘴边如夜莺低泣般呜咽,“我爱你……李昱泊,我好爱好爱你……”

      李昱泊想,没有夏时季,他一逃卩余的日子也过不下去;而他的季季没有他一天的日子,他会担扰得无法离去,也就是根本无法离去……

      这样,也就是只能一起过他们的日子,一起过去他们的一辈子。

      只是,李昱泊从来没有想过,如有朝一日,那般如他想的唯他而活的夏时季在没有他后,会因为无法跟随他去而过尽了一段怎样都无法死去的日子……

      夏时季拿着电话,探过步行楼梯的栏杆,对着楼下叫了他几声的李昱泊不耐烦地回道:“知道了,知道了,马上下来……”

      他赤luo着的上半身,衣服也没穿。

      他刚下床穿了条裤子时,许百联的电话来了……

      “我就不知道他为什么每天都要那么早早起,好,他忙,他早起就好了,还非得拖我起来,看牙医我自己知道去看,用他安排什么……”夏时季跟电话那头的好友抱怨着,完了又继续刚才的话题,“你别带太多东西过来,拎个小包就好,过来我带你去买。”

      要来美国度假的许百联“嗯嗯”了几声,说,“那先就这样了,你记得来机场来接我……”

      “记着呢,忘不了……”夏时季找着了衣服拎到了手里。

      “5点10分……”许百联再次提醒。

      “知道了,婆妈娘……”夏时季说了拜拜挂了电话,连往楼下走边穿衣服,他就不知道在一个全球最繁忙的城市里找了一个最繁忙的地方工作的李昱泊是如何能在一天有限的时间里还能抽出一点时间来管他的,对他来说,他宁肯不去看什么牙医,而是舒服地在-睡一个懒觉。

      时间已有些来不及,李昱泊把夏时季要吃的三明治装进了袋子,拿起温热的牛奶放到走至眼前的人手里,命令道:“喝完,一口都不能剩。”

      夏时季朝天翻了个白眼,捏着鼻子,跟喝苦药一样把一杯牛奶喝了下去,这杯子还没放下,李昱泊就已经拿起了他们的包,还有手里的三明治打了开门,又是一声命令:“快点……”

      “你就不能饶了我?牙医我自己也可以去看,大不了改时间……”夏时季嘟喃着,但不得不加快了步伐出了门。

      锁好了公寓,李昱泊准备要去停车位取车,夏时季咬着李昱泊塞在他手里的三明治跟在他P股后面,在下楼梯时,楼下的白人伙计正好要打开他公寓的门要进去,回头见着了李昱泊下了来,挺惊讶地说:“李,今天不用上班?”

      “请了三个小时的假,我要带Leif去看牙医……”李昱泊朝同在华尔街工作的白人伙计略为解释了一下,问他:“你也没去?”

      “哦,该死的,老板让我回来换套好一点的衣服,等会我要跟他一起去见一个英国来的老女人,你知道的,见有钱女人总不是那么容易……该死的,不能多聊了,他就给我一个小时让我把自己收拾得像英国的那个踢足球的,天知道现在的女人口味怎么了……”那位伙计也匆忙说完,朝李昱泊说了声拜拜就要闪进门里……

      夏时季在高大的李昱泊后面探出头,含着三明治的嘴含糊不清地也说了句:“拜拜,Leon……”

      “拜拜,Leif……”白人伙计朝着这幢楼里最悠闲的人面容扭曲地说了一句,片刻都不再停留就把门给关上了。

      这种时候,他最不愿意见的就是这个成天悠悠闲闲,吃喝拉撒还有人伺候的人了。

      曼哈顿的早上的街上这个时候挤上了不少要去上班的人,李昱泊牵着夏时季的手穿梭在人群里,他们要去街那头的停车场去取车。

      他走得快又迅速,像条敏捷的豹子一样带领着夏时季不断地与人擦肩而过,夏时季必须小跑步地才能跟上他的步调。

      在繁忙的城市里,李昱泊一点也没有不适就很快适应了这里的生活,准确无误地跟上了高速率的节奏,并且还能游刃有余。

      夏时季觉得自己小时候可能偷鸡-狗的时候太多了,以至于完全不能像李昱泊那样高效率地运转生活,事实上从他们去见牙医的态度可见一般,他们只不过是这个星期的星期一提出要去看一下牙医,然后,在星期三的今天他们就真的要去看了,而自己却是想着如果能多睡一会,这牙医看不看也无关紧要了,也许改个时间,晚点没关系,最好是约在不那么让人头疼的下午……

      天知道他们的牙医是有多么的难以预约了……真不知道李昱泊又用了什么方法让人挤出来了时间出来。

      夏时季有时真不知道他男人是用什么样的速度在这里很快扎了根,并且在这几年建立起了他不大但也不小的交际网,要知道他们在两年后李昱泊在交易所的工作完毕后就会回国,实在不需要如此努力。

      “呜……”李昱泊走得太快了,夏时季被拉着小跑了几步,紧接着又大跑了几步才跟得上李昱泊,他不禁生了气,对着前面的男人咆哮,“只是去取个车而已,不是去赶死投胎,用得着这么快吗?”

      李昱泊回了头,皱了下眉,速度稍慢了点,他对着啃了一路也只啃了半个三明治的人投去了不满的一个眼神,再走了几步,过了红绿灯,把人放到停车场的门边,对人命令:“在这里把东西接着吃完……”

      说完,不看夏时季那明显充满了怒气的脸,快步走入了停车场……

      夏时季进入了打开的车里时,正好把最后一口三明治塞进了口里,李昱泊把扭开了盖的水递给他,对他说:“等会坐出租车回来,别到处乱逛,去机场前打个电话给我。”

      夏时季嗯嗯了一声,嗯完之后才想起今天还要去学校一趟,不禁挠了下头,说:“教授让我去学校一趟,他说有一个活要我过去做一下……”

      “要多长时间?”李昱泊转过头看了他一眼。

      “不知道了,要看是什么样的活,我忘了问了……”夏时季翘了下嘴,他不及李昱泊勤奋,李昱泊在今年年初就拿到了金融学硕士,并且已经进入了全面的工作期,而同在商学院的他,会计跟管理的两个学位还在苦苦挣扎着,尽管课已经不必要上得那么勤,但是教授一召唤,他也不得不随时奔回学校。

      “你也没跟我说……”李昱泊甩下了这句话,抿起了嘴,在车上调出自己的行程,发现无论怎么挤都挤不出时间后,“百联的-是5点10分?”

      夏时季点了头。

      李昱泊沉思着,一言不发,在想着夏时季来回跑动最好的方略。

      夏时季见状没好气地把喝好了水的水瓶拧紧,扔到了旁边座位上,说:“至于么?我在这呆了五年了,难道还找不着回家的路?你能不能稍微管得松一点?”

      “你来得及去接他?”李昱泊转头又看了他一眼。

      “我跟教授会说的……”夏时季耸耸肩,“活可以带回来做嘛……”

      李昱泊却不理会他的话,过了一会,在等红绿灯时回头严肃地说:“你可以去接人,但是,隔五分钟给我发一条短信……”

      夏时季拿他没办法,谁叫他上个月搭出租车回来,跟开车的黑人司机聊得太过于投机,半途转道跟了司机去了酒吧看球赛去了,直到告一段落后,才去翻看因在图书馆里收拾书时顺便也收在了包的最底层的手机,发现上面有二十几通李昱泊的的未接电话,等他回过神来立马回拔电话时,等他回来吃晚饭的李昱泊已经通过手机的GPS已经来到了酒吧,当场把他逮了个正着……

      事后他被李昱泊教训得惨不忍睹的事他已经不想再记得了,就算不想想起,但夏时季现在下意识对那次意外的教训心有余悸,于是举手郑重发誓:“我绝对每隔五分钟就发条短信给你,就算让教授骂我太像个小孩,而两年未见过我的许百联会认为我是个十足十的娘们,不,也许比娘们还娘们……”

      李昱泊不理会他的扯皮,只是用犀利的眼神警告性地看了他一眼。

      夏时季这下欲哭无泪,不禁丧气地打了一下挂在车前的两个小木偶,气不过,打那个稍微大的木偶多打了两下,如果不是车里空间有限,他都有种想把脚抬起去踢那个木偶的心了。

      而旁边李昱泊对于自己化身的被折磨视而不见,眼睛偶尔瞥开,看的也只是眼边屏幕上关于工作的股票行情走向。

      牙医看过之后,是上午十一点,夏时季被李昱泊送到了出租车上,而李昱泊则要开车回去上班……

      李昱泊帮他关上出租车车门,秒间记下了出租车车尾号,看着车离了开,这才回身大步去取车,在走路时把另一个掌上电脑掏了出,耳朵里也戴上了蓝牙,正式开工了起来……上次让夏时季知道他跟他吃饭时还戴着蓝牙处理公事,硬是撒开了性子跟他打了一架,并且事后硬撑着二个星期都不跟他讲一句话,李昱泊不得不妥协,在他们相处的绝大数时间里不再过多的去考虑工作上的事。

      当然,他的时间也不比别人多,只能在其它的时间里挤出一点时间来补充一些流失的信息……他必须时刻掌控周围节奏,这样才能走在别人的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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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6-12 00:06:55 | 只看该作者
    这边李昱泊走路间都在匆忙阅览信息,而那边出租上的夏时季则接到了国内李妈妈的电话……

      李母在那边说她临时决定后天要来纽约,问要不要帮他们带点什么过来。

      “不用带什么,你把李昱泊给我带回去就好……”夏时季觉得自从上次酒吧那事事发后,李昱泊更霸道了,他自己忙就好,忙得要死要活的还要分分钟都要管他,这真是不让他活了。

      “又管你了?”地球另一端在深夜工作完了想起打电话给夏时季的李妈妈在那边失笑,“炸毛了?”

      “不是,是他管得太过份了……”夏时季遇到了李妈妈跟遇到知音般连忙倾诉:“你都不知道他这阵子气焰有多高,我要是有一点不听他的,他就瞪我,活像我做了天大般的坏事一样……”

      “谁让你乱跑,还不接电话……”李妈妈干脆笑了出声,“活该被管……”

      “你怎么能这样?”夏时季焉了,“就算我不是你亲生的,我也是你儿子好不好,你不能老帮着他……”

      “好了,我知道了,下次我会说说他的……”李妈妈怕失去多得的一个儿子的喜爱,连忙转了口气。

      “说了也不管用,我不要他了,你帮我把他带回去……”

      “啊,真带啊?”

      “嗯。”说话的人还重重点了下头。

      “那我就真带回来了啊,真带了啊……”李妈妈带着笑音说着,一派你敢答应我就真把他带回来的口气。

      “呃……”夏时季想了想,觉得自己有些舍不得,不得不痛苦地叹了口气,“算了,都被管成这样了,再管也无非就这样了……”

      李妈妈在那边大笑,笑着骂他:“你这么大还调皮成这样,怎么一点稳重也没学会……”

      夏时季像个历经沧桑的老人一般悠悠地叹了口气,“这可怪不得我,这稳重都让李昱泊一个人都私吞了去,一点点都没剩下给我……”

      夏时季匆忙赶去机场,从维也纳到纽约飞了近十个小时的许百联一见他,立马扯着他的衣领吼:“都说了让你及时赶到的,及时,你知道什么叫做及时吗?”

      “堵车,现在是纽约下班时间,你知道我打一辆出租车有多难吗?”夏时季扯着他的手以拯救自己的脖子,“而且我只迟到了十分钟,你就是这种修养取得在新年音乐会上弹棉花的资格的吗?”

      他不说“弹棉花”还好,一说,许百联就想起在学院里头生不如死的演奏生活了,这下不管夏时季怎么抵抗,手伸出手来狠狠地打了一下夏时季的头。

      “哦,天,”夏时季一时不察真被他打了一下,他瞪大了眼,惊诧地说,“许百联,你23岁了诶,你还用你3岁时那种像小女孩式偷袭我的方法打我?你敢不敢爷们一点?”

      下意识就用了以前跟夏时季吵闹时打他的手法,许百联也是打完之后才反应了过来,一时之间恼羞成怒,羞愤地伸着涨红了的脖子喊:“夏时季,你也23了好不好?你就TMD不能成熟一点,有点时间观念?你以为你还在是镇子里的那个被人护着的小屁孩,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敢不敢成熟一点?”

      夏时季立马反驳,不服气地叫:“我怎么不成熟了?我只是迟到了十分钟,你怎么还跟以前那样有点什么事就大惊小怪的,我就纳了闷了,你怎么跟吃了炸药似的,是不是嫉妒我长得比你帅……”

      这下,许百联目瞪口呆,看着夏时季半晌无语,过后勉强吐了一句:“你还要不要脸了……”

      “KAO……”夏时季笑出了声,拿过他手里的那个小行李箱,手搭上他的肩往前走,“得了,闹归闹啊,回去吧,你这近十个小时的-估计都把P股都坐疼了,回去洗个澡,李昱泊做晚饭给我们吃……”

      许百联老实地跟着他走,问夏时季,“他还跟以前那样啊……”

      “能怎样啊?”夏时季耸耸肩,说:“我跟他就这样了,分不开了……”

      许百联也是这两年才明确地知道夏时季跟李昱泊真在了一起,此时见了面,有些为好友担扰,“那你们还准备以后要回去?”

      “能不回去吗?”夏时季无奈,“我们两家家里都那么一大摊子,弟妹们又小,爸妈总归年纪大了管不了那么多事……”

      许百联想想也是,他其实也不比夏时季好多少,等维也纳的几场演奏会完毕后,也得回国光宗耀祖,他要是敢当鸵-回镇上当个小钢琴老师,他爸非得拿棍子打死他不可。

      人长大后,各种问题总是接踵而来,不是这个问题出现就会有那个问题出现,每个人都自求多福吧,反正也不可能不去解决。

      他们在路上堵车,回到曼哈顿的公寓已经是晚上八点了,期间李昱泊打了一个电话,问夏时季晚上要喝什么汤。

      挂完电话,许百联在旁边斜眼,问:“你们就不嫌腻得慌?”

      夏时季笑,摇头,“不觉得……”

      许百联翻白眼,“李老大还是这样,我才是客人好不好,要问应该问我……”

      “问我比较重要嘛,而且是他亲自下厨做饭给你吃,你就偷着乐去吧,自从他找了那个忙得看着都累得慌的工作后,他都没做过有带汤的大餐给我吃了……”夏时季弹了下许百联的额头,“你来,他才想起要做好吃的,他要是再不问问我要吃什么,我都要怀疑他喜欢的是谁了……”

      夏时季一向这么无耻,许百联也只好再次习惯,不过还是依照直觉说出了他的感觉,“我看他对你还是跟以前一样,什么都是依着你,护着你,没怎么变。”

      夏时季笑而不语,没有过多说什么。

      到下了车,回到了公寓,许百联看到帮他们打开门的高大沉稳的男人时,才发现李昱泊跟-里见到的那个人有很大的差距。

      他偶尔在与夏时季-时见到的李昱泊与现在面前这个全身充斥着成功二字,并且全身上下都是浓厚男人味的英俊男人那气势差的不只一点两点。

      -里的李昱泊绝没有现在这种强大的冲击力,明明面容冷静,但却有着像是时刻准备着扑杀猎物的狮子一样的姿态,危险性十足。

      果然,有些人要亲眼见到才知道有多打击信心……许百联还以为李昱泊能变得稍微能不那么夺目一点,看来,他又是做梦了,跟他小时候做梦梦见跟夏时季打架打赢了的梦一样。

      许百联郁闷地从手里拿过夏时季的箱子,不去看朝他微笑打招呼的李昱泊,闷闷地对着还比他稍微高一咪咪的夏时季说:“我的房间在哪?”

      “那……”夏时季闷笑,指了指一楼那间打开了门的客房。

      许百联再不理人,拖着他的行李箱往他的房间走去了。

      旁边李昱泊挑了下眉,看向了一脸坏笑的夏时季。

      “他觉得自己不够男人,所以他讨厌任何一个比他有男人味的雄性……”夏时季见许百联进了门,笑出了声,“哈哈,我就说他这小性子不去弹棉花还能怎么办?连我比他长得高一点都要拿来计较,这点小心肝啊,还是去当个艺术家来的好……”

      “不许嘲笑我……”客房门边,许百联探出他娇小身体上的小头颇,大叫:“别当老子听不到,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别忘了当年我是怎么帮过你……”

      夏时季耸耸肩,摊了下手,做了个不再多说的手势,许百联才愤愤地给了他一个中指,收回了头。

      客房的门关了上,夏时季一个跳跃就挂了李昱泊身上,吻着高大男人的脸,笑嘻嘻地问:“有没有想我喽?”

      李昱泊让他挂着,往开放式的厨房边走,也亲吻了几下夏时季的脸。

      “到底想没想?”没得到回答,夏时季那是相当的不满。

      “想。”李昱泊说出了一个字,把所焖的牛腩掀了锅盖,而他身上的夏时季一闻到那阵浓浓的香味,立马探出了手,就要去抓锅中的牛肉……李昱泊眼急手快地抓住那只小贼手,怒瞪向他:“烫……”

      “好香,要吃,你都小半年没做给我吃了……”自从李昱泊有了工作,饮食就处在水深火热中的夏时季显得非常急切,他推了推李昱泊,急急地说:“你帮我吹吹,吹块凉的,我要吃……”

      这时,打开客房的门准备跟夏时季询问客房浴室那些过于极端现代化的浴具怎么用的许百联看着夏时季那幅挂在李昱泊身上完全跟小孩儿一样的德性,瞪大了眼不可思议地吐出字句:“夏时季,你是23岁了,不是3岁,你当自己还是小孩啊?”

      夏时季丝毫没有一点不好意思,回头朝着发出声音的许百联竖了一根中指,回头拖长着声音旁若无人般地对李昱泊说:“吹吹嘛……”

      他撒娇的声音听到许百联一身恶寒,更让他觉得崩溃的是,那个男人得不能再男人的李昱泊还真的夹起了一块肉,很泰然自若地放到了嘴边吹了几下,还放进嘴里试探了下温度,这才喂进了夏时季的嘴里。

      而夏时季眉开眼笑地含着牛肉块嚼了起来,那看向李昱泊的眼,许百联敢用他爸新送给他的新钢琴打赌,那里面绝对是冒着心型状的星星……

      许百联被这俩人给刺激得真的没有了任何语言,他算是明白了当他说李昱泊没怎么变时夏时季为什么什么都没说。

      TMD,因为这简直是比当年有过之而无不及……

      许百联被这俩人惊瞎了眼,抚额关上了门,上帝啊,这两个人到底是怎么把日子过得像十年如一日的啊。

      到了餐桌上许百联更是觉得来纽约度他一年难得一次的假是错误的,夏时季完全不顾他是客人,跟他在餐桌上打起来了。

      他背井离乡那么多年,一个人在维也纳受严苛的老师们毒害那么长的一段时间里,夏时季就过来看过他两次,并且每次还只呆两三天……现在可好,他来美国好不容易吃一顿有家乡味道的饭菜,夏时季都还要跟他抢。

      一下,许百联简直就是快要气得疯掉了,他完全不顾这些年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的优雅,扯着噪子对着空气大吼:“李昱泊,管管你家小孩……”

      夏时季此时正往嘴里塞着从许百联手下抢过来的排骨,被大叫声吓了一跳,筷子都快从手里掉下来……

      一旁李昱泊皱着眉,拿过因跟许百联抢菜时手都用上了的夏时季沾满了油腻的手,边拿纸巾擦着夏时季的手边温和地跟许百联说,“他是跟你在闹,吃不了多少,菜我都准备了小盒备了份,你先吃点,要是喜欢吃的话,等会拿去当宵夜。”

      许百联一听,对充满了男人味的李昱泊的嫉妒刹那全部没有了,他感激地朝着有好手艺的好男人望去,“那真是不好意思,谢谢你了……”

      “那我呢?我也要……”夏时季一手被李昱泊擦着,另一手干脆放了筷子去拿盘中的排骨放到嘴里啃,反正呆会也是要擦的。

      “别用手……”李昱泊皱眉,把他嘴里的骨头给揪了出来。

      “为什么我没有?”夏时季也不管没啃着的骨头了,追问。

      “你还想怎么样啊?”许百联一脸受不了地说:“为了你多吃一点,他都用一桌子的菜让你跟我抢了,夏时季,你这么大的人能不能有分寸点啊?”

      “哦,我没分寸吗?”夏时季一脸无辜,转头眯眼看向李昱泊:“那是哪个没良心的男人说要给我做顿大餐庆贺我过了论文,隔天却飞去伯明翰出差,留下我一个人可怜地啃着他留下的那几个装在保鲜膜里的三明治过日子的?”

      李昱泊一听,知道他的小心眼来了……他眯了下眼,说起来他还一直等着夏时季什么时候拿这事跟他算帐,今天可总算等到了……

      “更过份的是,你这是半年来好好做一顿饭给我吃……”夏时季愤愤地接着说。

      “那我明天开始天天做给你吃。”李昱泊一脸不以为然,拉过他的另一手继续擦着。

      “呃……”夏时季一看李昱泊松了口,当下有了一点小心虚,其实他真不介意李昱泊做什么大餐,他吃得也没有那么差,他只是习惯性地挑畔一下李昱泊,把李昱泊做错的事好好记着也是为了有朝一日在李昱泊教训他时用来要挟李昱泊不要太过份,但想来想去,还真不能让忙于工作的李昱泊天天耗时放在做饭上,好不容易他不顿顿盯着自己吃饭了,“算了,我大-量,不跟你计较那些了。”

      说完,嘴角翘了起来,嘴边带着笑意就拿着油嘟嘟的嘴去亲李昱泊的脸……

      李昱泊任他亲完,尔后淡淡地看了夏时季一眼,伸出手,-住了他的下巴,然后无声地用指腹摩擦了几下,随后伸出另一手抽出纸巾,去擦他那张实在是吃得乱七八糟的嘴……

      许百联在旁看得真是觉得这俩人深深刺眼了他的狗眼,他拍了下桌子,无力地喊:“能不能别这么肉麻啊,我还要吃饭的……”

      隔天李昱泊一大早去上了班,夏时季跟许百联睡到了中午,两人起来拿着冰箱里的剩饭剩菜吃了一顿。

      只是当夏时季在热饭时,许百联看着夏时季在厨房里毫不生疏的熟敛动作时着实惊讶了一翻:“你还会点了?”

      夏时季听得笑骂了一句“操”。

      许百联倒不以为忤,反倒羡慕地说:“我不会,在维也纳开始那段时间,吃外食吃到吐,后来只能学着跟他们一样吃才活下来。”

      夏时季哼哼一声,没跟他多扯,只是等他们坐下来吃他热的饭菜时说:“李昱泊很忙,没那么多时间老是照顾着我,我要是不吃,他又忙又急的给我弄吃的,我见不得那样,老早就学会了自己弄一些能吃的,要不这样,我得烦心死,又不止只他心疼我的……”

      许百联听得又咋舌,“真他妈肉麻……”

      夏时季瞪他一眼,然后笑了,用手打他的头,“赶紧给我吃,等会跟我去接李妈妈……”

      许百联迅速扒拉了几口饭,然后突然想起问:“你们两家知道你们的事了?”

      夏时季摇头,“没,就李妈妈知道。”

      “啊……”许百联啊一声之后,傻了眼,随便想想,李昱泊他妈都答应了,那些个长辈解决了也是迟早的事,也就不担心好友了,继续扒他的饭,扒到半途觉得不够,抬眼渴望的眼看向夏时季。

      夏时季闷笑,把只吃了几口的炒饭扒了一大半到他盘里。

      许百联感激得很,只是嘴里忙于把饭扒往嘴里,朝夏时季-了个相当模糊的笑容。

      他们到了机场时,离-降落还有半小时,许百联在旁边抱怨说:“你从来就是这样,要讨好的人能讨好得要命,不在意的人一眼都不多看……”

      夏时季知道他还在计较自己晚了几分钟接他的事,他一手臂伸了过去揽着好友,用手指弹了下他的额头:“你能不能别这样小气,你那些大大小小的粉丝如果知道你这么孩子气,你以后是不是要红着一张脸去弹棉花了……”

      “你能不能别老弹我额头……”许百联抬头抚住额头怒吼,“什么粉丝不粉丝,关我屁事,我只是个弹棉花的……”

      说完,才知自己被绕进了夏时季的话,都自称自己也是弹棉花的了,不由得丧气地垂下头,焉焉地说:“你就知道老逗我,亏得我对你这么好,把你当成是我最好的好朋友……”

      “你也是我最好的好朋友啊……”夏时季摇摇他的肩,对着微微比他矮一咪咪的好友,“一辈子都是,别生我气了……”

      许百联含怒地瞪了眼前那张含着笑的好友的俊脸,哼了一口气,最后,却又忍不住笑了起来……他从小被他妈妈逼着练琴,而夏时季是被李昱泊逼着练,记得他们九岁的时候,他们实在受不了那枯燥的练指时间,在最后一节课后逃过所有人的眼线,相约去了要到最遥远的地方去逃亡。

      那时候他们其实都是从没受过一点痛苦挫折的小孩,他们在逃亡半途中他扭伤了脚,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是夏时季背着他回了去的。

      那时候,夏时季的体重还要比他要轻些……但就是这个比他要轻一些的同伴一路硬是背了他好久,直到找来的人找到他们……

      许百联一直觉得他能跟夏时季成为一辈子的好友是他一直衷心地认为,一个会奋不顾身不落下同伴的人是值得寄托他所有的忠诚的。

      而事实上,夏时季与他确实一直以来都相扶相持,也许他们生命中会有更重要的人出现,但他们彼此却真的会是一辈子的朋友。

      “受不了你……”夏时季看着许百联孩子气地笑了,不禁对天翻了个白眼,继续看着出口,等着李妈妈出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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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Master]伴坛终老

    53
     楼主| 发表于 2011-6-12 00:08:54 | 只看该作者
    第二十七章

      李母要出来时,看到夏时季一路跑了过来,脸上的笑容大大的,她一刚出来,这孩子就大力抱起了她转了个圈圈,随后又大大的在她脸上亲了一个吻,然后才放下她来真心地赞美,“美人儿……李妈妈,你真漂亮。”

      李母确实原本是个美人儿,就算有了年龄,但也还是个美人,不过听到夏时季发自内心的赞美,喜悦也不禁从内心涌向了身体的每根神经,她不禁拍了拍这孩子的脸,笑骂:“油嘴滑舌……”

      夏时季摇头,摇得跟拔-鼓似的,“才是不,是真美……我就说了,前几天李伯伯打电话问李昱泊你最喜欢什么,肯定是想出什么新招讨你更喜欢,害怕你不喜欢他才这样的……”

      “你李爸爸打电话给昱泊了?”李妈妈微微惊讶地问,拉过了跟过来的许百联的手,一点忽视也没有地捏了捏许百联的手,小声地赞扬了一下,“这手还是这么漂亮,也长高了不少,要是回了咱们镇上,不知得多少人夸……”

      她说得许百联脸微微都红了,他当年年少不能体会镇里太多人的出色与了不起,但当他游览全世界太多地方时,他才知他以前呆的那个地方,其实无论哪家的长辈还是孩子,其实都已是相当了不起的人……而生下李昱泊的李妈妈,很显然,更是一个了不起的女性。

      而被这样的女性这样的夸了几句,许百联觉得比他获得比赛的一个大-还觉得有点无所适从……

      而旁边夏时季拉了李母的行李,牵着她的手往前走时笑着说:“打了,我在旁边听着了,李昱泊想了半逃诩想不起你现在最喜欢什么,还是我跟他说你现在最喜欢咱们镇里房子里种的那种小花儿,他才回答了李伯伯的事……”

      “你知道?”李母含笑看着夏时季,以前觉得的太多酸涩现在变成了平静与微有的欢欣,当丈夫与儿子都各有天地时,只有这个从小就有最清澈天真眼神的孩子一直把她的欢喜放在心里,真正地看穿她什么才是她最喜欢的。

      “我当然知道……”夏时季理直气壮地说,“你是我李妈妈嘛,我不知道要谁才知道,是不是,百联同学?”

      许百联同学在旁听得他自大的话毫不客气地吐槽,“你再不要脸点,我都不知道要如何面对你了……”

      听得李母笑了起来,拉着两孩子的手,离了机场。

      当坐到出租车上时,李母问夏时季,“还是不让你开车啊?”

      “不让啊……”夏时季很理所当然地说:“我要是敢开车,他肯定得时刻把我要路过的路段的所有交通台都放在耳朵听,我算是怕了他了,不开就不开吧,出租车坐习惯了就好。”

      “他是太喜欢你了……”李母不得不为儿子说了一句,不是她心疼儿子,而是她儿子是真的照顾眼前的这孩子成了习惯,已经无法不对面前这孩子多多些心了。

      “知道呢。”夏时季一点不满也没有,笑呵呵地朝着李母挤了下眼,做了个鬼脸,“要不是知道他太喜欢我,我才懒得理他。”

      许百联坐在李母另一旁,这时苦着脸说:“这怎么搞的,怎么哪都这么肉麻啊,夏时季,你能不能稍微那么正常一点,我是来度假的,不是来看你秀恩爱的……”

      他这么直接一说,说得李母也跟着夏时季乐不可支地笑了起来,直把许百联又笑成了一个大红脸,直怀疑自己这么多年在维也纳的操练算是白操了。

      李母到了家里,看着他们整理得井然有序的房子时,问,“谁整理的呀?”

      忙着帮她拖行李进屋的夏时季立马举高了手,骄傲地说:“李昱泊……”

      许百联是对他没什么好说的了,摇摇头,去冰箱找饮料喝去了,而李母哭笑不得,说:“谁在车上说谁忙得一点时间也不给自己了?”

      “我。”夏时季毫不羞赧地这样回道,把行李拉了一楼的另外的客房,回过头来说,“是他早上趁我没起床整理的,他不让我做呗,说让我好好做我的功课,别乱七八糟的-费时间……”

      “你还有理了?”李母笑骂。

      夏时季这倒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一笑,呲牙咧嘴地说,“我爱睡懒觉嘛……”

      李母也跟了过去,捏了下他的脸皮,笑着说:“养你养得这么细皮白嫩的,还说他不够以前那么喜欢你了,你这脸皮是哪来的?”

      夏时季挤了下鼻子,不敢再答话了,怕自己真会引得人神共愤。

      李昱泊晚上回来时还去买了一堆的食品回来打算做晚餐,可是回到家,刚开了门,夏时季就扑向了他,见他抱着几个食品袋无从扒到他身上,只能七手八脚地乱拉袋子往自己身上捧着,还边往他的脸上亲了好几口之后才说:“妈妈有做饭,正等着你回来吃……”

      李昱泊连忙把他手里一个没拉住要往下掉的袋子拉到了自己手里,随后,更是把夏时季硬扯过去的袋子拿到自己手里,往厨房柜台走去,对母亲说,“妈,你来了……”

      正在煮汤的李母含笑点头,看着儿子那张越发显得成熟有担当的脸说:“明天要去跟一个人谈点事情……”

      “什么人?”李昱泊认真地询问,“是跟你合作的拍挡吗?”

      李母点头。

      “上午去?”

      “是。”

      “那我送你去……”李昱泊知道母亲来了之后,尽量又调了一段时间出来,无论是上午还是下午,他都会抽出一段时间来陪母亲赴约。

      “好。”李母知道儿子想看到跟她谈生意的拍挡是什么人,他对她的维护之心从来只是做出而不是说出来,她从来都感激上天让她拥有这么一个儿子,就算他决定跟一个跟同样性别的人过一生也影响不了她对他的爱。

      “嗯。”李昱泊朝母亲点了点头,又朝旁边在猛吃李母刚出炉点心的许百联微笑了一下,在许百联回了一个忙得不得了的笑容后,这才对着旁边的人说:“没吃点心?”

      遭他电话警告他不许多吃点心的夏时季恨恨地眼了吃得不亦乐乎的许百联一眼,这才笑着对着李昱泊说:“没有吃啦,我听你的。”

      李昱泊这时因在工作中肃穆果断的脸完全轻松懈了下来,那俊朗逼人的五官因一时的柔和此时更是英俊得让人窒息,他低头在夏时季脸上,当着母亲的面毫不避讳地亲了他一下,说,“乖,等会多吃点饭。”

      夏时季笑,重重点头,“妈妈做的,肯定会多吃。”

      李昱泊伸手-了下他的脸,回头朝母亲笑了一下,这才边脱着外套往外楼上他们的卧室走。

      而夏时季也对着她笑了一下,跟着李昱泊上了楼,一路也帮他脱外套去了。

      许百联看着他们这样一起上了楼,等把口里的点心咽下,对着李母说:“他们是真心相爱的……”

      李母笑了,笑中有泪,她先是点了头,然后又说了句:“是的。”

      许百联看着她笑得有泪的脸低了下头再次看着炉火上做的汤时,真心地说:“您真了不起……”

      李母这下真笑出了声,她抬起头,-了-许百联的头发,“好孩子,就像你所说的,他们真心相爱,我又有什么办法?”

      夏时季拿着李昱泊的外套,在他解衬衫时连忙说:“我今天一逃诩很乖……”

      李昱泊看他一眼,嘴角微挑了起点。

      夏时季看着他-的嘴角一下子心情更是好了,他点着头附应着自己的话,“很乖很乖……”

      “过来。”李昱泊停下解到半途扣子的手。

      夏时季迅速走到他面前,在李昱泊在他额上,鼻项,鼻尖,还有嘴上都印上了吻后,低头笑了,他打了李昱泊的胸口一下,说:“你赶快去洗澡,妈妈还在等我们吃饭。”

      “嗯。”李昱泊的手在他嘴角边恋恋不舍地磨擦了一下,抿了一下嘴,义无反顾地走进了浴室。

      而,夏时季在帮他找衣服换穿的半路中,回过看过去,未拉上门的大浴室的正在洗澡中的他的男人的正面,正坦荡赤luo地面对着他……

      他没有脸红,只是微微地笑了一下。

      他知道好多人,包括李妈妈都很欣慰他们能一直这样好的一直在一起……他其实对此并没有太过多的想法,可能他与李昱泊在一起太久了,久得把两个人当成一个人的生活太久了,以至于总不能好好理解别人把他们的生活理解成另外一翻感受的模样。

      但,有一点是一样的,他和李昱泊确实是应该要在一起一辈子那么久的,如果他们这么相爱的人都不能在一起,那还有什么更好的要在一起的更好的理由更好的人吗?

      其实,他爱他,他爱的他也爱他,这就是最好的道理与理由让他们因此厮守。

      不过,别人不懂,时间久了,也会懂的。

      真心的东西,夏时季从来都觉得,不怕别人不懂,只是要给人时间……等好多年,他们在一起的多年后,他爸和他妈还会觉得他们这样的感情不可靠吗?

      “张口。”李昱泊当着母亲的面,却还是发怒了,母亲熬的海带汤,夏时季先前喝了两口,这下更是不张口了。

      “你别逼他。”李母在一旁柳叶眉不快地一皱,对着面有忿色的儿子急了。

      “医生让他多吃点海带……”李昱泊朝着母亲飞快地解释了一下,又对着夏时季严肃地命令,“张口……”

      夏时季不得不张了口,把一口连汤带汤带的吃的吞下了嘴,吃完就对着李妈妈哭诉:“你知道他平时对我多狠了吧?现在活着的哪个人没一个缺点什么的,他是那些医生一说我缺点什么就非要我补什么……我身体这么好,绝对能陪他到死,你快治治他,别再让他再过份了,这样下去,我绝对会要你带他回去的。”

      许百联这时在旁边看了半晌,不得不叹气地说:“泊仔,你是太看重他了,他身体好着呢,肯定能活不少年,肯定还会比你还要久活,你这样乱补,这怕要是大补过头了……”

      大补过头会折寿的话许百联再不谙世事也知不能说出来,只是说出了前半向,但李昱泊神色要缓和了一些。

      李昱泊朝许百联笑了一下,那总是在别的人面前游刃有余的男人朝着许百联温和地笑了一下解释说:“我忙,有时不能盯着他吃饭,他也总是不放在心上有一顿没一顿地吃,我得上心些……医生说的话总是要听一些的。”

      说着,朝身边愁眉苦脸的人低低哄了一声,“再吃两口,就不吃了……”

      夏时季“嗯”了一声,说:“你让我慢慢吃,等会还可以喝一碗海带汤……”

      李昱泊笑了,说了声乖,把碗放到他面前,去帮母亲挑她爱吃菜去了。

      李母跟许百联无奈地对视了一眼,只是任得他们那么折腾去了。

      李昱泊早起打开电脑时,那沉睡中的夏时季还是醒了过来,他茫茫然地站在坐在他书桌前的椅子前,丝毫没有醒过来地说:“李昱泊哦,你又工作了?”

      李昱泊看着这样的他,心软得不成了样子,他拉了坐到自己怀里亲吻着他的额角说:“要工作,要养季季……”

      这样一说,夏时季就没有什么动静了,只是安静地睡着,到他抱起他放他到-睡着时也没有过多挣扎。

      只是,需要把他们共枕的枕头放到他怀里。

      李昱泊看着安静躺在他们-的夏时季笑了,他们这么多年来,是夏时季成全了他的执念,才让他在浊尘世中如何打滚,他都知道,他拥有的最大幸福都不会为任何世事而会有所变动。

      李母起得很早,只是没有她儿子早,李昱泊已经在厨房准备早餐,耳朵上带着蓝牙,桌上已经分摊开两台电脑,还有若干报纸……他在煎肉洗菜间隙时会看几眼。

      李母在外看了一会走了进来,见到李昱泊看到她就是笑,那英俊的脸上一片温柔,叫了声,“妈妈……”

      中国人不太擅长会说早上好,中午好,晚上好之类的问候,很多温情跟暖意都是包涵在那声叫声中,李母听到儿子的叫声嘴边不禁微笑了起来,说,“这么早?”

      “准备早餐,你是中午跟人约谈吗?”李昱泊再确定了一次,怕临时有变。

      “是。”李母笑,接过他手里煎鸡蛋的勺,把他微推一下,让他去忙他的。

      李昱泊笑笑,没有拒绝母亲的帮忙,去了电脑那边看最早的资讯,扫描了几眼之后飞快去了冰箱拿出牛奶,想温热一下。

      “小时季还在睡?”李母看着出色的儿子,嘴角的笑意一直没有淡去。

      “还要睡一会……”李昱泊微微地笑了一下,说:“等会会起来送我上班。”

      “这么乖……”李母失笑。

      李昱泊也笑了,夏时季被他纵容得过于厉害,其他人不是有所垢病就是有所无奈,所幸他的季季一直都是个很乖巧的人,在外也进退得宜得很。

      不过母亲貌似夸-的话绝对不是夸-,听着她带着调侃的话李昱泊也只能用笑应对过去,只是在做好早餐,他上楼要去叫唤那贪睡鬼时,母亲又在后面带着笑说“又要哄他醒来时?”,李昱泊不得不无奈地转过身对着母亲耸了耸肩。

      “不要,不要……”夏时季被掀开被子,眼睛都没睁开就知道又来了,他抱着怀里的枕头带着睡意大叫着,“还要睡,不要醒。”

      可是,被子掀开了,人也被抱起来了,他不得不睁开眼,对着抱他去浴室的男人嘟了下嘴,抱怨地说:“你就不能再让我睡五分钟?要不然,一分钟也好啊……”

      李昱泊懒得理会他,先把他放到大理石的镜台面上坐着,亲了下他嘟着不放的嘴,然后调试蓬蓬头的水温……

      仅着小-的夏时季打了个哈欠,又揪开-看了自己的小弟弟一眼,自动自发地把身上仅着的那块小布条也给脱了下来。

      调好水温,李昱泊转头把人给抱了下来放到水下,对着人吩咐,“五分钟出来……”

      夏时季被水一淋,抖了一下头发,“哦”了一声……

      五分钟不长不短,夏时季很快出来了,见到说着电话的李昱泊拿着浴布包住了他擦他的头发,他识趣地没有打扰,只是在李昱泊说了“BYE”之后在大大的浴巾下大声地说:“李昱泊,今天早上没有Z爱。”

      李昱泊工作再忙,下面那根也是不消停的,可是今天没有做,夏时季洗到半途的澡才想起有些不对劲,洗完,总算是想起来了。

      “你想要?”李昱泊抽开浴巾的一角,-夏时季那张任何时刻都可以让他心悸的白皙的脸。

      他一问,夏时季笑得鼻子都皱了起来,还调皮地眨了眨眼,说:“那你要不?”

      “要。”李昱泊没有一点掩饰,继续擦着他的头,说:“你等会要陪百联去玩,还有要照顾妈妈,今天就不了,留在明天。”

      “那明天就是要又多做一次了?”夏时季没有疑问地疑问了一句后感叹,“会好辛苦的……”

      李昱泊微敛了下眉,打了下他的P股……引得夏时季怒瞪了他一眼。

      夏时季今天要出门,李昱泊在他们吃早饭时检查过他的手机与钱包还有一系列的便携电脑,许百联刚刚醒来还在捧着他的牛奶杯在喝牛奶醒脑,见着夏时季坐在李昱泊腿上,一边自己嚼着三明治还一边喂着李昱泊,另外还嗯嗯啊啊地应着李昱泊的叮嘱时,不禁有些羡慕了起来。

      刚醒来的脑子不是很灵光,他对着一旁在吃着早餐的李妈妈说:“他可真疼他……”

      眼神里,不无艳羡。

      “是啊,可不是……”李妈妈也看了一眼,-了下他的头说:“以后你也会找到的。”

      许百联点了头,然后感慨地说:“他们这么好,阿姨,你们会承认他们的是吧?”

      李妈妈听得不禁摇头失笑,瞥了眼许百联,说:“难怪时季老说你们一伙人中,你才是那个只管他是你小伙伴的人……”

      许百联听得咧嘴一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没再说话了。

      他与夏时季,某些方面真是难兄难弟,所以感情要比其它人好点,那是一定的嘛……

      李昱泊安排好家里现在的四个人一天的行程后,早上带着也要去华尔街的母亲出去了,剩下等会要出去买东西的夏时季跟许百联在家里等会出去。

      曼哈顿地方不大,住宅区早上街上前去上班人还是多得够呛,许百联在楼上看着楼下挤去上班的人,回过头朝着正在给教授发邮件的夏时季喊:“我们晚点出去吧,现在好多人……”

      “没事,等人全去上班要好些……”夏时季知道他们这幢公寓和对面那幛公寓住的都是恨不得拿二十四小时当四十八小时的人,所以看风景的许百联要想让被看风景的人也当他是风景是不可能的,人可没那个闲情逸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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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4
     楼主| 发表于 2011-6-12 00:09:05 | 只看该作者
    许百联撇撇嘴,不再去看那些走路都恨不得用飞,耳上都挂着几个蓝牙对话的忙碌人群,走到夏时季身边,看着夏时季迅速打完他的报告发出后,对着夏时季说:“你能不能带我晚上出去玩玩?”

      听说纽约的夜生活很丰富,许百联被管教太久,在维也纳他一直被一个严厉的老师看管着,就算身处在艺术氛围的中心里他也没有过多的去接触别的东西,连夜生活除了必要的派对要出席外他也极少有过别的丰富的夜生活。

      “去酒吧俱乐部?”夏时季看他,起身准备去穿要外穿的衣服。

      “对。”来了夏时季楼上卧室推开窗户看风景的许百联这时紧跟着他,看着夏时季在左边拉开了一项门,然后进了衣帽间。

      他无暇去批判眼睛出现的夏时季衣帽间放置的那些过多的衣物,只是急忙再问:“行不行?”

      夏时季扯了下嘴角,对着许百联略带讽刺地说:“你说行不?”

      许百联瞪了眼,“李昱泊会管吗?”

      “你说管不管?”夏时季恼火地扯下一件黑色V领,觉得不好,扔到一边又另找了起来,“我有时吃了什么都得向他报告,你说他管不管?”

      “那就是不能去了?”遐想夜生活的许百联眼看就要哭了,他的人生真是太悲惨了,在镇子里有妈管着,出了国外有老师管着,好不容易强自争取来的无人陪同的假期,边个夜生活也不能去见识一下……

      难怪他一直被人嘲笑是个软脚虾,再没有人活得比他更悲惨的了!

      夏时季看着许百联那张哭丧的脸哭笑不得,说:“你至于吗?”

      许百联白了他一眼,一P股坐到了地毯上,彻底没jing打采了起来。

      夏时季没理他,找好了出去要穿的衣服,最后要出衣帽间时踢了踢许百联的脚,“你不是要呆半个月?李妈妈过两天就走,李昱泊下星期可能要去出次差,我们到时候找时间去……”

      他这么一说,许百联眼睛一亮,跟看见骨头了似的狗一样看着夏时季,“真的?”

      夏时季看着被催残得只有这么一点破念头的好友笑了起来,“真的,妈的,快滚出去,该准备去买你要去过夜生活的行头了……”

      这下,许百联一跃而起,都不用夏时季再说,迅速奔出了门,直往楼下他的客房换衣服准备去大血拼了。

      李母向来知道李昱泊忙,但也不知道忙成了这样,在送她到了他办公楼上的最高层观光时,他就边说电话边往电梯旁边奔的那个速度着实让她目瞪口呆了一翻。

      而到中午,她下楼去找儿子时,秘书-带了她到儿子办公室,儿子歉意朝她一笑,仅一笑就又回到各种与人的视通的视屏中,再次语速发快地说一长串字母,并说了将近一个小时也没有歇停几秒时,李母的心又被刺了一下。

      这个儿子,从来到大,向来活得认真,对自己又是那么的严厉,每每都是恨不得用着最大的极限去做任何他想去做的事。

      饿着喂饱夏时季饭的那张严肃的小脸,现在努力为生活拼博的这种已经成熟了的有担当的严峻的脸,都是如此。

      可这种场景,李母每次看到都心如针刺般疼,别人的孩子哪怕是普通农村家的小孩,或者工薪家的孩子也没他那么辛苦努力,可这孩子,却是一直如此过来,并且从来不觉得要比别人聪明,要比别人家世要好些,但努力还多想付出多少部的自己跟别人有什么不同。

      他不觉得,可做妈的还是会觉得……李母看着李昱泊在即定的时间里完成工作走向她时微笑的脸,到他在身边站定,有些疑惑她的沉默不语时,她抬起手,温情地-了下他的头发问他:“这样辛不辛苦?”

      “不辛苦……”一如既往地,儿子这么回答着。

      “为什么?”李母明知道答案,但还是又情不自禁地问了。

      “要养季季……我想养他。”李昱泊淡然地,诚实地回答着母亲,她不舍得为难自己,他亦也会把最真实的话说给她听,“养他是我的责任,不是你们的,不是他们家的,一直都是我的,妈,我们从来不是你们的负荷,季季不是他父母的,我也不是你们的,你们只要把我们一直当儿子,这就已经是你们对我们最大的恩泽了。”

      李母被他说得眼泪差点掉下来,她打了下儿子的肩,带着恨气说:“你从小只是顾着他,顾着顾着,就只把他一个人当所有了。”

      李昱泊看着负气的母亲淡淡地笑了,没再多说,搂着她腰往外走,去赴她的商务午餐。

      只是到电梯里,看到母亲用柔和的眼神看向他时,他才亲了亲美丽的母亲的头发,说:“他也只有我一个……”

      李母听得征了住,直到电梯“叮咚”开时也没从儿子淡淡一句的话里回过神来……

      白天跟许百联买了一天东西回来的夏时季累瘫在了沙发上,许百联比他更惨,累得喝完水,瓶子都没力气放到桌上,直接任它从手上掉在了地板上。

      李昱泊和李妈妈回来时就是看到沙发上这两具伪装-的renti一动不动一躺在沙发上,眼睛里冒着大战归来的红光……

      夏时季一看到李昱泊回来,手立马抬起,当李昱泊走近他抱着他亲了一亲时才说:“我帮你买了好多东西,等会你试试。”

      旁边许百联抖了一抖,血拼时,夏时季真是只要看见适合李昱泊的东西挪不开脚,恨不得眼睛所见到的都要买回来,他总算是明白衣帽间的那些东西是怎么来的了。

      “你这个败家子……”许百联控诉了一句也就不再说了,反正这人有人养,他也不咸吃萝卜淡操心了。

      “妈妈,你也有……”夏时季哄完他家男人,立刻站起来把前面十几排的袋子指给李妈妈看,“这是你的……”

      李母看得那真是近几十个的袋子头疼,捏住凑到她眼前的嫩脸蛋,骂:“买这么多?败家哦……”

      毕竟,还是顾着自己儿子的,李母再喜欢夏时季,也不禁对这个笑得无忧无虑的孩子有些生气……尤其是在亲眼看到儿子在工作时忙碌的程度后。

      “有一大半是许百联的……”夏时季“唉哟”地喊疼了一下争辩了一句,接着对着李昱泊喊,“脚走得疼了……”

      李母瞪着还没挨完训就紧接着跟李昱泊撒娇的他,可李昱泊却是走了过来,抓住夏时季的腰,问他:“买到自己喜欢的了没有?”

      夏时季连连点头,眼睛里神采飞扬,“有的……”

      李昱泊听着笑了,亲了亲他,就要抱他……

      “真是太纵着了……”李母在旁边念叨,“你还敢不要他,他要是不要你,天底下有谁会比他还会对你好……”

      夏时季笑嘻嘻地又回坐到了沙发上,对着李母调皮地一眨眼,说:“王后娘娘,没有的……但是,天底下也不会再有人比我更稀罕他了……”

      许百联在旁听得狂吼了一句,“我是来度假的,不是来听肉麻台词的,老天爷你这个妖孽,饶了我吧……”

      夏时季可不敢告诉李昱泊已经跟许百联商量好在他后面出差的时段要去过夜生活的事情了,本来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但李昱泊是肯定不允许他跟许百联去的,就算允许,他也是会跟着的……

      可他跟着有什么意思,这个不能多看那个不能碰,带着李昱泊这个无敌的占有狂去简直就是他自己脑袋有问题了……

      夏时季自忤自己脑袋没什么问题,而许百联为了自己的见识更是百分百的支持这事一定要秘密进行。

      于是,夏时季当这件已经商量好的事情没有发生过,只不过在晚上回到卧室时照例地调出李昱泊这星期的行程时多安了个心眼,在确定他哪天要去出差的时间上多看了几眼,好判断不让只会出个二三天短差的李昱泊抓个现行。

      李昱泊在电脑前面工作,夏时季就在拿着他的手机电脑一样一样地翻,翻到想问的就会问一句……李昱泊从不觉得夏时季察看自己的行程有什么不对的,对他来说,他必须知道夏时季每一分钟干了什么,相对的,夏时季如果不嫌烦,无论想知道什么时间他干了什么他都觉得无所谓。

      对他来说,没什么不可以告诉夏时季的。

      他的霸道和他的感情还有生活,全都是夏时季的,毫无保留,无所遮掩。

      当李母要睡觉时过来看孩子有没人睡时,敲开他们的门,看到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在依偎着的模样,不由得微笑了起来。

      夏时季一看她笑得开心,立马摇手笑着说:“妈妈先睡吧,晚安了……记得明天多喜欢我一点,不要包庇李昱泊啦,只有我受得了他的……”

      “你这孩子……”李母再次被他给弄得哭笑不得,走过来捏了把他的脸,说:“要听话,知道了没有?”

      “我果然不是你亲生的……”夏时季感叹,下一刻却又捏住了李母的手带着孺慕之情亲了亲,笑着说:“知道了,我会的。”

      李母走后,夏时季带笑的眼睛看向李昱泊,说:“全世界就你最疼最爱我了。”

      李昱泊-了-他的头发,低头亲了亲他的额头,“他们是父母,也只是父母,你却是我一手领着养大的……”

      夏时季“嗯”了一声,点了头,想了想说:“还是要妈妈多喜欢我一点才好,她对我们已经很好了。”

      “你乖就好。”李昱泊没有再多说,说完这句就看着电脑继续工作去了。

      夏时季听了,不禁在心底暗呲了下牙,不禁祈祷带许百联去见识的事情千万别被李昱泊知道……

      明明不是什么大事,却还是给担心上了……他真是,没有毛病也被李昱泊给管出毛病来了。

      “想什么?”李昱泊从电脑上瞥到了夏时季的脸上的视线停了住……

      夏时季心里“咯搭”了一下,但嘴里还是笑着挤了挤眼,“我在想,你今天早上说的那件留在明天的事……现在能不能给做了?明早还要带妈妈跟百联出去玩,做很多次腰会疼的……”

      说着,他的脚干脆从地上提了起,身体也转了个方向,对着李昱泊面对面的坐到了他腿上,双手挂上了李昱泊的脖子,那清澈得如最干净天空般明阔的眼睛里倒映着李昱泊的脸,“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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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6-12 00:10:01 | 只看该作者
    第二十八章

      李昱泊看了看手头上的事,把要该解决的全都及时解决了下,有些不急的做了记号,然后抱了夏时季起来,问着怀里老是怎么养都养不胖的人说:“今天累不累?”

      他可算是问到这句了,夏时季叹了口气,-李昱泊刚毅的脸,说:“你可真是管得我太严重了……”

      李昱泊没有说话,不置可否。

      “我被许百联光这一逃诩嘲笑好几回了……”夏时季挂着李昱泊的脖子,亲了亲他的鼻尖,用哄着他的口气道:“他在这几天你别管我太严好不好,这样会好没面子的。”

      他为几日后可能会被李昱泊发现的事情做着准备,防患于未然。

      可现在李昱泊还是一点妥协也没有表现,冷峻的男人只是淡淡地回道了三字:“不可以。”

      夏时季气竭,原本想掀自己身上李昱泊衬衫的手也停了下,气恼地打李昱泊的脸:“你怎么这么坏?”

      打完脸还不够撒气的,又去李昱泊的头发,真正恼了起来,“你这么管我太霸道了,以后人都会说你大男子主义,你以为我是为我自己?”

      李昱泊听了很随便地说,“随他们去……”

      对他来说,管住了夏时季是最重要的,怀里的人,一管不好就会走掉,李昱泊知道自己对夏时季的方式过于-,但又如何,他是他的,归他管,想怎么管是他的事。

      于别人何干。

      “你害我没面子……”夏时季假哭了起来,不过还是伸长了腰和手,配合着李昱泊脱掉身上过大的白衬衫。

      “乖……”李昱泊说了一句,手指随意轻巧地一拉,把小-也给拉了下来。

      李昱泊把他放到-,上前去亲了亲的那里。

      只一亲,夏时季的口气就软了,带着一点依赖的糯性口音叫他:“李昱泊……”

      李昱泊自然地伸上前,吻住了他的嘴……

      缠缠粘粘的一个长吻过后,夏时季微喘着息抱着他,又半转过了身,不让李昱泊高大的身体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可受不了被他一开始就这么压着。

      “我爱你……”夏时季被李昱泊转了下身,趴在了胸前对着李昱泊撒娇地说,他在外是个张弧有度,进退得宜的人,但自从离开春夏镇来纽约后,在李昱泊面前以前那点小男子汉的坚持都没有了,他学会习惯性地对着李昱泊说简单的想说的喜欢的话,他在最初长大的某个时间里,总以为长大了的男人就应该像石头一样的坚硬,但是,在山里李昱泊开发度假村的那些时日里他才明白,他在外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但在他爱的人的这个人的心里身边,他不过只是一个爱着他的人罢了,所以,撒娇也好,耍赖也罢,无理更无所谓,他只想在他面前表面最真实的自我。

      如果连最爱的人面前都不能坦露自然,他又何处去表现那个最真实的自己?

      “嗯,我也爱你……”李昱泊才不管他夏时季是何种情况下说的这句话,只是在当夏时季这么说出来时,他就认真地回答着我也爱你。

      夏时季看着他认真的脸就笑了,什么事也不再想了,他笑着弯着眼睛,然后伸手-向下面,对着李昱泊调皮地眨了眨眼,“你有点起来了……”

      他-了一下,再一下,那根好大的东西就真的起来了,夏时季-着真心地赞叹,“好大……”

      说完,他忍不住地笑了起来。

      无论他手里的东西出入他身体内好多次,夏时季都觉得它过大了,他后怕地松开了手,抬了起来,手又挂在了李昱泊的脖子上,很无辜地说:“它好像又大了,会好疼的……”

      夏时季这时说话的口气无非是想让他在做的时候小点罢了……

      李昱泊有点哭笑不得,吻了吻他的脸,爱意里藏着疼宠,“它等会就这么大,宝宝忍一下,好不好?”

      夏时季愁眉苦脸地想了一会,然后展颜一笑,说,“好……”

      看他闹够了,这时,李昱泊的手伸了进去,赤luo的夏时季攀附着他的男人,鼻间吸了口隐着疼痛的呼气声……

      里面是洗了干净的,带着夏时季独有的清-干净,手指伸了进去,有一点冷清,更是有着一份只属于他才sao动的动荡。

      李昱泊知道自己守着一个夏时季守成了偏执,但又如何,他见过太多与众不同的人,但没有一个能跟他的季季能比得上一点……他怀里的这个人,从小到大,长长地拖着音叫他“李昱泊”,三个字他的名字的全音,但他每一次的叫声,都能让他感觉出天长地久的韵长──他只不过想与这样的一个完全属于他的人一起过每天罢了。

      “李昱泊……”夏时季哭了起来,尽管他的腿被举得高高的,他的手臂就在腿的内侧紧紧地抱着李昱泊的脖子。

      李昱泊一下比一下更-地占入,自前天早上到现在,仅两天,-明明觉得可以控制的,但一碰上了人,理智就已经宣布告竭了。

      所以,就算身下的人哀求,哭喊,也不能丝毫减少力度,只是想着侵占他的所有,把他的血肉骨躯全都占为已有。

      夏时季已经-了两次了,都不再有心思管自己的狼狈,他只是哀求着还在大幅度动作的李昱泊,“李昱泊,好疼,里面好烫,你别做了……”

      他只有过李昱泊一个男人,从小到大,只有这个男人侵占过他,无从比较,只知李昱泊在他里面的热度连他的灵魂也灼伤了,他完全顾不得骄傲自尊在这个时候跟他求饶,“都快烧掉了,全都要烧坏了……你出来,你出来……”

      李昱泊出来了,他就不会被烧死了,夏时季带着哭音喊着,前面不能-出来,只求让李昱泊-在他体内,好让这场快要断掉他呼吸的X爱停下来。

      每当这个时候他就恨不得李昱泊跟他还是小时候一样什么也不用做,只亲亲脸的嘴才好……现在大了的李昱泊每次都要往死里弄他,夏时季难受的时候真是恨不得不要他了。

      他无论偷-过多少人的X爱录像带,也还是不能理解自己这种焚身焚心的感觉是怎么一次又一次在身体内出现的……人又不能真的不要,爱也不可能不做,本来在先前还是很享受的,就是李昱泊老是停不下来。

      “不要了……”夏时季愤怒地哭叫着。

      “乖,再忍一忍……”李昱泊没有满足,他抱起了夏时季的身体,一个转身,原本在身上的人又再次趴伏在了他身上。

      他起了来腰,一个重挺,身上的人仰头尖叫了一声,李昱泊捧着他细腰连动了好几十回,终于泄了出来。

      夏时季好一半会才回过一点神,他流着眼泪哭着说:“早上不要再做了……”

      他身体是红的,脸是红的,眼睛更是红的……李昱泊当下心里一片柔软,只是一次,也就忍了,他按抚着怀里的人,“好,不做了……”

      夏时季再次用着有些哑掉的声音低声地喊:“你拔出来……”

      李昱泊不想出来,半硬着的柱体更是一点也不想出来,他吻了吻夏时季的嘴角,嘴唇,还有他最爱的眼睛,然后轻轻地温柔地说:“再留一会,好不好……”

      夏时季想了一想,一会,无可奈何地抱着身下那强健男人的头说:“好……”

      他不想说不好,李昱泊总是那样,他爱于在无时无刻在自己身上印下各种各样的痕迹,夏时季觉得自己并不是太愿意那样,但是……李昱泊喜欢的,他再觉得不喜欢也觉得不是那么难于接受。

      夏时季在很久前就已经知道自己对于李昱泊的心思……有很多,是跟他原本原有的想法是冲突的,但在李昱泊毫无犹豫地为他妥协的瞬间,他也知道自己愿意为了与他的相守付出他能付出的一切……

      世界太大,人生路途没有明确规定的盼头总是显得有些虚妄的太远……而他在很年少的一瞬间就知道他只愿李昱泊一直在他一身边,只要有他在旁边的幸福,付出太多,都是他的心甘情愿。

      我愿意,他也愿意,又有什么再错过的理由?

      “宝宝……”朦朦胧胧间,夏时季听到李昱泊在叫他。

      睡梦间他“嗯”了一声。

      然后李昱泊没有再发出声响,但夏时季知道他是让他安心地睡,于是再次沉入睡眠中,其中一梦也无。

      夏时季有一丁点醒来时,是李昱泊离开他身体里的那一刹间,他与李昱泊实在相处太久,仅仅只是一微小动作,就算不用醒来他都本能地知道是什么情况。

      他坐了起来,眼睛没有睁开,嘴上说:“李昱泊……”

      他从小到大只叫李昱泊叫李昱泊,亲昵的名字也好,小名也好,再亲腻的名字也好,他都只叫李昱泊……叫着叫着习惯了,也不愿意再去改了。

      “你睡一会……”有人吻到了他的嘴唇,鼻尖,额头……夏时季倒了下去,不再计较他的离开。

      就算睡梦中,他也记得,他的男人要养他,要早起,要工作,要管他。

      这一切,不过是要养活他。

      他所要做的,只是乖乖睡觉,乖乖听话。

      呃……当然偶尔也可以做做坏事,只要不让李昱泊知道就好。

      当夏时季再次醒来,李昱泊是要去上班了。

      他爬了起来,洗了澡,因为想及李妈妈跟许百联在家,不再只套穿一件李昱泊的衬衫,他穿得整齐得跟昨天早上一样的衣服下了楼去,走到一半的楼梯看到许百联在楼下正哀声叹气地喝他的牛奶,不由得站在楼梯间时就笑了,趴在扶手上嘲笑好友:“你又怎么了?小孩儿真想戒奶啊?”

      早起低血压的许百联横了他一眼,懒得理他,又捧着杯子喝他的牛奶去了……他早这么多年习惯自己早上晨起的破德性了,无论谁讽刺他都不放在心上了,何况是被李昱泊管得死死的夏时季。

      李母昨中午已经妥生意,今日多呆一天,明天回国,于是心情松懈,声线也更是温柔,对下了楼自在坐在正在看电脑的李昱泊腿上的面前的那真是好看得只能说是男孩,不能说是男人的夏时季说:“时季,要吃什么?”

      “妈妈……”夏时季拖长了音对面前笑得温柔的李妈妈微笑着说:“你看看,碟子里有什么,我就吃什么了……”

      李母看了眼摆在他们面前的那一盘碟盘,上面有两个三明治。

      盘子很漂亮,李母多看了几眼,那是洁白的瓷体,上面若有若无的勾勒出了几笔简单的黑色线条……

      李母看在上面的那几笔勾勒是面前小孩的的脸,笑了,“谁画的?”

      夏时季伸了伸头,也看出是李昱泊前几年送给自己的那套碗碟中的一个了,他不由得眨了眨眼说:“李昱泊送的,他把这个给我当新年礼物,唉,可小气了……”

      说着,又看着盘里的三明治,他又叹了一口气,抱着李昱泊的脖子,痛苦地对李母说:“妈妈,他小时候怎么管我的,现在还是怎么管我,他都不管我这么大了……你真的不愿意教训下他吗?我把你送给你打打……”

      又来了,李母笑,挑了下柳叶眉,对耍宝中的人说:“我舍不得打他,那你就干脆不要他了,给我,我给你带回来去……”

      夏时季朝着她嘟了下嘴,很孩子气地摇了摇头,也不说什么话,一手吊着李昱泊的脖子,脚跟无忧无虑地荡起,一点也不害怕没有李昱泊的样子……

      这光景,引得许百联白了他一眼,但看夏时季很孩子气地对他笑时,不禁停了喝牛奶的嘴,对旁边李母说:“阿姨,你不要怪他,夏时季人很好的,他再不愿意听别的人的事情都愿意听李昱泊的……”

      夏时季听许百联夸他,“嗯嗯”地点头,催促地说:“再夸几句,夸得真心点……”

      引得许百联瞪他,如果不是有长辈在场,他真是想跟夏时季打一架了……

      许百联还是单纯,但李母听得懂他的意思,见李昱泊嫌夏时季吃饭慢还爱说话,把他拉到了另一边的餐桌去了,这才止了脸上的笑意轻轻地对许百联说:“我不怪他们,只是,镇里李夏两家,闹出这么一大事,这么多年我不敢说,以后说出来,后果是什么又怎么是我能管得了的……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

      许百联不是不解世事的小孩儿了,他听李母这么一说,明显也愣了一下……春夏镇啊,十家店铺,七家李家三家夏,当初的荣华光景,现在,这么多年,还不是李夏两这担当起了春夏镇在外头的名誉……何况李昱泊他爸现在是他们当地商会的会长。

      他们的事要是闹出来,那是多大的哗然啊……

      春夏镇地方虽小,但里面人不少;并且,那里的他们的家乡……每个出来的人都不能不承认,无论他们远离那里多远多久,那里,才是他们的根。

      春夏镇,他们无论哪个人离得再远也不能不承认,那才是他们的家。

      人一辈子,再也找不到另一个出生地;也就是说,再也不可能另一个故乡。

      春夏镇,是无论哪个出生在那,也生长在那的故乡。

      “他们回去……”许百联说了半句,不再多说了。

      “没事的,昱泊会知道的……”李妈妈淡淡地笑着说:“他从小到大都知道怎么过他要过的生活,所以,其它的人都不要再说了。”

      “他们好得得像一个人。”许百联若有所思地这么说着,说话时,被另一头坐着的夏时季用果子砸了脸。

      “小孩儿,别吃你的奶了,过来吃点大人的食物……”夏时季笑嘻嘻地说着。

      许百联实在忍无可忍,大吼着:“你能不能别这么幼稚……”

      “是,我幼稚,你比我成熟……”夏时季连连点头,“好了,成熟的小屁孩,别喝你的奶了,我说,许百联,你就不能戒戒这一大早捧着个奶瓶的习惯?”

      许百联闭了闭眼,顾不得什么优雅与否了,扯开喉咙大声愤怒地吼:“夏时季,我再也不帮你说好话了。”

      夏时季送了李昱泊上了车,打着哈欠回来了。

      只是在站定门口那边,眼睛眨了眨,直等身上眼睛里一点懒散也没有了,然后推开了家门,对着里面的人特别得意地一笑说:“啊,管我的不在了,美人,小孩儿,赶紧收拾去,等会我带你们出去哈皮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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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6-12 00:10:12 | 只看该作者

      说哈皮真是哈皮,他们先是蛋糕店磨蹭了一阵满足了味蕾之后,夏时季就把人给带到了购物街。

      李母这时购物天性发挥,买了个不亦尔乎,夏时季在她身后充当小跟班,拎包也拎得不亦乐乎。

      而一旁的许百联见着什么都要买,最后买得实在背也没法背了,跟人借了一个垃圾袋,把牌子货大刺刺地往里边扔,扔得此时化为购物狂的李母也是相当的震惊,跟着夏时季在旁默默地看着许百联的豪迈动作,某些时刻还有种想装着我不认识这小孩的冲动。

      一天下来回到家,买了一堆的人全都奔回他们的房间欣赏他们的战利品去了,只余夏时季在当场对着他们的房间挤了挤眼,上了楼,在卧室打快要下班的李昱泊的电话,说:“今天忙完了,妈妈买了好多东西在房间里试,我等会做晚餐给你回来吃好不好?”

      “今天也很乖……”每隔五分钟就收到夏时季一条短信的李昱泊的声音一如平常的淡然又带着宠溺,“等我回家?嗯?”

      “嗯……”夏时季拿着手机点头,依旧不敢说他可能在几天后可能会不乖,“那你慢慢下班,我去做晚餐……”

      夏时季跟着李昱泊说电话,一路下了楼,正好看到试穿今天刚得的一身新衣此时浑身荡漾的许百联奔到正在电话中的他面前作哑语状,“你看,爷是不是帅得人神共愤……”

      没那么帅,但够sao……夏时季不好说话,只是头疼地看着好友,不用确认,他非常确定,确定得不能再确定知道,如果自己真跟这穿得一身sao的好友去过夜生活,自己再良善,李昱泊会气得把他生吞活剥!

      这许百联是不是弹棉花弹坏了脑子,高雅久了不耐烦就来他这里sao包了?

      跟穿成这样的人出去,自己再纯良,也会被人认为近墨者黑的……

      夏时季头疼,朝着许百联竖了下中指,无声地警告他说:“敢穿成这样?作死,你想刚出门口就被人轮jian啊?”

      “李昱泊哦,我看到你下星期要出差,明天妈妈就要走了,你早点回来啊,我们可以一起多呆会……”同时,他对着那边的李昱泊这样说着,暗想着多给自家男人一点好处,他就会多对自己掉以轻心一点吧?这样总该可以带着许百联出去溜一圈不被发觉吧?

      说完,又迅速补充,“不许开超速……”

      说完得到肯定答复,挂完电话看到许百联又嘲笑他婆妈女人的脸,耸耸肩无所谓地说:“老子就是个爱噜嗦他注意安全怎么样?”

      他不在意在说了一句,又顺便再朝许百联的装束竖了一中指,走向了李妈妈的客房,打算去哄哄他家男人母亲的开心……

      许百联因得了夏时季两个中指,在他身后回敬了一中指之后吼了一句:“有什么不好的?在店里试穿的时候都说好看,李阿姨说也挺好的,凭什么不喜欢啊你,我就穿这身咱们一起出去玩……”

      夏进季在行走中踉呛了一大步,差点儿摔倒,看了看李妈妈紧闭的卧室门,庆幸自己刚刚挂了电话,也没有敲响李妈妈那间客房紧闭的门,更庆幸他和李昱泊的家隔音好得不得了之余用手指指着许百联无声地咆哮:“闭嘴,你这土鳖……”

      这缺心眼的,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过几天要干坏事不成?

      许百联再看看自己身上那条又酷又帅的皮裤,很委屈地说:“我真的觉得挺好看的……这样显得我腿好长,会让我显得高一点的……”

      夏时季抚额,无声地-,他真的不明白,许百联什么时候才接受自己的娇小身材呢……他要是敢穿着绷得紧紧的皮裤出去,他真的敢跟任何人赌一分钱,不到十分钟这小孩儿就会被拖到暗巷里给jian了。

      送走李母,夏时季倒没什么,许百联倒是大松了一口气,扭捏地磨着他的修长手指说:“长辈在一旁的,干点什么可太不方便了……”

      送完人的夏时季真是被他逼得无语,他越来越觉得许百联这几年是一点长进也没有了,难怪要随他妈那样当个艺术家,要是随他爸从政,肯定还没出门就被啃得尸骨无存。

      李昱泊因为上班没来送机,回去的出租车上,许百联兴奋地再问:“他真的下星期三出差?”

      夏时季不愿意理他,拿着手机给李昱泊发短讯。

      许百联见了不屑地撇嘴:“隔几分钟就是一条,你们也不怕在前面就把热情全用光了……”

      夏时季不答话,任许百联叫嚣。

      等到下午带了许百联去了几个观光点看过,又陪许百联喝了几杯咖啡的夏时季脑子里神经都在抽,可许百联还是睁着他亮突突的双眼盯着过往来往纽约客,像要从他们身上看出点与维也纳男女有什么不同的地方来,活脱脱一幅刚从山里刚跑出来的新奇模样。

      夏时季叫了李昱泊来接他,都不催许百联走了,任自己陪他在咖啡厅里丢人现眼。

      只是,当李昱泊下了班,赶到咖啡厅接人时,正好看到夏时季这桌有一男一女在搭讪,女的在看着许百联,男的在盯着冷着一张脸漠然状态中的夏时季。

      李昱泊眉头一敛,走了过去,当夏时季看到他冷漠脸上-笑意时,心中的薄怒没有消去,反倒因那个欧洲男人看傻了眼而更觉得难以容忍。

      他控制着情绪走到夏时季身边,没有说话就去拉人,而夏时季配合着乖乖站起来,说干脆在咖啡厅把晚饭给解决了的话也不敢说了,被李昱泊拉了就走,连许百联都不敢打招呼。

      身后那位高大的欧洲男人看到喜欢的中国年轻人被拉走,急急地叫唤了一声,在看到拉人的那位身高绝不亚于他的那个男人刀子一样的眼睛瞄向他时,张开的嘴竟发不出声音了。

      许百联在一旁看得傻了眼,只是当李昱泊拉着苦着脑的夏时季大步走时才回过神,不顾漂亮姐姐的调戏,抱着他买的东西的几个袋子跟在了他们身后。

      李昱泊走得太快,差点没把他跟得把气给岔得断气。

      车上,许百联更是一言都不敢发,因为车内因李昱泊那张冷脸散发的低气压简直比狂风暴雨都要来得可怕。

      这人明明表情还是平时的表情,但是,气息完全不同了……许百联不需要脑袋想都知道李昱泊正在发火,他偷偷瞄了一眼好友,发现夏时季这时老实得跟个兔子似的,坐在副驾驶座上一脸纯良。

      事先谁都没有开口,就当许百联以为自己就要在这种低气压下光荣地牺牲时,有人开口了。

      他不由得感激涕零地看向说话的夏时季……

      “我没跟他说话。”夏时季其实很不喜欢对于这方面管得过于严格的李昱泊,又不是自己有二心,只是别人的搭讪,自己也没理,这种醋他都要吃,真是……

      李昱泊深吸了一口气,冷着一张脸回过头来,没看夏时季的脸,只是看了看他手中的戒指,发现在,然后又撇过了头。

      夏时季随着他的视线盯向了自己中指的戒指,头疼地摇了摇头,回头对着坐得直直跟被老师罚堂小孩一样的许百联,无力地怒吼说:“都怪你,招蜂引蝶……”

      许百联无辜地眨眨眼,本来下意识想说那位姐姐也都是来跟我问你电话号码,调戏我只是顺便而已的话及时止住,他如果没觉错的话,李昱泊好像是在生有人看上了夏时季气。

      如果这话说出来,许百联觉得自己的命可能就丢在车里了,尽管这是一部好车,但是死在里面太丢人,于是他闭紧了嘴,没有反驳夏时季。

      只是到了家里,看到李昱泊客气地朝他招呼了一声,理都不理夏时季上了二楼消失时,他才敢松了口气,对着夏时季匪夷所思地说:“这种醋都要吃?”

      夏时季看他一眼,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焉焉地走到了冰箱前拿了瓶水,一口气喝完,作愤怒状地握了下拳,“加油……”

      跟在他身边的许百联傻眼,“你干嘛?”

      “哄他去。”夏时季帅气地解开外套扔到椅子上,一幅慷慨就义的模样往楼上走去了,留下呆目的许百联,直觉得其实夏时季的日子过得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好。

      李昱泊在洗澡,夏时季在外面对着照子做了几个表情放松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然后把自己-了也进了浴室。

      男人在洗冷水澡,夏时季贪凉,但怕冷,才不在这个时节洗冷水澡,他站在一旁看着无视于他的李昱泊,几分钟后,慢吞吞地开了口:“能不能洗温水?”

      再这么洗下去,这死男人肯定会感冒的……唉,自己真是太容易对他心软了,明明不是自己错的事情还要来哄他,什么都成熟的李昱泊难道就不能在这种事上学会成熟一点吗?自己是他的,他还得怎么占有才觉得这事靠谱啊?

      夏时季当然这个时候不敢提出建议,见李昱泊闭着双眼还在冲冷水,他叹了口气,走了过去把淋浴调到温水,等水暖和了他才同他一起站到底下,手抱上了李昱泊的腰,轻轻地问:“这种人总是有的,但是你知道我只爱你,为什么每次都要生气?”

      “不为什么。”李昱泊开了口,口气比他的脸还硬绷绷。

      夏时季听着他的回答有一点愤怒,但更多的是无可奈何,他发现李昱泊这毛病随着年龄的渐长一点也没有改变,反倒还更严重了一点。

      以前不许他多看女孩一眼,那时候他还理解一些,因为李昱泊担心他去喜欢女孩儿,可现在是怎么回事啊?在他们这么多年后,他还担心个什么劲?

      真他妈管我管出毛病来了……要换平时,夏时季肯定会对李昱泊拳打脚踢教训他一翻,但现在李昱泊在火头上他也就不挑畔了,只是暗地里翻了个白眼接着说:“那你是生我气了?在我听你的话不理那些个对我意思的人之后你还生我的气?”

      夏时季一口“你要是敢,老子就灭了你”的口气,李昱泊听了冷哼了一声,眼睛总算是看他了,他嘲讽地挑了下嘴角,说:“你什么时候真听过我的话?”

      夏时季听了当下真是杀人的心都有,这时管不住自己的脾气,气愤地打了下李昱泊的头,怒叫:“我什么时候没听过你的?李昱泊,你管人也管有点分寸好不好?”

      说完,什么心情也没有了,也不想再理李昱泊,走开两步扯下挂着的浴巾就往外走。

      他绷着一张白净的脸,这个时候,谁要是多开口一句话,他就绝对会把谁给弄死了。

      李昱泊看着他走开,依旧无动于衷,他控制不住生气,这个时候他不上前去哄人,他怕一失手就会打这个无论在哪都招人的混蛋。

      夏时季不是没脾气的人,脾气上来比谁都要可怕,所以当许百联看到夏时季穿着睡衣拿着枕头就往他-钻时那张冷脸,怕下抱紧了自己刚洗完的身体,骇怕地尖叫:“你不能李昱泊生你的气,你就来Qiangjian我出气啊……”

      夏时季白眼都懒得送他一个,在他身边躺下,扯开他的被子盖住了自己。

      许百联见夏时季不搭理他,几秒之后主动搭理,好奇地问,“你不怕这样李昱泊更生气啊?”

      “气死他最好……”夏时季吐出了口气,偏了点头,回头边的许百联,“他是不是管得太过了?”

      许百联想了想,老实地说:“他从小到大不是这样管你的吗?我记得小时候你要是跟谁亲密一点他就不理你……”

      夏时季听了哼了哼鼻子。

      “只是我没想到现在更严重了……”许百联也皱了眉,问:“这样好吗?”

      “你说呢?”夏时季没好气地说,盯着天花板看了一会回头对好友说:“刚来纽约那阵,有一个人开口要追我,他就跟人在外头打了一架,还好聪明没有让-和学校知道,那阵我都头疼死了,生怕他出事,只好天天跟在他身边,让他看着管着……好吧,我以为等到他工作了会好点,可看样子,他一点也没变。”

      他皱着脸抱怨着,受困扰得不行。

      许百联不禁也有些可怜他起来,突然想到几天后他们去夜店的事,迟疑地说:“我们几天后晚上出去的事要不要告诉他啊?”

      夏时季冷看了他一眼。

      许百联领会,丧气地说,“那就不去了……”

      “你不想去了?”夏时季问。

      “想倒是想……但……”许百联吞吞吐吐。

      夏时季想了想,“去吧……”

      他伸出手,拍了拍好友的肩,“瞒着他就是,他又不是有通天本领,只要管好他不在纽约的时间就能瞒得住他。”

      许百联点了下头,不过还是很犹豫地再问了一句:“真去啊?”

      看着许百联那胆小的模样夏时季不禁揍了他一拳,“老子都不怕你怕个-。”

      到了半夜,夏时季还是睡不着,对着床铺捶了几捶,动作大得把睡着的许百联给惊了醒,然后看着夏时季拎了他的枕头离开了自己的客房。

      夏时季抱着枕头回到二楼卧室,刚开门打开灯,就听到床铺上在看书的人冷冷地说,“把枕头丢了,去洗澡。”

      夏时季怒视他,但半夜没睡的他身全早就无一丝力气了,更是没有生气的一点力气,只好把枕头丢了,去浴室洗了澡。

      回来爬到-时,李昱泊总算没有更过份了,当他爬到他身上趴下时,也没有再说什么让他觉得想杀人的话了。

      夏时季这时才觉得一直绷了紧的神经放松了点,也不理李昱泊为什么还不睡,头往他颈项间一埋,自己睡自己的起来。

      只是当第二天,迷迷糊糊地觉出李昱泊放开了他,去洗了澡,又在电脑旁坐下时,管不住双腿地走到他面前,不过潜意识里还是知道自己在生李昱泊的气,只在桌前的男人脸上随便地吻了一下,就又回到床铺睡觉去了。

      但到了时间,他还是醒了过来,下楼去找要去上班的李昱泊,看到他已经在做准备离开公寓的穿衣动作时,撇了撇嘴,这才走到他面前帮他系领带,不吭一声。

      等李昱泊也不说话,穿好衣服拿着装着文件的包就要往外走到门边时,他翻了翻白眼,对着他竖中指,“我还在生气……”

      也还在生气的李昱泊抿紧了嘴,严峻得让人心生畏惧的脸一点也没有松懈,就那么看了夏时季一眼,出了门了。

      剩下夏时季对着空气挥了一拳,气得睡意全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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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6-12 00:11:03 | 只看该作者
     第二十九章

      俩人冷战,受苦的群众许百联在一旁不敢吭声,还好李昱泊上班的时间很长,他不用成天面对两个人在一起谁也不理谁的尴尬场面。

      只是当陪着他玩的夏时季不再几分钟一短讯后,许百联还是觉得有点轻微的不习惯,这一天他们在逛乐器行时,许百联还是问了:“你们就这样下去啊?他明天要去出差了……”

      “管他……”夏时季想都不想就回答,按了几个琴健,觉得烦躁,又坐到了一边的椅子上,“你自己弹着试。”

      “我又不买,只是看看……”许百联拉过另一边的椅子在他身边坐下,对着这几天有点略微烦躁的好友说,“你跟他和好呗。”

      “是他不想和,我又没错……”夏时季看向许百联,“你别多想,他就是这么个脾气,等着我给他示弱说好听话呢,都这么大了,我才懒得理他太多,是他自己控制不好自己的情绪……我离开学校后碰到的人和事更多,他现在学不会控制一下他让人喘不过气的霸道,那以后的日子肯定更难过,我总不可能天天呆在家里什么人都不见。”

      “唉……”许百联叹气。

      夏时季也紧跟着叹了口气,分是分不开的,但,李昱泊确实要学会适度对自己放手一点……这样没完没了不分情况地吃醋,早晚会把他自己给醋死。

      夏时季帮着李昱泊在准备出差的那几身衣服,不过也没有开口跟李昱泊说话。

      这次他是打算李昱泊不理他,他也不想先开口。

      不能当他发火,自己就努力不多与人接触的每次一样就这么给搪塞了过去,任何事情要适度,他可不想当下一次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时,李昱泊会不管不顾地把错误放在是他出了去才招上人的份上。

      他想把自己藏起来,让自己不跟任何人接触才是好,以前他是不想跟他有大冲突,但他最好从现在开始试着把这种想法收敛一点,而不是TMD更变本加厉。

      夏时季发了狠心,也就不去管李昱泊的情绪,这个与他一起长大的男人是从任何方方面面都把他照顾得稳稳当当,但有些方面他确实让自己窒息。

      为了他们的将来,他必须让李昱泊学会把那种自私到透顶的王八占有欲给收回去一点……

      把行李收好,夏时季也不去管还在工作的李昱泊,自己上了床就睡了。

      等李昱泊-时,他也不理人就把自己趴在了他身上,觉出穿了睡裤的李昱泊下面起来时,他冷哼了一声,也不去看李昱泊的脸,扒了李昱泊的裤子,抓起那庞大的东西-了一下,然后拿住顶住了自己的后面。

      慢慢地把东西探了进去,当李昱泊那东西在体内颤动了一下时,他愤怒地叫了一声,“动什么动……”

      语意警告李昱泊TMD最好别动时,夏时季呼吸困难地喘了口气,不管做多少年多少次,这样放进去的开口总是让他难受得紧。

      还好接下来不会一直这么难受……夏时季皱了下鼻子,满怀不悦地动了动腰,慢慢地前后动了动,等里面适应了一点,动作才大了起来。

      这样折腾了近半会,李昱泊才泄了出来,夏时季做完简直比以前让李昱泊做个三四回还累,就着趴着姿势倒在了李昱泊身上,就那么睡了过去。

      早上那东西抽出来时,夏时季也隐约知道李昱泊要去赶-了。

      他忍了忍,不想去送人……于是抱紧了他们的枕头,控制着自己别去理李昱泊。

      当一个小时后,屋里再也感觉不出李昱泊活人的那种气息时,他才趴到了窗口去看自家的车从远处的停车场驶离了视线,这才有气无力地叹了口气。

      跟李昱泊生气什么,真是太耗费他的jing力了。

      李昱泊去了伦敦出差的当天晚上,夏时季还是带着许百联去了一个今晚有主题派对的俱乐部……

      他神情轻松,许百联这个某个方面很单纯的人也就被蒙骗了过去,跟着像是什么也不担心的夏时季玩得很HIGH,直到凌晨四点从俱乐部爬出来时都还意犹末尽,死扒着俱乐部的门说不走我不走,如果不是没有喝多少酒的夏时季拖着他往车上带,喝多了的许百联只怕是除了只有喊不走的力气外连滚上车的力气也没了。

      回到家,夏时季检查了放在家里的手机与家里的电话,都有好几通那人的未接电话,不过,一通留言也没有,当下睡意全无,扔了床毯子盖在了醉趴下在沙发上的许百联身上,一个人回了卧室坐在他们的-发呆……

      其实要气李昱泊一直以来都是件相当简单的事,伤他的心也很容易,自己知道却从来不去做,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去做,他喜欢李昱泊,如他对自己一样好的想对他好。

      可是,自己也不能为了他放弃所有的一切,他不是他的附属,他不能为了他放弃任何一切守在他的身后。

      李昱泊是努力工作,是努力养活他,他从来都知道,可是,如果这种养活是用自己被眷养着一步都不能出门所得来的,夏时季不觉得这是自己想要的。

      是到了改变的时候了……夏时季想着慢慢地进了浅眠中,想着自己要尽快把这种局面解决好,也想着李昱泊出差赶紧回来才好,没有他,他还真的睡不好。

      李昱泊这几天情绪是相当的不好,伦敦的事原本从五天左右的时间用没有睡过一秒钟的接连五十小时没有停歇的工作解了决,随即他就到了回纽约的-上。

      到了-上他埋头就睡,跟着他的几个助手──尾随着他,没留下善后,随着他回去的其中两个三十岁左右的助手看着这个年轻人的倒下,随即连感叹他神勇的念头也没有也在座位上昏倒了过去。

      等下了机,李昱泊把还半昏睡着的两个助理交给了来接他们的家人,自己取了停在停车场的车回了家。

      纽约晚上十点的交通不太堵,很快他就回到了家,家里没人。

      然后,看到了夏时季留在家里的手机,那原本严峻的脸此时严厉阴暗得如地狱来的修罗一样。

      夏时季看着好友HIGH得不成样的脸,坐在黑暗角落里的他头疼地-了下脑袋,许百联真的跟放出笼来的动物一样只想着-,想到他回了维也纳又得过那种无趣的除了弹奏就是弹奏的生活,只好在他的不断的央求下又带了他出来。

      他想着早上回去时,如果还有接到李昱泊的电话,那么还是回打一个过去吧……他们尽管冷战着,但并不代表他们的相爱就会要少一点,温存与甜蜜或许一时之间不能像以往那样,但该有的关心与关注还是一点也不能少的。

      再生气,再想让他试着收敛一点,他也是自己爱的人,自己只有他,也只有他把自己当举世无双的宝贝,这是怎么样也不会改变一点点的。

      做好要打电话的决定,夏时季的心情也好一点,把身体往内更缩了缩,戴着面具的身体尽量不让别人看到。

      其实他对这种-狂欢的场合不太感兴趣,如果不是怕好友被人生吞活剥,他真是跟都不想跟过来……

      唉,还是回去,跟出差的男人打电话才是他现在最想干的事……夏时季百无聊赖地看着周围的一切,喝了口酒,等着时间的流逝,完全不知在家里的另一头,找不到他的人的那个人气疯了。

      因在角落无聊多喝了两杯的夏时季微蘸地拖着喝多了的许百联要上出租车时,后面有几个人在吹着长长的口哨。

      站在门口拿了夏时季数量可观的小费的保镖拦住了欲要前来的搭讪者,另一个帮他们拉出租车车门保镖顺手帮着夏时季把醉鬼许百联塞入车里,夏时季随即也进了车去,在递小费时感谢地朝人笑了一下。

      接过小费,就算看不到面具下面孔但也看到眼睛里含笑的谢意的保镖也微笑做了下次再来玩的手势,与昨晚一样目送了车走回到伙伴面前分了小费,接过的人耸了下肩,“很慷慨。”

      于是,帮忙解决一点小问题也不在话下。

      回到家接近凌晨,夏时季是又困又有点酒意,好不容易把许百联拉上所在的楼层时还得担心公寓里其它人出来看到,然后会跟李昱泊提起-马脚。

      总算一路没弄出什么动静地把许百联半背半扯地拖到打开门的家里,夏时季突然寒毛一耸,立马开了灯……

      然后。

      世界静止了。

      他傻眼看着前面脸色青黑得跟阎王一样的男人,夏时季头皮都发了麻,脚根本就动不了,好半会他才吱唔着说:“你……你回来了……”

      说完,夏时季就知道自己死定了。

      当他看到李昱泊手往前伸的时候,他还以为李昱泊就会拿起桌上的水晶盘往他身上砸,把他砸死……

      但,李昱泊只是把它捏在了手里,久久都没有动,只是他的喉咙在上下剧烈地动弹,似乎在忍着他要揍人的冲动。

      夏时季不知怎么地害怕得腿软,他好久没有见过李昱泊这么生气,上次这样时李昱泊就打断了他的腿。

      而这次,他完全不知道会如何。

      他们之间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夏时季完全不敢动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李昱泊,吓得困意和醉意全部消失了个干净。

      最后,还是许百联打破了平静,躺在地上不知死活的人可能感到了木地板的冰冷,嘀咕着-了一声,在地上团缩成了一团。

      夏时季根本不敢看他,只能看着脸色青黑,眼睛里一片凶红的血色的李昱泊,生怕一眨眼,眼前这人就会做出什么事来。

      他知道的,李昱泊现在,生气极了。

      当灯光一开,李昱泊看到夏时季时,看着那眼角有淡淡倦意却带着他本人独有味道,那连微垂着一点肩都有着属于他个人风格感觉的人时,胸-烈得生疼,他全力制止了情绪,才忍住冲过去把人狠狠教训一顿的冲动。

      他知道要是一下手,他肯定是往死时招呼夏时季的,他警告过他无数、无数次,不要一个人晚上出去,不要不告诉他行踪,不要跟陌生人接触。

      他不听,他显然把自己的话当成了耳边风……他大半夜的不回来,带着这样的一张面孔在外面到处乱晃,李昱泊心里狂嚣着这次一定要把他的腿打断了,看他敢不敢还乱走,敢不敢晚上不回家……自己的电话不听就算了,他居然连手机带都不带在身边?

      忍了又忍,李昱泊闭上了眼睛,告诉自己不能下手,都答应过不打他了的,说了不打就不打……

      说了不打就不打,李昱泊努力地这样告诉自己。

      他走到他们面前,看到夏时季看着他的眼睛睫毛上下乱闪着,极其不安的模样,他冷冷地勾了下嘴角,把许百联单手拖了起来,毫不费力地把人拖到客房扔到-,动作一气呵成,一点多余的停顿也没有。

      许百联就算瘦,可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再瘦也是有体重的,看着李昱泊单手就把一个人跟扔洋娃娃一样没有花力气就给扔到-的动作,夏时季心脏狂跳得更是厉害,他软着腿跟在李昱泊身边想着,这次他就算打死我我也得认了,他这么生气。

      李昱泊没有说话,只是一路往楼上卧室走着,夏时季跟在他后面,不敢再说话。

      只是当李昱泊一脚把浴室踢开,结实至极的门给毁掉一半,他又打开淋浴的冷水后,夏时季咬着牙,红了眼。

      他知道李昱泊是让他去冲冷水把自己洗干净……

      清晨这么冷,洗冷水?夏时季咬紧了牙,看了眼睛血光未褪的李昱泊一眼,手指伸向了自己的衣扣……

      “认不认错?”

      伴随着冷静的声音的是“砰”的一声大响,然后是一地的玻璃碎片,李昱泊的手就那么伸在半空中,浑然不觉自己砸向镜子的手已经血流了满手。

      “我错了。”夏时季哭了起来,他掉着眼泪,手指软得没有力气去解衣扣,看着李昱泊的手,想要往前去抱到手里。

      “去把自己洗干净……”李昱泊用冰冷的眼神制止了他,让夏时季站到淋浴下面。

      夏时季哭抹着泪,看着李昱泊的手,生怕动作再慢点,李昱泊又要惩罚他。

      “洗干净。”李昱泊一动不动,没有情绪,无动于衷地这么说着。

      夏时季没有办法,一站到冷水下身体就冷得打了好几个冷颤,看着李昱泊血流得更快的手,一下子蹲坐到了地上大哭了起来,“我错了,你别打手了,你打我吧……”

      李昱泊听了含着血光的冰冷眼神一变也未变,直到夏时季哭得上下喘气时,他蹲下了身体,把流着血的手伸到冰冷的流水中,任血一道一道地落到夏时季的头发上,然后从脸颊上流下去……

      看着夏时季惊恐地看向他的脸,李昱泊残忍地勾起了嘴角,“我不打断你的腿,我说不打就不打,但你记住,再不能再有下一次,下一次我会干出什么我也不知道,记住了没?”

      李昱泊尽量地克制着说着这翻话,眼睛盯着夏时季的眼一动也不动。

      夏时季再也管不得其它,连连点了头,抱着李昱泊流血的手藏到怀里,像受伤的动物一样呜咽了起来。

      待家庭医生离开,整支手被包扎了的李昱泊在卧室的另一头打开窗户抽着烟,天已经大白,楼下已经有了人声,但房间里静默得跟死了人一样。

      夏时季的眼睛肿胀得很疼,医生在挑碎片时,原本止住的血又流了不少出来,他看得骇怕,紧紧地抱着李昱泊的腰,可男人已经不理他了,任他抱着,冰冷的脸没有表情事不关已地看着医生挑碎片的动作。

      他累得很,疲惫地看着那一头不打算跟他说话的李昱泊,征仲了半会,慢慢转动了眼睛,然后下了楼,去找李昱泊的行李箱。

      他拖着行李箱和公文包到了楼上,把厚重的公文包放到一旁的大书桌上,又打开行李箱归置衣服。

      只是在行李箱里打到李昱泊给他的礼物时,感到眼睛又酸了起来,连忙擦了擦眼睛,又去看了看又点上了另一根烟的李昱泊……

      他还是不理自己。

      夏时季拿着李昱泊的衬衫擦了擦眼泪鼻涕,打了个大大的啊欠,紧接着又连续打了好几个,他伸向-向自己的头,发现自己发烧了。

      他走到了就算他打着啊欠也不看他的李昱泊面前,扁了下嘴,用着虚弱的口气说:“我发烧了……”

      李昱泊看着外面的视线转了回来,他盯着面前的夏时季,像在判断他有没有在撒谎,只是当看到夏时季一脸苍白的脸颊上有异常的绯红时,当下就探出了手,随即,拿起了电话叫走了不到1小时候的家庭医生回来。

      夏时季看李昱泊还关心他死活,眼泪又再次流了下来,紧紧地抱着李昱泊的腰,把李昱泊刚换上的衣服又给哭了湿。

      知道闯了大祸的许百联在离开纽约回维也纳时都不敢多说一句话,当夏时季送他到机场,看着这几天就瘦了不少的好友忍不住说:“你们怎么办?”

      李昱泊看起来相当生气,除了作为主人必要的跟他简单几句说话的礼貌外,他在家里一句话也不说,根本视夏时季为空气,先前所见到的那种毫无底限的纵容似乎在一朝之间就全部收了回去。

      “能怎么办?”夏时季扯了下嘴角,对担心又忐忑不安的好友就是后脑久一巴掌,笑了笑说:“没什么事,过段时间就好。”

      “真的?”许百联不信。

      “真的。”夏时季想起李昱泊这几天的冷漠态度,嘴角继续扯起笑,对着埋头就是在自我检讨自己错误的许百联说:“别想太多了。”

      “那新年演奏会你还能来吗?”那差不多是自己的毕业演出,许百联都觉得前几天对于夏时季的要求过了份,其实有一次就应该心满意足了,只是第二天扮演中世纪骑士的主题派对自己也太喜欢了,这才求了夏时季带他去。

      可哪想到,李昱泊提前了回来……而这次许百联真正见识到了李昱泊的可怕,那人冷静处理暴力的手法真让人骨头里都发冷,公寓里每天早上都要被他打坏两个沙包……是徒手在一个小时内就打坏两个,而不是一个!

      要知道,许百联在李昱泊上班后去推过那沙包,他连推都推不太动,何况是打坏它!可连前来清洁的工人都忍不住提出疑问时,夏时季倒是在一旁连眼皮都没眨一下,似乎一点奇怪也没有。

      许百联真不敢想,要是李昱泊那手劲要是打在人的身上时,那人会不会有命?

      李昱泊这几天都冷着他,连早上的早餐也没有了。

      送走许百联后,夏时季见他还是不理自己,在这天李昱泊上班前问:“你还要跟我这样继续下去?”

      他认了错,李昱泊却还是不理他,夏时季看着眼前高大冷峻的男人,虽然并不觉得李昱泊会短时间内就原谅自己,但他发誓,如果李昱泊再这样下去,他才不会天天呆在家里跟个囚犯一样地惩罚自己,李昱泊想用这种态度逼他就范,换以前可以,但现在,不行。

      听到他这么问,收拾电脑的李昱泊抬起了头,对着夏时季危险性地微眯了下眼,终于开了口,说:“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你还要继续这样对,我就收拾东西跟教授去东南亚完成他手中的经济报告,你不想理我,好,我走。”夏时季知道他这么说只不过会引李昱泊发飙,于是说完就赶紧说:“但你理我,我就不去……”

      说着,他抿起了嘴,抬头倔强的脸对着李昱泊说:“你不要我了吗?”

      他问着,眼睛一片清澈,倒映出了李昱泊的整张脸。

      李昱泊停了收文件的手,静静地看着他,过了几秒,他走到夏时季面前,抬头-着他的脸,冷冷地说:“你知道这次我很生气?”

      夏时季点头。

      “我最讨厌找不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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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6-12 00:11:13 | 只看该作者
    夏时季也点头。

      “我最恨别人看你,更恨别人喜欢你,你是我的……”

      夏时季点头,再点头,又点了下头。

      “你很不乖……”李昱泊陈述了这句,然后把夏时季的头抱到怀里,一字一字地说:“如果不是怕伤害你,我真想把你撕碎了吞在肚子里这样你就全都是我的了,如果不是怕你不喜欢,你以为我真的不会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带着你?我能忍,但我的忍耐有限,我一直都在告诉你,你是我的,我不喜欢别人多看你一眼,不喜欢你让太多人看见,你就是不听,你就是不听……”

      说到最后,李昱泊简直就是在咬牙切齿,那一个字一个字都像是刀子从他嘴里蹦出来一样……

      “我都听的,”李昱泊不那么生气了,夏时季也就不害怕了,他怕的只是李昱泊的怒火,而从来不是他带着暴戾的占有欲,尽管那总是给增添困扰与难受,他靠近李昱泊怀里,抓着他的头发咬了下他的嘴唇,说:“如果我不爱你了,你要是撕碎了我吃了还是要怎么样都可以,可是我这么爱你,除了你我谁都不爱,连爸爸妈妈都可以不要,你为什么总是觉得别人多看我几眼又会如何?你总以为我想逃开你是不是?可你就不知道我是为了你,你说你要回国,好,我跟你回去,我回去了就得面对我爸妈,面对家里的事情,打理他们的生意,难道那样我守在家里就可以做事了吗?这些必要的跟人接触你都忍受不了,自从来了纽约,你想想你的容忍力低到了什么程度?这样一件事你都要生气成这样,以后我们回国遇到那么多的人和事,你打算怎么处理?是不是谁喜欢我了你就要去弄死谁?如果那样的人多了,你忙得过来吗?你就不能学会对我放任一点吗?你难道就不知道爷没了之后,我就只有一个你了吗?你非得杀了谁出点事让我日夜都担心你你才觉得我爱你吗?”

      李昱泊听得沉默了下来,那深沉的眼眸更显得暗淡了起来。

      夏时季用额头抵着他的额头,难受地说:“你都不知道来纽约的第一年你跟人打的那一架,我生怕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你出什么意外,不用你管我都想分分秒秒都跟着你,就怕在我不知道的地方你受什么伤,受什么人欺负了……你就知道吃醋,从来不知道我是那么担心你……”

      李昱泊听了手裹紧了他的腰,紧紧地抱着了他的腰。

      “这次,你就干脆弄伤自己了,我想找人发火都没地发去……”夏时季继续说着,“难不成我要打你,说你自己弄伤自己了吗?我没你那么狠心,我知道你疼我爱我,我平时再不喜欢什么都听你的,可你知道我爱你,你却用你自己惩罚我,你这样伤透了我的心,而你还竟敢不理我……”

      “我没有。”听到这里,李昱泊沙哑地开了口。

      “你有……”夏时季平静地指出,转而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下去地接着说着,“从小到大,你总是拿这事在我面前耍脾气,哪次我都依了你,因为我知道你疼我,我才舍不得让你有一丁点的不喜欢,可你想想,你这次是怎么对我的?你知不知道,当看到血从你手里流出来时,我的心全碎了……”

      “季季……”李昱泊听得终于垂下了头,他腿后一步坐到了椅子上,抱着怀里的人坐到自己怀里,沙哑出了声,不断地吻着怀里人的脸。

      “你看起来对我很好,但其实很坏。”夏时季淡淡地说着,他偏过头,甩开李昱泊的动作,接着却又主动去亲了亲李昱泊的脸,顿了顿说:“你对我不好,所以,我再舍不得,这次临到你受教训了……”

      李昱泊眼睛顿时犀利,直接刺向夏时季。

      夏时季直视回看着他,“教授说如果不去东南亚,那么这两个月我就必须把论文给他,然后他才让我毕业……我不会离开纽约,但我要搬去宿舍两个月。”

      “不许。”李昱泊想都没有想就回答,他不可能让他离开他这么久。

      “不许也不成,”夏时季死死地揪着李昱泊的头发,给了李昱泊一个重得近乎嘶咬的吻,然后在李昱泊被他咬得出血的嘴唇间喃喃地说:“你敢不许,我就真离开你,你对我不好,你不要我,我就跟爷去。”

      李昱泊刹那瞪大了眼,不敢相信夏时季敢这么威胁他。

      夏时季搬行李去宿舍那天,戴着蓝牙的李昱泊一边说着话处理工作,一边看着夏时季把他的东西往后备箱搬。

      他没有去帮着,他们在一起的任何时间里,以往这种事从来不是夏时季要做的。

      但,他闹着要-,那么就随他去。

      只是,但他看到夏时季举着一个大行李箱颤抖了一下时,再也看不过去了,他大步走了过去把箱子拿到手中,身体一侧,把人挡到了一边。

      夏时季看着高大男人那冷漠的脸,还有那干脆的大力动作,耸了耸肩,站到一旁叉着裤袋,悠闲地看着回过了身的李昱泊帮他继续搬行李。

      因为要去住两个月,行李不多不少,光是他用的电子用具都装了二个箱子……他本来想做两次搬,但很明显,工作忙碌的李昱泊一天可没有两次接送的时间。

      装着的东西是他每逃诩要用到的,也不能隔天再回来拿……另外找车子也不行,他逼李昱泊这次已经够毒的了,如果连送都不让他送,这人可能表面没什么,但夏时季知道他肯定会内伤。

      如果说这世上再没有比李昱泊更疼他的人……那么,这世上也就没有比他更了解李昱泊的人了。

      不过,就是因为了解得透彻,才要让李昱泊学会必要的控制。

      他们谁都不是活在真空里。

      搬好行李到了公寓,李昱泊就开着车急驰而去了,多余的一分钟也没有停留。

      送李昱泊下楼开车,被李昱泊当做空气的夏时季回来面对着单人公寓狭窄的空间叹了气,对面的同学史蒂芬过来诧异地问:“你们在生气?”

      “是他在生气,不是我……”夏时季笑,“他生气我赶论文要来宿舍。”

      史蒂芬可怜地看着他,“哦,他可管得太严了,Leif,我可不知道你们东方人那套,不过按我说,是该给他点教训了。”

      夏时季做了个“是该如此”的手势,扔给了史蒂芬iPad,让过来友睦佳邻而不是兴风作-的同学玩他的电子游戏去,自己则对着乱七八糟的行李挠头发。

      好吧,没有李昱泊收拾,确实好多事挺麻烦的。

      夏时季在图书馆里呆了半天,饿得够呛,急忙赶到咖啡馆,点的汉堡又难吃得很,吃了两口就猛灌咖啡。

      还好他打算这段时间把论文交出去,不想再在学校呆下去,所以手头上的事够他忙的,万千理论在他脑子里占据了所有空间,让他没空去想李昱泊在想什么。

      反正,一想,就绝没有什么好事。

      自己有时候没骨气得很,一点小事都足以让他奔回李昱泊的怀抱。

      但这次……但这次,不行。

      夏时季晚上累得倒在-做梦里都在捶胸顿足,心想老子就是不回去就是不回去……回去了就不得了,又再次输了。

      不过就算如此,夏时季坚强意志下面还是想李昱泊想得不行,有时明明脑子里被无数经济学家的理论给占据着,可下一秒,硬是能停下来呆呆地想到李昱泊身上去了。

      真是……蓝颜祸水啊,而且,自己已经有近一个星期没见他了。

      李昱泊除了发了几条短信,一次都没来看过自己,夏时季愤愤地想,他可真沈得住气,要是吃醋时能有这一半的沈得住气,我们能至于这样吗?

      想想,这天猛然之间想李昱泊想得不行,收了书下了图馆的楼拦了出租车就往华尔街去了。

      什么骨气,什么教训,那一刻,全部消失殆尽。

      这个时候,他不过是个想念某个人,想在下一秒就见到他,拥抱他,亲吻他的人罢了。

      到了李昱泊的办公楼下,夏时季想了想,想给人惊喜,没有打电话,自己上了楼。

      到了李昱泊的楼层时,找到他的办公室,没有人。

      问人时,说李昱泊在楼下的交易厅。

      夏时季只好又飞速往楼下奔,到了交易厅时,又因没有证件进不去,他撇了下嘴,只好掏出电话。

      李昱泊在那边迅速接了起,但没有说话。

      闻着他的呼吸,夏时季无声地笑了,但却故意地问:“你想明白没有?”

      “没有。”李昱泊迅速地说着,紧接着,又是一长串跟别人说话的英文声。

      夏时季皱着鼻子等他与别人交谈完,又问:“那什么时候才会想明白?”

      “没有什么时候。”那边忙碌得行的李昱泊在一片此起彼伏的乱哄哄的充斥着全球各国语言的环境里用着中文飞速回答着他。

      夏时季听得翻白眼,语气强-起来,“想不明白就别想我回家……”

      李昱泊这下沉默,没有理他,过了二三秒,又跟别人交谈去了,惹得夏时季又急又怒了起来……其实只要李昱泊松一点口,他就可以让自己想他想得不行,来看他来了。

      可是,李昱泊还是那么强硬,完全一点悔改之心也没有。

      听着李昱泊在一片嘈杂之声里不断跟别人交流,但就是不跟他说话,夏时季觉得委屈了起来,他咬了咬牙,挠了几下头发,在走道的玻璃窗前面绕了几圈,最后在玻璃里看到自己的头发都被自己挠成-窝了,可脸上的思念之情一点也没有减少,他不得不无可奈何地先开了口,说:“我想你了。”

      那边李昱泊像是听到,又像是没听到,只是依旧在跟别人交谈着。

      等到谈话结束,李昱泊总算理他了,说:“吃饭了没有?”

      又问这个……夏时季翻了下白眼,苦恼地蹲下身体,看着进不去的交易厅大门垂头丧气地说:“没吃,饿得很,不过听你说话听饱了……你什么时候有时间?”

      “今天要加班……”李昱泊带着冰冷金属感的噪声依旧飞快地说着,“我九点左右来接你宵夜。”

      “现在不行吗?”

      “在工作……”李昱泊沉默了一下,又说了句,“乖。”

      “可我现在就在交易厅外面,也不行吗?”想念成灾了,夏时季想见他得不得了,连教训什么的他都不管了,更是不管李昱泊工作有多忙了。

      “你来了?”李昱泊的声音高了一点起来。

      “嗯。”夏时季略带委屈地应着,“我想你,想得不得了。”

      “现在去我办公室等着……”

      “哦。”

      “身上有吃的没有?”

      “没有,你给的牛肉B全吃完了。”在行李里找到一包牛肉B,但这几天已经把它们当正食全吃完了,他想他想李昱泊想得不行可能也跟食物吃完也不无关系……

      呃,好像真有点……

      “去坐着,助理会送餐过来。”

      “那你呢?”

      “马上,1小时左右。”李昱泊说完,就挂了电话了。

      而夏时季又下意识地微翘了嘴,满脸苦恼地挠着头去李昱泊的办公室了。

      当李昱泊用快速度把手头上的事忙完一个段落后,终于有短暂时间回办公室,回头回到办公室,看着啃着薯条的夏时季趴在办公桌上手拿着笔在书上划线时,不禁皱了下眉,喝斥:“好好吃饭。”

      夏时季一看到他,眼睛一亮,趴在办公桌上的身体跳了下来,紧接着就是跳到了他身上……

      李昱泊稳稳地抱着他,头疼不已,“乱跳。”

      夏时季不管他的喝斥,在他脸上飞快地印了无数个吻,然后宣布地说:“我想你了。”

      李昱泊听得心中一直存在的戾气散了个干净,他板着脸把夏时季抱到椅子上,-了下他的脸,又去脱他的衣服,想看他有没有瘦时,这时助理没有敲打开的门,拿着文件直接进了来就对BOSS要说话……

      一看到他们这样,她举高了手,说了对不起就要退出去。

      “给我吧,谢谢。”李昱泊看了一眼夏时季的身体,又拉了下他的蓝色T恤,对着欲要走出去的助理说。

      而夏时季笑看着他们,又趴到办公桌上去拿薯条啃去了。

      当李昱泊关上门走回来站到他面前时,夏时季张开腿缠到站着的李昱泊的腿上,偏着头对着李昱泊笑着说:“没有瘦……我把牛肉B全吃完了,学校有家餐厅的玉米浓汤很好喝,我就拿这个配牛肉B吃,饿了就吃这个。”

      他毫不客气地说完他糟糕饮食,然后眼睛又更亮了起来,问,“你想我没?”

      李昱泊只有顶多半小时的休息时间,他只好点头,拿过旁边餐盒里的面条去喂夏时季,等他吃了两口,他才张口说,“还要去学校吗?”

      夏时季摇头,“下午不去了,晚上等你吃饭,你再送我回去。”

      李昱泊冷哼了一声,没再说话,只是喂着他吃的,当夏时季摇头说这口不吃时,然后把那塞进自己的口里。

      半小时很短,当助理敲门时,李昱泊拍了拍刚喂完饭缠在身上索要亲吻的人的P股,用着命令的口气说道:“好好呆着看你的书。”

      “我想你想得不行。”身上的人知道对付他的最好武器,赤坦坦地说着甜言蜜语。

      李昱泊微叹了口气,捧着他的后脑勺,在他额头中间重重地亲吻了一下,紧紧贴了几秒后松开说:“你就是要让我为你着急……你知道我最爱你。”

      夏时季听了得意地笑,在他走开门时还大喊着,“你得管管你的醋坛子,不能再那么吃醋了……”

      回头看了眼得寸进尺的夏时季,严峻着一张英俊的脸的李昱泊匆忙带着助理去开会去了。

      夏时季一直在李昱泊的办公室里看书,整幢高楼里的人没一个是闲的,就-杂的临时工都是在楼道中用跑的速度进行着,他有时抬头透过窗子看着外面那些李昱泊忙碌的同事,心里就会涌现出一小点的不好意思。

      其实李昱泊就比自己大那么点,可一直以来,无论何时,他都是通过自己努力来让他衣食无缺,不管那会有多辛苦。

      每当想到这,夏时季就觉得心里柔软得不行,这时候也不例外,觉得该让李昱泊控制的一定要让他控制一下,但这不能耽误他们在一起的时光。

      他都已经那么忙了,自己该对他好点。

      夏时季觉得这次自己是残忍了点,所以当李昱泊下完班,带他去吃晚餐的路中在车上就趴在了李昱泊裤裆里帮着他做了一回。

      害得他们的晚餐又推迟了1个小时,等到了预订好的餐厅时都已经晚上十一点了。

      刚发泄过一次的李昱泊五官分明的脸上有着一点成熟男人懈怠后的淡淡倦意,在等餐时,他坐在夏时季身边,搭在夏时季肩上的右手磨蹭着他的脸,左手拿着电脑查看有关于工作上的即时资讯……而旁边的夏时季正抬着头去亲吻他的脸。

      这家中餐馆是他们常来的,老板娘认识他们,过来送菜时正好看到他们这样子,很是宛尔地笑了笑……

      夏时季没有停下现下正去亲吻李昱泊饭的动作,吻完之后,朝着她眨了眨眼,也微笑了起来……

      老板娘走后,脸上有着李昱泊手的夏时季在没有几个人很是寂静的餐厅用着轻声的语调跟着李昱泊说着话,“宿舍里的零食吃完了,你明天帮我送点来,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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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Master]伴坛终老

    59
     楼主| 发表于 2011-6-12 00:12:02 | 只看该作者
    第三十章

      车直接往家里开时,夏时季撇了下嘴,头靠着椅背,半眯着眼打了个哈欠。

      他也懒得再跟李昱泊说送他去学校了,到了停车场,停好车的李昱泊要背他下车时他更是一点挣扎也没有就往人背上靠了,等到了公寓楼,在楼梯上碰到相熟的人,其中两个还取笑了他几句,他都好脾气地哼了哼,趴在李昱泊背上半睡半醒着。

      夏时季这阵子都没睡好,一回到家就干脆睡死了过去,到第二天早上在睡梦中知道李昱泊起身时都有些爬不起来。

      他又蹭了近一个多小时,这才起来下楼,正好看到李昱泊在收文件。

      “李昱泊……”夏时季打着哈欠抓着乱糟糟的头发走向他,在李昱泊脸上亲了一下。

      “要吃什么?”李昱泊把他揽到胸前,继续收着文件淡淡地问。

      “有什么?”

      “稀饭,三明治……”

      夏时季微抬了下头,翘了下嘴在空气中嗅了嗅,闻到了八宝粥的味道,他点头说:“要喝粥……”

      说着,又懒懒地打了个哈欠,不记得先前跟李昱泊的吵架了,对他来说,一个星期的时间没有什么不愉快是不可以忘掉的,就算他要让李昱泊学会的事情没有改变,“你要上班吗?”

      “嗯。”

      “先送我去学校呗……”商学院与华尔街隔得不远,只要李昱泊是去办公室而不先去别的地方,送他也耽误不了几分钟。

      “好。”李昱泊亲了下他的头发,推了一下他,“去洗澡。”

      夏时季又讨了一个吻,这才上了楼去。

      洗好澡,下楼喝粥时,夏时季边急着喝边匆忙问:“帮我装牛肉干没有?”

      “中午来我办公室吃饭。”李昱泊拿了纸袋装了几块小蛋糕和两条牛肉B,把剩下的三明治塞到口里,又去帮夏时季拿外套。

      “不要,你帮我多装一点,我要在图书馆里呆一天。”夏时季连忙放下手中的碗,想帮自己多争取点零食,他要是中午去李昱泊吃饭,那他住在宿舍里岂不是一点意义也没有了?

      李昱泊冷眼看他,“好好吃你的。”

      随即,把夏时季不吃的剩下的一块鸡蛋叉进口里,帮着夏时季穿好外套,又把盘子放进了洗碗槽里,吞咽好口里的食物之后不耐烦地说:“快点。”

      夏时季烦躁地扯了下头发,情不自禁地“靠”了一声。

      车上有同学发了短信过来问问题,他动用手指飞快回的时候开车的李昱泊开了他好几眼,看得夏时季没好气地说,“是罗伊,他问我一个问题……”

      妈的,醋劲怎么还是这么大……夏时季发完短信,头疼地看着李昱泊,“你就真不打算改一点啊?”

      李昱泊没说话,连冷哼一声的动静也没有。

      夏时季下了车就在图书馆前面碰到了也要进去的罗伊,他们同学五年多,彼此早就相熟得很,罗伊见到李昱泊朝他挥了下手,李昱泊跟他说了几句话寒暄了几句才走。

      “你们不是在冷战?”车一离开,罗伊就问,并且在走路中把夏时季的纸袋拿了过来,把几个小蛋糕拿到手里拆了开来吃。

      夏时季把可怜的牛肉B给挑了出来,把纸袋里的零食全给了他,说:“我昨天跑到他办公室去了,然后就跟他回家了。”

      罗伊吹了声清脆的口哨,在图书馆空旷的地方发出了一阵惹人回头的回音,他嘲笑地说:“你可真能坚持……”

      “谢谢。”夏时季懒得理他,上了楼梯后,说:“我要去这边,你呢?”

      罗伊今天要找的书的方向跟他不一样,耸了耸肩指了指他那边,在临走之前发出了他的邀请,“既然你们合好了,我父亲让我请你们明晚参加我们家的聚餐,你们来吧。”

      “我们没合好……”夏时季朝他竖了下中指,“不过我们会来。”

      罗伊不在意地朝他挥挥手,朝反方向走了,夏时季也耸了一下肩,想着明天去罗伊家要带什么礼物。

      因为答应了要去罗伊家,中午夏时季还是去了李昱泊的办公室,还好,今天李昱泊明显空下了半小时陪他用餐,不用他对着办公室一个人自我消化了。

      “带点酒,再带点花吧,成不?”夏时季建议地说。

      “福林夫人喜欢红茶吧?”李昱泊问了一句。

      夏是季想了想,拿起了手机,问罗伊他妈还依旧喜欢红茶后得到了肯定答复,挂了手机说:“家里如果还有就送一块红茶饼吧。”

      “嗯。”李昱泊-了下夏时季的头,在他头顶亲吻了一下。

      罗伊父亲是纽约的参议员,夏时季并不太喜欢参与好友的家庭活动,但自李昱泊从实习那段时间起,他还是陪着李昱泊去参加过他们家的几次宴会了,毕竟在那里能见到不少对李昱泊事业有用的人。

      “老福林肯定要逼着问我他儿子的事了……”夏时季叹了口气,作为一个一直以来跟罗伊相处愉快的好友,罗伊父亲倒是不担心他儿子跟他一样成为一个有同性伴侣的g@y,倒是想从他口里套出罗伊这个平时看着像个吊儿郎当-荡子的儿子毕业后要去非洲的这个离谱的想法到底是不是真的……

      而不能破坏好友与他政客父亲游戏的夏时季每次碰到老福林触及到这个问题时就真的头疼不已,坦白说,老福林可真不是一个容易被打发的父亲。

      李昱泊笑笑,“呆一会就回来。”

      夏时季做了鬼脸,不以为然。

      还好罗伊是直得不能再直的异性恋,自己还帮他追过女朋友,

      要不然,李昱泊肯让他们成为朋友才有鬼呢。

      罗伊喜欢他们家的小零食,夏时季也不跟他抢,平时带到学校的零食除了牛肉B之外全都给他,这天下午回到图书馆,罗伊过来问他能不能去他们家要点零食回去当他的礼物时,夏时季不得不陪他又回家里去取。

      “你这是在阻挡我跟他好好交流……我都说了近期我不回家。”夏时季在罗伊的车里抱怨着……

      “你昨天已经跟他回家了,没用了……”罗伊坦白地说,“他就是沙文主义的坚定执行者,我还是跟以前一样认为他不可改变。”

      “你这样认为而已。”夏时季不跟他争辩,转开话题,跟罗伊聊最近的经济走向去了。

      夏时季在家里与罗伊呆了一会,直到罗伊把他喜欢吃的全打了包,李昱泊也没有回来时,不由得纳闷打了李昱泊的电话。

      “我临时有事,今晚就不去了,你和罗伊去吧,别呆太久,晚上让他安排司机送你回来,我可能来不及来接你……”

      “你在哪里?”夏时季心里一闷,觉得不对劲起来,中午说好的事,不可能有临时变卦的事发生,或者别的人会,但李昱泊对他不会。

      “有一点事,先这样,回头再给你电话……”李昱泊只是简单地说完就挂了电话。

      夏时季则真皱了眉头,看着被挂断的手机。

      “我说过,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李昱泊挂了电话之后,-了下刚把几个人揍到地上的手,淡淡地对着地上躺着的人说。

      “你不给钱,我们就去找你的小白脸算帐,你再本事也不可能天天守着他……”主头的那个人从地上爬了起来,吐出一口血,凶狠地说着,有持无恐的贪婪的脸上一片凶霸的气焰。

      “是吗?”李昱泊听得笑了,然后用谁也没想到的动作手一勾,然后长腿一踢,那个先前还爬了起来站着说话的人就在空中打了个转,狠狠地摔在了另一边的地上,与地面发出了刺耳的撞击声,之后,身体剧烈地一抖后就再也没有什么动静。

      “我最憎恨别人拿他威胁我……”李昱泊对着地上那几个面露惊恐努力想爬起来逃的人依旧若无其事淡淡地笑着说,“先前你们已经威胁过一次了,我说过什么?哦,我记得我说过,如果我再听你们这样说一次,那就别怪我不看我们同是中国人的面子了。”

      他说着,踩上了离他最近的那个人的手,蹲下身体冷着声音漫不经心地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已经去找过他一次去了,我也有帐要跟人好好算算,现在打电话回去跟你们那想要我给钱的老大说,我现在就去见他。”

      说完,他站起了身,对开过来的一辆车出来的一个人点了下头,说,“给他电话……”

      “FUCK……”夏时季打着没人接听的电话,直接骂出粗话。

      开车的罗伊问:“怎么了?”

      从下楼到车上这段时间,就见他没完没了地在打,“不能他不来,你也不去吧?”

      “操TMD……”夏时季干脆骂中文,又换了英语叫:“停车。”

      “你想干嘛?”罗伊不快地喊。

      “停边上……”夏时季不耐烦地叫,然后指着后面的一堆东西说:“除了酒是给你爸的,其它的都是给你妈的,我会打电话跟福林夫人对清单,你少给我私吞。”

      说完,开了车门就往外面走,把罗伊叫他的声音甩在了耳后。

      掏出电脑查李昱泊手机车子的GPS,夏时季皱着鼻子,嘴巴厌恶性地翘了起来,这招都是李昱泊逮他时用的,没想到,自己也要用上一次。

      “居然不跟老子说实话,逮着了就打你,让你敷衍我……”夏时季手指在键盘上操纵着,嘴上恨恨地说道。

      查到地方,李昱泊的车子还在行进中……

      夏时季翻了个白眼,如果不是知道李昱泊什么德性,他都认为他去偷人去了,那地方,居然是纽约有名的X交易区。

      他干嘛去?那地方龙蛇混杂,是各色人种都有的混杂居住地,能有多乱就会有多乱……夏时季调出那个区的详细资料之后,头都疼了。

      他继续打着那不接听的电话,打得心浮气躁得很。

      李昱泊还是不接听,他气不过,伸手就拦了出租车跟过去了。

      他在车上还看着电话,见多识广的纽约司机问:“捉jian吗?是你父母中的一个还是你女朋友?”

      夏时季眨了下眼,说:“是男朋友。”

      司机看他,说:“你应该换一个男朋友了……我相信你可以找到更出色的。”

      “是的,我会的。”夏时季煞有介事点了头。

      对于捉jian,司机表示了一点兴趣,车开得快了一点,只是到了地方时,看着街两边不少出来拉客的妓女,不禁问:“你确定你要下去?”

      夏时季朝他道了谢,把西装一脱,打算下车。

      “不,年轻人,就算你把你的昂贵西装脱了,你的衬衫还有你的人都还是会出卖你……相信我,你一下去还是会被抢的。”司机好心地提醒着面前那眉目之间就已经挂着优渥生活的年轻人。

      “靠……”夏时季瞅了瞅自己的身段,再看到外头来往的那些身型足以比他大一个尺寸的路人,理智地认为确实不宜下车,他让司机开出了区域,想了想,对李昱泊的电话留了言,说了他们停留的地址。

      出租车司机把车停在一边陪他等着,夏时季一向与出租车司机的缘份不错,在纽约坐出租车的这几年交了不少开出租车的朋友,于是他跟这次新遇到的看起来也不错的司机攀谈了起来,等着李昱泊听到他的留言过来接他。

      等他们聊到他们共同认识的那个喜欢喝点酒,还爱好抽点大麻的一位开车的司机时,夏时季的手机响了起来,与此同时,出租车的门被剧烈地拍出了声响。

      “-在干什么?”门一开,就听到了咆哮声。

      夏时季表情冷淡地抬头看着一脸愤怒的李昱泊,再看了看他身后站着的那几个人,冷笑着翘起嘴角,“我倒是想问,你TMD在干什么?”

      “夏时季……”李昱泊一字一句地喊他的名字。

      “怎样?”夏时季挑起了眉,毫无惧怕地跟李昱泊扛上了……TMD李昱泊,背着他来这种地方,平时不是什么事都要让他知道吗?这次怎么鬼鬼祟祟得像个龟孙子。

      “上车……”李昱泊闭了闭眼,忍住了全身想揍人的躁动,手一拉就把夏时季拉了出来。

      夏时季手拉着他的包跟外套被李昱泊拉了出来,在李昱泊想拖着他往他们的车里拉去时狠狠地踩了下李昱泊的脚,再狠狠地瞪他一眼,伸手去李昱泊的裤袋里掏出钱包,付给了司机出租车费。

      “谢谢,下次聊。”夏时季跟司机打完招呼,理都没理李昱泊,率先往车里走去。

      他坐在后座,李昱泊也随着坐了进来,一个陌生的人坐在了前面开他们的车。

      夏时季没问那人是谁,只是手又往李昱泊裤袋里钻,掏出枪,看了一眼,就往李昱泊脸上砸,“这都TMD什么东西?”

      李昱泊躲过,皱着眉毛看他,随即又沉默了几秒,说:“有人找事。”

      “有人找事?”夏时季气得笑了出来,“我怎么不知道?啊,有人找事找到你都要动枪了,我他妈怎么不知道?”

      说着,用手招呼上了李昱泊的头发,愤怒地扯了好几下,又煽了下李昱泊耳光,问:“你给我老实招待,还瞒了我多少事?”

      “说。”李昱泊不吭声,夏时季看着怒火更盛,顾不得有陌生人在前面,他一个翻身坐到了李昱泊腿上,甩了他一个巴掌,问:“给老子说……”

      “你……”李昱泊任他打了一掌,在他要打第二下时捉住了他的手,不快地说:“好好写你的毕业论文,别的事别管。”

      夏时季这下更是被气得冷笑出了声,“别的事?-都动枪了,还别的事?是不是以后我死在路边也是你的别的事?”

      他这么一说,先前被打巴掌没火,听到这话的李昱泊却顿时火大了起来,他抱着夏时季,警告地打了他的背一下,严厉喝斥,“谁教你这么说话的?”

      “你……”夏时季气得话都说不出口了,一低头就咬上了李昱泊的脸,直到咬出血来了都不解气。

      李昱泊被他咬得疼痛,拉了他开来,也不去管脸上的血,擦着气得眼睛跟寒夜冷星一样咄咄逼人的夏时季嘴角沾着的血,皱着眉说:“下次不许乱跑,这种地方是你能来的吗?”

      事情没说一个字,还要来教训他……夏时季眼睛一眨,眼眶顿时红了起来,身体一歪,去勾自己的包,“你快把我给气死了……”

      他带着哭音委屈地说着,从包里掏出纸巾去李昱泊的脸上的血,气得发抖地说:“下次咬死你,看你还气不气我。”

      李昱泊看着他,等到夏时季用-了几个下他的伤口,又爬起前面驾驶座去翻置物柜里的创可贴……微微地叹了口气。

      等夏时季重新回来坐到他腿上时,他说:“有个华人帮派勒索我……”

      “什么?”夏时季帮他贴好创口贴的手一顿,脸暗沈了下来。

      “我今天去见了他们的头……”李昱泊轻描淡写地说:“问了一下是谁告诉他们我的来历的……”

      “哪个帮的?什么来头?”夏时季知道华人圈子的小团伙帮派众多,他们因学业和工作上的事都很忙,基本很少涉足华人聚集的场合,虽然还是跟几个商会的一两个负责人有一点联系交往,但一般的人他们都没有接触。

      说直白点,纽约城里华人圈子里知道他们真实身份的人没几个……除去他们同是中国人的身份之外。

      “暂时没问出来,交给人问去了……”李昱泊-着夏时季柔软的头发,“你搬回来住,这几天可能会有一些动静。”

      “我不怕……”夏时季不悦地拉开他的手,“你还没说清楚,给我详细说了,他们是些什么人?勒索我们什么?钱吗?”

      李昱泊是工作后的半年里才在场合里比较稍微高调一点,但比起有些平常高调的人都不知低调了多少去了,基本上想查出点他们什么很困难……就算他们在曼哈顿的公寓,除了几个信得过的朋友,学校的同学也没有几人知道地址。

      他们一向不喜欢显露,根本没给人什么盯住他们的机会。

      “我说过了,这事我会处理……”李昱泊说完,明显不想再聊,对着前面开车的人说:“阿果,麻烦你在公寓门口停下,车你开回去。”

      夏时季这才去看前面的人,礼貌地跟帮他们开车的人打了招呼,“你好……”

      叫阿果的年轻男人笑了笑,算是回应。

      夏时季没跟人多聊,回过头来“叭”的一下又大力打了李昱泊的脑袋一下,“-说不说?不说我就要回宿舍去。”

      李昱泊淡淡地看了一眼,掏出震动的手机,“嘘”了一声就去接电话去了。

      夏时季不得不闭上了嘴。

      回到公寓,夏时季又帮李昱泊的脸消了毒,他带枪去找人“问”事情都没受伤,倒是让他给咬出伤来了……

      知道自己蛮横的夏时季也懒得改自己这毛病,他够听话的了,要是性子再软一点,那可真是真没出息极了。

      “他们要钱吗?”在浴缸里,夏时季重新提起话题。

      “嗯。”抱着他躺着的李昱泊吻了吻他的肩。

      “要多少?”

      “三百万。”李昱泊不耐地说着,倒了洗发水到了夏时季头发上,“闭上眼睛。”

      夏时季让他搓着泡泡,嘴却没闭:“美金?”

      李昱泊懒得理他,没说话。

      夏时季闭着眼睛说:“那报警吧。”

      “在查着,可能这几天就会查出来,现在用不到他们……”李昱泊没有详说,当第一次被人要挟时他就个个方面都找了人去查底细,他一向低调是因为这是最好的保护方式,但就算这样也并不会让他的慎重少一点,事实上从第一天开始,所有与他有什么恩怨的人他都派出了人去查,看这事与人有没有瓜葛……

      而事实上,他认为事情出在国内的想法得到了证实,他出国前开除的一个偷工减料的包工头在国内的这几年圈了不少钱,暴富了起来……这人在几月前与前来要挟他的那些人有过接触。

      先解决了源头再说,帮派份子的话好解决,事后交给警方即可。

      “他们先前来找过你?”夏时季闭着眼睛拉开李昱泊的手,把头钻到水里把泡沫洗净,头一抬起来,李昱泊拿了毛巾擦他的脸。

      一等擦干,他就睁开了眼,盯向李昱泊,磨着牙说:“你瞒了我有多久?他们什么时候来找过你?”

      “一个多月前……”李昱泊是真的厌烦了跟夏时季说这个,这不是他的事,没必要知道那么多,“好了,起身。”

      洗干净了就去睡去,这东西一执拗起来就非得什么小细节也要问清楚不可……他根本就不想就这样的事跟他多谈什么,干脆让他睡觉闭上嘴巴。

      “你给我说清楚……”夏时季都没力气生气了,任李昱泊冲洗身体,手挂上了他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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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Master]伴坛终老

    60
     楼主| 发表于 2011-6-12 00:12:12 | 只看该作者
    “都告诉你了……”李昱泊关掉水,拿起浴巾包住人抱起他往房间走,“吃点饭再睡,打电话给富林夫人道歉了吗?”

      “没有……”夏时季这才想起没有为他们的失约打电话道歉,连忙从李昱泊的身上溜了下来,去拿电话。

      李昱泊这才得了空去楼下做饭,翻厨房时发现所有零食,包括牛肉干,全都没了。

      他头疼的揉了下额头,零食肯定是让夏时季的朋友给拿走了,牛肉干是肯定让夏时季偷藏了起来了。

      他洗好米煮上,就看见夏时季拿着电话下了楼来,看到他嘟了下嘴,才笑着说:“富林夫人要跟你谢谢你给她烤的蛋糕……”

      李昱泊敲了一下他的头,跟富林夫人交谈去了。

      夏时季耸了耸肩,手抱上了他的腰。

      等李昱泊说完挂了电话,夏时季在他脸上亲了亲,说:“李昱泊,你不能出事,我只有你了……这种事你别瞒我,我心慌得很……”

      他说着拉着李昱泊的手放到自己心脏的位置,“你看,它一直这样乱跳着就恢复不了平静,慌慌的……”

      李昱泊看着用着最平淡的话却比最动人的情话还说得动听的夏时季,低头亲他的额头,安抚着他说,“不怕,我不会出事。”

      “我不会让我们出事……”李昱泊挠了挠他细软的黑发,然后又补充说:“不能不跟我打招呼就跑出去,尤其是晚上,不管怎么样都不能出去……”

      “上次是因为这个才生那么大的气吗?”夏时季没有管他口气里那些依旧的霸道,突然领意了过来过说。

      李昱泊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转过了身继续做他的饭去了。

      夏时季紧贴着他的背,贴住他的衬衫在他背上亲了亲,“我好爱你。”

      罗伊因为自己搜刮的零食被他母亲“哄骗”成了李昱泊送给她的礼物,不得不打来电话,问明天夏时季能不能给他带一点过来。

      夏时季想了想,答应了他。

      于是他对着李昱泊喊了一句明天要带蛋糕去图书馆之后,又跟罗伊商讨了一下回礼。

      “有人勒索你们?”罗伊在那边很惊讶。

      “是。”夏时季无奈,他都说了好几遍了。

      “好吧……你要我做什么?请最好的警探过来?”

      “暂时不用……”夏时季手敲着躺着的沙发皮干革,脸带着思索说:“我只是想让你帮我想个方法保证等我叫-时,他们能及时出现把人逮住,然后把他们送到牢里关他们关到出不来为止。”

      “这么……严重?”都要出不来?那跟死了有什么区别?罗伊咋舌。

      “他们不该动我的男人……他是我的一切。”夏时季很认真地说道,“谁敢动他,我就动谁……”

      早上李昱泊接到同事的电话要去公司参加一个临时的重大会议,夏时季也被惊了醒,昨晚与李昱泊做了两次,本就累得很,跟李昱泊一起洗澡时脑袋都直往下掉。

      “你在家睡,回头我让人接你去学校。”想到开会可能要一段时间,来不及回来接他去学校的李昱泊说。

      抱着他腰的夏时季低垂着的脑袋摇了摇,然后抬起头迷迷糊糊地说:“是不是我搬到宿珊筢你就找人跟着我了啊?”

      李昱泊无语,看着他满脸的迷糊,在他脸上轻微拍了拍,哄着说:“去睡一会。”

      “我不。”夏时季撇嘴,抓了把他的头发,“我跟你去公司。”

      说着,还想说让人别跟着他,但想想李昱泊不会放心他,所以就干脆没说了。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他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让他搬宿舍去?

      靠。

      凌晨四点多的街道基本是没有几辆车的,夏时季一进车里就睡死在了椅子上,李昱泊开着车,喝了几口咖啡提了下神,时不时的看他几眼。

      一到公司,助理在楼下接,看到李昱泊身上还背了个人,不由多看了两眼。

      “Leif?”助理问,帮他们按电梯按钮。

      “是。”李昱泊进了公司楼层,刷了卡,然后进办公室把人放到沙发上,又把门给按了锁,这才跟着助理进了会议室。

      夏时季大睡一觉后醒来,发现自己在李昱泊的办公室,不由皱了下眉,这才想起李昱泊提前来公司的事。

      他苦恼地环视了李昱泊的办公室一周,真是觉得李昱泊太能干了也不是什么好事……自从上班,他就没陪他睡到自然醒过。

      他去开了李昱泊的电脑,在密档里果然看到了与自己有关的一切事情,包括他的一些上课的照片与课表,还有自己朋友的一些资料。

      “真他妈-……”夏时季嘀咕着骂着李昱泊,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顺便查了一下他们的一些资产,打算把一些李昱泊以前在国内还在明目上的帐目转移到比较安全的帐户上。

      国内因为度假村的运作方式很成功,营利也很可观,每年都有大笔款项入帐,夏时季清楚营利进入他们的帐户的每一个细节,而这个在国内,只有有心,不难猜出李昱泊每年会进帐多少……

      光是明面上的那些钱,足以让人契而不舍地死跟着李昱泊不放手了……

      李昱泊从会议中途临时抽了点时间回来,检查夏时季的钱包,还有背包里必装的一些东西,没有差之后让夏时季下楼。

      “你今天很忙吗?”电梯里几个人都在匆匆看着他们手上的东西,无人多看他们一眼,夏时季靠在李昱泊的怀里,手挂上了他的脖子。

      “嗯,很忙,”李昱泊亲了下他的额头,“你中午过来吃饭?”

      “不了……”夏时季摇头,“晚上过来等你下班。”

      “好。”李昱泊说完,又补充了一句,“别乱跑。”

      说得夏时季都不想就此再说什么,只是扯了一下他的头发,以示自己的不屑。

      夏时季到了楼下,才发现昨晚给他们开车的年轻人开着他们的车在楼下等他。

      他无言地看着李昱泊,李昱泊解释说:“他送你去学校。”

      夏时季实在不想跟他吵,朝他竖了下中指,坐到车上时又起了身,不太情愿地亲吻了下他的脸,这才继续回到车上。

      李昱泊看着车离开,这才转身回去。

      夏时季在车上跟人简单地问候了一下,想了想,又把他们的帐目查了一遍,他这几年的商学院也算是没有白念,仔细查了一遍就发现有笔钱少了一大块。

      想想也知道李昱泊把这钱用在哪了……夏时季无奈地看着前方开车的司机,和善地笑了一下,问:“你叫什么名字?”

      “易归。”年轻人回答。

      “挺好听的名字……华裔?”

      “是。”

      夏时季见他说得简短,尽管有问必答,但也不想再多说什么。

      问到名字了就好,不难查出他这个人。

      于是,他坐在后座,当着本人的面查起人的屡历起来了。

      尽管知道易归不会是个平常人,但他黑进某些服务器里得知的结果还是挺让人惊讶的……夏时季觉得少的那块钱其实还能让人接受,如果李昱泊是请了些这样的人的话。

      不过,他得想个办法把这事给好好解决了,毕竟,钱可不是这么花的……

      夏时季跟教授在电脑上简短地交流了几句之后罗伊就过来讨他的零食了。

      “你就不能有个像样一点的爱好?”夏时季觉得这个豪门子弟的爱好就没一个健康的,除了爱好吃蛋糕之类的甜食外,还爱好把他睿智宽容的父亲给气得跳脚。

      “哦,人总得有点人接受不了的喜欢的东西……看在我不吸毒也不爱好NP派对的份上,我想没人会对我的这些小爱好加以挑刺的。”罗伊一边快速地回答着,一边咬着蛋糕在他的书上划着重线条。

      他除了这几个有点让人觉得小女孩的爱好之外,其实是一个过于安份的豪门子弟了,“为什么你不是个女孩呢?如果是这样的话,你爸就不会这么头疼了……”

      也许去非洲这个不靠谱的事也因他是女的而变得崇高起来……

      “哦,如果我是女的,亲爱的,他就会想着把我嫁给你的男人,他可不是一天两天的在打他的主意了,事实上,上次我的姨夫提议把我的表妹介绍给李的主意很让他心动……”罗伊耸耸肩说着,又啃了一个蛋糕,很沉醉地说:“虽然我是个对异性恋再坚定不过的直人,但看在上帝的份上,为了每天能吃到好吃的食物,我其实可以考虑弯一下的……”

      夏时季哭笑不得,拿起书去砸美得不知所以然了的罗伊。

      “你确定不让我找-吗?”罗伊接过书,恢复了点正经。

      “现在还不是时候。”夏时季把教授临时给他的作业处理了一下,发了邮件过去。

      “我听说罗布泊老头想让你毕业后留校?”罗伊在旁边瞥了一眼问道。

      “有找我谈过……”

      “所以?”

      “我们会回去。”夏时季对罗伊笑笑。

      “是他想回去还是你?”罗伊很直接地问,尽管他这个好朋友的男人非常管束他,但是,Leif还是生活得如鱼得水,他不觉得他们不能适合这里,把纽约当成他们的第二个家。

      “是他要回去,但是,他在哪我就在哪,有他在的地方才是我的家,所以对我来说在哪里生活都不是问题。”夏时季很平淡地说着。

      他来纽约,除去他必要的主动跟父母问候的电话之后,忙于应对新生命,还有事业的父母很少想起他来。

      而李妈妈在前年也诞生了一对双胞胎之后却从没有少过对他们的一丝关心……夏时季不得不承认,人的福泽是有-的,他得到的太多,所以必要时也要失去一些。

      而关于父母,因年少的与他们长时间的离开,到了现在的出国的这几年,感情也是不咸不淡,回去不回去对他而言都不是什么问题。

      但李昱泊要做的时候他是从来不反抗的。

      下午夏时季决定去李昱泊那时,因为隔得不是太远,他今天也没有背专业书,背的东西不是很重,所以打算步行去隔不了多远的华尔街。

      但刚走了几步,就被人请到了车上,是那个早上送他来的易归,夏时季本来很讨厌被人“请”到车上,但也只能忍耐了下来。

      他完全不想把他们的生活变得多起太多多余的人……夏时季真是满心的怒火,一想到那个打李昱泊主意的人就恨不得把他给割几条血迹给扔太平洋里喂鲨鱼。

      而一到了李昱泊那,办公室里也没人,到了晚餐时间夏时季也只好凑合吃了点送来的中餐,等到了晚上近九点,才见李昱泊进了办公室。

      夏时季本来想发飙,但一看到吻完他的李昱泊拿着凉了的他吃剩的盒子里的食物时,那些话也在嘴里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这么忙?”夏时季觉得鼻子有些酸,他有些讨厌地皱了皱,顺势坐到了坐在了沙发上的李昱泊的腿上。

      “今天出了一点动荡……”李昱泊用拿筷子的手捋了一下他的头发。

      “别吃凉的……”夏时季皱眉,拿住他的手。

      “没事。”李昱泊淡淡地说着。

      夏时季就着他的手夹了一块牛肉放到自己口里,李昱泊皱眉想说话时,夏时季就探出了头,吻上了他的嘴,把他用口腔含了一下温热了一点的牛肉送到了李昱泊口里。

      李昱泊接过咽下,深深地看了他一会,才说:“你知道我有多爱你的,是吗?”

      夏时季点头。

      李昱泊吻了吻他的嘴角,把筷子拿远了一点,不再让夏时季故技重施。

      他身体比他好太多,吃点冷了点的食物没什么问题。

      事情查到一半,突然就断了线索,连那个怀疑的人也找不到了……李昱泊疑心大起,要求夏时季从宿舍里搬回来。

      本身也在暗地里排查的夏时季也因查出国内有些人在吞噬资金,心烦得很,没有疑义地搬了回来。

      李昱泊这段时间忙,他更忙,他忙于查帐,但又因为鞭长莫及,好多事情不能及时解决。

      因为度假村的事现在法定代表人就是李昱泊,但他本人现在却是在国外,有些事李伯伯需要也会全力插管,但毕竟也有些管不到的地方,明显的,他们在国外,更是无力第一时间去查出现的问题。

      他们请的那位总经理,这几年表现良好的那位在领域里也有着显赫名声的那个人明显职业道德不是很出色,夏时季原本只是要查出李昱泊调用的资金是出在何处,没想到重新整理一遍资金链的结果就是发现交给他们的帐与实际的帐目相差有一些大。

      大得足够让那位总经理的资产从七位数迅速跳跃进到了八位数……

      “妈的,养了只会吸血的跳蚤……”等确定绝大部份的疑虑之后,夏时季脸色难看地看着电脑,调开页面,查起了回国的-。

      晚上李昱泊回来时,看到夏时季把所有问题简单地跟他说了一遍,等确定确实曾立管在帐上做手脚,并且数额过大时,脸色也难看了起来。

      “我想回国再查一遍,但我想八九不离十了,这段时间我们调查一下其它代替他的人,他的问题,等我回国后我们到时候再商量着怎么解决?”夏时季征徇式地问道,一谈起这些事,他脸上的孩子气已经完全收敛了起来。

      “你回去?”李昱泊脸色更难看了起来,浏览着夏时季整理出来的帐目表的眼睛转到了夏时季身上,冷冷地勾起嘴角,“不许。”

      夏时季头疼地揉了下额头,把身体里的不耐烦因子掩下,耐着性子说,“这事发现了就得去解决,难道再让他蒙下去?”

      “我会跟爸爸好好谈谈。”李昱泊把他抱到腿上,继续滑动着滑键往下看。

      “你确定吗?”夏时季撇嘴,“而且有些资金他根本没给交待,不仔细查根本不知道他究意私吞了多少……”

      “他现在招行了新的管理模式……其中的几个管理人员都是他提议上来的人,”李昱泊想了想说,“要确定他下马,运营方式不会出问题之后才能解决他。”

      “那现在谁去执行,确定?你现在工作这么忙,能回国?你说你爸会管,这倒是,他不可能不管,但他也有他自己的事要解决,目前他在谈的收购案就已经有点棘手了,谁知道以后还会出什么问题?你确定他还会有更多的力气来查这事?而且你能找到一个比我更会管更让你放心的人?”

      夏时季从他腿上站了起来,很烦躁地说:“同年他上任也有我的一部份意见,我看还是我回去收拾了他吧……妈的。”

      一想到当年李昱泊顶着巨大压力与困难才建立的事业养了只蛀虫夏时季就气不打一出来,“我论文只要一交就行了,我想回国。”

      夏时季很着不容反驳的严肃脸孔看着李昱泊,眼睛里全是一片执拗。

      李昱泊被他弄得很暴躁,又发不得火,查自己的行程表发现他的工作已经忙到了下个月去了,根本一天时间也抽不出来。

      “我不会让你离开我。”到最后李昱泊也没想出更好的理由,只好硬绷绷地甩出了这句话。

      事实上就目前形势确实没有比夏时季更好去处理曾立管这种高职位的管理人层的人,但是,他休想离开自己。

      这让他接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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