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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爸 老妈 男朋友 作者:小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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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A的每日心情
    开心
    2020-12-5 16: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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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Master]伴坛终老

    21
     楼主| 发表于 2011-6-12 16:42:27 | 只看该作者
    然后就听我妈咬牙切齿的声音:“行,老娘自己说!我这儿子今后跟你没半毛钱关系,老东西,给我起开!”

      听着这对话我都能想的到我妈手叉腰怒瞪双眼的样子,忍不住乐了出来。

      结果等了会还是我爸的声音:“那什么,正正啊,周末回来吃饭好不好?”

      “这个周末?”

      “嗯,能回来一趟么?”

      “可是我这个周末还想”

      “爸想你了。”

      我爸毫不犹豫的把这四个字砸过来的时候,我突然觉得很无力,刹那间就没有了任何招架之力,很无奈的说了句:“好,周末我回来。”

      我走到饭桌旁边坐下,超超边吃边问:“谁啊?还躲里边接。”

      廖伟虽然没说话,夹菜的时候扫了我一眼,眼里满满写着……我有和他一样的问题。

      “我爸,叫我周末回家一趟。”

      “不会又叫你相亲吧?”超超来了这么一句。

      超超这么一说我倒觉得很有可能,和廖伟互相看了一眼,廖伟眼睁的挺大,嗯,这家伙原来也是会担心的。

      “可能吧。”我说出这话的时候。廖伟正要给夹到碗里的肉片直接掉到了饭桌上。

      超超走了之后,廖伟把我从电脑跟前扳过来,一板一眼的对我说:“要不,咱坦白吧?”

      上天既然安排他能拔出我的紫青宝剑,他一定是个不平凡的人,错不了!我知道有一天他会在一个万众瞩目的情况下出现,身披金甲圣衣,脚踏七色的云彩来娶我!

      嗯,以上言论是紫霞仙子的独白。

      而以下是我的独白。

      上天既然安排这厮强行推倒了我,那他一定是个混世魔王来着,错不了!我知道有一天他会在一个被多人追揍的情况下出现,身穿里外可换着穿的外套,头上破个血窟窿却很蛋腚的一吻落下来。

      如此的人我还能说什么?

      一个女人最想听男人对她说什么?我爱你?我会负责?都不是,而是“一起吧”,和“嫁给我”就是一套组合拳,相信那就是一母金刚也不能有所反抗。

      我不是女人,所以廖伟的“坦白吧”三个字同样跟一套组合拳一样轰向了我,以我的身子骨,以我纯洁的心灵,怎么可能有招架之力!

      刹那间我被迷的七昏八素的,内心世界里我鼻血横流,现实世界里我情不自禁的亲上了廖伟的嘴角,自己违反了定下来的一周一次的亲密活动规定。

      廖伟在我的上方冲刺着,一下下的高速抽&插都显示着他的实力,我一边享受着全身酥麻的感觉一边琢磨这家伙肯定是个人造人,腰部应该是装了个高速马达的。

      “周正,你告诉我我去见你爸妈好不好?”廖伟始终坚持着这句话。

      这话对别人来说是什么程度的刺激我不知道,但我觉得我为这句话而沦陷,要不我怎么老觉得他直捣黄龙了呢?心里完全没有排斥-这件事。

      -过后,我枕着廖伟的胳膊,认真想了想,道:“廖伟,你不能出现在我爸妈的面前,我不能让他们难过。”

      “那我呢?难道你要为了你爸妈去相亲,然后丢我一个人?”廖伟有点不开心。

      “廖伟,我还没有想出好办法来,但是会有解决的方法的,你容我想想。”

      “啧,想毛想,坦白是迟早的事,一直瞒着有一天被老人自己发现,那打击更大。”

      “廖伟你今天要吵架还是怎样?怎么着?不是你的父母你不心疼啊?成啊,你这么想见我爸妈,先带我见你爸妈!”

      廖伟突然坐起来,居高临下狠狠盯着我,盯了一会突然转过身,背对着我道:“我没爸妈。”

      我从来没听他说起过他父母的事,我也很自然的没有去问,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想谈论的事,如果他想说,他早在当初跟我交代他工作方面的事的时候就一并交代了,既然没说,就代表他不愿意提,我又何必去强迫他抖出自己的隐私?

      大家都是成年人,在处对象,不是在青春期的孩子交朋友,什么事都要透明的跟个玻璃似的,这边看到那边去。

      我没有说什么对不起,这又不是拍什么电视剧,我只是-了-他的背,他回过头看了我一眼,躺了下来,反枕上我的胳膊,找个舒服姿势说道:“他们很多年前就离婚了,各自有了各自的家庭。”

      “那你”

      “他们那时候每月都给我生活费,后来给了我两套房子,一套后来被征地了,钱都归了我,另一套我租出去给我当零花钱了。”

      怪不得这王八蛋这么有钱,我撇撇嘴,真应了杨二嫂的那话了,越有钱越他娘的小气,越小气越他娘的有钱,你说我要征走一套房,另一套肯定自己住啊,瞅瞅眼前这爆发户,自己上班赚钱,征地的钱归了他,还有房租给他花

      “我知道你那话是赌气,可我敢说,你要真想见,我是敢领你去的。”廖伟悠悠的来了这么一句。

      “我也是话赶话,你别恼,现在见我爸妈确实不方便,超超是开玩笑的,回去未必就是相亲,再说就算相了也不会有什么结果,我还这么年轻,不打算这么快结婚的。”

      “你打算结婚?”

      “廖伟,咱成熟点,我说这话你别生气,倘若有一天你不要我了,我不得去结婚?”

      “我怎么会不要你呢?”

      “今天怎么能说准明天的事呢?天气预报都不敢做百分百的保证。”

      廖伟沉默了。

      我也沉默了。

      就在这样沉重又沉默的气氛中,我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上班,到了单位后,我收到一短信,廖伟发来的,上面很简单的几个字:“你的理智让我觉得可怕。”

      我有点无奈。

      “所以是说,你居然跟廖伟委婉的说你做两手准备?”超超那没睡醒的眼睛越看越像年画上的娃娃,俩眼怎么看怎么灵动。

      “我以为,以他的年龄,他能明白的,有些事就算我不说他也看的见。”我咬着可乐的吸管道。

      “可你也起码等他冷却下来再说啊,好嘛,浓情正迷的时候你居然浇凉水,你是怎么了?你不是一直想要个和你过一辈子的?现在抓住这么一个,还不认真夹紧在等什么!”超超很不能理解我的做法。

      而我对他所说的“夹紧”二字狠狠的赏他俩白眼,道:“那时候是谁跟我说什么不可靠的?一辈子找不到的?哦,现在便宜话还是你来说啊?”

      “是,我现在还是那话,一辈子的不好找,不容易发生,可是宁可碰过也别错过,你明白么?”

      我扭头看着外面的一个美女拎着小包优雅的招招手,坐进了停在她面前的出租车里,扬长而去。

      我想我越来越不了解自己了,我一方面在憧憬着一辈子的爱情童话,可一方面却自己开始排斥着廖伟那迟来却强大的幸福。

      我觉得,一辈子,可能只是我的信仰信念一类的存在,就好比童话故事谁都爱看,可你绝对不会去接受自己住进城堡的情境。

      “好了,既然你始终是有着自己的打算,那我也直能站在你这边而已,你就放手做吧。”超超来了这么一句,搞的我好像是一个拿着家里最后一点钱去股市买股票的男人一样。

      我也没说话,一个劲乐。

      手机响了。

      “喂?”

      “你在哪?”廖伟特别沉稳的声音传了出来。

      “我在长乐宫。”

      “哦,我在未央宫。”

      “去!”

      显然我是多虑了,我满心想的都是恐怕今天廖伟要跟我冷战,但实际上是廖伟很大度,很有男人范儿。

      “我想去战备路吃烧烤,一起去呗?”

      “成。”

      挂了电话超超就特鄙夷的说:“你可真行!正儿,你能不能有点出息,拿着点范不成啊?”

      “拜托,做的不光彩的是我,我拿个毛范儿啊!再说了,我们现在都什么关系了?说的不要脸点那是两口子,两口子之间拿什么范儿?人家这么大度给我台阶下,那就赶紧下!还非要冷战一段时间才成啊?那多伤感情!”

      “没错,我支持周正说的!”突然背后传来个声音,然后三儿一晃眼就坐我对面去了。

      “哇,这个表这么好看,摘下来让我看看!”超超一眼就看中了三儿的手表,抢的那叫一个勤趁。

      “滚,许看不许-,老娘这可是依波的!”这俩开始张牙舞爪。

      “屁个依波,你就是一波依(汉语字母b,i,请自己合念)!”

      “不跟你们两个闹,我去找廖伟了哈。”我穿外套。

      “有同性没人性的东西,滚!”小三笑骂道。

      下台阶这种事,其实是两个人的事,这本身就说明有点矛盾的两人都想和好。两个人的争斗需要结果,但是当战争上升到一定程度,两个人都会去放弃去追寻那所谓的结果,维护爱情才是首要的。

      虽然我和廖伟的战争指数并没有多高,但廖伟所存有的维护爱情的心思,我同样有,于是,我们之间很快就有了下台阶的说法。

      我打车到战备路,进了大食堂,上了二楼,就看见了廖伟在那坐着,桌子上就一杯茶,他坐那吱溜吱溜的喝着。

      我和廖伟面对面,完全不提昨天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只是很开心的聊这聊那。

      这是电视剧。

      好吧,现实情况是,本来一个把台阶给送出去了,另一个把台阶下了,我和廖伟面对面坐着却俩人谁也没话可说。

      服务员给我倒了杯茶离开了。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烤羊肉串和烤羊腰子上来。

      “嗯……”廖伟拿起一串羊腰子,咬下去一口,点点头道:“不错,你也尝尝。”然后递在我嘴跟前。

      好吧,我们姑且把这当作另一个台阶吧!

      我张嘴一口咬上去,旁边一高跟鞋挺清晰的声音再加一个挺悠然的女声一并传进我的耳朵:“周正?”

      我一个激灵,一口下去,咬到了铁棍上……

      我颤抖着扭过头,顺带着从铁棍上拽下那块被我咬中的羊腰子,口齿不清道:“小,小姨?”

      我妈家孩子三个,我妈是老大,下面就是二舅和小姨了,小姨今年是最小的,28岁,嗯,比我大三岁。于是,我和小姨是一起玩大的。

      当然,我们可以无视那些小姨抢我玩具,没事就阴我偶尔还会教训我的场景。我们直接记得那些小姨稍微长大后给我买好吃的然后帮我教训那些欺负我的坏小孩就好了

      “小姨你也来吃烧烤啊?”我疑惑。

      “少说废话,你刚刚这是?”我小姨眼睛直瞟廖伟,廖伟大气都不敢出。

      “哦,我今天被老板夸-,所以出来庆贺一下,这是我的室友,廖伟。”

      我小姨白了我一眼,转头道:“老公……这边。”

      话音刚落,后边跟来一帅哥,挺幽雅的走过来笑着对我说:“周正也在啊。”

      “小姨夫。”

      小姨夫乐的跟什么似的,我小姨没说什么坐下了,我觉得有点玄,这要搁平时,我小姨肯定特得意的反驳说什么没领证呢别乱叫,然后就挺洋气的回头冲她男人说算了先给你点福利。

      最后呢?最后就是小姨夫一脸蛋腚的笑容,谁瞅谁得蛋疼。

      男人之间很快就能成为朋友。

      男人之间很快成为朋友的催化剂是酒。

      小姨夫和廖伟很快就推杯换盏的了,我和小姨静静的吃烧烤。

      “我要碗疙瘩汤,你们谁要?”小姨转头问道。

      喊来服务员报完之后,那俩大男人继续喝酒,小姨把我拉到身边,小声道:“说吧,小样的,你还打算连老娘一块瞒?”

      “小姨,这事真不是你想的那样。”

      “嗯,我突然想起来很久没和我姐聊天了,顺便和她聊聊她宝贝儿子的终身大事。”我小姨一边说一边掏出了手机。

      我连忙按住:“小姨,我招我招。”

      “周正,你怎么了?”廖伟俩眼通红突然问我。

      “什么也没,我和小姨聊会天。”

      我和小姨继续把视线对回来,我俩眼含泪:“小姨,我苦哇,天可怜见,我这多少年了,独守空房辗转难眠,多少个寂寞深夜我都无语凝噎”

      “说重点!”小姨咬牙。

      “一个很小很小的浅滩里,只有一条鱼,他在那浅滩里生活了很多年,一直都是自己,你,明白么?”

      “怎么?那鱼找不着母鱼,然后一个精虫上脑,游出去遇一公鱼就凑合着解决了?”

      “没有母鱼就算了,关键是很多母鱼都跟自己合不来啊,游出去遇到一只公鱼,关键是他俩情投意合,水乳交融之后发现大家彼此相处忒融洽了,于是俩鱼一起游回那块浅滩,不大不小刚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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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0-12-5 16: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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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Master]伴坛终老

    22
     楼主| 发表于 2011-6-12 16:42:54 | 只看该作者
    我小姨挺严肃的瞪着我,我有点心虚,我怕了,这话说的真的有点不要脸了,虽然她是我小姨不是爸妈,她同样有教训我的权利的。

      我心虚了,我胆寒了,我刹那间在心里从观音菩萨一直拜到圣母玛利亚,当中连马克思和恩格斯都没落下。

      “说真的,小姨我站在中立的立场上跟你表明我的观点,我活生生观察了你25年啊,你当中不交一个女朋友,我以为你对女的没兴趣,可再观察发现你也不交男朋友,合着你不是对女的没兴趣,你是对谁都没兴趣!你眼里除了你爸你妈估计就剩钱了。”我小姨咬了一口牛板筋,叨叨开了。

      瞧瞧,瞧瞧人家,瞧瞧人家这分析能力,理解能力,以及能力。

      “可是,这事我知道是知道了,我得说一句,这事不靠谱,你爸你妈怎么办?知道了得是什么感受?到时候别打算我会帮你。”

      “你放心,小姨,我绝对不会拉你下水的,今天的会晤就是我和室友一起庆祝恰好碰见了小姨和小姨夫,行不?”

      “乖,小姨对你够意思吧?”

      “挺够意思,来,尝尝这个鸡脆骨。”

      “这个我自己有手会自己拿,你就跟我透露透露你俩做那事的时候是什么感受就成了。”

      我手里的鸡脆骨“吧嗒”一声掉进了刚端上来的疙瘩汤里。

      “他是干什么的?”我小姨继续跟我咬耳朵。

      “额,一个公司的小经理。”

      “家哪的?”

      “本地的。”

      “今年多大了?”

      “比我大一岁。”我回答说话的时候觉得嘴角有点不受控制。

      “对你好么?”

      “挺好的。”

      “那你确定是他了?”

      “小姨你嫁女儿啊?”我受不了了。

      “啧,你这孩子怎么不翻辈分啊?明明我是嫁外甥!”

      “小姨!”我有点挂不住了。

      “哎呀能听见,不用咬牙,瞧那一口小白牙咬的。我这么跟你说吧,你小姨我呢,确实不看好你所谓的两条公鱼浅滩论,但是我现在跟你说恐怕你也听不进去的,小姨这么跟你说,小姨现在也只能是冷眼旁观,先说好,到时候你的烂摊子不管是你家的还是你和廖伟之间的,我都不管!”

      “小姨,你放心,您说什么不管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忙了,谢谢你,”我端起啤酒罐冲小姨举一举,扭头对廖伟说:“廖伟,叫小姨。”

      “小姨。”廖伟特听话,端起啤酒冲小姨晃了晃,大喝一口扭回头继续跟小姨夫讨论三环那边的房价还有多大的涨幅空间。

      小姨白了一眼,没表情的大喝一口啤酒。

      所谓的酒足饭饱,就是一个喝高了的醉汉吃了很多东西,多到吐出来。

      小姨夫现在已经达到了这个酒足饭饱的境界。

      小姨狠狠的白了我一眼,微笑着问站我旁边等小姨夫的廖伟:“小廖啊,你不吐么?”

      “小姨我不想吐。”廖伟红着眼红着脸说道,认真一琢磨再看看他这个子,跟一十字路口的红灯似的。

      “你不想吐,那么到底给你灌了多少,你才开始吐?”

      合着这个疯女人是毛了啊?

      “小姨,每个人酒量不一样,这不能勉强,一会我和廖伟帮你把小姨夫弄回去吧?”我笑道。

      “嗯……”我小姨很不-的晃了晃身子,敲敲卫生间的门。

      小姨夫终于出来了,站在门口看着小姨傻乐。

      把小姨夫送回家,我和廖伟也赶紧回家了。

      廖伟洗了个澡,从浴室出来一边擦头发一边问我道:“跟小姨坦白了?”

      “我还以为你那耳朵光接受小姨夫那频道来着。”

      “嘿,我这是雷达全开,全面收听,我当时连隔壁桌结帐时掏了多少钱都听着了。”

      “还真没看出来,你还是一特工来着。”

      “请不要侮辱我好么?我明明是一特务。”

      我一下乐了,突然想到什么,就怒了:“你听到啦?听到你是死人啊你就留我一人和小姨在那对战?”

      “啧,你根本不知道我当时有多么的想和你站在同一战线保持统一步伐,那不是小姨夫老拉着我说话嘛?”

      “放屁!”

      “啧,瞧这脏话讲的越来越顺口。”廖伟一脸得意。

      “边儿去,我就说你根本不是打算和我一起面对来着!就一小姨,还一冷眼旁观的小姨你都不肯跟我共同面对,前几天还跟我说见我爸妈?见我爸妈干嘛?拉我爸妈再拉着我打麻将啊?”

      “嗯,这个办法值得采纳。”

      “你怎么还没死!”

      终于到了周六,我一早就起来了,洗把脸开始收拾包包。

      “穿厚点,你那边比呼市冷。”廖伟躺-,俩胳膊枕脑袋底下,悠然的说着。

      “我外套挺后,不用那么麻烦。”

      “来,亲一个先。”

      “嗯?”

      说真的,我还真他娘的以为重新说,我还真以为我幻听了,廖伟平时贫是贫了点,但是从没有正面的调戏过我,如今这副调戏又勾引的德行摆在我眼前我还真有点不适应。

      “啧,你聋啊?我说来亲一个!”廖伟俩眼瞪的挺大,可再仔细看看是我看错了,那俩脸咋红扑扑的?

      我乐了,扑上去就啃了,这家伙一声喊了出来:“唔……撞的我疼死了!”

      “疼死你得了,这可是你叫我亲的!”我笑眯眯的悬空着。

      “回娘家之前,我当然要亲个够本了,这可两三天又见不着了。”

      廖伟这话一出来我脸也红了,我估计不亚于他刚刚脸上那两朵红云。

      “你这衣服还是少,再多加一件吧。”

      我坐到长途汽车上的时候,他那句话的温柔的声音还在耳朵边上绕着,心里无限甜蜜。

      长途车在高速路上奔行着,旁边一老太太跟自己孩子打电话说她看见黄河了,我淡淡一笑,看着黄河水面上的阳光反-,像无数金子闪闪的,煞是好看。

      俩小时后,我给我爸打电话:“老爸,到开源桥这里来接我一下成不?”

      “成,一会就到。”

      我下了车,在那里站着,看看大街上来往的汽车,无数辆奥迪宝马路虎霸道从我面前闪过去,觉得贫富差距真是大啊。

      随后一辆黑色小轿车停我面前,我一瞅,我爸在车里乐呵呵的冲我笑,我笑了一下坐进去了。

      “你妈给你在家炸鸡腿呢,赶紧的。”

      到了家,果然老妈在炸鸡腿。

      饭菜好了,我坐桌子边上,享受着炸鸡腿,肉炒蘑菇,芹菜,吃的挺不亦乐乎。

      “最近工作还顺利么?”我爸慢慢的扒了口米饭,问道。

      “挺好啊。”

      “生活上还好么?”

      “也挺好。”

      “找对象了么?”

      “找了。”

      我完全没料到我爸居然耍阴招,我那个嘴啊,一溜就给说出去了,怪不得人家说嘴上没个把门的,原来这嘴边真该有个把门的,胡子?

      于是,我以为我只是颓废,结果我是报废,我妈那个精神哟,俩眼迸发出一股和 谐神圣又威力的光芒,八卦精神绝对不亚于小报记者。

      “什么样的姑娘?多大了?性格怎么样?胖瘦?家是哪里的?家庭成员有些谁?条件怎么样?”瞧这口才好的,我是没见识过社区大妈该是什么样的贫,但我见识过机关枪,什么,您没见过?很好,就是我妈这样的。

      “哎,孩子大了,他有自己的主意,先叫他处着,觉得差不多了,再领回来给你把关。”我爸夹一筷子芹菜到我碗里,对我妈说道。

      我感激的目光强烈的-向我爸,我爸冲我眨眨眼,轻轻一笑,你们瞧瞧,我这老爸,多可爱啊,来来来,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打明起我出租老爸,一天300不二价!

      我心里呐喊完就冲我妈笑笑说:“时机未到。”

      我妈撇撇嘴没说话,然后我爸继续道:“前几天听你妈说大上午的你给她打电话,你妈急的哟,琢磨受什么打击了。还被我骂了一顿,这么大的人了,打击一下怎么了,你就是被我们保护的忒好,应该受点打击。”

      “我老妈想多了,我当时就是突然闲下来了,就说给她打个电话。”

      “你看吧,我说什么来着?”我爸斜我妈一眼,继续说着:“其实老爸也经历过你这时候,人长大了出门在外,拼累了,偶尔会在空闲时间想家,这很正常,爸爸也很高兴你首先想到了我们。”

      我一边感动着一边扭头看了我妈一眼,我那伟大神奇的妈呀,您到底是怎么跟我爸添油加醋的说了那段我打电话的事的啊?

      “甭管你在外头受打击了也好,和人相处不好了也罢,只要你想,爸爸妈妈就绝对是你倾诉发泄的对象,不会像你那些朋友一样,听你说完了再安慰几句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但是要提醒你的是,爸爸妈妈已经不能像你小时候一样帮你出头处理事情了。”

      “嗯,爸我知道。”我乐了,勉强一笑,眼睛一挤,一滴泪就掉在了刚人了鸡骨头的油手上。

      吃完饭,坐到沙发上,我爸第一句话就是:“大家都周末,下午去逛街吧。”

      “爸,我真的没事。”我有点抽搐。

      “知道你没事,这不你正好回来了,上街买几件衣服去。”

      于是,大家午休起来就开始逛街,一边给我挑衣服,我爸一边跟我说:“我年轻时候偶尔也会想家,尤其是工作不顺的时候,不过后来和你妈结婚了有了你之后,就没有了,每天想的都是你。”

      到底有没有人在听我讲话啊!

      我木然的点点头。

      晚上,全家在桌子上吃火锅了,我最喜欢的生菜刚下进去,就听到我家的防盗门敲的那叫一个急,我都怀疑我家的门能防盗但能不能防劫真是个未知数。

      我打开门,只是打开个小缝而已,就看见一只很熟悉的涂满红色指甲油的手抓在门上,一拉开了一大半,眼前一闪,人影就过去了,连我转身的时间都没留出来,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同样熟悉的声音:“姐……555555”

      好嘛,我家的火锅歇锅了。

      中间最大的沙发上,我妈一脸怒容搂着我小姨……小姨在我妈怀里哭的梨花带雨的。我跟我爸分别坐在两边的小沙发上,爷俩同样的造型,用俩手支着脑袋听某个被收拾了的女人回来跟姐姐告状。

      “他居然说他,嘤……就是闹一闹,我就,嘤……问他,闹一闹需要闹到那么暧昧嘛?捶他胸口那是只有我才可以做的事!”

      “没错,他小子别忘了,他可是订婚的,还敢出去招惹别的女人,想死啊他?”可以听的出来俺娘的战火级别够高的了已经。

      “是啊,然后旁边那女的特得意,我一巴掌就扇过去了。”

      “干的好!使的劲大不?”

      我小姨突然坐起来,盯着我妈认真的说:“我一过去就想扇她的,不过刚好地形位置不方便,不好使劲,所以才和那狗日的吵了半天才抽她,就是为了慢慢的挪动位置,抽她的那个时候我那位置特好,空间很足够,所以我那巴掌扇的特带劲!”

      我爸听着挠了挠头发,站起身说:“我去解个手。”慢悠悠走了。

      “嗯,不错,这才是咱老李家的女儿,然后呢?”

      “然后?”我小姨重新倒在我妈怀里,特委屈的声音传出来:“那狗日的居然推了我一把……”

      听了大半天,我算听明白了,就是小姨夫出去和几个哥们泡吧,结果当中某个小狐狸精跟小姨夫撒娇来着,捶了两下小姨夫的胸口,小姨刚好也赶过去了,然后,你们明白的。

      哎,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酿醋无数……

      “好了,别哭了,这种事很早前我就跟小姨你提过的啊,就冲小姨夫那个招蜂引蝶的长相,这种事就发生的很应该啊。”我咬了一口苹果,瞟一眼已经不在沸腾的火锅,悠悠说了一句。

      “P话!你那个也没好到哪里去,回头哪天也有一个捶你家那个的胸口我看你是什么德行!”我小姨突然从我妈怀里抬起头冲我委屈着呼喊一句。

      我一看不打紧,一口苹果差点没-出去,那脸上那泪痕哟,把妆都花了,那叫一个千沟万壑。

      “正正!”我妈给我使眼色,突然想到什么似的,低头问我小姨:“你见过正正处那对象?”

      “啊?”我小姨的哭声戛然而止,又应了一句:“嗯。”

      “什么样的什么样的?说说。”我妈那叫一个兴奋。

      我心中哀号:完了,廖伟,我完了。

      “就是一很娇小的女孩啊。”

      “家哪的。”

      “呼市的。”

      “多大了。”

      “小正正一岁。”

      “家里条件怎么样。”

      “不知道。”

      “手艺怎么样?”

      “压根就不会做饭。”

      “家里很有钱?”

      “一般。”

      “那怎么不会做呢?”我妈疑惑一下,一转头对我道:“我可跟你说好,你自己考察好先,瓷娃娃趁早就踢开,别到时候领进门,老娘不满意直接给她难看。”

      我点点头,一脑门子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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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Master]伴坛终老

    23
     楼主| 发表于 2011-6-12 16:43:17 | 只看该作者
    我们撺掇着小姨和我们一起吃火锅。

      吃完了洗好锅碗,我妈开始给我小姨安顿:“明天就跟单位请假,咱不回去,叫那姓唐的冷着去。”

      忘记说了,我小姨夫姓唐,叫唐应。

      刚说没一会,就听我家的防盗门又响了,不同于小姨敲门的声音,这回的敲门声很有点小心翼翼臊眉耷眼的意思。

      我看看表,夜里10点半了。

      打开门,就看我小姨夫特规矩的站在门外,冲我尴尬的笑笑:“小正。”

      我也笑了笑,给他使个眼色,然后把人让进来,结果我小姨夫一腿刚迈进来,我小姨就在那边喊了一句:“你给老娘滚出去!”

      瞧瞧,真不愧是姐俩,要说那气势,真叫一个当仁不让。

      扯皮了10几分钟后,小姨夫终于站到了门里边,一脸局促,俩手都不知道望哪摆,站在那不敢前不能后的。

      我看着这么着也不是个事,挺大方的一把拉着他进了客厅,然后按到沙发上,给端了一杯水。

      “周正!你个死没良心的!你居然胳膊肘往外拐!他怎么欺负你小姨的,你居然还帮他!你帮他有个P用,你知道他怎么说你的嘛?他说你-的都!”

      严格意义上来说,我从小到大都没有受过这样的言语,我从小就是爸妈的骄傲,独生子都这样,但我自己也够争气,学习成绩从没给他们丢过脸,搬家多少回,左右邻居都从没说过我半个不字。

      而在我小姨喊出这句话的那一刻,我觉得我真的受了委屈,比小时候同学们突然把我裤子拉下去都委屈。

      于是,我默默的坐到之前老爸坐过的地方,俩手重新支着脑袋,一句话也不想说,鼻子有点酸。

      小姨夫突然奔过来,左手抓着我手腕,右手搭在我肩膀上,慌忙道:“小正,不是这样的,我没这么说过,我没说你是-,真的。”

      我们家在小姨喊出来那句后很安静,之前的吵闹声全都没了。那感觉很难过,像憋着什么一样,你可以想见,大年三十的时候,满耳都是炮仗声欢笑声,突然在某一秒,这些声音一下子消失了,那是什么感觉。

      可能,觉得有点冷。

      可能,觉得有点害怕。

      “姓唐的,我看,你和我妹的婚事,还是算了吧。”我妈很笃定的来了这么一句。

      “大姐,不是的,不是这……”小姨夫更慌了。

      “我有惹过你么?我家正正有惹过你么?纵是他做了什么不对的事,好像也轮不到你来评判吧?你这还没和我妹结婚呢,就开始品评论头的这么说我儿子,结婚之后,是不是我们这些娘家人就该见了你贴墙根走了?”我妈的语气很弱势,声音不大,可就是这样,她的话确实体现着另一种强势。

      我抬头看了一眼小姨,小姨也正看着我,看到我看她,她利马把眼光调开了,充满了心虚。

      没错,这件事,不该这样说出来。

      我抬头冲小姨夫笑了笑,道:“小姨夫我没事,你坐这。”

      小姨夫愣住了,就任由我这么把他按到我的位置上。我坐到另一边,把茶杯给他递过去,慢慢的说着:“凡事不过一个理字,小姨夫,你爱玩爱闹,我们都能理解,年轻男人都这样,连我算上都是这样,但是既然订婚了,后面就是结婚,那么爱玩爱闹都该有个度,倘若明天我小姨也跟别的男人拉拉扯扯的,你又会是个什么感受?将心比心的想想,我小姨的反应也不算过分,只是抽了那女的一巴掌,却没有抽你,我想你应该明白这是个什么意思。”

      小姨夫在对面低着头不说话,老爸坐在饭桌旁边抽烟,老妈和小姨都正经威严的坐着。

      “我小姨这人,直,辣,敢爱敢恨够真实,你自己也说了,就看上她这两点了,今儿个就冲着她前脚进门你够脚跟过来的份上,人你领走,可是咱也讲清楚,倘若下一回再有个阿猫阿狗的跟你这捶胸口……”

      “不会了,真的不会的,其实那就是我们哥们的新女朋友。”小姨夫摆手。

      “我不管她是谁,但是请你自重。行了,这事就这样吧,至于你说我-……”

      “小正,我没有,我没这么说,真的。”小姨夫又开始摆手。

      “正正,他其实没这么说,是我乱说的。”小姨也接话了。

      “实话嘛,都是话赶话,赶出来的,小姨夫没那么说,那说明是小姨你这么想的了?”我还是笑。其实,我真的觉得没什么,不就是一个词嘛,它又不是一刀子,没那么大杀伤力,连管制工具都算不上。

      “不是,正正,小姨当时就想着挑事了,乱说的,你别放心上啊。”

      “你看吧,这不就结了?你排行最小,从小长辈都疼你,也数你任性,你这婚姻是多少人给你盯着呢,你有个风吹-动,你这姐姐姐夫再加外甥们都恨不能集体给你把这姓唐的揍一顿。可你自己也该有个定性,打算跟人家过日子就好好过,别这也过激了那也任性了的。”

      -这个词,就在这里做了终结,那天晚上,我们全家都留这小两口住着的,但是他们说什么都不住下,最终还是走了,至于是连夜回了呼市还是就地找个宾馆住了,那不是我所关心的。

      我所关心的,是我躺下后,小姨给我发来了信息,上面就写了“对不起”三个字,那一刻,我的眼泪才毫无顾及的流个不停。

      我半夜哭完后,就找热毛巾敷眼睛,所以第2天眼睛不是很肿,不仔细看的话看不出来。

      但是父母永远都很有心,我爸看了我一眼,就说:“昨天睡觉又丢枕头了吧?眼栽了。”

      我笑了笑,算是回答了他。

      这一天,我爸妈对我跟好了,什么都不让我坐,什么吃的都赶紧摆我眼跟前,我觉得有点过了,我当然知道这是为什么,可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中午吃完饭,我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回呼市了。

      我妈一边给我收拾衣服,一边跟我说话:“你昨天的表现,妈觉得你长大了,以前只是心里边告诉自己,儿子长大了,该有自己的天地了。可是昨天你那么处理事情,才让妈由衷的觉得,我的儿子真的长大了,也许,他已经不用我来保护了,恐怕是他将要反过来保护我,我老了哟。”

      “哟妈,我爸不是教数学的嘛,怎么能把您的语文知识熏陶的这么带劲来着。”我笑嘻嘻的把老妈叠好的毛衣放进包里。

      “没正形的东西!”我妈笑骂了一句,然后又说道:“你真的长大了,能很独到的去分析事情,做事有了自己的方法,妈觉得很欣慰。你从不懂事到懂事,一直都这么让人省心。”

      我笑了笑,没说话,鼻子又有点酸。

      “要继续保持啊!”我妈突然来这么一句,跟上级领导的口气似的,我就乐了。

      老爸老妈把我送到车站,买好票,准备检票上车的时候,我妈帮我整整领子,小声说道:“你长大了,我才感觉自己老了,还有点累,你可别让妈操心啊,妈觉得操不动了。”

      “我知道。”笑了笑,拎起大包,上了车。

      我妈体重156斤,我爸体重118斤;我妈头发刚染成酒红色,我爸两鬓深处已见白。

      也许,我错了,该回头了。

      汽车进了车站,我下了车,走出车站,没打车,没上公交,就那么一个人走着。

      已经是深秋了,呼市的气温明显在偏低,我紧了紧衣服,路过的几个大妈都捂的很严实,手里拿两个牌子,上面写着“住店”“旅馆”等字样。一到她们跟前她们就上来跟你说叨开了:“小伙子,住店么?玩个小姑娘吧,十几岁的,可水灵了……”

      不用摇头不用言辞拒绝,走自己的路就是了。

      我叹了口气,第一次发现我进入了两难境地,这比小学四年级的时候那个班里的小老大让我在考试时候给他答案还两难。

      我能很明确的回答,在父母和爱情之间,我肯定选父母。但是叫我利马跟廖伟断个干净彻底,我琢磨我也得犹豫。

      这种犹豫叫做舍不得。

      我的确舍不得,舍不得那个既不要脸又爱乱惹是非的小-,不对,他比我大,老-。

      我点点头,独自肯定了这一说法,然后又想到,我要是提出分手这家伙会操把刀直接把我从长乐宫追到池浴那边去吧?

      我又点点头,再次肯定了这个想法,于是得出结论:分手这事,得从长计议。

      想通了,我站路边招招手,拦一辆出租车,坐进去,挺欢乐的说了一句:“团结小区。”

      我挺欢乐的回了家,结果发现家里没人,也懒得给廖伟打电话,就开始上网,和超超胡说了一会,约好叫上小三一起去吃饭。

      呼市到底有多大?百度给出的答案是一万七千二百二十四平方公里。如果这问题要是问我的话,我肯定回答你,呼市一共就5平方公里!

      为什么?

      因为他小啊,小到我在家没见着廖伟,结果跟好朋友出来吃饭一不留神就给瞧见了。

      其实也不是我瞧见的,超超瞧见的。

      当时是在什么店里来着?这么年代久远我还真有点忘了,反正是专门冲那家店的招牌菜去的。

      坐下后我们三个聊的挺畅快,完全不担心什么菜上的慢啊什么的,巴不得他家菜晚上10点再上来。

      那时候小三正跟我这儿指手划脚的叫嚣着:“不是我说,我们家那大刘,我叫他往东他绝不往西,不是老娘-手段高明,而是老娘收伏他的手段高明,他那一颗心都扑我这了,我还有什么可-的啊。”

      超超撇撇嘴说:“妹子,你那脸就是一祸国殃民的样,他大刘活脱一纣王,他能不一颗心扑你么?”

      “是啊,就是因为他一颗心扑我这了,我当年才一咬牙就决定跟他走啊,这不?事实证明他就一潜力股,这么多年不变心,我还能说啥?明摆着么。”

      “是啊是啊,我们可没那么好的眼光……”超超突然说这就顿住了,然后压低脑袋连同声音一起压低道:“正儿,我是不是眼花了,你们家廖伟来了?”

      我还没从他俩聊天这活络劲上缓过来,脸带笑容转过头看后面。

      我再看看……

      嘿,还真是廖伟,对面那个是……苏乐乐?

      我突然就笑不出来了。

      “那就是廖伟?不错呀,长的挺不赖的嘿,比我们大刘还强点。”小三俩星星眼眨啊眨的,笑容满面带着俩小酒窝跟我说。

      “旁边那女的是谁啊?”超超推一推他那平底镜问我。

      我把小三拽回来,给三个人的杯子里分别添茶说:“前女友。”

      “我了个去!”小三刚端起茶杯,一听我的话就又放下了,“还有这样的?正儿!去啊,干嘛杵在这!给他点颜色看看,怎么着,当咱们好招惹是怎么的?老娘就看不惯这样的,连站队都找不着自己的队伍。他如今是你的人了,怎么着,还想着前女友啊?”

      “喂,你们俩反应过激了。”我瞅一眼连连点头的超超说道:“人家就是出来吃个饭,没准路上碰着了,来叙个旧,没你们想的那么复杂。”

      “合着那帮不要脸男人们说的分手以后还可以做朋友全被你给听过去了啊?自己的合法权益不维护还把人往外推啊?指南最不靠谱了,人家回头紧紧裤子走人了,找原来的女友挤一挤眼泪人又是小两口,你呢?哭你都没地哭去。”小三义愤填膺的俩拳头摆在胸前。

      “不是,廖伟根本不是那样的人,超超见过的,挺厚道一个人,他那人很耿直的,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不玩那些个虚的。”我喝口茶。

      小三看向超超,超超一脸鞠苹姐姐的笑容说:“对,是挺耿直,耿直的直接进酒吧找人打架了。”

      小三脸全黑了。

      最后?最后是廖伟主动过来的。

      过来挺不把自己当外人的,把我饮料一口喝干净,跟超超和小三问好,就跟我请假:“正儿,我路上碰见那谁了,我说正好一起吃个饭,这会吃完了,打算送人回去,成不?”

      “那谁是谁啊?”小三挺上道,直接问出来了。

      “一个女性朋友。”廖伟笑呵呵的。

      “成,你去吧。”我赶紧把话头拦住,算了吧,廖伟他主动过来跟我打招呼,那就算他聪明,我就放他一马。我这人,从来不在外人面前让自己人抬不起头。

      小三瞪了我一眼,我假装没看见,廖伟又说:“那你们什么时候吃完,我一会过来接你?”

      “不用,吃完我自己回去。”

      “好,晚上小心点。”然后就走了。

      “你就这么被战胜了?”小三一脸不可置信。

      “瞧你这说的,我怎么就被战胜了,这有不是打仗。”

      “人家公然带一女的出现在你眼前你丫居然跟一瞎子似的?”小三依旧一脸不可置信。

      “如果他今天就是悄悄的给我溜了或者怎么着,不用你们说,我回去也得跟他干仗,这不人家主动过来大方的打招呼了,还想怎么着啊,不依不饶那不是我的作风。”

      “P作风,没准那也是人家战术呢,人家一看正好你在,当着你面给你请个安,避免你的说辞,回头照样该干嘛干嘛去。”

      “我不担心那个,在我这,偷吃,可以,只要你有本事藏着瞒着不被我知道。”

      “哟,你还是个唯心主义者啊。”小三泄气了。

      “过-过-,都是大家厚爱了。”

      “你个小蹄子!”一双兰花指就指过来了。

      之后,我还真就没和廖伟发生什么家庭战争冷暴力啊什么的,没有,统统没有,依然是早上起来比赛跑步,一起去吃早点。

      真正的事情的转折,大概是在半个月后,没错,十几天后,我的生活就来了一次大洗牌,这时,才是我现在所写的,你们现在所看的故事的真正故事,我,在家人和男朋友之间的纠葛。

      有人说,这文是讲出柜的。

      也有人说,这文是讲如何和指南一起生活享受幸福的。

      还有人说,这文是讲述一个小同人是如何将自己的爱情和亲情调和的。

      如果你是第三种人,那么恭喜你,你猜中了,虽然没有鲜花没有掌声没有糖果什么的,但是,你得庆幸,你的头脑足够聪明,写推理小说你是很适合的。

      没错,我这么一说,你大概就明白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了。

      呼市的气温在持续下降,我和廖伟开始买厚衣服了,等着第一场雪。

      那天天阴着,却始终不下雪,我坐在办公室里,手里握着廖伟给我买的水杯,杯子里装满热水,我借此来温着手。

      廖伟从QQ上发来消息,说他晚上回家准备顺路买些烤红薯给我吃,我赶紧打个“好”字回过去。

      电脑那头的廖伟看不见我现在脸上是什么表情,可我还是笑眯眯的,幸福的不能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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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4
     楼主| 发表于 2011-6-12 16:43:41 | 只看该作者
    我下班了是奔回家的,就为吃廖伟给我买的烤红薯。

      可我开了门,进去,关门后第一眼看见的不光廖伟一个人,还有我妈,小姨。

      我还没反应过来,看了廖伟一眼,廖伟看着我,摇摇头。

      我又看看小姨一眼,小姨红着眼眶,也冲我摇摇头。

      俩人同样的暗示,我反应过来了,我自以为撑起来的一片小天,塌了。

      我很早说过,我不是一个很野的胆子很大的孩子,我是棍棒教育下的产物。

      所以我没有破罐子破摔的想法,完全是恐惧,却又无处躲藏没的辩解。

      这让我想到了小学时候失手伤了同学,然后那同学的父母站到了我的眼前。

      是,陌生的害怕。

      我妈的眼神里当时就是一个陌生,眼睛睁的很大很圆,满满的都是怒气。

      我慢慢的走到我们面前,我轻轻说了一句:“妈。”

      我刚说完,我就看到左边来了一只告诉运动的手,然后,那手结结实实的给了我一耳光。

      我能感觉我的脸很热,我能听到一些嗡鸣声。

      我没什么动作,没什么反应,廖伟却突然冲在我前面,把我往他身后面拦,于是,我跟我妈之间,多了一个廖伟。

      我小姨后来跟我说,当时那个场景看起来挺叫人担心,廖伟那个面部表情狰狞的忒-,让人怀疑他是不是想反给我妈一耳光。

      不过我小姨担心的没发生,廖伟只是把我护在身后,默了半晌才说:“阿姨。”

      “滚!哪来的没家教的东西,谁是你阿姨。”我妈喊着上来想要把廖伟拉开,继续教训我。

      可廖伟跟一磐石似的挡我眼前,怎么都不起开,我妈往后退一步,指着廖伟的鼻子怒道:“我叫你滚开你听见没?我教训的是我的儿子,跟你没关系,你再不滚开老娘连你一块抽!”

      “阿姨,您骂的对,我的确没家教,您要抽我,我也肯定不躲。”廖伟头扬的挺高,盯着我妈的眼睛说着。

      “你当老娘不敢是不是?”我妈说到做到,我刚要拉廖伟,就听一耳光声传了过来,然后我妈有吼:“滚不滚?”

      “廖伟,够了,你出去走走吧。”我站在廖伟的身后,说道。

      真的够了。

      我承认我有私心,我在等着看廖伟的表现。

      事实证明,他做的很好,他做到我心坎里去了。

      我在个把月之前,还在诽谤着他,说他肯定不能跟我一起共同承担,而且我心里也确实是这么想的。

      爱是什么?

      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答案,但肯定不是这个人-有多用力多-,肯定不是这个人每个月挣了多少钱给你花了多少,更不是你吃饭的时候一个劲撺掇着你说来来来,再吃点。

      我觉得,爱,是这个人,愿意跟我一起承担,不论是早晨一起赛跑完了去吃早点的小幸福,还是对面抽过来的不能躲闪的耳光。

      廖伟回头看了我一眼,没说话,走到沙发跟前,拿起外套,出了门。

      我回过头,继续面对着我妈。

      我妈没说话,又是一个耳光打了上来。

      我低下头,没说话。

      又是一耳光

      我们娘俩谁都没说话,我妈连续着抽了我8个耳光,我连续着挨了8个。

      我小姨赶紧上来抱住我妈喊道:“姐,姐,别打了,他大了,他是大人了,别打了。”

      “大人?”我妈冷笑一声,任由我小姨抱着,一滴泪就下来了,说道:“大人?是,果然是大人了,长翅膀了,能自己拿主意了,会玩男人了。”

      “妈……”我撇撇嘴喊出这么一句,觉得脸疼的厉害。

      “呸!你可别损着我,我哪有那么大能耐,能当了你的妈,当一个-的妈。”我妈骂完就又要动手,我小姨又赶紧抱的更用力了,我妈被我小姨按到沙发上,一声哭了下来:“亏得我白天黑夜的咽不下那口气,上来找人小唐理论,他凭什么骂我儿子是-,好啊,上来左逼问右逼问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李玉珍教出来的好儿子啊!你给我跪下!”我妈大声嘶吼道。

      我慢慢的跪了下来,像当年偷拿了妈妈钱包里的钱一样。

      “我从小是这么教你的么?啊?我把你一把一把的务义大了,看着你从几尺长长成今天这个模样,当中我付出了多少心血?啊?你就这么回报我的?凭什么?我欠你什么了?你说啊,周正,你妈我哪对不起你了你这么对我,你说啊,你说……”我妈越说越激动,上前抓着我的衣领摇晃着,一脸的泪痕让我心疼的要死。

      妈,我明白是我的错,我知道,我真的知道,可你叫我从何说起?

      “周正,你倒是认个错啊!”我小姨急着喊道。

      “妈,”我同样是泪水满脸,一咬牙,说了句:“我错了。”

      廖伟,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知道你就在门外。

      我心里默默这么说着。

      “知道错了是不是?行,你现在收拾东西,跟我回家。”

      “妈,我工作……”

      “回去请假,迅速收拾东西。”我妈坐在那说道。

      “妈,我真知道错了,我不用回去,我还有工作……”

      “啪”的又是一耳光。

      “你错了?你知道错了?你早干嘛去了?啊?我要强一辈子,结果一辈子的声誉全部毁在你手里,你一句错了,就没了?你没错,错的是妈,妈已经没了脸了,老娘现在就从你这窗口跳下去,老娘眼不见,干净!”

      说着就往我卧室的窗口冲。

      我小姨赶紧一把抱住,“姐,姐……”的叫着。

      “妈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真知道错了,我走,我这就跟你回去……”我跪着趴在地上,哭着喊出这句话。

      门锁的声音传来,廖伟站在门口,急切的看着我。

      我看了他一眼,把脸转向地面,对不起,廖伟,真的对不起,我不该招惹你的。

      “周正……”廖伟急了。

      “我叫你滚你是听不懂人话是不是?”我妈冲廖伟喊着,看廖伟盯着我不动,左右四下看了看,看见茶几上的水果盘,直接抄在手里冲廖伟打过去。

      廖伟就这样被打了出去……

      1个小时后,我,我妈,小姨,都坐在小姨夫的车里,在高速上奔行。

      大家谁都不说话。

      我开开车窗户,冷风吹在我的脸上,觉得脸舒服多了,不那么疼了,心里的疼却是怎么都吹不散,眼泪不停的留着。

      我妈坐在前排,不停的用纸巾擦泪。

      车走了俩小时,我们娘俩就这么一路哭回家。

      回到家,我爸不在家,小姨要扶着我妈进卧室去休息,说跟我妈一起休息了。

      小姨夫走进我的卧室,喊了我一声:“周正,进来休息吧,有事,咱们明天说吧。”

      “小唐,你睡卧室,叫他睡客厅,-就喜欢男的……”

      “大姐……”小姨夫尴尬的隔着墙喊了一声,然后又说:“正儿,睡觉了。”

      我刚要起身进去,就听我妈说道:“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脸进去睡。”

      “小姨夫你先睡,我还不想睡,我想坐会。”

      又沉默了。

      我坐在沙发上开始胡思乱想。

      廖伟这个时候在做什么呢?

      不知道吃饭了没有。

      进门的时候也没看见他说的烤红薯,是不是没买着啊?

      我认错然后说要回家的话,他肯定听见了,不知道他能不能理解我的做法?

      这事要搁他身上,他会怎么做?

      周正,你也算没骨气的了,这么大了,这么多年了,你就不能反抗一次?为了你廖伟也为了你自己!

      不行,我妈有心脏病,这已经够刺激她了,再乱来会害死她的。

      现在好了?你这么退缩回来,廖伟该怎么办?

      廖伟……他还有苏乐。

      周正,你这时候还能吃起醋来?也许当时反抗一下,拉着廖伟走人,此后俩人过自己的日子多好?又不是养活不了自己。

      不行,我妈养了我这么多年,我怎么能离开她?这是不孝!

      那廖伟就活该白挨那一耳光?

      不是的,我喜欢廖伟的,我是喜欢他的,但我不能因为他放弃父母。

      那就因为父母放弃廖伟?你是不是太自私了?

      我没办法选择的,廖伟没了我,还可以有新男朋友女朋友,可是我爸妈没了我,就等于没了全世界。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睡了过去,然后觉得很冷,一直到把自己冷醒来,我睁开眼,屋子里黑漆漆的,突然灯开了,我眯着眼,看向开关处,廖伟站在那里。

      他满身的血,脑袋上面又破了个血口子,那里还在往出流血。

      “周正,我好不同意闯进来的,周正,我有点站不住,你过来扶一下我。”廖伟摇晃着说道。

      我赶紧冲过去扶他,结果他直接就往下倒,我有点抱不动他,顺着他的重量坐下来,让他靠在我怀里,紧张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周正,你就给我说一句实话,你是不是不要我了?你说啊,你快说啊。”廖伟拉着我袖子说道。

      “周正你说个实话,求你了,你说个实话,我心里没底,你快说,你快说,不然我怕我听不着了。”

      我刚想张嘴说是,然后突然出来一双手,就把廖伟从我怀里拉走了。我顺过去一看,竟然是我妈,我妈一把拎着廖伟走到窗子边,冲我吼:“周正!你今天就说,是要继续做-还是做回我的儿子!”

      我站起来想要扑过去,却发现我的腿怎么都动不了,我拼命的想要往前走一步,可腿就是不动!

      我两只手伸下去抓住自己的左腿,想要往前挪,可是怎么也搬不动!

      我急的眼泪直流,可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说啊!不说是不是?不说我今天就把他扔下去!”我妈说话间就把廖伟的大半个身子塞出了窗户外头,廖伟的腿乱扑棱。

      我吓的也大喊,可是张大嘴,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眼里的泪水模糊着视线,耳朵里是老妈的逼问声,廖伟的呼喊声,身上全是汗……

      “周正,救我,正正……”

      “正正,正正?醒醒?正正。”老爸的声音从我耳边传来。

      我慢慢的睁开眼睛,白色的房顶,淡淡的消毒水味。

      这里是医院。

      我扭头看见我爸,一脸的胡渣子,连眼通红,在旁边看着我。

      我撇撇嘴,眼泪刷一下就流下来了,宛如8岁那年一样,很委屈的跟我爸说:“爸,我做了个噩梦。”

      “不怕的不怕的,你发烧了,梦魇了,不怕的,啊,别乱动,输液着呢,输完就好了,乖啊。”

      这感觉一下就仿佛真的回到了8岁一样,他同样是这样的关切,这样的哄我。

      眼泪流的更凶了。

      “可以和老爸好好聊会么?”过了一会,看我平静下来了,我爸拿出小米粥,一边给我盛一边问我。

      “好。”

      “听你妈说,你找了个男朋友?”

      我没说话,默默的接过爸爸递给我的粥碗,再不动弹。

      “吃啊,光看可看不饱,咱边吃边聊。”老爸催我一下,我吃了起来。

      “你这么大人了,老爸也不知道该和你说什么了,从小都是你妈在打你骂你约束你,老爸也只是在旁边看着,其实有时候也会觉得她反应过度了。可是这一次,却是你做的不对,你明白么?”

      我点点头,继续喝粥,嗪住泪水不让它流下来。

      “相信老爸,没有哪个父母在得知自己养了多年期盼了多年的儿子不去娶妻生子,反是跟一个男人跑了。咱们这里是小地方,不是其他国家那么开放的,若是外人知道了你的事,不知要被多少人饭后闲扯,你妈那么要强,怎么能承受的了那么大的侮辱。”我爸接过空碗,又舀了一些,重新放到我手上,继续说:“再吃点。正正,老爸要告诉你,你活着,不光是为了自己活着,就好比我和你妈,也同样不是为自己而活一样。现在的人,总是把抚养一事说成是义务的,但谁能知道,那是无奈之下才说出的字眼,义务一词,其实是一把刀,如果是上慈下孝,这把刀就永无见天之日。老爸好像说多了,你会不会烦?”老爸突然听住,挠挠头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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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Master]伴坛终老

    25
     楼主| 发表于 2011-6-12 16:44:05 | 只看该作者
    我突然笑了出来,脸上的肉一挤,眼里的泪水掉了出来,我没有理会,笑着对我爸说:“不烦,我想听你说,你接着说。”

      “你不烦就好。有时候老爸也在想,你从小到大一直这么乖,直到现在发生这么一件事,这是不是本身就说明了之前的乖是一种隐忍?是不是老爸对你关心不够?又或者是老爸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给你造成了影响?”我爸那个自责的眼神,看的我心疼。我爸就是这样一个人,但凡什么事,他都先从自己身上找原因,打小我妈揍我,我都只是肉疼,可我爸一-失望的或者自责的表情,我就直接疼到心里。

      “老爸,不是这样的,这是个偶然,突然遇到了,相处之后,就发现很投机,再后来,情感就慢慢的有了变化,这和你没关系的。”我赶紧说道。

      “好吧。”我爸低下头,没再说什么。一直到点滴都输完了,叫-来给我拔了针头。

      医生来了,说在这里再休息一天,明天再输一组液体,就可以回家了。

      于是老爸把我手机给我留下,拎着保温桶走了,说晚上再来。

      我开了机,然后瞬间就进来好多短信,短信的铃声都唱不完整。

      终于,铃声完整的唱了一遍,我看了看,一共6条短信,一水的都是廖伟。

      我按着时间顺序看下去。

      “到家了么?怎么样了?”

      “是不是你妈又打你了?”

      “要不,你就说是我的错,我勾搭你的。”

      “千万不要嘴硬,你妈下手挺狠的。”

      “还没开机么?开机了给我回话,我不关机。”

      “我快到你们家这边了,告诉我你家的地址。”

      6条短信,最后一条才是炸弹级别的。

      我赶紧给他打过去,结果他压掉了。可能是有什么事不方便接,我就没再打了,他看见我的来电就会明白的。

      大概过了不到10分钟,廖伟的电话过来了,我接了起来,他那边的声音有点哑,像是喊了很久的样子:“周正。”

      “嗯。”我这次没哭,笑了,觉得他的声音原来是这么好听的。

      “你在哪?”

      “我在医院。”

      “生病了?”

      “感冒。”

      “哦,在哪,我去看你。”

      我说了医院名字后,就挂了电话,很踏实的靠着枕头眯起眼睛。

      如果说,世界发生了什么大战争,动荡不安的话,我想谁都会担心害怕,但是如果有廖伟在我身边,我就觉得安心的很。

      不知过了多久,廖伟过来了,手里提着水果,牛奶和一堆零食。我乐了,对他说怎么着,你也学会搞这虚的了?廖伟瞥我一眼把东西放到床头小柜上说这是专挑你喜欢吃的买的,我这不叫虚的。

      我也没跟他过多的纠缠这个话题,扒个-开始吃。

      “你妈回来后打你了么?”

      我摇摇头。

      “你怎么感冒了?”

      “我妈不让我进去睡,就外面呆着,着凉了。”

      “周正,你老实告诉我,”廖伟凑我跟前小声说道,我也把头凑过去,听他要说什么,结果他来了句:“他其实是你后妈吧?”

      我真不知道是廖伟后妈故事看多了还是现实生活对他来说太单薄,我只能一边继续吃-一边白他一眼,另外还要在心里念叨念叨,感叹一下女娲娘娘的造人艺术有多高,能把廖伟造的这么神奇。

      廖伟看我不理他,也觉得没趣,就换了个话题说,周正,我一下车之后就看见你小姨了。

      这个话题当时就引发了我的好奇,我说你看见之后说什么了,廖伟说他逼问了我小姨我家的地址。

      我真的觉得太阳穴有点疼。

      “逼问”这个词从他嘴里蹦出来还真是波澜不惊。

      廖伟跟我东拉西扯了半小时后,终于开口问到最严重的问题:“周正,你妈如果一直这么逼你,你是不是会放弃我?”

      廖伟的神情很严肃,导致我任何想利用说笑话来岔话题的机会都没有,于是我又拿出一个-开始剥皮,一边剥一边想,这下好了,彻底断绝了便秘找上我的可能。

      周正把我的-抢了去,皱着眉头说:“你会,是不是。”

      没错,你们没有看错,我也没有打错,廖伟嘴里的“是不是”并不是采用了疑问句的口吻,而是很沉重的陈述句。

      我抬起头,正视了廖伟,看看他紧皱的眉头,终于点了点头。

      廖伟恼了。

      刷一下就把我剥了半个的-扔进了垃圾桶,一沉脸说道:“啧,周正,你是完全不打算坚持不打算抵抗啊,你把老子当什么?你想要了就拿来用一用,有外力了就扔个干净?”

      廖伟严肃的表情和咬着牙发出的的声音都让我觉得有点害怕,心里一个劲琢磨不能这么惨吧,昨天被老妈抽了今天再被他揍?

      结果他一句“想要了就拿来用一用”的说法直接让我破功,一不小心就笑出来,廖伟的脸就更黑了。

      其实我知道这是个严肃的话题,我也不是存心想要搞笑,而是我实在不想边哭诉不舍边说咱必须得分手。我觉得那种拖拉的德行不是我。

      当然,这么干脆利落并不是什么好事,可能显得更让人火大,但是我没办法,我实在没办法直接面对说廖伟,我要不起你,分手吧。

      廖伟看了我一会,说要去上厕所,转身出了病房。

      结果出去还没半分钟他的短信就来了:你小姨来了。

      我把手机调了静音藏藏好,躺下等我小姨的到来,因为在我看来,小姨来了,估计我妈也来了。

      可我想错了,小姨进来看了看我,然后看了看柜子上的一大堆东西反问我:“那小子来了?”

      我往小姨身后看,结果就看到个小姨夫,有点疑惑。小姨撇撇嘴坐下说:“你妈没来!”

      我妈到现在还不来看我,看来是打算晚上才来了。我冲小姨点点头,一脸严肃跟一地下工作者接头的样子。

      “你叫他滚出来!”小姨的俩眉毛眼看就要玩90度旋转,我赶紧问怎么了,我小姨怒道:“你看你找那什么破男人!整个一混蛋-!他今天一早租个车来了咱们这,我正好去车站找一朋友,碰见他了,他上来先不先就把老娘衣领拎起来,一脸抢劫犯的样子问咱家地址,我说你想干嘛,你猜你找那-说什么?”

      “说什么?”我顺着小姨的叙述完全可以想象廖伟的-德行。

      “他说少废话,要是再不告诉他,他就在车站嚷嚷说我是小偷!个王八蛋!”

      我赶紧抓过一-扒开递给小姨,一脸严肃的表情把我憋的有点内伤,倒是小姨夫站在小姨后面趁她看不见捂个嘴笑的挺开心。

      “不吃,这王八蛋买的东西我才不稀罕!当初吃烧烤的时候我就瞅着他不像好人,现在看来你说说我眼光有多准?再看看你那破眼光,找男人就算了,怎么着也该像我们唐某人看齐,你瞅你找的人,不知道原来是生活在什么地界的。”小姨这一通骂嘴皮子挺利索,结果我一看门口就出一身冷汗,小姨顺着我眼光看过去,看见廖伟站在病房门口,也是一愣,然后又喊道:“还不给我死过来!”

      “小姨,我早上激动了,对不起。”廖伟过来后说了这么一句,把我给吓到了,在我的印象里,廖伟还从来没说过对不起这三个字,这三个字除非得是拆开来,其中某个字出现在某句话里,如今他连着说出来,我还真觉得有点诡异,按他的那副死德行,怎么也该骂回来才是。

      不过廖伟的对不起没白说,直接把我小姨堵的没话了。

      一看大家都不说话,我只好岔话题,问问小姨我妈怎么样了,是不是还在生气。

      “她在家躺着呢,心脏病犯了。”小姨说出这句话来的时候,我和廖伟谁都没法接这个话题,只好再次沉默。

      过了半晌,廖伟突然说:“我上午去过你家。”

      午后吃过饭人总是很困,可是我却觉得有点头疼,疼的一点睡意都没有,俩眼盯着廖伟。

      “啧,你别这么看人,我也不知道她老人家有病的,我本来是想说过去好好谈谈的。”廖伟也有点不知所措。

      小姨他们走了之后,廖伟就坐在我床边,脑袋趴下跟我一起睡了。

      这次,我什么都没梦到,一觉睡到晚上。

      直到朦胧中听到廖伟说了一句:叔叔。

      然后我爸的声音传来:你是谁?

      我当时一个激灵,眼睛就睁开了,看到我爸寒着脸我突然反应过来我不应该睁眼的,但是现在也闭不上了,只好讪讪的看着我爸说:爸,这是廖伟。

      “你们是不是太过分了?周正,合着我跟你说的话完全是白说是不是?”我爸的声音听起来没有任何情绪,可是没有情绪才是最火的情绪。

      “叔叔,我就是来看看,没做别的,真的,我有点担心他,所以过来看看,我这就走,这就走。”

      大概廖伟也吓着了,所以准备溜,我一边顺应着帮他说话一边心里琢磨这欺软怕-厮终于遇到他应付不了的了。

      “我没让你走,站那儿!”我爸的声音那么的硬气,大概他从廖伟的反应上找到了key。

      廖伟没敢乱动,直接站那。

      我爸拎着保温桶向我走来,廖伟赶紧把凳子搬过来给摆好。

      我爸坐下一边盛饭一边问:“多大了?”

      “26。”

      “家哪的?”

      “呼市。”

      “家里还有谁?”

      “就我自己。”

      我爸抬头看了廖伟一眼,廖伟低着头,站的挺直。我接过碗来满心想着合着我爸跟我妈那没少学,盘问人家一个问一个顺口。

      “处过几个对象了?”

      “三个。”

      “为啥分的?”

      “人家不喜欢我了。”

      “为啥不喜欢我了?”

      “我也不知道,出差回来她就已经和别人一起了。”

      “跟正正怎么认识的?”

      廖伟哑巴了,我估计他也不敢说是被人追揍然后我又-救了他所以认识,于是我接了话说:“我俩合租一个房子认识的。”

      这样的盘问终于停了一会,我问了老爸一句:“我妈还是不想来看我么?”

      “她连我都不想看,更别说你了,我今天回去她脸向墙睡了一天!”我爸摇摇头苦笑。

      我没说话。

      最后我爸要离开了,嘱咐我几句,把廖伟也叫走了。

      半小时后,廖伟给我来短信:“你好好休息,回头再来看你。”

      不知道我爸和他说了什么。

      我登陆QQ和朋友们聊会天,觉得无聊,就干脆给廖伟拨了个电话。

      一接起来,就听到那边稀里呼噜的声音,廖伟含糊不清的说:“嗯,你说,我听着,吃面呢。”

      我笑了。

      他还是如此可爱。

      “没什么,我以为你不要我了。”我故意说的很委屈的样子。

      “你凭良心讲,是你不要我了,还是我不要你了?”廖伟根本就是个天生就会刹风景的家伙,他完全不理我的撒娇一类的动作,他都会直接拍灭。

      我叹了口气,他其实比我更会戳人心窝子。

      “怎的不说话了?不高兴?”廖伟的声调里完全听不出想要赔罪的意思,所以这种事向来都是我自己给自己创造台阶下。

      “哪敢,我是怕你不高兴才是。”

      “说真的,你一共也没让我高兴几天,周正,我不是逼你,我只是想,我不能次次都被甩,以前是女人,现在是男人,你说过的,我虽然-了点,但是还是有可取之处的,这一次,我想拼拼看,希望你能给个机会。”

      其实我很想说那麻烦你也给我妈的心脏一个稳定跳动的机会,但是话到嘴边却鬼使神差的成了一个字:“嗯。”

      电话两头都没说话了,我这边,是电视的声音,他那边,是小面馆客人的声音。

      很久之后,廖伟跟我说,他当时坐在小面馆的椅子上,对着7块钱一碗的拉面,心情由开始的不-慢慢变成了之后的暗喜,完全忘记了有没有幸福甜蜜的感觉,就是很想笑,所以也就那么做了。

      当时我听完他的叙述后就很认真的琢磨,我和廖伟之间,谁更没出息一点?

      第二天上午,我爸来接我出院,其实我跟他说了,我这么大人不用接,又没什么行李要拿,可我爸还是来了,说反正没什么事。

      人家说,女儿其实是父亲上辈子的情人,因为没能在一起,所以今生做他的女儿,要他没有代价的爱着自己。可我觉得吧,这解释放我这儿子身上照样可以解释,我爸对我的包容对我的爱护,那搁上辈子,绝对也是一对碧人来的,因为最终迫于封建世俗没能在一起,这一辈子,他得一直这么疼我爱我。

      我站在医院门口的台阶上,看着我爸把车开到我面前的时候,我心里这么想着。

      “一会回家了,就跟你妈认个错,不要乱说话,然后就进你房间去,玩玩电脑什么的,不要惹她生气。”

      “嗯。”我点点头。

      电话响了,我爸一接起来,听对方说了什么,就问我一句:“今天想吃什么,你妈要出去买菜。”说完跟我挤眉弄眼的。

      我赶紧说:“来几条炸鸡腿吧。”

      没有想象中的松了一个气的感觉,反是觉得一切那么正确,好像我有点吃定我妈的意思。

      想到这个,我就觉得有点郁闷,我吃定我老妈?那她该吃定谁呢?

      我爸挂了电话,轻轻笑了一下,打开车里的音乐,我听着哈琳的蒙语歌《吻你》,觉得心里像藏了一朵云一样柔软。

      车开到楼下,就看到小区门口我妈在前头走着,一步一回头,一脸怒容,后面好像跟着个小伙子。

      我下了车眯眼一看,觉得有点冷。

      我妈在前头回头骂道:“你这孩子听不懂人说话啊?我都说不用你了,你把东西还我。”

      廖伟再后头笑的一脸灿烂:“阿姨,这东西多,塑料袋的提手很细,会勒着您的,我拎就好,我拎就好。”

      “那怪谁?我说买几斤鸡腿,你乱七八糟就给我塞了这么多东西进来,我可告诉你!送礼这套在老娘这行不通!”

      “没没没,我是琢磨家里就光鸡腿不够吃,心想再买点菜什么的,绝对没别的意思。”

      “哼,行了行了,我到家了,把东西给我。”

      “没事,我送你到楼上,阿姨,您家煤气罐要换不?”

      “我家不用煤气。”

      “那阿姨你家大米什么的还多么?”

      “多着呢,你这后生烦不烦啊!”

      “那白面呢?”

      “不多了……”我妈挺认真的想了想说道。

      我和我爸悄悄跟在后面,上到三楼就听见楼门响了两下,然后“噔噔噔噔”的声音,廖伟下来了。

      “廖伟你怎么在这?”我假装道。

      “我来认个门儿。叔叔好。”廖伟挺恭敬的对我爸说。

      “那你现在干嘛去?”

      “扛白面去。”

      说完就从我旁边穿过去,下楼了。

      我挺尴尬的看了我爸一眼,我爸什么也没说,前头上楼了,我突然反应过来了,我赶紧跟上去。

      回到家里,就见我妈正在整理肉菜,我脱了外套,喊了声妈,走到她旁边帮忙。

      我妈没回声,也没看我,也没有赶我走,当我不存在一般。我撇撇嘴,帮忙择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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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6
     楼主| 发表于 2011-6-12 16:44:38 | 只看该作者
    没过多一会,我家门铃响了,我没动,我妈也没动,娘俩开始较劲。

      门铃响了六七下,我就后悔了,这件事我明显是自讨苦吃,绝对不可能撑的过我妈。用我妈的话来说,谁心疼谁自己会去蹦达的,不用别人管。多有先见之明,整个一掌握人生的小老太太。

      于是我蹦达着去开门了。

      廖伟站在门口,脚边放着一大袋白面。外套上粘了不少白面,尤其肩膀上。

      “你怎么来了?”我眨眨眼,冲廖伟说道。

      “哦,我来送白面啊。”廖伟点点头,如是说道,那一本正经的样子怎么看怎么可爱。

      “嗯?谁叫你送白面来的,你要送也送烟酒什么的,况且,我妈不想看见你,你把白面再扛回去吧。”我继续眨眼,准备关门。

      “别,等等,”廖伟一手撑住门,也笑着往里扫了一眼,大声说道:“阿姨没有不想看见我,阿姨只是生气了而已,而且阿姨允许我来送白面的。”

      我真感激,女娲娘娘把他造的是如此神奇,撇开那些恶劣的德行不说,他还算有脑子,起码能读懂我。

      “妈?”我扭头冲厨房喊了一声。

      “嗯,扛进来吧。”我妈挺大方的说了这么一句。

      廖伟高兴的把白面往肩膀是一甩,扛着进来了,然后进了厨房给摆好,出来了,冲我妈笑笑说:“阿姨,那我就先走了。”

      我妈没出声,自顾自的切着肉。

      廖伟都走到门口了,我赶紧问了一句:“要不喝口水再走吧?”

      “不用不用,我不渴。”廖伟出了门,我也跟了出去,廖伟又小声的在我耳边说:“慢慢来。”

      说完就消失在楼梯间里。

      有时候,我觉得我真的就跟我小姨说的一样,俩眼就是一摆设,能看中这样的-玩意儿。可在这一刻,我觉得我俩眼睛不是摆设,那分明就一火眼金睛来着,茫茫人海里,就看中他了。

      廖伟走了,我妈还是在切肉,我心里挺不满的,但也没敢说什么。

      廖伟后来跟我说,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他就是有心人。当时我看着他一脸得意的表情挂掉我妈的电话,觉得他说的一点也没错,他就一有心人。

      他有心到头一天给我家换了面,第二天就给我家换纯净水。洗衣服不会就来拖地什么的,我妈也越来越无可奈何,就假装看不见了。

      一如眼前,廖伟在客厅扫地毯,我妈跟没看见似的缝十字绣,我瞅着廖伟的汗水流下来,心琢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一如往常,廖伟-活就走了,不喝水,不吃饭,连个卫生间都不用!

      眼看着元旦快要到了,我开始慢慢跟廖伟讲,叫他先回呼市去,总不能大元旦的还在帮我家干活吧,可廖伟说什么都不回去。

      我话再重一点,廖伟就干脆不-我了,扭头做自己的事去了。

      圣诞节那天,终于下雪了。

      我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雪花飘啊飘的,觉得挺开心,于是给同学打了电话,想一起出去吃个饭。

      结果我刚拿起电话,同学就先打过来了,约我去唱歌,我挂了电话就跟老妈请假。

      “妈,我同学打电话过来,说今天圣诞节,想出去聚一聚,我可以出去么?”

      “大雪天的别乱跑了。”我妈白了一眼道。

      “哎,他们年轻人是挺喜欢过圣诞节的,你就叫他去吧。也出去散散心,回家这么多天了,也不见下楼,回头再闷坏了,走,穿衣服,我正好要出去随礼,送你去。”我爸从卧室走出来,穿上毛衣对我说道。

      “我妈不去的么?”我疑惑道。

      “她不去。”我爸回答我。

      “他说是去见同学,谁知道是不是跟那个小王八蛋鬼混去了,假模假样的,在我眼跟前我还能看着点。”我妈冷冷的说了这么多。

      “他要想去鬼混,你能拦的住?何况我估计那孩子也快来你这报到了,你不放心你就把那孩子留住看着。”我爸口气也变的-起来。

      我妈没再说话。

      坐上我爸的车后,我一言不发,看着我爸熟练的倒车,转向,出小区,转向走上街路后,我扭捏了半天才说了一句:“爸,对不起。”

      我爸看了我一眼,又回头继续看路,没说话。

      其实我很想跟廖伟说,廖伟,我怕了。

      可廖伟天天那么积极的干活,跟我们说好话拍马屁,我就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我想我真的陷入了两难,两边都舍不得。

      记得和超超聊天的时候曾经说过这个事情,我当时很笃定的说,我不会向家人出柜的,那样会伤害到我的佳人,我宁愿舍弃爱情,也不能丢掉亲情,我心里受伤就算了,却不能叫家人跟着我一起伤心。

      当时超超什么都没说,一脸微笑神秘的跟一蒙娜丽莎似的,现在想来,超超当时心里也许在冷笑着准备看笑话的,然后就能证明他多么的有智慧多么的有功力以至于能够一语定乾坤。

      我翻个白眼,走进了一家小饭馆,里面几个好同学向我招呼着,我一坐下就被罚一杯迟到酒。

      正聊到热闹地方,突然廖伟电话来了,我走到个安静地方,接了。

      “正儿,快来医院来!”廖伟的声音虽然低沉,却是语速很快,听着着急了。

      “你又怎么了?”我本能的第一想到是他又惹事了。他的惹事能力不容小瞧啊,当初他借个车,要带我出去玩,结果过一十字路口遇到红灯停下了,结果绿灯亮了前面的车老也不走,直接错过一个绿灯去,廖伟就火了,要下去跟人理论,我拉住他安慰他没准人家车有问题或者刚好接个比较急的电话,再等等,咱后面那些车都没怎样呢。结果前面那车很不给力,说话间又错过一绿灯,我怎么拉都没拉住廖伟,眼看着他下车走到前面和人家吵了一架。

      后来明白,那开车的姑娘是新手,头一天上路,难免紧张,何况又是停车线第一辆车,一紧张就死活起不了步了,廖伟上去就把人家骂了一通,说什么你新手干嘛不贴提示,我也好离你远点,方便改道,你现在堵到这我们怎么办,老子上班眼看要迟到什么什么的一大堆,那姑娘开始还能抗争几句,后来不说话了,被廖伟骂个一脸通红,都快哭了。

      我下去把廖伟说了一通,廖伟寒着脸帮姑娘把车开过路口去,我开着车也跟过去,然后廖伟又回到自己车上来,才开车出发了。

      “不是我,是你妈,她出小区的时候摔倒了。”

      “哪家医院?”

      “就后面这个中心医院。”

      我挂了电话赶紧和同学打个招呼就走。我妈人比较胖,身子重,这大雪天的摔一下,可不是说一说就能过去的。

      等我到了医院的时候,我去问问-,赶紧跑到急诊科。

      “你这擦伤比较严重,你人胖,淤青肯定要比别人严重,伤口换洗要小心点,两天一换,淤青的地方用红花油好好的揉一下。”我过去的时候,医生这么嘱咐着。

      我妈一瘸一拐的,在廖伟的搀扶下出来了,我赶紧上前在另一边搀着。

      我妈挪着到楼道中的椅子上坐下来,一脸的冷汗就能看出来她很疼,却咬着牙不发一声。

      “周正,去打车,回家。”

      我给老爸打了个电话,告诉他老妈帅倒了,现在包扎完了,准备回家,说完才去打车。

      拦下一辆出租车,回头就看见廖伟背着我妈出来了,看起来走的很吃力,倒也是,我妈78公斤的体重,他能背的起来,也算是有劲了。

      我又赶紧走过去帮忙扶着。

      慢慢把老妈安顿在车里,我坐在旁边,廖伟坐到前排,才说了地址。

      到了小区,廖伟又重新把我妈背起来,我妈大概也不好意思了,才说道:“别背了,怪累的,扶着我慢慢走吧。”

      “阿姨我不累,没事的,这外面冷,你刚包扎的时候被疼的激出一身汗,外头多站会会着凉的,我把您背上去吧。”

      “要不我背吧。”我说了一句。

      “不行,你没力气。”廖伟说了这么一句,我撇撇嘴,在旁边帮忙扶着。

      到了楼门口,我妈挣扎着不让廖伟背了,廖伟没办法,只好把我妈放下来。

      “阿姨,您要是怕我累,那咱就歇歇,您自己可不能上,刚刚包好,乱动会更疼的。”

      “你回去吧,周正会扶我上去的。”我妈挺执着。

      “阿姨,你现在动动,很疼的。”廖伟皱皱眉。

      我妈动了动,发现疼的动不了。

      “阿姨,来吧,我背您。”廖伟放低身子。

      廖伟宽阔的背影展现在我和我妈的眼前,我心里觉得暖暖的,我妈也没再动。

      我妈老跟我说什么人心都是肉长的,柔软是天生的,所谓的强硬那都是表面。我后来想着,也许,就是那个时候,我妈强-态度才开始转变了。

      第二天,廖伟依然来干活,他今天要拆洗厨房的油烟机。

      我敢断定,这厮绝对不会洗。

      于是我站在厨房抱着胳膊笑眯眯的看他怎么拆怎么洗。

      这家伙开头还成,慢慢的把该卸的都卸的差不多了,可是突然那个整体有点往下掉的趋势,我乐了,我就说嘛,这家伙也算大少爷一个了,怎么可能会洗这玩意!

      廖伟一看我不帮忙,一脸通红,小声道:“啧,你就打算看着是不是?”

      他这个“啧”,就说明他开始怒了,我赶紧过去帮忙,我一边笑一边帮他把整体拿下来,放在地上,他开始洗风扇,我在洗风扇的水里顺便洗洗手,小声道:“谢谢你。”

      “又不是为了你。”廖伟撇撇嘴道。

      我有点毛,奶奶的这小子油盐不进啊,就这个家里头,各个都是王爷福晋辈儿的,哪个不是得端着暖着的?好家伙,我这跟他套个近乎,对他近来表现表示一下肯定吧,居然还给我来这句!合着我这力阻群雄跟他统一战线在他眼里全是瞎扯淡!

      “我是说,不光是为了你。”依然低着头,依然撇撇嘴,依然小声说,依然一脸通红。

      怎么看怎么可爱。

      我慢慢凑过去,想亲他一下。

      结果这家伙停了手上的动作,撤了一下。

      我日!

      我再往前探一探身子,嗯,近了,正撅嘴准备亲下去,这厮突然抬起头,先亲了过来!

      “啵”的一声!

      我觉得挺刺激。廖伟一脸坏笑看着我,俩眼里亮晶晶的全是小星星。

      我站起身,回到客厅坐沙发上陪我妈看电视。

      “去把那谁叫过来,让他喝口水。”我妈说道。

      我屁颠屁颠又跑回厨房去,一脸将军神色说:“嗨,洗油烟机的,我妈叫你去喝水。”

      廖伟坐我妈跟前,脸上笑的挺开心,我暗自揣度这家伙手段够可以啊,看来他昨天那力气没白出,汗没白流。

      我妈还是那副不动声色的样子,连电视里脑白金的广告都看的津津有味。

      “你是做什么工作的?”我妈突然来这么一句,廖伟直接呛到了,咳的上气不接下气,俩眼通红。

      “我做销售的。”

      “那你这这么多天赖我们家,不用上班?”

      “我的职位已经不需要出去抛头露面了,所以有事了过去看看就行。”

      “这么多天没回去怎么成,上班得有个上班的样,要是被领导逮着直接开了你,你还得重新找工作呢,现在找工作多难啊。”

      “是是是。”

      “今天就回去吧,中午在这吃饭,吃完饭就走。”我妈突然说了这么一堆,这最后一句我可听着了,我高兴了,荡漾了。

      “阿姨,可是我……”廖伟停住了,我知道廖伟想说什么,可是这个时候才刚有起色,实在不适合说出那个要求,所以给廖伟打眼色,希望他别说,可惜了了,老子眨的眼睛都酸了这家伙连个头都不抬!

      “怎么了?”我妈疑惑道,脸色有点不善,可见她也猜到廖伟要说什么。

      “我已经和领导请假了,而且现在要过元旦了,我连年假一起请了的。”廖伟总算开间我的眼色了,改了说辞。

      我妈能留他吃饭,这已经很不错了,虽然让他回去工作有打发人走的意思,但是能近一步是一步,我家的地址他也知道了,完全可以再来嘛。

      “那也该回去看看,这眼看过元旦了,你们那租的房子也该打扫打扫。况且过新年也该回去看看你自己的父母。”

      “我爸妈他们离婚了。”

      “你跟谁了?”

      “谁都没跟。他们都有各自的家了。”

      “那你新年去哪?”

      “没去处,呵呵”廖伟苦笑了一下,继续说:“估计就在屋里呆着。”

      我妈沉默好久,又说:“下午就回去吧,过新年再回来。”

      我一听那个激动啊,胸腔一股热气直冲脑门,差点就想跳起来欢呼一声,结果我妈一眼扫过来,我就掉转头看电视,手里捧着一杯白开水,安分的跟我家那玩具兄似的,呆在那。

      中午我妈把菜什么的都找出来,廖伟做。

      我妈伤还没好,廖伟不让她动。

      厨房的推拉门关着,里面呛锅的声音不小。

      客厅里我和我妈坐着。

      “这孩子不错。”我妈和我说了这么一句,可眼睛还盯着电视,恨不能把电视里马伊利那张脸给看出个花来。

      “嗯,是挺好的。”我说了句特没营养的话,说完就后悔,真想把自己摔死在饮水机上。

      “你也这么大人了,三多两少你自己知道,老天爷造人造物都有主张,分阴阳。男人女人在一起,那是阴阳调和,男人和男人在一起,那能过多久?况且,又是舔那玩意,还要进去那么脏的地方,你不觉得恶心?”

      我妈一句话分两回说,先雅后俗,顶的我半句都接不上。

      “你们倒是有个好处,俩人一起挣钱,可是实在靠不住,你想想,如今你俩年轻,什么都还好说,上点年纪后,到了三十几,就想成家了,家里有个男人和有个女人毕竟是不一样的,回头再想有孩子了,那该怎么办?说到孩子,这怎么的也该有个孩子有个后代,老了也有人养着管着。”

      我实在接不上话来,我妈的话是句句直捣黄龙,我无力招架。我第一次觉得,原来我妈一妇女除了武力高强之外,口齿也是这么的伶俐,真是个文武全才,合着我爸当年那眼睛也是火眼金睛来着。

      “妈这也是为你好,你们年轻人现在总说情啊爱啊的,可是什么是情什么是爱?突然一眼看过去,觉得十分美好,挪不开眼睛,此后总会心心念念,这叫情;俩人结合同居,一荣都荣一损都损,俩人相互搀扶,这叫爱。可是你现在,明显的两样都占不上,一看就是冲动劲上来了,-劲还没过去。”

      “妈,”我张嘴了,我觉得再这么下去,我得被动着说不,所以得说点什么:“妈,他人真的挺好,对我好的没话说,我都这么大了,所以想-这么一回,就这一次,要是最后不得善终,那我也认了,除他以外,不会有第二个了。”

      我出口说完这些,我自己都吓了一跳,我觉得,我似乎站在了赌桌旁边,赌下去的是我的所有家当,我完全的封死了自己的所有后路。

      “这是你说的,周正,你记住你这句话,如果你敢违背,那么你就自己搬出这个家,我宁愿当自己从没生过孩子。”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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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0-12-5 16: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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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7
     楼主| 发表于 2011-6-12 16:44:56 | 只看该作者
    廖伟在厨房里忙活着,外面的太阳看起来平常的很。可我却在这如此平静的场面下赌上所有,他日廖伟要是负我,我恐怕背上的,是一生。

      “行了,话就说到这,我不是默许你们在一起,我是在冷眼看着你的结果,周正,妈不是盼不得你好,而是你俩之间,根本……算了,不说什么了,你也别指望妈会给他什么好脸色,一切都是你的事了,回头委屈了难过了,不要在我跟前挤马-。”

      我什么话也没说,眼睛盯着电视,嘴角轻轻弯起。

      每个人都说自己很容易满足,要求其实不高,可实际上你叫他开点条件或者需求出来,他能写满一张A4纸!

      我承认,我亦在其中。

      但好在我懂得满足,我也有很多条件,但是当我达到了某项条件或要求时,我就不再奢望别的,因为我怕两头空。

      我吃完饭和超超打电话的时候特小声又特振奋的告诉他,我得了一免死金牌。超超那激动啊,当时就说:“让你妈跟我妈结拜吧!”

      超超也跟家里出柜了,只不过他运气没我好,跟家人谈崩了,所以一家人搞的像两家人,悬在那谁也不理谁。

      超超在电话里左三遍右三遍的强调回到呼市得请客。我也答应了。

      挂了电话我就送廖伟去车站。

      我们是步颠着去的。

      “正儿,我看你妈的样子,似乎是有点动摇了,我估计我再加把劲,应该就能让你妈不那么讨厌我了,不讨厌我,就相当于一半的认同了,你说成不?”我刚想说其实我妈已经不管咱俩的事了,结果他又开始说:“你妈说叫我元旦回来跟你们过,我估计是很有门的,这几天你家的活该干的也干的差不多了,那我元旦来的时候该买点什么好呢?你爸爱喝酒吧?嗯,还应该买烟,可是你妈该给买什么呢?”

      我突然站住不走了,廖伟疑惑的也停下,不明所以的看着我。我叹口气,说了句:“我妈不讨厌你了。”

      “嗯?”廖伟想了想,面上一喜,说:“真不讨厌我了?”

      “嗯,真不讨厌了。”

      “这下可太好了,我这女婿可算熬出来了。”

      “呸,你才熬了几天你就熬出来了。”我继续往前走。

      “正儿,这下,我估计你不会担心了吧?”

      “切,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得了吧,你不就想要你妈他们一个认同么?这下能放开胆子喜欢我了吧?”

      “谁跟你说的?”我眼睛眯了起来,我估计我能猜到是谁说的,然后一咬牙:“王八超!”

      “没错,就那小王八蛋。”廖伟赶紧附和。

      “不许说脏话!”

      “嘿嘿。”廖伟乐的跟什么似的。

      “其实听他说完了,我也大概知道了,你从小就不拿主意,什么都你妈拿主意,什么都由你妈来给你规划,所以就算是处对象你都想要经过你妈首肯,你妈不肯定的事你就觉得心悬着,放不下来,是不?”廖伟边走边说道着。

      我没说话,不做肯定也没否定。

      “这些都没错,可是你唯一错的就是你喜欢的是男人。周正,这也就是我,换别人,谁敢跟你去见你妈?如今,我连你妈这关也过了,你应该能安下心来和我过日子了吧?做那事的时候也不用我强逼了吧?”廖伟笑眯眯的看着我。

      “啧,没脸没皮的东西。”

      “嘿,我还就没脸没皮了!你说说咱俩从认识到现在,你什么词儿没往我身上安啊?地痞啊-啊,强犯啊暴力狂,你啥没用过你?我还怕你说我个没脸没皮?”

      “廖伟!”我声音高了一个八度,定定的站在那。

      “咋的?”廖伟梗着脖子从上往下俯视我。

      “谢谢你。”

      “啊?”

      廖伟隔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笑嘻嘻的说:“哪,谢人要有诚意,咱能把那事改成一周三回不?”

      “啧,去去去,赶紧买票去。”我推了他一把,看着他进了人潮里去买票,身影三挤两挤的进了前头,我才笑了出来,真是个给点阳光就灿烂到没边的家伙。

      廖伟的票买的挺及时,刚好有趟车,眼看要出发了,所以没说两句话,他就剪票进站了。

      我坐在大厅的椅子上,慢慢的按着手机:“廖伟,真的谢谢你,你能陪我得到认同,给了我莫大的勇气。我原本以为,你只是失意后找个安慰,可你为我做了这么多,让我看见了希望。其实我挺喜欢你的,我在很久以前,就已经离不开你了。”

      “我明白。”简单的三个字的回复,我都能笑出声来。

      看完这条信息后,我就起身往家走了。

      我有时候在想,最后那句话是不是不该发出去。就是因为底牌亮了出来,所以廖伟才会那么笃定,那么的让我措手无法。

      5天,其实过的很快,吃吃饭,睡睡觉,上上网,打打电话,就过去了。

      可是廖伟却是从12月31号中午开始关机了,一直也没开机,我没当回事,上QQ给他留个言,自己玩自己的。

      元旦那天一早,外面的炮声不断,小孩子们都穿的挺喜庆,稚嫩的小脸上洋溢着开心的笑容。

      我给廖伟拨个电话,还是关机。

      许是昨天又喝高了。我心里这么想,但希望他别忘记了今天还要来我家来才好。

      到中午的时候,二姨三姨小姨,三家人全都来了。

      屋里热闹起来了。

      我带着小弟弟小妹妹们出去玩。

      孩子们都大了,大的13了,最小的也8岁,一共四个小孩子,满脸高兴的围着我,这个喊着“哥哥,哥哥来放炮”,那个又喊“哥哥咱们玩游戏”。

      我很喜欢小孩子,所以从小就是他们的孩子王,都粘我粘的紧。

      放炮什么的一会就无聊了,况且天气也冷,几个孩子的手冻的通红,我把他们领到附近的德克士去吃东西。

      他们在旁边吃薯条什么的吃的挺高兴,我喝口可乐,-着手机不想撒手。

      “哥你不吃么?”最小的弟弟问我。

      “不了,你们吃,别吃太多,要不中午回去不吃饭,姨他们又该骂了,说好了,回去不许说哥哥带你们来吃东西哦,这是秘密。”我冲几个小孩子说。

      “不说,肯定不说。哥你老-个手机做什么。”

      “你懂什么,哥那一看就是在等电话,电视里都这么演,拿在手里等着,就怕没接到错过去。”

      “哥在等女朋友的电话么?”

      “肯定是,咱们得管人家叫嫂子。”

      “嫂子对咱们像哥对咱们一样好吗?”

      “结婚前肯定对咱们很好,结婚后肯定就不怎么样了。”

      “为什么呀?”

      “因为结婚前,她还没得到咱哥,她得顺着咱们哄着咱们,对咱们肯定好,结婚后咱哥就是她的了,她想怎么摆布就怎么摆布,怎么还会把咱们放在眼里。”13岁那个妹子说道。

      “那还是别叫哥结婚了,这样的嫂子不喜欢。”

      “笨呀你,不叫哥结婚,那哥就一个人生活,多可怜,到时候连孩子都不能生了,大姨肯定会很伤心。”

      几个P大点的孩子七嘴八舌的讨论着,我没搭理也不想参与这个话题,这明显就一坑,我怎么说他们都不会放过我,还不如不说,何况都群小孩子,说了他们也不懂。

      吃完东西暖了暖,然后一边放炮一边往回走。

      回到家的时候,饭菜都已经好了,他们大人一桌,我带着这几个小孩子到小茶几上吃饭。

      几个小孩也摆谱,喝个雪碧还要模仿大人,用小杯子喝,碰来碰去的,我看着乐的不行。

      吃完饭,大人们喝高的就去睡觉,没喝高的开桌打麻将了,几个孩子也去广场上玩去了,我在里屋上网。

      廖伟还是电话不通,Q不在线。

      这厮该不会是后悔了吧?

      我一想到这,就觉得后背发凉。

      我靠在椅子上,看着窗帘心里一个劲安慰自己,不会的不会的,就凭廖伟那个性,他就是后悔了也会直接跟我说,不会玩这种消失的手段的。况且他又是做这个又是做那个,在我家-费了几天的时间,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丢开了。估计是公司里出什么事了。

      要不就是家里出什么事了。

      妈的,这厮不会又打架进医院了吧?

      于是开始从电话本里找胖子他们的电话,找到后就赶紧问廖伟的情况,结果各个都说前天见了一面,后就再没见到,也没听说有打架的事。

      挂了电话,就安分了,那家伙精着呢,打架不可能自己一个人去,肯定会喊人,没喊胖子他们,就说明没去打架。

      可是,万一是别人堵他呢?他没时间打电话,或者电话坏掉了,直接进了医院?

      越想越后怕,抬头一看表已经下午三点多了。

      突然电话响起来,一看,是廖伟的。

      “喂?”我轻轻的应了一声,就怕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

      “嗯,是我,我昨天喝高了,刚醒,一会出去一趟,就开车往你那边走。”

      “行,路上小心点。”

      “成,你没生气吧?”

      “不生气。”我刚说完,就听到对面有高跟鞋的声音,然后廖伟的电话挂了。

      我没那么小心眼,不吃醋,真的,无非就是个高跟鞋的声音,算不得什么,于是很心安理得的换衣服出去见同学。

      廖伟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上7点了。

      姨妈们都已经各回各家了。

      从车后备箱里拎出很多东西,我和他俩人拎的满满的两手才上楼。

      “你拎这个,这个带子宽,那个太细了,小心勒破你的手。”廖伟过来抢我手里的东西。

      “没事,你不也勒么。”我笑道。

      “不一样,我有手套。快走,外面冷。”廖伟拎好催促我。

      进了家门,我妈已经摆好碗筷,就等着我俩开饭。

      “阿姨,我来晚了,路上堵车。”廖伟先给我妈上笑容。

      “没事,快进来吧,路上好走么?”我爸从旁边道。

      “挺好走,高速上的雪不严重。”

      寒暄一会就都坐下来,开始吃饭。

      晚上,廖伟没在我家住,说是这边有朋友,去那边住,我妈也没有多做挽留。

      第2天一早,我就开始收拾行李,准备回呼市上班了。

      我妈在一旁帮我叠衣服,想要说什么,可张了张嘴却又没说什么,一直到我装好包了,我妈还是没能说出什么来。

      我也不想要提起话茬,便什么也不说。

      廖伟过来在楼下等我。

      临出门,我爸说那我就不送你了,我点点头,我妈看了看,终于对我说了一句话:“有点分寸。”

      我还是点了点头,拎着包下了楼。

      “来,我拎吧。”廖伟赶紧上前来把我包拿过去,笑眯眯的。

      “你前天和谁喝酒,睡到那么晚。”

      “啊就是一些生意上的朋友,销售的产品里有个促销活动,因为需要铺铺路子,所以请他们吃饭。”

      “那么,喝到多晚?”

      “挺晚的,后来去唱歌了还,最后把他们安顿着洗澡去了,把他们安顿好,我就回家了。”

      “是么?”

      “是!”

      “真的?”

      “真的!”

      廖伟一脸笃定,可我却心凉的很。

      廖伟的回答和笃定,我没什么破绽可抓,可是问题就出在笃定上,这要搁平时,我要是这么怀疑个没完,再三确定的话,这厮早就发飙了,现在居然还一脸正经的跟我这回答。

      我笑了。

      “你笑什么?”廖伟疑惑。

      “没事。”

      “说起来,我闻到你身上有肉味,吃什么好吃的了没分给我?”

      “嗯?有么?”廖伟抬起胳膊闻了闻,继续道:“估计是早饭的味道。”

      “算了,没什么,偷吃可以,只要不让我抓到,我就无所谓!”我挥挥手,步子迈的跟古代的蛮横少爷似的故做轻松。

      “切,什么破话。”廖伟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

      回到呼市后我先给超超打了个电话,然后说好晚上出去吃饭。

      一回到住的地方,廖伟就忙着开始把衣服行李拿出来,放到地方上。

      “嗯?你今天倒是奇怪啊,平常这种事你不都是归给我了?怎么你倒是全做了?”我开始调侃廖伟。

      其实廖伟是不是偷吃了,我都不生气了。我生气的是,吃都吃了,居然还跟我这打马虎眼,难道非要我抓个现形才成?

      “哎,不是关心你嘛!要是你想做,给你好了,你想做么?真的想做么?你确定你想做?”廖伟又开始贫。

      算了算了,伸手不打笑脸人,我提醒他到这个地步,也没什么可说的了。偷吃已成事实,多说无益,只要他能料理干净后事,那我就当没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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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8
     楼主| 发表于 2011-6-12 16:45:19 | 只看该作者
    “那你整吧,我躺会。”

      “你妈这就被拿下啦?”超超坐我对面,俩眼睛亮的哟。

      “也不能说被拿下,只能说我妈拿我没办法,所以干脆不管我了。”

      “呼,赶紧把你妈电话拿来,我把她老人家介绍给我妈去,我妈那个拗啊,到现在还是不让我回家,我偷偷给我爸塞了钱,结果被我妈一个电话打过来骂一顿,然后叫人把钱捎还给我了。”超超拿吸管搅了搅可乐杯子底部的冰块,无奈的说着。

      “我倒觉得那不能赖你妈,当时你说的时机确实不对。而且一样米养百样人,各有各的性格各有各的想法,有的老妈能接受,有的老妈就不行。当初怀孕的时候,盼早盼晚盼着能怀个儿子,日后能传宗接代,当家顶梁,颐养天年,谁知盼完儿子盼孙子,中途却是功亏一篑,所有愿望都落空,那多伤人?”我慢慢说道。

      “切,那她当初怀我也没征求我的同意啊。”超超一看就是没听进去。

      “P话,怎么问,难道你叫她对着一滩液体说你想不想做我儿子?何况你现在又没后悔,后悔了大可以去死,何必去翻那旧帐。”我白了超超一眼。

      其实超超也不容易,当年和那个人爱的正是难舍难分的时候,难免会露个马脚,结果他家的左邻右舍的传言满天飞,超超被家人逼问的没法子,只好坦言出柜,结果和家人闹的很不愉快,他妈妈心气极高,本身又是要面子的人,一怒之下将他赶出家门。

      超超气不过,直接到那传的最厉害的那邻居家里大闹了一通,引的周围邻居全来围观,超超干脆撕破脸,把人家家里搞了个乱七八糟,那家人直讨饶,说再也不乱说了,这才作罢。

      但是悠悠众口,又怎么可能完全不提,只不过是超超那阵仗闹的极大,给所有人都敲了个警,导致后来人们风言风语不再传的那么明亮,躲到暗地里指指点点,明面上是谁都不敢说的。

      也正是因为那事,徐妈妈更是感觉自己的脸丢了个干净,索性到单位办了内退,连班都不上了。超超往家拿钱拿东西,老太太也是绝对不收的。

      超超大大吸了一口可乐,突然眼圈就红了,对我说:“正正,其实我挺不想这样的,真的挺不想,太累了。”超超摇摇头,用手支着额头,我赶紧起身,坐到他身边来,拍拍他肩膀,将他揽在自己怀里,因为是在二楼,所以没什么人注意。

      “不怕的,超超,很快就会过去的,你还有我,我会陪着你的。”我依然轻轻拍着他的肩膀。

      “正,我嫉妒你,你出柜了,你妈和我妈似的也怒了,可是,最起码你有个廖伟,那-虽然让人看不过眼,可却是个有责任有担当的。我呢?我当初扛不过,全招了,可是,可是……”徐超那么大一颗泪,从眼里汇集完成后掉了下来,我看的有些心疼。

      “其实他走我能理解,他去结婚,我也能理解,可是他怎么能在我最难的时候抽身离开呢?离开是离开了,可是还是把什么都说的那么好听,让我始终放不开。为什么,老子欠着他什么了?凭什么我就得围着他转,我有时候也觉得我自己挺贱。”

      “不是的不是的,超超,别哭了,人总是会遇到个放不开的人或事的,这很正常,全当吃一堑长一智了,别伤心了,咱重新开始,重新找一个。”

      “周正,我不是不想找,我也想找,我也想爱情亲情两全,可是真的太难了,好难,我不明白,为什么就一定要男女才可以结婚?为什么?是谁规定了我们就不能好好生活的?”

      “没有人规定咱们不能,恰恰是没人规定咱们能,超超,你别哭,咱好好聊会,你把什么都说出来,就轻松多了。”

      超超拿起KFC的纸巾,擦了擦坐正对我说:“正,你当初说的那些,想要从一而终的想法,你以为我不想么?我也想啊,可是多难啊,你运气好,真的是运气好,能找到那样一个人,要珍惜,千万要珍惜。”

      我很用力的点点头。

      那天超超打车先离开了,我步行了和长一段路程。

      我想了很多。

      我想了想和廖伟认识的过程,想了廖伟在我家所做的那些努力,也想到了超超出柜的后果,更想到了三儿他爸的葬礼。

      同人这个群体什么时候才能够正大光明的与人享受着同一片阳光。社会在进步,人们的思想在进步,同人的存在渐渐的开始浮现,只是没有适合的法律法规来进行约束,从而导致了同人们开始自乱阵脚,将自己的身份推到了-乱松带的位置上去,于是圈子里越来越乱,越有人想要唯一,却越是无法相信。

      -乱,不是同人的圈子里所存在的,异性恋也不遑多让,二奶,情人情妇,外遇,419,这些在异性恋中也是常见的很的。

      可是这些词汇为什么在同人的圈子里,却被无限放大了?甚至几乎能成为同人的代名词?

      那是因为,没有人约束,没有人相信,没有人去保护。

      “你来接我好不好?”我拨通了廖伟的电话,一接起来就说了这么一句。

      “好,你在哪里?”

      “我在内大这边。”

      “好,我去开胖子车去,马上就来。”

      挂了电话,我走向了当初廖伟跟我第一次接吻的那个墙角,那个墙角现在连一个人都没有。

      那个时候,这个角落有很多情侣,都说着悄悄话,低低的沉吟声,低低的笑声,仿佛重播在耳。

      那个时候,这个角落里,有个人迅速的反穿了外套,让我按着他额头的纸巾,然后亲了下来。

      我有点想笑。

      廖伟来的挺快,没一会就给我电话说他到了,我离开那个角落,走了出去。

      “哎,你看,胖子新弄的车,好看不?”廖伟一脸兴奋的问我。

      “我对车没研究,这什么车啊?”

      “你闭着眼睛过来的啊,外面不写着呢么广州本田。”

      “这么喜欢车,你怎么不去买一个?”

      “我为什么要买?老头说了,什么时候我要有了对象领给他看,他会买个新车给我。”

      “呵呵,买个小QQ给你。”我逗他。

      “啧,他敢!”廖伟俩眼睛眯了起来,“他要敢给我整那小破车我跟他没完!你可提醒我了,这个礼拜周末咱就去见我爸去。”

      我嘴角忍不住抽了一下,个说风就是雨的家伙。

      “你敢带我去见你家人?”

      “咋了?有什么不敢的?”

      “那是不是我也得跟你似的在你家做苦力才成?”

      “就他?他们家那几个人,谁敢使唤你我看看!”廖伟声音挺肯定。

      我乐了,这算不算护犊子?然后就说:“还是等等吧,等我把心情调整回来就去。”

      “嗯成,那你什么时候调整好?”

      “得个把月吧,怎么了?”

      “一周三次的事,咱还能做数不?”

      我白了他一眼,眼睛看着前面的红绿灯,没说话。末了,嘴角弯了弯。

      “哎,得令,我懂了!”

      那一晚,我觉得我晚饭纯粹白吃了,所有的卡路里都被廖伟消耗了个干净。

      我气喘吁吁的趴着,廖伟没有抽出来,趴在我背上,恶意的使劲顶了顶。

      我已经-了两回了,他这么一顶,刚好顶到那一点,我觉得就好像午饭后躺在小-享受秋日阳光一样,又好像被关了开关一样,全身瞬间酥麻无力,忍不住“额……”了一声出口。

      “可以了吧?”我努力让自己气息平静下来,几个回合的呼喊,我觉得口干的不行。

      “怎么了?”

      “让我去洗一下。”

      “再来一回,这回完了再去。”

      “你差不多得了啊,哪有你这么没完没了的。”我懒洋洋的。

      “你又不是一娘们,还跟我玩欲拒还迎这一套小把戏。”廖伟鄙视的说道。

      “谁跟你迎了,我真的觉得够了。”

      “那干嘛这里还紧咬不放?明显的不想我退出来嘛。”廖伟现在的用词越来越大胆,说了这么一句,就慢慢的挪着身体,挪了个圆。

      我说不出的受用,觉得下半身都快不是自己的了,明显的-了两回的玩意儿,又-了。

      “你看我说什么来着?”

      “滚边儿去!”我觉得脸有点烫。

      廖伟又开始心一轮的征战。

      “周正,我对你好不?”廖伟慢慢的抽送着,突然问道。

      “嗯。”

      “我在你家做的,你满意不?”

      “嗯。”

      “那你现在能定下心认真跟我过了不?”

      “嗯。”我舒服的不想再多说一个字。

      “那如果我同意让你上我,你能和那个长毛小子断了不?”

      廖伟的动作没有停,而我却被这一句话一下子打断了,就好像美梦被惊醒。

      “你说什么?”

      “就是你在铁路浴池认识的那个。”

      这厮调查我?我趴在那没动没说话。

      廖伟依然在动作着,继续说道:“我没怪你,我知道,你也是男人嘛,你也会有想要的时候,我能理解的,我一直都没答应让你上我,是觉得你的心始终不踏实,而且我确实不想在下面。但是现在,既然你妈也勉强接受了,那我觉得咱也算是真正的两口子了,除了没领证而已。既然这样,那你也该跟那小子断掉了,安心跟我过日子,你说呢?”

      “嗯。”我鼻子闷闷的。

      廖伟突然停下了。

      然后这厮猛的一下子抽了出去,我一个没准备,不由得了出去:“啊……”

      “来吧,我准备好了。”廖伟突然躺在我旁边。

      我看了一眼廖伟的那玩意儿,直挺挺的,上面的-还没摘,里面有满满的白色的液体。

      “谁叫你出去的!”我忍不住吼了他一句,吼完了又害羞了,我他妈这是说了句啥啊这是。

      “我问过人了,他们说,硬着时候进,疼痛会减少很多。”廖伟没理我那句话,平静的看着我,说完就把俩腿抬起来了,膝盖顶上了前胸,两只手环抱住。怎么看怎么可爱。

      “你问了谁?”

      “嗯,朋友。”

      “你确定你想好了?”

      “嗯。”

      “你真准备好了?”

      “嗯。”

      送上门的肉不吃,那是王八蛋。

      我不姓王,排行更不是老八,所以我吃。

      涂KY,进手指,亲吻安抚,戴套,一系列的程序都没敢落下,毕竟这是他第一次。

      “等,等等,”廖伟俩手还抱着膝盖,我不确定的眨眨眼,这家伙,脸红了?“一旦你进来了,以后你就不能找别人了。”

      “嗯,不会的。”

      “那你现在把那小子电话和QQ都删了。”

      “一会都交给你,你来删。”

      “嗯,-要是回头敢找别人,老子打断你的腿!”廖伟口气-起来。

      “知道了知道了。”我都胀的发疼了,这家伙罗嗦个没完。

      “啊,慢点慢点等等,我换口气唔嗯,再进来一点,慢一点哈啊……”廖伟喊了一声,紧紧的夹着我,我前进不得后退不能,廖伟喊完,俩眼瞪的溜圆:“你找死啊?不是叫你进一点嘛,你怎么就全进来了!”

      “啊,KY涂多了,一下子就溜进去了。”

      “你你放P,你个狗日的!”廖伟闭着俩眼怒道。

      我眯起眼:“你说什么?再骂一句来听听?”

      我开始动了起来。

      “别,别,先等等,停,你听错了,我什么都没说,慢点慢点。”

      那一夜,屋外寒风阵阵,屋内热潮不尽。

      第二天一早,廖伟送我去上班,早上要出小区门口的时候,有个出租车司机倒车,准备出车了,结果后面有个小轿车,眼瞅着要撞上去了,就疯狂的按喇叭。

      廖伟趴方向盘上,一脸认真看着,小声道:“撞,撞,撞,撞”

      然后就听前方小小的“嘭”一声,撞上去了。

      出租车司机下去和人家道歉,一脸郁闷的指着廖伟说:“我以为是他趴方向盘上按喇叭哪。”

      廖伟笑的跟做坏事得逞的小孩似的。

      整个一小恶魔。

      上班后不久,廖伟在QQ上给来了个信息:为了庆祝我们的胜利,我决定吃饭

      原来你这几天都没吃饭?

      我要庆祝!

      所以呢?

      请认识我们的人吃饭

      那得请多少人!得花多少钱!

      放心,不用你花钱

      废话,甭想要我花钱,但你的钱也是钱啊,白来的啊?

      就这一回

      有时候廖伟真的叫我很无奈。

      他的放软话根本就是一软刀子,比他对我凶还有用。

      一如现在,我半天不知道该怎么回他,结果他来一句“哪,你半天不说话就代表你默许了哦”就把事情定下来了。

      果然,周五的时候这家伙真的请了。

      那天,廖伟的朋友们坐了一桌,然后我喊了超超来。

      “正,超超到哪了?是不是找不到,我去接他。”廖伟说道,然后他那一帮子朋友淡淡笑着看我。

      “额,他说不远了,只是十字路口有点堵车。”

      胖子突然开口道:“那么,能不能先说说今天到底为什么请吃饭啊?”

      廖伟笑着拿起一个萝卜丁扔向胖子道:“叫你给老子装!”

      一群人都笑了,我觉得有点害羞。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来晚了来晚了。”超超走了过来,一股淡淡的香水味一起飘了过来。

      “来坐,”我招呼超超坐下,然后跟众人介绍:“这是我好朋友,叫他徐超或者超超都可以。”

      超超也没说话,笑着把包放到身后,把外套挂在椅背上。

      “怎么是你!”超超突然脸色就变了,冲着他正对面的男人冷声道。

      那人也是廖伟的哥们,廖伟的聚餐活动,十次里我只见到他三次,据说那人总是很忙。

      我倒是没想到超超居然认识他,不过貌似不怎么对盘。

      “嗯,是我。”超冷的一个回答。

      廖伟跟我说过,这个人很少笑,他的喜好,不明,他的笑点,不明。

      “你们认识啊?”

      “仅仅是认识而已。”超超脸利马转成笑脸,再也不看某冷面男。

      那人倒是边喝茶边若有所思的看着超超。

      “这,算是你娘家人?”胖子又来搀和,我也拣起个萝卜丁丢向他,笑骂一通。

      吃完饭全体去了F1。

      跳会舞,热热身,然后超超要去卫生间。

      出来后坐在沙发上,超超从裤兜里掏出个漂亮的小盒子,递给我。

      “什么啊?”我疑惑了。

      “不知道是他们没送,还是我去晚了他们都送完了,这是我送给你俩的,他们没动作我也没好意思拿出来。”超超点燃一根烟,轻轻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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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6-12 16:45:41 | 只看该作者
    我打开一看,是一对耳钉,不是很花俏,就是很简单的一个小钻。

      “哇,不错哎。”我由衷的说道。其实耳钉这东西,我和廖伟这种人都不怎么常带,耳洞是有的,只是没合适的耳钉,不像那些小年轻一样可以戴很花俏很大颗的,像这种小小的,低调的才适合我和廖伟。

      “嗯,托人从外地带的,从不见你俩穿情侣服,总该有个象样的象征,戒指什么的你们自己的事了,我就帮你们买耳钉就好。”

      “谢谢啊,真的谢谢了,这礼物不错,你啥时候也定下来了,俺也送你份大的。这个多少钱?”

      “甭问,也没多少钱,至于送我,那你肯定能买大的,毕竟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定下来,到时候你钱肯定攒的够了。”

      “哦,加油呗,我看廖伟那哥们就不错的,你不是认识么,试试啊。”

      “算了吧,那种王八蛋!”

      “无限好奇你们俩的故事。”

      “等我心情无限好的时候再跟你说。”

      “切。”

      周六是所有上班族最喜爱的日子。

      我和廖伟在-躺一起,谁都不想起。

      “正,你不起来跑步么?”廖伟迷糊道。

      “你起我就起。”同样迷糊的我。

      “你先起,你去--,然后我再去。”

      “你昨天喝很多酒,你肚子里肯定有很多-,你先。”

      “你能说的再恶心点么?”廖伟突然趴在我上方,然后亲下来。

      “你给我滚,你没刷牙唔。”

      好不容易推开廖伟,他却说道:“这样,我们都不要赖床了,我们可以午睡的时候再补觉。现在,一起起床,--。”

      然后我就被拉了起来。

      一起站在马桶边。

      一起掏出-。

      一起对准马桶。

      一起开始放水。

      嗯,没有一起结束,这家伙昨天晚上真的没少喝。

      “那个谁说中午请咱们吃饭。”廖伟在上午十点钟挂掉电话说对我说。

      我把衣服从洗衣机里拿出来,挂到阳台上,扭头说:“谁?”

      “嗯,苏乐。”

      “你的意思呢?”

      “我想吃你做的猪肉烩酸菜。”廖伟右腿藏左腿后面,跟我玩俏皮。

      “是么?可是周末还叫我做饭也忒可恶了吧?不如去苏乐那蹭饭。

      “她就爱吃什么洋葱啊青椒啊什么的。”廖伟这厮根本就是欠揍。

      我一动不动盯着廖伟看。

      “啧,骗你是王八!”廖伟脸色十分蛋腚。

      我无所谓的耸肩,对他说我要吃蘑菇,廖伟就赶紧开心的去换衣服买菜去了。

      我咬咬牙:王八蛋,最好别叫我抓住你的尾巴。

      事实上,廖伟出去没一会,他电话就响了,他根本没拿走。

      我看了看,是苏乐。

      我又把手机放桌上,决定不接。

      响了两次,我都没接。

      最后来了个短信:“我觉得我们应该一起吃个饭,而且我有别的事要和你说。”

      我也没回。

      好吧,我承认,从我妈那回来的那天晚上,廖伟收拾东西的时候,我就已经闻到了那种不怎么好闻的香水味。

      第一次见苏乐的时候就闻到过。

      床下发现个拆开了却没用掉的套子。

      我能说什么?

      我不想吵架。

      我希望开心的过日子。

      我宰相肚里能撑船。

      我没有完-证的事情我都当他没发生!

      嗯。

      “廖伟,有你的电话和短信。”我看了一眼提着蔬菜回来的廖伟。

      “是谁的?”

      “苏乐的,不过我没接。她有短信过来我看了,还是吃饭的事,说好像有事和你说。”

      “啊,知道了,我给他回电话。”

      然后我去洗菜,他去阳台打电话。

      算了,那男女两口子,男人们都免不了勾三搭四的,何况我这情况忒特殊,我觉得他能处理好,那他就自己处理去。

      他最好能处理干净,要是到我手里,就不是那么好说话了。

      廖伟最终没有去奔赴苏乐乐的约会。

      我一边欣喜一边又觉得庆幸。说真的,我原本并没有想到廖伟那一晚会是和她在一起,不论是和谁,在我的想象中都不想是她,实在是不想对上她。

      就因为她是廖伟前女友的身份。

      但我也明白,苏乐乐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来纠缠廖伟到这个地步,恐怕是不想善了了。

      这让我头疼。

      我当然明白躲的过初一躲不过十五的道理,所以我还是敲打了廖伟一次,不为别的,就为他能迅速解决干净。

      可是廖伟信誓旦旦,眼睛都不眨一下,那不了解他的人,准得给他骗过去,了解他的人肯定想给他颁个最佳男演员-。

      所以当廖伟信誓旦旦的保证了之后,大家关灯睡下了,我往廖伟怀里靠了靠,心里琢磨我跟苏乐乐这梁子算是结上了,上手-还是一钢筋混凝土的。

      不因为别的,就因为廖伟他以往打架都是不熟的,且对方性别都是雄性。倘若对方是熟识的且是雌性,他那拳头无论如何都放不下来,这一点从当初苏乐背叛他那件事上就能看的出来。

      那次,廖伟不论怎么生气都是找给他戴了绿帽子的那男的算帐,却从没跟苏乐乐有什么摩擦。

      年关将至,大雪没下几场。

      满大街的办年货的人们都忙前忙后。我和廖伟商量再三都没有想好要怎么过这个年。

      我当然是想带他回我家过,他也想,可是他妈给他打电话叫他过年去她那去,他爸也叫他去那边。

      我是这么想的,我妈不管怎么说也算是一大宽松了,怎么也得再接再厉,去我家表现一翻。

      廖伟也挺想去,又舍不得他爸他妈,这狗日的是这么说的:正儿啊,我难啊,你看,又想去你妈那现眼,又想去我妈那赚一大笔压岁钱,你不知道哇,我妈通年不管我,就一电话了事,但过年的时候给的压岁钱可不含糊啊,动动就上万,可是吧,我觉得我爸喊我过去,肯定也少不了我的好处,何况他答应我要给他领个对象他就给我买个车,我琢磨他也该兑现了。

      我听了直翻白眼,顺口接了一句万一你爸一看你领了一不会下蛋的公鸡你爸肯给你买一自行车你就该偷着乐了。

      廖伟特不乐意,嘴一撇就嘟囔:不能!第一,他没资格管我,合着以前不管现在才想着管?晚了!第二,他当初也没规定这对象是男的还是女的,现在生气那叫过期不候。

      没看出来,这家伙还是一心坚定向我党的嘿,我乐的轻轻捶他一下,心里头不禁放松下来,想着照这样看来,苏乐和我之间的胜算应该是我比较大些。

      于是,我和廖伟就呆在家了,哪都不去了,就自己过。

      我给我妈打电话的时候我妈直接炸锅了:“周正!你小子真真是皮-了是不是?老娘告诉你,你要是不回来我抽死你!告诉你,腊月三十那天必须给我滚回来!”然后又是一套组合拳,我把话筒拿开一点,和我的耳朵相隔10厘米左右,一扭头咬一口廖伟给我递来的苹果。

      我咬完开始小声的嚼苹果,然后眼睁睁看着廖伟在我咬过的地方,也重重的一口咬了下去。

      我突然就觉得很温暖,很幸福,觉得现在很有家的感觉。

      因为我小时候老看着我妈咬了一口的苹果我爸接着吃了,我当时觉得要我去吃我妈咬过的地方,肯定有难度,但是我爸却能很泰然自若的享受,可见我爸很爱我妈,一点都不嫌我妈。

      虽然这个理由有点牵强,可我一直就这么理解来着。

      如今廖伟这个举动很亮堂的做给我看,我觉得有点小矫情

      我慢慢把电话拉回耳朵边上,就听我妈那头来了一句:“大不了你们初二再回去。”

      廖伟给他妈打电话的时候,我也在旁边听着,这厮伟了体现他的妈是多么的有素养,还开了公放。

      “你真不来啊?你不来你说我这压岁钱该怎么给你呢?”

      “你打过来呗。”廖伟开始和我分着吃一个-。

      “懒得去银行。”

      “那你直接给我送来吧,你看你天天呆在那多无聊,不来看看我么?顺便就当散心了。嗯,你过的还好么?”廖伟把-吃完了又想去拿,被我拍了一巴掌:照这吃法,来了客人还要不要招待了!

      廖伟在我拍过的地方挠一挠,模样憨憨的甚是可爱,转手又去拿个牛奶糖塞进嘴里。电话那头廖伟的妈妈跟他说着今年过的还挺顺心的。

      要说廖伟的妈妈,我觉得挺牛的,廖伟跟我说他爸他妈离婚这事的时候,他特愤然,他说当时那两口子根本就是和平分手,明明是我爸出轨可我妈完全没有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情形,分手分的特坦然,连领证的时候都是一脸轻松,记得妈妈搬走那天,她就--我的头说:儿子,以后你虽然跟着你爸过,但是你要想跟妈妈过妈妈也是很欢迎你的,有事了尽管跟妈妈说。然后就走了。

      离婚第二年,漂亮的妈妈就被一大款-追捧,就结婚了。

      廖伟说这些事的时候,声音跟讲故事似的抑扬顿挫,脑袋一晃一晃的像说书先生,可唯一没看见他难过失落的感觉。

      我很想心疼他,很想抱抱他,很想安慰他,可我始终没那么做,因为我觉得那是一种把他剖开的做法,如果我那么做了,对他很残忍。

      最后他妈决定年后来看他。

      接下来就该给他爸打电话了。

      “爸。”

      “嗯,什么时候回来?”

      “不回去了,我还有其他事,今年公司留我守公司。”

      “哦,那压岁钱还要么?”

      “当然要!不止要压岁钱,我还要要车!”

      “啧,自己都赚钱了,自己买去!”廖伟他爸明显调侃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来,我可算明白廖伟那个经典的“啧”是从哪学来的了。

      “我挣的那是我的!”廖伟不乐意。

      “合着我挣的就不是我的?”

      “不是,你答应给我买车的。”

      “啥时候?”

      “就以前,你说啥时候我处对象了,能给你领家了,你就给买。”

      “有了?”

      “嗯。”

      “那你倒是领回来啊!”

      “你媳妇叫你亲自把车送来。”廖伟老神在在的坐沙发上盘个腿说道,气的我一个沙发靠垫就扔过去,我啥时候说过这么不要脸的台词!

      “哟,我这儿媳妇还挺厉害啊,成,过完年我再去成不?你也知道,总不能大过年的把这边撇下,你说呢?”

      “嗯,我知道,但是爸,咱说好了,你来了看过儿媳妇了就得直接去买车。”

      “成,但是爸把话说在前头,不能你随便领个姑娘我就给你买车,我看过了,认认人,然后你俩过一年试试,一年内如果磨合的挺好,那我肯定给买。”

      “你放心,肯定不是随便领个姑娘!”廖伟把‘姑娘’俩字咬的挺真切。

      挂了电话,廖伟把电话扔到茶几上,说:“正儿,咱过年去你妈那过,初二回来招待朋友们,然后接待我爸妈,正月月底的时候,租我房子那家人也到期了,人家也没有续租的意思了,所以我琢磨咱俩一起搬进我家去吧?”

      “你看着办。”我低着头很认真的剥花生壳。

      “你害羞什么?”廖伟把头放低,从下往上看的看着我。

      “边去,这有什么害羞的!”我白了他一眼说道,然后起身进了卫生间。

      好吧好吧,我害羞了。

      腊月二十七那天,我们单位做最后准备,做一些文件备份,将给客户送的礼物包裹进行点对,然后发货。还有其他很多事,总之是忙的不可开交,我趁着上厕所的功夫给廖伟打电话,结果廖伟那边也是忙的没个样子,接起来就跟我说了一件事:“正儿啊,我刚想给你打电话呢,小张,麻烦你把这份文件复印一份,印好的给李总拿过去,原本归到蓝色的档案夹里,对,胖子他们说要来咱家蹭饭,我本来说,大周,来帮个忙!一二三走!我本来说叫他们等咱家搬家了再来蹭,他们不,非说一码归一码,怕给咱们省钱,整个一群鳖犊子,好了就放这儿,哎,谢了啊,正儿,所以我琢磨把他们都喊来吃一顿成不?”

      “咱家能装下?”我疑惑。

      “那出外面?”

      “这几天的位子估计早定出去了吧?”

      “那咋办?”

      “那就家里吧,吃什么好呢?”

      “火锅吧?好招呼,大不了开两锅。小张,那档案得放到这边的柜子里,你一会去看看给咱们分的东西到了没有。”

      “成,那就这样吧,晚上下班碰头。”

      挂了电话,我就赶紧给超超打电话,说晚上来我家吃饭。

      “哼,原来还记得我,我当你现在一颗红心照廖伟,满眼的春风得意看不到我了呢。”

      “毛啊,你哪眼看见春风看见得意了,少废话了啊,我这忙的要死呢,晚上过来。”

      “你家啊?你不怕挤死个人啊?”

      “那去哪,外面吃也没位子了吧。”

      “来我家吧,我这儿的客厅大,够咱们折腾。”

      “那多不好意思,你房东会不会生气啊。”

      “没事,房东不管这些,况且我一年到头就是419都不带人回来,就这一回他也不能说什么吧?”

      “我了个娘啊,矜持,OK?给哥矜持点!”

      “哈哟,姐姐……”

      超超一声娇憨我突然觉得后脊发凉,一个哆嗦就把电话给挂了。

      于是我又给廖伟打电话,说晚上买东西直接去超超家。廖伟说好,回头给那帮人去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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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0-12-5 16: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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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6-12 16:46:35 | 只看该作者
    人多,真的就是热闹。

      前段时间超超天天跟我抱怨破房子的暖气怎么整都不热乎,自己在家都得包的严实的跟饥寒交迫的难民似的。

      今天可好,超超穿的那么厚实到最后脱的就剩一小坎袖。

      最后也没用开俩锅,就一个锅,挺大一锅,在看桌子上这些人,觥筹那叫一个交错啊,起坐那个喧哗啊,真的是众宾欢也。

      廖伟跟我私下咬耳朵:“你看见没,你那个超超怎么老和我那好哥们过不去啊?”

      “早看出来了,我就说他俩有猫腻,问了好几回,超超死活不说。”

      “作弄作弄他俩?”

      “怎么作弄?别忒狠,超超脸薄。”

      “那就作弄我那哥们,叫他说出真相!”

      我真是捏把汗,瞧人家这哥们做的,真叫一两肋插刀,活生生的插朋友肋下两刀。

      “骡子(那冷面男的外号,他们都这么喊,典故已不可考),来,走一个。”廖伟单单和那骡子干杯,那骡子也不推辞,一杯酒下肚,脸还是冷的跟一骡子似的。

      “骡子,你可忒不够意思了,你自始至终都没敬过我和正儿一杯,我知道你有点看不起我俩,但是吧”

      “廖伟!你这话不能这么说,哪有你这么说的,我什么时候说看不起你俩了。”骡子一听话不对,赶紧站起来把廖伟的话头截住。

      廖伟也站起来,晃了两下,装的挺像,跟真的醉了似的,然后说道:“那上回他们都祝我俩了,你咋没表示?”

      “我当时喝高了,忘了,现在补上。”骡子说着就开始倒酒。

      “边去,胖子不说了么?一码归一码!今儿这是年前最后一聚呢,又不是我和我们家周正的专场,你敬哪出你敬。”

      “那你说,我怎么办?要不我把这半瓶都吹下去?”骡子也尴尬了。

      “啧,咱好哥们哪能那么干,那伤身体!这么滴吧,你不说没看不起我和周正么,这样,你就挑在座的男的,亲他一下,我就当你真不嫌弃。”

      这下全场都笑了,我也乐了,廖伟这王八蛋,出的馊主意,还说什么怕人伤身体,就不怕他这招伤了人家的胃!

      胖子嚷嚷着:“骡子,你看我中不?”说完一张红红的油嘴撅的跟肥肠一样。

      众人狂笑,急的骡子过去揍了一拳胖子,笑骂道:”你不硌影人你能死啊你?“然后走到原位上说:“纵观全场,我觉得就周正我能亲的下去,可你廖伟也未必同意啊,就是你同意周正也不许啊,我看我还是吹酒比较来的实在。”说完拿起半瓶酒要吹。

      “不行,”廖伟伸手上去拦住,突然道:“真不行,这么喝伤身,那既然你都亲不下去,那咱换个方式吧,你说你不嫌弃我们这-,那你就给我解释解释你为啥老跟我媳妇这好朋友不对盘呢?”

      廖伟笑的跟狐狸似的,超超坐那边一直没吱声,听到这突然跟反应过来什么似的,看了廖伟一眼,然后一眼看向我。

      我一脸茫然。

      超超的眼眯了起来。

      我一个没忍住乐了。

      超超又一个白眼,一副“我就知道是你”的样子。

      “我没跟他不对盘,是他跟我不对付。”骡子耷拉声音道。

      “胡说!我跟人超儿接触过,挺好个人,从来不发毛,咋到你这就整个一炸毛狮子了,怎么看都像个因为男人彻夜不归的河东狮,你说,你把人咋了?”廖伟这一翻话说的那叫一个掷地有声,一群人都扭头去看超超,超超急了,直接绕桌子跑过来要揍廖伟。

      廖伟一吓连忙离开座位,跑对面去,俩人就开始绕着桌子互相追了。

      俩人被众人安抚下来,等骡子的解释。

      骡子扭捏着半天说不出话来,众人急的不行,廖伟站起来又说道:“个没出息的样子,来,超超,你说,他咋着你了,说出来大伙给你收拾他!”

      众人又开始起哄,超超推不过,直接大义凛然的站起来道:“说就说!”

      我们这才明白,原来是这么回事。

      几个月前,超超上班的公司和骡子所在的公司有业务往来,有一天骡子做业务去超超的公司,刚好就遇到超超往楼上搬纯净水。超超已经是搬的第三趟了,对他那种手小胳膊细的小文弱来说已经是他极限,刚好就看到合作公司的骡子,心想虽然直接洽谈的不是他,但好歹也接待过他,就心想喊他帮忙。

      谁知骡子突然来了一句:“我一般只帮我的爱人扛水桶,可刚好我又不喜欢男人,你说该怎么办呢?”

      其实骡子脸冷但是还爱说个笑话,尽管是个冷笑话。这本来这么一简单的笑话还是不错的,错就错在骡子那张脸上,说个笑话忒严肃,楼道里上上下下多少人,好嘛,不过一个小时,满楼的人都传说超超跟合作公司的业务表白遭拒绝。

      甭说午饭后了,上个厕所都要被调笑半天。

      于是超超就恨上了。

      “你们说,这人可气不可气,你要说笑话,那你好歹也笑一个,绷个扑克脸说那么一句话,你这不存心害我呢嘛,我还能不能在公司里呆了!”超超激动了。

      廖伟乐呵呵的转头看我,问我:“我刚装醉装的像不?”

      大伙一听,都暗笑,骡子就想上来揍廖伟,结果被超超那目光定在那不动弹,倒是超超,狠狠扫了一眼廖伟不说话。

      廖伟自讨了个没趣,赶紧说道:“骡子,这你真得给人家道歉,姑且这事到底是笑话还是什么的,你那玩笑开的不是地方。”

      众人附和。

      “那谁,我错了”骡子举杯酒站起来道。

      超超左看右看,又撩起桌布往桌子底下看了看,众人被他这动作搞的莫名其妙的,就听超超说:“嗯?你说的那个‘那谁’在哪呢?我怎么找不到?”

      众人哄的一声笑了。

      骡子的脸本来就因为喝酒有点泛红,这下好了,整个就跟熟透了的柿子似的,红的那叫一个精彩纷呈。

      “嗯,徐超,我错了,我给你道歉。”说完一口干了。

      “这就没了?”超超站那冷笑。

      “那个,超超,他都道歉了,算了吧。”我赶紧劝道,这眼瞅着过年了,和气才能生财啊。

      “本来就是,没听说过谁家道歉就道歉还混着喝酒的,这么舒服的道歉法我可没见过。”超超冲我说道。

      众人又乐了。

      廖伟转头小声对我说:你这朋友可真行。

      我一脸自豪的给他显摆了一下,随后就想着这厮是夸人呢还是骂人呢。

      最后怎么着了?骡子俩肩膀,一边一桶纯净水扛着,金鸡独力不说,还被超超喂了一片姜吃。

      于是骡子那个脸本来就够精彩的了,这下直接成景德镇的官瓷了……多彩!

      一帮子人都乐的没边着呢,廖伟电话响了,廖伟按掉两回,可那电话听执着,活生生的逼着人注意它。

      廖伟起身走超超阳台去接电话了。

      我看了一眼廖伟的背影,继续回头和大家玩闹。

      没多会,廖伟坐下了,胖子多嘴,笑眯眯的扯着大嗓门问:“嘿!你敢当着小正的面儿偷接电话!说!是不是外面又飘了一面小彩旗啊!”

      廖伟笑骂道:“飘你个蛋的彩旗!”

      众人又开始乐和,手机声又响了起来。

      这回人们都把廖伟拉住,不让他走,要他当着大家面接。

      “不行,客户的,你们玩你们的,我很快就说完。”廖伟一脸猴急。

      “不行,我们都悄悄的,不说话,让我们见识见识廖总经理的风范。”胖子吼着,骡子抱住廖伟不让走。旁边几个哥们也起哄,拉着往椅子上按。

      “你还不接?瞧人那坚持不挂电话的劲,你今这电话是接定了的,快接!”骡子冷着脸说道。

      廖伟无奈的看着我。

      我觉得也差不多了,扭头看着站起来比我高半身的廖伟问道:“到底是谁啊?”

      “苏乐儿。”

      瞧瞧,大伙都瞧瞧,啥叫大男儿一句话掷地有声?

      我们家廖伟就是。

      多热闹一场面来着,简单的俩字儿就搞的整个一鸦雀无声,用俺们小学课文里的那句话来说,那就是地上掉根针都能听到响声。

      “我还以为是谁呢,那你接啊。”我云淡风轻的说了这么一句,然后夹个鱼丸吃了起来。

      “不用了。”廖伟尴尬的坐下来,大家也都坐了下来,气氛也随着冷了。

      “正,你别生气,哥给你说他,”胖子对我说了一句,又转头对廖伟说:“料子,人,是你自己挑的,信誓旦旦的跟哥们们说你要好好处的,也是你,但凡是个人就该有个心,你这做法实在是不怎么好看。”

      “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廖伟低着头说道。

      手机又响了起来。

      “接吧,真没事,你都不在意她了,我更不会在意。”我打定主意今天把面子给廖伟给的足足的。

      于是廖伟就真接了。

      “你在哪里啊?”苏乐的声音传了出来。

      “跟哥们们一起聚着呢。”

      “啥时候结束啊?”

      “说不准呢。”

      “我无聊的,要不我也去凑个热闹吧?”苏乐的声音听起来软软的,听不出兴奋也听不出别的情绪。

      “都是男的,没女人。”

      “就去看看也不行么?”

      我把手伸向廖伟,廖伟看了看我,犹豫了一下,把电话交给了我,我笑了一下,接过来,放到耳边说:“那就过来一起玩吧,在××××。”

      “超超,不好意思了嘿,又给你这添个人。”我把手机还给廖伟,笑着对超超说了句。

      我是这么想的,她苏乐敢没完没了的一天到晚打电话来纠缠廖伟,可见是廖伟还没有把事情解决干净。这么拖沓着根本不是个办法,怎么也该逼一逼廖伟,何况我本身也挺想见见这个苏乐,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上次见也只是简单说了两句我就闪人了。我和廖伟在一起的事她这几个哥们都是知道的,她苏乐不可能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胆子和脸皮能让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来试探我。

      超超却不这么想,直接给我一个白眼,说:“自找不高兴,我也没的说。”

      骡子突然问道:“她不是跟了那谁了么?”

      “她那种货色,指定是人家玩完了就踹了呗。”胖子给回答了。

      廖伟脸上有点挂不住。

      我看他怪可怜的,你说说他招谁惹谁了?那边倒贴他能一心向着我,也就够了。

      我笑眯眯的问:“廖伟,你到底乐意跟我处不?说实话。”

      廖伟本来蔫儿着的,一听这话就来精神了,头一抬胸一挺,声音洪亮底气雄厚的对我说:“乐意,真的乐意,老喜欢你了。”

      “那你不许老跟她联系……”我后面的尾音拉的挺长,手轻轻捏着廖伟的袖子左右晃,我自己都觉得有点恶心。

      “我了个鼻血哟……”胖子捂着鼻子接了一句。

      众人又哄的一声笑了。

      廖伟不傻,他知道我这是给他化解尴尬,于是也配合着我演一演。

      他真的不傻,只是善良而已。

      苏乐乐还真就过来了。

      牛仔裤,毛杉长出来个小短裙,再加个白色的羽绒服,看起来真的挺可爱的。

      头发剪短了,看起来挺利落的感觉。

      娇小?可爱?

      哪个词配她都不过分,和我想象的强势和辣劲完全不搭边,个性挺随和的。

      打过招呼后,她坐在了我的位置上,我去给开的门,结果她进去了直接坐到了我的座位上。

      超超有点炸毛,直接就说那是周正的位置,我笑笑说没关系,然后搬个凳子坐廖伟右手边去,把碗筷挪过来。

      其实我也很想争,可是没法争,第一我面对的是个女人,我要是再乱争风那像什么样子,难道要自己抽自己脸比喻自己是女人么?

      所以我只有让。

      不得不说,这种面对一团软棉花的感觉真是叫人不-。

      没有太多人理会他,人们更加劲的起哄着消遣我和廖伟,我也明白大家的意思,所以也乐的奉陪。

      一团热闹劲,苏乐几乎是没说什么话,就静静的看着,笑着。

      散堆的时候大概11点多了都。

      下了出租车,我率先走进了小区大门。

      廖伟付了车钱,从后头追上来。

      “正儿,生气了?”

      “没。”

      廖伟一把把我拉住,把我身子扳过来面对他,紧着两道眉:“你生气了。”

      当一个疑问句变成陈述句的时候,回答方就没有硬撑的必要了,可是我还是有点不想说话,也不想发火,所以还是笑眯眯的:“没有啊……”

      “啧,周正,你生气了就是生气了,干嘛这样,当我是瞎子?”

      我的笑容终于挂不住了,脸上冷下来,连声音也变的冷了:“你不是瞎子,我更不是瞎子。”

      “正儿,正儿,你听我说一句。”廖伟跟在我后头,拉我的手,被我一把甩开,我上了楼,拿出钥匙开了门,进屋了。

      我等他关上门,一回身就特冷静的跟他开始谈判:“廖伟,我刚刚是给你留着你的面子呢,我怎么对你?你又怎么对我?廖伟,我不是十八九的高中生纯真到你说什么就什么的地步,我不是没跟你说过,偷吃没关系,只要没让我抓包,我就可以当做没发生。我一次又一次的给你机会,你现在还想怎样?”

      “不是,我跟你说,我那天喝多了”

      “停,廖伟,我不想听你的过程,不想知道你们是怎么花前月下盘床大战的,我只要结果!明白?”

      廖伟沉默了一会,然后一低头道:“我知道了,但是你要相信我,我是喜欢你的。”

      “这句话请你带着结果一并告诉我。”

      那天晚上,我们依然躺在一张-。

      不是没脾气或者是犯贱,而是我不能做的太过逼的太狠,之所以和他躺在一起,那就是暗示他,还有的挽救,只要他够积极。

      我背对着廖伟。

      背后本来凉着的,突然热乎乎的气息贴了上来,说不上来的舒服。

      再然后,腰上多了一只手。

      “滚!”我低低的说了一句,甩开他的手。

      “正儿,我疼你。”

      “边去!”我是真的没心情。

      我了解廖伟,廖伟这个人少根筋,别看他很会说点甜蜜话,可实际上压根就缺少调情那根弦,在他的认知里,他求欢,别人拒绝,他可以试想别人是在拿着劲儿呢,要是再求欢再被拒绝,那就说明人家根本不想要,然后就偃旗息鼓。

      果然,安静了。

      第二天,我赖在-不想起,廖伟清早起来给我买早点,买了肉夹馍,我躺-吃的挺开心,然后看着他找出单子核对还缺什么,然后他一拍脑袋说,呀,忘记买最重要的东西了。

      “什么?”我把最后一口吃完,问他。

      “咱家套不多了,润滑剂已经没了!”

      我白了他一眼,直接躺下接着睡。

      那人跟一大型犬似的趴上来,笑眯眯的跟我说:“正儿,别生气了成不?我知道错了,我也很积极的去处理,给我个机会呗。”

      “跟你生气我能生到血崩!·我才没那功夫呢,别吵我,我要睡觉,中午我想吃炸鸡腿。”

      “好咧!”廖伟吆喝了一声,乐呵呵的出去了。

      我翻个身面向里,闭上眼,嘴角轻轻弯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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