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的家园 - 中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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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与攻 作者:月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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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心
    2020-12-5 16: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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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Master]伴坛终老

    31
     楼主| 发表于 2012-4-7 00:01:26 | 只看该作者
    「不要过来。」北北眼泪汪汪的,「再过来我就敲了。」

    「北北──」月月泄气。「你又怎么了。」

    「我怎么了?我......根本-没怎么的。」北北自己都搞不清楚,他烦了他腻歪了,他讨厌两个人除了-就是-,变的只是内容和形式,他想哭他想叫他想打破这一切。

    「当当当当......喀啦,当当当......」北北拿起勺子一顿乱敲。

    蹲在北北对面,月月看着北北着了魔一样敲盆子,半晌才以地方音吆喝道:「这位大哥,你打那块来卖艺的啊?」

    「当当当──要说吧,俺是个走全球的......当当当......俺一个人走了世界各地数不清的地方,就只记得自己是中国人了。当当当......今天大伙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当当当──姓越的!」

    北北突然恍然大悟,脸气的青白,他怎么又上了这个当呢?这根本是猴子戏的台词嘛!

    月月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捂着嘴,笑的满地打滚,北北啊,你真是太可爱了,你想要什么?你还想要什么呢?能给你的,不是不知不觉都给了你么?

    北北从打横翻滚的月月身上跳过去,月月伸手抓住他的脚脖子,拢了一下头发,压住笑沉声问:「我们是不是到倦怠期了。」

    「是啊,三年之-。」北北踹啊踹的想挣扎开他,眼睛突然就有点红了,他这是闹什么脾气,过后又是嘻嘻笑笑,这还像男人么?简直是撒娇的小女人。「月月......」

    「嗯?」

    「我错了,我们回屋去吧,现在还有点冷呢。」

    「不,今天我还是睡客厅吧。」月月站起来笑。「我知道你心情不好,工作太累了是不是?其实我有给你买些补品,你喝一点好么?」

    那能说个「不」字?北北感动的眼泪汪汪。

    吸吸吸的把月月给的一小瓶营养液喝掉,并在月月热心温柔关切下关上门板,才赫然发现那上面写着:太太口服液。

    姓越的大混蛋,大大混蛋,大大大混蛋。

    北北觉得自己一肚子的委屈,一肚子的抱怨,紧紧的捂在被子里,突然就感觉到有点冷,是空调开大了?

    我没有烦你,一点也没,只是这样不上不下,吊得实在难受,卡在脖子里好多话都说不出来,你知道这是什么滋味,你问问上炉子的烤鸭就知道了。





    情人节,-漫的情人节,花钱的情人节......

    关于情人节的由来有N多版本,每一个都凄婉动人,足以此做纪念借口,向喜欢的人告白。

    当然也有人避之不及,北北从一大早就逃出了家,来到液晶之旅大联欢的现场。

    爱情啊,这种东西就是包裹在丝带里的虚伪,价钱是五分至五千美金,或者更低更高不等,北北鄙视这种幼稚的行为,对空气中漂浮的巧克力香和虚伪的情调──不屑,但嫉妒的眼睛红的像斗牛。

    「喂,你......对啦,就是说你呢,兄弟,快帮忙就把手,哎,不会弄脏你的西服啦。」一个正在搭建舞台的小工叼着钉子向北北招手。

    「怎么到现在还没弄好。」北北皱着眉毛。「还有这个舞台是谁设计的?太高了吧,有二层楼高了。」

    「二层楼?有三层了,喂,你光站着干什么,帮我按一下。」北北帮他按着,小工一边钉钉子一边唠叨:「我和你说,不高人多了看不见,再说凌总说了,咱们这个活动要办的大,要大家都得看着,所以就要高。」

    「那质量能保证么?不会出事吧?」

    「这你就不明白了吧,年轻人,刚进公司吧,不明白事吧?别看你是坐办公室的,这些你还真不懂,我和你说,这个就是一天的排场,真在台上也就是几小时的事,虽然不结实,也出不了什么大事。」旁边一个年纪大的工人插嘴说,边说还边笑。

    北北掏出手绢擦擦手,去前面把和几个漂亮司仪tiaoqing的凌笑天抓过来,一直拖到钉舞台的工人那里。「凌笑天,九点钟就开始上台了,现在八点四十,后边还没钉好,出了人命你管?」

    「北总,」凌笑天有些不悦。「公司里养了几千人,下水道堵了也是我范围内的?」眼看着北北要发作,拍拍北北的肩膀道:「行了,我负责,快到前面去吧,要剪彩了。」

    也许真是杞人忧天了,北北皱着眉,心里不安还是慢慢扩大。

    一抬眼,一群大个的乌鸦密密麻麻的向南方飞过去了。

    上百颗心型的气球飞出去,鼓号齐鸣奏,穿着短裙的青春小少女又蹦又跳首先登台。

    在电视台的录像下,北北和凌笑天以及本次活动的代言人露娜?都星-拿剪刀剪断了一块大好的红绸子,几百个新型的液晶产品搬上了展示台,穿着银蓝两色背着液晶显示器的促销-穿梭在没事凑热闹的人群中发放玫瑰花。

    猜-,邀请观众和业余歌手上台演出,新品介绍,情侣游戏。

    一切进行顺利。

    一个上午过去了,北北坐在下面的贵宾椅里终于有些放心了。

    「现在有请一位积极的热心帅哥来给我们表演节目,请问,你女朋友来了么?什么?原来就在台下,是么?是位爱闹别扭的-,好的,有请越先生来为他的爱人深情唱一首──月亮代表我的心。」主持人甜滋滋的说,帅哥啊,真可惜有女朋友了。

    不是北北对「yue」这个发音特别敏感,是不得不敏感,他颤抖的推开几乎贴在他身上的露娜-,缓缓......缓缓抬起眼帘。

    其实北北完全不用抬起眼睛,就冲主持人飞窜下台的速度,就冲台下观众飞快逃避,有几个还撞上舞台和展台的轰动效果......这个人还能是谁?

    不就是门前屋内无所不在,赖皮阴险无人能及的地球无敌的帅哥──月月是也。

    这个世界的因果报应太强了,强到不是一般的现世报,月月害台下的人头疼至少一个月,老天都由晴的万里无云转成乌云一朵朵,自然会有报应。

    先是舞台突然发出一声巨响,一根舞台大支柱从中间断开,台面做四十五度倾斜,然后是月月以抛垃圾的形态从舞台中间滑向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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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2
     楼主| 发表于 2012-4-7 00:02:08 | 只看该作者
    , 全场观众在魔音穿耳的灾难中刚清醒过来,立刻又呆了。

    北北张大了嘴看着舞台,脑袋里一片空白,过了三分钟才一把扔了趁机倒在他怀里的露娜-,抓起同样惊愕的凌笑天:「你──说没事!-的说没事!?!」

    这几个字吼的他喉咙都破了,眼睛前面一片血红,呼吸急迫的像胸口压着大石。

    将凌笑天推回椅子,北北分开人群,拼死的往舞台冲,一边冲着,已经感觉到满脸的鼻涕眼泪不受控制的往下流,台下面灰尘大的像鹅毛,蒙了他一脸。

    北北吼向旁边的工作人员:「人呢?人呢?上面唱歌的贱人呢?」

    大家一起向上看,月月安然无恙的抓着麦克风线挂在舞台另一边。

    恐怕全场的人都搞不明白,一边是只有二楼高,另一边是足足翘起来有近四楼那么高,这小子耍什么杂技要往高的地方爬,惟独气的快爆炸的北北明白,这是去找麦克风了,月月大少爷的歌还没唱完呢。

    「你有没有怎么样啊?」北北高声喊,话音里火药味十足。

    「很好啊,我很好,这里风景独好,一个人难得的不是唱歌,而是在危险的时候还能记得唱歌,北北你觉得我的姿势怎么样。」

    倒霉啊,现在这个造型不是很美观。

    抢了幸运的主持人的麦克,北北底气十足的大喊:「下来,你有种给我下来,你被驴踢了,来凑这狗屁热闹。」

    「我下不来啊,我怕。」

    「怕你奶奶个头。」北北上去踹柱子。「再不下来摔死你!!」

    「北总,北总......」一群工作人员连忙阻拦。

    「你问我爱你有多深,巧克力代表我的心,我的情也深,我的......」

    「乓乓乓......」踹柱子。

    「北总......北总......忍耐忍耐!」这两个人的关系好诡异啊。

    「好吧,我下来了,你接住我。」

    「接你妈──啊──────」

    北北和一群工作人员被压在下面,成就了第二天的报纸,标题是「危难时刻──董事以血肉之躯救群众。」烂俗的无以附加。

    拽起趴在自己身上的月月拖起来,一路上杀气冲天,北北一脸的乌黑,每走一步都想出一个酷刑方法。

    月月美人在万众冷汗中被塞到北北的车里,在万众的忧心中车子开远了。

    上帝保佑你离我们远点。

    「啊──北北,北北,你轻点。」

    再上去打了一拳,北北才收手。

    「你是来找揍的!」从月月兜里掏了香烟。北北点着吸了一口。「干什么来捣乱?」

    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迹,这混蛋,还真打。「没什么,我想你了。」

    「靠!天天见面想个屁啊,你就成心和我过不去。」北北声音颤抖,北北扶着车门打开车子道:「下车!,从我这边下!」一边说着已经能把外衣tuodiao ,开始脱-。

    「喂!北北,北北,我错了还不行,这儿可是大街。」

    「怕什么,你怕什么?大街,我以为广场你都敢,脱裤子,这不是有车挡着么?这过来的人又少,拆迁区了。你到底要不要做?」北北把裤子往回穿,他现在怕的要命,恨的要命,疯狂的要命,只想证明自己和月月都还在。

    那一刻,他清楚的感觉的自己的心不跳了。

    「北北。」月月抓住北北的肩膀,去吻他的嘴唇,北北躲开他,他就持续追踪北北的嘴唇,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就今天就两个人,你怎么就不能体谅我一点。

    疯狂的糖,寂寞玫瑰,温柔困兽。

    血从嘴角蔓延出来,月月搂着北北,吻着他滚动的喉结。

    气嘘喘喘的挣扎着,北北挡开月月的手,满脸冷峻:「你进来。」

    「没有任何润滑的东西。」

    「你嘴里是什么?」唾液啊,最原始的润滑,野蛮通常是潜伏的。

    「这么急迫,那还润滑什么?把腿搭上来。」月月按住北北腰猛的向上抬,北北疼的吸气,月月也疼的五官扭曲。

    「你这混蛋,天杀的。」

    「你才是,你白脸狼,怎么讨好也没有用。」

    「我......不行,出来,我疼的厉害。」北北抓着月月的背-,粗糙墙面摩擦着他后背的皮肤,墙上的石子扎的他难受,更可怕是身体里那柄刀子,直逼到心尖。

    「不,不,别走,-来,全部-来。」这是他要的,他们都还有心跳。「啊──啊──啊──!!」咬着月月的肩膀,北北发出哭泣一样的-,烧起来了,烙铁烫上去的疼。

    「啊──啊──」声音是痛苦忍耐的,微微有点上扬,带着鼻音。

    北北的呼吸弄的月月耳边搔-。

    心里面却突然充满了怨恨,你还想要什么?你以为你是谁?

    你不过是我选重的性伙伴,谁给你权利不服从我?谁给你权利反抗我,谁把你惯的这么任性?

    月月用力的把自己全部都插到北北身体里。

    眼泪一点点侵蚀了心脏。血液顺着大腿往下流。

    身体密密的交和着,能看见街道上的人影,能听见车的声音,人的喧哗,世界的一切。北北痛的把头向上伸,一群雪白的鸽子在鸽哨的牵引下在天空盘旋。

    「你......你知道我......」你知道我流了好多眼泪吗?你知道我为你伤心?为你不顾一切吗?

    「......」凶猛的-,困兽,温柔的困兽,慢慢抬起啃嚼北北肌肤的头颅。眼睛温柔的让人眩晕,却残忍的加快了速度。

    背部被石子刮的血迹斑斑,北北嘶哑着发出吼音,和月月撕咬成一团。

    没关系了,有时能了解到,或许这个人也和自己一样,有那么一刻心脏也停止跳动,毕竟那个时候危险的是他,细想起来,他的脸是苍白的,抓住手的时候,有一点点几乎是错觉的抖。

    有一天,如果再遇到这种情况,月月一定不会让他和他一起承担,他自私的甚至不肯别人分享他的疼。

    这个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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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3
     楼主| 发表于 2012-4-7 00:02:35 | 只看该作者
    世界浑浊了,听不见了,只能听见你的声音,只能看见你。

    「我......啊──!」冲击内脏的力量。

    咬住月月的肩膀,北北尽量让自己不吐出来。

    体液和血液滴在泥土上,很快变成一点污渍。

    皮肤持续摩擦着,微寒的天气里摩擦生热,如果说带火花,请不要惊讶,摩擦也生电。

    电压高度可提供给一个小型农场做电机发动。

    人要是禽兽起来,那是一个什么程度?

    -的和着鲜血的-。

    不管这个姿势是多么的别扭,互相都没有一点的埋怨,拥抱,更紧的拥抱,更紧更紧的拥抱。

    体内承受着暴虐的对待,前面挤压着月月的腹部,北北半闭着眼睛,无力的把身体全部交给月月,火热的,疼痛的,没有尽头,也没有kuaigan,肿胀的、好像在处罚他的-,毫不客气的一次次冲进他的身体。

    冲进去,疼的要死,要哭出来,却有一点kuaigan支持着。

    拔出来,更是难受,冷空气灌到肚子里,如刀割肠子。

    越来越兴奋,想叫出来,这个时候叫出来,会有多少人好奇的过来?虽然很偏僻,却能听见人的声音。

    他一定是有毛病了,这样想着,全身都敏感起来了,肛肠一阵紧缩,冲刺中的月月仰起了脖子,上不来气的样子迷人的要命。

    过了几秒钟,他终于能呼吸了,像-一样沉重的呼吸着,将北北整个抱起来缠在身上,碰到那里了,北北一阵痉挛,感觉自己湿漉漉的,yindang的可以勾起所有人的xingyu,他很怕掉下来,所以拼命抓住月月,盘在他身上攀住他的身体。

    身体里最嫩的肉包裹着盛放着,吸吮着吻着疼着快乐着兴奋着。

    「咳......咳......」他会把心脏吐出来,但是不要停止,马上就gaochao了。

    口水从嘴角流出来,北北的眼睛黑亮黑亮的,深不见底,彷佛有细细的光点在里面闪动。这个是北北的宇宙,里面装了一颗叫月月的恒星,其它的东西,无论是什么行星、彗星、卫星,都要绕着他来转。

    从身体深处迸发出炎热的汁液,冲洗一样,刺激的百骸全开。北北觉得轻飘飘的,像受洗的婴儿。

    「下雪了。」满足的-在说话。

    抽出拢在北北背后的手掌,是一手的红色粘稠。

    雪一样的白,血一样的红。

    为什么-?为什么疯狂?

    莫名其妙的一切?

    还不愿意把一切都说明白。

    这一层纸不能捅破。

    北北只是不喜欢单纯的再做下去,但是今天之后,他明白可以忍耐,因为总比失去了好。月月只是想......过个两个人的情人节。

    「我这里有别人送的巧克力,吃么?」月月蹲下去,看颓然瘫倒的北北。



    「......」



    「北北──」

    「回家吧。」

    「让我亲亲你。」

    情人节里最重要的是接吻,真心的,能把两颗心熔到一块的灼热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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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4
     楼主| 发表于 2012-4-7 00:02:55 | 只看该作者
    番外篇《血缘》

    第一次看到司觅的时候,越立就有点恍惚,三个人围在一个小桌子前喝汽水,咕嘟咕嘟,那些泡由胃部向上冒,陈年往事就都冲上心头。

    「红根啊──红根啊────!!」阿姨又在叫他,但是他装做听不到,他不像其它小朋友那样怕阿姨,他就喜欢捣乱,爬树啦、上房子啦,下河捞鱼、偷地里的黄豆烧了吃。

    即使被抓到,阿姨也会很纵容的笑笑--他的头。

    即使有老乡找过来,只要阿姨过去嘀咕两句,那老乡必定面带悲怜的赶紧走掉,过两天也许还会送来瓜果给他。

    因为他和其它小朋友不一样,小朋友都知道他是公家的孩子,也就是说他没有父母,更小的时候,每一次开大会,都会有小车来接他,一群干部讲完话就会拉他出来抱抱,有的会掉眼泪有的会做哀痛状。

    后来渐渐冷淡了,他却也能够明白,他的父母死于保卫祖国的战争中,留下了襁褓中的他,这个叫做牺牲,是很伟大的行为。

    从来都没有觉得没有父母很难过,只是他晚上睡在小床的时候,想到周围的-,午睡的时候还躺满人,就会异常的寂寞,多么希望大家都来陪他睡觉,一起打枕头仗,一起欺负女生,或者是讨好女生。

    「红根,你下来,上面多危险。」小张阿姨在树下气喘吁吁的仰着头叫。

    扮了个鬼脸:「咿──就不下,你上来啊。」他知道这些阿姨都很没能耐,全都不会爬树,天那,怪不得她们只能做阿姨,要是她们会爬树,就肯定可以做小朋友了。

    不会爬树活着都没有意义啊,不能看树上的-,不能捉知了,不能采到水果吃,不能看到好远的地方,而阿姨们竟然全都白活了,想到这,红根怜悯的向下看,模仿园长的口气说:「小张,看你毛毛噪噪的,能出什么大事,万一把我这老人家吓个好歹,看你怎么办。」

    小张在下面哭笑不得,这孩子,忒机灵古怪:「快下来,军区首长要见你。」

    又是首长,「我不要,又要带我出去演猴子戏。」一面向更高的地方攀一面扭过头去做鬼脸,突然之间脚下一滑,几乎就要滚下来,而造成美猴王失手的竟是个小小的人儿。

    这个小人儿糯糯的软软的白白的嫩嫩的,比动画片里的小娃娃还要可爱许多,正用一双近乎透明的蓝绿色眼睛看着他,整个人都不是很真实,就好像橱窗里摆的洋娃娃。

    红根不由自主的对他傻笑,小小的人儿也冲他笑,只是这一笑,竟然比唐伯虎的三笑还厉害,这一辈子就买给他了,这一身的鲜血都甘愿为他流了。

    大大的一滴口水,或者叫哈喇子掉了下来,下面的小张和小美人连忙躲闪这次空袭。

    仍旧痴痴的笑着,红根问:「你会不会爬树啊?」这个问题很关键,他想以后生活在树上,而他想下面的小美人和他住一起。

    「你从动物园跑出来的?」只一句话,美好印像全部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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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0-12-5 16: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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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5
     楼主| 发表于 2012-4-7 00:03:27 | 只看该作者
    , 几乎是跌下来的,红根立刻逃开自己喜欢的大树,到站稳才申辩:「我不是,我是用脚走路的。」

    小美人这时候完全不理他,只对小张阿姨点头道:「下来了,立刻带他回去。」

    好大的汗珠顺着小张的脑袋流了下来,一直流到她的确凉的衣服里,有没有搞错,这是四岁半小孩子的智商和说话口气么?这小魔王以后都要在这个幼儿园里了,需得加倍讨好才是。

    红根被小张夹着,跟着走路还像企鹅一样晃的小美人走到园长室,小美人走到室内,极为乖巧对一个老头打了个军礼,乖巧的站到一边,行动不可思议的利落。

    这时候一双大手伸了过来,叉着红根的腰把他抱到膝盖上,左右打量他,然后朗声大笑:「像啊,像是我的儿子啊。」

    「耶──?」你的儿子?爸爸?红根仔细看这陌生的男人,这是个很威风的男人,和电视里看的指挥官司令官,有着惊人的相似,他给人一种极大的压迫感,一举一动都写着,你不能反抗我。

    但是红根还是开始挣扎了,「我不是你的孩子,我是公家的孩子。」

    「说的好啊,你是公家的孩子,但是你也是我的孩子,从此以后,你就是我们家的孩子,你会和我们一起住一起生活,但是你仍然是-的栋梁,你仍然是一棵红苗子啊。」

    和你们,你们是谁?红根的眼睛不由自主的溜向小美人,小美人极为可爱的笑着,-嫩的脸蛋上有自然的红晕,好像极其怕羞的软软的说:「哥哥好。」

    哥哥好,哥哥好,哥哥好──

    这三个字简直比塑料纸包的水果糖还甜,比两毛一勺的冰激凌还-,红根连忙就不停点头,直到听到旁边有声音道:「好,你以后就叫越立了。」才回过神来。

    「我......我叫什么?」我明明是叫红根的,红军的根苗,这么好的名字怎么可以改掉?

    这时耳边又传来柔软的滴出水的声音:「越立哥哥好。」

    「啊......啊......啊────好!」好吧!

    「那你叫什么啊。」

    「我叫越跃。」白白胖胖,上面还有好多小坑的小手伸过来:「哥哥,你以后要保护我啊。」

    这个是当然的,越立握住那只好像奶油大白兔的手,庄重的发誓:「我一定保护你啦,谁打你我就打谁,谁骂你我就吐他,你喜欢哪个小姑娘,我们就去揪她辫子......」

    园长的一头黑线啊,为什么不让她现在发个什么疾病死掉了,教育失败啊!

    「不要那样,打架不是好小孩,可以用其它办法解决啊。」小美人柔和的闪着善良的光辉。

    那以后好久,越立才知道他的弟弟不是叫月月,也根本不需要他保护,而他所谓的其它解决方式,真的是别致的不是普通的好用,只凭着一张笑脸,任何人就都不能反抗,伸手不打笑脸人的古训被他发挥的极致。

    本来还有些大班的园霸来找他麻烦,手指还没伸到他二十米内,已经先有小女生连哭带尖叫的把老师招过来。

    另外,这小小人儿无意中说到:「我想起来了呢,小毛你爸爸是不是警卫处的,我每天回家都会和他打招呼呢,我是乖孩子。」

    别以为小孩子不懂得人情世故,眼看着这新来的「千金」来回小车接送,解放军叔叔(警卫)亲自照顾,焉有不服不怕之理。

    何况少爷他小恩惠不断,常会带些有纸包着的糖果来散发,很懂得恩威并用,原为一方园霸的小毛,最开始还嘲笑他是杂种混血的,最后几番-,都甘愿成其走狗,这一切不过两星期尔。

    好在越立这个笑着吃人的-对他极好,平日里孔融让梨亲过手足,两个人睡一间房子用一个大浴缸,穿一样新衣,吃一样米饭,同样有阿姨伺候着,也同样没有妈妈。

    「为什么我们没有妈妈?」事隔一年,越立才想起这个问题,这个时候他已经认为自己天生就是生在这个家庭的,那个别人叫首长和师长的了不起的男人是自己的爸爸,而这个温顺的小人是自己的宝贝弟弟。

    他已经习惯吃到好多希奇的水果点心,他习惯有会冒火花的冲锋枪,习惯保姆问他想吃什么,习惯警卫叔叔给他系鞋带。

    说这话的时候,越立正小心的把一张美丽的糖纸压到玻璃板下,然后趴在玻璃上欣赏,过了半晌也没有听到回答,虽然很奇怪,不过也没觉得什么。

    他这个弟弟很爱看书,小人书足足塞了两个大柜子,而且他竟然还认很多字,比他这个当哥哥的认的还要多,他看书的时候很少注意到其它东西,这次,越立也以为他没听见。

    但是他一扭头,正看见一双冰的几乎下雪的眼睛看着他,睁的大大的,几乎快把眼眶撑破,越立本来是跪在椅子上的,被这一吓,整个椅子向后仰,一直磕到写字台才停了下来,心脏吓的砰砰的跳个不停。

    「哥哥。」小人儿笑的有酒窝,眼睛却依然冰冰冷。「妈妈去了好远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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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6
     楼主| 发表于 2012-4-7 00:04:36 | 只看该作者
    , 那就是死了,死了就死了,干什么那么看我,我以前的爸爸妈妈不是也去了那个很远的地方?干什么三伏天搞的像降冰雹,将另一块糖果放到嘴里,越吃越不是味道,糖纸在手里揉来揉去,沾了一手的颜色,想要和弟弟说两句话,他已经继续闷声看书了,于是回了头继续玩。

    但总觉得有什么别扭,再次回过头去,才发现月月的头低的很低,小人书已经整个晕开,上面的古装美女全扭曲成鬼魅。

    不知道说什么好,甚至连动也不能动,额头上渐渐生了薄薄一层汗,人紧张的不知所措,他这个很女娃的弟弟,从来也不掉金豆子,跌倒了也不哭的会自己爬起来,没想到这一哭,完全不同于他那种雷声大雨点下,而是哗哗的下个不停。

    「如果我够大就好了......如果我有很多血就好了......如果那个时候你在......就好了。」断断续续的他听见月月在喃喃的倾诉。

    一瞬间,越立觉得自己好像踏进什么陷阱的小兔子,

    那以后,他不再敢提起妈妈,不是怕他哭,而是真正领略了这个弟弟的手段。

    他记得很清楚,月月哭过以后用手背擦擦眼泪,不好意思的一笑,然后到厨房哀求阿姨帮他拿了两个橙色的大瓶子,回来后将一个打开,用小勺子挖了吃,吃着吃着,又是轻轻一笑,可爱有趣的不得了。

    中间吸鼻子的小动作,也-的好像小猫小狗,直让人忍不住伸手过去--他柔软的毛发。

    「哥哥,吃。」橙黄的蜜香扑鼻而来,月月举着小勺子将蜜汁送到他口里,动作笨拙的举着小手,一勺蜂蜜下去,整个心扉都舒畅开来,从头甜到脚。

    两个小孩就并排坐,把一根勺子舔的溜光,很快这一小瓶蜂蜜就吃光了,月月舔舔勺子,有点发傻的笑着,显然是很满意蜂蜜的味道,但是如果他自己开两瓶蜂蜜,被爸爸知道了,肯定会挨骂,会说些要保护牙齿之类的话。

    越立看着另一个瓶子,最后还是决定开开它,揭掉上面的封套和纸,挖了一勺放到嘴里,然后闭上眼睛等蜂蜜滑到肚子里......

    「呕~~这~~这是什么啊?呸~~~好恶心~~~呕~~呸呸~~」飞快的跑到洗手间,越立把能吐的全吐出来。

    他的弟弟教了他生动的一课,不该吃的别吃,不该说的别说。

    这次学习的代价是他一辈子不能闻汽油的味道,一辈子不能吃带蜂蜜的食品。

    所以司觅问他吃不吃冰激凌的时候他笑着摇摇头,怕里面有蜂蜜。

    司觅自己叫了三人份,一边吃一边-朗的笑:「我都没有问你名字,只知道你是月月哥哥。」

    越立想,这女孩子,和月月交往的人完全不同,虽然同样是比他大的类型,但是清纯的多,不由就增加几分好感:「我叫越立,站立的立。」

    司觅的冰激凌差点-出来,大笑道:「月月的名字已经够让人误会,你的名字更有趣啊,那你们有没有妹妹,有的话叫什么名字?」有月月,有月历,那应该有个月子,还顶有西洋味的呢。

    就算司觅豪放,终归出身大家,立刻认识到自己失礼,马上伸出手去:「我叫司觅,司法的司,寻觅的觅,千万不要以为是蜜蜂的蜜哦。」

    越立握着她的手,心想还好不是蜜蜂的蜜。「认识你很高兴。」

    到大家重新就坐,越立才意识到自己的弟弟太过沉默了,而他嘴边那抹笑容也太诡异了,越立马上反思自己是不是那里做错了。

    确实,在和女朋友约会的时候被亲戚碰到,不是很愉快的事情,但他也是由于月月再三挽留才坐下来的,千万别又招到这祖宗,他不开心,全家都阴天。

    「我去一下洗手间。」月月站起来,彬彬有礼的向两人打招呼,然后消失在走廊里,直到过了半个小时也没出来。

    这期间司觅又吃掉了一个-船两个水果幕司三个小冰点,若无其事的样子。

    越立倒不好意思起来,站起来道:「我去看看他。」

    「不用。」司觅戳着化了的冰激凌,「我习惯了......我有一次等了他十一个小时,最重要的是,他还是会回来的。」

    那一刻,越立不知道是怜悯自己还是怜悯司觅,几乎要掉下泪来。

    司觅继续说:「他要我等,因为他不在乎我等,他不心疼我等,他不怕我不等。我会一直等,是因为我太在乎他,我心疼他,还有──我知道,他也不在乎让其它人心疼。」

    没有听司觅的话,越立还是去卫生间找月月,月月竟然在,而且竟然好像等的不耐烦的样子。

    「怎么这么慢?我等好久。」

    你等我来上厕所,这个还有交接班?

    不是不惊诧!

    「你才怎么这么慢。」就算这家大饭店的厕所很豪华,也没必要如此流连忘返吧。

    不答越立的话,月月突然冷笑着靠近他,搂住脖子道:「一定是美女当前,忘记那根本不是你的东西了吧?」

    越立极不自在,月月虽然在人前一副模范好公民的样子,成功考上大学,并继承了海外外公的遗产,又是从外地调回省里高官的儿子,却是一个完美白马王子的──泡沫。

    他不知道碰到弟弟和男人接吻是计划内还是计划外,总之这件事月月一点不慌忙,日日夜夜提心吊胆的全是他。

    那时候他才知道还有-这个词,竟然会喜欢男人,那是一种疾病啊,震惊的程度不下于原子弹爆炸。

    月月微笑着对他解释:「我男女都喜欢啊,上帝叫我们友爱,上帝叫我们要平等,所以哥哥不用太担心,我这是遵循神的指示。」

    不担心了,心脏都吓裂了,我们家竟然出了这样一个怪物,比卡夫卡的《变形记》更让人不可思议,然,更可怕的......

    他会发现,他不再能平静的面对月月,他会偷偷的去看他,月月真是漂亮,简直是上帝的杰作,并且是绝无仅有的一件珍品,东西方文化在他身上尽有体现,不仅仅是外貌上的得天独厚,就是气质也是得天独厚的,有时只在他身边就感觉如沐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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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7
     楼主| 发表于 2012-4-7 00:08:21 | 只看该作者
    就在越立以为月月永远也不会回来的时候。

    一天夜里一个男人敲开他的门,这个男人抱着失血过多的月月暴跳如雷,月月抓着他的手不肯放开,两个人闹的一团糟。

    第一次有那么深的威胁感,他试图把他们分开。

    月月迷迷糊糊的叫:「北北,不要离开我。」

    「我不离开你。」那男人像发誓一样,眼睛急的全是血丝,把月月手上的皮几乎抠烂,花了好大工夫才能把他们拉开。

    然后他处理了月月的伤口,喂了他药片,但没有输血给他,没有那个必要,虽然是自己热切期盼的,这个时候,他更想用血液证明他们的亲密。

    但──那是──一个荒谬的想法。

    第二天月月和那男人-,声音大到前面的诊所也听的到。

    越立一边和病人解释那是在做手术一边想,自己有没有后悔过没与月月-?

    结论是──没有,他们只要维持血缘就好了。

    这比什么都强大。

    然而几分钟后他就知道,不是的,他错的离谱,月月也是会温柔笑的,会关心人的,会体贴人的,会伤心,会去爱的人类,而现在他找到了一个不离不弃的对象,不管这是不是爱,都比他们之间的关系牢靠。

    那天晚上越立做了一个梦,一个洋娃娃一样的男孩子向他伸出手叫哥哥,他笑的很开心,醒的时候司觅正给他擦掉眼泪。

    二十多年恍若一梦。

    五年后月月给他打电话,语气很平静,只说了地址,他立刻赶到那家医院,把自己的鲜血输给他。

    月月终于还是病发,终于还是没逃脱遗传的代码。

    叫北北的男人两个月后才找过来,很憔悴的样子,越立看见月月对他笑,多年以前月月也曾经这样对他笑过,原来这是一种解脱的笑,这是一种类似救赎的笑。

    北北穿着灰色的大衣在医院的走廊里抽烟,-过来叫他把烟熄了,一边尖叫着教训他,越立知道医院里受了气没处发的小-多的是,但也看不过眼,上前劝了两句。

    陪着北北在走廊里坐了好久,一句话也没说,北北还是走了,走的时候回过头看了他一眼,越立这一生再也没有看过这么绝望的一眼,他知道,假如北北的血型对,他也一定肯把自己全部的血输给月月。

    针头扎到皮肤里,顺着橡胶管子,红色的生命之线将进入到他最爱的人身体内,可是,永远都无法触动他的内心。

    月月的心一定在那个人走后就死了。

    牵连他们的只有血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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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8
     楼主| 发表于 2012-4-7 00:08:39 | 只看该作者
    第八章

    我们常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被人不断重复的话假如不是真理,那么总会有点事实支持,没有事实支持,那就是老鼠怕猫纯属谣言。

    但是北北住的地方,确实是一个用钱堆出的地方,A栋在初建的时候,就是为了骗取单身白领银领金领子的钱,社区装饰的美仑美焕,赋予运动主题,灌以各种概念,热卖的一塌糊涂,一万多人民币一平方米的价格,-费在这个污染严重的沙尘暴之城上,真是太太───太可惜了。

    买两间套房就够在温哥华买带游泳池的别墅了呀。

    及至A栋落成,被赋予「高尚住宅」的称号,这个世界的新名词和名词应用花样越来越多,现在竟然连房子也可以用高尚来形容,什么是高尚?

    只要付得起钞票,不管你是相中了高尚的那一间,都可以尽量的践踏和使用它,但是你千万不要以为也就此高尚起来了。

    事实上,北北在A栋没有感觉到一点一丝一毫高尚的气息,比如他自己吧,他就有看-、暴力神经发达和北北逃避现实妄想式神经短路综合症。

    可北北认为这还算是正常的───他同住的某人月月则有全人类无耻人士所有的坏毛病,一千个美国重犯加一千个-分子也浓缩不出来他的坏!!

    然而,他们还都是普普通通的老百姓,顶多性向和别人有点不一样,不过这样就避免了-扰女邻居,-她换衣服,做出有损高尚社区的事情。

    然而,我不犯人,人不一定不犯我。

    现在这个笑眯眯一脸阳春白雪和月月下军旗的美女,也就是北北一梯两户住宅的对门左小蛮-是也,曾经出场过多次,她是北北家的常客,在月月来之前是北北的主要玩伴,月月来后,经过一段时间,左-的兴趣显然已经转移了。

    比起憨厚可爱的熊,她似乎更喜欢狠毒优雅的蛇一般的月月,本质和表面上,她都是一个一丁点谈不上高尚的女人。

    在月月还没搬进来之前,她还勉强可以称做是正常人类,月月入住后,她就变得非常古怪。

    证据之一:她有很强的夜游症,常常会在半夜的时候拿着及时拍和高清晰录像设备之类吊在北北的气窗上,技术之高,完全可以不用特技就打败蜘蛛侠,并且每次的诡异微笑都使北北寒毛倒立的要抓狂。

    证据之二:她有很严重的树熊症,特别喜欢身体接触,就象现在这样,很自然的就把手伸到月月的脸上一阵瞎-。

    北北气的暴血管,却什么也不敢说,毕竟脸蛋所有人还没申请版权,愤懑之下,北北下定决心,只要月月多让小蛮-一次,他就让月月少亲一次。

    证据之三:这女人患有很严重的职业病,听说她的职业是专门写耽美seqing小说的耽美老狼,小蛮说话三句不离本行,比如现在就是───小蛮高兴的尖叫:

    「耶,怎么样?这次是我赢了吧,凭你一个-嫩的-受,也想和我斗,你不知道我的军长早和你的师长擦过火了么?还想用炸弹来搅和,我不喜欢3-啊,看你那个司令就是欠年下攻的,你的军长好过分,一连吃人家那么多,又不是MB,吃那么多会受不了的......」

    北北的脸上全是黑线,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是一个同人,可是这些话他还是听的半懂不懂的。

    这就好比一个车厂的两个人,一个是干实际工作的车间工人,他不知道怎么叫机器名称,但是他会操作;另一个是专门的科技人员,虽然没有操作经验,然而零件都能叫出名称来。

    北北实在为自己没能搞好自己的专业知识而惭愧。

    术业有专攻啊!!

    超级无奈加戏谑的心理。

    更让北北愤怒的是,这女人自称爱-受胜过爱钞票。

    而她眼里的-受,也就是月月,在不违背她的立场原则下,就分外的得宠,分外的娇贵。

    假如说买东西回来碰到她,明明两个人都提着一堆东西,小蛮一定会埋怨北北不体贴并且帮助月月提东西,还伴以这样的暗示:「你太过分了,晚上月月都那么累了,现在一定不舒服的很,你怎么还叫人家提这么重的东西?」

    北北的表情必定严肃的很,眼光一次次凌迟表现的弱不禁风的月月。

    冤枉啊,现在难受又没有人疼的是我啊。

    而且现在,小蛮一来北北家做客,肯定就是拉着月月游戏,家务就全交给北北,有一次北北违背了历史的教训-失败的原因,向小蛮采取不合作言语抗议。

    话还没说完,小蛮一本三十八公分的厚书就扔过来,砸的北北的眼睛金星灿烂,过了好久北北清醒了一点,才看清这凶器就是那个女人的得意作品《虐攻有理》。

    从此以后北北就乖顺了,让他当农-按手印都干脆了。

    无论事实是怎么样,北北觉得自己还是占了便宜,被人家当作上人的不体贴的恶霸,总比当作姐妹淘好。

    其实我们北北要不是攻,不只是他自己,就连广大人民群众都会觉得不合理,这不是颠倒黑白,这不是白日说梦么?

    这不是......这不是北北自己找罪受的吗?

    反正北北觉得他做的活都是男人干的活,比如说月月受伤的时候,他就伺候老婆坐月子一样伺候他,他自己也受伤了,就完全没在意,虽然......伤势不同。

    再比如说,两个人的车相撞了,北北就要请拖车公司,向交通局解释,跟各个部门关卡抬杠,总之要把事情挡过去,两辆车他忙活了五六天送去修理好、然后上光、打蜡、回来又和物业争取一个新车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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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0-12-5 16: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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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9
     楼主| 发表于 2012-4-7 00:10:47 | 只看该作者
    月月根本就不记得车的事情,问他车怎么办,只是暧昧的傻笑。





    尽管北北想一巴掌把那傻笑打掉,但是,车是他撞的,人是他伤的,事实是不能改变和狡辩的,真相是只有一个的,北北以他爷爷的名义起誓:混蛋的月月,老子要是整不到你,干脆就跟你姓好了。

    但是,北北没有想到,以他现在这个情况,跟不跟月月姓都是一样一样一样的,他的地位都是不可改变地。

    精神上尽管坚强顽固的是「朝朝马策与刀环」,-的yuwang却仍然是「不尽长江滚滚来」啊!

    拿着吸尘器做家务,灰姑娘北北在心里-了月月几百次,目光更是恶毒的扫-左小蛮:拜托把妳吃豆腐的手拿下来好不好?





    嗷呜......真想咬掉这个女人的手。





    做完了家务,北北象受了-似的蹲在远远的地方一边看电视一边咬苹果,电视里台词听了三句半,月月和左小蛮的话到是一句也没落下,全部听到耳朵里,眼睛也有意无意的往那边扫。

    咦,那混蛋头发长的好快,这么长了啊,都快盖住眼睛,后面的更长,这样高高的扎起来,再别上发夹,应该很女人才对,但是他这样反而显得很有味道。

    颧骨好高啊,眼睛真是深,青金石的眼睛,用舌头去舔会觉得有些咸滑滑的,像一只小兽蜷缩在心里的感觉。

    这么一想间,北北真的觉得好象一只小动物在扑通扑通的在心里跳,眼睛不由自主的就往下移。

    米色粗毛线外套敞开的领子正-美丽的锁骨,经常锻炼和营养的皮肤细滑有光泽的耀眼,好象涂了橄榄油一样香--的让人有胃口,说话的时候喉结上下滚动着,如果靠近一点,是不是可以看见血管在近乎晶莹的皮肤下脉动,如果咬下去......



    突然之间月月猛的一低头,跟左小蛮道歉后就跑到洗手间去,北北本来继续啃苹果,但是听见月月在卫生间求救:「北北,过来帮一下忙。」

    装做不情不愿的一蹭三扭的走到洗手间门口,北北皱着眉头问:「干什么?」

    一只手飞快的从里面伸出来,迅速一抓就把北北抓到里面去,月月诡异的笑着,将北北拿的苹果在北北脸前一晃,北北这才看见苹果上红红的几滴,出......出牙血,不象啊,难道是......北北一把推开月月冲到镜子前,果然......



    北北的脸红是有记录可言的,除了在幼儿院趁大家午睡,吃光了所有小朋友的零食,被四十多双眼睛控诉,脸部血液稍微加速以外,就这次丢脸。

    他恶狠狠的瞪了一眼脸部绷的紧紧的,手却捂住肚子的月月,然后拿起毛巾粗鲁的来回擦了两下就打算出去,真觉得完全不能容忍月月,这男人天生是为了毁自己自尊心来的,更不能原谅的是自己,竟然做出这么低级的事情。

    手指握到门把的时候却被人拉了回来,两个一米八以上的男人在窄小的卫生间无声的厮打着,最后北北被压在彩色蝴蝶的瓷砖上。

    月月笑得极为嚣张,就是我们通俗说的坏坏而迷死人的那种笑,眼睛闪闪的好象被关住的faqing的猫,然后突然间扑了过来,丰润的嘴唇挤压着北北的嘴唇和牙齿。

    攻城夺地。

    过三关斩五将。

    硝烟弥漫。

    xuexing扑鼻......胜利的代价是被北北在舌头上咬出血珠,但是比起战利品来说,月月觉得完全是值得的,他成功的把这个吻联系上了qingyu。

    和 谐的生活了一段时间,北北最近不知道闹起什么别扭,又继续恢复苦行僧的生活,拒绝和月月有任何非必要身体接触,他还以为北北是真的修成神仙了,原来也是会欲求不满到出鼻血的地步,看来还是为了攻受问题而烦恼啊!

    牙齿狠狠的一合,正咬到北北躲避的舌头,月月口角拖着银丝笑吟吟的向后退去,欣赏肌肉一鼓一鼓qingse味道十足的北北。

    喘了一口气,北北的眼眶发红,整个人扑向对面的月月,掐住他光滑优美的脖子去索吻,就好象年大灾害的时候碰到救济粮,还全是白花花的大米,怎么会管它也许是有毒的?怎么会管它也许会要命?怎么会管外面有个-对方棋的女人?怎么会管这不-漫的地点?

    耳朵轰鸣的好象幻听的症状,北北的眼前好象剪接错误的蒙太奇,全是一幅幅-的画面,这些娇艳的嘴唇,笔直的脖子,有力的胳膊,细嫩光滑的皮肤全部都属于眼前这个人,下肢紧紧的贴在一起,不自觉的互相摩擦着,北北把月月的头固定住,一次一次深深的热吻着,感官里全是浓烈的鸦片的味道。

    错了,明明毒品的味道,却沉了下去,一直......一直到眼前只剩下一双妖异而勾引的眸子,一张点缀着深红色吻痕的柔软嘴唇。

    曾经有一个得道高僧有一个高深的偈语:「世事不两同。」大概意思就是思想和实际行动总要受客观条件的-,所思和所做不能统一。

    不管在厕所里的两个人多么想做,还是要整理了衣服出去接客。

    脸涨的通红,北北窝在一个软垫里,看月月气定神闲的把那盘棋下完,然后小蛮高声欢呼了一声,马上又开始「唉唉呀」的叫起来,五盘三胜,还是月月赢。

    小蛮投降的举举手,招呼月月来享用胜利成果,月月套了一件白色毛领的外套,出门的时候把手伸给北北,北北斜着眼睛看他好久,越看就越觉得他唇红齿白貌若天仙,放他单独出去太危险,挡开月月的手,自己站起来率先冲到小蛮家。

    赌约是这样的:月月输,赠小蛮banluo玉照一张做新书封面,当然这个美好愿望是落空了;小蛮输,把她珍藏的-片拿出来众乐乐。

    造成诡异的的情况就是,三个成年男女排排坐看-。

    不要以为这有违道德,陶子在为公益募捐的时候就捐了自己珍藏的-,振振有词曰───我不相信成年人不看-。

    是的,正常行为,就连同人片也正常,还很时髦呢。

    但是北北现在快坐不住凳子,他一直低估了左小蛮的能力,这种比小电影还露骨的东西,她是怎么带到买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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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0
     楼主| 发表于 2012-4-7 00:11:24 | 只看该作者
    北北兀自愤怒,把中华的屈辱史都念了一遍,无疑是觉得鸦片战争很伟大,这时候正好听见小蛮很温柔的对月月道:「是不是很难接受?」

    月月含蓄的笑笑没有说话,北北却开始在心里骂拍片子的人缺德,冒烟───冒火星───熊熊大火───烈火狂烧!

    终于,终于,在看到一个完全不打马赛克的镜头时,北北的自制力终于崩溃了,推开凳子直冲出去,和麦田里发狂的公牛一模一样,眼睛红的什么也看不见,耳朵里的牛虻不停叫着,一点点把脑髓和血液吸光了。

    这就是当一个受的命运,拳交、足交、-,双人的,多人的,摆布完了你还要你舔干净,你值钱么?

    不要骂软弱的同人说───你和-子娘们一样。即使女性也比较有尊严,反而是沉溺在-里的零号比较可怕,他们的未来在哪里,失去的一切会不会有人在乎?恐怕连同样性向的少数人都瞧不起你。

    做零号最大的-就是没有安全感。

    一场意外的电影,把北北拉到从来没有的-恐惧中,他知道零受的现状是怎样,知道那个圈子是多么瑰丽而现实,身高、体重、年龄、老二的长度......不是没有想过这些的可怕,但是把自己包到壳里。

    包到一个看起来很安全很坚-壳里。

    即使是掩耳盗玲,自欺欺人的一瞬间也是相当愉快的。

    疯狂的想抽烟,找了好久也没有找到,北北这才想起自己根本不抽烟,月月的烟是随身携带的,倒在两个人纠缠过无数次的-,北北深深的绝望了,有的时候他想自己如果不是二十七岁不是这么现实,也许就好了。

    或者自己能减少一点防卫心理,那么应该也可以。

    自己也不是没有做过安全考虑,纯真的少年时期已经是一个精于为自己打算的人,从来也没想到会为感情疯狂过,更何况是为一个错误而陷的这么深,北北开始能够体会进入-的心情,杀一个也是杀,杀几个也是杀,越陷越深......

    一激动就拼命钻牛角尖的北北又开始胡思乱想了,这档头他听见外面一阵一阵的喧哗声,火气一冒,直接就开了窗户一声:「去你妈啊!小声点行不行?」楼下一堆买水果蔬菜的全抬头看,比看见飞碟出现还希奇的看着北北。

    北北就俯视着让他们瞻仰,直到被月月一把拉回来。

    月月又好气又好笑的问:「你和人家认什么真啊,人家卖菜碍到你了么?」

    先翻白眼瞪了月月一眼,北北翻身躺下,酸酸道:「好看吗?你boqi了吗?」

    将北北翻过身来,用手指固定住下巴,月月给他滴眼药水:「怎么了,眼睛红红的?」

    眼药水沙的北北眼泪直流,顺着眼角淌了出来,鼻子里有点酸酸苦苦的,胸口上下起伏的难受。有话要说说不出来,原来是这么难受这么痛苦。好半晌,北北才鼓起勇气抓住月月的胳膊,一直抓到肉里......

    叮铃叮铃──可爱的门铃响了,月月站起来去开门,进来的是管小区的两个大妈,喋喋不休的讲了一通精神文明的重要,指出北北刚才骂街的行为是影响极坏的,是给高尚住宅扣分,虽然这几个大妈住不起高尚住宅,但是那个负责劲,好象北北是她们亲孙子似的。

    在月月陪着笑脸一再解释北北是生病郁闷之后,才拿水果和过年的糖果送走了这两唐僧。

    北北的话就更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了,心里这个悔啊,人民群众也是你得罪的起的?现在话堵在嘴边了吧?

    其实,有的时候北北觉得自己太矫情,他的要求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简直太正常了,哪一个同人不是双向的?在哪里找朋友你要是说你只想插都会挨骂,不赏你两个大耳光那是客气。

    可是话在舌头上绕着,北北就是说不出来,这种痛苦几乎像是冻一块冰在心里面,感觉四肢都麻木了,都冻僵了,有一天一不注意,也许还流出血水来。

    将拖鞋甩掉,月月-抱住沉默的北北,让他的头枕到自己的腿上,柔声问:「怎么了?有必要为一电影难过么?我说过我没有那些趣味的。」手指穿过北北浓密漆黑的头发,轻轻揉搓了一下,感觉好似穿过忧郁的水-。

    嘴唇的温柔的印在北北抽搐的眼角上,月月的手指顺着北北的锁骨一直向下滑过去,曲线浮动的胸肌上,略微一挑拨就立起来的乳珠温润可爱,细长的手指并不打算lingnue它,在胸口的地方停下来,指甲刮在胸口是闪电一样贯穿身体的感觉,说不上是kuaigan或者疼痛。

    「心跳过速,北北啊,我们去医院吧。」月月说话的口气严肃的象专业医生。

    北北不由就笑了,抬手过去拦住月月的脖子,也不管他疼不疼拉下来拼命的去亲吻,难得放假,稍微fangzong吧。

    伸起手来想-服,对于肌肤能够完全接触,北北有着异常的好感,即使他不想和月月做,也喜欢挨着他光滑的皮肤睡觉。

    两个人皮肤吸在一起的感觉,比任何安眠药更能稳定情绪,手臂却被月月按住了,北北听见月月低沉的好象大提琴的声音说:「我来。」

    这一瞬间北北的脑子里竟然有一个十分荒谬的念头,月月的嗓子是怎么长的,好好的声线唱出的歌却是狼哭鬼嚎,不亚于核武器的杀伤力,死伤一片。

    但是这一念头很快就被qingyu完全掩盖过去了,月月没有脱他的衣服,两只手臂却已经伸到衣服里面,一刹那,北北有仓促-的感觉,然后这种kuaigan就迅速蔓延全身。

    门铃又开始响,月月轻笑道:「外面的安全门没关,如果来-力点,推门而进就可以看到长针眼。」说话间手指已经探到北北的裤子里,搁着-缓慢的揉搓挤压,有的时候还会立起来用指甲戳动。

    紧紧咬住嘴唇,北北怒冲冲的看着月月,眼睛水汪汪的潮湿的样子,其实是说不出来的-和妩媚,也许北北自己没发现,或者发现了绝对不会承认,他有一种刚强的妖娆。

    就象我们看见一个完美的东西的时候就想破坏一样,北北是那种会引起人征服yuwang的人,他越是生气,鼓胀的肌肉越是xinggan,黑色的眼睛越是湿润美丽,使人想驯化他,成为他唯一的主人。

    最最可悲的是北北其实本质还不是那么坚强的人,他的-的芳馥和心灵的柔软成正比,他没有什么鱼死网破的精神,很容易感动于一点点的温暖,也很容易察觉到对方的失望和伤心,与其说北北是心思纤细,还不如说是长期缺乏温暖所致。

    就象一朵被忽略的小金花,遇到春风就会摇啊摇,他怎么能够不感动,怎么能够不去摇,因为这是第一次有人温柔抚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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