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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露 作者: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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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A的每日心情
    开心
    2020-12-5 16: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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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楼楼主
    发表于 2011-6-10 23:50:45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少年篇

      赤luo肌肤,露骨欢愉,那时夏天。

      夏时季笑了,李昱泊皱了眉。

      小镇便利店的马路边,有摩车党呼啸而过,其中有个认识李昱泊的在高喊着:泊哥……

      听到不识相的声音李昱泊暴躁地甩了手中的啤酒瓶过去,碎了一地的玻璃。

      然后,李昱泊回头,咬着牙低沉地说:你真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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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6-11 23:27:27 | 只看该作者
    第五章

      李昱泊打了电话给夏时季父母,星期五下午他们下午请了半天课的假,打算乘下午三点的船去淮山。

      这样,能在那呆个一天半,星期天下午再回来。

      夏爷爷好久没上过船,一上了船就想起在海上跑船时好多死去的老朋友,老人有些难受,又不想让人看见,一个人坐角落里背对着人抹眼泪。

      “我就知道不应该让爷上船的嘛……去见什么见,他要真感激爷,来看看爷就好了……”夏时季一看他爷哭就嘟起了嘴,连带的也埋怨起那个请夏爷爷的人了。

      “别乱说话。”李昱泊瞥了他一眼,把在座位上都快把自己倾得要摔到地上看着他爷的夏时季拉回来坐了好。

      夏时季坐直,哼了一哼,揪了把头发,苦恼地看着坐在角落里装着在看刚买的新海图的夏爷爷……装得可真像,如果自己不知道他有老花眼必须戴眼镜才能看得清的话。

      李昱泊看他那样子,在旁说了一句:“马上就到了。”

      萧海山是夏爷爷年轻时好友的儿子,他好友死得早,夏爷爷没少接挤那对孤儿寡母,后来淮山受政府批文开发成为旅游点,住在淮山的萧海山需要一大笔资金盘一个点来经营项目。

      那时候,有钱的人都是山外的人,山里的人能有几个钱啊。

      萧海山穷怕了,不得不向他认识的惟一的有钱人张口。

      夏爷爷一生命好,跑船时经历过不知多少风-都活了下来,他是个很感激苍天跟命运,还有一路保佑他的那些已经没在了的老朋友的人,所以尽管萧海山一张口要了笔大钱,但他还是凑齐了钱给他。

      萧海山自然感激,只是先前经营的度假屋一直都没挣什么钱,没脸见夏爷爷,所以来夏家也很少……

      这几年淮山宣传得好,来得人多了不知多少倍,度假屋的生意总算扭亏为赢了,第一时间,萧海山就想着让夏爷爷来看看。

      怎么说,让他亲眼看着自己好了,也算是对他多年来帮助自家的一个交待。

      一下了船,萧海山就在小港口等着他们。

      夏爷爷一见萧海山,这个不怎么爱笑的老头也笑了一笑,直点头说:“你跟爸爸长得真像,真像……”

      也有四十二岁了的萧海山笑着说:“您还记得啊……”

      “记得的,记得的……”夏爷爷指了指胸口,“记在这里,忘不了。”

      夏时季见他爷这样,知道夏爷爷又会想起以前的事难受的,忙把手中还在扯拉的背包塞到也背了一个包的李昱泊手里,连忙过去扶住了他爷,问:“萧伯伯,车在哪啊?”

      萧海山见状也知道了夏时季的意思,连忙说:“再走几步,再走几步……”

      李昱泊跟在他们身后,再看了看忙碌的港口和来往的豪华车辆……这几年A市到处都是过于开发一时暴利的旅游地点,但政府一时之间对于治安没有铺展到位,于是,钱多了,人也多了的这些地方最容易发生意外,并且还不能及时得到帮助。

      并且,他跟夏时季都是A市有名的两个成功商人的儿子,在春夏镇还好,那里毕竟都是他们俩家的根,没人敢打他们的主意。

      但在人杂的地方就说不定了……上次他们兄弟几个连带夏时季受山那边的梅花镇里朋友的邀请去玩,就不知道谁知道了他们的身份,落了一下单的夏时季差点被敲昏带走。

      如果不是自己看得紧的话……李昱泊想都不敢想会有什么后果。

      自那以后,每次出外,只要在A市范围内,李昱泊都会多留几个心眼,环境逼得他不得不多想,不得不就事先提防。

      李昱泊打着电话,看这时夏时季走在路口像在等车,他转过背,跟他爸爸的好友确定了他们到的地方的地址,听着那边的中年汉子在吆喝着喉咙叫着要带过来见他们的人……眼睛不断地打量着这对这个小地方来讲过于繁华的四周……

      停车场在对面的路的那边,还有几十米的样子,等走到路边,萧海山让他们等等,他去停车场开车过来绕到这边路口接他们。

      夏时季看萧海山走去取车了,对他爷说:“爷,不想了啊,咱不难受。”

      夏爷爷点点头,半转过身要正对着他说话……

      哪想,他正要说话之际,一辆车突然迅速突在了他的身边,车门非常快地被推了开,那门快速地一扫把正在转身的夏爷爷撞到了地上。

      夏时季一看他爷被煽到了地上,猛地扎到地上去扶他爷,双眼抬起头凶狠地看着下了车就要往港口走,看都没看他们一眼的人。

      操……操TMD祖宗十八代,把人给煽倒了就跑,夏时季怒火四溢,对着人吼:“没长眼睛啊?撞倒人了想跑?”

      那个穿了一身昂贵西装,脸上有着横肉,像个官员模样的男人听到声音看了他们一眼,一看夏爷爷是个老人就更不耐烦了,很轻蔑地说:“没死吧?得了……”

      他从衣服里掏出个夹子,扔了几张钱到地上,转身就要走。

      而这时开车的司机也下了车,谄媚地接着他的话头笑着对那人说:“杨处长,你走吧,船快开了,别耽误您宝贵的时间了,这里我来收拾……”

      没死吧?别耽误您宝贵的时间了,这里我来收拾?夏时季一听,真是全身上下立马全都火了,一看那人真走了几步要离开,看了看-了一下他的手示意他息事宁人,却因撞到了腰疼得在-的夏爷爷,眼睛一冷,一把起了身,大走了几步追上那人,扯着人后背的衣服把他的正面拉了过来,握起拳头狠狠地向这恶心的东西的脸打去,咬着牙说:“-撞了我爷歉都不道一声就想走?”

      李昱泊打好电话,转过身找夏时季身影那一刻,全身所有的血液都往脑壳里一处涌……

      一点犹豫也没有,他下意识就拼了命的往前跑,二十多米的路让他跑了不过几秒就到了,他迅速敏捷地一把扯住那个连揍了躺在地上的夏时季好几拳还没停手的男人,把钢硬如铁的拳头砸在了他的脸上,愤怒地吼:“你TMD敢动他?”

      那男人的脸只一拳就被他打得从鼻子里-出了一条血,紧接着的李昱泊的第二拳打上他的脸……在没有让人还手余地的时间里,一下,那脸很快就血肉模糊了。

      “你TMD敢动他?”李昱泊声嘶力竭地吼,把练过的手拳头毫不犹豫地第三次打在了同一张脸上。

      那人倒了地,李昱泊冷冷地笑了一声,直接往人肚子狠命地踹了一脚。

      夏时季在地上哭,不是疼的,是担心他爷:“快去看看爷,快去……”

      他太瘦了,力气不是很大,不是成年了的肥猪一样的中年男人的对手,被人揍了好几拳抱着肚子蜷缩着还只是只能记着他爷的伤势。

      见李昱泊下意识还看他,他竭尽全力吼:“快去看爷。”

      他爷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夏时季这辈子不可能饶恕自己。

      司机在旁呆呆看着像是暴毙了的人……再看看一脸暴戾的李昱泊,回过神冲了过去,却被李昱泊一脚踹到了地上,跟着他的上司一起倒在了地上。

      李昱泊去扶夏爷爷,却看着夏爷爷有着皱的嘴喊着他一手带大的孩子:“孙,孙……“

      夏时季奋力地站了起来,手也放平,笑着说:“爷我没事呢,他没真打着我……”

      说完,他看向李昱泊。

      李昱泊把夏爷爷转回了身,不看着夏时季,低头沉沉地说:“爷,他没事呢,没人揍着他……”

      夏爷爷还不及说什么,萧海山正好开了车来,看到他们,惊呼:“出什么事了?”

      李昱泊说:“有人挑事……”他一把把车门大大的拉开,把夏爷爷扶了进去,“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而夏时季在此时也软了脚,刚打得的肚疼让他无法站立太久,在李昱泊一手接住他时,他哭丧着脸,小小声地说:“真疼。”

      李昱泊抱着他,听着一下就咬破了口腔里的内壁,任鲜血从伤口汹涌流出,再然后吞下了肚,除了他狠厉的眼神,他一句话也没有说。

      夏爷爷进了医院,夏时季父母第一时间赶到。

      李昱泊见着平时笑呵呵的夏父跟口利心慈的夏母,一下就低了头,说:“对不起。”

      是他没看好,才让爷跟夏时季都同时受了伤。

      夏父拍了拍他的肩,说:“你是个男子汉,你自己知道的,夏叔不会说你什么……”

      夏母也在旁拉着他的手说:“唉,你平时看得紧,我们走开也放心的,可这实在不怪你,这世道太乱了,你也是跟时季一样的孩子,阿姨再不通人情也舍不得怪你……”

      李昱泊低着头,没有说什么,但在心里没有同意他们说的话。

      是他太弱,才让夏时季老是被意外所伤。

      谁都可以饶恕他的错误,唯独他自己不可以。

      那个所谓的有处长官职的东西,是A市旅游局新上任的一个处长……官职没保太久,就被夏父一篓子捅了上去,吃了几门子官司不算,另外在第一时间也在医院的病-被停了职,连个慰问的人没有。

      夏时季被揍得有点轻微的内伤,被他爸爸训了几场不算,还说要接他去城里家里住……一听到这个,夏时季就撒开了喉咙吼:“我不要离开爷。”

      夏父冷笑,“你爷跟我们一起回。”

      夏时季恨不得朝他爸竖一中指,忍了再忍说:“我们要回去,爷不喜欢城里,我要和他回春夏镇。”

      夏父本来冒失答应萧海山的邀请就有愧,也不敢真把他家的老头子弄到他不喜欢的城里去,只好说:“我叫人来照顾你们。”

      “有李昱泊和他家的亲戚就够了……”夏时季瞪他爸爸:“你以为春夏镇是淮山啊?”

      夏父看着不说软话的逆子瞪了下眼,最后还是投了降,“好吧,你们回去,可是,我会定时定点回来看你们的,你们别给我到处去玩。”

      夏时季一听就红了眼:“谁答应爷可以出去的?”

      夏父一下子话都说了不出来,出了夏时季的病房对夏母直说:“你那儿子一点面子也不给我。”

      夏母敲他的头:“他爷孙,一直在一起,你有几年正经陪他身边的?”

      忙于事业的夏父垂了头,叹了口气,说:“还好爸只闪了点腰,要不,这次跟儿子都不好交待。”

      病房里只有夏时季和李昱泊两人,门也被栓紧了。

      夏时季靠在李昱泊怀里,后知后觉般哭,“疼,疼死了……”

      李昱泊抱紧他,吻他的脸,说:“不疼,不疼……”

      夏时季扯着他的头发,扯了一下,更有力地又扯了一下,哭着说:“我才知道,别人要真打我,比你的力气要大好多好多倍,我以后不怪你弄疼我了。”

      李昱泊听得心都有碎了,只能抱着他保护到大的孩子说,“乖,季季,以后我再也不会让别人打你了,我发誓,再也不会让人打疼你……”

      这次,夏时季可算是吃了苦头了。

      一路被父母押回了回去不算,回到春夏镇,李家的,他们家的,凡是跟两家有点关系的人都来了,大半个春夏镇的居民挤满了他们家院子。

      一个一个确定完夏老爷子跟夏时季没事了才走,有几个走之前偷偷拉着夏父或者夏母说:“我知道你们家处理得了,但老爷子都差不多是看着我长大,你看,有什么用得上我的……”

      后半句就没说了,好几个有点能力的都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夏父夏母当这是老头子平时与世无争的功劳,也知道老头子守在春神镇也是在守着海神,帮他们攒福份。

      夏爷爷闪了腰倒还好,就是耐不住他不喜欢医院的劲,他有太多老伙计死在那地方,一到医院就要回来……

      回到了家,看小儿子愧疚得很,正好……他对夏父说:“二宝,孙被人打疼了……”

      “我知道。”夏父纳闷看他,儿子是被人狠揍了几拳,但他一向觉得他儿子有些娇气,这次伤势很轻,所以也不全算是坏事,做他儿子,一定要知道力量对于一个男人的重要性,像阿泊,就是已经是个不折不扣的男人了。

      自己儿子也要那样才好,希望这次被打之后,他能好好强身健体,不再挑食了……打着如意算盘的夏父想着这些,老父被伤,儿子被揍的坏心情才稍稍好了一些。

      “你给我点钱,我买礼物哄哄他。”拐弯抹角,一门心思帮着孙子要钱的夏爷爷说,“多给点啊。”

      “啊……”夏父看着老头子,这个跑了大半辈子海船,攒的积蓄可能比自己公司帐面上活动资金还要多的老父,嘴上立马回复了:“好,可是……”

      还没说可是这用买哪门子的礼物?不能这么惯肆小孩子时就看他老父瞪大了眼,一幅我看你这不孝子会说什么不好听话的表情,他只好把可是后面的话压回了口里,连点了几下头,说:“好,好,我多给点。”

      夏爷爷一听,觉得这一路也算是值得了,指挥着他二儿子,“去,帮我拿个糍粑来。”

      夏时季肚子瘀伤一片,看着就是一片黑紫色……那也是他皮肤太白,所以一但瘀血成了黑紫色,一对比,让人看得格外的触目惊心。

      前来“慰问”他的史鸣宇,邓顺他们本来是费了老大的劲在自己家偷偷--找了铁棍等之类可能打架要得上的东西过来帮夏时季报仇的,知道大人们已经处理好了这事,也听说夏时季没大碍之后,放下了心。

      当然,顺便他们也把“凶器”扔在夏时季床底下,免除了被大人看到会教训的风险之后,也就围着夏时季的黑紫的肚子啧啧有声。

      知道夏时季不会主动提供把相机拿出来让他们使用,有个住得近的人立马回去取了相机过来,于是一群闻讯赶过来的人纷纷留下了跟夏时季这个伤患,重点是肚子上有伤的人的合影。

      李昱泊一直站在窗口那打着电话,默默地看着他们闹……他再随意看了看楼下,看玲婶和芬姨挡着那些女同学别上楼,看着那几个丫头非得冲上来,没有皱眉,但还是不愉快地吐了口气。

      夏时季装作不经意看他好多次,见李昱泊没什么不快,也就放下了心,捋高着T恤让那帮好事的拿他的伤势取笑他。

      自己太弱被人打了,是挺不愉快的……但没必要为此藏着掖着,事情他爸爸妈妈也帮爷取回了公道,他也没什么好计较的了,丝毫不介意史鸣宇他们拿他的弱鸡取笑。

      “你有李昱泊一半的强健,也就没这么惨了……”一家都是读书人,无论长像还是身材皆文弱得很的许百联最后一个跟他合完照之后心满意足地说。

      他看着相机里的自己与夏时季的样子,油然生出一股在春夏镇里我不是最弱鸡,夏时季才是那一个的自豪感。

      当然,回应他的毫无例外的是夏时季的中指。

      晚上终于安静了。

      夏母让夏父送着剩下的客人,来了夏时季的房间,正好看李昱泊正在看书,而自家儿子枕在他腿上一个哈欠一个哈欠地猛打着。

      “怎么不睡?”夏母坐到床沿,揪了把夏时季的脸,“心肝宝贝……”

      夏时季不耐烦打掉她的手,瞪她一眼,“我多大了还这么叫,客人都送走了?”

      “你爸在送……”夏母丝毫不以为忤,继续说:“宝贝儿,真不跟妈去城里住……”

      “还是,”夏母看着李昱泊笑,“舍不得你?”

      靠着枕头的李昱泊把书放下,无奈地叫了一声:“阿姨……”

      “谁照顾爷?你们要把他丢下啊?怎么这么没良心啊?”夏时季一听他妈把矛头指向李昱泊,知道尽管那是取笑不是有意的但还是起了心火:“留爷一个帮你们守房子啊?”

      夏母一见儿子发脾气,无奈地揪他的脸:“你话可别说得这么狠,我们不是想你嘛……”

      “想要儿子陪着,自己再生个去……”夏时季打掉TMD手,哼了一声。

      夏母一听愣了一下,“你真这么想?”

      夏时季敛眉不耐烦地说:“是啦是啦,你太噜嗦了,我要归我爷管,你别管我了……”

      夏母失笑,“臭小子,我念你几句你就这么记仇?”

      “谁记仇?”送完了客人的夏父进了来,和朝他微笑的李昱泊也笑了一下算是打了招呼,对着老婆说:“这小子又记你的仇了?”

      “可不是……”夏母朝着老公耸了耸肩,用眼神示意还是你来管管你儿子吧。

      “小子,下来,别枕阿泊腿上,就是惯得你,才这么娇里娇气……”

      一听他爸爸说他娇里娇气,这次夏时季是彻底炸了毛了:“我哪有娇气,靠了,我只是遗传了爷,挑点食,你们怎么一个一个都拿这个说事?”

      李昱泊老说,他爸妈也老说……操,还许不许人有点个人爱好了?他就是爱好挑食怎么了……他爷也这样,又不只他一个人。

      一听他连他爷都扯出来了,这是对付夏父的法宝,儿子总不该说老父的不好吧,尽管自己儿子老说自己的不好……夏父也跟老婆一样无奈了,“臭小子,你怎么这么多借口?”

      “阿泊,他都这么大了,别纵着他了。”夏父离开夏时季卧室还在叮嘱。

      夏母拉着他的手臂,笑看着她的两个儿子……对着在的那个不是自己生的嘱咐:“你再纵他,他准得吃你一辈子。”

      李昱泊笑看着他俩,点头,说:“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人一走,夏时季就骑在了李昱泊的身上,恼火地问:“我吃你一辈子你还不愿意了?”

      “吃十辈子都愿意……”李昱泊稍起了点身,抱着夏时季的腰,任他坐在自己身上,一脸若有所思,“刚才你要你妈要再生一个时,你妈好像有点这个意思……”

      “有吗?”夏时季一听傻了,挠了挠头。

      李昱泊看了看他,也亲了亲他,点头说:“她很明显的愣了一下,我确定她有这个意思……”据他听到他妈跟他说的,上次城里商圈的一对中年夫妇因为生意不再那么忙了也又生了一个,难免对于他们这圈子的人会产生影响。

      当年他们的父母都是因为太忙,就算他们是他们的第一个孩子,也都是交给请的人带大的……等不再忙了,会有想再生一个亲手带的想法难免会有的。

      “哦?”夏时季喉咙里发出嘎的一声,好半会才说:“我妈还能生啊?”

      李昱泊责备地看他一眼,“你妈还不到四十……”

      “真生啊?”夏时季问着他目前惟一在他眼前难解答的人,困惑地问:“你不觉得怪吗?”

      他想来都冷汗一把,他都快十七岁,他妈真再生一个,那他不得有个比他小十八岁的弟弟或妹妹?

      呃……夏时季觉得自己不怎么喜欢这个念头,对李昱泊说:“你看错了啦……”

      怎么可能,要生他们早就生了,这个时候再生有什么意思么。

      “你不喜欢他们再生一个?”李昱泊皱了眉,把搂住夏时季腰的的手放了开。

      夏时季不喜欢,翻了下白眼,把李昱泊的手拿着放到自己腰了,没好气地说:“你在想什么自己说吧,别让我猜。”

      “早晚有天我们会让他们知道的,不可以瞒一辈子,我们又不会生个孩子给他们,如果他们多个孩子……情况对我们有利一点。”李昱泊简短地说。

      “啊……”夏时季眼睛都瞪大了,“你想这么远?”

      李昱泊哼了一哼,把夏时季放平,拿着药帮他揉肚子,说,“我不想这么远,你就喜欢了?”

      夏时季听他这么说,摇摇头,呵呵一笑,抓着旁边李昱泊刚看的书本翻着玩,任李昱泊帮他揉肚子,说:“好吧,我妈生就生呗……就是怪怪的,好吧,就是怪怪的,我也忍了。”

      “你别找妈去说,让她先找你来说……”李昱泊叮嘱。

      “哦……”夏时季懒得去想什么,乖乖地应了,挺了挺胸脯,对李昱泊说:“R头边上有点-,你挠挠。”

      李昱泊一听,眼神暗了……伸出手去挠了几下,又拿了旁边的衣服挡住。

      “还-……”翻着书的夏时季不满地说。

      “夏时季……”李昱泊冷冷地叫着他的名字。

      “怎么了?”从声音里就听出李昱泊不悦的夏时季扭过头看他。

      李昱泊看着他殷红的小粒R头。

      一下就意识到,夏时季涮地一下就红了,大叫,“我没有这个意思……”他是真的-而已,而不是jike,该死的李昱泊,他脑袋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东西?

      “没那个意思就别勾我……”李昱泊继续冷冷地说了一句,把药膏放下,下了床,扔下一句:“我去洗个澡。”

      夏时季看着只被擦到一半药的肚子,无奈地撇了下嘴。

      他是真的没有这个意思啊……李昱泊发什么情,他只不过是让他挠挠-而已。

      李昱泊冲了几分钟冷水澡,火气还是有……他不想动手去Z慰,他有夏时季,人近在眼前,就算暂时不能做,他也懒得自己动手。

      他想着别的事去分散注意,而不是只顾着想着夏时季的脸,夏时季的身体的每个部位……好了,打住,不能想了。

      李昱泊把水柱开得更大,闭了闭眼,想着,夏时季妈妈都愿意再生一个……不知道他妈有没有这个意思?

      如果没有,他下次要稍稍在旁提一下,让他们有这个念头……

      春夏镇以及周围的人都有让儿子传袭家业的传统,一代一代传下去,已经是牢不可破的观念了。

      他父母仅仅知道是会断根的话,他跟夏时季的可能性就已经是零了。

      他们两家,除了他们,必须再有个继承人。

      夏时季看着眼前刚从浴室出来的全身都似乎在冒着冷洌气息的李昱泊挤了挤鼻子,说:“你还是回家睡吧。”

      他肚子还疼着呢,可禁不得他折腾。

      李昱泊瞥他一眼。

      夏时季举手投降般,“半夜要是睡到你身上了,你又说我勾你了。”

      李昱泊想想……刚冷歇下去的火似乎又快起来了。

      最近身体燥热,容易一点就着……李昱泊也不太看得起自己对夏时季的自制力,去衣橱拿衣服穿,说:“你睡觉老实点,明早我叫你起来上课,别给我拖拖拉拉。”

      “啊……还要上课?”夏时季向他扔枕头砸他:“老子是伤患,伤患你懂不懂?就不能让我多睡一会……”

      李昱泊接住枕头,冷冷地瞪他一眼,把枕头扔回-他身边,头也不回就走了。

      夏时季在他身后竖中指:“还十辈子,一辈子我都吃不消你。”

      他刚说完,刚关上的门“砰”的一声被大力打开了。

      李昱泊眯着眼睛,“你再说一次。”

      “靠……”夏时季靠了一声,“你不是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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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6-10 23:51:56 | 只看该作者
    第一章

      李昱泊在二层楼的洋房下面叫嚣着:夏时季,夏时季,-醒了没有,快滚下来……

      声音太大,枕头再也挡不住噪音,夏时季扔了埋住头的枕头,一把推开了窗子,对着要楼下的人怒吼:“闭嘴,闭嘴,-闭嘴。”

      除了闭嘴就是闭嘴,他不想再喊别的话,又重新奔回到-,打算继续睡。

      李昱泊朝着二楼的消失的人竖了下中指,挂着拦蚊窗的门推了开,夏老爷子拿着蒲扇挥了挥,说:“阿泊啊,来了啊……”

      活像刚才李昱泊的叫嚣没有听到似的。

      李昱泊没跟他客气,见门开了,叫了声爷就进了门,三个楼梯当一个楼梯地往上跑,到了夏时季的门口,更是不客气地踹开了门,拿着刚才在门框边顺着的书就砸向了-的人:“夏时季,给我滚起来。”

      “日。”夏时季在被窝中竖了中指。

      李昱泊蹲在地上时,刚洗了澡出来拿着毛巾擦头的夏时季踢了踢他,“怎么了,坏了?”

      把摩托车的油门关上,李昱泊踩了下,还是发不起车,他“妈的”一声踢了自己那烂车一脚,烦燥地说:“挤公车去。”

      一下,夏时季瞪圆了眼,“要挤你挤去。”

      李昱泊看着他仅穿了小短裤的白花花的身子板一眼,腹部上面还有四根鲜明的手指印,骂:“臭德性。”

      骂完,没有办法,他拿起手机,跟他家堂哥借车去,临走的时候都懒得再看夏时季一眼,但多看了一眼他昨晚留下的指印。

      他边打着电话借车边往院子的门边走,走到门边又回过头吼:“-给我穿得整齐点,再sao我弄死你。”

      夏时季无语,看着他走了出去,sao?他什么时候sao过?牛仔裤低一点,T恤稍稍紧一点就是sao了?日了,那一大票穿得-官形状都能直接看出来的人类满大街,他已经穿得够含蓄了好不好?

      操TMD李昱泊。

      出门时,夏爷爷往门边凑了凑头,问了句:“中午回来吃饭不?”

      没睡够的夏时季焉头焉脑地说:“爷,不回了。”

      李昱泊推了他一把,把他推上刚借来的蓝色奥拓车上,对着夏爷爷说:“爷,我带他去朋友家吃饭,晚上再回来,你自己吃吧,下棋别下久了啊,吃完中饭多躺一会再去下。”

      夏爷爷“哦”了一下,扇了下手中的蒲扇缩回了头,慢腾腾地咬他的糍粑去了。

      夏时季被推到了副驾驶座,嫌恶地连着嘴角的弧度皱到了鼻子边,说:“这车真丑。”

      李昱泊扯了下嘴角,没理他,“砰”地一下把门关了,朝着夏爷爷挥了下手,上了驾驶座开车。

      开了车,李昱泊问:“要喝水不?”

      哪想,他一问,早起的火还没发泄够的夏时季扯着噪子就骂了出来:“妈的,烦不烦啊,老子刚喝的豆浆你瞎了狗眼没看见?”

      李昱泊根本就是懒得理他的叫唤,又瞥了几眼夏时季,见他穿得宽松的白色圆领T恤,不像上次一样-了-的锁骨,在心里长长的暗呼了口气,

      上了县道,旁边有几家他们常去的店面都紧闭着门,夏时季看了几家都没开门,怒了,回头就冲李昱泊喊:“你什么狗屁朋友订婚,非得这么早去?”

      李昱泊忍耐地闭了下眼,把车窗开了,此时他手机响了起来,蛴子在那边说:“泊哥,来了没?”

      “来了。”

      “换地方了,秦老板家的度假屋都满了,-,我们打算去小溪地那家,打电话去也说没地方了,你打个电话问问?”

      李昱泊想了一下,说,“好。”

      挂了电话在在手机里找小溪地那家度假屋老板的电话,只是手机里好几百个电话,按下去都找不着,找得他烦躁干脆把车停在路边专心找了起来。

      夏时季再问:“到底谁订婚啊?”

      “潘力子。”李昱泊回了句,正好找到电话,直接打了过去。

      “他就订婚,有18没?”夏时季“靠”了一声,这李昱泊交的什么朋友,一个个二十都没不是结婚有孩子了就是十来岁就要订婚。

      “那女的有了,就订一下。”李昱泊把手抬起来,揽住夏时季的脖子示意他闭嘴他要打电话。

      夏时季把粗话吞在了肚子里,等李昱泊在小溪地相熟的那家老板那头要到了一间临海的房间,他把李昱泊的手给扯了下,“做得也太不小心了吧?买个套就那么难啊?”

      李昱泊横了他一眼,打了电话告诉蛴子他要到了房间,发动了车。

      夏时季沉默了下来,路边熟得不能再熟的风景在他眼睛里一跃而过……油菜花都开了,一-一-的田地开了个遍,看去也挺赏心悦目的。

      等再过几个月,天气炎热了起来,他父母也要回来避暑了,到时候一堆亲戚也要回来了,几个上大学的哥姐恐怕也是要带着一大帮同学回来度假的,不知道要闹成什么样了。

      一眨眼,一年就过了,再过一年半,他也得18了,天知道到时候他会变成什么样,还有李昱泊也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

      “想什么?”他一没吭声,李昱泊就开了口。

      “没,潘力子家是哪的?”

      “大冲……我们镇下面的那个乡的村里的,”李昱泊他哥放在车里的一本杂志翻了下,是夏时季喜欢的那种商业周刊,拿起扔到了夏时季怀里,“过年的时候我带你去喝过酒的。”

      “哦……”夏时季翻了下书,看里面的人物专访有点意思就打开了那页彩页,说着:“那还好,他们村子市政府不是决定要把旅游专线开到那里去吗?饿不死人……”

      李昱泊哼了一声,对夏时季的话不予置评。

      A市左边靠海,右边靠山,得天独厚的优势,成了全国首屈一指的旅游城市。

      近20年,一年比一年持续往上增长的游客数量让这座城市繁荣喧闹得成了不夜城,连带这个市下面的城镇和村落也因旅游线路的扩展变得不复以往的安静,20来年的开僻已经让度假村座落得满地都是。

      夏时季他们的镇子相对平静一点,因为他们这边接近大山与港口相对隐秘的位置,就算修了高速路,外面开进来,或者从海上过来也必须得好几天,相对于其它容易到达的旅游点,来他们这里的游客要少一些。

      但就算如此,春夏镇的度假屋并不少,因为春夏镇本地人都爱好吃喝玩乐,一下了班,或者在城里经商的人一回来,呼朋邀伴的都往这些地方凑,尤其一到了假期,如果去晚了,度假屋的房间都不是那么容易找。

      “红包我要包多少?”翻了几页杂志,夏时季问了句,他把窗户摇了点下来,路已经接近大海边上,吹来的海风带着点他熟悉的咸味,又透着股清新感,让他的心情蓦地好了起来。

      “你看着办,随意。”李昱泊看了眼他,看着风吹得夏时季额前的头发往后飘,-他洁白的额头,双眼亮澈得没有一点杂质。

      “哦……+夏时季扔了杂志,翻了翻自己的牛仔裤,“靠”了一声,“没带钱包。”

      李昱泊没说话,用眼睛示意夏时季往他兜里掏,他有带。

      夏时季边往他裤兜里掏钱包边骂:“谁叫你催命样催我。”

      他掏出钱包,看着里面的一叠钱,拿出几张,问:“给多少啊?”是李昱泊的朋友,他又不怎么认识,也就见过几次,不好拿捏好分寸。

      “给一千吧。”

      “哦。”夏时季数出数目,放到一边,把钱包合上。

      “钱包放你那,我可能得多喝,你少喝点……”

      “丢了可别怪我。”夏时季随便说了句,把钱包塞自己牛仔裤里,说着,“等会在便利店门口停一下,要去买个红包。”

      等到了港口,下了车去了港口的便利店,夏时季下了车,李昱泊跟在了他身后,他们一进去,跟收银的小妹要了红包。

      李昱泊随即去拿零食去了,有人从内屋里出来了,是李昱泊他们自己都有些闹不清远得不知道要攀到多少代的亲戚,也是这家便利店的老板,那老板一见夏时季,就笑着-了嚼槟榔嚼得黑黄的牙齿,对夏时季说:“时季啊,要去小溪地啊?”

      出了港口,就是小溪地,小溪地是在春夏镇最好度假村,一个小海岛,虽然去那的花销要比一般的度假村大,不过去的人还是相当不少。

      “是,原叔。”夏时季笑笑,见李昱泊拿了当地产的牛肉干来了,掏出钱包就要结帐。

      原叔一见李昱泊,立即笑得更火热了,“阿泊也来了?”

      李昱泊朝他笑,叫,“原叔。”把夏时季吃的牛肉干放到台子上,自己扯了袋子装东西。

      “数什么钱……”原叔挡住了夏时季要给钱的手,笑着跟李昱泊说:“你爸妈他们快要回来了吧?”

      “是,就这阵子吧,我也不太清楚,得等他们具体给时间……”李昱泊微笑着,17岁的脸上有着老神在在的沉稳。

      “回来了给我通个信啊,你原婶给你妈晒了几十斤的肉干带去城里吃,到时好送去。”原叔说着,回过头去他新进的货那里扯了几包牛肉干过来,“这是新订的作坊出来的新货,干净,又耐嚼,你们拿着点,拿着点……”

      “不用了……”夏时季见他猛往袋子里塞,也不制止了,拿了张整大钱往柜台老板看不见的地方一放,率先走了出去。

      没几步,李昱泊提着袋子也跟了过来。

      到了车上,夏时季撇了下嘴,拆着牛肉干往口里塞,说:“才休息两天,你就拉我到处跑,就不能让我多睡会?”

      说完,想了想,翻了翻那老板给的牛肉干,大块的包装,看着就知道不便宜,不禁皱了下眉,“钱是不是给少了?”

      “没事。”李昱泊把车停到停车场,下了车,把自己的帽子罩到夏时季头上,帮他开了车门,又往里拉着装着牛肉干的袋子提到手上,看着夏时季下了车,把车门关上,锁了防盗,接着说:“来的人可能有点多,星星也可能来,你别跟她老呆一块。”

      夏时季白了他一眼,把咬了半块的牛肉干塞到李昱泊嘴里,骂:“妈的你心眼得多小?”

      夏时季一路嚼着牛肉干上了船,李昱泊提着袋子跟在他身边。

      船上的人有大部份都是认识的,都是一个镇子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人,就算不熟也会微笑打声招呼。

      他们上船得晚,快要开了才上,没了坐的位置,船上有几个是李昱泊他哥或者他家店铺里面的员工,见他们没得坐的就要起来让位置。

      李昱泊制止了他们,连说了好几声谢谢,拉着夏时季往人少的船栏边靠。

      海风吹得夏时季的头发把眼睛给挡了住,他任李昱泊拉他去了边上,咽了口中的牛肉干说:“渴了。”

      李昱泊没看他,转过身背着人群,把袋子里的水给拿了出来拧开了瓶盖给夏时季。

      喝了几口,小溪地岛就已经到了眼前了,夏时季把头发往后顺了一下,说:“我们早到了吧?”

      李昱泊“嗯”了一下,“等会开个房间,你去躺会。”

      夏时季扯了下嘴角,回头看了眼满船的人,“人真多。”

      这双休日一到,小溪地次次都要挤满,每个阁楼和小茅屋里都有人,没订到房间的人还得候着别人走了再续上,真不知道是去吃喝娱乐的,还是去找罪受的。

      李昱泊带着夏时季下了船,跟那几个相熟的人挥了手,夏时季在一旁也朝那伙人笑了笑。

      小溪地的老板是跟李昱泊家称兄道弟的相识的,因为小溪地的房间全部被预订了,尤其是休息房根本就是没有了,李昱泊直接打电话跟老板要了他休息的房间,领着夏时季去了岛上惟一的一幢四层仿古建筑酒店,等进了二楼一处临着海的房间时,酒店服务人员可能刚接到消息正在更换新的床单跟桌布。

      夏时季一进房就去了阳台,看着伸手就可触的海水说:“这间我可没来过……”

      他们一伙人常来小溪地,玩得晚了也是歇在这的,不过这间可从没来过,果然最好的都是给留着的。

      “没房间了。”要不,能去找人要这间给你休息吗?李昱泊拉回他的手,警告性地瞪了他一眼让他别乱碰水,接过了震动了的电话。

      潘力子在那边气喘呼呼地说:“谢谢泊哥,我正带着婆娘往小溪地赶呢,泊哥,你帮我要的是什么房间?”

      “大屋,能坐六桌……”李昱泊嘴里笑着,把夏时季老往海水里碰的手又给拉了回来捉到手里干脆不放,“你要是想请什么人就都请来吧,到时候要是没地方我再想办法去。”

      潘力子在那边很感激地说:“谢谢泊哥,我丈母娘那边也要来人,临时要多来了几户亲戚……”

      “成,都带着吧,没事。”李昱泊笑着说了,挂了电话。

      服务员训练有素地把东西一换,退了出去,透过阳台的门往前门看去她们已经不见了。

      夏时季看了一眼,懒得把手从李昱泊手里抽出来,更是顺势一坐,坐到了李昱泊腿上,“我说你们家真的要把他们村子的旅游线路给买了啊?”

      李昱泊点了头,“我爸是这么说的。”说着,把手顺进了夏时季的腰,-了-冰凉又细腻的皮肤,把夏时季更往怀里扯了一点。

      他接着说:“你靠着我睡会吧。”他的语气带着一点征求,不像平时那个在外人面前说一不二的李昱泊。

      夏时季仰躺在了他身上,头也枕在了他的肩上,头依偎在李昱泊的脖子间跟他跟交颈鹅一样的交缠着,看着有些炽白的天空,今天太阳肯定一定很大,天气真的就这么又要开始炎热起来了。

      躺了一会,他也睡不下,他把李昱泊的手位着放到了胸前把玩着,说:“你爸他们什么回来啊?”

      “就这段吧。”

      夏时季又“哦”了一声,“跟我爸妈可能一样吧。”

      他们俩家都在城里有公司,基本上双方的父母都坐镇在城里。

      他家的生意根本就是已经完全搬出了春夏镇完全座落在城里了,夏时季他爸只有两兄弟,并且只有夏时季他爸是从商的,他那个伯伯早出国不知多少年了,而且很少回来过。

      不像李昱泊他爸那样有六兄妹,有的是人打理,春夏镇还留了不少生意,春夏镇的店面十家里头有四家是他们家的。

      在外面打拼的大人,只有趁着天气热了回来避段暑,也趁着孩子们都放了假都聚老家呆一段,完了,又是该干嘛就干嘛去了。

      “不睡了?”李昱泊没说其它了,只是问他还睡不。

      夏时季摇了头,朝着李昱泊的脖子吻了一下,呼了一口气。

      他不知道,他跟李昱泊搞一块的事,如果他们父母要是知道了,要如何得了?

      不过,李昱泊现在不说,他也不想说。

      反正,俩个人现在能多呆一会就多呆一会吧,以后的事,以后再想。

      “后面还疼吗?”李昱泊又问。

      “你说呢?”说到这,夏时季又没好气了,“你撞得我后面都出了血,又叫我这么早起。”

      “只是出了一点点。”李昱泊想反驳,但在这个人面前显得底气不足。

      “什么叫一点点?非得像上次那样把床单染红了才算是出了吗?”说着,夏时季气不打一处来,扬高了手狠狠地打了下李昱泊的头。

      李昱泊让他打了一下,要打第二下时,抓着了他的手,连手带人给抱了住。

      夏时季跟李昱泊是自出生的时候就在一起的,他们那半条街上,家家户户都是祖传的房子,漫长的一大条长街,路他们一样差不多同岁的各家孩子都有不少。

      在他们还在父母肚子里时,他们的父母合伙做了档生意,等他们相继生下来两家因生意的往来交往要比别人家要多些,于是俩孩子头几年就差不多是同一个碗里吃饭的。

      后头他们俩自然就要亲密些,别人也就见怪不怪了。

      俩人一起长大,尽管周围跟他们同岁的孩子很多,也都能玩到一起,差不多都是朋友,但他们周围他们的伙伴也习惯了李昱泊和夏时季的感情比亲兄弟还要亲腻些,也习惯了大度的李昱泊迁就性格有些不太好的夏时季这样的相处模式。

      李昱泊从小性格就有些沉着,他比夏时季就大两个月,但他就是那个小时候在夏时季哭着找妈妈时背着夏时季去店铺找正在忙于对货的夏妈妈的人。

      夏时季也习惯了李昱泊迁就他,对于他们说,这样的相处就跟呼吸一样自然,尽管李昱泊对夏时季性格上的一些毛病很不以为然,但也从没强要他去改过,只要不过份,他也就随了夏时季去了。

      还好,夏时季也只是有些生活习惯上的毛病,例如挑食或者脾气不耐烦,还有点不怎么喜欢跟人多-费唇舌,惹火了他,他就不饶人之外,大体上,他还是个挺好相处的人。

      李昱泊第一次上了夏时季过程也没太多纠结。

      那次是夏时季十六岁生日那天跟同学朋友庆贺,他的好友宁星星在众人的起哄声中去吻了下夏时季。

      本来在一旁跟朋友划拳喝酒的李昱泊也是笑着看着他们闹的,不过等星星真吻到夏时季脸上时,脸一下子拉了下来,眼看星星那小姑娘就快吻那笑得瘫倒在沙发上的夏时季的嘴时,他当机立断就起了身拉着夏时季出了去,边还拿着手机放到耳边说夏时季他妈正打电话给他做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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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6-12 15:50:48 | 只看该作者
    番外:新春 (一)

      夏时季这天早上起来,觉得自己有件事忘了跟李昱泊说,于是洗澡刷牙时在想,吃饭跟着李昱泊上班时也在想。

      想半天,直到公司还是没有想出来,甚为苦恼。

      李昱泊要开早会,他也一本正经地坐在旁边微笑着听着,偶尔发出一两句言语,看起来倒也是一派认真模样。

      只是到会议结束,他还是没有想起那件感觉起来挺重要的事是什么事,于是有些闷闷不乐了起来。

      当进了两人办公室,李昱泊再次问是为什么事,夏时季不快地说,“要是能想起,我干嘛还想。”

      李昱泊瞥一眼他,也不再赘言,夏时季早上没有睡饱就起了来,这时他拉他进了办公室里的休息室,帮他盖了被子,看他闭了眼,这才回去继续办公。

      中午是母亲来的公司送饭,她亲自用温火煲的板粟鸡汤,一掀开盖,黄澄澄的板粟与鸡汤简直就能让人把自己的舌头都给咬掉。

      刚醒来的夏时季朝着李妈妈脸上印了两个吻之后就埋头大吃了起来,而李昱泊在一旁把鸡肉从骨头里咬下来塞到他嘴里,免得他只顾着吃不费事的板粟。

      李母见怪不怪,只是在旁边帮着李昱泊添了碗饭,让他泡着汤吃。

      李昱泊朝母亲微微一笑,接过她手中的碗吃起了饭,只是目光没有从夏时季身上转移过太长时间,下一秒就拿起纸巾去擦夏时季吃脏的嘴角去了。

      直到下午,夏时季去了他父亲的公司时才想起,今天是求婚纪念日。

      其实也不是什么多大的日子,不过是他们在某次旅行期间李昱泊跟他求婚,顺便把结婚的时间也定了的那天。

      他们的大事情一向是李昱泊决定的,那次旅途中轻松惬意的夏时季也没有把这天多放在心上,也没有特意定下电子时钟,只是后来在这天时,他总会在想起的时候跟李昱泊说起今天是什么日子,不为别的,光为的是记忆,李昱泊带给他的记忆。

      去年的这个时间,因为集团出事的原因,李昱泊是在国外,而他也在忙着跟人勾心斗角,直到事过之后才想起自己差过,但也暗暗提醒自己别忘了来年。

      而这来年,集团要务的扮扰还是没有过去,自己也差一点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

      幸好,终究是想了起来。

      在他爸的公司把公事一处理完,他谢绝了几个叔伯一同去吃饭的邀请,打算回李昱泊的公司跟他一起回家。

      这十来年,李昱泊的努力与成绩是谁都有目共睹的,而他作为伴侣也不得不失,更为重要的是,在这段说起来很长,其实对他们来说不怎么长的时间里,身边的人都接受了他们是一个整体,是一个家庭的事实。

      谁都知道他们已经结婚,也知道他们得到父母的认可,更知道身为彼此对方丈夫的他们对对方的忠诚。

      毕竟,那个曾在某场合低调说过这辈子他只会有一个伴侣的李氏老总的话不是说着玩的。

      而夏时季更是觉得对此理所当然,他想不出,除了自己能拥有李昱泊,还有谁能够站在李昱泊身边与他共同度过每一天,他可是自小就长在李昱泊心上的,没谁能代替得了他分毫。

      夏时季回到李氏大厦他们的办公室时,李昱泊还在与几个人在商谈事情,他没去打扰,自行拿了文件到了另一边解决。

      等过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属下才离了开。

      在李昱泊走向他时,夏时季匆匆从文件里抬起目光,微笑着对面前的人说,“今天是你跟我求婚的日子。”

      李昱泊扬了扬眉,三十来岁有些掩不住身上霸气的英俊男人此时低下了腰,在爱人脸上一吻之后说:“抱歉,我忘了。”

      “你去年也忘了,”夏时季笑了,眨了下眼睛说,“因为我忘了跟你说。”

      “明年我来记。”李昱泊在他身边坐下,让夏时季坐到他腿中间,把人完全揽到了怀里。

      “再说吧。”夏时季不甚在意地耸了耸肩。

      “要庆祝吗?想怎么庆祝?”李昱泊想了想前几年时自己在这天干了什么事讨他开心,细想之下好像也没有什么别的,无非是两个人晒着阳光相抱着躺一天之类的简单事情。

      他的夏时季说到头跟小时候他的那个夏时季一样,只要自己能陪着他玩一天,光只两个人,他就已经足够。

      自己就是他的全世界,夏时季从来都是理所当然地这么认为着,自从不再害怕他会失去他后,这个人就毫不吝啬于他对自己的在意。

      李昱泊喜欢这样子的夏时季,其实对他来说,什么样的夏时季都挺好的,无论好的坏的,只要他在他的身边,他是什么样子他都喜欢。

      两个人一辈子,好好爱他保护他,他早就决定好了的事,所以他变成什么样都无所谓,当然他十年如一日的惹他生气他也是不会在意的,更何况,怀里的人所带给他幸福要比什么都要多。

      夏时季转头看到了李昱泊的脸,嘴角笑容更深,他调笑着说:“不要什么庆祝,等会回家你背我去两家的爸爸妈妈那,告诉他们今天是你跟我求婚的时间好不好?”

      想都没有想,李昱泊就点了头。

      于是晚上李家就餐时,李家的男主人跟女主人,还有双胞胎主人就看到他们家的另一在外以稳重,威严闻名的成员背着他所属的另一半回来跟他们微笑着说完今天是他的求婚的日子之后,又被他背上的人哈哈大笑着催着往另一家走去时齐齐目瞪口呆了好几分钟,双胞胎更是面面相觑,不敢相信自家大哥这么老大一把年纪还这么肉麻。

      而夏家也受不了不少惊吓,夏时令更是吓得直接说自家老哥拿肉麻当有趣,一脸不敢置信李昱泊竟由得了他这么胡来。

      而夏时季被人背在背上老神在在地回复着他弟弟,“他有什么事是不能为我做的?你倒是说说……”

      夏时令被堵得无言,夏父在旁摔了筷子在桌上,骂自家没出息的儿子,“还不快点下来,都这么大失了还让人背,丢不丢人啊?”

      夏时季在家人面前哪管得丢人不丢人,朝着他爸扮了个与年龄不符的鬼脸,低头对着李昱泊就说:“咱们秀完了,赶紧回去做饭给我吃。”

      李昱泊微笑,朝着夏父告了别,这才在夏父吹胡子瞪眼的脸色里背着夏时季离了开。

      夏时令则在背后怪叫,“不得了,夏时季你这个没用的废物,路都不会走了……”

      夏母在一旁倒是笑得眼睛都掉出了泪,这时接了隔壁好姐妹李母的电话,两位母亲在电话里说起夏时季的无法无天来了,最后一径同意这跟李昱泊的纵容不无关系,才以至于快到四十不惑的年纪还敢这么随心所欲。

      其实他们俩人在一起时,什么事情没有做过?只是单纯的背背人,示一下恩爱,那都只是小儿科,更离谱的事他们都做过,夏时季才不觉得让李昱泊背着来回两家的自己过了份。

      “他们只是嫉妒你这么爱我。”夏时季说完哈哈大笑了起来,实在过于开心,他从李昱泊身下爬下来后又爬了下去,这次他是正面压着刚把他放在沙发上的李昱泊身上的,他略带一点得意地说:“等明天谁都知道你背我走这么长的路了,谁问你就说今天是你以前跟我求婚的日子呗……”

      集团与商会一直处于紧张的对外事务中,这片别墅区里住的都是镇上的人,也全都是集团与商会的管理层里的人,明天也会势必拿出他们的事出来调侃松懈神经,李昱泊知道夏时季的用意,有时候首领家的糗事,尤其能在打趣的情况下这时候拿出来说说,是件挺让人愉悦的事情。

      夏家又是儒商,更是着重教养与修养,夏时季的这一举动,估计不少周围的朋友又得猜测夏时季又受他爸多少教训了……

      别人的不幸,总是可能引起不少人的快乐的,尤其是夏时季这个没少得罪过人的集团财务总管,至少,在他手下那帮挨训的商会各家接班子弟就会乐得翻了天,他们可是平时有事没时最爱诅咒夏时季拉肚子拉得十天半个月出不得家门的中坚人士。

      李氏集团与商会的势力一直与人处于对抗中,其实商界本就是一个竞争的场所,没有压力那是不可能的,只是这几年又多了一个抗拒不了的势力在压着他们,于是工作量是翻了倍,夏时季也比过去收敛了甚多,不敢再让李昱泊为他过多-费心神。

      其实李昱泊一直都是辛苦的,外人只看得到他的成就,而在夏时季的眼里,他只看到他男人的工作量。

      有时候他也会翻脸,李昱泊是那种很轻易就成为工作狂的人,但感谢上帝的是,他至少还听自己的话。

      这天夏时季带着一帮小兔崽子解决完手头上的要务后又是凌晨一点,刚出十八层的的那间大会议室的大门,手机就一响,就听到李昱泊说:“你上来一会,我处理完件事我们再回去。”

      当场,夏时季脸一冷,对着那个本该就早回去给他睡觉的人说:“马上给我滚下来。”

      本来昨晚通宵开会的人就已答应他今晚九点就准时到家睡觉休息,而不是这个时间还在该死的办公大楼里。

      电梯里,五男二女的财务主管们,也就是夏时季口里常常训斥的小兔崽子们各个挤在角落里不敢近站在中间的夏时季旁边,抱着手中那叠齐眼的文件当保命符,直直盯着不敢移开视线。

      他们一到地下所属他们的停车场,另一部电梯里的人也出了来。

      那人一出来,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有喊李叔的,有喊李哥的,也有喊表哥的……全都是沾亲带故的亲朋戚友,滚下来的高大男人朝他们一点头,淡淡地说:“好好回家,女孩别开车,让男孩送回去。”

      主管们应了声,看着李氏的老总跟在他们老师的后面上了驾驶座,车迅速开了走,停车场里议论声又此起彼伏,又一新轮的八卦出轮供人消谴。

      不过,总的来说,也不过是在某人溺爱某人的名声上再添了一笔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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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6-12 00:12:02 | 只看该作者
    第三十章

      车直接往家里开时,夏时季撇了下嘴,头靠着椅背,半眯着眼打了个哈欠。

      他也懒得再跟李昱泊说送他去学校了,到了停车场,停好车的李昱泊要背他下车时他更是一点挣扎也没有就往人背上靠了,等到了公寓楼,在楼梯上碰到相熟的人,其中两个还取笑了他几句,他都好脾气地哼了哼,趴在李昱泊背上半睡半醒着。

      夏时季这阵子都没睡好,一回到家就干脆睡死了过去,到第二天早上在睡梦中知道李昱泊起身时都有些爬不起来。

      他又蹭了近一个多小时,这才起来下楼,正好看到李昱泊在收文件。

      “李昱泊……”夏时季打着哈欠抓着乱糟糟的头发走向他,在李昱泊脸上亲了一下。

      “要吃什么?”李昱泊把他揽到胸前,继续收着文件淡淡地问。

      “有什么?”

      “稀饭,三明治……”

      夏时季微抬了下头,翘了下嘴在空气中嗅了嗅,闻到了八宝粥的味道,他点头说:“要喝粥……”

      说着,又懒懒地打了个哈欠,不记得先前跟李昱泊的吵架了,对他来说,一个星期的时间没有什么不愉快是不可以忘掉的,就算他要让李昱泊学会的事情没有改变,“你要上班吗?”

      “嗯。”

      “先送我去学校呗……”商学院与华尔街隔得不远,只要李昱泊是去办公室而不先去别的地方,送他也耽误不了几分钟。

      “好。”李昱泊亲了下他的头发,推了一下他,“去洗澡。”

      夏时季又讨了一个吻,这才上了楼去。

      洗好澡,下楼喝粥时,夏时季边急着喝边匆忙问:“帮我装牛肉干没有?”

      “中午来我办公室吃饭。”李昱泊拿了纸袋装了几块小蛋糕和两条牛肉B,把剩下的三明治塞到口里,又去帮夏时季拿外套。

      “不要,你帮我多装一点,我要在图书馆里呆一天。”夏时季连忙放下手中的碗,想帮自己多争取点零食,他要是中午去李昱泊吃饭,那他住在宿舍里岂不是一点意义也没有了?

      李昱泊冷眼看他,“好好吃你的。”

      随即,把夏时季不吃的剩下的一块鸡蛋叉进口里,帮着夏时季穿好外套,又把盘子放进了洗碗槽里,吞咽好口里的食物之后不耐烦地说:“快点。”

      夏时季烦躁地扯了下头发,情不自禁地“靠”了一声。

      车上有同学发了短信过来问问题,他动用手指飞快回的时候开车的李昱泊开了他好几眼,看得夏时季没好气地说,“是罗伊,他问我一个问题……”

      妈的,醋劲怎么还是这么大……夏时季发完短信,头疼地看着李昱泊,“你就真不打算改一点啊?”

      李昱泊没说话,连冷哼一声的动静也没有。

      夏时季下了车就在图书馆前面碰到了也要进去的罗伊,他们同学五年多,彼此早就相熟得很,罗伊见到李昱泊朝他挥了下手,李昱泊跟他说了几句话寒暄了几句才走。

      “你们不是在冷战?”车一离开,罗伊就问,并且在走路中把夏时季的纸袋拿了过来,把几个小蛋糕拿到手里拆了开来吃。

      夏时季把可怜的牛肉B给挑了出来,把纸袋里的零食全给了他,说:“我昨天跑到他办公室去了,然后就跟他回家了。”

      罗伊吹了声清脆的口哨,在图书馆空旷的地方发出了一阵惹人回头的回音,他嘲笑地说:“你可真能坚持……”

      “谢谢。”夏时季懒得理他,上了楼梯后,说:“我要去这边,你呢?”

      罗伊今天要找的书的方向跟他不一样,耸了耸肩指了指他那边,在临走之前发出了他的邀请,“既然你们合好了,我父亲让我请你们明晚参加我们家的聚餐,你们来吧。”

      “我们没合好……”夏时季朝他竖了下中指,“不过我们会来。”

      罗伊不在意地朝他挥挥手,朝反方向走了,夏时季也耸了一下肩,想着明天去罗伊家要带什么礼物。

      因为答应了要去罗伊家,中午夏时季还是去了李昱泊的办公室,还好,今天李昱泊明显空下了半小时陪他用餐,不用他对着办公室一个人自我消化了。

      “带点酒,再带点花吧,成不?”夏时季建议地说。

      “福林夫人喜欢红茶吧?”李昱泊问了一句。

      夏是季想了想,拿起了手机,问罗伊他妈还依旧喜欢红茶后得到了肯定答复,挂了手机说:“家里如果还有就送一块红茶饼吧。”

      “嗯。”李昱泊-了下夏时季的头,在他头顶亲吻了一下。

      罗伊父亲是纽约的参议员,夏时季并不太喜欢参与好友的家庭活动,但自李昱泊从实习那段时间起,他还是陪着李昱泊去参加过他们家的几次宴会了,毕竟在那里能见到不少对李昱泊事业有用的人。

      “老福林肯定要逼着问我他儿子的事了……”夏时季叹了口气,作为一个一直以来跟罗伊相处愉快的好友,罗伊父亲倒是不担心他儿子跟他一样成为一个有同性伴侣的g@y,倒是想从他口里套出罗伊这个平时看着像个吊儿郎当-荡子的儿子毕业后要去非洲的这个离谱的想法到底是不是真的……

      而不能破坏好友与他政客父亲游戏的夏时季每次碰到老福林触及到这个问题时就真的头疼不已,坦白说,老福林可真不是一个容易被打发的父亲。

      李昱泊笑笑,“呆一会就回来。”

      夏时季做了鬼脸,不以为然。

      还好罗伊是直得不能再直的异性恋,自己还帮他追过女朋友,

      要不然,李昱泊肯让他们成为朋友才有鬼呢。

      罗伊喜欢他们家的小零食,夏时季也不跟他抢,平时带到学校的零食除了牛肉B之外全都给他,这天下午回到图书馆,罗伊过来问他能不能去他们家要点零食回去当他的礼物时,夏时季不得不陪他又回家里去取。

      “你这是在阻挡我跟他好好交流……我都说了近期我不回家。”夏时季在罗伊的车里抱怨着……

      “你昨天已经跟他回家了,没用了……”罗伊坦白地说,“他就是沙文主义的坚定执行者,我还是跟以前一样认为他不可改变。”

      “你这样认为而已。”夏时季不跟他争辩,转开话题,跟罗伊聊最近的经济走向去了。

      夏时季在家里与罗伊呆了一会,直到罗伊把他喜欢吃的全打了包,李昱泊也没有回来时,不由得纳闷打了李昱泊的电话。

      “我临时有事,今晚就不去了,你和罗伊去吧,别呆太久,晚上让他安排司机送你回来,我可能来不及来接你……”

      “你在哪里?”夏时季心里一闷,觉得不对劲起来,中午说好的事,不可能有临时变卦的事发生,或者别的人会,但李昱泊对他不会。

      “有一点事,先这样,回头再给你电话……”李昱泊只是简单地说完就挂了电话。

      夏时季则真皱了眉头,看着被挂断的手机。

      “我说过,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李昱泊挂了电话之后,-了下刚把几个人揍到地上的手,淡淡地对着地上躺着的人说。

      “你不给钱,我们就去找你的小白脸算帐,你再本事也不可能天天守着他……”主头的那个人从地上爬了起来,吐出一口血,凶狠地说着,有持无恐的贪婪的脸上一片凶霸的气焰。

      “是吗?”李昱泊听得笑了,然后用谁也没想到的动作手一勾,然后长腿一踢,那个先前还爬了起来站着说话的人就在空中打了个转,狠狠地摔在了另一边的地上,与地面发出了刺耳的撞击声,之后,身体剧烈地一抖后就再也没有什么动静。

      “我最憎恨别人拿他威胁我……”李昱泊对着地上那几个面露惊恐努力想爬起来逃的人依旧若无其事淡淡地笑着说,“先前你们已经威胁过一次了,我说过什么?哦,我记得我说过,如果我再听你们这样说一次,那就别怪我不看我们同是中国人的面子了。”

      他说着,踩上了离他最近的那个人的手,蹲下身体冷着声音漫不经心地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已经去找过他一次去了,我也有帐要跟人好好算算,现在打电话回去跟你们那想要我给钱的老大说,我现在就去见他。”

      说完,他站起了身,对开过来的一辆车出来的一个人点了下头,说,“给他电话……”

      “FUCK……”夏时季打着没人接听的电话,直接骂出粗话。

      开车的罗伊问:“怎么了?”

      从下楼到车上这段时间,就见他没完没了地在打,“不能他不来,你也不去吧?”

      “操TMD……”夏时季干脆骂中文,又换了英语叫:“停车。”

      “你想干嘛?”罗伊不快地喊。

      “停边上……”夏时季不耐烦地叫,然后指着后面的一堆东西说:“除了酒是给你爸的,其它的都是给你妈的,我会打电话跟福林夫人对清单,你少给我私吞。”

      说完,开了车门就往外面走,把罗伊叫他的声音甩在了耳后。

      掏出电脑查李昱泊手机车子的GPS,夏时季皱着鼻子,嘴巴厌恶性地翘了起来,这招都是李昱泊逮他时用的,没想到,自己也要用上一次。

      “居然不跟老子说实话,逮着了就打你,让你敷衍我……”夏时季手指在键盘上操纵着,嘴上恨恨地说道。

      查到地方,李昱泊的车子还在行进中……

      夏时季翻了个白眼,如果不是知道李昱泊什么德性,他都认为他去偷人去了,那地方,居然是纽约有名的X交易区。

      他干嘛去?那地方龙蛇混杂,是各色人种都有的混杂居住地,能有多乱就会有多乱……夏时季调出那个区的详细资料之后,头都疼了。

      他继续打着那不接听的电话,打得心浮气躁得很。

      李昱泊还是不接听,他气不过,伸手就拦了出租车跟过去了。

      他在车上还看着电话,见多识广的纽约司机问:“捉jian吗?是你父母中的一个还是你女朋友?”

      夏时季眨了下眼,说:“是男朋友。”

      司机看他,说:“你应该换一个男朋友了……我相信你可以找到更出色的。”

      “是的,我会的。”夏时季煞有介事点了头。

      对于捉jian,司机表示了一点兴趣,车开得快了一点,只是到了地方时,看着街两边不少出来拉客的妓女,不禁问:“你确定你要下去?”

      夏时季朝他道了谢,把西装一脱,打算下车。

      “不,年轻人,就算你把你的昂贵西装脱了,你的衬衫还有你的人都还是会出卖你……相信我,你一下去还是会被抢的。”司机好心地提醒着面前那眉目之间就已经挂着优渥生活的年轻人。

      “靠……”夏时季瞅了瞅自己的身段,再看到外头来往的那些身型足以比他大一个尺寸的路人,理智地认为确实不宜下车,他让司机开出了区域,想了想,对李昱泊的电话留了言,说了他们停留的地址。

      出租车司机把车停在一边陪他等着,夏时季一向与出租车司机的缘份不错,在纽约坐出租车的这几年交了不少开出租车的朋友,于是他跟这次新遇到的看起来也不错的司机攀谈了起来,等着李昱泊听到他的留言过来接他。

      等他们聊到他们共同认识的那个喜欢喝点酒,还爱好抽点大麻的一位开车的司机时,夏时季的手机响了起来,与此同时,出租车的门被剧烈地拍出了声响。

      “-在干什么?”门一开,就听到了咆哮声。

      夏时季表情冷淡地抬头看着一脸愤怒的李昱泊,再看了看他身后站着的那几个人,冷笑着翘起嘴角,“我倒是想问,你TMD在干什么?”

      “夏时季……”李昱泊一字一句地喊他的名字。

      “怎样?”夏时季挑起了眉,毫无惧怕地跟李昱泊扛上了……TMD李昱泊,背着他来这种地方,平时不是什么事都要让他知道吗?这次怎么鬼鬼祟祟得像个龟孙子。

      “上车……”李昱泊闭了闭眼,忍住了全身想揍人的躁动,手一拉就把夏时季拉了出来。

      夏时季手拉着他的包跟外套被李昱泊拉了出来,在李昱泊想拖着他往他们的车里拉去时狠狠地踩了下李昱泊的脚,再狠狠地瞪他一眼,伸手去李昱泊的裤袋里掏出钱包,付给了司机出租车费。

      “谢谢,下次聊。”夏时季跟司机打完招呼,理都没理李昱泊,率先往车里走去。

      他坐在后座,李昱泊也随着坐了进来,一个陌生的人坐在了前面开他们的车。

      夏时季没问那人是谁,只是手又往李昱泊裤袋里钻,掏出枪,看了一眼,就往李昱泊脸上砸,“这都TMD什么东西?”

      李昱泊躲过,皱着眉毛看他,随即又沉默了几秒,说:“有人找事。”

      “有人找事?”夏时季气得笑了出来,“我怎么不知道?啊,有人找事找到你都要动枪了,我他妈怎么不知道?”

      说着,用手招呼上了李昱泊的头发,愤怒地扯了好几下,又煽了下李昱泊耳光,问:“你给我老实招待,还瞒了我多少事?”

      “说。”李昱泊不吭声,夏时季看着怒火更盛,顾不得有陌生人在前面,他一个翻身坐到了李昱泊腿上,甩了他一个巴掌,问:“给老子说……”

      “你……”李昱泊任他打了一掌,在他要打第二下时捉住了他的手,不快地说:“好好写你的毕业论文,别的事别管。”

      夏时季这下更是被气得冷笑出了声,“别的事?-都动枪了,还别的事?是不是以后我死在路边也是你的别的事?”

      他这么一说,先前被打巴掌没火,听到这话的李昱泊却顿时火大了起来,他抱着夏时季,警告地打了他的背一下,严厉喝斥,“谁教你这么说话的?”

      “你……”夏时季气得话都说不出口了,一低头就咬上了李昱泊的脸,直到咬出血来了都不解气。

      李昱泊被他咬得疼痛,拉了他开来,也不去管脸上的血,擦着气得眼睛跟寒夜冷星一样咄咄逼人的夏时季嘴角沾着的血,皱着眉说:“下次不许乱跑,这种地方是你能来的吗?”

      事情没说一个字,还要来教训他……夏时季眼睛一眨,眼眶顿时红了起来,身体一歪,去勾自己的包,“你快把我给气死了……”

      他带着哭音委屈地说着,从包里掏出纸巾去李昱泊的脸上的血,气得发抖地说:“下次咬死你,看你还气不气我。”

      李昱泊看着他,等到夏时季用-了几个下他的伤口,又爬起前面驾驶座去翻置物柜里的创可贴……微微地叹了口气。

      等夏时季重新回来坐到他腿上时,他说:“有个华人帮派勒索我……”

      “什么?”夏时季帮他贴好创口贴的手一顿,脸暗沈了下来。

      “我今天去见了他们的头……”李昱泊轻描淡写地说:“问了一下是谁告诉他们我的来历的……”

      “哪个帮的?什么来头?”夏时季知道华人圈子的小团伙帮派众多,他们因学业和工作上的事都很忙,基本很少涉足华人聚集的场合,虽然还是跟几个商会的一两个负责人有一点联系交往,但一般的人他们都没有接触。

      说直白点,纽约城里华人圈子里知道他们真实身份的人没几个……除去他们同是中国人的身份之外。

      “暂时没问出来,交给人问去了……”李昱泊-着夏时季柔软的头发,“你搬回来住,这几天可能会有一些动静。”

      “我不怕……”夏时季不悦地拉开他的手,“你还没说清楚,给我详细说了,他们是些什么人?勒索我们什么?钱吗?”

      李昱泊是工作后的半年里才在场合里比较稍微高调一点,但比起有些平常高调的人都不知低调了多少去了,基本上想查出点他们什么很困难……就算他们在曼哈顿的公寓,除了几个信得过的朋友,学校的同学也没有几人知道地址。

      他们一向不喜欢显露,根本没给人什么盯住他们的机会。

      “我说过了,这事我会处理……”李昱泊说完,明显不想再聊,对着前面开车的人说:“阿果,麻烦你在公寓门口停下,车你开回去。”

      夏时季这才去看前面的人,礼貌地跟帮他们开车的人打了招呼,“你好……”

      叫阿果的年轻男人笑了笑,算是回应。

      夏时季没跟人多聊,回过头来“叭”的一下又大力打了李昱泊的脑袋一下,“-说不说?不说我就要回宿舍去。”

      李昱泊淡淡地看了一眼,掏出震动的手机,“嘘”了一声就去接电话去了。

      夏时季不得不闭上了嘴。

      回到公寓,夏时季又帮李昱泊的脸消了毒,他带枪去找人“问”事情都没受伤,倒是让他给咬出伤来了……

      知道自己蛮横的夏时季也懒得改自己这毛病,他够听话的了,要是性子再软一点,那可真是真没出息极了。

      “他们要钱吗?”在浴缸里,夏时季重新提起话题。

      “嗯。”抱着他躺着的李昱泊吻了吻他的肩。

      “要多少?”

      “三百万。”李昱泊不耐地说着,倒了洗发水到了夏时季头发上,“闭上眼睛。”

      夏时季让他搓着泡泡,嘴却没闭:“美金?”

      李昱泊懒得理他,没说话。

      夏时季闭着眼睛说:“那报警吧。”

      “在查着,可能这几天就会查出来,现在用不到他们……”李昱泊没有详说,当第一次被人要挟时他就个个方面都找了人去查底细,他一向低调是因为这是最好的保护方式,但就算这样也并不会让他的慎重少一点,事实上从第一天开始,所有与他有什么恩怨的人他都派出了人去查,看这事与人有没有瓜葛……

      而事实上,他认为事情出在国内的想法得到了证实,他出国前开除的一个偷工减料的包工头在国内的这几年圈了不少钱,暴富了起来……这人在几月前与前来要挟他的那些人有过接触。

      先解决了源头再说,帮派份子的话好解决,事后交给警方即可。

      “他们先前来找过你?”夏时季闭着眼睛拉开李昱泊的手,把头钻到水里把泡沫洗净,头一抬起来,李昱泊拿了毛巾擦他的脸。

      一等擦干,他就睁开了眼,盯向李昱泊,磨着牙说:“你瞒了我有多久?他们什么时候来找过你?”

      “一个多月前……”李昱泊是真的厌烦了跟夏时季说这个,这不是他的事,没必要知道那么多,“好了,起身。”

      洗干净了就去睡去,这东西一执拗起来就非得什么小细节也要问清楚不可……他根本就不想就这样的事跟他多谈什么,干脆让他睡觉闭上嘴巴。

      “你给我说清楚……”夏时季都没力气生气了,任李昱泊冲洗身体,手挂上了他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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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Master]伴坛终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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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6-12 00:11:03 | 只看该作者
     第二十九章

      俩人冷战,受苦的群众许百联在一旁不敢吭声,还好李昱泊上班的时间很长,他不用成天面对两个人在一起谁也不理谁的尴尬场面。

      只是当陪着他玩的夏时季不再几分钟一短讯后,许百联还是觉得有点轻微的不习惯,这一天他们在逛乐器行时,许百联还是问了:“你们就这样下去啊?他明天要去出差了……”

      “管他……”夏时季想都不想就回答,按了几个琴健,觉得烦躁,又坐到了一边的椅子上,“你自己弹着试。”

      “我又不买,只是看看……”许百联拉过另一边的椅子在他身边坐下,对着这几天有点略微烦躁的好友说,“你跟他和好呗。”

      “是他不想和,我又没错……”夏时季看向许百联,“你别多想,他就是这么个脾气,等着我给他示弱说好听话呢,都这么大了,我才懒得理他太多,是他自己控制不好自己的情绪……我离开学校后碰到的人和事更多,他现在学不会控制一下他让人喘不过气的霸道,那以后的日子肯定更难过,我总不可能天天呆在家里什么人都不见。”

      “唉……”许百联叹气。

      夏时季也紧跟着叹了口气,分是分不开的,但,李昱泊确实要学会适度对自己放手一点……这样没完没了不分情况地吃醋,早晚会把他自己给醋死。

      夏时季帮着李昱泊在准备出差的那几身衣服,不过也没有开口跟李昱泊说话。

      这次他是打算李昱泊不理他,他也不想先开口。

      不能当他发火,自己就努力不多与人接触的每次一样就这么给搪塞了过去,任何事情要适度,他可不想当下一次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时,李昱泊会不管不顾地把错误放在是他出了去才招上人的份上。

      他想把自己藏起来,让自己不跟任何人接触才是好,以前他是不想跟他有大冲突,但他最好从现在开始试着把这种想法收敛一点,而不是TMD更变本加厉。

      夏时季发了狠心,也就不去管李昱泊的情绪,这个与他一起长大的男人是从任何方方面面都把他照顾得稳稳当当,但有些方面他确实让自己窒息。

      为了他们的将来,他必须让李昱泊学会把那种自私到透顶的王八占有欲给收回去一点……

      把行李收好,夏时季也不去管还在工作的李昱泊,自己上了床就睡了。

      等李昱泊-时,他也不理人就把自己趴在了他身上,觉出穿了睡裤的李昱泊下面起来时,他冷哼了一声,也不去看李昱泊的脸,扒了李昱泊的裤子,抓起那庞大的东西-了一下,然后拿住顶住了自己的后面。

      慢慢地把东西探了进去,当李昱泊那东西在体内颤动了一下时,他愤怒地叫了一声,“动什么动……”

      语意警告李昱泊TMD最好别动时,夏时季呼吸困难地喘了口气,不管做多少年多少次,这样放进去的开口总是让他难受得紧。

      还好接下来不会一直这么难受……夏时季皱了下鼻子,满怀不悦地动了动腰,慢慢地前后动了动,等里面适应了一点,动作才大了起来。

      这样折腾了近半会,李昱泊才泄了出来,夏时季做完简直比以前让李昱泊做个三四回还累,就着趴着姿势倒在了李昱泊身上,就那么睡了过去。

      早上那东西抽出来时,夏时季也隐约知道李昱泊要去赶-了。

      他忍了忍,不想去送人……于是抱紧了他们的枕头,控制着自己别去理李昱泊。

      当一个小时后,屋里再也感觉不出李昱泊活人的那种气息时,他才趴到了窗口去看自家的车从远处的停车场驶离了视线,这才有气无力地叹了口气。

      跟李昱泊生气什么,真是太耗费他的jing力了。

      李昱泊去了伦敦出差的当天晚上,夏时季还是带着许百联去了一个今晚有主题派对的俱乐部……

      他神情轻松,许百联这个某个方面很单纯的人也就被蒙骗了过去,跟着像是什么也不担心的夏时季玩得很HIGH,直到凌晨四点从俱乐部爬出来时都还意犹末尽,死扒着俱乐部的门说不走我不走,如果不是没有喝多少酒的夏时季拖着他往车上带,喝多了的许百联只怕是除了只有喊不走的力气外连滚上车的力气也没了。

      回到家,夏时季检查了放在家里的手机与家里的电话,都有好几通那人的未接电话,不过,一通留言也没有,当下睡意全无,扔了床毯子盖在了醉趴下在沙发上的许百联身上,一个人回了卧室坐在他们的-发呆……

      其实要气李昱泊一直以来都是件相当简单的事,伤他的心也很容易,自己知道却从来不去做,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去做,他喜欢李昱泊,如他对自己一样好的想对他好。

      可是,自己也不能为了他放弃所有的一切,他不是他的附属,他不能为了他放弃任何一切守在他的身后。

      李昱泊是努力工作,是努力养活他,他从来都知道,可是,如果这种养活是用自己被眷养着一步都不能出门所得来的,夏时季不觉得这是自己想要的。

      是到了改变的时候了……夏时季想着慢慢地进了浅眠中,想着自己要尽快把这种局面解决好,也想着李昱泊出差赶紧回来才好,没有他,他还真的睡不好。

      李昱泊这几天情绪是相当的不好,伦敦的事原本从五天左右的时间用没有睡过一秒钟的接连五十小时没有停歇的工作解了决,随即他就到了回纽约的-上。

      到了-上他埋头就睡,跟着他的几个助手──尾随着他,没留下善后,随着他回去的其中两个三十岁左右的助手看着这个年轻人的倒下,随即连感叹他神勇的念头也没有也在座位上昏倒了过去。

      等下了机,李昱泊把还半昏睡着的两个助理交给了来接他们的家人,自己取了停在停车场的车回了家。

      纽约晚上十点的交通不太堵,很快他就回到了家,家里没人。

      然后,看到了夏时季留在家里的手机,那原本严峻的脸此时严厉阴暗得如地狱来的修罗一样。

      夏时季看着好友HIGH得不成样的脸,坐在黑暗角落里的他头疼地-了下脑袋,许百联真的跟放出笼来的动物一样只想着-,想到他回了维也纳又得过那种无趣的除了弹奏就是弹奏的生活,只好在他的不断的央求下又带了他出来。

      他想着早上回去时,如果还有接到李昱泊的电话,那么还是回打一个过去吧……他们尽管冷战着,但并不代表他们的相爱就会要少一点,温存与甜蜜或许一时之间不能像以往那样,但该有的关心与关注还是一点也不能少的。

      再生气,再想让他试着收敛一点,他也是自己爱的人,自己只有他,也只有他把自己当举世无双的宝贝,这是怎么样也不会改变一点点的。

      做好要打电话的决定,夏时季的心情也好一点,把身体往内更缩了缩,戴着面具的身体尽量不让别人看到。

      其实他对这种-狂欢的场合不太感兴趣,如果不是怕好友被人生吞活剥,他真是跟都不想跟过来……

      唉,还是回去,跟出差的男人打电话才是他现在最想干的事……夏时季百无聊赖地看着周围的一切,喝了口酒,等着时间的流逝,完全不知在家里的另一头,找不到他的人的那个人气疯了。

      因在角落无聊多喝了两杯的夏时季微蘸地拖着喝多了的许百联要上出租车时,后面有几个人在吹着长长的口哨。

      站在门口拿了夏时季数量可观的小费的保镖拦住了欲要前来的搭讪者,另一个帮他们拉出租车车门保镖顺手帮着夏时季把醉鬼许百联塞入车里,夏时季随即也进了车去,在递小费时感谢地朝人笑了一下。

      接过小费,就算看不到面具下面孔但也看到眼睛里含笑的谢意的保镖也微笑做了下次再来玩的手势,与昨晚一样目送了车走回到伙伴面前分了小费,接过的人耸了下肩,“很慷慨。”

      于是,帮忙解决一点小问题也不在话下。

      回到家接近凌晨,夏时季是又困又有点酒意,好不容易把许百联拉上所在的楼层时还得担心公寓里其它人出来看到,然后会跟李昱泊提起-马脚。

      总算一路没弄出什么动静地把许百联半背半扯地拖到打开门的家里,夏时季突然寒毛一耸,立马开了灯……

      然后。

      世界静止了。

      他傻眼看着前面脸色青黑得跟阎王一样的男人,夏时季头皮都发了麻,脚根本就动不了,好半会他才吱唔着说:“你……你回来了……”

      说完,夏时季就知道自己死定了。

      当他看到李昱泊手往前伸的时候,他还以为李昱泊就会拿起桌上的水晶盘往他身上砸,把他砸死……

      但,李昱泊只是把它捏在了手里,久久都没有动,只是他的喉咙在上下剧烈地动弹,似乎在忍着他要揍人的冲动。

      夏时季不知怎么地害怕得腿软,他好久没有见过李昱泊这么生气,上次这样时李昱泊就打断了他的腿。

      而这次,他完全不知道会如何。

      他们之间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夏时季完全不敢动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李昱泊,吓得困意和醉意全部消失了个干净。

      最后,还是许百联打破了平静,躺在地上不知死活的人可能感到了木地板的冰冷,嘀咕着-了一声,在地上团缩成了一团。

      夏时季根本不敢看他,只能看着脸色青黑,眼睛里一片凶红的血色的李昱泊,生怕一眨眼,眼前这人就会做出什么事来。

      他知道的,李昱泊现在,生气极了。

      当灯光一开,李昱泊看到夏时季时,看着那眼角有淡淡倦意却带着他本人独有味道,那连微垂着一点肩都有着属于他个人风格感觉的人时,胸-烈得生疼,他全力制止了情绪,才忍住冲过去把人狠狠教训一顿的冲动。

      他知道要是一下手,他肯定是往死时招呼夏时季的,他警告过他无数、无数次,不要一个人晚上出去,不要不告诉他行踪,不要跟陌生人接触。

      他不听,他显然把自己的话当成了耳边风……他大半夜的不回来,带着这样的一张面孔在外面到处乱晃,李昱泊心里狂嚣着这次一定要把他的腿打断了,看他敢不敢还乱走,敢不敢晚上不回家……自己的电话不听就算了,他居然连手机带都不带在身边?

      忍了又忍,李昱泊闭上了眼睛,告诉自己不能下手,都答应过不打他了的,说了不打就不打……

      说了不打就不打,李昱泊努力地这样告诉自己。

      他走到他们面前,看到夏时季看着他的眼睛睫毛上下乱闪着,极其不安的模样,他冷冷地勾了下嘴角,把许百联单手拖了起来,毫不费力地把人拖到客房扔到-,动作一气呵成,一点多余的停顿也没有。

      许百联就算瘦,可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再瘦也是有体重的,看着李昱泊单手就把一个人跟扔洋娃娃一样没有花力气就给扔到-的动作,夏时季心脏狂跳得更是厉害,他软着腿跟在李昱泊身边想着,这次他就算打死我我也得认了,他这么生气。

      李昱泊没有说话,只是一路往楼上卧室走着,夏时季跟在他后面,不敢再说话。

      只是当李昱泊一脚把浴室踢开,结实至极的门给毁掉一半,他又打开淋浴的冷水后,夏时季咬着牙,红了眼。

      他知道李昱泊是让他去冲冷水把自己洗干净……

      清晨这么冷,洗冷水?夏时季咬紧了牙,看了眼睛血光未褪的李昱泊一眼,手指伸向了自己的衣扣……

      “认不认错?”

      伴随着冷静的声音的是“砰”的一声大响,然后是一地的玻璃碎片,李昱泊的手就那么伸在半空中,浑然不觉自己砸向镜子的手已经血流了满手。

      “我错了。”夏时季哭了起来,他掉着眼泪,手指软得没有力气去解衣扣,看着李昱泊的手,想要往前去抱到手里。

      “去把自己洗干净……”李昱泊用冰冷的眼神制止了他,让夏时季站到淋浴下面。

      夏时季哭抹着泪,看着李昱泊的手,生怕动作再慢点,李昱泊又要惩罚他。

      “洗干净。”李昱泊一动不动,没有情绪,无动于衷地这么说着。

      夏时季没有办法,一站到冷水下身体就冷得打了好几个冷颤,看着李昱泊血流得更快的手,一下子蹲坐到了地上大哭了起来,“我错了,你别打手了,你打我吧……”

      李昱泊听了含着血光的冰冷眼神一变也未变,直到夏时季哭得上下喘气时,他蹲下了身体,把流着血的手伸到冰冷的流水中,任血一道一道地落到夏时季的头发上,然后从脸颊上流下去……

      看着夏时季惊恐地看向他的脸,李昱泊残忍地勾起了嘴角,“我不打断你的腿,我说不打就不打,但你记住,再不能再有下一次,下一次我会干出什么我也不知道,记住了没?”

      李昱泊尽量地克制着说着这翻话,眼睛盯着夏时季的眼一动也不动。

      夏时季再也管不得其它,连连点了头,抱着李昱泊流血的手藏到怀里,像受伤的动物一样呜咽了起来。

      待家庭医生离开,整支手被包扎了的李昱泊在卧室的另一头打开窗户抽着烟,天已经大白,楼下已经有了人声,但房间里静默得跟死了人一样。

      夏时季的眼睛肿胀得很疼,医生在挑碎片时,原本止住的血又流了不少出来,他看得骇怕,紧紧地抱着李昱泊的腰,可男人已经不理他了,任他抱着,冰冷的脸没有表情事不关已地看着医生挑碎片的动作。

      他累得很,疲惫地看着那一头不打算跟他说话的李昱泊,征仲了半会,慢慢转动了眼睛,然后下了楼,去找李昱泊的行李箱。

      他拖着行李箱和公文包到了楼上,把厚重的公文包放到一旁的大书桌上,又打开行李箱归置衣服。

      只是在行李箱里打到李昱泊给他的礼物时,感到眼睛又酸了起来,连忙擦了擦眼睛,又去看了看又点上了另一根烟的李昱泊……

      他还是不理自己。

      夏时季拿着李昱泊的衬衫擦了擦眼泪鼻涕,打了个大大的啊欠,紧接着又连续打了好几个,他伸向-向自己的头,发现自己发烧了。

      他走到了就算他打着啊欠也不看他的李昱泊面前,扁了下嘴,用着虚弱的口气说:“我发烧了……”

      李昱泊看着外面的视线转了回来,他盯着面前的夏时季,像在判断他有没有在撒谎,只是当看到夏时季一脸苍白的脸颊上有异常的绯红时,当下就探出了手,随即,拿起了电话叫走了不到1小时候的家庭医生回来。

      夏时季看李昱泊还关心他死活,眼泪又再次流了下来,紧紧地抱着李昱泊的腰,把李昱泊刚换上的衣服又给哭了湿。

      知道闯了大祸的许百联在离开纽约回维也纳时都不敢多说一句话,当夏时季送他到机场,看着这几天就瘦了不少的好友忍不住说:“你们怎么办?”

      李昱泊看起来相当生气,除了作为主人必要的跟他简单几句说话的礼貌外,他在家里一句话也不说,根本视夏时季为空气,先前所见到的那种毫无底限的纵容似乎在一朝之间就全部收了回去。

      “能怎么办?”夏时季扯了下嘴角,对担心又忐忑不安的好友就是后脑久一巴掌,笑了笑说:“没什么事,过段时间就好。”

      “真的?”许百联不信。

      “真的。”夏时季想起李昱泊这几天的冷漠态度,嘴角继续扯起笑,对着埋头就是在自我检讨自己错误的许百联说:“别想太多了。”

      “那新年演奏会你还能来吗?”那差不多是自己的毕业演出,许百联都觉得前几天对于夏时季的要求过了份,其实有一次就应该心满意足了,只是第二天扮演中世纪骑士的主题派对自己也太喜欢了,这才求了夏时季带他去。

      可哪想到,李昱泊提前了回来……而这次许百联真正见识到了李昱泊的可怕,那人冷静处理暴力的手法真让人骨头里都发冷,公寓里每天早上都要被他打坏两个沙包……是徒手在一个小时内就打坏两个,而不是一个!

      要知道,许百联在李昱泊上班后去推过那沙包,他连推都推不太动,何况是打坏它!可连前来清洁的工人都忍不住提出疑问时,夏时季倒是在一旁连眼皮都没眨一下,似乎一点奇怪也没有。

      许百联真不敢想,要是李昱泊那手劲要是打在人的身上时,那人会不会有命?

      李昱泊这几天都冷着他,连早上的早餐也没有了。

      送走许百联后,夏时季见他还是不理自己,在这天李昱泊上班前问:“你还要跟我这样继续下去?”

      他认了错,李昱泊却还是不理他,夏时季看着眼前高大冷峻的男人,虽然并不觉得李昱泊会短时间内就原谅自己,但他发誓,如果李昱泊再这样下去,他才不会天天呆在家里跟个囚犯一样地惩罚自己,李昱泊想用这种态度逼他就范,换以前可以,但现在,不行。

      听到他这么问,收拾电脑的李昱泊抬起了头,对着夏时季危险性地微眯了下眼,终于开了口,说:“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你还要继续这样对,我就收拾东西跟教授去东南亚完成他手中的经济报告,你不想理我,好,我走。”夏时季知道他这么说只不过会引李昱泊发飙,于是说完就赶紧说:“但你理我,我就不去……”

      说着,他抿起了嘴,抬头倔强的脸对着李昱泊说:“你不要我了吗?”

      他问着,眼睛一片清澈,倒映出了李昱泊的整张脸。

      李昱泊停了收文件的手,静静地看着他,过了几秒,他走到夏时季面前,抬头-着他的脸,冷冷地说:“你知道这次我很生气?”

      夏时季点头。

      “我最讨厌找不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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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6-12 00:11:13 | 只看该作者
    夏时季也点头。

      “我最恨别人看你,更恨别人喜欢你,你是我的……”

      夏时季点头,再点头,又点了下头。

      “你很不乖……”李昱泊陈述了这句,然后把夏时季的头抱到怀里,一字一字地说:“如果不是怕伤害你,我真想把你撕碎了吞在肚子里这样你就全都是我的了,如果不是怕你不喜欢,你以为我真的不会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带着你?我能忍,但我的忍耐有限,我一直都在告诉你,你是我的,我不喜欢别人多看你一眼,不喜欢你让太多人看见,你就是不听,你就是不听……”

      说到最后,李昱泊简直就是在咬牙切齿,那一个字一个字都像是刀子从他嘴里蹦出来一样……

      “我都听的,”李昱泊不那么生气了,夏时季也就不害怕了,他怕的只是李昱泊的怒火,而从来不是他带着暴戾的占有欲,尽管那总是给增添困扰与难受,他靠近李昱泊怀里,抓着他的头发咬了下他的嘴唇,说:“如果我不爱你了,你要是撕碎了我吃了还是要怎么样都可以,可是我这么爱你,除了你我谁都不爱,连爸爸妈妈都可以不要,你为什么总是觉得别人多看我几眼又会如何?你总以为我想逃开你是不是?可你就不知道我是为了你,你说你要回国,好,我跟你回去,我回去了就得面对我爸妈,面对家里的事情,打理他们的生意,难道那样我守在家里就可以做事了吗?这些必要的跟人接触你都忍受不了,自从来了纽约,你想想你的容忍力低到了什么程度?这样一件事你都要生气成这样,以后我们回国遇到那么多的人和事,你打算怎么处理?是不是谁喜欢我了你就要去弄死谁?如果那样的人多了,你忙得过来吗?你就不能学会对我放任一点吗?你难道就不知道爷没了之后,我就只有一个你了吗?你非得杀了谁出点事让我日夜都担心你你才觉得我爱你吗?”

      李昱泊听得沉默了下来,那深沉的眼眸更显得暗淡了起来。

      夏时季用额头抵着他的额头,难受地说:“你都不知道来纽约的第一年你跟人打的那一架,我生怕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你出什么意外,不用你管我都想分分秒秒都跟着你,就怕在我不知道的地方你受什么伤,受什么人欺负了……你就知道吃醋,从来不知道我是那么担心你……”

      李昱泊听了手裹紧了他的腰,紧紧地抱着了他的腰。

      “这次,你就干脆弄伤自己了,我想找人发火都没地发去……”夏时季继续说着,“难不成我要打你,说你自己弄伤自己了吗?我没你那么狠心,我知道你疼我爱我,我平时再不喜欢什么都听你的,可你知道我爱你,你却用你自己惩罚我,你这样伤透了我的心,而你还竟敢不理我……”

      “我没有。”听到这里,李昱泊沙哑地开了口。

      “你有……”夏时季平静地指出,转而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下去地接着说着,“从小到大,你总是拿这事在我面前耍脾气,哪次我都依了你,因为我知道你疼我,我才舍不得让你有一丁点的不喜欢,可你想想,你这次是怎么对我的?你知不知道,当看到血从你手里流出来时,我的心全碎了……”

      “季季……”李昱泊听得终于垂下了头,他腿后一步坐到了椅子上,抱着怀里的人坐到自己怀里,沙哑出了声,不断地吻着怀里人的脸。

      “你看起来对我很好,但其实很坏。”夏时季淡淡地说着,他偏过头,甩开李昱泊的动作,接着却又主动去亲了亲李昱泊的脸,顿了顿说:“你对我不好,所以,我再舍不得,这次临到你受教训了……”

      李昱泊眼睛顿时犀利,直接刺向夏时季。

      夏时季直视回看着他,“教授说如果不去东南亚,那么这两个月我就必须把论文给他,然后他才让我毕业……我不会离开纽约,但我要搬去宿舍两个月。”

      “不许。”李昱泊想都没有想就回答,他不可能让他离开他这么久。

      “不许也不成,”夏时季死死地揪着李昱泊的头发,给了李昱泊一个重得近乎嘶咬的吻,然后在李昱泊被他咬得出血的嘴唇间喃喃地说:“你敢不许,我就真离开你,你对我不好,你不要我,我就跟爷去。”

      李昱泊刹那瞪大了眼,不敢相信夏时季敢这么威胁他。

      夏时季搬行李去宿舍那天,戴着蓝牙的李昱泊一边说着话处理工作,一边看着夏时季把他的东西往后备箱搬。

      他没有去帮着,他们在一起的任何时间里,以往这种事从来不是夏时季要做的。

      但,他闹着要-,那么就随他去。

      只是,但他看到夏时季举着一个大行李箱颤抖了一下时,再也看不过去了,他大步走了过去把箱子拿到手中,身体一侧,把人挡到了一边。

      夏时季看着高大男人那冷漠的脸,还有那干脆的大力动作,耸了耸肩,站到一旁叉着裤袋,悠闲地看着回过了身的李昱泊帮他继续搬行李。

      因为要去住两个月,行李不多不少,光是他用的电子用具都装了二个箱子……他本来想做两次搬,但很明显,工作忙碌的李昱泊一天可没有两次接送的时间。

      装着的东西是他每逃诩要用到的,也不能隔天再回来拿……另外找车子也不行,他逼李昱泊这次已经够毒的了,如果连送都不让他送,这人可能表面没什么,但夏时季知道他肯定会内伤。

      如果说这世上再没有比李昱泊更疼他的人……那么,这世上也就没有比他更了解李昱泊的人了。

      不过,就是因为了解得透彻,才要让李昱泊学会必要的控制。

      他们谁都不是活在真空里。

      搬好行李到了公寓,李昱泊就开着车急驰而去了,多余的一分钟也没有停留。

      送李昱泊下楼开车,被李昱泊当做空气的夏时季回来面对着单人公寓狭窄的空间叹了气,对面的同学史蒂芬过来诧异地问:“你们在生气?”

      “是他在生气,不是我……”夏时季笑,“他生气我赶论文要来宿舍。”

      史蒂芬可怜地看着他,“哦,他可管得太严了,Leif,我可不知道你们东方人那套,不过按我说,是该给他点教训了。”

      夏时季做了个“是该如此”的手势,扔给了史蒂芬iPad,让过来友睦佳邻而不是兴风作-的同学玩他的电子游戏去,自己则对着乱七八糟的行李挠头发。

      好吧,没有李昱泊收拾,确实好多事挺麻烦的。

      夏时季在图书馆里呆了半天,饿得够呛,急忙赶到咖啡馆,点的汉堡又难吃得很,吃了两口就猛灌咖啡。

      还好他打算这段时间把论文交出去,不想再在学校呆下去,所以手头上的事够他忙的,万千理论在他脑子里占据了所有空间,让他没空去想李昱泊在想什么。

      反正,一想,就绝没有什么好事。

      自己有时候没骨气得很,一点小事都足以让他奔回李昱泊的怀抱。

      但这次……但这次,不行。

      夏时季晚上累得倒在-做梦里都在捶胸顿足,心想老子就是不回去就是不回去……回去了就不得了,又再次输了。

      不过就算如此,夏时季坚强意志下面还是想李昱泊想得不行,有时明明脑子里被无数经济学家的理论给占据着,可下一秒,硬是能停下来呆呆地想到李昱泊身上去了。

      真是……蓝颜祸水啊,而且,自己已经有近一个星期没见他了。

      李昱泊除了发了几条短信,一次都没来看过自己,夏时季愤愤地想,他可真沈得住气,要是吃醋时能有这一半的沈得住气,我们能至于这样吗?

      想想,这天猛然之间想李昱泊想得不行,收了书下了图馆的楼拦了出租车就往华尔街去了。

      什么骨气,什么教训,那一刻,全部消失殆尽。

      这个时候,他不过是个想念某个人,想在下一秒就见到他,拥抱他,亲吻他的人罢了。

      到了李昱泊的办公楼下,夏时季想了想,想给人惊喜,没有打电话,自己上了楼。

      到了李昱泊的楼层时,找到他的办公室,没有人。

      问人时,说李昱泊在楼下的交易厅。

      夏时季只好又飞速往楼下奔,到了交易厅时,又因没有证件进不去,他撇了下嘴,只好掏出电话。

      李昱泊在那边迅速接了起,但没有说话。

      闻着他的呼吸,夏时季无声地笑了,但却故意地问:“你想明白没有?”

      “没有。”李昱泊迅速地说着,紧接着,又是一长串跟别人说话的英文声。

      夏时季皱着鼻子等他与别人交谈完,又问:“那什么时候才会想明白?”

      “没有什么时候。”那边忙碌得行的李昱泊在一片此起彼伏的乱哄哄的充斥着全球各国语言的环境里用着中文飞速回答着他。

      夏时季听得翻白眼,语气强-起来,“想不明白就别想我回家……”

      李昱泊这下沉默,没有理他,过了二三秒,又跟别人交谈去了,惹得夏时季又急又怒了起来……其实只要李昱泊松一点口,他就可以让自己想他想得不行,来看他来了。

      可是,李昱泊还是那么强硬,完全一点悔改之心也没有。

      听着李昱泊在一片嘈杂之声里不断跟别人交流,但就是不跟他说话,夏时季觉得委屈了起来,他咬了咬牙,挠了几下头发,在走道的玻璃窗前面绕了几圈,最后在玻璃里看到自己的头发都被自己挠成-窝了,可脸上的思念之情一点也没有减少,他不得不无可奈何地先开了口,说:“我想你了。”

      那边李昱泊像是听到,又像是没听到,只是依旧在跟别人交谈着。

      等到谈话结束,李昱泊总算理他了,说:“吃饭了没有?”

      又问这个……夏时季翻了下白眼,苦恼地蹲下身体,看着进不去的交易厅大门垂头丧气地说:“没吃,饿得很,不过听你说话听饱了……你什么时候有时间?”

      “今天要加班……”李昱泊带着冰冷金属感的噪声依旧飞快地说着,“我九点左右来接你宵夜。”

      “现在不行吗?”

      “在工作……”李昱泊沉默了一下,又说了句,“乖。”

      “可我现在就在交易厅外面,也不行吗?”想念成灾了,夏时季想见他得不得了,连教训什么的他都不管了,更是不管李昱泊工作有多忙了。

      “你来了?”李昱泊的声音高了一点起来。

      “嗯。”夏时季略带委屈地应着,“我想你,想得不得了。”

      “现在去我办公室等着……”

      “哦。”

      “身上有吃的没有?”

      “没有,你给的牛肉B全吃完了。”在行李里找到一包牛肉B,但这几天已经把它们当正食全吃完了,他想他想李昱泊想得不行可能也跟食物吃完也不无关系……

      呃,好像真有点……

      “去坐着,助理会送餐过来。”

      “那你呢?”

      “马上,1小时左右。”李昱泊说完,就挂了电话了。

      而夏时季又下意识地微翘了嘴,满脸苦恼地挠着头去李昱泊的办公室了。

      当李昱泊用快速度把手头上的事忙完一个段落后,终于有短暂时间回办公室,回头回到办公室,看着啃着薯条的夏时季趴在办公桌上手拿着笔在书上划线时,不禁皱了下眉,喝斥:“好好吃饭。”

      夏时季一看到他,眼睛一亮,趴在办公桌上的身体跳了下来,紧接着就是跳到了他身上……

      李昱泊稳稳地抱着他,头疼不已,“乱跳。”

      夏时季不管他的喝斥,在他脸上飞快地印了无数个吻,然后宣布地说:“我想你了。”

      李昱泊听得心中一直存在的戾气散了个干净,他板着脸把夏时季抱到椅子上,-了下他的脸,又去脱他的衣服,想看他有没有瘦时,这时助理没有敲打开的门,拿着文件直接进了来就对BOSS要说话……

      一看到他们这样,她举高了手,说了对不起就要退出去。

      “给我吧,谢谢。”李昱泊看了一眼夏时季的身体,又拉了下他的蓝色T恤,对着欲要走出去的助理说。

      而夏时季笑看着他们,又趴到办公桌上去拿薯条啃去了。

      当李昱泊关上门走回来站到他面前时,夏时季张开腿缠到站着的李昱泊的腿上,偏着头对着李昱泊笑着说:“没有瘦……我把牛肉B全吃完了,学校有家餐厅的玉米浓汤很好喝,我就拿这个配牛肉B吃,饿了就吃这个。”

      他毫不客气地说完他糟糕饮食,然后眼睛又更亮了起来,问,“你想我没?”

      李昱泊只有顶多半小时的休息时间,他只好点头,拿过旁边餐盒里的面条去喂夏时季,等他吃了两口,他才张口说,“还要去学校吗?”

      夏时季摇头,“下午不去了,晚上等你吃饭,你再送我回去。”

      李昱泊冷哼了一声,没再说话,只是喂着他吃的,当夏时季摇头说这口不吃时,然后把那塞进自己的口里。

      半小时很短,当助理敲门时,李昱泊拍了拍刚喂完饭缠在身上索要亲吻的人的P股,用着命令的口气说道:“好好呆着看你的书。”

      “我想你想得不行。”身上的人知道对付他的最好武器,赤坦坦地说着甜言蜜语。

      李昱泊微叹了口气,捧着他的后脑勺,在他额头中间重重地亲吻了一下,紧紧贴了几秒后松开说:“你就是要让我为你着急……你知道我最爱你。”

      夏时季听了得意地笑,在他走开门时还大喊着,“你得管管你的醋坛子,不能再那么吃醋了……”

      回头看了眼得寸进尺的夏时季,严峻着一张英俊的脸的李昱泊匆忙带着助理去开会去了。

      夏时季一直在李昱泊的办公室里看书,整幢高楼里的人没一个是闲的,就-杂的临时工都是在楼道中用跑的速度进行着,他有时抬头透过窗子看着外面那些李昱泊忙碌的同事,心里就会涌现出一小点的不好意思。

      其实李昱泊就比自己大那么点,可一直以来,无论何时,他都是通过自己努力来让他衣食无缺,不管那会有多辛苦。

      每当想到这,夏时季就觉得心里柔软得不行,这时候也不例外,觉得该让李昱泊控制的一定要让他控制一下,但这不能耽误他们在一起的时光。

      他都已经那么忙了,自己该对他好点。

      夏时季觉得这次自己是残忍了点,所以当李昱泊下完班,带他去吃晚餐的路中在车上就趴在了李昱泊裤裆里帮着他做了一回。

      害得他们的晚餐又推迟了1个小时,等到了预订好的餐厅时都已经晚上十一点了。

      刚发泄过一次的李昱泊五官分明的脸上有着一点成熟男人懈怠后的淡淡倦意,在等餐时,他坐在夏时季身边,搭在夏时季肩上的右手磨蹭着他的脸,左手拿着电脑查看有关于工作上的即时资讯……而旁边的夏时季正抬着头去亲吻他的脸。

      这家中餐馆是他们常来的,老板娘认识他们,过来送菜时正好看到他们这样子,很是宛尔地笑了笑……

      夏时季没有停下现下正去亲吻李昱泊饭的动作,吻完之后,朝着她眨了眨眼,也微笑了起来……

      老板娘走后,脸上有着李昱泊手的夏时季在没有几个人很是寂静的餐厅用着轻声的语调跟着李昱泊说着话,“宿舍里的零食吃完了,你明天帮我送点来,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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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6-12 00:10:12 | 只看该作者

      说哈皮真是哈皮,他们先是蛋糕店磨蹭了一阵满足了味蕾之后,夏时季就把人给带到了购物街。

      李母这时购物天性发挥,买了个不亦尔乎,夏时季在她身后充当小跟班,拎包也拎得不亦乐乎。

      而一旁的许百联见着什么都要买,最后买得实在背也没法背了,跟人借了一个垃圾袋,把牌子货大刺刺地往里边扔,扔得此时化为购物狂的李母也是相当的震惊,跟着夏时季在旁默默地看着许百联的豪迈动作,某些时刻还有种想装着我不认识这小孩的冲动。

      一天下来回到家,买了一堆的人全都奔回他们的房间欣赏他们的战利品去了,只余夏时季在当场对着他们的房间挤了挤眼,上了楼,在卧室打快要下班的李昱泊的电话,说:“今天忙完了,妈妈买了好多东西在房间里试,我等会做晚餐给你回来吃好不好?”

      “今天也很乖……”每隔五分钟就收到夏时季一条短信的李昱泊的声音一如平常的淡然又带着宠溺,“等我回家?嗯?”

      “嗯……”夏时季拿着手机点头,依旧不敢说他可能在几天后可能会不乖,“那你慢慢下班,我去做晚餐……”

      夏时季跟着李昱泊说电话,一路下了楼,正好看到试穿今天刚得的一身新衣此时浑身荡漾的许百联奔到正在电话中的他面前作哑语状,“你看,爷是不是帅得人神共愤……”

      没那么帅,但够sao……夏时季不好说话,只是头疼地看着好友,不用确认,他非常确定,确定得不能再确定知道,如果自己真跟这穿得一身sao的好友去过夜生活,自己再良善,李昱泊会气得把他生吞活剥!

      这许百联是不是弹棉花弹坏了脑子,高雅久了不耐烦就来他这里sao包了?

      跟穿成这样的人出去,自己再纯良,也会被人认为近墨者黑的……

      夏时季头疼,朝着许百联竖了下中指,无声地警告他说:“敢穿成这样?作死,你想刚出门口就被人轮jian啊?”

      “李昱泊哦,我看到你下星期要出差,明天妈妈就要走了,你早点回来啊,我们可以一起多呆会……”同时,他对着那边的李昱泊这样说着,暗想着多给自家男人一点好处,他就会多对自己掉以轻心一点吧?这样总该可以带着许百联出去溜一圈不被发觉吧?

      说完,又迅速补充,“不许开超速……”

      说完得到肯定答复,挂完电话看到许百联又嘲笑他婆妈女人的脸,耸耸肩无所谓地说:“老子就是个爱噜嗦他注意安全怎么样?”

      他不在意在说了一句,又顺便再朝许百联的装束竖了一中指,走向了李妈妈的客房,打算去哄哄他家男人母亲的开心……

      许百联因得了夏时季两个中指,在他身后回敬了一中指之后吼了一句:“有什么不好的?在店里试穿的时候都说好看,李阿姨说也挺好的,凭什么不喜欢啊你,我就穿这身咱们一起出去玩……”

      夏进季在行走中踉呛了一大步,差点儿摔倒,看了看李妈妈紧闭的卧室门,庆幸自己刚刚挂了电话,也没有敲响李妈妈那间客房紧闭的门,更庆幸他和李昱泊的家隔音好得不得了之余用手指指着许百联无声地咆哮:“闭嘴,你这土鳖……”

      这缺心眼的,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过几天要干坏事不成?

      许百联再看看自己身上那条又酷又帅的皮裤,很委屈地说:“我真的觉得挺好看的……这样显得我腿好长,会让我显得高一点的……”

      夏时季抚额,无声地-,他真的不明白,许百联什么时候才接受自己的娇小身材呢……他要是敢穿着绷得紧紧的皮裤出去,他真的敢跟任何人赌一分钱,不到十分钟这小孩儿就会被拖到暗巷里给jian了。

      送走李母,夏时季倒没什么,许百联倒是大松了一口气,扭捏地磨着他的修长手指说:“长辈在一旁的,干点什么可太不方便了……”

      送完人的夏时季真是被他逼得无语,他越来越觉得许百联这几年是一点长进也没有了,难怪要随他妈那样当个艺术家,要是随他爸从政,肯定还没出门就被啃得尸骨无存。

      李昱泊因为上班没来送机,回去的出租车上,许百联兴奋地再问:“他真的下星期三出差?”

      夏时季不愿意理他,拿着手机给李昱泊发短讯。

      许百联见了不屑地撇嘴:“隔几分钟就是一条,你们也不怕在前面就把热情全用光了……”

      夏时季不答话,任许百联叫嚣。

      等到下午带了许百联去了几个观光点看过,又陪许百联喝了几杯咖啡的夏时季脑子里神经都在抽,可许百联还是睁着他亮突突的双眼盯着过往来往纽约客,像要从他们身上看出点与维也纳男女有什么不同的地方来,活脱脱一幅刚从山里刚跑出来的新奇模样。

      夏时季叫了李昱泊来接他,都不催许百联走了,任自己陪他在咖啡厅里丢人现眼。

      只是,当李昱泊下了班,赶到咖啡厅接人时,正好看到夏时季这桌有一男一女在搭讪,女的在看着许百联,男的在盯着冷着一张脸漠然状态中的夏时季。

      李昱泊眉头一敛,走了过去,当夏时季看到他冷漠脸上-笑意时,心中的薄怒没有消去,反倒因那个欧洲男人看傻了眼而更觉得难以容忍。

      他控制着情绪走到夏时季身边,没有说话就去拉人,而夏时季配合着乖乖站起来,说干脆在咖啡厅把晚饭给解决了的话也不敢说了,被李昱泊拉了就走,连许百联都不敢打招呼。

      身后那位高大的欧洲男人看到喜欢的中国年轻人被拉走,急急地叫唤了一声,在看到拉人的那位身高绝不亚于他的那个男人刀子一样的眼睛瞄向他时,张开的嘴竟发不出声音了。

      许百联在一旁看得傻了眼,只是当李昱泊拉着苦着脑的夏时季大步走时才回过神,不顾漂亮姐姐的调戏,抱着他买的东西的几个袋子跟在了他们身后。

      李昱泊走得太快,差点没把他跟得把气给岔得断气。

      车上,许百联更是一言都不敢发,因为车内因李昱泊那张冷脸散发的低气压简直比狂风暴雨都要来得可怕。

      这人明明表情还是平时的表情,但是,气息完全不同了……许百联不需要脑袋想都知道李昱泊正在发火,他偷偷瞄了一眼好友,发现夏时季这时老实得跟个兔子似的,坐在副驾驶座上一脸纯良。

      事先谁都没有开口,就当许百联以为自己就要在这种低气压下光荣地牺牲时,有人开口了。

      他不由得感激涕零地看向说话的夏时季……

      “我没跟他说话。”夏时季其实很不喜欢对于这方面管得过于严格的李昱泊,又不是自己有二心,只是别人的搭讪,自己也没理,这种醋他都要吃,真是……

      李昱泊深吸了一口气,冷着一张脸回过头来,没看夏时季的脸,只是看了看他手中的戒指,发现在,然后又撇过了头。

      夏时季随着他的视线盯向了自己中指的戒指,头疼地摇了摇头,回头对着坐得直直跟被老师罚堂小孩一样的许百联,无力地怒吼说:“都怪你,招蜂引蝶……”

      许百联无辜地眨眨眼,本来下意识想说那位姐姐也都是来跟我问你电话号码,调戏我只是顺便而已的话及时止住,他如果没觉错的话,李昱泊好像是在生有人看上了夏时季气。

      如果这话说出来,许百联觉得自己的命可能就丢在车里了,尽管这是一部好车,但是死在里面太丢人,于是他闭紧了嘴,没有反驳夏时季。

      只是到了家里,看到李昱泊客气地朝他招呼了一声,理都不理夏时季上了二楼消失时,他才敢松了口气,对着夏时季匪夷所思地说:“这种醋都要吃?”

      夏时季看他一眼,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焉焉地走到了冰箱前拿了瓶水,一口气喝完,作愤怒状地握了下拳,“加油……”

      跟在他身边的许百联傻眼,“你干嘛?”

      “哄他去。”夏时季帅气地解开外套扔到椅子上,一幅慷慨就义的模样往楼上走去了,留下呆目的许百联,直觉得其实夏时季的日子过得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好。

      李昱泊在洗澡,夏时季在外面对着照子做了几个表情放松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然后把自己-了也进了浴室。

      男人在洗冷水澡,夏时季贪凉,但怕冷,才不在这个时节洗冷水澡,他站在一旁看着无视于他的李昱泊,几分钟后,慢吞吞地开了口:“能不能洗温水?”

      再这么洗下去,这死男人肯定会感冒的……唉,自己真是太容易对他心软了,明明不是自己错的事情还要来哄他,什么都成熟的李昱泊难道就不能在这种事上学会成熟一点吗?自己是他的,他还得怎么占有才觉得这事靠谱啊?

      夏时季当然这个时候不敢提出建议,见李昱泊闭着双眼还在冲冷水,他叹了口气,走了过去把淋浴调到温水,等水暖和了他才同他一起站到底下,手抱上了李昱泊的腰,轻轻地问:“这种人总是有的,但是你知道我只爱你,为什么每次都要生气?”

      “不为什么。”李昱泊开了口,口气比他的脸还硬绷绷。

      夏时季听着他的回答有一点愤怒,但更多的是无可奈何,他发现李昱泊这毛病随着年龄的渐长一点也没有改变,反倒还更严重了一点。

      以前不许他多看女孩一眼,那时候他还理解一些,因为李昱泊担心他去喜欢女孩儿,可现在是怎么回事啊?在他们这么多年后,他还担心个什么劲?

      真他妈管我管出毛病来了……要换平时,夏时季肯定会对李昱泊拳打脚踢教训他一翻,但现在李昱泊在火头上他也就不挑畔了,只是暗地里翻了个白眼接着说:“那你是生我气了?在我听你的话不理那些个对我意思的人之后你还生我的气?”

      夏时季一口“你要是敢,老子就灭了你”的口气,李昱泊听了冷哼了一声,眼睛总算是看他了,他嘲讽地挑了下嘴角,说:“你什么时候真听过我的话?”

      夏时季听了当下真是杀人的心都有,这时管不住自己的脾气,气愤地打了下李昱泊的头,怒叫:“我什么时候没听过你的?李昱泊,你管人也管有点分寸好不好?”

      说完,什么心情也没有了,也不想再理李昱泊,走开两步扯下挂着的浴巾就往外走。

      他绷着一张白净的脸,这个时候,谁要是多开口一句话,他就绝对会把谁给弄死了。

      李昱泊看着他走开,依旧无动于衷,他控制不住生气,这个时候他不上前去哄人,他怕一失手就会打这个无论在哪都招人的混蛋。

      夏时季不是没脾气的人,脾气上来比谁都要可怕,所以当许百联看到夏时季穿着睡衣拿着枕头就往他-钻时那张冷脸,怕下抱紧了自己刚洗完的身体,骇怕地尖叫:“你不能李昱泊生你的气,你就来Qiangjian我出气啊……”

      夏时季白眼都懒得送他一个,在他身边躺下,扯开他的被子盖住了自己。

      许百联见夏时季不搭理他,几秒之后主动搭理,好奇地问,“你不怕这样李昱泊更生气啊?”

      “气死他最好……”夏时季吐出了口气,偏了点头,回头边的许百联,“他是不是管得太过了?”

      许百联想了想,老实地说:“他从小到大不是这样管你的吗?我记得小时候你要是跟谁亲密一点他就不理你……”

      夏时季听了哼了哼鼻子。

      “只是我没想到现在更严重了……”许百联也皱了眉,问:“这样好吗?”

      “你说呢?”夏时季没好气地说,盯着天花板看了一会回头对好友说:“刚来纽约那阵,有一个人开口要追我,他就跟人在外头打了一架,还好聪明没有让-和学校知道,那阵我都头疼死了,生怕他出事,只好天天跟在他身边,让他看着管着……好吧,我以为等到他工作了会好点,可看样子,他一点也没变。”

      他皱着脸抱怨着,受困扰得不行。

      许百联不禁也有些可怜他起来,突然想到几天后他们去夜店的事,迟疑地说:“我们几天后晚上出去的事要不要告诉他啊?”

      夏时季冷看了他一眼。

      许百联领会,丧气地说,“那就不去了……”

      “你不想去了?”夏时季问。

      “想倒是想……但……”许百联吞吞吐吐。

      夏时季想了想,“去吧……”

      他伸出手,拍了拍好友的肩,“瞒着他就是,他又不是有通天本领,只要管好他不在纽约的时间就能瞒得住他。”

      许百联点了下头,不过还是很犹豫地再问了一句:“真去啊?”

      看着许百联那胆小的模样夏时季不禁揍了他一拳,“老子都不怕你怕个-。”

      到了半夜,夏时季还是睡不着,对着床铺捶了几捶,动作大得把睡着的许百联给惊了醒,然后看着夏时季拎了他的枕头离开了自己的客房。

      夏时季抱着枕头回到二楼卧室,刚开门打开灯,就听到床铺上在看书的人冷冷地说,“把枕头丢了,去洗澡。”

      夏时季怒视他,但半夜没睡的他身全早就无一丝力气了,更是没有生气的一点力气,只好把枕头丢了,去浴室洗了澡。

      回来爬到-时,李昱泊总算没有更过份了,当他爬到他身上趴下时,也没有再说什么让他觉得想杀人的话了。

      夏时季这时才觉得一直绷了紧的神经放松了点,也不理李昱泊为什么还不睡,头往他颈项间一埋,自己睡自己的起来。

      只是当第二天,迷迷糊糊地觉出李昱泊放开了他,去洗了澡,又在电脑旁坐下时,管不住双腿地走到他面前,不过潜意识里还是知道自己在生李昱泊的气,只在桌前的男人脸上随便地吻了一下,就又回到床铺睡觉去了。

      但到了时间,他还是醒了过来,下楼去找要去上班的李昱泊,看到他已经在做准备离开公寓的穿衣动作时,撇了撇嘴,这才走到他面前帮他系领带,不吭一声。

      等李昱泊也不说话,穿好衣服拿着装着文件的包就要往外走到门边时,他翻了翻白眼,对着他竖中指,“我还在生气……”

      也还在生气的李昱泊抿紧了嘴,严峻得让人心生畏惧的脸一点也没有松懈,就那么看了夏时季一眼,出了门了。

      剩下夏时季对着空气挥了一拳,气得睡意全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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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6-12 00:10:01 | 只看该作者
    第二十八章

      李昱泊看了看手头上的事,把要该解决的全都及时解决了下,有些不急的做了记号,然后抱了夏时季起来,问着怀里老是怎么养都养不胖的人说:“今天累不累?”

      他可算是问到这句了,夏时季叹了口气,-李昱泊刚毅的脸,说:“你可真是管得我太严重了……”

      李昱泊没有说话,不置可否。

      “我被许百联光这一逃诩嘲笑好几回了……”夏时季挂着李昱泊的脖子,亲了亲他的鼻尖,用哄着他的口气道:“他在这几天你别管我太严好不好,这样会好没面子的。”

      他为几日后可能会被李昱泊发现的事情做着准备,防患于未然。

      可现在李昱泊还是一点妥协也没有表现,冷峻的男人只是淡淡地回道了三字:“不可以。”

      夏时季气竭,原本想掀自己身上李昱泊衬衫的手也停了下,气恼地打李昱泊的脸:“你怎么这么坏?”

      打完脸还不够撒气的,又去李昱泊的头发,真正恼了起来,“你这么管我太霸道了,以后人都会说你大男子主义,你以为我是为我自己?”

      李昱泊听了很随便地说,“随他们去……”

      对他来说,管住了夏时季是最重要的,怀里的人,一管不好就会走掉,李昱泊知道自己对夏时季的方式过于-,但又如何,他是他的,归他管,想怎么管是他的事。

      于别人何干。

      “你害我没面子……”夏时季假哭了起来,不过还是伸长了腰和手,配合着李昱泊脱掉身上过大的白衬衫。

      “乖……”李昱泊说了一句,手指随意轻巧地一拉,把小-也给拉了下来。

      李昱泊把他放到-,上前去亲了亲的那里。

      只一亲,夏时季的口气就软了,带着一点依赖的糯性口音叫他:“李昱泊……”

      李昱泊自然地伸上前,吻住了他的嘴……

      缠缠粘粘的一个长吻过后,夏时季微喘着息抱着他,又半转过了身,不让李昱泊高大的身体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可受不了被他一开始就这么压着。

      “我爱你……”夏时季被李昱泊转了下身,趴在了胸前对着李昱泊撒娇地说,他在外是个张弧有度,进退得宜的人,但自从离开春夏镇来纽约后,在李昱泊面前以前那点小男子汉的坚持都没有了,他学会习惯性地对着李昱泊说简单的想说的喜欢的话,他在最初长大的某个时间里,总以为长大了的男人就应该像石头一样的坚硬,但是,在山里李昱泊开发度假村的那些时日里他才明白,他在外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但在他爱的人的这个人的心里身边,他不过只是一个爱着他的人罢了,所以,撒娇也好,耍赖也罢,无理更无所谓,他只想在他面前表面最真实的自我。

      如果连最爱的人面前都不能坦露自然,他又何处去表现那个最真实的自己?

      “嗯,我也爱你……”李昱泊才不管他夏时季是何种情况下说的这句话,只是在当夏时季这么说出来时,他就认真地回答着我也爱你。

      夏时季看着他认真的脸就笑了,什么事也不再想了,他笑着弯着眼睛,然后伸手-向下面,对着李昱泊调皮地眨了眨眼,“你有点起来了……”

      他-了一下,再一下,那根好大的东西就真的起来了,夏时季-着真心地赞叹,“好大……”

      说完,他忍不住地笑了起来。

      无论他手里的东西出入他身体内好多次,夏时季都觉得它过大了,他后怕地松开了手,抬了起来,手又挂在了李昱泊的脖子上,很无辜地说:“它好像又大了,会好疼的……”

      夏时季这时说话的口气无非是想让他在做的时候小点罢了……

      李昱泊有点哭笑不得,吻了吻他的脸,爱意里藏着疼宠,“它等会就这么大,宝宝忍一下,好不好?”

      夏时季愁眉苦脸地想了一会,然后展颜一笑,说,“好……”

      看他闹够了,这时,李昱泊的手伸了进去,赤luo的夏时季攀附着他的男人,鼻间吸了口隐着疼痛的呼气声……

      里面是洗了干净的,带着夏时季独有的清-干净,手指伸了进去,有一点冷清,更是有着一份只属于他才sao动的动荡。

      李昱泊知道自己守着一个夏时季守成了偏执,但又如何,他见过太多与众不同的人,但没有一个能跟他的季季能比得上一点……他怀里的这个人,从小到大,长长地拖着音叫他“李昱泊”,三个字他的名字的全音,但他每一次的叫声,都能让他感觉出天长地久的韵长──他只不过想与这样的一个完全属于他的人一起过每天罢了。

      “李昱泊……”夏时季哭了起来,尽管他的腿被举得高高的,他的手臂就在腿的内侧紧紧地抱着李昱泊的脖子。

      李昱泊一下比一下更-地占入,自前天早上到现在,仅两天,-明明觉得可以控制的,但一碰上了人,理智就已经宣布告竭了。

      所以,就算身下的人哀求,哭喊,也不能丝毫减少力度,只是想着侵占他的所有,把他的血肉骨躯全都占为已有。

      夏时季已经-了两次了,都不再有心思管自己的狼狈,他只是哀求着还在大幅度动作的李昱泊,“李昱泊,好疼,里面好烫,你别做了……”

      他只有过李昱泊一个男人,从小到大,只有这个男人侵占过他,无从比较,只知李昱泊在他里面的热度连他的灵魂也灼伤了,他完全顾不得骄傲自尊在这个时候跟他求饶,“都快烧掉了,全都要烧坏了……你出来,你出来……”

      李昱泊出来了,他就不会被烧死了,夏时季带着哭音喊着,前面不能-出来,只求让李昱泊-在他体内,好让这场快要断掉他呼吸的X爱停下来。

      每当这个时候他就恨不得李昱泊跟他还是小时候一样什么也不用做,只亲亲脸的嘴才好……现在大了的李昱泊每次都要往死里弄他,夏时季难受的时候真是恨不得不要他了。

      他无论偷-过多少人的X爱录像带,也还是不能理解自己这种焚身焚心的感觉是怎么一次又一次在身体内出现的……人又不能真的不要,爱也不可能不做,本来在先前还是很享受的,就是李昱泊老是停不下来。

      “不要了……”夏时季愤怒地哭叫着。

      “乖,再忍一忍……”李昱泊没有满足,他抱起了夏时季的身体,一个转身,原本在身上的人又再次趴伏在了他身上。

      他起了来腰,一个重挺,身上的人仰头尖叫了一声,李昱泊捧着他细腰连动了好几十回,终于泄了出来。

      夏时季好一半会才回过一点神,他流着眼泪哭着说:“早上不要再做了……”

      他身体是红的,脸是红的,眼睛更是红的……李昱泊当下心里一片柔软,只是一次,也就忍了,他按抚着怀里的人,“好,不做了……”

      夏时季再次用着有些哑掉的声音低声地喊:“你拔出来……”

      李昱泊不想出来,半硬着的柱体更是一点也不想出来,他吻了吻夏时季的嘴角,嘴唇,还有他最爱的眼睛,然后轻轻地温柔地说:“再留一会,好不好……”

      夏时季想了一想,一会,无可奈何地抱着身下那强健男人的头说:“好……”

      他不想说不好,李昱泊总是那样,他爱于在无时无刻在自己身上印下各种各样的痕迹,夏时季觉得自己并不是太愿意那样,但是……李昱泊喜欢的,他再觉得不喜欢也觉得不是那么难于接受。

      夏时季在很久前就已经知道自己对于李昱泊的心思……有很多,是跟他原本原有的想法是冲突的,但在李昱泊毫无犹豫地为他妥协的瞬间,他也知道自己愿意为了与他的相守付出他能付出的一切……

      世界太大,人生路途没有明确规定的盼头总是显得有些虚妄的太远……而他在很年少的一瞬间就知道他只愿李昱泊一直在他一身边,只要有他在旁边的幸福,付出太多,都是他的心甘情愿。

      我愿意,他也愿意,又有什么再错过的理由?

      “宝宝……”朦朦胧胧间,夏时季听到李昱泊在叫他。

      睡梦间他“嗯”了一声。

      然后李昱泊没有再发出声响,但夏时季知道他是让他安心地睡,于是再次沉入睡眠中,其中一梦也无。

      夏时季有一丁点醒来时,是李昱泊离开他身体里的那一刹间,他与李昱泊实在相处太久,仅仅只是一微小动作,就算不用醒来他都本能地知道是什么情况。

      他坐了起来,眼睛没有睁开,嘴上说:“李昱泊……”

      他从小到大只叫李昱泊叫李昱泊,亲昵的名字也好,小名也好,再亲腻的名字也好,他都只叫李昱泊……叫着叫着习惯了,也不愿意再去改了。

      “你睡一会……”有人吻到了他的嘴唇,鼻尖,额头……夏时季倒了下去,不再计较他的离开。

      就算睡梦中,他也记得,他的男人要养他,要早起,要工作,要管他。

      这一切,不过是要养活他。

      他所要做的,只是乖乖睡觉,乖乖听话。

      呃……当然偶尔也可以做做坏事,只要不让李昱泊知道就好。

      当夏时季再次醒来,李昱泊是要去上班了。

      他爬了起来,洗了澡,因为想及李妈妈跟许百联在家,不再只套穿一件李昱泊的衬衫,他穿得整齐得跟昨天早上一样的衣服下了楼去,走到一半的楼梯看到许百联在楼下正哀声叹气地喝他的牛奶,不由得站在楼梯间时就笑了,趴在扶手上嘲笑好友:“你又怎么了?小孩儿真想戒奶啊?”

      早起低血压的许百联横了他一眼,懒得理他,又捧着杯子喝他的牛奶去了……他早这么多年习惯自己早上晨起的破德性了,无论谁讽刺他都不放在心上了,何况是被李昱泊管得死死的夏时季。

      李母昨中午已经妥生意,今日多呆一天,明天回国,于是心情松懈,声线也更是温柔,对下了楼自在坐在正在看电脑的李昱泊腿上的面前的那真是好看得只能说是男孩,不能说是男人的夏时季说:“时季,要吃什么?”

      “妈妈……”夏时季拖长了音对面前笑得温柔的李妈妈微笑着说:“你看看,碟子里有什么,我就吃什么了……”

      李母看了眼摆在他们面前的那一盘碟盘,上面有两个三明治。

      盘子很漂亮,李母多看了几眼,那是洁白的瓷体,上面若有若无的勾勒出了几笔简单的黑色线条……

      李母看在上面的那几笔勾勒是面前小孩的的脸,笑了,“谁画的?”

      夏时季伸了伸头,也看出是李昱泊前几年送给自己的那套碗碟中的一个了,他不由得眨了眨眼说:“李昱泊送的,他把这个给我当新年礼物,唉,可小气了……”

      说着,又看着盘里的三明治,他又叹了一口气,抱着李昱泊的脖子,痛苦地对李母说:“妈妈,他小时候怎么管我的,现在还是怎么管我,他都不管我这么大了……你真的不愿意教训下他吗?我把你送给你打打……”

      又来了,李母笑,挑了下柳叶眉,对耍宝中的人说:“我舍不得打他,那你就干脆不要他了,给我,我给你带回来去……”

      夏时季朝着她嘟了下嘴,很孩子气地摇了摇头,也不说什么话,一手吊着李昱泊的脖子,脚跟无忧无虑地荡起,一点也不害怕没有李昱泊的样子……

      这光景,引得许百联白了他一眼,但看夏时季很孩子气地对他笑时,不禁停了喝牛奶的嘴,对旁边李母说:“阿姨,你不要怪他,夏时季人很好的,他再不愿意听别的人的事情都愿意听李昱泊的……”

      夏时季听许百联夸他,“嗯嗯”地点头,催促地说:“再夸几句,夸得真心点……”

      引得许百联瞪他,如果不是有长辈在场,他真是想跟夏时季打一架了……

      许百联还是单纯,但李母听得懂他的意思,见李昱泊嫌夏时季吃饭慢还爱说话,把他拉到了另一边的餐桌去了,这才止了脸上的笑意轻轻地对许百联说:“我不怪他们,只是,镇里李夏两家,闹出这么一大事,这么多年我不敢说,以后说出来,后果是什么又怎么是我能管得了的……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

      许百联不是不解世事的小孩儿了,他听李母这么一说,明显也愣了一下……春夏镇啊,十家店铺,七家李家三家夏,当初的荣华光景,现在,这么多年,还不是李夏两这担当起了春夏镇在外头的名誉……何况李昱泊他爸现在是他们当地商会的会长。

      他们的事要是闹出来,那是多大的哗然啊……

      春夏镇地方虽小,但里面人不少;并且,那里的他们的家乡……每个出来的人都不能不承认,无论他们远离那里多远多久,那里,才是他们的根。

      春夏镇,他们无论哪个人离得再远也不能不承认,那才是他们的家。

      人一辈子,再也找不到另一个出生地;也就是说,再也不可能另一个故乡。

      春夏镇,是无论哪个出生在那,也生长在那的故乡。

      “他们回去……”许百联说了半句,不再多说了。

      “没事的,昱泊会知道的……”李妈妈淡淡地笑着说:“他从小到大都知道怎么过他要过的生活,所以,其它的人都不要再说了。”

      “他们好得得像一个人。”许百联若有所思地这么说着,说话时,被另一头坐着的夏时季用果子砸了脸。

      “小孩儿,别吃你的奶了,过来吃点大人的食物……”夏时季笑嘻嘻地说着。

      许百联实在忍无可忍,大吼着:“你能不能别这么幼稚……”

      “是,我幼稚,你比我成熟……”夏时季连连点头,“好了,成熟的小屁孩,别喝你的奶了,我说,许百联,你就不能戒戒这一大早捧着个奶瓶的习惯?”

      许百联闭了闭眼,顾不得什么优雅与否了,扯开喉咙大声愤怒地吼:“夏时季,我再也不帮你说好话了。”

      夏时季送了李昱泊上了车,打着哈欠回来了。

      只是在站定门口那边,眼睛眨了眨,直等身上眼睛里一点懒散也没有了,然后推开了家门,对着里面的人特别得意地一笑说:“啊,管我的不在了,美人,小孩儿,赶紧收拾去,等会我带你们出去哈皮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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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百联撇撇嘴,不再去看那些走路都恨不得用飞,耳上都挂着几个蓝牙对话的忙碌人群,走到夏时季身边,看着夏时季迅速打完他的报告发出后,对着夏时季说:“你能不能带我晚上出去玩玩?”

      听说纽约的夜生活很丰富,许百联被管教太久,在维也纳他一直被一个严厉的老师看管着,就算身处在艺术氛围的中心里他也没有过多的去接触别的东西,连夜生活除了必要的派对要出席外他也极少有过别的丰富的夜生活。

      “去酒吧俱乐部?”夏时季看他,起身准备去穿要外穿的衣服。

      “对。”来了夏时季楼上卧室推开窗户看风景的许百联这时紧跟着他,看着夏时季在左边拉开了一项门,然后进了衣帽间。

      他无暇去批判眼睛出现的夏时季衣帽间放置的那些过多的衣物,只是急忙再问:“行不行?”

      夏时季扯了下嘴角,对着许百联略带讽刺地说:“你说行不?”

      许百联瞪了眼,“李昱泊会管吗?”

      “你说管不管?”夏时季恼火地扯下一件黑色V领,觉得不好,扔到一边又另找了起来,“我有时吃了什么都得向他报告,你说他管不管?”

      “那就是不能去了?”遐想夜生活的许百联眼看就要哭了,他的人生真是太悲惨了,在镇子里有妈管着,出了国外有老师管着,好不容易强自争取来的无人陪同的假期,边个夜生活也不能去见识一下……

      难怪他一直被人嘲笑是个软脚虾,再没有人活得比他更悲惨的了!

      夏时季看着许百联那张哭丧的脸哭笑不得,说:“你至于吗?”

      许百联白了他一眼,一P股坐到了地毯上,彻底没jing打采了起来。

      夏时季没理他,找好了出去要穿的衣服,最后要出衣帽间时踢了踢许百联的脚,“你不是要呆半个月?李妈妈过两天就走,李昱泊下星期可能要去出次差,我们到时候找时间去……”

      他这么一说,许百联眼睛一亮,跟看见骨头了似的狗一样看着夏时季,“真的?”

      夏时季看着被催残得只有这么一点破念头的好友笑了起来,“真的,妈的,快滚出去,该准备去买你要去过夜生活的行头了……”

      这下,许百联一跃而起,都不用夏时季再说,迅速奔出了门,直往楼下他的客房换衣服准备去大血拼了。

      李母向来知道李昱泊忙,但也不知道忙成了这样,在送她到了他办公楼上的最高层观光时,他就边说电话边往电梯旁边奔的那个速度着实让她目瞪口呆了一翻。

      而到中午,她下楼去找儿子时,秘书-带了她到儿子办公室,儿子歉意朝她一笑,仅一笑就又回到各种与人的视通的视屏中,再次语速发快地说一长串字母,并说了将近一个小时也没有歇停几秒时,李母的心又被刺了一下。

      这个儿子,从来到大,向来活得认真,对自己又是那么的严厉,每每都是恨不得用着最大的极限去做任何他想去做的事。

      饿着喂饱夏时季饭的那张严肃的小脸,现在努力为生活拼博的这种已经成熟了的有担当的严峻的脸,都是如此。

      可这种场景,李母每次看到都心如针刺般疼,别人的孩子哪怕是普通农村家的小孩,或者工薪家的孩子也没他那么辛苦努力,可这孩子,却是一直如此过来,并且从来不觉得要比别人聪明,要比别人家世要好些,但努力还多想付出多少部的自己跟别人有什么不同。

      他不觉得,可做妈的还是会觉得……李母看着李昱泊在即定的时间里完成工作走向她时微笑的脸,到他在身边站定,有些疑惑她的沉默不语时,她抬起手,温情地-了下他的头发问他:“这样辛不辛苦?”

      “不辛苦……”一如既往地,儿子这么回答着。

      “为什么?”李母明知道答案,但还是又情不自禁地问了。

      “要养季季……我想养他。”李昱泊淡然地,诚实地回答着母亲,她不舍得为难自己,他亦也会把最真实的话说给她听,“养他是我的责任,不是你们的,不是他们家的,一直都是我的,妈,我们从来不是你们的负荷,季季不是他父母的,我也不是你们的,你们只要把我们一直当儿子,这就已经是你们对我们最大的恩泽了。”

      李母被他说得眼泪差点掉下来,她打了下儿子的肩,带着恨气说:“你从小只是顾着他,顾着顾着,就只把他一个人当所有了。”

      李昱泊看着负气的母亲淡淡地笑了,没再多说,搂着她腰往外走,去赴她的商务午餐。

      只是到电梯里,看到母亲用柔和的眼神看向他时,他才亲了亲美丽的母亲的头发,说:“他也只有我一个……”

      李母听得征了住,直到电梯“叮咚”开时也没从儿子淡淡一句的话里回过神来……

      白天跟许百联买了一天东西回来的夏时季累瘫在了沙发上,许百联比他更惨,累得喝完水,瓶子都没力气放到桌上,直接任它从手上掉在了地板上。

      李昱泊和李妈妈回来时就是看到沙发上这两具伪装-的renti一动不动一躺在沙发上,眼睛里冒着大战归来的红光……

      夏时季一看到李昱泊回来,手立马抬起,当李昱泊走近他抱着他亲了一亲时才说:“我帮你买了好多东西,等会你试试。”

      旁边许百联抖了一抖,血拼时,夏时季真是只要看见适合李昱泊的东西挪不开脚,恨不得眼睛所见到的都要买回来,他总算是明白衣帽间的那些东西是怎么来的了。

      “你这个败家子……”许百联控诉了一句也就不再说了,反正这人有人养,他也不咸吃萝卜淡操心了。

      “妈妈,你也有……”夏时季哄完他家男人,立刻站起来把前面十几排的袋子指给李妈妈看,“这是你的……”

      李母看得那真是近几十个的袋子头疼,捏住凑到她眼前的嫩脸蛋,骂:“买这么多?败家哦……”

      毕竟,还是顾着自己儿子的,李母再喜欢夏时季,也不禁对这个笑得无忧无虑的孩子有些生气……尤其是在亲眼看到儿子在工作时忙碌的程度后。

      “有一大半是许百联的……”夏时季“唉哟”地喊疼了一下争辩了一句,接着对着李昱泊喊,“脚走得疼了……”

      李母瞪着还没挨完训就紧接着跟李昱泊撒娇的他,可李昱泊却是走了过来,抓住夏时季的腰,问他:“买到自己喜欢的了没有?”

      夏时季连连点头,眼睛里神采飞扬,“有的……”

      李昱泊听着笑了,亲了亲他,就要抱他……

      “真是太纵着了……”李母在旁边念叨,“你还敢不要他,他要是不要你,天底下有谁会比他还会对你好……”

      夏时季笑嘻嘻地又回坐到了沙发上,对着李母调皮地一眨眼,说:“王后娘娘,没有的……但是,天底下也不会再有人比我更稀罕他了……”

      许百联在旁听得狂吼了一句,“我是来度假的,不是来听肉麻台词的,老天爷你这个妖孽,饶了我吧……”

      夏时季可不敢告诉李昱泊已经跟许百联商量好在他后面出差的时段要去过夜生活的事情了,本来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但李昱泊是肯定不允许他跟许百联去的,就算允许,他也是会跟着的……

      可他跟着有什么意思,这个不能多看那个不能碰,带着李昱泊这个无敌的占有狂去简直就是他自己脑袋有问题了……

      夏时季自忤自己脑袋没什么问题,而许百联为了自己的见识更是百分百的支持这事一定要秘密进行。

      于是,夏时季当这件已经商量好的事情没有发生过,只不过在晚上回到卧室时照例地调出李昱泊这星期的行程时多安了个心眼,在确定他哪天要去出差的时间上多看了几眼,好判断不让只会出个二三天短差的李昱泊抓个现行。

      李昱泊在电脑前面工作,夏时季就在拿着他的手机电脑一样一样地翻,翻到想问的就会问一句……李昱泊从不觉得夏时季察看自己的行程有什么不对的,对他来说,他必须知道夏时季每一分钟干了什么,相对的,夏时季如果不嫌烦,无论想知道什么时间他干了什么他都觉得无所谓。

      对他来说,没什么不可以告诉夏时季的。

      他的霸道和他的感情还有生活,全都是夏时季的,毫无保留,无所遮掩。

      当李母要睡觉时过来看孩子有没人睡时,敲开他们的门,看到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在依偎着的模样,不由得微笑了起来。

      夏时季一看她笑得开心,立马摇手笑着说:“妈妈先睡吧,晚安了……记得明天多喜欢我一点,不要包庇李昱泊啦,只有我受得了他的……”

      “你这孩子……”李母再次被他给弄得哭笑不得,走过来捏了把他的脸,说:“要听话,知道了没有?”

      “我果然不是你亲生的……”夏时季感叹,下一刻却又捏住了李母的手带着孺慕之情亲了亲,笑着说:“知道了,我会的。”

      李母走后,夏时季带笑的眼睛看向李昱泊,说:“全世界就你最疼最爱我了。”

      李昱泊-了-他的头发,低头亲了亲他的额头,“他们是父母,也只是父母,你却是我一手领着养大的……”

      夏时季“嗯”了一声,点了头,想了想说:“还是要妈妈多喜欢我一点才好,她对我们已经很好了。”

      “你乖就好。”李昱泊没有再多说,说完这句就看着电脑继续工作去了。

      夏时季听了,不禁在心底暗呲了下牙,不禁祈祷带许百联去见识的事情千万别被李昱泊知道……

      明明不是什么大事,却还是给担心上了……他真是,没有毛病也被李昱泊给管出毛病来了。

      “想什么?”李昱泊从电脑上瞥到了夏时季的脸上的视线停了住……

      夏时季心里“咯搭”了一下,但嘴里还是笑着挤了挤眼,“我在想,你今天早上说的那件留在明天的事……现在能不能给做了?明早还要带妈妈跟百联出去玩,做很多次腰会疼的……”

      说着,他的脚干脆从地上提了起,身体也转了个方向,对着李昱泊面对面的坐到了他腿上,双手挂上了李昱泊的脖子,那清澈得如最干净天空般明阔的眼睛里倒映着李昱泊的脸,“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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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6-12 00:08:54 | 只看该作者
    第二十七章

      李母要出来时,看到夏时季一路跑了过来,脸上的笑容大大的,她一刚出来,这孩子就大力抱起了她转了个圈圈,随后又大大的在她脸上亲了一个吻,然后才放下她来真心地赞美,“美人儿……李妈妈,你真漂亮。”

      李母确实原本是个美人儿,就算有了年龄,但也还是个美人,不过听到夏时季发自内心的赞美,喜悦也不禁从内心涌向了身体的每根神经,她不禁拍了拍这孩子的脸,笑骂:“油嘴滑舌……”

      夏时季摇头,摇得跟拔-鼓似的,“才是不,是真美……我就说了,前几天李伯伯打电话问李昱泊你最喜欢什么,肯定是想出什么新招讨你更喜欢,害怕你不喜欢他才这样的……”

      “你李爸爸打电话给昱泊了?”李妈妈微微惊讶地问,拉过了跟过来的许百联的手,一点忽视也没有地捏了捏许百联的手,小声地赞扬了一下,“这手还是这么漂亮,也长高了不少,要是回了咱们镇上,不知得多少人夸……”

      她说得许百联脸微微都红了,他当年年少不能体会镇里太多人的出色与了不起,但当他游览全世界太多地方时,他才知他以前呆的那个地方,其实无论哪家的长辈还是孩子,其实都已是相当了不起的人……而生下李昱泊的李妈妈,很显然,更是一个了不起的女性。

      而被这样的女性这样的夸了几句,许百联觉得比他获得比赛的一个大-还觉得有点无所适从……

      而旁边夏时季拉了李母的行李,牵着她的手往前走时笑着说:“打了,我在旁边听着了,李昱泊想了半逃诩想不起你现在最喜欢什么,还是我跟他说你现在最喜欢咱们镇里房子里种的那种小花儿,他才回答了李伯伯的事……”

      “你知道?”李母含笑看着夏时季,以前觉得的太多酸涩现在变成了平静与微有的欢欣,当丈夫与儿子都各有天地时,只有这个从小就有最清澈天真眼神的孩子一直把她的欢喜放在心里,真正地看穿她什么才是她最喜欢的。

      “我当然知道……”夏时季理直气壮地说,“你是我李妈妈嘛,我不知道要谁才知道,是不是,百联同学?”

      许百联同学在旁听得他自大的话毫不客气地吐槽,“你再不要脸点,我都不知道要如何面对你了……”

      听得李母笑了起来,拉着两孩子的手,离了机场。

      当坐到出租车上时,李母问夏时季,“还是不让你开车啊?”

      “不让啊……”夏时季很理所当然地说:“我要是敢开车,他肯定得时刻把我要路过的路段的所有交通台都放在耳朵听,我算是怕了他了,不开就不开吧,出租车坐习惯了就好。”

      “他是太喜欢你了……”李母不得不为儿子说了一句,不是她心疼儿子,而是她儿子是真的照顾眼前的这孩子成了习惯,已经无法不对面前这孩子多多些心了。

      “知道呢。”夏时季一点不满也没有,笑呵呵地朝着李母挤了下眼,做了个鬼脸,“要不是知道他太喜欢我,我才懒得理他。”

      许百联坐在李母另一旁,这时苦着脸说:“这怎么搞的,怎么哪都这么肉麻啊,夏时季,你能不能稍微那么正常一点,我是来度假的,不是来看你秀恩爱的……”

      他这么直接一说,说得李母也跟着夏时季乐不可支地笑了起来,直把许百联又笑成了一个大红脸,直怀疑自己这么多年在维也纳的操练算是白操了。

      李母到了家里,看着他们整理得井然有序的房子时,问,“谁整理的呀?”

      忙着帮她拖行李进屋的夏时季立马举高了手,骄傲地说:“李昱泊……”

      许百联是对他没什么好说的了,摇摇头,去冰箱找饮料喝去了,而李母哭笑不得,说:“谁在车上说谁忙得一点时间也不给自己了?”

      “我。”夏时季毫不羞赧地这样回道,把行李拉了一楼的另外的客房,回过头来说,“是他早上趁我没起床整理的,他不让我做呗,说让我好好做我的功课,别乱七八糟的-费时间……”

      “你还有理了?”李母笑骂。

      夏时季这倒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一笑,呲牙咧嘴地说,“我爱睡懒觉嘛……”

      李母也跟了过去,捏了下他的脸皮,笑着说:“养你养得这么细皮白嫩的,还说他不够以前那么喜欢你了,你这脸皮是哪来的?”

      夏时季挤了下鼻子,不敢再答话了,怕自己真会引得人神共愤。

      李昱泊晚上回来时还去买了一堆的食品回来打算做晚餐,可是回到家,刚开了门,夏时季就扑向了他,见他抱着几个食品袋无从扒到他身上,只能七手八脚地乱拉袋子往自己身上捧着,还边往他的脸上亲了好几口之后才说:“妈妈有做饭,正等着你回来吃……”

      李昱泊连忙把他手里一个没拉住要往下掉的袋子拉到了自己手里,随后,更是把夏时季硬扯过去的袋子拿到自己手里,往厨房柜台走去,对母亲说,“妈,你来了……”

      正在煮汤的李母含笑点头,看着儿子那张越发显得成熟有担当的脸说:“明天要去跟一个人谈点事情……”

      “什么人?”李昱泊认真地询问,“是跟你合作的拍挡吗?”

      李母点头。

      “上午去?”

      “是。”

      “那我送你去……”李昱泊知道母亲来了之后,尽量又调了一段时间出来,无论是上午还是下午,他都会抽出一段时间来陪母亲赴约。

      “好。”李母知道儿子想看到跟她谈生意的拍挡是什么人,他对她的维护之心从来只是做出而不是说出来,她从来都感激上天让她拥有这么一个儿子,就算他决定跟一个跟同样性别的人过一生也影响不了她对他的爱。

      “嗯。”李昱泊朝母亲点了点头,又朝旁边在猛吃李母刚出炉点心的许百联微笑了一下,在许百联回了一个忙得不得了的笑容后,这才对着旁边的人说:“没吃点心?”

      遭他电话警告他不许多吃点心的夏时季恨恨地眼了吃得不亦乐乎的许百联一眼,这才笑着对着李昱泊说:“没有吃啦,我听你的。”

      李昱泊这时因在工作中肃穆果断的脸完全轻松懈了下来,那俊朗逼人的五官因一时的柔和此时更是英俊得让人窒息,他低头在夏时季脸上,当着母亲的面毫不避讳地亲了他一下,说,“乖,等会多吃点饭。”

      夏时季笑,重重点头,“妈妈做的,肯定会多吃。”

      李昱泊伸手-了下他的脸,回头朝母亲笑了一下,这才边脱着外套往外楼上他们的卧室走。

      而夏时季也对着她笑了一下,跟着李昱泊上了楼,一路也帮他脱外套去了。

      许百联看着他们这样一起上了楼,等把口里的点心咽下,对着李母说:“他们是真心相爱的……”

      李母笑了,笑中有泪,她先是点了头,然后又说了句:“是的。”

      许百联看着她笑得有泪的脸低了下头再次看着炉火上做的汤时,真心地说:“您真了不起……”

      李母这下真笑出了声,她抬起头,-了-许百联的头发,“好孩子,就像你所说的,他们真心相爱,我又有什么办法?”

      夏时季拿着李昱泊的外套,在他解衬衫时连忙说:“我今天一逃诩很乖……”

      李昱泊看他一眼,嘴角微挑了起点。

      夏时季看着他-的嘴角一下子心情更是好了,他点着头附应着自己的话,“很乖很乖……”

      “过来。”李昱泊停下解到半途扣子的手。

      夏时季迅速走到他面前,在李昱泊在他额上,鼻项,鼻尖,还有嘴上都印上了吻后,低头笑了,他打了李昱泊的胸口一下,说:“你赶快去洗澡,妈妈还在等我们吃饭。”

      “嗯。”李昱泊的手在他嘴角边恋恋不舍地磨擦了一下,抿了一下嘴,义无反顾地走进了浴室。

      而,夏时季在帮他找衣服换穿的半路中,回过看过去,未拉上门的大浴室的正在洗澡中的他的男人的正面,正坦荡赤luo地面对着他……

      他没有脸红,只是微微地笑了一下。

      他知道好多人,包括李妈妈都很欣慰他们能一直这样好的一直在一起……他其实对此并没有太过多的想法,可能他与李昱泊在一起太久了,久得把两个人当成一个人的生活太久了,以至于总不能好好理解别人把他们的生活理解成另外一翻感受的模样。

      但,有一点是一样的,他和李昱泊确实是应该要在一起一辈子那么久的,如果他们这么相爱的人都不能在一起,那还有什么更好的要在一起的更好的理由更好的人吗?

      其实,他爱他,他爱的他也爱他,这就是最好的道理与理由让他们因此厮守。

      不过,别人不懂,时间久了,也会懂的。

      真心的东西,夏时季从来都觉得,不怕别人不懂,只是要给人时间……等好多年,他们在一起的多年后,他爸和他妈还会觉得他们这样的感情不可靠吗?

      “张口。”李昱泊当着母亲的面,却还是发怒了,母亲熬的海带汤,夏时季先前喝了两口,这下更是不张口了。

      “你别逼他。”李母在一旁柳叶眉不快地一皱,对着面有忿色的儿子急了。

      “医生让他多吃点海带……”李昱泊朝着母亲飞快地解释了一下,又对着夏时季严肃地命令,“张口……”

      夏时季不得不张了口,把一口连汤带汤带的吃的吞下了嘴,吃完就对着李妈妈哭诉:“你知道他平时对我多狠了吧?现在活着的哪个人没一个缺点什么的,他是那些医生一说我缺点什么就非要我补什么……我身体这么好,绝对能陪他到死,你快治治他,别再让他再过份了,这样下去,我绝对会要你带他回去的。”

      许百联这时在旁边看了半晌,不得不叹气地说:“泊仔,你是太看重他了,他身体好着呢,肯定能活不少年,肯定还会比你还要久活,你这样乱补,这怕要是大补过头了……”

      大补过头会折寿的话许百联再不谙世事也知不能说出来,只是说出了前半向,但李昱泊神色要缓和了一些。

      李昱泊朝许百联笑了一下,那总是在别的人面前游刃有余的男人朝着许百联温和地笑了一下解释说:“我忙,有时不能盯着他吃饭,他也总是不放在心上有一顿没一顿地吃,我得上心些……医生说的话总是要听一些的。”

      说着,朝身边愁眉苦脸的人低低哄了一声,“再吃两口,就不吃了……”

      夏时季“嗯”了一声,说:“你让我慢慢吃,等会还可以喝一碗海带汤……”

      李昱泊笑了,说了声乖,把碗放到他面前,去帮母亲挑她爱吃菜去了。

      李母跟许百联无奈地对视了一眼,只是任得他们那么折腾去了。

      李昱泊早起打开电脑时,那沉睡中的夏时季还是醒了过来,他茫茫然地站在坐在他书桌前的椅子前,丝毫没有醒过来地说:“李昱泊哦,你又工作了?”

      李昱泊看着这样的他,心软得不成了样子,他拉了坐到自己怀里亲吻着他的额角说:“要工作,要养季季……”

      这样一说,夏时季就没有什么动静了,只是安静地睡着,到他抱起他放他到-睡着时也没有过多挣扎。

      只是,需要把他们共枕的枕头放到他怀里。

      李昱泊看着安静躺在他们-的夏时季笑了,他们这么多年来,是夏时季成全了他的执念,才让他在浊尘世中如何打滚,他都知道,他拥有的最大幸福都不会为任何世事而会有所变动。

      李母起得很早,只是没有她儿子早,李昱泊已经在厨房准备早餐,耳朵上带着蓝牙,桌上已经分摊开两台电脑,还有若干报纸……他在煎肉洗菜间隙时会看几眼。

      李母在外看了一会走了进来,见到李昱泊看到她就是笑,那英俊的脸上一片温柔,叫了声,“妈妈……”

      中国人不太擅长会说早上好,中午好,晚上好之类的问候,很多温情跟暖意都是包涵在那声叫声中,李母听到儿子的叫声嘴边不禁微笑了起来,说,“这么早?”

      “准备早餐,你是中午跟人约谈吗?”李昱泊再确定了一次,怕临时有变。

      “是。”李母笑,接过他手里煎鸡蛋的勺,把他微推一下,让他去忙他的。

      李昱泊笑笑,没有拒绝母亲的帮忙,去了电脑那边看最早的资讯,扫描了几眼之后飞快去了冰箱拿出牛奶,想温热一下。

      “小时季还在睡?”李母看着出色的儿子,嘴角的笑意一直没有淡去。

      “还要睡一会……”李昱泊微微地笑了一下,说:“等会会起来送我上班。”

      “这么乖……”李母失笑。

      李昱泊也笑了,夏时季被他纵容得过于厉害,其他人不是有所垢病就是有所无奈,所幸他的季季一直都是个很乖巧的人,在外也进退得宜得很。

      不过母亲貌似夸-的话绝对不是夸-,听着她带着调侃的话李昱泊也只能用笑应对过去,只是在做好早餐,他上楼要去叫唤那贪睡鬼时,母亲又在后面带着笑说“又要哄他醒来时?”,李昱泊不得不无奈地转过身对着母亲耸了耸肩。

      “不要,不要……”夏时季被掀开被子,眼睛都没睁开就知道又来了,他抱着怀里的枕头带着睡意大叫着,“还要睡,不要醒。”

      可是,被子掀开了,人也被抱起来了,他不得不睁开眼,对着抱他去浴室的男人嘟了下嘴,抱怨地说:“你就不能再让我睡五分钟?要不然,一分钟也好啊……”

      李昱泊懒得理会他,先把他放到大理石的镜台面上坐着,亲了下他嘟着不放的嘴,然后调试蓬蓬头的水温……

      仅着小-的夏时季打了个哈欠,又揪开-看了自己的小弟弟一眼,自动自发地把身上仅着的那块小布条也给脱了下来。

      调好水温,李昱泊转头把人给抱了下来放到水下,对着人吩咐,“五分钟出来……”

      夏时季被水一淋,抖了一下头发,“哦”了一声……

      五分钟不长不短,夏时季很快出来了,见到说着电话的李昱泊拿着浴布包住了他擦他的头发,他识趣地没有打扰,只是在李昱泊说了“BYE”之后在大大的浴巾下大声地说:“李昱泊,今天早上没有Z爱。”

      李昱泊工作再忙,下面那根也是不消停的,可是今天没有做,夏时季洗到半途的澡才想起有些不对劲,洗完,总算是想起来了。

      “你想要?”李昱泊抽开浴巾的一角,-夏时季那张任何时刻都可以让他心悸的白皙的脸。

      他一问,夏时季笑得鼻子都皱了起来,还调皮地眨了眨眼,说:“那你要不?”

      “要。”李昱泊没有一点掩饰,继续擦着他的头,说:“你等会要陪百联去玩,还有要照顾妈妈,今天就不了,留在明天。”

      “那明天就是要又多做一次了?”夏时季没有疑问地疑问了一句后感叹,“会好辛苦的……”

      李昱泊微敛了下眉,打了下他的P股……引得夏时季怒瞪了他一眼。

      夏时季今天要出门,李昱泊在他们吃早饭时检查过他的手机与钱包还有一系列的便携电脑,许百联刚刚醒来还在捧着他的牛奶杯在喝牛奶醒脑,见着夏时季坐在李昱泊腿上,一边自己嚼着三明治还一边喂着李昱泊,另外还嗯嗯啊啊地应着李昱泊的叮嘱时,不禁有些羡慕了起来。

      刚醒来的脑子不是很灵光,他对着一旁在吃着早餐的李妈妈说:“他可真疼他……”

      眼神里,不无艳羡。

      “是啊,可不是……”李妈妈也看了一眼,-了下他的头说:“以后你也会找到的。”

      许百联点了头,然后感慨地说:“他们这么好,阿姨,你们会承认他们的是吧?”

      李妈妈听得不禁摇头失笑,瞥了眼许百联,说:“难怪时季老说你们一伙人中,你才是那个只管他是你小伙伴的人……”

      许百联听得咧嘴一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没再说话了。

      他与夏时季,某些方面真是难兄难弟,所以感情要比其它人好点,那是一定的嘛……

      李昱泊安排好家里现在的四个人一天的行程后,早上带着也要去华尔街的母亲出去了,剩下等会要出去买东西的夏时季跟许百联在家里等会出去。

      曼哈顿地方不大,住宅区早上街上前去上班人还是多得够呛,许百联在楼上看着楼下挤去上班的人,回过头朝着正在给教授发邮件的夏时季喊:“我们晚点出去吧,现在好多人……”

      “没事,等人全去上班要好些……”夏时季知道他们这幢公寓和对面那幛公寓住的都是恨不得拿二十四小时当四十八小时的人,所以看风景的许百联要想让被看风景的人也当他是风景是不可能的,人可没那个闲情逸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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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楼藤椅
     楼主| 发表于 2011-6-10 23:52:15 | 只看该作者
    一出了门,李昱泊拉着夏时季进了另一个包厢。

      夏时季喝得有点多,有点醉醺醺的,眼睛半睁不睁地笑着扶着李昱泊的腰问:“我妈电话呢,我妈电话呢……”

      哪有什么他妈电话,李昱泊不高兴地擦了下夏时季被星星吻到的地方,说:“我不喜欢她亲你。”

      “谁啊?”夏时季迷糊着。

      “星星。”

      “她啊……”夏时季才迟顿地想起来,靠着墙偏着头说:“不喜欢就不喜欢呗,等会不让她亲就是。”

      李昱泊看了他一会,看着夏时季被酒浸湿的红唇带着光泽,当下他想都没想,按着自己的心意就吻了下去。

      夏时季不是没被他吻过,但是第一次被李昱泊吻得连舌头都进了他口里,莫明他就腿软了,他抓着李昱泊的腰,让着李昱泊吻他。

      接下来李昱泊吻了他的脖子,把他的衣服也给脱了,吻着他的R头,还有他的-,一路吻下来,他都乖乖的,李昱泊要做什么,他就让他做什么。

      吻到最后,李昱泊帮他穿回衣服,拿着电话跟人打了招呼说他们早回了,就拉着夏时季回了自己家。

      那晚已经是一点多了,夏时季坐在摩托车后面时已经被风吹醒了一些酒意,等一到了李昱泊房里,看着李昱泊不让他洗澡就脱他裤子时就问了句:“真做啊?”

      问完,李昱泊就已经-了他的衣服,让他趴-去,他什么也没再多说,也就趴-去了。

      只是当李昱泊伸到他后面时,疼得他厉害,他立马就回过了身抱着李昱泊委屈地说:“疼。”

      他是怕疼得很的,李昱泊太知道不过了,见他疼得眼泪都出来了也不敢把手指冒然放进去。

      又把怕疼的夏时季半抱着到了浴室,塞了浴液,慢慢地试着好久才把一根指头伸了进去。

      知道李昱泊是非做不可的,夏时季也没多嚷嚷,抱着自己腿让李昱泊动他的后穴,就是疼得有些厉害时就拿着红眼睛瞪李昱泊几眼。

      后头后面松了一点,够两根手指了,夏时季见李昱泊那比他大的肉B一直在挺着挺可怜的,就撇撇嘴说:“去-呗。”

      结果到了-,真家伙可不比手指,一进去,那地方就裂了,夏时季疼得嘶嘶地吐着舌头喊疼,可李昱泊忍了太久,这个当口那下半身是一下挺得比一下用力,不管夏时季下面伸缩得有多厉害,他也是退出去又捅进来,发挥着他平时不发威作罢一发威就是决不手软的作风往死里操着夏时季,也不管夏时季把他的背都给抓破了。

      到了最后,夏时季只剩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李昱泊才发泄了出来。

      而整个床那时候已经弄得跟凶杀案现场似的,到处都沾着红血。

      李昱泊的床是白色床单白色被子,加上红血这么一对比,夏时季拿眼只瞄了一下,哭得更厉害了。

      他真的是恨极李昱泊了,他都让他做了,可他都把他弄成什么样了?他连手动一下都觉得疼……

      见他哭,李昱泊也不说话,就是抱着他吻着他。

      吻得久了,夏时季也懒得哭了,用着李昱泊操他时喊得哑了的噪子说:“后面疼,你赶紧想办法啊。”

      这时李昱泊才下了床去穿衣服,拿了钥匙去他们家药店的仓库去拿药。

      走的时候他看了夏时季半会,说:“不哭了啊?”

      这时夏时季因为嫌床脏躺在了放在房子中间的半圆形沙发上,见李昱泊问,嘟了嘟嘴,把头埋进了枕头里。

      回头李昱泊又过来亲了亲他的背,才走了开。

      仓库不远,李昱泊拿了药回来,按着说明书帮着上药,被困得厉害又疼得厉害的夏时季在半清醒间拿着枕头揍了一下。

      见夏时季疼得很又睡不着气得很,李昱泊就把枕头捡回来让他继续对自己扔。

      等药上完,夏时季睡了过去,把床收拾了一下,见血把床垫上铺着的几层极易染透的蚕丝褥子都给染着了,又整个把床褥全拿了下来,换了新的褥子上去。

      第二天,夏时季因为爬不起,脾气一起来,对着李昱泊就是骂又是扔东西的发作了一天,李昱泊跟往常一样忍了下来。

      到了后面好了,李昱泊想再做,夏时季除了皱眉喊疼之外,李昱泊想怎么做,他也就依李昱泊怎么做去了。

      反正在这事上,他乖巧得很,除了老是喊疼。

      “哼。”夏时季哼了一声,手也不动了,翻了一下身,把头埋在比他高大的李昱泊的胸前,听着李昱泊的心跳声。

      俩人就这么躺了会,李昱泊的手机又震响了,是他们的朋友,跟他们住一条街的赵紫阳。

      夏时季听着李昱泊跟他说完话,问:“他也来啊?”

      “他跟力子以前是同学。”李昱泊-了下他的头发,把他前额的头发拔到耳后,又吻了下他的额头,再次叮嘱,“等会少喝酒啊,顶多喝半杯啤酒……”

      “不让我喝,你带我来干什么?”夏时季咬他的鼻子。

      “乱咬。”李昱泊横他一眼,随即又软了声音,说:“潘力子人聪明,书尽管没念下去了但脑袋灵活,脾气也挺好的,靠得住,以后会是个好帮手。”

      “想这么远……你是不出春夏镇了?一辈子在这里当个小老板书也不出去念了?”夏时季不高兴起来了。

      “念,怎么不念,你去哪念,我就跟着去哪,可事情也不能不管不是?”李昱泊也烦躁了起来,“我爸让我管我哪能不管?他就生了我一个。”

      夏时季一听倒抽了一口气,“敢情我们家就多生了个别的了?”

      他不想提这事,以为李昱泊也不会提,可没想,李昱泊还真敢提起来了。

      “少他妈给我乱生气。”李昱泊沉下脸,他长得过快性格也过于沉稳,父母也很少在身边,他边念着高中还要边管着家里的几个店铺,镇上的人很少把他当少年看了,都把他当成一个男人看了。

      “我不生气……”夏时季在他身上坐了起来,咬着牙打了李昱泊的脸一下,“我打你。”

      李昱泊被他煽了个耳光,眼睛危险性地眯了起来。

      夏时季见他眯眼,哼了一声,俯下了身,在李昱泊脸边蹭了蹭。

      李昱泊就算刚才想揍夏时季一顿现在也没办法了,手一搭夏时季的腰更是又-着了-的边缘,心火一下就转到了下面。

      夏时季一下就感觉到了,瞪大了他的眼,“你昨晚才做过。”

      李昱泊没理他,拿过手机一看,看还有点时间,就解起夏时季的裤子来。

      “不要了,昨晚也出血了。”夏时季扭了一下,非常不满地说。

      李昱泊把他的裤子连同小-往下扒,见夏时季没就着他的手势起身让他脱,拍了一下他的P股,说:“听话,起下身。”

      夏时季抬起腰,不自禁地嘟了下嘴,这本是个他15岁后就想改掉的孩子气的动作,但每次李昱泊一做他不喜欢的事,他的嘴就会自意识地嘟起来表达他的不满。

      可他不满归不满,李昱泊真要做的事他也没办法拒绝,只好边抬起腿让李昱泊脱裤子边说:“你轻点,真的疼。”

      “嗯。”李昱泊应了一声,把自己的拉链拉开,从-里放出了他的家伙。

      他不喜欢润滑剂之类的东西,就喜欢直接进夏时季的身体,他把自己的肉B搓弄了两下,伸出手让夏时季把他的两根手指舔湿,在夏时季的后-搅动了一会,就直接进了去。

      夏时季难受,跟李昱泊Z爱做了半年了,李昱泊就爱这么来,除了第一次,后头都是不用东西的,还好这半年做得有些多,后头也习惯了些,不像头几次那样老是出血。

      “又出血了……”夏时季看着李昱泊拉着他腰挺进又挺出,快要哭了出来。

      “没,一点点……”李昱泊额头上出了汗,他要抱着夏时季的身体又要动着自己的腰杆,汗一下子就出了来。

      “你就不能少做点?”头几次李昱泊是要等他完全好了才做的,哪想后面不怎么出血了,他就做得勤了,这个星期连着这次已经是第四次了。

      “不能……”李昱泊干脆回答了他,额头上尽是汗的他眯了下-的眼睛,对着背着阳光在他身上起伏的夏时季说:“做多了,以后就不会疼不会出血了……”

      说着,他抱着夏时季起来,直起了腰,捧起了他的P股一进一出的推得更快了起来。

      夏时季想说话,可话被李昱泊的动作撞得说不出来,只好把搭在椅子上的腿收拢了点,缠住了李昱泊的腰,一下一下抽着气让李昱泊狠猛地侵犯着。

      夏时季以为自己又出血了,还好只是出了点血丝。

      “闷疼闷疼的,胀得难受。”夏时季不敢动,也没力气动,Lu着李昱泊的脖子瘫在李昱泊身上一动不动,就算李昱泊的汗水已经把他的T恤给浸湿了他也不想动。

      再动就不得了了,李昱泊自-以来,一天比一天厉害,以前好几天做一次,现在是一天做好几次!

      夏时季才不动,免得动动刚泄在他里面的李昱泊会再来一次,他今天就算死了也不愿意再来一次了。

      “累了?”还好,刚化身为禽兽的人这时总算恢复点理智了。

      夏时季气愤地指控般地看着他:“你说呢?”他昨晚也是不要做的,李昱泊还硬是要做,好了,今天他也不想做的,他也给做了。

      “乖了。”李昱泊亲亲他,算是打发他了。

      夏时季不满地撇嘴,不过还是不敢动,等着李昱泊从他身体里退出来。

      李昱泊又亲了好几口,亲得夏时季满是他的味才放手,才把那里拔了出来。

      他一刚出来,夏时季觉得里面的东西就流了出来到了大腿上,他也懒得脸红,这事实在是做得多了,他不习惯也得习惯,没那么多心思去脸红。

      等李昱泊一出来,他就吁了口气,-着身体懒了下来,让李昱泊抱着他去了-。

      李昱泊去了浴室热了块毛巾,把夏时季的里面掏了干净擦了,又蹲在夏时季面前把他那根含进了口里吸吮了一翻。

      夏时季的体力不比他,挑食的后果就是不仅是身体瘦得很,并且耐力从来没像他一样好过,正常的四五分钟后就泄在了他嘴里。

      李昱泊看着他先前因为激烈动作而全身泛起粉红的身体此时正以微小的弧度颤抖着,长长的睫毛也扑闪扑闪地跳跃在眼睑上,只看了一下,他的心刹那比刚蒸出来的发糕还软,他拿了水漱干净口里的东西,俯下身,在夏时季耳边轻声地叫着:“宝宝。”

      夏时季喘着气瞪他一眼,“不许再这么叫。”

      李昱泊轻笑出声,抱着他,在他耳边犹自叫着:“宝宝,宝宝,宝宝……”

      夏时季被他叫得恼火,又气又急地连喘了好几口气,伸出手打了他的背一下,愤怒地叫:“不许再叫了。”

      李昱泊笑,抱着他不放手,任他打。

      夏时季本来就没力气,见他皮厚不怕揍任他打,也懒得再打了,收了手,又在李昱泊脸上蹭了蹭,他被李昱泊的撞击撞得乏力得很,颓迷地说:“我累了。”

      “那睡会?”李昱泊说了一句,想了一想,也不放心他一个人睡在这自己去喝潘力子的订婚酒,度假村人多又杂,指不定会出什么事,就算这间是老板的休息房间他也不放心夏时季一个人呆着,只好哄着他:“乖,回去再睡,我跟他们喝一轮,意思到了就带你回家。”

      夏时季听到自己还是不能好好睡一觉,恼火得很,奋力地推了李昱泊一下,“你怎么这么讨厌。”

      李昱泊趋势意思性地被他推了开又倾身抱着他,在他耳边疼惜地说:“乖了啊,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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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Master]伴坛终老

    4楼板凳
     楼主| 发表于 2011-6-11 23:25:12 | 只看该作者
    第二章

      可夏时季真的困得很,他本来就是早上不怎么起得来的人,昨晚被李昱泊折腾半宿,刚又被弄了半会,眼睛已经不怎么睁得开了。

      看着他这样,李昱泊狠了狠心,没让他睡在没有他在的房间,还是把他带在了身边。

      小溪地上次还有人因为打架斗殴弄死了几个,尽管给抓了起来,后头也没事了,但李昱泊在这种很容易发现冲突出意外的休闲娱乐场所是从不让夏时季落单的,出来玩就算夏时季要上个厕所,自己也是要跟着。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李昱泊不允许自己这种事上自己出什么差池。

      他也知道这种担心有些过余,但不放心就不放心,宝贝疙瘩只有放在眼睛里看着才安心。

      等进了订了饭桌的房间,一间上面盖了茅-的大的阁楼。

      捱不住夏时季眼睛眨啊眨的想睡觉,李昱泊把他拉到了角落,让他躺椅子上,又-了-他的衣服,发现沾了他汗的T恤已经被沿路的海风吹了干,见夏时季一坐下就不管不顾地闭上了眼睡着,不由得皱了下眉,抬了另一个椅子让他搭脚舒服地躺着,对着来招呼他的相熟的领班服务生说:“没睡好,让他好好睡着,别惹着他了。”

      熟悉他们领班的姑娘连连点头,说:“知道,知道。”

      说着,忙把近着夏进季的桌面又调远了点,等会开席了再拉回原位也不迟,接着示意来摆碗筷茶水的其它服务生离这位置远点,别弄出太大声响。

      李昱泊看着这才走到门边和过来下菜单的经理谈了起来。

      潘力子来的时候,被太阳晒得黝黑得只有牙齿是白的大男孩,还说不上是男人的他对着李昱泊连说了几声对不住,麻烦了。

      蛴子也跟着好哥们潘力子来了,他们身边有个头上戴了朵红花,穿了一身火红裙子的小姑娘,看起来也就刚十六七岁的样子……在春夏镇,因民风自来都比较散漫,尤其在农村里小姑娘都嫁得早,没念书就找了汉子跟着,没找着的也正在找着,十七八的姑娘生孩子也正常得很,李昱泊见着这个要跟潘力子订婚有了孩子的小姑娘,毕竟后来这小姑娘以后就是潘力子老婆了,朝这小姑娘点了点头,稍微笑了笑,算是打了个招呼。

      可仅是笑了笑,那小姑娘也红了下脸。

      李昱泊是那种年纪不大,但就过早显露那种过于英俊,又极具男子汉气概的男孩,剑眉下面是亮湛的内双眼,挺鼻薄唇下是让他初显雄性-倪端的削瘦下巴,加上青春四溢的古铜色光泽皮肤让他耀眼得让羞赧的异性无法直视,何况他一笑,英俊里透着点温和,让人偷-一眼都感觉有些坠坠。

      潘力子一见他婆娘红了脸连眨着眼睛不敢看人,打了她头一下,笑骂:“没见过世面的女人……”

      说着让蛴子带着她婆娘跟还没胆敢进来阁楼的在楼梯口站着的他婆娘几个姐妹去另一边找座坐。

      人一串走过去时,潘力子给李昱泊递了烟,又掀开过旁边服务生送来的白酒瓶,弯下身在旁边桌子上的两个酒杯里倒了满满的两杯白酒,给了一杯给李昱泊,双手举杯敬了第一杯酒,“昱哥,这杯谢你赏脸来喝酒。”

      李昱泊跟他一干而尽。

      潘力子接着倒了第二杯,“这杯是谢你帮我找房间,你可不知道,我今天打了十几个电话也没找着多余的房间,这个我得真谢你。”

      “客气。”李昱泊笑,拍了拍他肩,“兄弟不讲这个。”

      潘力子也-朗地跟着笑,倒了第三杯,“这杯,也是敬你,以后请多关照。”

      李昱泊点点头,把第三杯一滴全部都喝下,往下把杯底朝地倒了一下,这三杯敬的礼数总算是完了。

      潘力子敬完酒,抹了把嘴就露着白牙说:“那我去迎客了,泊哥你就先坐着,等会再给你来敬酒……

      李昱泊说了“好”,微笑了一下,看着他离了开。

      蛴子安排好了潘力子老婆,帮跟她来的几个姐妹也安排到了另一处,指着那些偷-李昱泊的女生让她们别太丢人别老往这别瞅,见着李昱泊朝着左边靠着海面那堵窗的地方看,-了-脖子讪笑着说,“季哥也来了?”

      李昱泊点了点头,把烟给点了,抽了一口解了下口中的酒气,想着夏时季不喜欢他抽,又把烟头在桌子上给掐了灭。

      “在睡呢?没睡好?”蛴子吐了吐舌头,鬼头鬼脸的他也跟潘力子一样晒得跟个黑鬼似的,也只有嘴唇是红的牙齿是白的之外全身都是黑的了,“早上早起了?”

      蛴子是在李昱泊家的仓库里当送货的,跟李昱泊熟得很,早就见识过夏时季睡不饱时的暴躁脾气,这个时候一脸后怕地瞅了夏时季好几眼,想着等会可不能缺心眼地去招这个在补睡眠的少爷。

      李昱泊好笑,对着提前跟他请了今天一天假的蛴子问:“你没别的事了?”

      蛴子回过眼来,嘿笑了一句:“有,我今天当收红包的。”

      说着,把兜里拿来装红包的袋子一掏,乐吱吱地往旁边支着的收红包的桌子坐着去了。

      李昱泊随意带了他一眼,倒了杯水洗了洗口,把白酒的味道洗了些去,朝夏时季睡着的窗边走了去。

      李昱泊挡着夏时季的椅子站了一会,兜里手机就响了起来。

      宁星星在电话那里叫:“李昱泊,夏时季电话怎么没人接啊?”

      李昱泊淡淡地说:“可能没带。”

      “哦,那你让你接电话……”宁星星老大不客气的,她知道找不着夏时季了,找李昱泊准没错。

      李昱泊向来对这个别人都挺喜欢的热情小姑娘不怎么喜欢,只是他也不会明确对谁表达不喜欢,依旧保持着平静语气说:“他现在不在。”

      “你撒谎……”宁星星气愤地说着,紧接着楼梯响起了声音,一个梳着马尾的漂亮小姑娘上了楼,看着李昱泊做了个鬼脸后才看到睡在椅子上的夏时季。

      “吵什么吵?”夏时季被一阵刺耳的声音叫醒,眼睛没睁开就叫烦躁地叫了一声,等睁开眼看到宁星星,眉头更是不客气地皱了起来:“你一女孩子怎么这么粗鲁。”

      “你在这睡觉?我说夏时季,就算你困,你就不能找个房间睡去?”宁星星叉着腰,娇声娇气地喊。

      “走开……”夏时季对这个自家老妈的好姐妹的女儿挥苍蝇一样地挥了下手,拉着李昱泊的衣服起了身,睡眼朦胧地瞪了李昱泊一眼,都是因为这家伙,好不容易放个假都不能好好睡。

      “夏时季啊……”宁星星想凑近,被夏时季伸出的挡她的手停了动作。

      “你就站这,别往我靠,你身上涂的什么东西,刺得我鼻子难受。”夏时季闻着空气中那阵香气觉得一阵恶心。

      宁星星无语,这是她刚买的香水……味道明明很好闻好不好?

      夏时季闻到刺鼻的气味,一下子就清醒了好多,赶紧地走了开,往另一头的方向走去,边走边对宁星星说:“你别跟过来啊,别跟我坐一起,难闻得要死。”

      宁星星深受打击,连句话也说不了出来,呆站在那。

      李昱泊低下头,嘴边闪过一丝笑,跟在了夏时季的身后。

      夏时季挑了南面的一个窗子,下面种的巴蕉树正升到了窗子口,他伸手去-了-,在阳光下晒了半天的叶子很烫,他-了一下就收回了手,探出头去看了看太阳,发现阳光刺眼得很,不禁眯着眼缩回了头。

      李昱泊帮他倒了杯水,他也没喝,要去拿李昱泊一直提着的装牛肉干的袋子拿牛肉干出来嚼,哪想李昱泊不给,摇头说:“等会就要上菜了,你早上就喝了点豆浆,等会吃点香米。”

      “没胃口,”夏时季皱眉,很不高兴,“给我一包,不让睡还不给吃了?”这李昱泊敢不敢再对自己坏一点?

      “等会就回去睡,你吃点饭,咱们就回了。”李昱泊看着夏时季因为没睡够满脸的不舒服,心也不舒服了起来,想着让他吃点饭等潘力子的爸妈一来,跟长辈打声招呼就走。

      “哼。”夏时季哼了一声,懒得相信李昱泊的话,他眼睛往阁楼下瞥,就看见潘力子带着一大帮人往这房间来了,里面有好几个人是熟人,不是以前小学的同学就是认识的人……要走?在这个一到了桌面上不喝倒了就决不放人的地方能这么轻易走人吗?

      李昱泊顺着视线去看,也看到了那些认识的人,笑了笑,没再多说什么。

      饭点一到,人很快就坐了齐,夏时季他们这桌坐的都是他们同年龄的人。

      李昱泊早就端着酒杯去跟长辈们打招呼去了,夏时季强打着jing神,跟着桌面上跟他说话的人回着话。

      他平时本来也不是太热情的人,这下实在没睡够,跟人说话也提不起什么劲来,强打jing神的结果是别人说十句话他也就能回个一两句。

      等李昱泊拿着酒杯回来了,夏时季顾不得生他的气了,立马眼带希望地看着他……神呐,总算回来了,这下自己可以不用陪聊了。

      李昱泊看了他一眼,在他身边站着,没有落座。

      正当夏时季疑惑抬头要看他时,他听到李昱泊说:“家里有事得先走,来,咱们喝一杯……”

      “啊,这就走?”桌中有人惊呼了一声。

      “这才开席几分钟啊?”立马,那些等李昱泊回来说话的熟人和几个朋友就七嘴八舌了起来。

      “真有事,得走,来,把酒杯抬起来,跟我喝的都抬起来啊……”李昱泊笑着吆喝着,举起了手中的杯子。

      夏时季低下头闷笑了一下,拿起酒杯,半抬起头,朝着李昱泊懒懒地一笑。

      李昱泊没看他,只是在等人站起来跟齐齐跟他碰杯时,手不着痕迹地往下打了一下,把夏时季抬杯子的手挡了一下。

      于是,这杯,夏时季没有喝成。

      夏时季在心里哼了哼,嘴角却犹自挑起了弧度。

      夏时季上了车,长长地吐了口气,把身上的衣服脱了,放低了车位,赤luo着瘦削的上半身就闭起了眼睛,没几秒,就睡着了。

      李昱泊把车窗放到中间,让外面的风吹在上半空不直接吹到他身上,又打了电话回去,让帮他们家煮饭的芬姨帮他做点饭。

      从小溪地开到镇上,也花了1个多小时,把车开进了院子里,把车门打开,刚推了一下夏时季,像是知道回到了家似的,一路睡着的夏时季半闭着眼睛就下了车,熟门熟路地推开纱门上了楼梯,走到了李昱泊的卧室前,脚一踢把门踢开,走到床边就倒了下去。

      从头到尾,连眼睛都没有完全睁开过。

      跟在他身后的李昱泊见状-了下鼻子,笑了一下,把卧室的窗户全推了开,让清新空气吹进来……又把夏时季的鞋脱了,裤子脱了,把薄被盖到了夏时季身上。

      -这些,那个困得不得了的宝贝疙瘩连哼都没哼一声,看样子确实是困得不行了。

      李昱泊无奈地笑了一下,下了楼去吃饭,他一肚子的酒,没吃什么东西,现在有点难受了。

      夏时季醒来时,已经接近黄昏了,太阳吊在西方要下不下的,他饿得够呛,衣服也不穿,就着身上的小短裤就往厨房奔。

      厨房里电饭煲的灯显示着保温,一掀,就是一锅熬得浓浓的八宝粥,香味扑面而来,弄得肚子跟着咕咕叫了两声。

      夏时季忙拿碗舔了一碗,不够热着就着碗就吃了一口,把舌头烫得拿着没来得及穿上鞋的脚板在冰冷的地上乱踩了几下,又忙着拿勺挽了一勺吹了几口就送到口里,这样顾不得烫舌头连吃了半碗,才没那么饿得厉害,总算可以慢着吃了。

      看了下时间,快6点了,这李昱泊也快要回来了吧?

      连吃了两碗粥,又拿着个苹果啃着往楼上啃,他对着窗户看了看,发现远方的街道没有什么身影,只有几辆车飞驰而过……他就这么看着,等把苹果啃完,去衣柜拿了李昱泊的衣服,去了浴室洗澡。

      洗完了,李昱泊也没有回来,他干脆拖着夹拖就往隔壁自己家里钻。

      他一进他家大门,他家狗就狂叫,叫得夏时季冒火,脱下自己拖鞋就砸他家二黄:“靠,李昱泊来了你不叫,老子回来了就鬼叫个没完,你谁家的狗啊你?”

      他骂着,这时夏爷爷探出了头,手里还拿着他的磁耙,和善温和的老爷子-掉了一颗门牙的牙门,说:“孙儿回来了啊……”

      “爷,”夏时季叫了一声,走向他,问着:“你今天吃几个了?”

      “两个,就两个,这是第二个,还没吃完……”夏爷爷看了手中的半个磁耙一眼,有点可怜地说:“省着吃,要不晚上没得吃了。”

      夏时季无奈地看了把话说得可怜兮兮的他爷一眼,牙都快要掉没了,这磁耙能天天好几个的吃吗?他让他每天吃两个都是顶着会被他爸发现了要揍一顿的巨大压力的。

      夏时季正跟他爷有一搭没搭说话时,李昱泊进了他们家。

      在门口一看到他们就走着过来边问:“吃了没有?”

      “我吃了……”夏时季看了下厨房,“玲婶帮我爷做饭,等会再陪他吃点。”

      夏爷爷刚啃完半个磁巴不饿,想说不吃,被孙子瞪了一眼,赶紧拿着蒲扇随着吹来的风和着煽了两下风,什么话也不说了。

      “你吃了没?”夏时季看着已经坐在了他椅臂上的李昱泊。

      “没有,我也跟爷吃一点……”李昱泊说着。

      “嗯,好,好……”夏爷爷总算可以说话了,连着说了好几声“好”,那摇着蒲扇的频率简直就是恨不得李昱泊把他的晚饭全吃了才是好。

      李昱泊看着也挑食的老小孩笑着摇头,这祖孙,都挑嘴得厉害……他的夏时季老了可不要像夏爷爷这么干瘦才好。

      吃完饭,夏爷爷自己就着收音机去听曲去了,老人家睡得早,吃完饭休息一个来小时就去睡了。

      在夏时季的房间,李昱泊压着夏时季,在他脸上及脖子上落下一长串吻,问他:“下午睡饱了?”

      “饱是饱了……”夏时季扯他的耳朵,“不过,今晚不做了,腰还是累。”

      “嗯,不做了。”李昱泊吻他的嘴,依他。

      “别老压着我啊。”夏时季推他。

      “我喜欢。”

      “你喜欢也别老压着,我喘不过气来。”夏时季又推。

      “毛病。”李昱泊皱了下眉,不满,但还是起了身,不过随即换了他躺下,拉着夏时季压他身上了。

      “是你毛病成不成?”躺他上面的夏时季舒服了,“你比我重好多好不好?”

      “谁叫你挑食。”李昱泊冷下眼。

      “又说,老说你烦不烦啊……”夏时季翻了下白眼,年年都说他挑食,说了十几年了,说得他都烦了。

      李昱泊看他一眼,忍了,不说了。

      “今天生意怎么样?”夏时季知道今天下午李昱泊是去店面收帐去了。

      “还好,跟平常一样。”李昱泊沉默了一下,手上一下一下抚弄着夏时季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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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楼报纸
     楼主| 发表于 2011-6-11 23:25:18 | 只看该作者
    夏时季被他抚-得又昏昏欲睡了,双手搭在李昱泊肩上闭起了眼睛。

      过了一会,李昱泊摇了摇快要快要睡着了的夏时季,“别睡,睡到半夜又要睡不着,我可没jing神大半夜的陪你闹。”

      这下午睡了一下午,现在就睡,半夜肯定又是睡不着起来折腾自己,李昱泊可不想半夜起来陪这小子疯,他早上倒是可以补眠,自己明早要一大早出去跟着司机去进货。

      “哦……”夏时季乖乖睁开眼,说:“那不睡干什么啊?看会电视?”

      “太闹……”李昱泊抱了他坐起,拿过一旁刚把他脱掉的衣服往他身上穿,“现在才八点多一点,去水果店买点水果回来吃。”

      他们出门,街灯四处亮着,偶尔有几个人走过路上,这个时候大都数人都是忙完了回家吃饭,比较少有人走动。

      离他们最近的水果店也要走十来分钟,夏时季走着,偶尔踢李昱泊几脚,看着他恼火瞪着自己就哈哈大笑,赶紧着又去补一脚。

      李昱泊对他幼稚行为只能摇头,见他过来就闪一下,也偶尔让几脚让他踢中。

      夏时季这样玩了一会也不玩了,老老实实地走李昱泊身边,问着他坏了的摩托车,“你那破车还要修啊?”

      “应该是空滤器堵塞了,修修还能用。”前面是一段没有街灯的转弯处,有些黑,李昱泊伸出了手拉着夏时季的手,五指交缠着。

      黑暗中夏时季翻了个大白眼,不是为了李昱泊的牵手,而是为了自己送给李昱泊的那辆花光了他十几年所有的压岁钱买的摩托车,“我那车你到底什么时候拿出来开啊?”

      “不开。”李昱泊简单地说。

      “什么?”夏时季觉得自己火气又要上来了。

      “就让它一直新着。”李昱泊紧了紧他的手,淡淡地说。

      只一句,夏时季又乖成了猫,不过嘴上还是嘀咕了一句:“不开这车放久了还是会坏的。”

      买了两个菠萝,又买了点苹果,还买了两西瓜……夏时季帮李昱泊当小工使,买了一大堆让他两手提着,自己拿着根甘蔗在他身边啃。

      到了家里,去他爷房间看了一下,老头还在跟着收音机哼着曲子,夏时季看他没睡,回头对着放水果的李昱泊说:“帮爷削半个苹果。”

      说完进了老爷子的屋,帮着检查了一下窗户和房间看有什么飞虫进来了没,发现没有就把窗户给关紧了,又把老爷子睡觉时用的薰香点了起来放到高架上……

      夏爷爷哼着曲子眼睛跟着他转,见他把香点好了就问:“孙,老吴说,明天有剧团要来镇里……”

      “吴爷爷说的?”夏时季坐到他身边,抓过他爷的扇子帮他扇了两下问。

      “嗯。”

      “好,几点来啊?”

      “上午吧,好像是下午……哦,可能是晚上唱。”夏爷爷记性不是特别好,他七十多岁了,有些东西并不是那么记得住。

      “我明早起来打电话跟吴爷爷问,然后我送你去。”他说着,这时李昱泊进了门来,手里有半边削成了一小块的苹果。

      夏时季看着他爷吃完,又叮嘱他起夜的时候小心点,这才跟了李昱泊出了去。

      李昱泊检查完院子的后门跟前门栓紧了没有后,-了下狗窝里的二黄的毛一下,引来它讨好的两声吠声。

      那边夏时季正坐在院子的椅子上吃着削好了的西瓜,问他:“你今晚睡哪?”

      李昱泊在水龙头下洗了手,走了过来,坐到夏时季的椅子里,让夏时季坐在他身上,搂上他腰时,喟叹般地轻呼了口气。

      忙了一天,只有这个时候才是最放松的时候。

      夏时季把牙签上的西瓜塞到他口里,趋下身体躺他怀里问:“累了?”

      “有点。”一天下来,李昱泊确实有一点疲惫了。

      “睡哪啊?”夏时季再问了次。

      “你这……我早点起来就是。”李昱泊想了想,还是决定睡夏时季这里。

      “你得多早?”夏时季又塞了他口西瓜,放下牙签,粗鲁地揉了下他的脸:“进货你跟去干什么,交给梧五叔你还不放心呐?”梧五叔都帮他们家干了都十多年了,都快及得上李昱泊的年龄了。

      “有些事他也做不得主,这次有些货要换牌子,我得去谈价格……”李昱泊简单地说了一下,随后说:“得晚上十一二点才回来,你按时吃饭,别乱出去跑。”

      “明天有剧团要来,陪爷去看戏……”夏时季在李昱泊身上调整了下姿势,不让自己全压着李昱泊,半躺在了李昱泊身边了。

      “嗯,有剧团要来?”李昱泊紧了紧他腰上的手,不让他离得太松。

      “吴爷爷今天跟爷说的……明天不知道天气热不热……”夏时季伸直身把一块西瓜含嘴里然后凑到李昱泊嘴边。

      李昱泊咬下剩下的另半块,在他嘴上吻了一下,才吞下口中的果肉。

      “明天是晴天,有点热,你别往太阳下呆久了,戏是什么时候唱,下午还是晚上?”吞了果肉,李昱泊不断地吻着他的额头问着。

      “不知道,爷没听清楚,明天问吴爷爷……”夏时季笑着推了下他,揪下了李昱泊的挺鼻,嘟了下嘴说:“你要去进货,不能跟我们去。”

      李昱泊笑了一下,没有说什么。

      “你累了咱们就早点睡吧,我不闹你。”夏时季伸出手抱着李昱泊的头紧了紧,“你说你一天到晚的什么事都干,你把你自己当超人用啊?”

      李昱泊在他胸前闷笑了一声,就势隔着他的衣服吻了一下他的胸口,低沉地叫着他:“季季。”

      夏时季“靠”了一声,松开他拉他起来,说:“睡觉睡觉了,真烦。”

      李昱泊睁开眼时,外面还是黑夜,院子外面的路灯还在亮着,浅黄的灯光瞅得让人心生朦胧。

      他转头看了眼身边的人,没有光,看得不是很是清楚,只依稀看得见枕在他手臂上的夏时季睡得很沉,他呼吸间的细微的呼气打在他的皮肤上,让他觉得有种无以名状的宁静。

      似乎光就这样,不用别的,自己就可以喜欢他一辈子了。

      他伸出手把放在床底下的手机拿起,看了下时间,四点半,离他跟司机还有梧五叔要汇合的时间还有半小时。

      他轻轻地把手臂从枕头下推揉了起来,看没有弄醒夏时季,轻呼了口气,轻手轻脚下了地,在黑暗中没有发出声响穿好衣服,也没有弄出声响就开了门走了出去。

      他刚走到院子,要打开院门时,“叭”的一下,身后的灯亮了。

      房门前,夏时季赤着脚揉着眼睛看他,“你去哪?”

      知道他是没有醒过来,身上也还是穿着小短裤,这个时候肯定犯迷糊得很。

      凌晨的风吹得寒,空气冷得很,不比白天的温度,李昱泊赶紧回过身走近他。

      一见他走近,夏时季就把头靠在他身上,手抱着他的腰,眼看就又要睡着了。

      李昱泊轻声地说:“要去进货,不记得了?”

      夏时季没有声响,也没有动。

      李昱泊只好抱起他往楼上走,小时候是背他现在是抱他,有时候他的臂力与体力都是为了怀中这人准备的。

      把人放到-,这次总算是安静了,李昱泊帮他盖好被子,在他耳朵上轻吻了一下才离开。

      在高速路的休息站中吃早餐时,已经八点半了。

      李昱泊跟梧五叔打了声招呼,拿了个包子啃着,站在了外面的空地上打第二次电话给夏时季,还是没有人接。

      他只好把手机揣回裤子,把包子吃完,在不远处的水龙头底下洗了手,这时梧五叔也从餐厅里出了来,递给他一根烟笑着说:“泊仔乏了不?”

      李昱泊笑着摇头,把烟收起来就着梧五叔的打火机点燃,抽了一口,这时司机也出了来,他们可以上路了。

      他把抽了一口的烟扔到垃圾筒里,上了货车。

      从春夏镇开到供货商的县城,高速路也要走5个多小时,到达时也有早上十点多了,李昱泊马不停蹄地跟这次要进的货的经理商谈货物的价格,跟第三个经理谈完后,已经是中午了。

      李昱泊婉拒了中午谈话时那位经理的请客,让梧五叔跟了去。

      他去了上次订要的运动表的专卖店拿表时,又打了电话给夏时季,还是没人接,这是他打的第五个了。

      找不着人让他不由得恼火了起来,改打了宅电。

      这次响了十几下才有人接,夏时季在那边慢腾腾地说:“是你啊……”

      一听,李昱泊就火了,“你手机当摆设的啊?”

      “哦……”那边夏时季还没跟他的脚步,只是一听他吼就说:“你吼什么吼?”

      李昱泊闭了闭眼,不让自己生气,“在干嘛?”

      “你管呢……”夏时季没好气。

      “我不管?”李昱泊冷笑。

      “靠。”夏时季在那头骂了一声。

      夏时季明知道李昱泊看不见也在空气中竖了下中指,嘴上问:“你打电话来干什么?”

      “什么时候去看戏?”李昱泊的声音还带着怒气。

      “等会就去啦……”夏时季想着这人真小气,这么着就生气,日!

      “要不要找人送你们去?”李昱泊把他要打电话的意图总算给说了。

      “我坐出租车去,免得有人又要骂我臭德性。”夏时季哼了哼,拿着电话坐到了椅子上翘起了腿,顺便还拿了块玲婶刚削好的苹果往嘴里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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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Master]伴坛终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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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6-11 23:25:54 | 只看该作者
    第三章

      “我叫望祖叔来接你们。”李昱泊在那边说了。

      望祖叔是他们家店铺的送货司机,平时没那么忙了倒是可以送上一送,今天星期天肯定要出外送货不得闲的。

      “不要了,我跟爷坐出租车就好……”夏时季又塞了块苹果,怕李昱泊多说,就又说了,“望祖叔今天肯定忙,别麻烦他了。”

      “那我另外找人,我看看三叔有没有在家……”李昱泊又要换找人了。

      “得了,得了,我这臭德性都是你这样才传出去的……”夏时季是真火了,老是骂他挑剔,可是李昱泊也不帮他掩掩,三叔来了肯定得笑话他这么远都要摇控李昱泊为他操心了。

      “那你回来别叫唤坐得不舒服。”李昱泊也带着火气。

      “不舒服就是不舒服,还不许我说了……”夏时季被他这么带着火气说了几句脾气也真上来了:“不跟你说了,我要带爷出门了,吴爷爷孙子不知道跑哪去了,也要接他一起去,我不要跟你说话了,你别打电话给我了,你才出门一会就这么大火气,有本事你把我栓裤腰带上啊。”

      说着,他就“砰”地一声挂了电话,跑上楼去找自己手机,发现自从昨天早上扔在窗边沙发上的手机已经有了三十多个未接电话,光上午李昱泊就有五个……他看了一眼就塞裤袋里,切,这帮没事的,天天只知道打电话找人。

      “爷,出门了。”夏时季把包背好,喊了一声,又去厨房冰箱里拿了两瓶水塞包里。

      夏爷爷走了出来,老头儿走得慢,夏时季把背包拉链接好就过去扶他,见他没戴帽子又连忙放开他去屋里拿……

      等把老爷子装备好,帽子戴了帅气的拐杖也拿了,走出了院子的夏爷爷左右观望:“车呢?”

      夏时季笑,出门都有车接送的爷也给伺候坏了……

      “大家今天不得空,没车接我们。”夏时季笑着扶着他往隔了三四家远的吴爷爷家走去。

      “哦。”夏爷爷是个挺随遇而安的人,没车接就没车接吧,跟着他孙一步步走也挺好。

      等到了吴爷爷家,吴爷爷那个脾气暴躁的老头见着他又说了几句在电话里对夏时季说过的话:“我那孽孙,一听要去听戏,从早上跑到现在都不着家……养他是白养了,只知道要钱伸手问我要,让他陪一会溜得比兔子还快。”

      夏爷爷听着不由得对老伙伴表示支持,连连说:“不应该啊不应该,你孙不乖。”

      吴爷爷愤慨想要再说,但无奈时间到了,取过帽子戴着就跟他们出了门。

      夏时季带着两个老头,拦了出租车去镇中心的小剧院,让两个老头一路说着今天要看的剧团可能要唱的几出戏,他坐在前面有点无聊,坐的也不是很舒服,但其实也没什么事,仅仅是有点不舒服而已,就是有点感到不自在。

      随着他翻出了手机,想发个短信给李昱泊,免得他被自己气死了。

      可又想,这人脾气也太大了,不行,不能先理他,刚才自己还放了狠话说不要跟他说话了。

      夏时季挤挤鼻子,敲了敲手机屏幕上列在电话薄第一个位置上的李昱泊号码,伸了一中指,就又把手机塞裤兜了。

      台下,夏时季坐着,看着他爷鼻子里哼着曲,手上打着拍子,跟着台上的老戏骨一词一句地对着唱着,他悄悄地站了起来,没有声响地退到一根柱子的后面,又走上几步,接起了一直拿在手中震动的手机。

      一接过,明明眼睛都亮了,嘴上却不高兴地说着:“不是说了让你不打电话给我吗?”

      李昱泊在那边只冷冷地问:“要听到晚上了?”

      “嗯,等会散一个小时的场,接着唱。”夏时季乖乖地说着,拐进老剧院后头没人怎么进来的小胡同,转过弯,是一断垣壁,看样子是没人来到这处地方了,他安下心地说:“诶,你晚上早点回来嘛,明天上课第一节课是数学课,有几个老师留的题不会做,你回来教我。”

      那边,李昱泊缓了声音,声音像平时一样的音调了,他说:“我尽早,但临时又多要进两个货,可能早不了多少。”

      “这样啊……”夏时季靠着墙壁坐下,把断壁下的叶子揪了下来。

      “晚上在哪吃饭?”李昱泊的声音又缓和了点下来。

      “不知道……爷可能跟他的老戏友们一起吃。”夏时季说。

      “别一起,他们吃的你不爱,五婶家的餐馆开得不远,我让他们给你送过来。”

      “不了,我随便吃点就成。”

      “你再不吃,是不是得瘦得风都能吹走才乐意?”李昱泊非常不高兴地说:“我天天担心你挑食长不健康长不高,你倒是这也不吃那也不吃。”

      “我哪有。”夏时季听了一下午老年人听的戏,焉了叭叽的,连火气都没了。

      “不说了,我要谈生意去了,我会让五婶家那边的服务生给你送饭过来,记得吃饱。”李昱泊很不悦地说。

      夏时季翻了翻白眼,“哦”了一声。

      李昱泊回了春夏镇,在司机送他回家的车上下来时,已经晚上一点了。

      等车一走,他刚走了两步,就发现前面有人。

      那人走近他,打着长长的哈欠在无人的小街道上抱着他的腰,充满困意地说:“你怎么现在才回来?不是十一点多吗?”

      李昱泊回抱着他,斥责他:“不知道在屋里等?夜了外面冷得很,感冒了怎么办?”

      夏时季在他胸前摇头,说:“心里觉得闷得慌,还是第一时间看见你的好。”

      李昱泊骂他:“没脑子的东西,题知道做了不?”

      “没去看……”夏时季又打了个哈欠,“快回去睡去,记得早点叫醒我,再教我怎么做。”

      说着,他站地原地闭上眼睛,等着李昱泊抱他回去睡。

      摩托车在修理店里没有去拿,学校是在镇郊区,离他们的住处有点远,其实校车可以直接到达学校,但让夏时季去坐的话,肯定会一上午都不高兴,李昱泊只好开了车,把车停到了学校附近的停车场。

      一路上夏时季都没睁开眼,连豆浆都是李昱泊有一口没一口喂进去的,一大早的李昱泊也不想骂他,跟平时一样忍着了。

      要下车了,他还赖在座位上不动,李昱泊下了车,拉开了他那边的车门,揪着他耳朵骂:“快起来,到了……”

      这时夏时季才睁开了眼睛,睁的不是一双,而是一只,他拿着一只清亮得跟-丛上的露水一样清澈得透明的眼睛瞅着李昱泊,“还想睡。”

      这时,他们班同学兼朋友史鸣宇也骑了摩托车过来停车,一看到站在车门前的李泊昱就打招呼,“今天怎么开车来了?”

      李昱泊回头说:“摩托车在修理店里。”

      夏时季一听到史鸣宇的声音,双眼立马睁了起来,一下子就下了车,对着史鸣宇就冷笑,“孙子,老子的足球你最好今天还一个给我。”

      史鸣宇朝他竖了下中指,骂:“小气……”

      夏时季“靠”了一声,身上哪还有什么睡意,走过去就要揍史鸣宇,这小子A了他三个足球,再让他A下去,李昱泊家文具店里的足球都不用卖了,直接拉回来让史鸣宇A就好了。

      “成了,一大早的闹什么闹。”李昱泊拉着他不耐地说了一句,另一手把车门关上,拉着他往教学楼走。

      史鸣宇锁好车,迅速跟在他们身边,嘿嘿笑了一下。

      “球都拿去干什么了?”李昱泊瞥他一眼。

      史鸣宇摊手,无奈地说:“那些堂弟表弟的一来,就把球给抱回去了,我不好意思去讨。”

      “靠,那是老子的球。”夏时季瞪他一眼,把自己的书包从李昱泊身上扯过来背在自己身上,对着史鸣宇说:“我可警告你,以后你借什么东西最好问都不要问老子一声。”

      史鸣宇“切”了一声,“不问就不问,稀罕。”

      “你也别借他。”夏时季转向李昱泊,“让他自个儿买去,妈的,钱都拿去泡妞,自己买个球会死人啊?”

      史鸣宇一听夏时季把他A球的最后一条路给堵死了,垂死挣扎,“别这样,哥们……”

      夏时季冷哼一声,对李昱泊说:“下午没球踢了,中午回去再拿一个过来……”

      说完指了下史鸣宇咬了下牙说:“再把老子的球带回去,弄不死你。”

      史鸣宇挤了挤眼睛,看向天空当做没听见。

      春夏镇就一个镇高中,一个年级就差不多十几个班,人多得很。

      所幸春夏镇一直都是个挺富足的镇子,吃喝玩乐之余对后代子女的教育也挺看重的,所以没事有钱的家长们就把钱捐给学校盖教学楼,几十年下来盖了快近十幢楼了,塞多少人都不成问题。

      夏时季他们的班级是年级中的特别班,班上的人都是捐钱捐得比较狠的镇上居民的子孙。

      一直以来,学校不太好意思把像他们身份的这些人弄到普通班显摆,只好按旧学校的老传统一个年级弄出一个特别班出来圈住他们这样的人,力图把这些人给弄到一块好管教,不让他们在人群中过于扎眼,教会他们什么叫做真正的不显山露水,教育好了也算是对得起他们父母对学校的贡献了。

      一进教室,立马就有人对着夏时季吼:“夏时季,你狠,我打了十几个电话给你,-都没给老子回一个,接一下会死人啊?”

      夏时季还没回嘴,他们班管早上纪律的语文老师就进来了,一听见粗话,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对着那说话的邓顺训斥:“你们父母送你们来念书是为了一口一声一个老子的吗?”

      得,品德老师来了,教室里乱七八糟的声音都歇下了。

      夏时季翻了下白眼,往自己靠墙的位置走去,走了几步发现语文老师叫住了李昱泊,让他跟他出去谈话,他不禁冷嗤了一下,把书包甩到课桌上,隔两个桌的许百联见状笑着对他说:“谁叫他不当班长,老夫子肯定会烦死他。”

      “他一堆破事,哪来的什么时间当狗屁班长……”夏时季一坐下就找吃的,发现面包没在他包里,可能在李昱泊身上放着,不耐烦地把桌子一掀,对许百联说,“放学后踢球?”

      许百联点了下头,“好。”

      随即他抱怨地说:“我妈回来了,管得严得很,对了,晚上去我家吃饭,我叔送了一大盆新鲜的海贝,我妈记得你喜欢吃,让我叫上你。”

      夏时季“哦”了一声,说:“今晚李昱泊他们家叔生日,要跟他过去,就不去你们家了,替我谢谢你妈。”

      许百联耸耸肩,“嗯”了一声。

      下午踢球时,球衣全湿了,李昱泊也不许他脱,衣服一路黏在身上难受得很。

      等踢完球到了车上,没别人了,夏时季当即就脱了衣服甩了出去,再狠狠地瞪了李昱泊一眼。

      李昱泊在跟人打电话,根本没理他。

      夏时季又放低了座椅,半躺着,还用脚踹了李昱泊一脚,不快地说:“渴死了。”

      李昱泊没看他,说着电话边拿过一瓶水开了盖,手伸到了夏时季身边。

      夏时季接过,重力地打了一下他的手,连着喝了好几口。

      李昱泊跟人通话完毕,接过他手中的水跟着喝了几口,把车倒出去时问他:“要不要接爷一起过去吃饭?”

      夏时季想了想,“一起去吧,爷一个人吃饭也不香。”

      “嗯……”李昱泊看着车窗外有不少放学的学生看着他们,尽管赤luo着上半身的夏时季半躺着他们的视线也看不真切,但他还是把车窗给摇了上。

      夏时季一见风没吹进来了,马上就说:“你干什么?”

      眼睛一瞅外头,发现外面很多的视线,一下就意会过来了,没好气地说了一句:“李昱泊你敢不敢再小心眼点?”

      李昱泊没看他,没把他当回事,他接起了又响起了的电话,处理起事情来了,

      夏时季又用脚踹了他一下,见他没动,叫唤:“你事情怎么天天这么多?”

      叫完,李昱泊也没理他,依旧说着电话解决事情,他也不想再说什么,顺手抄起后座的一本杂志,也随意地翻看了起来。

      回了家,夏时季进了浴室刚涂了沐浴露,门就被推开了。

      李昱泊也赤luo着走了进来,夏时季不屑地哼一声,一路说个没完没了的电话都没有时间,这个时候倒有时间了。

      他冷哼着看着李昱泊的起来了的下方,眯了眯眼睛,看仔细了,撇了撇嘴角说:“又长大了不少了,这才几天。”

      这妈的李昱泊长势太凶猛了,别人是长几个月都看不明显,例如自己……这姓李的倒好,偶尔有个几天猛地一瞅就又大了,长势忒明显了。

      李昱泊压着他时,夏时季对此都懒得说什么,看李昱泊的样子不让他来他也会来的。

      他乖乖地让李昱泊把他转过背去,只是当李昱泊的东西缓慢地进了他身体里,他疼痛地说了一句:“你那家伙别再长了,这么大足够了。”

      他一说,李昱泊就在他耳朵笑了,低低地用着他低沉带着磁性的嗓音叫他:“季季。”说着,还在他耳朵那不大的地方连印了好几个亲吻。

      夏时季被他挑拔得浑身战栗,李昱泊全部进去时的胀痛也没那么明显了,甚至当李昱泊抽动时,他都觉得身体软了下来。

      果然李昱泊这两天没做,泄出来的东西又浓又多,夏时季看着白浊混着水迹消失在眼前时,嘟了下嘴。

      他P股疼,也腰疼,根本不想动,任李昱泊把他洗好擦干穿衣服。

      “不要。”当李昱泊喂他果露时他撇过头不满地说。

      “喝一点。”李昱泊亲了亲他的嘴角。

      就这个时候他才温柔一点,平时不是打就是骂,夏时季愤怒,“不喝,快下楼,看爷回来没有……”

      李昱泊想说话,但此时他手机又响了起来,他一接过,看刚才那点时间就已经有几个他五叔打来的末接电话了,就接过了电话,一路说着下楼去看夏爷爷下棋回来没有。

      夏时季懒洋洋地下楼时,李昱泊正带着夏爷爷回来了,夏爷爷一见他就问:“孙,要去吃酒啊?”

      夏时季“嗯”了一声,帮他爷倒了杯水,让他喝了几口,问:“察叔生日,你要不要换身衣裳?”

      夏爷爷看了看身上洗得发白的汗衫,连连点头,“我去换件好点的。”

      “好,我们等你。”夏时季目送了他爷进了房间,依旧没有看向李昱泊,在院子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李昱泊还在说着电话,见夏时季这样,也知道他是对自己一个接连一个的电话非常不耐烦了,他边跟电话那边的蛴子说着货物如何调度边伸出了手去碰夏时季。

      “少动手动脚的……”果不其然,夏时季暴躁地打掉了他的手,接着就没好气地说:“滚一边说去,眼不见为净。”

      李昱泊顿了顿,他看到了夏时季说话时的眼睛有一点红,可能是刚才的-遗留下来还没褪去的红吧?他不敢确定,挂完手中已经说完的电话,在夏时季身前蹲下,把头埋进夏时季的腿上,带着点倦意说:“我以后是要养家的人。”

      不能不努力,条件就算再好,得到的虽然要比旁人好一些,但相之要承担的责任也就要更多,如果还要管以后,他不能不提前做准备。

      他只说了一句,夏时季只想了想这话其中的一点意思,就觉得脸上臊得比日中当午的太阳还红,他猛地推了一下李昱泊,“快起来,爷快出来了。”

      养什么养,他有手有脚的人,凭什么让他养?

      靠TMD李昱泊。

      顺势站了起来的李昱泊看着他。

      夏时季瞪他一眼,转身去了门口的水龙头下洗了下脸,刚擦脸时夏爷爷走了出来,高兴地问着:“孙,这件怎么样?”

      夏时季看都没看清楚,点头,“挺好。”

      转过头,发现李昱泊正微笑看着他。

      夏时季立马“操”了一声在喉咙里,这李昱泊有时实在太恶心人了。

      夏时季跟他爷坐在后座,老爷子问着李昱泊:“你五叔身体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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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楼主| 发表于 2011-6-11 23:26:06 | 只看该作者
    不到四十岁的壮年,有啥不好的?夏时季笑着看着他爷,听着李昱泊说了“挺好”之后,他爷又慢条斯理地客气问:“生日高兴不?”

      夏时季立马笑了出来,李昱泊微笑了一笑,回过头跟他说:“高兴呢,听说你要去,非得请人摆幅棋,找人等着让你过去下。”

      棋迷夏爷爷一听就乐开了牙,又接着问:“那有唱戏的不?”

      这下,夏时季觉得自己也必须说话了,跟他爷说着:“今儿不请,明个儿你生日了,我帮你请。”

      “哦……”一听今晚没戏听,老爷子的高兴打了点折,碰了碰夏时季,让夏时季把他今晚上的糍粑给他,他一天留着没舍得吃的。

      夏时季把临时塞到袋子的青梨给他爷:“先吃这个,等会有寿糍吃。”

      夏爷爷刚要不高兴,又听到有寿糍吃,老老实实地拿着青梨啃了。

      李昱泊一下了车,他家七大叔八大婶的亲戚全跟他打着招呼,李昱泊他最大的一个已经结了婚的堂哥李雄干脆是过来拉着他,对着夏时季说:“你带你爷找食吃去,泊仔跟我有事要聊。”

      说完,多说一句也没有,半扯地拉地拉着李昱泊就走了。

      夏时季耸了耸肩,转头,看到李渊这小子,连忙说:“快给我滚过来。”

      李渊原本要躲,没躲过,只好焉头焉脑过来说:“要干什么?”

      夏时季“靠”了一声,看他爷一步一步走向了拿着棋跟他打招呼的一个长者,看样子也是家里认识的人,他不再操心,对着李渊这个李昱泊的十二岁堂弟挑了下眉毛,“你至于这么怕我吗?”

      李渊嗷了一声,“至于!”话给说得铁板钉钉,上次夏时季拿蛇吓他的事他至今还心有余悸,只恨不能给自己周围列个三百米夏时季不得入内的牌子。

      “你这么胆小,”夏时季恨铁不成钢,“以后跟人打架可怎么办?”

      “我才不像你-似的……”李渊又嗷叫了。

      “谁-?”这时李昱泊的声音响起。

      夏时季回头一看是他,乐了,说:“李昱泊,你弟骂我-,那你是什么?”操-的-?

      李昱泊看他一眼,皱了一下眉,对着李渊说:“忙你的去。”

      李渊一看他泊哥不高兴了,又嗷,“是他先找我说话,我,我躲不过。”

      “一边去。”看他那没出息的样子李昱泊没好气地说了一句,拉了下夏时季,让他跟着他走。

      夏时季回头看了他爷所在的位置,他正坐在厅堂上咬着不知跟谁讨的糍粑正高兴地准备跟人下棋呢……他无奈地转过头,“你不是跟李雄谈事么?”

      “没事,小事而已……”李昱泊轻描淡写,接着说:“先带你去厨房吃点东西,芒姑姑今天来帮的厨,肯定做了你喜欢喝的鲫鱼蛤蜊汤。”

      “不是还没上席吗?”夏时季斜眼看他。

      “你先吃点。”转过楼房的弯进入后院厨房那头方向,等他们走到临边的一间放置杂物的偏房位置时,李昱泊踢开半掩的门一手拉着夏时季进了去,再到关上门,动作利落得一气呵成一点也没有拖泥带水。

      夏时季一被他推到门上附住时就禁不住笑,“真要耍-啊?”

      李昱泊瞪他一眼,捋了一下他的T恤,在他印上的印迹上印了一吻,又--他的肚子,说:“等会先吃点,听话。”

      “嗯。”夏时季软软地应了,拿着带着笑的眼睛直瞅着李昱泊。

      等了几秒,李昱泊又说话了,“宁星星,海璐她们也来了,等会你别跟她们一起瞎闹……”

      夏时季一听,眼睛又瞪大了,笑意全无:“李昱泊,-能不能别一天到晚老吃醋成不成?”

      李昱泊也火了:“你别跟她们瞎混她们能围着你打转吗?”

      夏时季气得眼红:“是我跟她们瞎混吗?她们要过来跟我说话难不成还得跟她们说你不高兴,我不能跟她们说话,叫她们有多远滚多远?李昱泊,你至于么?”

      李昱泊没回答他,只是抿紧了嘴,手上却紧紧掐住了夏时季的腰。

      怀里的这个人,从小到大无拘无束得像阵风,挑剔成性也时而脾气冲动,本就是在外人眼中那么不可捉-的人却偏生的招女孩子喜欢,从小时候开始就有女孩拿着-糖请他跟她一起玩……对此,随着他们的年龄越大,夏时季招人喜欢的程度更深,李昱泊的无奈就更深。

      他深信要是那些女的一知道夏时季的本性肯定会避讳不已……可是,在她们知道之前,他根本没有打算出让夏时季的时间给别人了解。

      “懒得跟你说。”夏时季撇嘴。

      李昱泊闻言冷笑了一下,把手伸进夏时季挂在胯上的牛仔裤内,他瘦,合身的牛仔裤也能伸进去一只手,他把手-到后面,把中指塞进了夏时季在前两个小时被他侵犯过的地方,听着夏时季抽了口气,冷冷地说:“你要是给老子带一点绿帽子,我揍不死你。”

      夏时季被他一吓,想要瞪他,不过看到李昱泊眼里的认真心也就软了,“知道了,知道了,揍,揍,就知道嚷嚷揍,你倒真揍我回试试?”

      李昱泊冷眼看了他一下 ,却在他嘴上重重地亲了一下。

      夏时季当即就又笑出了声。

      夏时季见着了李昱泊他姑时,很是嘴甜地说:“芒姑姑,才一阵子没见,瘦了,也漂亮多了,这肥是怎么减的啊?”

      刚进入更年期的李芒正愁自身形象,一听夏时季这么说,一把逮住他就亲了一口,“时季啊,你怎么还是这么贴心,姑姑果然还是最喜欢你啊。”

      夏时季乐,拍她的肩,“好吧,看在你最喜欢我的份上,我也最喜欢你一下吧。”

      李昱泊已经走到长桌旁让他五婶帮他盛汤,无奈地瞅了这么说话的他们一眼。

      他五婶边盛汤边笑着跟他说:“他倒好,一边哄你姑姑开心呢,让你帮他弄吃的。”

      知道是指他太惯肆夏时季了,李昱泊笑了一笑,“照顾惯了,没得办法。”

      他五婶白了他一眼,笑着说:“你什么时候肯这么照顾你那些弟弟?”

      李昱泊笑,把盛好汤的碗接了过来,对他五婶说:“有你们照顾就成了,我还照顾不就添乱么……”

      他把夏时季要吃的七零八落有近六七样吃的放到一个盘子里,端起盘子往外走,顺带对正跟他姑“打得火热”的夏时季说:“别耽误芒姑姑做菜,跟我去吃饭。”

      夏时季乖乖地“哦”了一声,李芒在边上笑,对着他说:“还是这么听话啊?”

      夏时季无奈地耸耸肩,说:“你侄子那脾气,不听话就说要揍我……”他扁扁嘴,朝着李芒脸也大大的“叭”了一口,逗得李芒心花怒放之际就跟在了李昱泊身后。

      来吃宴的人都在前面的厅房里,厨房后面有片小树林,里面有处家常吃饭有时也用到的小桌椅,李昱泊把外面的灯光开了,见夜尽管黑了,但没有太多蚊子,就说:“到这里吃吧。”

      夏时季坐下,喝了一口汤后,才“嗯”了一声。

      见李昱泊站他身后,塞了口爱吃的咸糕鼓着腮帮子回头问,“你不吃?”

      李昱泊弯了腰从后面抱着他的脖子,下巴靠在夏时季的头上,说,“等会跟叔伯他们吃。”

      “你别这样捋着我。”因姿势太亲密,夏时季小小的抗议了一下,尽管他们这对穿同一条开档裤的好兄弟这样子别人看见了也不会往歪处想,但在外面还是要适当注意一下的嘛。

      “没事,没人来,来了我知道。”李昱泊亲了他耳朵一口。

      夏时季翻翻白眼,吃起他的饭来了。

      李昱泊看着他嘴巴一鼓一鼓地吃着,睫毛因眼睛往下看垂落着被灯光衬映出一片长长阴影罩落在眼睑处,握着筷子的白皙手指在翻拣着下一口要吃的,刹那心里柔软得一塌糊涂,不由得亲了亲夏时季的头发,说:“乖,听话。”

      夏时季嘴里还塞着饭呢,哼哼了一声,吞了饭才特别无奈地说:“我都乖成这样了,你还要我多乖啊?”

      夏时季吃到一半,前面席位的酒菜已经在上席了。

      李昱泊拉着夏时季时脸上一片没好气。

      “你再慢点?”李昱泊讽刺十足地说。

      “我已经饱了。”夏时季甩掉他的手,给了他一中指,转过弯,进了厅堂。

      他一直,海璐,方圆百里有名的美姑娘就朝夏时季直挥手,叫:“夏时季,这边,这边……”

      害得与李察是朋友来吃生日酒的她的父母一把拉住她的手,“姑娘家动作别太大了。”

      一遭提醒,海璐朝夏时季吐了吐舌头,坐了下去,也不管大人们都好笑地看着她。

      另一座位央着父她爸跟着来的宁星星“切”了一声,小声嘀咕着:“这人也太厚脸皮了,就差没带个喇叭喊了。”

      坐她旁边的宁爸没听仔细也听了个大概,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引得宁星星脸红了一小下。

      夏时季本来要朝人友好地笑一下的,但一想到铁定会让李昱泊醋得找不着北,于是遂罢,没有笑出来。

      他跟他爷坐在-,李昱泊坐他身边,为了动作不明显,他跟人吃饭喝酒间隙才会不经意地挑一些夏时季会吃的进他碗里,可光这样,没多久,夏时季碗里也堆成了座小山。

      夏时季看着小山在心时竖中指。

      因为明天要上课,没谁多留他们,吃完饭,他们一说走,李察也就放他们走了。

      夏爷爷今天吃了个肚皮朝天翻,今天席上有好几样老菜式是他最喜欢吃的,他从头到尾就是埋头在吃,如果不是肚皮就那么大,加上他吃得有些累,他都不愿意回去。

      到了家,先帮夏爷爷去休息,夏时季出来时,院子里的树上花丛里有几声虫叫声,果然天气一热了起来,那些躲藏的小玩艺也迫不及待出来吱两嗓子了。

      李昱泊回家去了,天知道他回去还会接着忙不,夏时季有些累,就没过去他那边了,洗了澡就睡了下。

      鸽夜发现身边有人,夏时季一-,就又往那人怀里更蹭了蹭。

      那人就更抱紧了他。

      天亮时,夏时季又被人叫了醒,想发火,但一睁眼听见了窗子外有-儿在树丫上唱歌的声音,一阵风吹进房间,把李昱泊送的风铃吹得发出一阵轻微的悦耳声……

      他伸出手,把李昱泊拖-,自己趴在他胸口懒洋洋地说:“就这样躺几分钟。”

      李昱泊没有挣扎,手抚了抚他的头发,手还在他赤luo的背部和腿部来回慢慢抚-。

      夏时季全身一阵舒适,他想,哪天李昱泊要是不这么珍惜他了,自己肯定会走的。

      要走得远远的,这样看不见了,就不会伤心了。

      他这样想着,也这样说了出来。

      李昱泊听了半晌没有说话,后来开了口,声音都哑了,他说:“你果然是个没良心的。”

      夏时季抬头看着他的脸。

      李昱泊闭了闭眼,掩藏住他的难过,“我这么喜欢你,从来都是恨不得把最好的东西全都给你,你却说要走得远远的让我看不见……”

      “我那是说等你不再喜欢我了。”夏时季急急地打断他。

      “我怎么可能不会喜欢你?”李昱泊粗暴地吼出来,伸出手,重重地打了下夏时季的P股,“非得我打你不成?”

      夏时季委屈,伸出两手捧住李昱泊的脸,看他脸上的难过那么的排山倒海,眼泪都快掉下来,“你别难过。”

      李昱泊不看他,把脸撇到一边。

      “好吧,我说错话了……”夏时季把他的脸扳正,不断在他脸上亲吻着,印下一个又接连一个的吻,“你别难过了,我也好难受的。”

      李昱泊看他,让夏时季不断吻他,最终开口,噪子还是那么的哑,“你敢离开我,我打断你的腿,真的。”

      “好吧,你就打断吧。”夏时季无可奈何地说。

      随即,他爬到一边,郁闷地说:“你打得可疼了。”

      说完,拿着他闪着水光的眼睛眨着看着李昱泊。

      李昱泊起身,在他的PP上面吻了吻,哑着噪子问:“还疼吗?”

      “你再亲两下,就不疼了。”夏时季皱了皱鼻子,然后,笑开了颜。

      那笑容,炫得看了他十几眼的李昱泊好半会跟每次一样都回不了眼。

      李昱泊在前段时间做了一个梦。

      梦里,他因为夏时季做错的一件事情让夏时季滚,而后,夏时季就真滚了,很多年都没有回来。

      有一天,他终于回来,身边有了另一个人。

      而李昱泊在见到那刻,他觉得带个世界就全部压了下来,只一刻,他就觉得心死了。

      他所有的成就与坚持都没有了意义。

      而梦里那种绝望与伤心就算醒来,李昱泊好几天都没有恢复过来。

      那几天,他用了一次一次的对夏时季的占有来证明他是属于自己的。

      但,又怕自己太过,夏时季会受不了。

      中间的思量,难以一笔描述。

      可不管如何,路途长远,他们以后要面对的问题会更多,李昱泊想,自己死都不要放手,不管夏时季想如何,他们都要在一起。

      他永远都不会把他爱了这么久的人给别人。

      “你要乖。”李昱泊帮他穿衣服,把T恤往他头上罩,上学的时间快要到了。

      看着李昱泊冷冷的脸,夏时季点了点头,随手把T恤下摆拉好,在李昱泊嘴上亲一口,“好的,我知道了。”

      说完,他就往楼下冲,笑着大喊:“爷,你醒来没有,还有一点时间,赶快出来陪我吃两口饭。”

      那没心没肺的背影和欢快的声音让李昱泊闭了闭眼,生怕自己看得不够紧,这人就溜了。

      他要去外面上大学,还是要出国,以后要干什么,不管他要如何,自己都必须跟在他身边。

      梦里的分离,他不愿意再经历一遍。

      “我亲亲你,你就别再理会我说的那些混帐话了。”在车里,夏时季把玻璃关上,笑着在李昱泊的嘴间说。

      嘴唇上温热的唇让李昱泊无法抗拒,他重重地吸吮了两下,松开,点了点头。

      夏时季笑,把玻璃又打开,他最不喜欢被束缚了,他喜欢风吹在身上的感觉……不过,如果李昱泊非得管他那么严的话,那就让他管呗,自己忍忍就算了,实在忍不了就跟他发火。

      谁叫他喜欢他呢,多喜欢一点的人注定就要多吃点亏,夏时季回头用纵容的眼神看着李昱泊在心里欢乐地叹气:你看我对你多好。

      李昱泊回了一下头,看着夏时季的眼睛眼暗了暗,伸出一手把夏时季捋到怀里亲了一下头顶,特别严厉地说:“以后不许说什么以后我不会喜欢你,我会喜欢你一辈子,死了以后都喜欢。”

      夏时季听了,笑着在他怀里“嗯嗯”点头,心花怒放得很之余,嘴还朝李昱泊裤裆里的兄弟躺着的位置亲了一亲,学着李昱泊很严肃的声音对着那里说:“你放心好了,我也会喜欢你一辈子的,不过死了之后的事我就不知道管得了还是管不了了。”

      一进教室,邓顺就窜到他夏时季面前喊:“你手机到底管用不管用?”

      夏时季这才找手机,-了两把裤兜跟书包,没找着,问李昱泊:“手机呢?”

      李昱泊从自己裤兜里掏出来扔给他,夏时季接过发现又有邓顺的好几通未接电话,皱了下眉,“你怎么这么爱打电话?”

      邓顺听了直接送他一中指:“妈的,所有人就你不接电话。”

      “你打给李昱泊呗……”有事要找他,找李昱泊一样。

      邓顺翻白眼,转过头抱着双臂问李昱泊,说:“泊哥,我说要是找夏时季出来玩,你会不会把电话给他?”

      李昱泊微笑了一下,却是笑而不语。

      邓顺回头看夏时季,一脸“你还需要我说什么”的表情。

      夏时季耸耸肩,得,李昱泊可从来不喜欢他乱跑,尤其最近镇子有点乱,逞凶斗狠的人不知怎么的特别多,李昱泊看得紧得跟防贼一样。

      “好了,明天我生日,别告诉我你不记得?”邓顺一脸威胁,“你们都得给我去。”

      “你生日肯定去……”夏时季走到他桌子,李昱泊前面的一个位置把书包扔到上面问:“你要什么礼物?”

      他才一问,邓顺就瞅着夏时季手腕……

      夏时季一看,他手上戴的是他喜欢的品牌新出来的运动表,李昱泊昨早戴他手上的……没想到,邓顺这眼尖得……

      “这可不行,刚戴没多久。”夏时季摇头。

      “另弄一块就是。”邓顺喜欢夏时季的老是换个不停的手表,一年到头难得生日次,一定要他送一块来戴戴。

      “好吧,我看看有没有没用过的。”夏时季答应。

      这时邓顺才回到他位置上,嘴里还是念叨着夏时季太不靠谱,手机老不带身上。

      夏时季听得想翻白眼,靠,这帮家伙有事没事就老打电话,带个手机在身边,得有多烦啊。

      星期二中午他们只上半天课,下午的课负责他们班的班主任在征求他们的意见后,下午的时间定为业余活动时间,随便他们去干什么,是要在学校参加由学校帮他们安排的音乐课或者美术课,还是他们自己家里帮他们请了老师让他们学什么都随便。

      本来夏时季是想着下午陪着李昱泊去散打教练那的,结果被李昱泊送到许百联家跟许百联一样受他母亲的“亲自教导”,差点没哭出来。

      许百联在自家门前看着一手扯着门框一手拉着李昱泊硬是不进门的夏时季酸溜溜地说:“你才一个星期一下午,我可是天天都得练。”

      “我已经练了几百个下午了……李昱泊,我不要学纲琴,弹得我手疼……”夏时季没出息的假装哭喊。

      这时许百联家的大门里走出了个人,许百联他妈,气质出众的钢琴家谢文慧看着自己不成器的学生摇了摇头,含笑对搬运工李昱泊说:“送进去吧。”

      夏时季死抓着门框不放手,却被李昱泊一拉就拉了下来,泣泪,“李昱泊,你好狠的心。”

      李昱泊看都没看他一眼,一把把他拉到客厅,对着谢文慧说了一句:“阿姨,让你费心了。”

      然后,他就头也不回就走了。

      夏时季对着他背景狂喊:“你这没良心的,有种你丢下老子别来接老子。”

      许百联在一旁一脸黑线,说:“这阵子都闹这出,你累不累?”

      夏时季回头,呵呵一笑,说:“我烦死他,看他还让我练不?”

      许百联回头,看他妈去拿点心去了还没回,转过头来朝着夏时季伸了指大么指,一脸艳羡:“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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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Master]伴坛终老

    8
     楼主| 发表于 2011-6-11 23:26:36 | 只看该作者
     第四章

      夏时季琴弹得不好不坏,按谢文慧的说法就是他根本就是不用心,你要他练习他能给你疙疙瘩瘩练一下午也就那样,你说弹好了就可以走他马上就给你能好好的弹一遍,然后你还来不及夸他他就飞奔走了。

      这天下午谢文慧有事,就没怎么盯着他们练琴,夏时季把钢琴完全出让给许百联,扳着手指数时间看什么时候下课。

      许百联被谢文慧教导不能说粗话,想骂夏时季,但只弹了一首愤怒的“-练习曲”表达情绪……弹完夏时季还在说继续,继续,生怕琴声断了招来了在书房处理事情的许百联他妈。

      等到下午五点半李昱泊来接人时,都不用他去里边找人,那人直接在大门口站着。

      一见车停,夏时季飞快地上车,都不用李昱泊帮他打开了。

      李昱泊无奈,“就这么不喜欢?”

      夏时季愤怒,“你喜欢你自己去……”一下午P股都不能挪窝,还得弹个没完,这事他干得太久已经很不耐烦了,“你上次答应我我可以陪你一块上课的,-又忘了。”

      李昱泊笑,看他,说:“我是没忘,但你妈打电话来了,说让你去练,她直接跟谢老师说好的,你不练难道想接到她的电话?”

      夏时季想到自家老妈那噜嗦劲,一点小事她能给你说上几小时,如果他不去练……得,他就准备着被电话轰成炮灰吧。

      一想,他就焉了,躺下身体靠在李昱泊的腿上卖乖地说:“我宁肯在一旁看着你什么事都不干也比练琴强。”

      李昱泊丝毫不为所动,把车窗关上,免得让人从外面看了进来,“你确实什么都不想干,就可以睡一下午。”

      被揭露事实真相,夏时季愤怒,嘴里“靠”了一声。

      晚上李昱泊刚打完电话进屋准备睡觉,夏时季就爬到了他身上指着日历说:“再一个半月,人都要回来了。”

      李昱泊点点头。

      夏时季觉得有一点小小的忧虑,面临着他们-后家人回来的第一个暑假,不由得还是主动提起了话题,“你说要是让他们知道我们有一腿怎么办?”

      得了,夏时季觉得对那个下场想象无能,两家人凑一起,亲朋戚友一大堆,他们肯定会-水活活埋了的。

      “先不让他们知道。”李昱泊淡淡地说,夏时季与他自少就亲密,所以他们的相处不会挑起太多的注意,等人都回来了,稍注意点就成了。

      夏时季觉得这个办法很好,先拖着呗,他们还小,这个时候要是被人知道了肯定死路一条,不知道李昱泊对他们的以后是怎么打算的,反正跟着他走就是。

      他说不让知道就不让知道,反正李昱泊知道怎么办的。

      “泊哥啊……”夏时季学着别人叫李昱泊的叫法,还拍了拍李昱泊的胸,说:“一切就拜托你了,顺便也拜托你等他们回来后别老是逮着地方就-,要做的话,来吧,这段时间我让你做足了。”

      “做足了?”李昱泊皱了下眉。

      夏时季伸手抚平他们,笑嘻嘻地说:“你别老皱,我可心疼了。”

      李昱泊无言,把被子一掀盖住他们,随后说:“睡觉。”

      “不做啊?”夏时季趴他身上好奇地问。

      “你想做?”李昱泊斜眼。

      “不想……”夏时季摇头,“疼。”

      “睡觉。”李昱泊都快咬牙切齿了。

      夏时季在他身上蹭了蹭……被李昱泊瞪了一眼。

      他只好老实地说:“你做吧,你都起来了。”

      说完,把身上仅着的小-主动给脱了,也去脱李昱泊的。

      “算了,你好好睡……”李昱泊没动,但嘴上轻微地叹了口气,他不是不想做,但夜有点深了,明早还要上课,要是做了,这人明天肯定得在课上睡上一天,他又得找老师谈话去了。

      “哦。”脱了裤子夏时季也就不干了,反正这是李昱泊的活,他懒得费心,他只是又去咬李昱泊的嘴,光溜溜地在同样身体无着一物的李昱泊身上蹭。

      “会疼。”李昱泊抱住他想这样威胁他一次。

      果然夏时季白他一眼,“疼是疼,那你前面怎么就没没做过?”

      李昱泊抱起他,看了看拉好的窗帘,下了床去把门给关好,回头夏时季已把两条腿打开,朝着他眨眼睛。

      “该多吃点。”李昱泊亲吻了下夏时季的大腿处,把它们缠到腰上,又头腹部一路细吻到夏时季的嘴唇,然后一寸一寸地把自己挤了进去。

      夏时季嘶嘶地抽着气,洗澡时李昱泊习惯性把他里面也伸了根手指洗了一下,他还以为又多做了这么多次,会好受点,哪想,还是一样的疼……

      “疼。”夏时季嘟起了嘴,眼睛疼得有泪光在闪。

      “嗯……”李昱泊吻他的嘴,停下了动作连吻了好几下。

      夏时季被他的吻吸引,李昱泊趋此一进到了底,引得夏时季在他嘴间尖叫了一声,但被李昱泊的强吻吞咽了下去。

      “疼死了……”夏时季打他的背。

      李昱泊在里面又停了几秒,慢慢地抽动起来……

      夏时季先嗯嗯喊疼,到了最后疼得麻弊了也好受多了,他腿缠着李昱泊的腰,手抱着李昱泊的脖子,感受着他在自己身上的重量,一声一声重重地呼吸着,引得李昱泊看他的眼睛幽深得像一处他完全可以安歇的秘密花园。

      夏时季抬头吻他的眼睛,李昱泊的动作却越来越快了,床都快被颠颇得要碎了。

      还好他住二楼他爷住一楼,可是等他住二楼的爸妈回来,这动静会吓死人的……

      “李昱泊,李昱泊……”夏时季叫着他的名字,示意他动作小点,床真的会塌了。

      哪想,他越叫,李昱泊力道越大,打到他的最深处的一点,害得夏时季的脚趾头也蜷缩了起来,取而代之发出了-声。

      等到李昱泊在他里面泄了出来,帮他去浴室洗的时候,夏时季眼睛都睁不开,不过这一点没妨碍他抱怨李昱泊:“你别老泄在里面,我都要睡着了还得洗。”

      李昱泊亲吻他,说:“你睡你的。”

      夏时季哼了一声,“那还用说。”随即趴在李昱泊身上,会他的周公去了。

      李昱泊看了看时间,都凌晨两点了……明早叫他起来上课,恐怕又得叫得一身火气了。

      夏时季早上起来果然说不想去上课了,但李昱泊跟他父母保证过,每天他们都会准时上学,对承诺过夏时季父母的事,李昱泊从来都是秉持着答应了就一定要做到的态度。

      所以就算摩托车回来了,李昱泊也只好把眼睛根本睁不开的夏时季给半抱到车上,夏爷爷在旁看着他没睡醒的孙心疼地说:“都没睡好,不去上课了,我跟校长去说。”

      “没事,到了学校就醒了。”李昱泊把早上过来帮爷孙煮饭的玲婶递给他的装好了的豆浆跟粥放到车子前面,看了眼在放低了座位上依然好整以暇睡着的人,把车门给关了,也把夏爷爷眼巴巴的视线跟玲婶好笑的眼神关在了外面。

      他转身去了驾驶座,夏爷爷还没放弃,跟在李昱泊后面说:“阿泊,不去了,我跟校长说……”

      “爷,”李昱泊无奈,还好有自己管着,要是夏时季被他爷这么纵着,真不知道得成什么人了,“他得去上课,我答应叔叔阿姨他们的。”

      “不要听他们的,要听我的话……”见李昱泊上了车,夏爷爷还是毫不放弃为他孙谋取睡觉权利。

      夏时季被声音吵醒,抬眼就看见车顶,转个方向就看到了他爷,夏爷爷正凑着头过来看他呢,正好,爷孙俩视线对上。

      “孙,回屋睡觉。”夏爷爷见着他孙看着他了连忙说。

      “哦……”夏时季看了看一脸冷静的李昱泊,再看了看巴巴看着他让他回去睡觉的夏爷爷,最后还是向李昱泊投降了,只好舍不得地说:“爷,不睡了,得上课。”

      夏爷爷跺了几跺手中的拐杖,“你都没睡饱,上什么课……”

      夏时季摇头,“爸爸知道了会揍人的,唉,爷爷,上课去了啊,你在家注意点啊,等会把门给关紧了,出去下棋别下太久了……”

      说完,他打了个哈欠推了下李昱泊,让他开车。

      夏爷爷只好眼睁睁地看着没睡饱的孙子被惨无人道地送去上课……等车子看不到了,他回了自己屋,关了门,把存折地契都拿出来数了数,觉得份量还是不够,打算呆会跟在国外的大儿子打个电话,让他给点钱。

      他得攒够死后给他孙子的钱,小儿子是靠不住的,孙子想睡个觉都要逼他去上学,以后要是不听话了还怎么得了?

      夏爷爷从水杯里又沾了沾水,把他藏着的值钱东西又数了一遍,收好了之后柱着拐杖就去前厅给大儿子打电话去了。

      夏时季差不多是被扛进教室的,史鸣宇一见他们就很大声地在教室里吼:“夏时季,你昨晚通宵游戏?”

      那声音震得睡意十足的夏时季从一秒之间变成了睡意五分。

      李昱泊什么都没说,把夏时季放到位置上。

      要说夏时季这十来年不是在这几个伙伴中白混的,就算是半睡,也能微微地睁开眼,有气无力地对已经凑上来了的史鸣宇说:“你玩到几点?”

      “五点,你哪个游戏哪个区?”史鸣宇愣,夏时季玩的哪个游戏,居然能让他着迷通宵?

      见夏时季眯着眼睛枕头手臂继续在桌子上睡,昨晚偷偷通宵游戏依旧神采奕奕的史鸣宇追问:“哪个游戏啊?”

      旁边邓顺也想知道,凑过头来也看着夏时季。

      李昱泊看着那俩,淡淡地说:“让他睡醒了再问吧。”

      史鸣宇只好坐回了自己的课桌,为了想知道答案坐得有些坐立不安。

      夏时季也算是报了被史鸣宇打扰了了睡觉的仇了。

      李昱泊找着了他们的班主任,他们班主任姓袁,都叫他袁班。

      “夏时季有点不舒服,今天上课会睡会。”李昱泊接过袁班倒给他的水,说了声谢谢。

      “成。”三十多岁的袁班点头,对此没有说什么,见李昱泊主动来了他办公室,下次来的时候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了,就多问了一句:“你爸妈哥姐他们暑假要回来吧?”

      “跟往年一样。”李昱泊看着他跟的某两个哥姐曾经是同学的袁班微笑了一下。

      “还是去海边的房子?”

      李昱泊点头,像是不经意地问:“袁班暑假还要工作不?要不跟我们一起去……”

      袁班听着愣了一下,笑了一下,说:“这……”

      “我们那房子每年都能空出一两间,你去有房间住,一起去吧,夏阿姨可能还想跟你讨论一一夏时季这学期的表现……”李昱泊笑着说。

      袁班摇头失笑,“他表现得挺好的,就是偶尔多睡几节课,这个做家长的也不会苛求的。”

      所以,李昱泊这聪明学生实在不必因这期夏时季多睡了几节课就……

      “你不想去?”李昱泊挑眉。

      袁班叹气,“想去。”他看上李昱泊大伯的女儿都十多年了,眼看人家好不容易又回来一次,他也当上了李昱泊他们班主任两年了,趁着李昱泊没毕业之前,能多见一次就算一次吧。

      “那就这么说定了。”李昱泊笑了,就像海边夏天的风一样让人觉得舒适,但,细觉之下,让人捉-不透。

      李昱泊从班主任的办公室出了来,沿路见了几个任课老师,又闲聊了几句,到了教室就见邓顺趴在夏时季脚边不知道在干什么。

      再两分钟就上课了,这邓顺在干嘛?

      李昱泊走近,邓顺一看他,连忙把手中没翻着礼物的夏时季的书包还他,问:“诶,他答应给我的生日礼物呢?”

      就这事?李昱泊看邓顺一眼,说:“下午回家拿,你别随便翻他东西,免得这小子不高兴。”

      邓顺“切”了一声,悲愤地说:“老子一年就生日一次,他们一来就给我了……”他指了指教室里十几个的人,“就他,还有你不上心,我这哥们当得啊……”

      他期待了一天一夜的礼物啊……

      邓顺还想说,哪想,上课铃响了,他只好抱着他受伤的小心肝回座位继续悲愤去了。

      夏时季睡到上午的课完了,最后一节英文课的老师“亲切”问候了李昱泊,确定夏时季只是睡觉不是身体不舒服之后才走人。

      他们一走,教室里的人齐涮涮地看着李昱泊,比用看戏还热切的眼睛看着李昱泊去叫醒沈醒中的暴龙去吃中饭。

      李昱泊无奈,把夏时季的头抬起,“醒来,该吃中饭了。”

      果然,夏时季一被他叫醒,想都没想,立马一中指。

      看得教室里的人一起哄堂大笑。

      夏时季也顺便给了他们一中指……

      被吵醒的感觉是这世上最坏的感觉,比小时候晚上偷偷爬去李昱泊家睡觉被他爸逮到揍一顿的感觉还坏……夏时季一到车上就用脚踹李昱泊:“-不知道自己去吃饭啊?”

      少吃一顿又不会死人。

      李昱泊冷眼看他一眼,继续开车,“你看你瘦成什么样了?”

      “瘦,我这哪是瘦?我这叫健康好不好?”夏时季的火气依旧没减去太多,相反,他暴躁得都快扑上去把李昱泊撕了,“妈的天天吃饭吃饭,你吃死我得了……”

      “夏时季。”一看夏时季口无遮拦,李昱泊咬着用力喊出了他的名字。

      夏时季一听那个用力度,就知道李昱泊真毛了,他皱了皱鼻子,瞪了李昱泊一眼,倒没有再把话说下去了。

      他们中午休息的时间有两个小时,因为各自都有交通工具,学校就算是郊区但总归是在一个镇上,骑车来回也就半个多小时,大多数人都是按家长的要求回家吃饭的。

      到了家里,玲婶做好了饭,夏爷爷正坐在椅子上等他们。

      一见夏时季,夏爷爷就伸长了身眼巴巴地看着他孙,看他身上是不是还有睡意。

      不过夏时季倒是神采奕奕的,一P股坐到他身边就说:“爷,你不要干等着,吃着等我们就是。”

      一旁李昱泊添着饭,对着玲婶说:“玲婶,你先回去吧,接下来的我们收拾就成了。”

      “嗯,嗯,玲婶,你回吧,碗筷你晚上来的时候再来洗一样。”夏时季笑着对她说:“厨房里的那些东西如果没吃完麻烦你带回去帮着吃了,扔了怪可惜的。”

      玲婶笑着回道:“好,那你们吃着,我回去一趟。”

      她生了五个孩子,年龄从十三岁到五岁不等,丈夫常年出海,一大家子就靠着她一个人操劳,玲婶手脚快,一天下来打扫煮饭用不了两三个小时,夏爷爷周围一堆下棋的朋友,也不用她陪,李昱泊就一直让她把该干的都干了就可以自己回去照顾家里。

      吃完饭,送了他爷去了老友家下棋,上了车,夏时季就躺平了,他把T恤捋高了一点拍了拍自己赤luo的肚子,惬意地叹了口气,对开车回学校的李昱泊说:“这破车还是开着吧,咱又不显摆,都是从后门开进去的,前门的人又不知道咱开车上学……”

      骑摩托车倒是舒服,因为风一直在脸庞吹着,夏时季很喜欢那种感觉……可是,开车有开车的好处,自己可以多睡会。

      尤其,在李昱泊老是对他做些挺耗jing力的事情后,他这个按时间上课的人需要更多的休息。

      为了避嫌,他们教室的教学楼是学校最远离主教学楼的一幢楼,位于学校的最后面,而他们这些人上课也是从后门大门进入,一般前面按正常教学秩序上课的人是很少到后头来的,所以,学校要求的他们不要显摆的要求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就算是上了主道会有成群的放学的人看到他们的车,可谁知道他们是这学校上课的啊?他跟李昱泊都不是爱到前面教学楼去露脸的人。

      再说了,开的这车低档得很,在春夏镇里开个这样的车跟满街的人都骑着的摩托车有啥区别……夏时季看了看车,摇了下头,这李昱泊,干什么都低调得要命,真不知道这性子是随谁的。

      李伯伯是个一挥手就豪气万丈掷地有声的爷们,伯母就更不用说了,只要她站那,香味能薰得远近十米内的蚊子全部死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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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Master]伴坛终老

    9
     楼主| 发表于 2011-6-11 23:26:49 | 只看该作者
    那俩高调得要命的人,怎么就生出了李昱泊这么个干什么都低调的人出来的?

      夏时季丢给了邓顺一个他没拆过的父母给的表,邓顺拆开了看,估计是对夏时季品味的盲目相信,带在手上觉得挺好看,连送了几个飞吻给夏时季,表示他这哥们当得实在。

      史鸣宇看着那表在旁酸溜溜地说:“老子就要了几个球就跟讨债一样地讨,可这表送得多大方啊,敢情老子不是你哥们了?”

      一帮口里都是老子的家伙……夏时季觉得他妈老抱怨他没教养都是这帮人给带坏的,他对着史鸣宇没好气地说:“你生日老子送你的东西差了?嫌差给我还回来。”

      史鸣宇怪叫:“不得了,现在连礼物都要要回去了,李昱泊,你也不管管……再这么小气下去,周扒皮都得喊他祖宗了。”

      夏时季伸出一中指,操了一声,“你再说,今年你生日别请老子,老子懒得去吃你那顿破饭……”

      他还要再喊,李昱泊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夏时季挠了挠头发,得,不能再跟人对骂了,这李昱泊TMD又要管他了。

      晚上去邓顺家里的餐馆吃了饭,邓顺拉着他们还要去K歌,被李昱泊一句还有事要去做就没去成。

      李昱泊本来下了课送了夏时季回了家就去他家的店铺收当天的帐,今天下完课就直接去了邓顺那吃了饭,去收帐的时候晚了点,就让夏时季顺路跟他一起去了然后再回家。

      本来夏时季想跟着邓顺他们去K歌也不愿意跟着李昱泊去收帐……傻呼呼地在车上等着李昱泊收帐他觉得挺不耐烦的。

      所以尽管李昱泊速度很快地收了第一家,夏时季在他们收第二家的时候就说:“我走回去算了,离家不远了,你收你的去。”

      李昱泊皱了眉,“你就不能有点耐性?”

      “这事你一个人就成了,干嘛拉着我……”夏时季咬他的肩膀,不高兴地说:“我要回去了,天也黑了,我不喜欢一个人在车里等你。”

      “我让你等吗?你就不能跟我一起去收?”李昱泊也不痛快了,伸出手把夏时季的脑袋从他肩上推开。

      “那多傻啊……”一被他推,夏时季更不高兴了,嘴又情不自禁地嘟起,少年嫩红的嘴唇上面挂着浓重的不满,“你们家那些店员老盯着我看。”

      李昱泊头疼,“你让他们多看几眼怎么了?他们只是好奇……”

      “反正我不喜欢。”老被那些人看得发毛的夏时季哼了一声,“你倒好,那些小姑娘多看我一眼你就暴躁吃味,那些人老盯我你倒是大方了……”

      “夏时季,你讲不讲点道理?”李昱泊横了夏时季一眼,“有些新来的店员想认识你多看你一眼,多说几句话,熟了之后也不会再多关注,你就不能有点耐性?你这德性能不能改改?”

      “改?”夏时季被说得又起了怒火,他刚等了李昱泊一会本就心情不好,这下心情更坏了:“我他妈怎么改?上次跟你去文体店里拿个球,我就多问了那小姑娘几句话,谁他妈醋得回来折腾了我一宿的?”

      最后两句话,夏时季根本就是火冒三丈喊出来的,这姓李的太不讲理了,他跟人说两句就说他四处发sao,他不见人就说他不亲和,TMD他居然敢有脸说他不讲道理?这他妈到底是谁不讲道理了?

      “你滚蛋。”说到最后,夏时季真火大了,推开车门就要下去回家,他不要跟李昱泊说话了,免得把自己给气死。

      李昱泊拉住他,见夏时季迅速欲要走的动作过大,那个梦里的惶恐就像雷电一样立马侵占了他的神经,下意识就猛地把夏时季扯了回来……

      很显然,他的力气不收敛,夏时季的手就被他拉得像是断了一样,疼得刺骨。

      “你……”夏时季眼泪一下就下来了,他的上嘴唇孩子气一样往内弯着哭了起来,“疼……疼死了……李昱泊,你拉疼我了……手都要断掉了……呜呜……”

      “对不起。”李昱泊迅速放下手,看着夏时季被他拉住的手腕真的一下就泛了红,夏时季不好好吃饭的结果就是手腕细得很,这么猛地一拉,呆会估计会成紫色,还好,还好,骨头没拉伤……

      他连连在那处印着亲吻……

      手上的疼让夏时季连火气都不发了,他哭着看着这样对待他的李昱泊:“这样还是会疼,没用……”

      别以为亲亲他就没用了。

      “我帮你找红花油。”李昱泊翻着车箱里准备着的小医用箱。

      “李昱泊……”夏时季见李昱泊不亲了,用另一手去拉他,“疼……”

      李昱泊看他一眼,把另一手还是小心地放在嘴边,边亲着边一手翻红花油。

      “疼,疼……”怕疼的夏时季管不得他已经是个男子汉了,不应该哭得这么娇气,但一时之间他也管不得了,他确实委屈得很,TMD李昱泊除了在-,什么时候弄疼过他?

      “不疼了,不疼了,乖,亲亲就不疼了。”李昱泊见他眼睛一下就泛了红,心也疼了,他翻出了红花油,连着在那处轻轻地印了十几个吻,才打开了红花油的盖子。

      活血散淤的红花药本身就有一股强烈刺鼻的药味,一打开,车子里都全都是那股味道了。

      对味道过敏的夏时季闻着眼睛睁得更大了,一下子恢复过来神智知道这种东西就是涂到自己身上时就立马声嘶力竭地吼:“我不要涂。”

      “乖。”李昱泊哄他,不能不涂,要不会成淤伤的。

      夏时季不断摇着头,“不,不要涂,乖没用,我都这么乖你还弄伤我……”

      他实在是让自己很听李昱泊的话了,可李昱泊是怎么对他的?

      他以前就算自己打他他都不会还一点手的。

      现在他越来越听话了,他居然这么对自己了。

      夏时季想着,觉得心跟手一样的疼了,他撇着嘴角带着眼泪指控李昱泊:“你把我弄伤了,还要涂这种让我睡不着觉的东西到我身上,李昱泊,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不是……”李昱泊本来就心疼得很,一听他这么说心更疼了,他抬起眼睛焦急地直直看着夏时季,“我这么喜欢你,你一说要走我就急了,你忘了,去年你去城里看阿姨,才走了一天我就吃不好睡不好,因为想你货架倒下时都忘了躲……”

      “你别说了,”一听他这么说,夏时季的心一下就软了,他伸出没伤的手拦住李昱泊那双会把他魂都吸走的眼睛,实在太无可奈何啊,“好吧,我原谅你,你不要说那件事了,我会伤心的。”

      当时李昱泊被货架砸得进了医院,吓得他当天就强令他爸开了车回来,在车上他以为自己心脏都会害怕得停了。

      到了医院,李昱泊头上还缠着-的白纱,一回想当时第一眼见到这个景象时自己的手软脚软心脏还停跳,夏时季都还是觉得害怕。

      他讨厌回想不高兴的事,只好一下就原谅了李昱泊,以求他不要再提起,“你涂吧,别更弄疼我了。”

      一说,明明不想哭的,可觉得自己实太凄惨了,眼泪一下子还是滴落了下来。

      他只不过是想走回家而已,又不是要去城里父母那,李昱泊凭什么要把他弄伤啊?

      最终还是上了药,夏时季闻着难闻的药味,蜷起了双腿缩在椅子上。

      他眼睛还红着,瓷白的脸有着哭过的痕迹,带着满脸的委屈,他看都不看李昱泊,把头半埋在蜷着的膝盖间。

      李昱泊不能不去收帐,本来当天的帐就当天进入银行的,现在他收得晚了不能存银行不算,如果不去收那就会乱帐的……

      他只好倾过身去亲夏时季的头发,轻柔地说:“季季再等等我好不好,我去收了帐,你再陪我回家。”

      副驾驶座上的夏时季不理他,把头撇到了另一头对着他那边的车窗。

      李昱泊又亲了亲的头发,下了车,提不起脚步去店铺,绕到夏时季那边的车窗位置旁,弯下腰,对着车内的夏时季轻哄般说:“季季笑一笑……”

      季季,季季个没完了,他怎么好意思老是叫个不停……夏时季白他一眼,没理他。

      “还疼不?”李昱泊依旧没走。

      夏时季哼了一哼,见他问个没完,心想自己不要跟这人一样小气,所以终于乖乖张口说:“疼……”

      一听他还喊疼李昱泊无奈地扯了扯嘴角,伸出手-夏时季的头发,被夏时季又白了一眼,说:“你怎么这么讨厌。”

      “是,我讨厌。”李昱泊点头。

      夏时季皱眉,见他还是不走,“你快去收帐,都这么晚了,你还要我等多久啊?”

      一听他这么说,李昱泊的微敛的眉头松了开,试探地问:“乖了?”

      夏时季见李昱泊也不开心,轻轻地叹了口气,点头:“乖了,你快去吧。”

      “那,还疼不?”李昱泊没有马上走,又问了一句。

      “好点了……”夏时季见李昱泊还站在那,觉得他也有点可怜了,抬起头想接近离他不过半臂之遥的李昱泊在他胸膛前蹭他一下,但一想到这是在停车的地方,可能会有熟人看见,只好收回身势,伸出一手拉了下李昱泊身上的衣服,“你快去,我等你回家,我现在这么惨,样子很不好看,就不跟你去了,下次跟你去好不好?”

      李昱泊低下头,没让夏时季看到他因他的话而眼角泛红,点了点头,说:“你乖啊,我这就回来。”

      夏时季轻轻地“嗯”了一声,李昱泊不敢多看他,生怕被发现了自己的样子……他知道他们以后要面对的事情会很多,但只要夏时季这样一直在自己身边,自己怎么坚持都无所谓,他也会学会用最好的方式不去伤害他的夏时季。

      他会找到最好的方式的。

      而他身后的夏时季此脸靠着双膝,看着他的背影消失,有淡淡地风吹进车里扬开了他额头上的一点头发,曝-了他有点小小忧伤的眼睛……然后,他轻轻地,若有若无地叹了口气。

      随后,他嘟了嘟嘴,叫了一声:“李昱泊……”

      明明人才刚走,自己都还要叫他名字,夏时季又叹了口气,他们这样子互相喜欢,对方一点小小的事都在乎得不行,可是,两个男的相互喜欢的事情可从没在春夏镇发生过啊。

      以后,要该怎么办才好。

      回了家,一进院子,夏时季就先让李昱泊看他爷睡了没,他是不可能带着一股子药味去看他爷的,老人家经不住吓,一点小毛病也会计较的。

      等李昱泊回来了,夏时季也洗好了澡,正跟他妈在打电话。

      他嘴里不断地“嗯,嗯”应着敷衍着他妈,一边看着李昱泊-了衣服,连同-也剥掉扔在了地板上进了浴室洗澡。

      他妈正好这时在那边问:“阿泊今天在你那睡?”

      刚从李昱泊“那里”移开视线的夏时季脸不红气不喘:“是啊,我们刚吃完同学的生日宴回来……”

      他要是告诉他妈,李昱泊不止睡了他的床,还把他的人也给睡了,不知道他老妈会什么反应?

      当然,夏时季也知道自己只敢想想而已,这事,还是藏着掖着靠谱些,但愿那无时无刻都在准备着吃醋的李昱泊今年在他们俩家的各路人马回后之后马脚不要-一点点来才好。

      他还记得,李昱泊两个在城里上学的妹妹最喜欢围着他打转了。

      夏时季苦恼地叹了口气,TMD他其实也不喜欢那些小姑娘老在他身边转悠好不好?

      这李昱泊,真不知道吃的哪门子的醋,他吭都没吭一声就让他上了,他还能喜欢上其它人不成?

      李昱泊一到了床边,首先就朝着夏时季的手腕吻了一下,问他:“还疼吧?”

      “还好啦。”其实也不怎么疼了,靠着床头的夏时季抬起了点身体,让躺在他身边的李昱泊把手放到他腰后抱住他,他自己枕在他肩上说,“不需要涂药了。”

      那红花药的味,跟李昱泊妈妈身上的香水是一个级别的,只会薰得夏时季头疼不已。

      换平常,李昱泊真想说他两句,但夏时季刚才那可怜兮兮哭着的样子还在心底,他也舍不得这个时候说他,只好说:“等会睡觉手放到一旁,免得压着了。”

      “知道了……”夏时季躺平了一点,问:“这个星期的双休我们怎么过?”

      “你想怎么过?”李昱泊问他,把放在床边的手机拿了过来,看到上面有几个未接电话,不是非常重要的人打来的,就把手机又扔回了旁边桌上,稍低了头吻了下夏时季的头发:“你说我们怎么过?”

      “萧伯伯你记得不?”夏时季有些郁闷地说:“就是爷爷以前跑船时的老朋友的儿子,听说他在准山里开的度假山屋生意挺好的,非得接爷爷去住两天让他看看……”

      “嗯?”

      “以前是爷爷借的他钱做的生意,他这人很念旧情的,他跟我爸说得趁着爷爷骨头还好,山里的路也修得平坦,要他进去看看,就这两天天气好,山里不会太凉也不会太热,正好……我爸答应了,爷也说了想去看看老朋友的儿子,我爸就说让我陪着去。”

      “就这个双休?”李昱泊问,准山离春夏镇不远,但也有点距离,坐船去得花三个多小时。

      夏时季点头,“嗯。”

      “那我这两天交待一下,跟着你们去……”

      “真的?”夏时季斜眼看他。

      “你跟爷爷去,我不放心……”李昱泊揉了下夏时季的头发,又在上面亲了亲,又说:“我得跟着你。”

      夏时季哼了哼鼻子,但脸上却笑了,转过头带着笑咬了下李昱泊的肩。

      “又乱咬。”李昱泊抱紧了他的腰,让他别乱动,心里却想着明天得打个电话问下老爸淮山那边的朋友,看最近淮山安全不……必要的话,可以让他找几个人跟着他们,毕竟淮山不熟,哪都有乱的人和事,防患于未然,多准备下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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