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的家园 - 中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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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与攻 作者:月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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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心
    2020-12-5 16: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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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Master]伴坛终老

    61
     楼主| 发表于 2012-4-7 00:38:28 | 只看该作者
    他看着虚无一人的空旷观众台说:「谢谢,谢谢大家。」

    陈美的现代小提琴曲响的很有震撼力,有电子、爵士、拉丁、民族各种不同风格,作为主旋律的小提琴却依然很生动。

    次序是:Yantre/White Bird/Picante/Destiny命运/Night Flight夜间飞行/Laughing Buddha/Pasha巴夏/Solace安慰/Love Is Only A Game爱情只是游戏。

    北北跳起来把那张CD拿出来,狂掰成一堆碎片,然后象烧了pigu的猴子在上面一顿狂踩。

    你爷爷的,你不在乎我你以为我在乎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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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Master]伴坛终老

    62
     楼主| 发表于 2012-4-7 00:38:48 | 只看该作者
    第十四章

    阿Q心理得到发挥的北北洋洋得意的看着无辜被凌迟的碎片CD,站到阳台上吸气。气壮山河,这世界离了谁能怎么样啊?地球还不是照转?

    城市贵族们的生活多精彩啊,老爷们变着法的折腾,鸡尾酒会、卡丁车、个性酒吧、小明星、文化沙龙、性聚会、JeremyIrons、左派、爱国聚会、抵制日货、巴黎时装表演、-、网恋、极地冒险,钱烧的大家亢奋而疯狂着。

    这些北北全没有,唯一的他是-,还因为他是真的,而人家是玩时髦而不合格。

    跟不上时代潮流的北北却只能眼巴巴的看着,他已经习惯了两个人静静度过所有空余时间,偶而做做健康运动,更多时候做-。

    一个人的体积有多大?竟然把另一个人塞的满满的。

    被突然抽空了的北北有些迷惘的看着他熟悉又不熟悉的生活,涂着紫黑色蔻丹的贵妇们伸出手:「Ben,欢迎你回来,你和我们离开太久了,有人说你病了,更多人说你结婚了,亲爱的,你要知道感情这种东西是虚无的,你看你多么憔悴啊,你需要活跃起来。」

    于是北北和名媛们聚会,他自然的扮演着陌生的角色,他想笑的时候不能笑,想骂娘的时候反而要赞美,他想哭的时候只能皱眉毛。

    北北订了台林宝尼坚,在车子没到的时候,他先用朋友的跑车,一到晚上就在三环游荡,他觉得这样很容易就把自己进入一个角色,一个心理-寻找猎物的角色。

    心理不平衡,内分泌失调,北北脆弱的一触即发,完全成为公司里的「一言堂」。

    凌笑天从博鳌享受了春光明媚回来,一看到公司的骨干跑了百分之十五,气得想碎尸了北北,他放心去疗养是因为他信的过北北的能力,他觉得北北值得信任,怎么也想不通北北能把事情做这么绝,在商言商,他绝对不允许北北为了个人情绪毁了他的事业。





    「你们怎么搞的,死人啊,怎么做的?这么小个案子都做不好,真怀疑你们没长大脑。」啪的把一打报表仍在桌面上,北北肝火大盛的指责着几个员工,他已经没有了一切,更要珍惜他的工作,他要努力给抛弃他的人看看。

    欲速则不达,过犹不及,他要求别人和他一样拼命工作,实际上对员工来说已经是酷政。

    「北总......」凌笑天皱着眉,他怎么把自己弄的这么凄惨?被称为商场绅士的北北会漫骂员工,真是大开眼界。

    「这么白痴的失误,我告诉你猪都能做,小张,这个案子转到你们企划二科,我相信你们能做好。」

    企划一二科是竞争对手,小张本来还在幸灾乐祸,听这话差点没一跟头翻过去,脸色发青,难道我们企划二科是猪么?

    凌笑天已经克制不住了,「噗───」的一声,茶水-老远,他知道北北够幽默,但没想到他幽默到这个全员论「贱」的水平,员工没全zouguang,才真是奇迹。

    所有员工灰着脸出去以后,凌笑天摇摇头笑着看北北,北北长叹一口气,一世的英明啊,他何苦来哉,坐在椅子上转了一圈,北北下定决心,不能让别人把他毁了。

    「凌总,我要休假。」

    「......」虽然早有此意,但是北北真提出这个说法,凌笑天反而有些不舍,他有个预感,北北也许不会再回来了。

    话都卡在喉咙里,凌笑天只把北北的住房和其它津贴多三倍的先算出来给北北,虽然北北就算辞职,但是在公司有百分之十的股份,够他挥霍下半辈子,但是他知道北北相当爱钱,看在钱的份上,也许就不会走绝路。

    人这一辈子,总会有些过不去的槛。





    本想出国或者在国内旅游一段时间的,结果收拾了东西拆开,拆开了又收拾起来,北北知道如果自己不死心,就算到天涯海角,心还在这个屋子里。

    这么一想,反到释然,他还年轻,他的生活照样可以开始,干脆静下来享受无业游民的快乐。

    每天早上是从下午一点开始,整个下午泡在网络上,他很快有了个网络情人,他们约好见面419,当天北北穿的很轻松,他们在星巴克见面,对方是个身体修长的美人,瘦的很有骨感,眼睛很大,打扮的适中,气质高雅。

    北北对他有好感,对方对北北也有好感,而且话很投机,他们都很喜欢布拉德皮特的百变xinggan,有好几次北北差点要说出来:「你很像一个人。」

    说一个人很象一个人其实是很失礼的,就好象说你是另一个人的盗版。

    月月失踪后一个月零五天,北北和另一个人-了,他没有问对方的名字,机械的-,切实的感到gaochao,然后他抱着对方的背哭起来,没有人在他耳边调戏的说:「我最怕你哭。」

    也没有人拉长了声音叹息而宠腻的说:「北北啊───」

    「为什么哭了?」对方问。

    「高兴的......你很好。」北北掏出香烟,他最近抽的很厉害,但是他自己无法察觉。「我们还能见面么?」

    「如果你不叫另一个人的名字的话。」

    「我叫了?」北北惊讶,他怎么会这么失控。

    「你没有。」但是其实是想叫吧?「我是无所谓,这个圈子本来就是这样,没有感情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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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3
     楼主| 发表于 2012-4-7 00:39:35 | 只看该作者
    「我是医生。」

    「啊?」北北看着医生。

    「你真幸福啊。」医生感叹,有人伤害也是一种幸福。「但是你在我这治疗不了伤口,去找伤害你的人吧,这是我名片,我很喜欢你,如果你还是想不明白,我愿意为你服务。」放走这么好的一块肥肉太可惜了,不放走他却太缺德了。

    北北开了车回家,顺着窗口把名片扔掉了,别想怜悯我。

    糟蹋别人的感情是轻而一举的,在受伤的时候人更容易敏感和疯狂。

    这个晚上北北又和另一个人约会,因为对方来亲他的嘴唇而暴跳如雷,脾气也不好的对方和北北大打一架,最后北北以四比一的优势战胜了对方,打的人家起码一个月不敢见人,俩黑眼圈直逼国宝大熊猫。

    北北斗志昂扬的凯旋而归,但是他的恶名也在同人圈里传开了,只愿意做攻,不许人家碰他,心情不好还要打架?

    谁宠着他啊?

    至此北北只好换了名字在网上混,而且他每换一段时间就得重新换,他的脾气实在是不好。





    今天北北的化名是「天下无敌」,他和一个叫「zuoya有理」的人聊的很火,对方问要做么?北北说,不,他最近没那个兴致。

    有人小心地跟「zuoya有理」说:「你小心,这个也许是「恨上大米的老鼠」的化身,这家伙上次一顿疯狂猛咬之后,就消失了,但据我们估计,他这是周期性的,肯定会回来。」

    「zuoya有理」满不在乎的说:「我才不怕他呢,我怕的是「杀死鸭」,那家伙,好象全世界都和他有仇。」

    「比起那些人来,我觉得「打你个张鸡肿」厉害多了。」「娱乐完全靠手」说。

    人民的赞颂比什么都动听,这些个成为传奇人物的大号,都是北北的分身-,他就好象十几年前排的武侠片的大反派,明明比谁都傻,还能骗倒一帮大英雄,因此更加撂蹄子上爪子,美的抓耳挠腮,只恨现在的配乐不是───猴哥,猴哥,你真了不得!

    岂不知,天网恢恢,疏而不露,管理员亡羊补牢,这次一看到北北的IP登上来,就赶紧写了通告。

    正和众CC装小白的北北一刷新,立刻看见版面上一行大红字:-和美帝一样欺负我们的天下无敌(此人曾化名:恨上大米的老鼠、杀死鸭、打你个张鸡肿、你爷爷我......等二十多个人见人恨的ID)......>_<......

    「嘿嘿......」这个符合当时国际形式的通告把北北笑的差点没噎过去。

    一锅开水翻了,每刷一下子,就出来至少十个骂祖宗的帖子。

    北北就挂在线上去别的论坛聊,一个小时后回来,果然看见一群人骂的口吐白沫打字打的手发抖。

    「同人们辛苦了。」北北高高在上发帖子说。

    整个世界清净了,坐在显示器前并看到这个内容的,都有忍不住仰天长啸的冲动,果然够狠够-!!!

    三分钟后终于有个人缓过气来了:喂,我说哥们,你是从那里流串出来的啊,干什么这么打击我们啊。

    这时候有个很文艺的小子也跑出来:你说你是不是失恋了啊。

    崩口人忌食豁口碗,这小子正踩到北北的疼处,如果他能看见,就会发现北北在计算机前一窜冲天啸,脑袋几乎碰到了吊灯,很有当超人的天分。

    但是他能看见吗?他不能,所以他只能继续喋喋不休道:这就是你不对了,你怎么可以乱发脾气呢,你乱发脾气会伤到人,就算伤不到人,也会-费系统资源......

    -的《大话西游》忠实观众。

    周围一片沉默,这仁兄兴致一来,把那段经典的Only you也贴上来了,真是死寂啊。

    比死机更可怕的死寂!

    终于管理员出来了:好了,好了,都是人民内部矛盾,天下同人也没太残害到你们那脆弱的心灵,犯不着这么恶心他,再说大话西游就把你抓起来SM,这是个现实污染问题。

    说实话,北北是有一点感动了,坦白吧,不能再打一枪换一个地方了:「我被甩了。」

    「多长时间了,你们?」有人忍不住问。

    「快五年了。」 五年的长工啊,地主老财扔下他跑了。

    「你来现什么?」

    「你还是想气我们是不是?」

    北北莫名其妙:「我是说我被甩了,又不是甩你,你生气什么?」

    「你那也叫被甩?算了吧,结了婚的能不能混五年都难说呢,这是个什么地方?哥门们告诉他。」

    「这是性时代!」

    「一分认识你。」

    「情人互换制。」

    「-完了没看清脸。」

    「老了只剩我自己。」

    物伤其类,伤心的同人们把自己的悲哀全翻出来,鲜红的伤口上描着彩金的重墨,他们有的睡不着觉,有的回不去家,有的忍着yuwang,有的和异性结了婚......共同的特点是───几乎都没有办法面对明天。

    「行了,幸运的家伙,你不用来了,你如果是来找平衡,我们全给你。」斑竹说。

    被驱逐了,北北冥思苦想也不能明白,是世界疯了,是同人们疯了,还是自己疯了。是你们疯了,你们疯了,疯的是你们。

    北北折回去怒打字:「你们疯了,凭什么我们就不能正正当当活着?凭什么我们就不能得到一份安定的生活,你们疯了,你们自己都不求个好,每天除了shejing你们知道个狗屁。凭什么老子的爱就值五年?去死吧!」

    他不用看结果,他只知道他战胜了自己,这个世界里占绝对优势的不一定是对的,他要找到月月,不能再蹉跎下去了。

    一行行的回帖都和他说,去把你爱的人找回来。

    去把月月找回来,然后───赏他一个大耳光,这就是北北势不可挡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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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0-12-5 16: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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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Master]伴坛终老

    64
     楼主| 发表于 2012-4-7 00:40:37 | 只看该作者
    , 与此同时,另一个阴暗角落也有人在怒吼。

    「想和我结婚,你等到当天上都下了钞票,当海里都浮出金块那一天吧!」左小蛮狂摔了电话,飞奔回计算机桌前,十只青葱玉指上下翻飞,面目狰狞如厉鬼一样的赶稿子。

    如果刚才给她打电话的人看见-她现在:面青且发乱成巢,双目赤色而眼窝发黑,衣服凌乱而挂着方便面条、薯片渣、大米饭粒、菠菜叶子、酸菜条子、鱼刺、等等新时代服装之前卫元素,想来就不会这么痴心了。

    小蛮-一个月里总有几天是母夜叉忠实代言人,足可以担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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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复制代码
    的吉祥物,她的责任编辑是个顶顶宽厚的老太婆,之所以左小蛮-如此辛苦,实在是因为她平时好吃懒做东游西逛惯了,就算不出去没事找事,有的时候也能凝望窗外,两三个小时到七八个小时时间不等。

    有好事大妈问:「姑娘,你每天看着窗外干什么呢?」

    答曰:「保护眼睛。」

    甚至有一次北北看见她目光呆滞的看了窗外四个小时,差点没给她叫救护车,问:「你怀什么鬼胎,打什么注意呢?」

    姑娘她面不改色道:「才三个月。」

    久而久之,整个小区的人都知道她是个思考类的哲学家,思考的题目叫:怎样与不存在的外星人做思想勾通。

    加上-她是写书(别管是写什么的)的,所以更加值得人尊敬。就算平时有些攀折花-树木的事情,也比较能被人原谅。

    当然左小蛮也是为社会做出过贡献的,她曾经以这副尊容出去买过快餐食品,结果以后大家吓不听话的小孩就不用大灰狼-叔叔电视里的-医生了。

    ───你再哭,再哭,A栋的女作家就来了。

    保证吓的小孩子大气也不敢出。

    这件事被北北知道后拿来取笑过她,此女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此后多次以此面貌买水果和日用品,获得很多优惠。

    总之,赶在左小蛮左大作家赶稿子的时候打扰她,就是上演我的野蛮加xuexing经历终极版。

    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胡诌什么,左小蛮正把一个白痴3-出去,突然就听见电梯咣啷啷的上来,然后就叮的开开,大晚上的搞什么啊,小蛮大大的气愤。

    十分钟后,电梯上来N次下去N次,小蛮的血管全爆起来,顺手抓了一个杯子就冲出去,一脚将门踢开,河东狮吼道:「何方妖孽来此做祟。」她想要是那家玩电梯的小孩的话,怎么也吓的-几年床了。

    眼眶发青的北北,真被吓到了,直勾勾的看了半天小蛮,才知道,这一个是人不是鬼,证据是她嘴里不断象斗牛一样-出来的热气。「三八,你才妖怪,大晚上化妆成这个样子。」

    「化妆?化个鬼啊,我这黑眼圈是天然的。你多大了还玩电梯?吵死了!」小蛮举着杯子摆了个太极的姿势。

    「神经病,懒得理你。」北北掏钥匙转身开门。「回屋里去啦,丑的要死。」现在这么冷,这女人还穿裙子,真是为了漂亮不要命了。

    小蛮嘿嘿笑着,旋风一样冲回去拿自己家钥匙,刚赶在北北关门的时候挤进来。

    「你干什么?又没吃的了?」北北让她进来,进来也没用,家里连插花的黄瓜芹菜都吃了。

    「我借杯水喝,月月,姐姐来了。」呵呵,其实我是想来吃你做的扬州炒饭。不对啊,月月在的话,房子会这么脏乱?「月月呢?回娘家了。」

    「你少烦,吃的没有,我饿好久了。」北北倒在沙发上,他应该请个小保姆,说来可笑,月月的事业比他大不知道多少,他倒好象很空闲的样子,家务几乎都是他在做。这么看来,自己真是高攀了月月。

    打量一下四周,左小蛮终于想起来了,她和朋友去旅行,回来就一直赶稿子,真没注意到,这里少了好多欢笑,对了,她往常与外星人做交流的时候都会看见旁边阳台里,北北和月月两只小狗一样的互相咬来咬去。

    是好久没看到这种美景了。

    小夫妻闹脾气了?

    「起来,你为什么把月月气走了。」小蛮怒气冲冲的,他们打架她不管,她只想知道她救急的食堂为什么不开伙。

    「他自己走的,他厌烦我了。」北北冷冰冰的。

    「胡说!一定是你在外面胡搞被月月发现了,所以月月哭着就走了,北风那个吹雪花那个飘飘,系着红头绳的月月最后含情脉脉的看你一眼,然后毅然的离开了。」小蛮边说自己边感动的满眼的泪花,然后一脸批斗的看向北北。

    小蛮现在恨不得自己是铜罗湾的杠把子,找几个兄弟先把北北砍了,好替自己的胃报仇雪恨。

    北北侧着身看小蛮声色俱佳的表演,呵呵的笑了。「什么啊,三八,写东西写昏了吧,下去买包方便面吃了就好了,这不是很正常么?你不知道我们是同人?能维持五年已经顶破天了。」

    小蛮注视着这个憔悴的男人,自从她第一次见北北,就没发现北北这么落魄过,尤其这五年,爱情的化肥上的足足的,北北茁壮成长着......

    只是转瞬间,已经意识到,北北是面临中年的三十多岁青年。

    仰倒在沙发上,北北看着天花板:「我本来受了一点刺激想去找他,可是到了门口却发现,我根本不了解他,一点线索也没有。」

    被人敷衍的感觉真差劲!

    「想了很多,从第一次见面开始,我想要是能够重来,我但愿没有遇到他,可是......」北北你要坚强,就因为你的不坚强,你已经被戳的千疮百孔。

    「北北。」小蛮坐到北北旁边自然的撩起他的头发。「姐姐给你讲一个故事吧,有一个女孩子,当然是很漂亮的女孩子。」

    北北「嗤」的笑出来道:「真的么?不是自我感觉好吧?」他没有心思听故事,但是听了消磨时间也很好。

    小蛮不理她,继续讲:「女孩子有一些钱,她的父母死于意外,留给她足够挥霍的钱,但是你知道,年轻的女孩子哪里有个够,她那么骄傲那么美丽那么自信,所以认为可以控制一切,她爱上了一个人,就把自己的所有都给了他,这是典型的现代陈世美的故事,那男人离开了她......有烟么?」

    北北找了烟给她点着,他不明白小蛮要说什么?

    近距离看见小蛮消瘦的侧面,一时到有点怔仲,这女人,真是好女人。表情淡的如烟,眉头却如磬石。

    似水流年在每个人的心上身上都划出痕子来,北北可以想象,当时的左小蛮是个多么绚烂耀眼的女子,就象当初的北北是个多么意气飞扬的男子。

    有烟相伴,人生何愁,小蛮有些轻松的笑:「但是这男人拿不走她的美丽,女孩子只要有美丽就可以东山再起,她认了一个情夫,这人对她极其的宠腻,最难得是百般疼爱,是真心喜欢她,模样年龄也都适中,又肯给她个正式的名份。但是女孩子觉得心死了,她不再有爱的感觉,她甚至觉得以后也不会爱上谁。」

    吐了一口烟,小蛮扬了扬手,夹烟的手指在北北眼前一晃,白晰而修长的手指,北北向后靠,人的心那能彻底死透?顶多不过是冬眠罢了。

    「女孩子后来开始写字,不是写作,她写男男的恋爱,越是艰难的恋爱,她觉得越是有趣越值得研究。她写的东西赶在新时代的-潮上,正好有人收买,拍了电影,两个男主角都长的很丑,要是月月演那一定是轰动了,不过这个题材对中国还新鲜,女孩子也就小有一点名气,认为自己可以买了房子,象其它作家一样,有个-办公的地方。」

    心里面打了一个激灵,北北突然就觉得这个故事里应该有他,小蛮的故事里有自己。

    「她去看楼,正好碰上另一个看楼的人,这男人笑的有些腼腆,有些高傲的听着售楼-的喋喋不休,女孩子隔着模型看他,他很厚重,和现在那些空心的飘起来的男子完全不同。」

    「据说一见钟情这种事,只发生在罗密欧与朱丽叶的年龄,不过女孩子是一路哭着回去,然后不在乎让另一个人哭的搬出来。」

    「她如愿以偿,和她喜欢的人住对门,有的时候在电梯间碰到,但是,她没有更进一步,他们是点头之交,直到有一天,那男人找到他喜欢的人,他们幸福的生活着......」

    「后悔么?嫉妒么?愤怒么?多情不似无情苦,她只感谢他默默让她爱了这么多年,这个是她宝贵的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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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5
     楼主| 发表于 2012-4-7 00:41:54 | 只看该作者
    寒冷的春夜。

    「小留,走了,不要缠着你叔叔,他身体不好。」

    「不嘛,我就要和叔叔在一起,爸爸,叔叔比你漂亮。」

    「嗟,你个死小鬼知道什么叫漂亮,我这才叫英俊,粗犷的美。」

    「哦......」五岁的孩子拉着长长的童音。「但我不欣赏你这一种。」他回身扑到一边静静笑着的叔叔怀里:「叔叔,你真是漂亮。」

    月月得意,有些自恋的把小镜子拿过来照:「美人果然是无法抵挡的,公众的眼光果然是贼亮的。」嘴唇白的一点血色,再美丽的人也受不了病魔的蹂躏,也不知道西施是怎么捧心的,或者那时候的人,欣赏就透着病态。

    「小留,你和爸爸回家去取一些东西,让你叔叔睡一会。」越立哄着见色忘爹的儿子。「小留你乖,爸爸带你去吃冰激凌。」

    「不要嘛,再拉我我就哭了哦,我一哭,你看-阿姨还让不让我们来。」这小鬼完全不似乃父的忠厚宽容,为达目的,大有拼个鱼死网破的架势。

    做贵妃慵懒卧榻状,月月骄傲的笑,这个所谓魅力呢,就要象他一样,全医院的男女大夫通杀,住院的老头老太太通杀,住院的小朋友通杀,前两天他还晃到保育科,那里的小婴儿也都哭叫着欢呼他的到来,有的甚至兴奋的-出来。

    拒说吃什么补什么,最近月月的肉皮吃多了,脸皮厚的可以去筑长城。

    学领袖状的挥挥手:「你走吧,小留这么仰慕我,我怎么能赶他走呢?顺便带两只签名笔给我啊,最近我的崇拜者越来越多,男人美丽是罪啊。」

    恨不得带他去神经科检查,他这是住院呢还是开个人宣传会呢。越立没好气的看了月月一眼,交代儿子道:「我马上就回来,你不要闹叔叔。」

    「是啦,老头。」一大一小两个声音道。

    然后月月和小留抱成一团咭咭的笑。

    「叔叔,你躺好。」小留把枕头拍松给月月靠上,偎在他旁边。「我给你念故事。」

    月月有些心不在焉的笑,目光滑了出去,看窗外的树枝,怎么春天来的这么晚?

    「The men where you live, said the litte prince , raise five thousand roses in the same garden───and they do not find in it what they are looking for.」

    「你英文很不错。」月月嘉许,默默在心中重复:人类在一个花园里种五千朵玫瑰,小王子说,然而,却仍然找不到真正追寻的东西。

    「我不喜欢这个童话。」小留把头靠在月月身上。「我想小王子是死了。」

    月月不说话,将书翻过来看,正好在这一页,律师就匆匆来了,月月冷静的打发他走,只是看着那一行英文:「It was wrong of you to come. You will suffer. I sahall look as if I were dead; and that will not be true...」(你不该来的,你会很难过的,看到我那副快死的样子,虽然那不是真的......)

    「北北你好。」月月拢了一下衣服,面对站在他对面一脸铅灰色的男子非常镇定。然后把小留的衣服整理好,柔声道:「小留出去和小朋友们玩。」

    小留乖乖的下床,怒视了北北一眼,象捍卫自己所有的小动物一样,凶狠的低吠了一声走掉了。

    「你怎么了?」北北问,他看着月月不缺胳膊不少腿,生活滋润而且还有个超幼齿的小情人陪伴,过的是地主老财的生活,这里不像是医院,到好象度假山庄,只少了国家-的题词。

    有些羞涩的低头,月月小声说:「当然是我生了啊,虽然爸爸不是你。」

    北北泄气,他不是来和他耍嘴皮子的,他坐到月月床边看着窗外道:「你说实话,你得了什么病?」

    好宽好挺的肩膀,月月真想就这样扑上去吊在上面,脖子上已经没有他的痕迹了啊,两个多月了啊,手指在被子里刺破掌心,月月努力不去抱北北,但是目光还是粘了过去,他的血都在沸腾,声音却好象结了冰似的,一块一块有些僵-。

    「我没事,我只是没办法面对你,你知道我留很多钱给你吧,那是补偿给你,你是替代品。」

    北北的背一晃,骨胳啪的一紧,月月一阵紧张,手指更加反扣,几乎就要抱住北北说,来───我带你下地狱,我们一起走。

    「我一直喜欢我哥哥,很多年了,每个女孩子也许都对某个男老师或者她父亲爱慕过,我只爱我哥哥,第一次梦遗的对象就是他。你有没有发现其实你们长的有点像?我哥哥娶了嫂子以后我就和他们分开了。最近我知道我嫂子出了车祸死了,知道这是我新的机会来了,北北你成全我,我对不起你。」

    「你给我这个机会,我会很感谢你,这么多年没有对你说爱,实在是因为我不能爱他以外的......」

    「你谎话说够了没!」北北转过身,眼睛睁的大大的,月月几乎看到里面的血丝,心里面一疼,指甲却更向肉里推,长痛不如短痛,我是为你好,北北,我是为你好。

    北北凝视着月月,深吸了一口气站起来。「你再和我说一遍!」

    头发盖住眼睛,象江南绣的那种画屏,看人的模糊却透着温暖的,只隔一层沙,却有万重山水啊。

    北北你还年轻,你会幸福。

    我不是为你牺牲,我不是矫情,我不是做上帝,我只想在你心上划一个能康复的痕迹,我只想让我的罪孽轻一点。我这样自私的人,根本不配得到你全部的爱。

    这世界里我唯一想保护的是你,不管我出于什么样的目的,让我保护你,也让我保护自己吧!

    「你走吧,我再不想见你。」微笑绽放在唇畔,月月觉得自己很轻松,只反复感觉到一些苦涩,月月血液里的残酷冷漠都涌现出来,他残酷,他冷漠,他面临一个死亡的人无动于衷,把个冷血无情发挥的淋漓尽致,只是那个对象,是他自己。

    前两日他见到一个白血病患的女孩子,幽雅的打发了他的爱人,我不要他看见我如云秀发掉光,起码现在我还是美丽,就把最美丽印象留给他。说完这句话她仰了一下脖子,高傲的脖子上有一些血点子。

    月月就想,其实是好不自私,你不过是求个心安,怎么只得忍心让对方心碎?

    心这种东西,难不成真有用浆糊胶水粘起来的道理?

    谁是谁的阿修罗?

    他再抬起眼来,北北已经不在,月月将架子上的针管取下来,无意识的用力扎向自己的身体,抽出来带出一长串细细的小血花,打着弧线撒在白色,纯白色的病房里。

    不感觉疼,他已经死了。

    不感觉疼,他真的死了。

    小留一直觉得自己的叔叔非常漂亮,在他仅仅五年的生活岁月中,任何人也没他叔叔美丽,散发着天然植物芳香的叔叔已经漂亮的无法形容。

    那惊鸿一瞥,却是沉淀在记忆里永远抹不去的,他不知道一个人伤心到凄绝的时候,竟能浓艳的好象牡丹花一样,盛世开放,在这寒冷的冬天里,那样的热烈,那样的决绝。

    几乎是着迷的看着那血花飞溅,这不是牡丹,只是昙花,因为染了胭脂,珠光流转,所以误解了。

    不敢叫人逼视的美丽,好象会伤人的美丽。

    小留听见自己大声的抽气,声音都压在喉咙里,他不停的哭泣,却是无声的。

    这是幻境、这是魔境!!

    -的托盘劈里啪啦的掉在地上,一堆玻璃针管掉下来,好多人越过小留,喧哗着奔过去,各种声音倾轧着小留的脑海,他把自己团成一团,缩在一个柜子旁边,好久,好久,当一切静下来的时候,他小心的走到床边。

    他带来的书上染着一点点的血星,还是有些温的,小留哽咽着翻开。

    「You understand ...it is too far .I cannot carry this body with me . It is too heavy.」(你知道路途太远,我不能带着这副沉重的躯壳,那太重了。)

    骗人,小王子一定死了。

    所有的大人都喜欢用谎言的刀子把自己割的遍体鳞伤。

    是的,孩子,你还太小,你不知道,在他们自虐的时候,还是会觉得很幸福的,比起胸口的疼来,这一点算什么?

    据说心疼根本不存在,因为人是靠大脑思考的动物,为什么会心疼呢?

    根本不会。

    躺在急救室里的月月只想起好早看的影片,有一句非常经典的独白:「我听别人说这世界上有一种-是没有脚的,它只能够一直的飞呀飞呀,飞累了就在风里面睡觉,这种-一辈子只能下地一次,那一次就是它死亡的时候。」

    从上往下俯着望滚滚红尘,弱水三千,他只取这一瓢,他做错什么?

    上天这样罚他!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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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4-7 00:42:43 | 只看该作者
    「婆婆她发病的时候,月月还小,那时候只知道是血液病,受了看一些电视剧的影响,都以为那是白血病,月月知道自己有潜伏基因,这件事情,是我老公告诉我的,所以月月曾经发誓不再爱任何人,他母亲死后,他父亲几乎死了大半,有这样的悲剧在眼前,他怎么敢?现在已经查出来了,脊髓穿刺的结果,遗传性急性再生障碍性贫血Aplastic anemia,一样是会死人的重病,多在一年内死亡,颅内出血和严重感染是常见死亡方式,好在无癌细胞,不需要他做化疗遭那份罪。」

    「他昨天,企图自杀......」

    北北的身体向前一冲,杯子被他碰的翻出一点咖啡,他退了回去,用餐巾搽着桌面,看咖啡把白餐巾染的一点点渗透了,象干涸的血印子。

    眼睛低着不敢看司觅,全身都有点不受控制了,不会的,不会的,祸害遗千年,不会的。

    不会的,我从来没诅咒过你,不会的,你一定还好好活着。

    「他......」

    「好好的,今天又有说有笑,到处调戏人了。」

    「───!!」松了一口气,只要他活着,怎么样都好。

    「其实他大可不必这样狠心,他的救活希望比别人高,原本他就存了造血干细胞和骨髓,同种异体的骨髓移植可使再障的治疗有效率达百分之六十到百分之八十,疗效高于ALG/ATG联合CCA,因为是他自己的,移植后排斥反应会很小,加上有我老公和儿子提供血源,机会相当大。」

    「......只是,他也许会复发。当然,也可能一辈子也不再复发,不过往坏了打算,三年过去,他还是要死。」

    「他应该想,他这是为你好,他死了不要你牵挂。」

    为了我好?他会这么想?

    站起身来,北北迷惘:「这些我隐约也猜到,但是他到最后也没和我说真话。谢谢妳!告诉我这些。」

    我不该再任性了,哪怕你只活一分钟,我也想和你在一起。我不要你为我好。谁给你的权利为我好,你不要为我决定,只有我自己才知道,怎样对我才幸福。

    看着北北大踏步,雄赳赳气昂昂的赶去英勇就义,司觅狡狯的笑了。

    「爸爸。」司觅扬着那一打文件和钥匙。「你现在还会反对他们在一起?」

    对面的老将军沉默着,然后开口道:「去把那孩子的车钥匙还给他。」

    什么也不能将他们分开了,死也不能,他反对的声音将是不人道的,引起游行抗议示威,让他晚节不保,真是没有必要。

    人啊,真是三十年一轮。

    只希望这次苍天开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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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4-7 00:43:27 | 只看该作者
    , 春天是迷魂的季节,北北在大街上盲目的走着。

    他想起月月看着他微笑的眼睛,你这大混蛋,你以为你是谁啊?我不要你拯救,为什么我们两个人的世界里,只能你一个人说了算?

    目光落在路边被车尾气熏的黑黑的植物上停下来,怎么还不发芽,都什么时候了,还装死,手不自觉的--,过去就折了一段下来。被折断的植物里面是鲜嫩的青绿色,厚积而薄发,它马上要来的春天就这么被葬送了。

    原来里面已经是绿色的了,北北顿悟,他没想到虽然外面是铅灰色的,里面却已经是绿色的了,心中的芥蒂慢慢消融了。

    太感动!太激动!太......!

    「你───说你呢,看那边呢?多大的人还乱折花-树木,没看见那边的小牌子么?罚款五十啊,给你开个票......」一带红袖章的大妈乱有魄力一把的吼着。

    太......倒霉!

    ......北北的人生样板戏里,总是存在这这样或者那样的意外,好好的贝多芬音乐也能瞬间切换到小老鼠上灯台。

    灰溜溜的交了钱,北北只有一点明白了,这世界谁狠谁做老大,我不做-很久了,现在要你知道,老虎不发威,你们总当我是病猫。

    好啊,好啊。看看我们谁狠的过谁?要死是不是,那我们一起死!!!

    「你......你......」躺在-吃从小孩子那里骗来的果冻的月月,目瞪口呆的看着好象抢银行走错门的北北。「咕噜───」一口果冻整个咽下去,差点没呛死。

    「你怎么了啊。」北北上去拎着月月来回摇晃,因为见到他太激动,一下子就颅内出血死了?

    「不要就这样死了,最后睁一下眼睛,让我把话说完。靠!给老子活过来!」上演SM医院xuexing之无间地狱。

    「咳咳咳......英雄,手下留情。」再被你连晃加拍下去肯定提前和上帝喝茶了。

    「好,你暂时不要死。听我把话说完。」北北霸道的好象来自白垩纪。

    一只脚踩在雪白的床单上,抓着月月的衣领子道:「你要敢在我说话的时候突然翘了,我就给你好看。」

    你会怎么做?奸尸?好期待,月月眯着眼睛调戏北北。

    北北一巴掌把他的色咪咪打掉。「听到没有。」

    「听到了,听到了,将军。」我好可怜啊,连突然死掉都不行。月月无比委屈的抿着嘴。

    大眼睛瞪大眼睛,北北放开月月的领子,抓住他两只手腕仔细看:「你还自杀,你能啊你,怎么看不见疤,还是你吃药?为什么赶在我来的时候寻死给别人看,好象我欠了你一样。」

    手又重新抓回北北的领子,劲却小的多,这人,瘦的锁骨都嶙峋了。

    眼眶一红,北北干脆放开他,背过身子。「你好好听我说,你不欠我什么,我不要你东西,你要是真想和你哥哥在一起,先把你那复活的嫂子杀了,然后把病治好了,我,我......」他猛的转过头去看月月。

    心头如五岳碾过,似沧海化桑田。

    月月只觉得自己站在奈何川这边,北北涉了水要过来。

    他要是为他好,就该把他推回去。他不该心软,他何曾心软过?

    瞳仁里满满的盛着自己的影子。

    心一下子就化了,月月僵着身体看着北北一大滴一大滴的眼泪蜿蜒着流下来。

    你是罚我下油锅还是过刀山啊,北北。

    强睁着眼睛木然不动,心里面绞出来的都是苦水,月月只感觉自己的血-往上翻,北北扑在他身上哇哇的放声大哭,发出忍耐的「呜呜呜」的声音。

    每一滴滚烫的泪水,都透过月月的皮肤,都渗过他的组织,穿过细胞,留在月月的心上,只是到了那里,那些泪才发现,这里储藏了这个从不流眼泪的人的───满满的泪水。

    「我知道我就是不好,那我也没办法,你不是想死?我先死了叫你难过,我要你知道我是你害死的,你不喜欢我也要记住我。」北北抽了抽眼泪鼻涕,把同样快崩溃的月月一摔,动作利落的好象体操运动员的攀上窗台。

    哲学家是多么无奈于人类啊,他们研究的对象是那么愚蠢,行为是那么不可思议,但是他们一辈子也不明白人要是......

    人要是发傻,就是十头毛驴都比不上。

    包括他们自己在内,人的一生不可能没有傻的离奇,傻的可爱的时候。

    窗户是小格子铁栅栏挡着的,想要把自己一八零以上的身材塞过去,不能不说得有点技巧。

    北北仗着自己脑呆人胆大,楞要挑战这极限,一边流着眼泪一边想冲出去,他的想法是非要死在月月前面,做件他后悔的事情,身体夹在铁栏杆里扭来扭去,北北难过啊,他还有好多钱没来得及花啊。

    实在不忍心看窗台上的花再被践踏下去了,月月将北北拉了回来:「好了,好了......乖啊,乖......下来。」

    「不,我不下去,我要你难过!!」北北呲着一排齐刷刷的小白牙,耍着小脾气,眼泪就象自来水一样不停的流着,完全忘记国家的节水号召了。

    「你就是挤过去也没有用啊,这是二楼啊,北北。」

    楞了足足可以插广告的时间。

    「砰───!」的飞摔下来,北北懊悔啊,脑震荡达到八级。

    长长叹了一口气,月月把北北拎起来,上上下下把灰拍干净了抱到怀里,哄着他说:「北北啊───你要乖乖的。」

    一听见这拉长了叫自己名字的声音,北北只觉得自己连骨头都软了,都轻了,都开始发贱了。

    「北北,你没有不好的地方,你既不会乱吠,也不会随便咬人,自己会上厕所,最难得上过厕所还会冲水,还有一叫你,你会飞快跑过来,虽然爱乱吃东西,但......」

    北北照着月月的脖子一口咬下去,你是什么意思?我又不是狗狗。一想到月月是把他当狗看,顿时又泪如雨下。

    月月暗自叹了一声,清明世界乱纷纷,脖子平白遭雨袭。

    手指抚摩着北北脖子上的短头茬,月月将他的脸扳过来,然后用力的吻上他哭的红彤彤的眼睛,北北身体一麻软了下来,更加放声大哭起来,不管月月把他当什么,他爱着他,他不要失去他,他不要离开他。

    「来吻我,不然我杀了你。」北北用力拽着月月的衣服。

    保经风霜的病号服在原本就是偷工减料产品的基础上,不幸的撕啦一声裂成两半。

    月月的身上大大小小的几百个红色的点子,象一夜就绽开的无数野花,把北北的眼睛都烧疼了,眼泪继续流下来,却不再发出声音,他被憋的上不来气,-索着抱住月月,手指都掐到肉里:「你......你......」

    「不离开你了,北北───」我受不了了,我不离开你了,死也带着你。

    手指粗暴的去揉搓肌肤,月月拉过北北的脸,先用帕子把他前前后后耳朵都搽的-净净了,一边流着口水一边飞快解着他的扣子。

    「你口水滴在我身上了。」北北微直起身抗议。

    「你刚才哭了我一脖子呢。」月月继续流口水,上上下下-着北北光滑的皮肤。「你带软膏了么?」

    「喂!」北北涨的脸红,我不是跑来和你干这个的。「没有!要不我来做,我技巧比较好。」

    「哦......」月月敷衍的答着,俯下身去吻北北,想和我比你还早呢。

    舌头勾拉弹舔吸,直攻击到北北的喉咙里,呛的他咳老半天。

    轻轻揉去挂在北北嘴边的银丝,月月-着他的头发,北北在他胸口呜咽着,伸着舌头去舔他的胸口,手不断向下移动,干柴烈火,一触即发。

    曾经有一个伟大的人说过,-要天时地利人和。

    什么?

    你说那是专门形容打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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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4-7 00:43:53 | 只看该作者
    , 你这说法是错误的,咳咳,这只能说你没有把理论上升到实践阶段,不能融会贯通世界是普遍联系的真理,只要一门通百门皆通,任何人类行为都是有着共性的。

    天时我们就不说了,刮风下雨地震海啸火山-发,都不太能影响这种行为艺术,就「地利」我们先研究一番,医院实在不是一个好地方,声音干扰首先是个大问题,神经不坚强点的,很可能被突然传出来的号叫刺激成性无能,然后是隐私性,这里luolu程度几乎可和公用澡堂子媲美,有时候安全和可靠性,还比澡堂子还差得更胜一筹。

    所以当月月按住北北-笑的时候,有人推门而进真是太正常了。

    在推门后,来人不忘记敲敲门:「该打针了啊,上午的药吃了没?你───!!」

    当时场面是相当沉重的,严肃的,具有历史和时代意义的,北北和月月都定定的看医生。

    医生堵在门口进退两难,他后边的-嗓着:「哎呦,您怎么突然停下来了,撞的我鼻子好疼。」

    好在天时地利不如人和也。

    医生一个大转身关门,解释道:「越先生正为他弟弟做特殊治疗,我们不要打扰了,小王,在门上挂上禁止打扰的牌子。」

    北北绷着的身体一松,躺回-,想了一会,终于觉得不对劲,然后又猛的跃起来掐住月月的脖子,不敢大声吵,只能低声吼:「你说你是不是常和你哥哥做这种治疗?」好借口啊,红杏出墙的代价是我来做攻。

    冷哼了一声,月月探着身子咬北北的耳朵,「原来还叫人家小甜甜,这么快就翻脸不认识了,你不觉得这医生眼熟?」

    不眼熟,但是医生这两个字耳熟。

    「是......」

    「是你一夜春风的对象啊。」月月邪邪的冷笑,手指在北北的-上用力一拧:「怎么样啊?做的-不-啊,我特地把他这个内科医生调过来,专门做我的辅助治疗医生,就是为了有一天我们可以玩3-,要不要你提了裤子叫他回来啊?」

    吃痛的往床里一缩,北北畏惧的低着头向床角蹭,他就知道这人是死也会拉自己陪葬的,怎么就不等他扬骨灰后再风流。

    「本来呢,我是不在乎你到外面乱吃的,反正我也不能一直陪着你了,现在吃了这些药,我在那些方面迟早不能满足你了,可是就当我打针输血的时候,你在外面夜夜风流,这实在让我窝火。」

    月月一边说一边用袖子擦着眼睛。「你走吧,找个适合你的人,你不是喜欢做攻么?那你走吧。」

    坐在-,月月的表情有点凄迷,睫毛湿漉漉的,鼻子委屈的皱着,嘴抿成一线,好象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他身上的红红青青的痕迹随着他大口的吞咽空气而痛苦的鼓动着。

    任何一个感情正常的人看到这一幕都不能无动于衷。

    自以为对月月这个人其实可以硬起心来的北北,也完全不能够。

    但是,同人们啊,他和这头狐狸生活了五年了,要是再不明白这是他的伎俩,就可以把脑袋割下来当猪头卖了。

    明白是明白,但是做起来又是一回事情,他现在总是有点理亏的,北北这个人虽然大部分的时候不讲理,毕竟是五千年的文化沾染过的,不能枉视中国的贞操观念,虽然对月月这种伪受害者的形象深恶痛绝,腹诽成堆,但是他知道正确的解决方法绝对不是撒娇耍赖装可爱就可以蒙混过去的。

    极度委屈,苦在心口难说的北北用蚊呐的低度道:「那你要我怎么做?」才能弥补你那邪恶受伤的心灵?

    恶魔高兴的差点没把尾巴-来,依旧扇着不存在的天使翅膀,哀凄凄做戏:「不必了,北北,我为你好的话也要给你自由。」

    眼睛眯成一根线,北北差点说你为什么不去演肥皂剧?保证能迅速成为师奶杀手,再装的可怜一点,说不定还能被评为全国富婆最想包养的小白脸。

    月月的嘴里没一句真话,就是-新闻到他嘴里也是九死一生,出来之后改成桃色小花边,他还一点社会道德也没有,精神食粮八成都是过了期的Yellow杂志和日本AV影片,满脑袋的十八禁想法。

    还有,月月根本没和他说过一句喜欢,连骗都懒的骗他,骨子里冷血的就连南北极冰山都化光了,他还依旧能当金刚钻!

    不是第一天领教,也可以反抗。

    为什么不?

    因为他给他温暖怀抱。

    只这一点他一辈子不能反抗他,这是誓约,太阳给了地球光与热,地球无法摆脱的成为它的俘虏,永远围绕它转。

    北北不会责怪月月,就算他的一切都是谎言,对于北北来说也是金科玉律,连玉皇大帝都无法打动的信念。

    早在来的路上,北北就想过,他只想爱月月,无条件的爱,卑微不求回报的爱。这么一点小手段,他怎么能不让月月得逞。

    想归想,做归做。

    「想的美。」北北将还在哀怜命运不幸美人薄命世道不公的月月拉过来。「你现在愿意也得让我跟着,不愿意也好,就算我和人家鬼混得了爱滋病,传染你也得受着,要不要做?」

    「可是......」要是当然要,但是你可能不答应啊。

    苦情戏失算了,不过我还有别的计谋,月月想着自己没有任何性活动的两个月,决定就是把脑细胞都用光,今天也要玩点特别的。

    一看见月月的眼珠乱转,笑的大慈大悲,北北就发寒。

    「你说怎么做吧,我配合就是了,别把您想出脑溢血来。」北北无奈。

    「啊呀,生我者父母也,知我者北北你啊。来,来,转过去,趴下......」哈哈哈哈哈哈哈......美的心里头都开花了。

    「你要我象狗一样撅着?!!」北北怒吼。

    廊里突然静下来,-针的小孩都不哭了。

    「你就这样糟蹋我?你对的起我的林宝尼坚么?你对的起我的五十块钱么?」北北伤心了。

    「......」 好可怜。

    孩子啊,虽然我对不起你,但是我要先对得起我自己,现在我不是用大脑思考,是用下半身思考啊。

    月月过去舔舔北北的脸,附在北北的耳朵边说了几字真言,就看北北立刻眉开眼笑点头道:「早说啊,好吧,你要说话算数啊,而且一定也要这个样子啊。」

    这个不外乎是让北北他也做一次,可是北北啊,月月确实会遵守也让你上一次的诺言,但是到时候你真的有力气么?

    不管怎样,北北其实还是放不下他的自尊,哪怕理论上让他满足,他也会憨憨的笑,他早想过,他不服月月,有一部分是不想一直跟他混下去,他曾想过正常人的生活,想着要摆脱自己的性向,现在这些都灰飞湮灭了,他把月月排在了第一位,其它都是次要了,反正在圈外人眼里,攻与受又有什么太大区别呢?

    脸烧的通红的北北脸抵着枕头,腰抬的高高的,作为一个三十多岁的办公室男人,他是幸运的,他的身体曲线流畅,腰部坚韧结实纤细而有线条,臀部由于多种特殊训练,结实而形状优美。

    在上面用食指和拇指用力一拧,北北就吠着过来要咬月月。只不过前面悬空的要害被掌握在月月手里,猛的一拉间,北北就软了下去。

    轻声得意的笑了出来,月月将自己被拉坏的衣服裹在北北下身,将他的臀部再度拉高,轻轻拍打观察着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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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4-7 00:44:24 | 只看该作者
    , 手指隔着衬衫快速摩擦着北北的要害,北北喘的厉害,眼睛里渐渐迷糊了,水气慢慢蕴上来,开始只是手指紧紧抓着枕头,后来干脆死死咬住枕头。

    「舒服么?」月月的声音温柔的好象泉水,长长绵软的,靠在北北的耳边说着咬着。

    身为一个高大的男子,北北惊觉自己其实很娇小,他觉得月月整个包在自己的后背上,不会觉得很沉,但是那种压迫感,舒适的惊人。

    我这一生也许只为了和这个男人-而活。

    有些粗糙的衣服加速着移动,脑袋空白的kuaigan,身体不住的扭动,想躲开───致命的kuaigan。

    手指有点冰,点在火热的-上妙不可言。

    揉动是时而温柔如开水,时而-如烧刀子,在几次激烈的撮动后,月月开始不紧不慢的揉后面沉颠颠的两个球,好象健身的老人一样让他们在手中来回动着,因为这两个球实在是固定的,所以北北实际上感到的是,一阵要-发的kuaigan,一阵针刺样的扭痛。

    他的呼吸越来越不顺畅,却能支持着流失的体力迎向那个人,落在自己身上的吻那么多,好象蒲公英的种子,扬扬洒洒,到处都是,将来它也许会开出金色的花朵,这个想法让北北很开心,这么多天来,他头一次敢到安心,好象他足足漂泊两个月,现在着陆了,只是仍然象喝醉了一样的站不稳,他只有紧紧的依靠他的陆地,紧紧依靠后面的男人,安心。

    闭上眼睛,北北把自己的身体尽量放松。

    把自己交在那个人手里。

    安心了。

    舌头慢慢的向下舔过去,温软的灵动的,北北一直觉得月月的舌头很特别,这是他坚决不和其它人接吻的原因,吃过山珍海味,北北没自信能保持平和心态的继续吃快餐。

    其实他心里明白,就算那是美人的舌头,也就象为取悦荆轲砍下的那只歌女的手一样没什么特别,特别的是意义,这个舌头,是温柔到凶猛的。

    而月月是一只温柔困兽,对自己温柔却凶猛的-。

    这条北北中意的舌头上长着小小的肉钩,对葡萄酒和日常饮食非常挑剔,小的时候喜欢吃进口鱼肝油,现在正打着圈的刮北北的皮肤,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一二三四,二二三四,三二三四......

    直到把北北刷的疯狂了,想转过身去抗议身子却根本不能动,直到这个舌头用力刺到他的身体里,才闷声哼了一声。

    双手-着北北的两条腿,强迫它们做出屈服挺直的动作,月月将脸埋在北北的股缝里,挑逗着每一个褶皱,他很得意北北在他们共同生活中养成的良好的清洁后面的习惯,这个味道是北北的-和一点苹果清洁用品的味道。

    红色的肉慢慢被吻成紫红色的葡萄状,拖着长长的口涎出来,月月用手抚摩着这只属于他的花朵,被滋润的小花随着北北的呼吸急促的煽动着,有着一种羞祛的-力。

    「北北───」月月突然覆在北北背上,吻着他的耳垂,他很喜欢这么做,老人家说,耳垂大的人有福气,北北是有福气的人,他的耳垂不是很大,但是饱满如珠,可以被月月含着糖粒一样在嘴唇和牙齿舌头上戏弄。

    气呼在耳朵边--的,北北闷哼着:「做什么?」

    「来说两句甜言蜜语增加一下气氛吧。」

    「喔哦......要不要把灯光音效美工都请来。」北北一侧脸,红色的耳垂拉着长长的银丝划过去了。 这样还不够,你想怎么折磨我。北北恨恨的。

    中国地方民歌里唱:「恨你恨到骨头里,把你画在毡板上,刀刀剁的都是你。」就是如此的大爱大恨。

    在那个人怀里喘息,翻涌着qingyu,健康的上了桐油的皮肤,金Yellow乍变成绚烂的玫瑰灰,只是皮肤的摩擦,就心跳个不停,我愿意为你盛放,我愿意为你颓败。

    缠绕在马眼上的中指头,快速运动的手掌,滋润的光滑的guitou,不停流淌的液体。

    轻声耳语的:「你真不可爱......但......我......」

    电光火石闪过的微笑。

    yinluan的布料抖动的声音。

    万米高空上向下冲过来,男人身体的极限。

    「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北北涕泪交加的-在了月月手上。

    「我知道,我知道......」

    月月把北北的脖子拉过来,沾着-的手按着他的脸颊,在他嘴唇上印了一个深吻。 「但你把姿势摆好啊,坚持住,坚持就是胜利。」

    「你这王八蛋的壳!」北北将鼻涕眼泪硬要蹭到月月脸上,已经被月月机警的闪开,脑袋按回枕头里。

    沾了-的手指灵活的探到花腔内,发出「吱」的-挤压声,北北无声的抵抗着,却一再的被拉回来,最后干脆变成一场体力较量,第三只手指伸进去的时候北北的身体才绷不住了,他疼的厉害还伴有-意,偏偏月月还笑着往里面吹着风。

    大难不死,当有后福,北北现在只能期盼月月速战速决,然后他要报仇!

    「本来想多玩一会的,不过实在忍不住了。」月月猥亵的在北北身后说:「你真该看看,你美的绝对能征服全世界。」

    想挺起身抗议,喉咙却「啊───!」的一声后失音了,贯穿的速度太过快,正赶在他提气的时候,胸腔一阵闷痛。

    内部的肌肉无法收缩,只能承受着压迫,好深,深到可怕的程度。我一定是被他撕开了,但是好兴奋,兴奋着这种疼痛和充满的感觉,兴奋着这种真实,北北无法活动了,感觉自己一张口,心脏就会跳出来。

    不断在体内膨胀的器官象一种惩罚一样,让北北有种忏悔的感觉。

    白晰的手指温柔的-着他的额头,北北听见大提琴在缓缓鸣奏,他知道是月月在叹息,满足的叹息,对他身体肯定的叹息,这让他很开心很骄傲,连疼痛都可以忘记。

    只剩下燃烧的血一样的kuaigan。

    寂寞的牛奶,冷静的咖啡。

    混合在一起了,分不清楚那里是我那里是你。

    活动起来了,快镜头的转移,-最彻底的姿势,屈辱的姿势,无情的男人,温柔的男人,疯狂的男人,fangzong的男人。

    一阵阵的眩晕。

    能听见彼此紧张的呼吸声,仿佛做的不好就会死去,有点紧张,好象这里是舞台,北北在空中踩着一根让他疼痛的线,对面是chiluo的月月,无法呼吸了,不能尖叫忍耐着,牙齿咬在枕头上,口水湿了纯白的枕头。

    膨胀在身体里不断活动觅食的外星动物,抨击着四壁,扩张着活动范围。

    栗子状的前列腺不堪-的摩擦攻击摇动威吓顶动,分泌出大量的腺体,嘴里越来越苦,原来是刮破了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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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Master]伴坛终老

    70
     楼主| 发表于 2012-4-7 00:45:26 | 只看该作者
    迅速的抽动着,月月仰着头,喉结在滚动,漂亮的背部肌肉拉的笔直,他很想在这个时候对北北说些话,但是在男人发泄说的话,其实是有些亵渎的。

    徒劳的不断亲吻抚摩北北,想传递自己的感情,一方面却一刻也没停止凶暴到残酷的攻击。他能听见北北咬着牙齿的声音能听见他发出小动物一样的呜咽,有时候会想揉揉他湿漉漉的黑发,温柔的有限。

    他把全部的精力用于活塞运动,从那被攻击的好象红宝石一样发着光的hongting拉出来,再猛的冲进去。

    手指恶意的捂着北北的嘴让他发不出声音,很多眼泪和唾液湿了他的手指,这让他觉得很有诗意。

    邪恶的念头从心底里爬出来,想就这么把他弄死,就这么把北北卡住喉咙,活活的在gaochao中窒息死,这样他可以瞑目,再不会有人和他分享这-,不会有人偷吃了他的美食。

    手指加了一点力,后面更激烈的顶入,北北陷在欲海里无法挣扎,咳嗽出来的眼泪有些模糊和茫然,他为什么会想起小的时候有一次溺水的经历?

    抓不到东西,想生存下去。他顺着一条不是很深但很急的河飘了很远。

    那条河就像这汹涌的kuaigan一样把他打湿了,淹没着。

    闭上眼睛,等待那手指更加的有力,等待他......

    一次次的拉出然后再挤进去,下不了决心,手指扣在北北的yuwang中心,让他无法结束。

    压抑的yuwang在体内乱窜着,闪电一样。

    激-的gaochao来了,体内盈满了液体,地狱的锁链打开了,北北象被-中的鸽子,落下来的动作有点缓慢,但是他还在呼吸,他以为他不可能呼吸了。

    「你......为什么......?咳咳......咳。」北北喘着气问,带我走,带我走吧。

    「我会活下来,连你一起,我们一起活下来。」月月吻着北北的眼泪。

    我们都会活下来,只要两个人在一起,没有什么克服不了的,没必要绝望,因为我是月月,我无所不能,因为有了你,我无所畏惧。

    感动吧,来感动吧。

    ......北北开始感动了。

    据说任何成功的欺骗都是在对方感动的时候得逞。

    月月的阴谋同样得逞,激烈战斗进入第二回合,然后是第三回合。

    你想啊,一个正常男人住院住了两个多月医院,吃的是刺激造血的雄激素药物,喝的是各种补品,娱乐是听小孩念故事书。

    你说他有多大的爆发力?你说他会有多疯狂?

    「我......我腰快断了,你放开我......」北北终于吃不消了。

    「好啊,好啊。」月月笑咪咪的答应着,利器仍然在不断的穿梭。

    饱受「疼爱」的嫩肉撅着小嘴唇,让月月「性」致-发。

    「来,来,抬下腰。」

    月月「体贴」的在北北腰下面垫上枕头,将他的腿更向上抬,北北听着自己的-发出被压迫的「吱嘎吱嘎」的声音,腹部被曲成好几条沟,那个地方的刺激好象把仙人掌塞进去了,扎疼,这个枕头是杯水车薪。

    「恩......呜......我不要了。」快吐出来了。

    「好软,收缩着,夹的我真舒服。」月月自顾自的陶醉,满足的表情好象刚逮着一美味吃个饱的曼尼拉豹子。

    北北失神的看着他,感叹那份美丽,体内又开始-动,他觉得自己可以再来很多次了,连自己的--在脸上他都没发觉。

    「呃───啊───!」冲进直肠的-终于让他大声叫出来。「你这......你......你───啊......」

    「要不要再做?」月月搂着他的腰,并不拔出自己的塞子。

    「不要了......不要......」

    「是你不要的,那好,我们睡觉吧,你眼睛都红的象兔子了。」他习惯性的象医生检视他眼底有无出血似的查看北北的眼睛,然后伸出舌头飞快的舔一下。

    「不是,你不是答应让我做的。」北北的大脑还在运转,还没全荒废。

    「那继续......」月月做势要动,不过实际上他觉得他马上快精尽人亡,中医讲究「一滴精十滴血。」,他这次算是亏了大本了。

    这么想他当然不会觉得伤天良,他的良心只留一点点在北北的身上。

    所以......当北北开始又哭又闹又打又咬的时候,他也就一口气吐差了,硬着头皮答应了。

    实际上北北的情况也好不到那里去了,在月月身上一阵发威,--就收兵了,他太困了太累了,啃着月月的乳首带着一肚子-睡着了。

    最早诞生的人类因为愚昧而只穿自己的皮肤,这个时候他们的心也只隔着一层皮肤,手指相扣着,盖着凌乱不堪污迹斑斑的被子,窝在对方的身体旁,感受彼此的气味,月月和北北熟睡了。

    不管春天来的多晚,你要相信她会来。

    阳光照在绻在一起的两只雄兽身上温暖而宁静。

    我始终知道我为什么睡不好,因为我听不见你的呼吸声。

    就算所有声音离我而去,我也不曾这么绝望。

    谢谢你还在,绕了这么多路你还在。

    我想把心掏给你,也许你以为这是蠢话,但是不这么做你怎么能明白,我不能离开你。

    无意识的在梦中互相更加的偎近了。

    我们不再分开,谁想分开我们就把他家十八代都挖出来奸一百次,这点实力我们还是有的。



    做梦梦到的事情可以让明明知道是梦的人恐惧万分。可以让梦醒了的人-万分。无尽的血,几乎是一片血海。

    北北在黎明中喘息着惊醒,身体极度的不舒服,这和昨天一整天的疯狂-有关,也和这个-的恶梦有关。

    -看不到月月,他-着有些温暖的床浑身发冷。

    「月月......月月......」他试探着呼唤,皮肤遇到冷空气有点刺疼。

    有人打开灯,灯光有些刺眼,北北本能的用胳膊挡住。

    「你还好么?」这两个人一天没吃东西窝在病房里,就是铁打的应该也受不了。

    模糊的知道这个人不是月月,北北盖好被子接过对方递过来的水喝,才发现,这是月月的哥哥。对越立不耿耿于怀是不可能的,虽然这实在不关越立本人的事情。

    「月月去做检查,今天早上他大面积出血,你不要激动,他不会有生命危险,但你知道他就快做手术了,如果状态不稳定就比较麻烦,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看?」越立笑。

    「我们那点相象?」北北突然问。

    「啊?我们象?」越立惊讶,他自认外貌上和北北没什么共同点。

    「恩,月月这么说。」

    越立顿时觉得脸抽筋,天啊,他在他弟弟眼里是这样的幼稚、卤莽、冲动......的一个人?

    他的形象啊,他的人生啊!!

    看着越立痛不欲生的样子,北北怒火朝天,他有没有这么糟糕啊,象他有什么不好?

    「你......你......先去洗下脸吧,这里可以淋浴,二十四小时热水,我去给你打饭,你想吃什么?」越立仍旧感觉很悲痛。

    「我吃什么都好啊,谢谢你。」北北感激的笑。

    有那么一刻,觉得针掉下来都会发出声音来,北北的笑容给越立很大震撼,是那种非常满足幸福的笑容,今天早上去做检查的月月也是这么笑,这种时候,他们怎么还能笑的这么开心?只要这两个人在一起,竟然可以笑的那么好看。

    卫生间不是很大,却很干净,有个很大的-头,北北站在那下面冲洗,先把肚子里粘粘的一堆东西挖出来,再开始刷那些红色的吻痕,他恍然间觉得自己在幸福的笑,心里面反而越来越恐惧。

    这种感觉好象在大街上和亲人失散的小孩──彷徨。

    他现在很担心,大面积出血是什么样子?会不会象梦里一样?不!他不会有事情,月月那么耐命那么奸诈缺德,一定会活的好好的。

    -着自己的嘴唇,抬头照着镜子,眼睛是有很深的眼窝,目光幽幽的哀戚。北北强迫自己笑。笑了半天,两行眼泪留下来。

    低着头,吃了两大碗米粥四根油条两个麻团六个包子,北北擦干净嘴灿然一笑:「我吃不下去了,我担心月月,你能带我去看看他么?这么长时间了。」

    你吃的下去的话,是不是要连桌椅板凳一起吃了?连我生命都有危险了。

    越立一脑袋的黑线,他买这么多是连月月的份一起买了,没想到这么快就没了。真没想到月月是这么辛苦的,养这么一个是多么耗费粮食啊。

    「好啊,我们去看看。」越立抬手看看表。「现在应该是在做B超。」

    几分钟后,越立就沾了北北的霉运了。

    我们训孩子的时候常逮那个无辜的训,他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啊,没事你带他来添什么乱。

    现在医生就这么训越立。

    越立委屈啊,他不知道北北身体巨好,从来没来过医院,没有常识不说,由于长期在国外,他对国内的医疗认识不深刻,也常听到些不正确的舆论,加上电视电影里-医生太多了,灌输的错误认识也太多了......

    这些集合的原因造成了,北北,上演了孙悟空大闹医院。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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