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的家园 - 中同

标题: 明日又天涯 作者:鼓手K99 [打印本页]

作者: luxiaoao    时间: 2011-7-31 09:45
1

  冷色走廊边的大窗户上,飘动的墨蓝窗帘勾画出风柔和的形状。

  橘红色的夕阳步出彩云,露了羞涩的脸,投下的温润光芒,给罗歌细黑的睫毛镶上了一层薄薄的金边。

  有着颀长身段,神色迷茫的少年,被夹在两个肃杀装扮的黑色西装中间。

  在一扇色泽淡雅匀称的房门前,有人示意他停下来,罗歌朝搭在肩膀上那只布满老茧的手转过俊美的脸。

  “我们可是付了高于你身价整整三倍的钱,今晚你得好好表现。”

  被生硬口吻耳提面命的少年点了点头,迫不及待地朝那扇门伸出了白晰的手。

  在一声不怀好意的嗤笑中,搭在肩膀上的那只衣袖离开了。

  罗歌走进去,轻轻带上了门。

  眼前豁然开朗,各式各样的家具形形色色的古典,感觉如同步入了一个繁花似锦的花园。

  暖色调的灯光,在深沉的地毯上晕开。给他赤luoluo的影子着上了一些模糊的色彩。

  少年踩着不安的步子,慢吞吞地挪向里间。

  他是“蜜色”俱乐部的头牌,见过不少大场面,陪过无数狠角色,这一次的任务是伺候某个神秘老板。

  在出师之前,俱乐部的金牌-师特意给他授了一课,一言一行一笑都得套上比魅惑更上乘的光环。

  空气里萦绕着淡淡的花香,再走近几步,可以听到一首放得很小声的不知名的音乐。

  在他耳边一点一点地流泻着,忧郁而低缓,终是抵达海枯石烂。

  每个房间都有各自的温馨,诠释着最艺术的格局,而卧室虽不是最美却极度舒适,淡淡果绿色的布景,不同风情的-用品,设计高端而完美,氛围甜美而清新,深深地触动着他好奇的眼睛。

  罗歌环视一周,才把视线落在他今夜要侍奉的客人身上。

  那人正坐在椅子上,姿态随意,闭目养神。

  少年的目光一触上去,就尘埃落定。只觉眼前掠过振动的羽翼,莫名心惊。音乐顿时变得悦耳,沁人心脾,香味也渐渐迷醉,化成了一种妖冶的幻觉。

  这个男人极美极美,全然找不到形容词来恭维。当他的眼睛细细流连在那人的眉眼之间时,周围的一切都如晨辉里的月亮那般黯淡下去。

  -,-,叫人实在忍不住一夜多情。

  第二天,罗歌醒来时,眼睛不禁绕着沉睡着的男人打趣。

  那绝美的容颜加上不设防的表情,很是纯真剔透,似乎轻轻一触就会灰飞烟灭,叫人的眼睛一分一秒都移不开去,甚至下床沐浴都舍不得,更别提烂熟于心的作为一个MB的职业道德。

  虽然罗歌昨晚没有在规定的时间内回总部报道,或许会被惩罚。但他毫不在乎,就算自己的老板恼羞成怒,他也要留在这里,等男人醒来,将他记住。

  很久没有这么愚蠢过了,士为知己者死,就是后果不堪设想又何妨呢?

  就在他感觉等了一个世纪的时候,男人终于醒了。睁开眼睛的第一件事,竟然是冲他无尽温柔地微微一笑。

  罗歌受宠若惊,几乎喜极而泣。

  “昨夜我喝了些酒,嗯,对你有些粗暴,不知把你弄痛没有?”

  少年抖着嘴唇,怔怔地望着他,一个字都挤不出。

  见他如此怔忪,男人伸出手,把他搂在怀里,让他紧贴胸口。脸上的笑容就像他最爱下咽的奶茶,简直甜腻得快粘了喉咙。

  “是我不好。”男人盯着他的眼睛,话语里是一丝不苟的歉意。“不如让我将功补过,帮你上药吧。”
作者: luxiaoao    时间: 2011-7-31 09:46
2

  “不,不了。”少年躲过面前真挚的眼睛,慌忙提起沉沦的心,却依然无法阻止它下坠的趋势。

  “那,”男人翻身下床,转过头,为他细心地拈好被子,在他慌乱闪烁的眼睛上印下一吻,离开时满脸恋恋不舍。“你在-好好休息,我去厨房做早餐。”离开时还不放心地看了他一眼,那双美目流转着巴不得与爱人朝朝暮暮的多情,让罗歌不禁眼睛微微酸涩。

  “砰”,男人在厨房里忙着爱心早餐的欢快姿势,被那人甩门而去的声音,硬生生血淋淋地夭折。

  他垂下落寞的眼,嘴角挽起一朵凄凉的笑意,继续做饭,等美味出炉时那份悲哀依然没有停止。

  就在房间里的复古大钟敲响整点时,男人的神情突然变了。水呼呼看上去无限委屈的眼神渐渐染上刀口上的锋利,因为失落苦涩而落得越发阴柔的容颜转眼便肃杀得好似阅兵仪式。

  他慢慢扳直萎靡的身体,扔掉手里的东西,仰起脖子,对着挂在墙上的镜子,整了整凌乱的衣襟。

  继而离开一片狼藉的厨房,迈着大大咧咧的步子,走到床边,弯腰,拉出一个黑色长方形箱子。

  打开,里面放得整整齐齐的狙击枪部件,叫嚣着jike的死亡之音,那么熟悉,他冷冷地残忍地笑了。

  把箱子提到窗边,他一边瞟着那个少年正在过马路的失魂落魄的瘦削身影,一边慢慢组合着手头的零件,暗暗留意着西边政府大楼前飘扬的旗帜,默默计较着风向盘算着风速。那表情好像在享受满汉全席般惬意。

  完成最后一步,按上消声器,掏出打火机,点上一只雪茄,叼住,再看了看风景。在目标将要步出瞄准镜的那一刹那,轻轻地扣动扳机。

  倒下的少年,四散的人群,在风中弹奏着悠扬之音的鸽子,交织成一抹最唯美最安详的xuexing。

  完成不为人知的这一切,卫龙汉才慢摇摇地走到卫生间,洗脸刷牙,打理胡须。拿起古龙香水轻轻一-,鼻子再深深一吸,镜子里的面孔一点点的纸醉金迷。

  回到客厅,手-到比他高出一头的镀金衣架上的休闲服,顿住。

  他最爱的西式沙发上,不知何时被一个青年喧宾夺主。那人有一张帅气逼人比起自己要逊色三分的脸,下巴被一只大手托起,不知在沉思个什么劲。表情深沉而忧郁,倒像个郁郁不得志的落魄诗人。眼磕着,像在打盹。那惦惦不安的样子好似正被噩梦吞噬。

  卫龙汉笑了。挑起邪魅的丹凤眼,舌头伸出来在饱满的唇瓣上舔了舔,转了转修长的五指,继而死死握紧,就像一只蓄势待发的-,盯着猎物口水直流。

  放弃穿衣的打算,眼睛骨溜溜一转,快步走向那个犹如患了自闭症的小孩。

  刚刚伸出手,抚-的手势才做了一半,就被那人风驰电掣抛出的匕首给腰斩。不明青年陡地翻开的眼睛,jing光大放,狠戾星星点点,如野火燎原。身体弹起,杀招毕现。

  卫龙汉也不甘示弱,和他劈劈啪啪打了起来。两人你来我往,斗得不可开交,房间的瓶瓶罐罐也跟着遭了殃,碎了一地。反而激发了卫龙汉的兴致,不再见招坼招,转为压制,那人也不肯落败,反压过来,顿叫胸有成竹的对手手忙脚乱。

  这一番斗下来,虽没闹到两败俱伤,也都没讨着好去。卫龙汉被撕破了衣服,形象全毁,左手还给弄脱了臼,疼得他咬牙咧齿,却又无可奈何。青年多了只熊猫眼,一身风流倜傥荡然无存,却硬充好汉纠缠不休,叫人啼笑皆非。

  “周思作,你自己说,我给你换个多少个知名医生,没一个治好了你的残暴疯狂综合症。”

  叫做周思作的男人向后退了一步,背手而立,冷冷回复:“你有什么资格说我,早上起来就乱杀无辜,留下数不清的烂摊子给老子琢磨,你以为我心里就舒服?”
作者: luxiaoao    时间: 2011-7-31 09:46
3

  见男人收了招,卫龙汉也不再穷追不舍。“-总算清醒了。”弹了弹衣服,接上骨头的动作十分利落,玩得失态的卫龙汉收敛了满腔怒火,沐浴在凶恶的眉眼冷却下来。

  “哼,这怪不得我,谁叫那人不听劝告,在我醒之前没有离开。”

  贪恋五分钟的温柔,送了一条命多不划算。

  “如果要结束你无意识的情况下的生灵涂炭,看来只得划烂你那张如花似玉的脸。”周思作松掉紧绷的腿,倒在沙发上优雅地调侃。

  “不愧我座下的金牌打手,只可惜你能一针见血,却不能出奇制胜。我可不想每天都做你的炮灰。”

  青年懒懒笑开:“谁叫你是蓝剑帮的老大,你不体恤我这个得力部下,还有谁能够解决我的需要啊?”

  蓝剑帮可说家喻户晓,是X市第一大黑帮。原来的地头蛇五河会在一场血流成河的内讧中已成历史,沦为蓝剑迅速崛起的踏脚石。到底拜谁所赐,大家心知肚明。

  五河会垂死挣扎,知道蓝剑首领向来好男色,孤注一掷地派了个美人前来行刺,结果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倒让人家找到了借口,将他满门抄斩。简直是哭都哭不出来。

  卫龙汉没有理睬男人的讽刺,转到吧台,给自己倒了杯酒,喝了起来。待到酒喝干,人也成了一座冰山。

  记得蓝剑帮原来只是一个偷窃团伙,做的事往往为人所不齿,遭了不少道上人的冷眼。只有七爷对他这个老大青眼有加,降贵纡尊收了他,从此年少轻狂的他操着大刀砍砍杀杀,添了不少伤疤。有了白手起家如今势力雄厚的七爷的支持,以及几个兄弟推心置腹生死相随,渐渐也脱颖而出,受到上位的器重。可他狼子野心,不甘寄人篱下,暗中招兵买马,用美色买通了帮里说话最有分量的元老,从此走上出人头地另立门户的不归路。

  从一个不起眼的小混混,混到如今人人闻之色变的当街一把手,想来只是弹指一刹那,可里面有多少风起云涌瞬息万变腥风血雨只有他才知道。

  后来在蓝剑帮如日中天,达到鼎盛的时候,恩将仇报吞了七爷的祖业,灭了不可一世的死对头,并打压了不少拒之不从的帮会,杀鸡儆猴。这一路有多少坎坷多少艰辛,当真是一言难尽。

  了解这一切的人不仅仅是他,周思作亦铭记于心。还记得从前的卫龙汉雷厉风行,狠辣不二,敢作敢当,对敌人赶尽杀绝,对自己的兄弟和蔼可亲。可至从发生了那件事,一夜转性,再也不相信任何一个人,对谁都是猜忌怀疑,动不动就下密杀令。

  殊不知此刻的卫龙汉也在回想当时的不堪。他这一生最爱的人,枕头风吹尽,拼命厮磨着自己对他的纵容和宠爱,在占尽主动的一夜春宵之后,竟然想除他而后快。

  幸而自己发觉了他的图谋不轨,先下了手去,他一辈子都无法忘记那个人躺在血泊中的触目惊心。导致他从此得了一种怪病,每次一觉醒来后的那五分钟,会失去自我变得几近-的温柔,沉溺在那人活着对睡眼惺忪的他柔情似水含情脉脉的幻觉之中。而在温柔之后,他会习惯性地干掉枕边的床伴,毫不留情,重演五年前亲手杀死爱人的那一幕。

  “今天中午,要和东正帮讲数,你可不要忘了。”周思作突然出声,盯着他的眼睛里有毫不掩饰的刺探和奚落。

  “这事不是蒋礼谦包揽吗,他那犹如谈判专家的三寸不烂之舌要我帮衬,岂不是画蛇添足?”

  卫龙汉重重放下酒杯,用略有些晕眩的口气说。

  “那家伙固然厉害,但对上东正的首席军师,恐怕还棋差一着。你就不怕他落败,羞愤欲绝,非要以死谢罪么?”
作者: luxiaoao    时间: 2011-7-31 09: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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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龙汉却没有答话,双眼炯炯地望着他,直盯得他头皮发麻,才迸出一句:“最近你越来越没大没小了,帮里的事不管,成天跑到-去逍遥享乐,帮里的财政都快被你搞得透支了。还有,之前被我扫地出门的那个情妇,是不是被你偷去金屋藏娇了?”

  “切,”周思作偏过头,再转过来满脸鄙夷地嗤之以鼻:“说的什么话,你佬不是只搞男人吗,又何来情妇之说,再说阁下既然把人家抛弃了,还管她被丢在了哪个垃圾桶。还有,你是哪一只眼睛看见我藏了黑货?”

  卫龙汉一言不发,给自己倒了杯酒,慢吞吞地一口一口地酌,喝了一半的时候手一扬,将剩下的一股脑泼在了那人脸上:“谁叫你这么对我说话的,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毙了你?”

  被淋成落汤鸡的男人睁圆了眼睛,抖了抖湿漉漉的头发,用手抹了一把,隐忍着不发的脸扭曲得几近抽筋。

  “有人看见你前天偷偷--去超市买了一打……卫生巾。”

  周思作听闻慢慢捏紧了拳头,额上跳着一根一根的青筋。

  见他不说话,卫龙汉懒懒吐了句:“如果不是给女人买的,莫非是你自己用?”

  话音刚落,那人就狠狠一跺脚,起身给了他一飞毛腿,还好卫龙汉反应灵敏,险险躲过,而吧台上的酒水全给扫在地上,碎了。

  “你TMD有种,老子总有一天会拧下你的头!”青年甩下一句大逆不道的狠话,拍拍P股,红着眼冲了出去。

  “哟,大清早的你们两个就在这里打情骂俏,难道昨夜我的老大身经百战还没jing尽人亡吗?”

  一个穿得花儿呼哨留着山羊胡的男人,怀里抱着一只白白胖胖的小猪,P股一下一下地撞着门,歪着的脸上挂着不正经的嬉笑。

  “小卫,你明知道那家伙性子暴躁,随便见了谁都当作沙袋得揍上几拳,就是一只蚂蚁也像有不共戴天之仇,要踩上个上百脚才会想起还有个老大等着他蹂躏,呵呵……想来帮里只有我担当得起温柔这两个字,你还不来点有创意的见面礼告劳告劳我的善良谦虚……”

  “是不是-都像你这样唠唠叨叨,特爱往自己脸上贴金?”

  靠在门边的男人嘴巴一撅,正要反驳个淋漓尽致,不料怀里的小东西抖了抖身子,他的脸色立刻就变了,神秘兮兮地冲卫龙汉笑颜如花了起来,冲自己的下身指了指:“不好意思,晨-了,老大借借你的房间,”P股一扭一扭地贴着墙壁躲着那人的火气,向卧室窜去,好死不死地还加了句:“不许-哦!”

  卫龙汉翻了个白眼。

  很难想像蒋礼谦这个-般的货色竟然也是蓝剑帮的元老之一。此人主要主内,负责文职,讲数,以及财务管理。本是一团糟的蓝剑至他来了之后变得井井有序,而周思作坐上金牌打手的宝座之后亦结束了帮里的乌烟瘴气。蓝剑帮能够蒸蒸日上这两人功不可没。

  周思作宝贝自己的匕首不肯让人染指有些过了的洁癖情有可原,而让这家伙爱不释手的偏偏是一只只知道吃喝拉撒的泰国香猪,成天带进带出晚上亦同床共枕简直让人百思不得其解,而且喜欢当着别人的面对着那死猪柔情绵绵深情地叹息着“十年修得同床渡,我爱你,亲爱的猪猪”,这就让他有点忍无可忍了。

  “恋爱自由,你懂不懂!”每每遭他冷眼那人就会指着他语重心长兼飞扬跋扈地教训说。

  特别爱加上一句:“莫非你是在妒忌我俩郎情妾意?”

  然后在他抽出枪打开保险的时候逃之夭夭。
作者: luxiaoao    时间: 2011-7-31 09:47
 5

  卫龙汉在外面足足等了半个小时,也没见人出来,折掉手里的烟,掏出柄-,慢吞吞地把玩起来。

  他冷峻的脸上似乎染有一丝阴险的笑意,刚才吐出的烟圈还没完全消散,持续污染着空气。

  “啊,My God……”从门缝里,隐约传来某人断断续续欲罢不能的喘息,夸张得好像在和一枚氢弹Z爱,起伏跌宕,把五线谱的高低音都挨个走了个遍。

  耳朵饱受Qiangjian的男人终于不再掩藏杀机,但他的表情依旧很平静,像某种过气的圣音。指腹扣着扳机轻轻摩挲,抬起腿正要踢开门,踌躇了一下,接着掏出根雪茄。

  “嗷,甜心,-是天下最棒的男人……”

  由于隔着门显得瓮声瓮气的赞叹,让他全身起了层鸡皮疙瘩,雪茄在情不自禁的战栗中脱离嘴巴,掉在地上,一抹忍无可忍的神情抽搐着爬上卫龙汉的俊颜,绅士风度像垃圾一样被他毫不怜惜地倒掉,对着门狠狠一脚……

  那个可恶的猥亵男正坐在朱红色的大-,一只手捧着油光光的猪P股,另一只手捉着光溜溜的猪蹄子,以Z爱最正宗的姿势,用他那根粗得令人发指的Y茎在那小家伙的G门里进出着。

  毋庸置疑,这是他这辈子观摩过的最离谱最-的春宫图。

  “啊哈,”蒋礼谦望着一脸黑线的入侵者,非但没有偃旗息鼓鸣金收兵,反而耸动得更欢快,把套在nangen上的小香猪折腾得口吐白沫,还不忘向他展示着自己身经百战,醉卧沙场的操守观。“亲爱的,你站在那里做什么,我一点都不介意和我崇拜的人一起玩3-,come on,baby!”

  卫龙汉狠狠地瞪着一脸涎笑的男人,脑海中闪过“厚颜无耻”这个重量级的词语。

  砰砰……只听数声枪响,昂贵的大床顿时破了几个洞。

  那圆滚滚的宠物猪被吓得疯了一样地乱蹭乱跳,继而缩成一团,往那人怀里钻。可惜它的主人只顾着-去了,压根忘了把自己这把保护伞撑起来,这个自私的混蛋。

  “妈的,姓蒋的,蓝剑帮的脸都给你丢光了!”

  “哎呀,老大,”男人扒了扒一头碎发,声音故意拉得长长地,“在兄弟我心中,你可一向是个开明的人啊,你的属下与情人终成眷属,你佬应该表示祝贺才是啊,棒打鸳鸯是要遭天谴的哦……俗话说男人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你搞男人不也形同-吗,啊?”换了个卧姿,将猪头抓过来,香了个吻,手指宠溺地在那小小的生Z器上弹了弹,“别生气嘛,常言道,笑一笑,十年少,老大你这般青春美貌,难道厌了想尝尝倚老卖老?哎哟……”

  卫龙汉朝他的脸上狠狠赏了一记脚板印,旋了个身摔门而出,只剩那家伙抱着脸在-滚来滚去地哀嚎……这个活宝!

  坐在车上,卫龙汉依然不-。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过去用慰问难民加恐吓良民的口气:

  “限你一刻钟之内到帮里来,否则就到火葬场排队去!”

  哢嚓一声切断那边蒋礼谦如丧考妣似的惨叫。

  他的这两个手下仿佛生来就是挑战他极限的,碰到周思作,自己就得挂彩,撞上蒋礼谦,就没好果子吃,卫龙汉替自己倒霉的境遇擦了把汗,同时心中又升起一些小小的庆幸,如果没有他们,生活怕是很无聊吧,会少许多生气,可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他们三人到底也只是利益的关系而走到一起,再以义气欲盖弥彰而已。
作者: luxiaoao    时间: 2011-7-31 09:47
6

  卫龙汉带着一干保镖神采奕奕地回到蓝剑,周围闲着的干事赶忙埋头苦作,坐在案头上的小妹也急忙跳下来作大长今状,怯怯地向他问好。

  “我们帮什么时候收了女的?”

  专门掌管人口的干事恭敬地答道:“老大你不知道,这个年头女人比男人更狠啊,巾帼不让须眉,我们得给女同胞们一个扬眉吐气的机会,”嘴巴一撇,笑得那个猥亵,“老大,过几天小弟的婚礼,您务必赏脸。”说着递上一把好烟。

  卫龙汉不由分说,给了他狗腿一脚:“你这个花心大萝卜骗谁呢,等你从良了我都漂白几十年了,滚一边去,别挡路。”

  王虎点头哈腰,嘿嘿一笑,赶紧让出一条大道。

  其他的人见状暗地哄笑,但也隐隐妒忌,谁都知道,在帮里这家伙是最怕死的,前一次的火拼,他在枪林弹雨里吓得哭爹喊娘,躲在一边抱着桌腿哇哇直叫。众所周知,卫龙汉最讨厌贪生怕死之辈,而这家伙仗着一些鬼jing灵和对阿谀奉承轻车熟路的本事,倒也谋了个一官半职,老大和他就有点像乾隆皇帝与和珅之间的关系,那是又恨又爱,倒也不忍摘了他的脑袋。所以说,做人呐,并非光靠一腔热血。

  “哎呀,老大,你总算来拉!”一个小弟屁颠屁颠地跑过来,脸上挂着如释重负的表情,“您去看看周哥,他有点不对劲……”

  另一个也说:“他坐在那里有大半天了,一动不动地,怪吓人,我们都不敢靠近。”

  卫龙汉叹了口气,伸长脖子果然看见那家伙又在搞大卫沉思,“你们也知道他的老毛病,大惊小怪个什么劲。”

  那两人乍了乍舌,面面相觑。

  挽起袖子,拨开碍事的,卫龙汉很牛气地走过去,嘿,已经超过了警戒线,这家伙咋还没反应?卫龙汉正奇怪,哪知周思作突然就睁开眼,扬起手来,将他的手臂牢牢抓住。

  这一次,男人没有按理出牌,拳啊腿啊已经过时了,匕首也登场过了,一条河不走两次,看不出来,这家伙还挺有原则,就在他想着这些有的没的,那人突然伸长脖子,嘴巴贴上他的。

  在座的全都愣住了,空气一片死寂,就是风吹过的声音,也大得如同响屁。

  “啊……”继而那些兔崽子异口同声地尖叫起来。

  卫龙汉更是脑袋一片空白。

  “咚”,结实的一腿,可怜的金牌打手横着飞了出去,一P股摔坐在墙角的垃圾桶里。

  “操,你敢打我!”待周思作清醒过来时,发现自己已是鼻血长流,顿时怒发冲冠地跳起来要和那人拼命。

  卫龙汉掏出餐巾纸擦了擦嘴,冷冷地看着被几人架住冲自己张牙舞爪的男人:“-疯了?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周思作一听倒不挣扎了,懒懒地挂在几个小瘪三的身上痞痞地冷笑着:“不就是打了个啵嘛,反应用得着这么激烈?”

  男人的不知悔改让当家的脸又沈了几分:“信不信我现在就家法处置了你?对上位不敬者该如何惩处?”

  有人答:“掌嘴二十。”

  “哈,”周思作一听就毛了,“我说卫龙汉,别摆着一副教父级别的冷酷表情,你唬谁呢,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把那些老东西定的规矩拿来发号施令?”“呸”地一声吐了口血沫,“帮规还说不准勾结官府,不准黑吃黑,不准声色犬马呢,不勾结政府我们还干个屁!不黑吃黑未必等别人来吃?不yin男yinnu那和和尚有什么区别?TMD还是不是-了?”

  啪!卫龙汉走过去就给了他重重一耳光,他还没反应过来,又挨了一耳光,等他愤怒提升到一个境界小宇宙即将爆发时,脸早就被打肿了,一张嘴全是血。
作者: luxiaoao    时间: 2011-7-31 09:47
7

  “你……”

  “无法无天!”卫龙汉瞪了他一眼。

  周思作眼里布满血丝,恶狠狠地回瞪,也许是被嘴里的血呛着了,狼狈地吞了口,看上去就像是在哽咽。肿得高高的脸尽管痛得抽搐也要扯出最大限度的狰狞,活脱脱一充满恨意的肉块,怪吓人的,但也挺滑稽,可就是叫人笑不出来。

  卫龙汉暗地摇了摇头,这人的脾气还是那么坏,跟在自己身边这么多年一点长进都没。以前就是看在他狠,不怕死的份上,才将他捧在手心。等相处得久了,才发现这个在刀光剑影中浑身沐血的男人,顶多与自己志同道合,却不能为谋。再过了些时候,这人的面目到底是水落石出了,看起来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很好控制,其实不然,那粗犷的外表单纯的心思下城府深得可怕,只是伪装得好罢了。动不动就把惹恼他的人打得满地找牙,秀的不过是一种保护色,以此麻痹他。

  其实也不要紧,身边有个厉害点的玩具,才能衬托出他的品味嘛。就是一枚定时炸弹,只要能控制它爆炸的时间,并不担心被毁灭有生之年。

  虽然处于剑拔弩张的气氛之中,但一触即发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因此卫龙汉一派从容,甚至轻轻地笑起来。而这抹明媚的笑容却让他看上去更冷。他伸出手,在男人戒备的目光中,温柔地擦去他嘴边的血渍,再厌恶地狠狠地将他的脸推到一边,嘴角弯起一个恶毒的弧形:“别让我看到你这张丑陋的脸。”

  周思作侧着的脸微微颤抖着,“忍”字他从没一笔一划地写过,但在这个男人面前,特别是此时此刻,他能做的只能做的,非忍莫属。甩掉缠在自己身上的那几只阻止他冲动的手臂,抖了抖肩,把挣得垮到肩上的衣服,拉回原位,然后在众人担惊受怕的表情中,转身就往外走。

  “哎哟。”埋头飞奔的周思作不幸撞上刚进门的蒋礼谦,“你这人走路咋不长眼睛?”那人本来就是个爱在鸡蛋里挑刺的玩意,有理更不会饶人,他伸手抓住撞了人也不道歉就要径直滑出去的男人,在看清那张脸时愤怒换作奚落,责难换作打趣:“哟,周哥,你这副扮相是要去拍哪门戏?”

  周思作知道这家伙是要刻意刁难他,让他出尽丑态,但他现在实在没有心情和他插科打诨:“滚开!”

  蒋礼谦一手抱着泰国香猪,哄孩子一样摇了摇,另一只手抓着周思作的袖子就是不放:“说话轻点,吓到我的宝宝了!”继而山羊胡翘了翘,进入恶整火山男的状态了,“亲爱的,你太不乖了,老实告诉我,又和哪位同学打架拉?”

  周思作垂着的头慢慢抬起来,看来有些毛了:“老子不和一个Qiangjian猪的-说。我劝你最好识相点,赶快滚出我的视线!”

  没有谁听到自己被骂成“一个Qiangjian猪的-”还能冷镇定自若的,蒋礼谦也不例外,“你说什么?”然后习惯性地操起泼妇动作,双手叉腰,猪都不要了,“果然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今天我就要让你看看,老子究竟是不是纸老虎!”

  又是横眉又是瞪眼,挺了半天,突然表情软了下去,蹲下身体抱起摔在地上四脚朝天的小猪,懊悔不已叫得极其凄厉:“我的猪猪,摔疼没有,是老公的错……”

  群体黑线。

  “你们两个在搞啥呢,”一把中气十足的嗓音横空出世,姗姗来迟的是个光头男,脸上尽是嫌弃:“如果我是老大,早就拔了你们的皮!煎了你们的舌头下酒吃!”

  “魏哥你总算来了。”一个小弟屁颠屁颠地迎上去做出接风洗尘的样子。

  却不料被魏祺明捏住鼻子,像戏耍小丑样扯来扯去, 同时,面无表情地转向卫龙汉:“卫哥,中午不是要去讲数吗,想看戏去电影院,干嘛和这两个小瘪三-费时间?”
作者: luxiaoao    时间: 2011-7-31 09:48
 8

  松了手指夹着的鼻梁,掏出根烟放在嘴里,捞出打火机,透过打出的火焰瞥了周思作一眼,略有所思地吐了个烟圈。

  魏祺明也是蓝剑的骨干之一,负责内外事务的联系,说白了,就是个接线的,专做见不得人的生意。

  黑道少不了明枪暗箭,浑水-鱼,与谁结盟,与谁划清,都是相当考究的,需要深谋远虑。在互相利用的时候得让对方讨不到便宜,而互相角逐的时候尽量把战役打得高明。

  “好了,不要吵了。”沉默是金的卫龙汉终于抛出句话来,那两人见他脸色不悦,不再唇枪舌战,就是得了便宜的也不敢卖乖。

  “东西都准备好没有?”问魏祺明。

  “准备好了。”男人答道,抬手看了看表,“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走吧。”

  东正帮的龙头尤钦正是个在黑白两道相当吃得开的一个人。

  有手段有魄力有本事,惹得道上不少人争先恐后地和他称兄道弟。

  据说他的祖辈是国民党的一个高官,在解放战争时建了个武馆,作为交接情报的根据地,顺便掩护身份。

  馆里的武师当时十分有名,凭着一身真功夫和知性的为人处世,武馆渐渐也人头攒动,门可罗雀,日益壮大起来,有了一定的规模,便顺其自然地划了等级,定了规矩,成了现在东正帮的原型。

  等蓝剑帮一干人到达指定地点的时候,尤钦正已在那等着了。

  面如刀刻,年纪看上去大约三十出头,端坐在桌子的一头,眼神飘逸的那个,就是今天的对手。

  他的旁边是个略微显胖脸盘却甚小的矮个子男人,嘴边厥着若有若无的笑。

  “卫少可让我好等啊,就是追求我美若天仙的老婆,也没这么费力过。”指上夹着的烟在烟灰缸上磕了磕,那里面横七竖八地躺着不少烟蒂。

  “不好意思,半路塞车。”风轻云淡的一句,卫龙汉脱下大衣丢给小弟,落座。

  这时站在尤钦正旁边的矮个子男人说话了:“既然是赛车,竟然也姗姗来迟了,未必是出了车祸?”

  那人故意曲解了一个字,意在嘲讽蓝剑帮的龟速。

  “你是东正帮的老大,还是他是东正帮的老大?”这半路杀出的程咬金,自然是憋了一肚子气正愁没处发泄的金牌打手周思作。

  尤钦正倒没理这两个人如何过招,嘴上功夫,形同赤手空拳,谁也伤不着。不见血的东西他总是情趣缺缺。但也有例外,他的眼睛一转,幽幽落在坐在卫龙汉身旁那个人的身上,戴着肥硕金戒子的手指一下一下地敲着烟灰缸。

  东正帮的兄弟不知不觉也顺着老大的目光,全胶着在某个配角身上。

  嘿,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在这种严肃的场合如此稀奇古怪地我行我素。只见男人怀里抱着一只猪,真的是猪,他绝没看错,更绝的是,后面还有个衣冠楚楚的兽医,正在给它打点滴,而那只猪的主人专心致志地照顾着自己的宠物,手在那畜生身上掐来掐去,还挺自我陶醉的。

  “正哥你怎么了,是不是昨晚纵欲过度,现在难免有点神游太虚?”

  “哦,”尤钦正尴尬地挑了挑眉毛,清了清喉咙,因地制宜,也跟着调笑,打起哈哈来:“是啊,昨天那只尤物太过热情,可折磨惨了我这老东西。”又裂齿一笑,指了指蒋礼谦,“纵色伤身拉,如果我有你这样可爱的小弟,也犯不着冒着jing尽人亡的危险,靠夜夜春宵来打发无聊的时光。”

  卫龙汉也笑了笑:“呵呵,正哥莫要见怪,这人嘛,都有点怪癖,你恐怕也不例外。”遂坐直身体微微正色,“小弟这里斗胆问一句,蓝剑和东正向来你走你的独木桥,我走我的阳关道,井水不犯河水,正哥你又为何挑了我城东的场子?如果你真有需要,给我说声,把地盘拿给你方便就是,又何必为这点小事处心积虑,大动肝火哩?我说小题大做,煽风点火,不会是正哥的……癖好吧?”
作者: luxiaoao    时间: 2011-7-31 09:48
9

  尤钦正有节奏的敲着烟灰缸的手指顿住了,手掌反过来掌心朝上,食指和么指交接摩挲了几下,搓掉适才不小心沾上的个把点烟灰。另一只手接过属下递过来的烟,流畅的动作中他有些犹豫地抬起头,盯着卫龙汉的沉默的眼底闪过一抹惊艳,再渐渐深邃。

  许多人都知道,尤钦正是个相当宽厚的人,至少表面上如此。上个月黑道崛起的一个新秀,仗着有个高耸入云的后台,凭着一股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倔劲,隔三差五地找东正帮的茬,尤钦正不但没生气,还赞了声后生可畏,只是在那人嚣张过了头,做事失了分寸越来越没章法的时候,东正帮的龙头才在百忙之中抽了个空,给了他一点点颜色警告其适可而止。

  而这件公然挑衅他权威的事,别人问到,他只是风轻云淡一笔带过。还有一次,不知哪个会看不惯他一副仁者风范,雇了个杀手去解决这个眼中钉,结果不幸被生擒,拉到刑室没折腾几下就将幕后主谋全盘托出。计划败露,雇主抛家弃子,已是准备卷起铺盖走人了。在那个地方,尤钦正的势力足以一手遮天,干这擒贼先擒王暗度陈仓的勾当无疑是引颈自戮,但干都干了,就是月光宝盒也是无用,那家伙刚跑到边境,就被人家神通广大地逮住,本以为身家性命不保,哪知别人不但没有杀他,还给他一大笔钱,并带给他一句话,雇这么没原则不专业的杀手,也是难为你了,一定是缺钱吧。不过兄弟跑路的功夫不赖啊,赏个脸,回去和老大喝一杯茶吧。就这样,那家伙良心发现感激零涕地投到了东正帮旗下。

  这事在道上不失一段佳话,试问现在这个世道哪里找得出这般菩萨心肠的老大?不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就是杀人不眨眼的,留全尸都嫌仁慈,灭全家都觉便宜。

  面对蓝剑帮的头头咄咄逼人的拷问,尤钦正不但没恼怒,还做出一副觉得合情合理的样子。似乎自己就是不明不白地被做了,也是人之常情。

  一只手-着鼻子,眼神凝聚,很谨慎地回忆,抑或在努力组织能够双赢的措辞。表现不唐突,不傲慢,没人敢怀疑他在搞缓兵之计,或是策划什么高明的搪塞,也是,真正的千年老狐狸是不会泄-老jian巨猾的气味的。

  这个时候,坐在一边把玩着猪尾巴状似懵懂的小孩的蒋礼谦说话了:“正哥的为-家都知道,他的宽怀大量恐怕都耳熟能详。我想其中也许有什么误会,老大你不妨再分析下来龙去脉好生想一想。”

  站着的周思作大概不满意当个花瓶,也在那里嚷嚷:“我看是这几天天气不好的原因,早晚气温反差太大,年级高了是很容易中风的,脑瘫发病率的高峰期,思维不清晰天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

  卫龙汉双手交叠放在膝上,微微带笑,任那两个人弹双簧,含沙-影得不亦乐乎。东正帮的有点坐不住了,那个矮个子,一直按兵不动,养jing蓄锐,等到马壮粮足,才-一副彪悍的模样:“今天我们来不是聊天的,有事说事,有理明理,还是不要顾左而言他的好。我们东正不像你们蓝剑人才济济,只是乌合之众而已,难免有些头脑发热的小弟,再说人在江湖总少不了磕磕碰碰,诸位何不把它看做不打不相识,一场难能可贵的缘分哩?”

  并不直接承认,也不全部否定,给双方都留了一定回车空间和商量余地。卫龙汉一听,就知道他是谁了,东正派来周旋的先生,他绝不会看错,这个人有一双jing明的眼睛,但仍是抵不住自己的穿透力。
作者: luxiaoao    时间: 2011-7-31 09: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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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卫龙汉喉咙里发出一声含糊的笑。他挺起胸脯,直直迎向各色或猜测或忌惮的目光。

  “东正派你来,是讲数的,而不是说书的,”给了那人一记讽刺,转向沉吟的尤钦正:“你的人伤了我们不少兄弟,他们曾与我卫龙汉歃血为盟,我绝不可能包庇元凶。而且不少人都上有老下有小,倘若落得生活不能自理,家庭陷入惨淡愁云,又得不到一个交代,那就是老大办事不力。正哥应该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替他们讨回公道,是我份内之事,你应该不会难为小弟才是。”

  尤钦正皱了皱眉,似乎克制着某些激动的情绪,同时态度变得暧昧不明。东正和蓝剑,当然蓝剑要马首是瞻了去,虽然他这些年笼络了不少人心,但要扳倒大头,还要稍欠火候。蓝剑明明吃得住他,而卫龙汉偏偏要摆出一副俯首称臣的姿态,如果不给个满意的答复,就让他下不了台。当然也不排除对他与日本的山口组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而心有忌惮。

  话落在他这里,这次躲是躲不过去的,卫龙汉以强-质问给他下了最后的通牒。

  在东正的人忧心重重,蓝剑的小弟幸灾乐祸的目光中,尤钦正从容不迫全然没有骑虎难下的窘态。他正要开口,电话响了。用眼神向各位传达了歉意,掏出电话打开。

  “喂,”男人说了几句,表情渐渐变得庄严起来,口吻十分沉重:“要好好照顾他的家人,我一会就赶回来。”

  收了线,尤钦正抬起头,脸色很难看,眉间有抹哀恸:“我的一个小弟,就在刚才,去世了。”说罢虎目含泪,一副情深意重的模样,演得绘声绘色,天衣无缝。

  “全是我的错,都怪我平时没有严加管教,才……哎。”叹了口气,手按住额头,让人看出他心中的不好受,“不然也不会伤了蓝剑这么多弟兄,我的手足更不会因此送命。”

  这意思就很简单了,你们帮的人顶多不过受了小伤,而我帮的人可不止一点差池,人给翘辫子了。你说该怎么办,我可不想报官。

  卫龙汉也是个聪明人,而且他来此真正的目的,并非为了这点破事,想必东正兴师劳众坐在这里虚张声势,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节哀顺变。”他低低地说,“我看,这件事再追究下去也没什么意义,安抚好死者的家属才是当务之急。蓝剑也有一定的过失,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尽管说就是。”

  寥寥几句,前嫌尽释。

  尤钦正苦笑:“阁下如此深明大义,真叫我汗颜不已。只要蓝剑以后多多注意,我敢保证,不再发生诸类事情。”这一张一缩,一屈一伸里,冥冥之中,双方达成了某种共识,奏响了与虎谋皮的前奏曲。“从今天起,卫少你就是我的兄弟,”朝对方伸出手,甚是豪气干云,“

  以后有什么需求,我一定全力以赴,而生意上的一些事,还望卫少在方便的情况下,助正哥一臂之力。”

  “呵呵,”卫龙汉将他的手用力握住,坦坦荡荡地大笑起来:“那是当然,那是当然。”

  尤钦正见状,赶忙趁火打铁:“卫少年轻有为,正哥我钦佩不已,今天千载难逢,既然凑到了一起,不如好好聚一聚。晚上一起去吃个饭,我请客。”

  卫龙汉受宠若惊地:“正哥坐庄,小弟哪里敢不去。嘿嘿,今个肯定得好好宰一宰你。”
作者: luxiaoao    时间: 2011-7-31 09: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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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老大一夜未归,和东正帮的合作事宜,肯定谈成了。”蒋礼谦挼着山羊胡子,双眼发光,就差围上头巾拿把扇子扮诸葛亮了。

  倚在沙发上,一只腿搭在桌子上,两眼半磕,昏昏欲睡的周思作手在半空,赶苍蝇似地挥了挥。

  “哼。”蒋礼谦当作没看见,高声哼起小曲,两手在给猪做眼保健操,胡乱画着圈圈。

  卫龙汉刚踏进大门就恨不得转身就走。

  房间里烟雾腾腾,喧嚣刺耳。帮里的金牌打手光着上半身,踩在凳子上,叼着一根烟,正和几个小弟围着桌子诈金花,吆五喝六地抖着威风。

  “小子,你是不是出老千?”他扔掉扑克,吐掉嘴里的烟,咬牙切齿,抓住某个愣头青的衣领,单手将他整个人提起,十足的痞子气。

  而另一个得力手下,狗改不了吃屎,趴在他心爱的泰国猪身上,对着那墩肥肉上下其手。豆腐吃得不过瘾,又开始玩-级的人畜游戏,用嘴含住那小巧的猪茎,吸得啪嗒啪嗒的。

  据说每天早上,他都是用猪jing洗脸的,还大言不惭说不仅节约了水资源,而且还能美容。老是怂恿其他人效仿他的保养之道。

  卫龙汉抱着肩,冷冷地看着这些没出息的东西,眉头越锁越紧。

  “TMD还说没作弊,你的狗眼再-老子的牌,小心我阉了你个狗日的!”

  “周,周哥,我不是……在看你……”坐在周思作对面的小弟吞吞吐吐笨拙地辩解着,一脸惶恐地指了指他的身后。

  周思作脸上的肉一横,正要来串三字经,张开的嘴陡然凝固。烟掉下去栽了个跟头。他慢慢转过脑袋,看到站在门口脸色不善的男人时,伸出半只舌头,眼里有尴尬,继而转为受制于人的羞恼。

  其他小弟见事不对,赶忙撤退。“喂,TMD还没拿钱呢!”只剩他一个在那趾高气昂地讨东讨西,愤愤不平。

  那边正用舌头给泰国猪洗澡的-也立刻坐正,--擦了擦嘴巴,再扬起好青年的阳光笑容,冲卫龙汉招了招手:“嗨,老大,你回来拉,可想死你拉。”

  卫龙汉白了他一眼,对周思作勾了勾指头:“你来下,我有话问你。”转身走了几步,想起什么顿住脚,回过头吩咐:“先出去给我买午饭。”

  被人当牛马呼来唤去虽然让他很不-,但还是按部就班地做了。

  周思作把饭买回来时,发现男人仰在椅子上睡着了。

  昨天通宵达旦地玩了一夜,被灌酒是少不了的,既要表现得很放得开,觥筹交错的时候得摆出完美的笑脸来,每句话里的分量要一点不多一点不少,在欢声笑语你瞻我仰中还得暗暗提防,是人都会累的。

  周思作突然觉得有根手指,轻轻按在了心里,凹下去的那点,让他恍然大悟,竟然自己心中也有块柔软的地方。不知不觉,又向前进了一步。卫龙汉的气色经过一夜的消耗,有些匮乏,脸微微泛白,衬得那张脸近乎-的jing致。陷入浅眠的身体,绷的很直,呈现一股很撕心裂肺的倦意。

  说实话,他在第一眼看见卫龙汉时,就觉得他很美,美得很不真实。随便一个眼神,都萦绕着深沉的气味,一不小心对上去,便会窒息住。就像鬼压床,让人挣扎不得的幻觉。即使闭着眼睛,身上也游走着层层寒流,总是先一步将针对他的试探统统刺透。

  周思作像着了魔般,把身子顷过去,和那人后仰的姿势构成某种平行。然后闻到了他身上的古龙香水,很妖娆很自恋的味道,再嗅,又趋于平淡,就如同周思作脸上浮现的迷茫,但那抹迷茫,渐渐变了,因为他从里面分辨出另一种香味,是女人的。

  心中本恬淡的滋味瞬间就三百六十度大转弯,一抹恶心翻腾上来,竟似过敏的状态。连忙抽回身,或许是动作太大,带起了一股旋风,那人似乎被惊动,睫毛抖了抖,眼睛翻开。
作者: luxiaoao    时间: 2011-7-31 09: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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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然是那种冰冻三尺的眼神,即便是倾进一盆开水,也是化不掉的。俗话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而卫龙汉的,只不过是他内心的冰山一角而已。

  “买个饭也这么久,我还以为你半途遇难了。”

  周思作心一慌,赶忙摆出一副倨傲不削的模样,臭着脸,靠在桌边,手朝他一摊:“钱。”

  男人白了他一眼,打开抽屉,从里面翻来翻去,找来一把硬币洒在他面前:“够不够,我的金牌打手?”

  拾起一块硬币看了看,周思作冲他吹胡子瞪眼:“我还以为你会递给我一张大钞,说不用着了。”将钱币挨个拾起,细细数了一遍,小心收好,嘴里嘀咕道:“-比老子还财迷。”

  卫龙汉不以为然地笑了笑,打开饭盒,两道眉挤在一块,碰撞一番,才拿起餐筷。

  周思作尽量装得很自然。因为他挑选的都是某人不喜欢的菜,谁叫那家伙总是那么讨厌,有事没事就拿脸色给他看。

  但没想到的是,胃口刁钻,向来挑剔的男人,竟然不发一语,妥协于他的恶作剧。

  想来心里竟然隐约有些……欢喜。

  “咳,等等,”眼看卫龙汉要下筷子,他忍了忍终究忍不住出声,“不要吃。”

  卫龙汉挑了挑眉,盯着他的眼神似狡邪又似玩味,带着点忍俊不禁:“哦,为什么?”

  “你怕是在里面加了什么额外的佐料吧?”

  加佐料算什么,周思作心想,你要是知道你这饭掉在地上再被手抓起来过,还会有兴趣玩猜猜猜的游戏么。

  但如果这么说,和找死差不多。他局促地摆了摆手,但一时又想不出好的理由,便只有引开话题:“咳,我说,你不是有事给我讲吗?”

  听闻卫龙汉放下筷子,阴恻恻地笑了,把饭盒推到一边,一副准备大展身手的模样,看得周思作心底发毛,暗叫不好。

  “你不提,我还忘了。周思作,告诉我,昨天晚上你上哪儿去了?”

  嗷,天,真他妈自掘坟墓,男人暗暗哀嚎着。

  “老大,你长得有模有样,怎么看都不像一只蛔虫啊,更不像我肚子里的,咋就这么神通广大?”

  可惜卫龙汉不吃他这套,就像个公正不阿的法官坐在公堂:“周思作,你是不是忘了我曾经对你说的话?”

  “什么话?”处于被动状态的男人只有装傻。

  “以前你做错的事,我都可以既往不咎。但事不过三。倘若你再犯,就别怪我不把你当人看。”

  卫龙汉警告般的语气让他很不舒服,心里有种被锤子锤了一下的感觉,钝痛而压抑。

  “我咋了,你这个做老大的都不洁身自好,难道我这个小弟就不能放-形骸?这不是典型的只准百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嘛。我昨晚在徐姐那里玩了一夜,不信你可以问。”

  卫龙汉冷笑一声:“别拿豆腐挡刀。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干了什么事?你以为孤胆英雄是那么好做的?你周思作被人家的保镖用枪打成马蜂窝倒不要紧,但别连累了蓝剑帮成千上万的兄弟!”

  “行啊,卫龙汉,”被骂得狗血淋头的男人幽幽抬起眼,-出一道冷厉的冰剑,手指紧紧扣在桌子边上,禁不住颤抖,泄露了他强作镇定下的极度崩溃的情绪。“我他妈还不是为了你!要不然也不会单枪匹马冒着生命危险去狙杀那个混蛋!你总是怕那样怕这样,像个女人样优柔寡断!以前那个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的卫龙汉哪里去了,你不是皇帝也敢拉下马的吗,如今不过一个地头蛇反而还拖泥带水,如果我是你,早就叫人做了他!做了他全家!绝不会让他在老子面前耀武扬威,挖了他那双瞧不起人的狗眼!啊……”

  周思作捧着肚子弯下腰痛哼一声,但那双火红的眼仍是烧得劈啪直响。卫龙汉丢掉手里刚才砸人的凳子,一脚将他揣翻在地上,敛下同样愤怒的眼,好整以暇地点上一根烟。

  “今天你哪里都不准去,好好在这给我面壁思过。”冷冷搁下一句,抬腿走了出去。
作者: luxiaoao    时间: 2011-7-31 09:50
13

  倒在地上的男人好半天才直起身子。刚站稳,又跌下去,“嘶”了一声,痛苦地蜷缩成一团。浑身散发着暴戾气息的男人像一只刺猬,在地上泄气地打着滚,咬牙切齿地直哼哼。

  最后仰躺在地上,双眼紧闭,气出得很急。表情看上去很伤心。但好似幻觉一般,一晃就没了影。只剩杀气腾腾。歇了会,呼吸渐渐均匀,放在腰侧的手掌无力地摊开,上面赫然一抹红横在指尖。

  卫龙汉对着镜子整了整西装,打上墨蓝色领带,脖子转动,再向上仰了仰,确认没有漏洞,才开始梳头。

  镜子里的男人非常漂亮,干净的脸在微微左偏的时候显得有些阴柔,但眼神很锐,嘴角的笑容深不可测,有点类似胸口那个无底洞。活脱脱一衣冠禽兽。

  今天他要参加一个宴会。内幕其中,扮相难免隆重。那种黑道白道上层人士不分你我互相推崇的地方,端的就是交际险恶。不过他喜欢。与其说,说话是门艺术,不如说是种天赋。

  但想到得与自己同行的周思作,就头大如斗。这家伙不是白痴,就是头上三根旋的杰作。有时候他的确显得举足轻重,而更多的时候只起到鸡肋的作用。

  而且他有很久没有猎艳了。二十五岁的男人正是生理需求最激烈的时候。晚上解决了要事,再弄个雏回来开开荤,玩玩很久没干过都快生疏了的SM,应该相当不错。

  事隔几日,周思作脸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他的恢复能力一向不错,最近和老大闹了矛盾,拳脚练得更勤,本来底子深厚,再严酷的训练都能适应。以前他能够一拳打凹人家的脸,现在断他几根肋骨没有问题。

  只是让他发愁的是,自己明明厌恶社交,那人非要拉他去让人点评,真是讨厌。没办法,虽然他言语低级,举止粗鲁,好歹也是蓝剑的一块招牌。更重要的是酒量好,保驾的同时还能一举两得地替人应酬,不过那肯定得在卫龙汉的监视下,不过他早就习惯了那人跟踪导弹般的存在,倒也心安理得起来。

  这次宴会是巨东实业的总裁韩金帝开办的,邀请的都是俱乐部的VIP。这人虽才出道几年,已是身价不菲。不但是几家上市公司的老板,还是全国-代表,另胜任了政协委员等职。其实他就一-,大家心照不宣,这黑白勾结官官相卫在他那得到了最淋漓尽致的发挥。

  韩金帝穿着Huog Boss品牌的男士西装,完全可以媲美其阳刚味十足的广告形象。虽然是大众化的款式,罩在他的气质上,也是举世瞩目,成功人士的经典风景一道。手中挽着的女人,是他的结发之妻,有一双碧蓝的眼睛,着一件黑色晚礼裙。据说是中巴混血儿,她的父亲是巴西有史以来最嚣张的毒枭。

  东正帮的老大也跑来了,三巨头会晤免不了要寒暄一阵。在这种名流似水的宴会上,周思作这般性子粗鄙又没文化的人,看上去就像丐帮出土的,既然附庸风雅不能,格格不入有余,干脆就摆个无所事事吊儿郎当的嬉皮模样来,懒得装。

  等宴会进行到一半,那些人一个二个都喝得醉醺醺,内心对犯罪向往无比,碍于场合转为猥亵的意yin时,来了一群俊男美女,加入到这群-当中,助兴调情。

  这些从天而降的家伙致力于娱乐事业,没在电视上正正当当露过的脸的,也靠一些肮脏的手段搞过大大小小的炒作。今个前来,不少人都抱着投石问路,攀龙附凤的心态。在娱乐界,没有个靠山,替自己出钱出力,根本就没有资格追名逐利。就算是才华横溢,也是空谈。

  在悠扬的音乐徐徐奏响时,那些大腹便便的富商政客寻觅舞伴,纷纷走向舞台。上面只有一部份惦念着前途的艺人,在和那些权势搂搂抱抱,舞步款款。而剩下的更有姿色更具野心的,则把心思放在台下独善其身的卫龙汉身上,尤钦正上厕所去了,估计回来也跑不了。
作者: luxiaoao    时间: 2011-7-31 09: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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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龙汉手里端着一杯蜜糖色的苏格兰威士忌。看颜色大概有二十年左右的酒龄,而且天生就有一种贵气,和饮用者显赫的身份光彩的地位交相辉映。

  被一群浓妆艳抹,衣着光鲜的莺莺燕燕围在中间的男人,微微笑着,眉打开唇半启,俊美的容颜在淡淡的灯光下显得越发亮眼,英气逼人,那些女子娇笑着争相向他敬酒,他只是淡淡摇头,偶尔赏脸啄一口。饮下的酒jing很快就在他脸上糊上一层冷红,眼睛也渐渐变化,一半如同钻石般闪亮一半似玻璃球样剔透。而眼仁始终萦绕着一圈薄雾,总在快要散却的时候忽地聚拢,有抹脉脉的寒掺在其中。

  那人明明距他有很远的距离,自己却能看得如此清晰,很奇怪,似乎只有针对老大时,他的眼力才会好得出奇。周思作坐在那里,有一口没一口地含着酒漱口,周围很多人,都沉溺在不可告人的私密的-中。只有他,心中清明,也许是因为那些自己刻意忽视的寂寞。

  那些女人特别缠人,虽然卫龙汉表现得不冷不热,稍微有些兴致缺缺,耳边的-依旧不断。她们还以为他外表故作深沉,其实内里sao动得厉害,也就更加卖力地挑逗开,言语不行,就用肢体,使出浑身解数想要脱颖而出,而且会场里最后一个记者适才被清了出去,也不再投鼠忌器。

  只可惜,她们只知道卫龙汉有家规模不小的电影公司,却不知道他真实的性向和她们八竿子打不着干系,不然怕是会气得吐血。周思作暗暗笑起来,心情竟有些奇怪地突然开阔了不少。手中的液体不知不觉只剩了一滴,在空旷的高脚杯里滑来滑去。他也没叫来来往往的高举酒杯的侍从停下来,只是把玩着杯子盯着那边的动静,目不转睛。

  他知道卫龙汉的酒量不好,比起自己差远了,而且不喜欢听人叨唠。本来他该去挡酒解围,但是又不想这么主动地自讨没趣。既然那人没向自己发出求救信号,也就不必去淌浑水。

  大概有个十分钟,卫龙汉终于看了他一眼。说看有夸大的成分,就是用瞟也很勉强,其实就是目光路过他而已。即使如此,周思作也觉得获得了某种胜利,即使小小的,也让他窃喜。

  他站起来,抖了抖衣襟,大跨步地走了过去,一路上满是亮晃晃的耳垂,婀婀娜娜的身影,以及浓烈混杂的香水味。

  “老大!”站在那里半天卫龙汉都没理他,气死人了,就是一声河东狮吼,也不见得力挽狂澜,那人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喝了口酒,把剩下的一丁点琥珀色递给旁边最艳丽最酥胸的美女,直到那女人在自己眼皮下羞怯地将酒一饮而尽,才微微一笑,转过来问他:“什么事?”

  周思作刚才那张微微自得尤似邀功的脸一下子就变了,不知为什么,男人刚才的举动狠狠刺痛了他的眼。没去细想,只晓得心头不-,顿时暗骂,你个混蛋装个屁,明明叫我来解围,非要装得毫不知情,好像TMD是我孔雀开屏。

  只觉心头有股火绵来绵去,烧不旺,因为某个地方的微微潮湿,也熄不了。“没事!”他重重地打退堂鼓,似乎在掩饰声音里的怨怼和恼恨。

  要不是空气里令他反胃的香水味,他还要瞪他一阵。

  “卫哥,他是谁啊?”

  “神经病!”

  后面传来几声矫揉造作的奚落和埋怨,透过他的耳膜哢嚓哢嚓剪着他的中枢神经。他一向不和女人计较的,但不知为何,此时特别烦躁。不管三七二十一,转过头,手一扬,摔了杯子,把几人吓了一跳,适才卫龙汉示过宠的那位更是仗着自己的优势直往男人怀里钻。

  “靠,八婆!”周思作恶狠狠地冲她们做了个么指向下的手势,还意犹未尽地耸了耸胯,在众人目瞪口呆时,翘起嘴角扬长而去。
作者: luxiaoao    时间: 2011-7-31 09: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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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觉心里不舒服,仿佛打着闷雷,隐隐有些蠢蠢欲动的东西虚脱在深处。

  或许是这地方太闷了,要不然就是风水不好,出去透透气吧。

  想着周思作提脚就转了出来,冷不丁就走进了个花园。现在正是夜宴的巅峰期,几乎所有的人都在寻欢作乐,炫耀舞技。所以此地极其冷清,黑-的,花香似流毒,树木似鬼影。

  向前走了段路,脚下的鹅卵石凹凹凸凸,偶尔有飞虫扑过。掏出烟,周思作正要点,就听见一阵窃窃私语潜伏在不远处,第一念头就是有人,怕是在密谈什么事,还好,他多了个心眼,如果冒失地打火,被人发现,不被杀人灭口也会惹一身sao的,大半夜的在这-不拉屎的地儿说事,十有八九都是不光彩的玩意。周思作把打火机放回口袋里,正要打道回府,哪知很不小心地踩着一枯枝。

  “谁?”一个机警的嗓音低喝一声,然后是树枝被扒开哗哗摇曳的声音,有人打开手电筒,往他这个方向晃了几晃,再定在他身上。

  周思作大气都不敢出,脚好像被鬼给定住,在原地踌躇。

  “这不是周思作嘛。”另一个声音皮笑肉不笑地吹着他的后颈,听起来颇为熟悉。转身,果然,这不是上厕所上得人间蒸发了的尤钦正还是谁?

  “哟,正哥。”周思作强作镇定,操起深山老尸的超厚脸皮,事先做出一问三不知的白痴样子:“你也在这里撒-啊,哈哈,看来我们挺有缘分的嘛……”

  尤钦正凑过来,面容森冷,打量了他好一会,突然裂开嘴,-白晃晃的牙齿,手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蓝剑帮的金牌打手果然名不虚传,正哥的老底一下子就被你揪了出来,你个家伙好歹还是要给我留点面子啊,还好这是荒郊野外,要不然被人听见,正哥的脸就臭大了,哈哈,我回去了,众多美女还等着我讲鬼故事呢。”

  说罢一摇一晃地消失在来路上,走之前还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这一眼看得他浑身一麻,冒出不少鸡皮疙瘩。

  尤钦正走了,剩下的那个才冒出来,和他打哈哈:“周思作,冤家路窄啊。”一声冷笑,周思作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他背对着那股强烈的敌意,装作没事的样子,掏出烟大大方方点起。

  背后的人不知何时转了过来,和他打了个照面。这是个长得有点影响市容的男人,五官都是薄薄的一片,粘在暗黄的皮肤上,仿若一阵阴风刮过就会无踪无影。

  周思作深吸了口烟,冷冷一笑:“莫少,麻烦你离我远点,嘴巴这么臭,也不-点香水。”

  男人的脸一下子就绷得像个干尸,那点绿幽幽的眼神像蛆一样恶心吧唧地蠕动着,特倒胃口。他举了举缠着绷带的手,用阴险的口气说:“那天你伤了老子,别以为我就算了。哼哼,来日方长,周思作你可要小心了。”

  周思作一言顶回去:“何不现在就做了我,这不正是个绝佳的机会么?”

  莫超轻蔑一笑:“要搞掉你用得着我亲手动手吗?你这种人,自取灭亡是迟早的事。”哈哈大笑三声,扬长而去。

  周思作回到宴会,歌舞升平已接近尾声。刚才莫超的话,他极力不当一回事,却如同骨之蛆,搅得他心神不宁。便要了杯酒压压惊。

  放眼望去,卫龙汉那边仍是打得如火如荼,身边的妖jing有增无减,一个二个像吸盘一样吸着他这个白脸唐僧。而男人坐在那里,不动声色,花枝乱颤的蝴蝶,无心采摘的样子。那双黑漆漆的眼睛,不知在看什么,里面的寒气转动着一抹暖流。

  周思作心头有数,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果然发现了端倪。那是个生得秀秀气气的男人,坐在另一边,和他遥遥相对,两人正你来我往眉目传情来着。顿时心中鬼火冒,妈的一对狗男男,骂过了,又发觉自己正吃着莫名其妙的飞醋。一下子觉得有些焦躁和痛苦。
作者: luxiaoao    时间: 2011-7-31 09:50
 16

  电话响了。

  “喂,哪个?”本来心情就不好,口气自然难免糟糕。

  “你是不是吃了一桶火药?冲个啥呢。”卫龙汉在那边给了他一无影脚。

  周思作捏着电话的手一紧,闷闷不乐:“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电话里的人似乎习惯了他的说话方式,懒得跟他计较:“等下宴会结束,把他带到我的房间来。”

  “哪个?”周思作没好气地问。

  “哼,别明知故问,刚才你不是一直在观察我?”

  火冒三丈,一口气吼过去,管他是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谁看你了!不要脸!”

  里面传来一声几不可闻的嗤笑:“就这样,我挂了。”

  周思作狠狠一咬牙,恨不得摔了电话。随即又唉声叹气,六神无主地将线收起。

  他站起来时,卫龙汉似乎心有灵犀,也站起来,掰开身上的八爪鱼,和在一偶谈笑风生的主人告辞。

  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周思作走向老大吊上的大鱼,他负责收线。这个活,真TMD损人。

  “喂,小子!”对这个娘娘腔用不着客气,周思作叼着烟,吊着眼,盯着他不怀好意。

  那人先是错愕于他的无礼,再是嘲弄他的无品:“先生,有什么事?你别抽了,都快把烟吃下去了。”

  周思作的眼神往他身上狠狠一捅,恨不得在上面戳他个窟窿:“我们老大要和你叙一叙,春宵苦短,你还磨蹭个什么?”

  那人是明白的,但就是不给他面子。“你老大是谁啊,不好意思,不认识。好狗不挡路,请靠边站,可别让我的保镖在外面等急了。”

  “靠你妈的,别TMD不识趣!你装个JB啊,难道还要八抬大轿来抬你?”周思作这人是最受不得气的,而且这人偏偏是他最看不惯的类型,让人忍不住想要好好修理。

  男人的大嗓门引来不少人的侧目,坐着的人也觉得很没面子,说话也不再顾忌:“你这家伙简直不可理喻,在我叫保安来之前,趁早给我滚远点……”

  话还没放完,就被一脚揣到了地上去,一个结结实实的狗啃屎。

  最后周思作怕交不了差,临时抱佛脚,跑到附近一家g@y吧,找了个老大最喜欢的类型,还是个1号,才放了心,把人包装一番,送到卫龙汉的房间就算了事。

  后面几天,也没出什么乱子,卫龙汉对他挺和颜悦色,只是蒋礼谦看他的眼神怪怪的,不知是不是自己做了亏心事疑神疑鬼所致。

  但该来的还是躲不脱。三天后的傍晚,卫龙汉一个电话将他叫到房间里,语气颇像召妓。着实让他很不-了一阵。

  他进门时,男人正准备睡觉,身上只着了一件白色单衣。看起来很平和,不像要剁了他的样子。周思作松了口气,献宝似的,特意给他放了首柔和的音乐,他了解男人在睡觉前,总是会听点什么喝点什么才能入眠的。

  主动给老大斟了杯酒,他最爱的白兰地,葡萄酒的灵魂应该能收买人心。

  “樱桃味。”周思作哈巴狗似地望着他,跪在床弦上讨好地摇着尾巴。

  卫龙汉没啥表情,但也没拒绝他的好心。让他心旷神怡的同时有些揣揣不安。也许才洗过澡,男人的身上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蒸馏水味道。皮肤光滑得像用钻石擦过的缎子。

  在他看得入迷的时候,卫龙汉将搁在杯子上的嘴唇收回来:“去把电视打开。”

  周思作不疑有他,依依不舍地艰难地从-滑下,过于风平-静的气氛让他觉得有哪里不对,毕竟他俩从未这般心平气和地相处过。想起适才自己表现出的种种暧昧以及男人的反应可爱的迟钝,不禁有些面红耳赤。

  “呃,老大,我要给你说件事情。”打开电视,他的脑海里浮现出那天莫超和尤钦正狼狈为jian的身影,哪知才转过半个身,脖子上就被狠狠刺了一针,他还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就浑身一软,倒在地毯上动弹不得。
作者: luxiaoao    时间: 2011-7-31 09:51
17

  “周思作,你记性也太差吧,把我的话当耳边风很好玩吗?”

  周思作躺在地上,看着掺过来慢慢浸透自己身体的黑影,心头一颤,血管僵直。

  “老大,你,你,不会鬼上身了吧。有事好好说,别像个贞子……”

  接着颤抖的声音被一个狠狠提起自己的力道,给搞得严重变调,男人不知哪来的这么大的力气,将他整个人抛在了-。

  不用猜,也知道他此刻很生气,很生气。干嘛这么凶巴巴的?不会是,那天那个男妓,没把他伺候好吧,还是,还是……他简直不敢往后想。

  蓝剑帮这么风流倜傥,人见人爱的大佬,如果被一个卖P股的男人给强上了,任是谁都会气得跳脚吧。

  但事情并非他想的那样。心头一块大石头落下,但也给砸了脚,这是他此刻心情的最佳写照。

  “你的脑子是什么做的?”卫龙汉居高临下地睨着他,眉眼严厉,有点恨铁不成钢的,又渐渐变了,似乎下了某种决心。残忍的决心。

  “给我搞来个不干不净的男人滥竽充数不说,在韩金帝那里你也敢闹事?你知不知道你打的人是谁?”

  周思作撇了撇嘴:“还会是谁,不就是一个一心想爬上你床的不要脸的男人?”一双眼却骨溜溜地,在身上的人敞开的衣襟上打转,还咕隆咕隆接二连三地吞着口水。

  卫龙汉笑了,很尖利的笑,削铁如泥。脸上柔媚的线条变得峻峭。“他不仅是娱乐界的当红影帝,还有个哥哥坐拥大陆警界最高职。”

  周思作一愣,他果然闯下大祸,心下羞愧,但依旧不服。“我知道,正因为他身份危险,我才刷了他,免得你玩火自。”

  “是吗?”卫龙汉扬起眉,对他的诡辩不可置否。只是笑得有点……伤人。他突然伸出手,抓住他的头发狠狠往后扯,和他脸贴脸,大眼瞪小眼地,对峙了一阵。

  “你还真是管得宽啊,竟然连我的私生活也要管。是不是我太纵容你了,你才那么不知好歹?”和周思作拉开距离,男人扒了扒额前松散的浏海,语气懒懒地:“你对我这么尽心尽责,我该怎么-励你?”

  周思作心跳如鼓,唾液分泌忽地加剧,他咽了咽口水,不知如何作答,但又不肯落了下乘。但利弊权衡,觉得还是不要火上浇油的好,便低声下气地:“老大,我错了,我有罪,我悔过,饶了我这次好不好,我以后再也不敢了,看在我对你忠心耿耿,护主心切的份上,你就……”

  “周思作,你可能没弄明白,这一切并不足以让我在这里,语重心长地和你讲数,懂不懂?我们曾约法三章,还记得不,这一辈子,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于公于私,我都是你的老大,没有别的,永远没有。”

  周思作的表情忽然变了。在男人那一声声无情的肯定笃定里,他的脸越发扭曲,上面的温润变得飘逸,底下的飞扬跋扈,也渐渐散去。灰败的脸像块空洞的画布,慢慢涂上了悲哀失落,交错着难过和恐惧。

  原来他都知道的。周思作在心里说。他都知道自己一直不肯正视又失控地酝酿着的那些东西。不知是什么时候,自己对他份内的关心和注意变了质。是惯性,还是-,还是命运,说不清。也许无家可归的小狗总是对收留他的人眷恋得特别深厚。记得以前在他发病最频繁的时候,这个男人总是对他一二再再二三的温柔。那种温柔啊,轻轻一动,就能震撼他的灵魂,唤起他的感恩。

  谁又知道一个被全世界抛弃的人,突然被人捧在手心细心呵护的感觉?能不刻骨铭心,能不念念不忘吗?能不有点爱情的后续在里面捣乱吗?能不丢盔弃甲轰轰烈烈地去悲壮一次吗?你不会懂的,没有人会懂,那些微妙的,卑微的,柔弱的,一点温暖就能点燃满室灯火的生命。
作者: luxiaoao    时间: 2011-7-31 09:51
18

  周思作只觉得心里裂开了一个大洞,呼呼地灌着凉风。

  “说半天,你不就是想让我-吗?”卫龙汉嘲笑着,“是不是我上你一次,你就会收起你那些天真,那些可笑的心思?”笑没了,取而代之的是阴戾的风声,“那么今天我就成全你。从今以后,希望你避轻就重,就事论事,别再玩这些幼稚的游戏!”

  话毕,“唰”地一下撕掉他的上衣,周思作有点慌了,再也不掩饰他心里千层-般的惊惧,“卫龙汉,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是我TMD贱,是我傻,我简直不是个东西!”他胡乱找词责骂着自己,努力想要挣扎,却发现一根指头都抬不起,眼里染上了一层绝望的水光,“不要,求求你,不要,我真的错了,”周思作苦苦哀求着,直到词穷,依然千方百计地讨饶着,“-给我滚!别碰我!你个-!垃圾!”到最后脑子恐怕是急坏了,当机了,见哀兵政策破产了,也就豁出去了。

  周思作疯狂抵抗的样子让卫龙汉怔了怔,不知男人为何突然变得这么陌生,也是,被窥破了秘密,又被人奚落得一点尊严都不剩,除了抓狂还会作什?但看见那人含着的泪水,心还是软了一拍,但想到这家伙老油条一根,今天不给他点教训,很可能不出三日就重蹈覆辙,心也就顺势-下去。

  在裤子被拿掉时,周思作的表情就像天塌下来了一样,嘴里呵哧呵哧地喘着气,眼睛鼓得大大的,像被拯救自己的公主给红烧了的青蛙王子。“别……”最后一声求饶拖着长长的虚脱的尾音,听上去格外凄凉。

  “叫什么叫,你这样的人最他妈适合被-!”卫龙汉不耐烦地嘲讽了一句,用手抓住他微微内曲的腿,狠狠向两边掰开,嘴巴顿时圆成个鸡蛋。

  这……

  “看什么看!”半晌,死过去的男人气焰又涨了回来,“没见过两个洞的!今天算-走了狗屎运,癞蛤蟆吃到天鹅肉了!”一双眼红得更加厉害。

  卫龙汉惊诧之余,哭笑不得。还没见过哪个男人因为自己是双性人而满满自得,自夸自擂的。

  “是啊,你说得没错,我很高兴今天捡到个便宜,说不定TMD还是个-,不,是两个-!”

  周思作的气焰一下就灰飞烟灭,他咬着唇,两眼亮晶晶凶巴巴地望着他,不吭声。似有委屈,似有娇嗔。卫龙汉被他这如同小狗一般无害可怜的眼神一看,下腹不由自主地热了起来,他就喜欢这般绝对强势的背叛。

  故意把男人的腿打得很开,快成一字,让他下面的私密部位全都露完,并用眼睛细细地琢磨起来。如同考古家在研究有半个地球大的恐龙骨架似的那样百般稀奇。

  周思作只觉这人的目光像一根电棒,被它一触,骨头都麻到无底洞去了。浑身不禁微微地颤抖起来,特别是那人扒开他的毛发,低下头用零距离细细瞧那里时,他头一扬,眼一闭,紧紧咬住唇,憋住喉结才没羞愧地-。

  在疲软的Y茎下,垂着一墩厚厚的肉唇,跟女子的Y部无异,似乎还要饱满些。几片花瓣无意识地错开,软软地耷拉着,就像如来佛的耳垂,很是福态。今天真是捡到宝了,谁会想到这个生活邋遢,平时总是闯祸,口无遮拦,五大三粗的男子汉竟然是一个拥有女子娇滴滴的生Z器的双性人呢,感觉挺奇怪。

  “真是报应啊。”卫龙汉呵呵笑着,用乖戾的语气补充了一句,“碰见你,也算是我的劫难。”这模棱两可的密语算是给他的定心丸。

  “TMD要上就上,未必你还要膜拜膜拜?”周思作其实还是怕的,由于自己身体与他人有所差异,从来没有碰过女人不说,就是洗澡,也不敢跟人同浴。当然,他觉得无所谓,与生俱来,有啥丢脸的,但毕竟是个男人,不可折了面子,对他来说这是小事,但弄到外面定是满城风雨。世俗这个东西,当之无愧与他势不两立。
作者: luxiaoao    时间: 2011-7-31 09:51
19

  卫龙汉轻轻一笑,在半空中活动活动了手指,就像准备做什么大手术的主刀医师那般煞有介事。周思作的脸“轰”地一下就被大火烧成灰烬,黑着一张脸,恨恨地瞪着他。

  “没有人碰过你这里吧?”指着他上面的小洞,卫龙汉用肯定的语气慢慢摩挲着他的自尊心,撩拨着他的火气,“也是,恐怕你的小弟弟都没人照顾过,更别提你的小妹妹了。”说着,伸出手指,触上那花穴紧闭的圆心,戳住门户,用力转了个圈,又用小指顺手牵羊地拨了拨旁边低垂的肉瓣,呵呵笑开。

  男人把头偏到一边,不理在自己身上偷腥的恶猫。但呼吸明显加重,睫毛颤得厉害。嘴唇都咬成了一块破布,卫龙汉像安慰小孩一样在他头上拍了拍,另一只手温柔地梳理着他皱得化不开的花瓣,两指将它们分开,拨弄了一会,又整个将花朵罩住,掌心贴着泄着湿热的中心推拿了几下。男人的腿根开始剧烈地颤抖,双脚想要合拢,却力不从心,像蒲扇扇了几下,又恢复大开的姿势,膝盖继而绷紧,小腿往上曲。在手指突然用力旋转的时候,腿倒了下去,气若游丝地微抖轻颤。

  “什么时候,出了这么多汗?”卫龙汉宠溺地拍了拍他的脸颊,用一种连白痴都听得出来虚伪刻薄的语气:“我的技术很好的,思作,不要怕,没有人在-不夸-我弄得他舒服的,对你,我更是会尽心尽力。”

  男人听闻嘴抿得更紧,眼皮里的眼球缺氧般地慌乱挣扎着,不知多少泪水不见天日地被关住。他知道周思作难受,但这就是他要的,皮肉之刑对这个男人来说,算不得什么,只有心灵上的伤害才能起到虚妄退散的效果。
作者: luxiaoao    时间: 2011-7-31 09:51
20

  卫龙汉玩了会,改用手指夹着一抹花瓣,轻轻拉扯,再放到另一瓣上挤在一起揉搓。这样一来,男人很快就守不住防线了。一些湿液晕了出来,被沾在指腹上慢悠悠地四处涂抹。

  周思作只觉那人手指所过之处,无不挑起酥麻之意,胀痛之感。身体内部,有一团火放出火舌沿着内壁细细麻麻地攀爬上来,如同毛茸茸的壁虎。“呃……不要弄那里……啊……”在那根手指突破层层叠叠繁琐的花瓣,刺入甬道左右扎弄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一声吟哦,身体绷紧又张开,也许是紧张过度,竟再也绷不紧,四肢越来越软,快化作一滩泥水浸入床铺。

  “你到底在我脖子上扎了什么……”为了分散注意力,周思作不得不找个人神共愤的话题来振作不断沉沦的意识。

  男人伸出右手,朝他晃了晃中指上的戒指,周思作睁大眼睛,想要努力看清上面的陷阱。发现原来是上面耸立的那根刺把自己给扳倒的。

  “肌肉松弛剂。”卫龙汉得意地笑了笑,继而又面无表情,发了狠一样,直接过渡到三根手指,重重地在那抹深邃的柔软里摆来摆去。

  “啊……”男人小弧度地弓起身子,柔韧的细腰上下耸了耸,又瘫软下去,一会咬着嘴一会放开唇,怎么也出不匀气。小麦色的胸膛上满是汗水,点点滴滴,或流,或转,或晕。上面的两点R头,粉红粉红的,像两只果冻,跟着起伏的胸脯晃幽幽,秀着诱人犯罪引人遐想的弹性。

  “瞧,一个前戏都搞得好像我在-样,是不是嵌在男人身体上的女-官要更加脆弱和敏感?”说罢三指扣拢,猛地向下压,花穴上方打开了一个口,卫龙汉低头看了看:“好深啊,黑-的,怪吓人的。”一松手,被压迫的嫩肉弹了回去,封了空隙,在上下闭合的时候,一些透明的液体汩汩流出,之汹涌,伴随着男人的-一下子就流满了股沟。

  “混蛋……”周思作满脸涨红,忍无可忍地骂了一句,就是骂他个十句,也是不解恨的。刚才小小的-,在他脸上留下了羞愧和屈辱的痕迹以及情动的余韵,男-概无法接受,心里长满了芥蒂,又是怒又是悲又是不甘心,“你混蛋!混蛋……”

  渐渐,周思作的怒火淡了下来,眉间尽是纠结,嘴唇越颤越频繁,上一秒还不共戴天,深恶痛绝,下一秒便自暴自弃,伤心欲绝,豆大的泪珠哗啦啦像要砸死人般地打下来,“混蛋……”

  卫龙汉不得不停下来,停下来又不知道该怎么办。有些为难有些窝火有些无奈。这家伙平时老冲他吼来吼去,别人都对自己恭敬得不得了恨不得做他卫龙汉的痰盂,只有一个人对他直呼其名,把他当作野孩子陪他打个头破血流的。这种味道,说不出来,挺像四川菜,辣乎乎的,眼泪都辣了出来的欲罢不能。但也挺讨嫌的。

  就像刚才,这人把他当作学习审时度势的试金石,可惜他火眼金金,不出一秒就淘汰了他的演技。哪知一不小心沉入了欲海里,不开心,觉得作贱了自己,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摇身成了个泪人-他的不良居心。说这人故意的嘛,这无助的战栗又不像装的,但是周思作惯有的强硬让他偶尔的软弱根本毫无说服力。

  “好啦,哭什么哭,女人能够模仿男人的坚强,男人又为什么不能体会女人的-呢?”真他-别扭受,卫龙汉势在必得不厌其烦地一笑。怎知这人突然不哭了,变脸的速度之快,那表情好像被活埋了的人在雷雨之夜爬出来,满脸的不报仇雪恨,誓不为人。只见他突然弹起来,手一挥,卫龙汉立刻明白他要做什么,忙抢先夺了床边摆设的花瓶,哪知这只是周思作误导人的假动作,手在半途收回来,抓住他的右手,猛地往他身上撇。还好卫龙汉反应快,够敏捷,被戒指上的刺戳着前,手肘一转,狠狠拐在那人小腹上,搞定了他蓄谋已久的反抗。

  “靠!”当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自己的鼻血都给撞出来了,卫龙汉也火了,一耳光刮过去,在格外响亮的“啪”的一声里,强行拉开他的双腿,把咆哮着的Y茎用吃奶的力气灌了进去。

  “啊……”身体内部最柔嫩的地方被突如其来的肉B撕裂,周思作疼得嚎啕,双腿蹬了几下,没力了。受痛下意识拱起的腰,被一个重量压住,差点吐出了肠子。刚才凭着自己身体有点抗药的特质,反客为主孤注一掷。只可惜卫龙汉太厉害,自己和他比,是小小巫见大大巫,没戏。

  男人惩罚性地猛力抽&插了几下,把他的一鼓作气彻底搞成强弩之末了,才停下来,抹掉满嘴的鼻血,怒不可揭地在他的P股上掐了个手指印:“不错嘛,小子,还知道反击,老子真是小看你了!我看不给你点教训你是不晓得老子的厉害的!”

  说罢又捅了几下,看他五官全打成了结,哼哼一笑:“TMD都怪你,-膜什么时候破的都没注意,”抽出nangen手指在上面沾了些血,在他眼前晃了晃,“可惜了。”

  “滚你妈的!啊……”周思作急喘几口气,愤怒的脸突然笑得诡异:“哈哈,卫龙汉,你可爱的鼻子肿了,有什么比这个更TMD可惜啊,啊……”

  卫龙汉抓住他的头发,没命地往后扯,手同时逮住他的腰,nangen在甬道里横冲直撞,撞得个乱七八糟,“TMD龟孙子,老子真不该对你手下留情,今天我不-你!”

  嘴边骂着,腰越动越凶猛,那-根本受不住这样的粗暴,很快痉挛得翻白眼了,周思作歪着脑袋,发丝全都湿透了,嘴唇咬得稀巴烂,眼里仍囤积着暴烈的jing光,双手紧紧抓着被子,就像个暴毙的诈尸样。

  “-有本事就-我!操穿我!谁怕谁!啊……哎哟哇……”

  “还嘴硬!你尽管硬好了!”卫龙汉将男人拉过来,让两人的下身贴合得更紧密,一只手将他的双手钳住固定在床头,Y茎发狂般地乱闯乱挤一通,床吱嘎吱嘎作响,离闪架不远了。

  周思作把头转过来,眼睛恨恨地盯着天花板,渐渐模糊起来,偏过头在枕头上擦干,又缓过来脸皮痉挛。“痛……”实在受不了,才喃喃一句,仰起头闭上眼睛,眼帘振动,身体随着卫龙汉的动作摇摆,“呃……”就是痛得掉眼泪,也是微偏头用隐在阴影里的那只眼。
作者: luxiaoao    时间: 2011-7-31 09:52
21

  “思作,你不会怀孕吧,我-在里面可以吧?”几操几操卫龙汉也来了感觉,干涩的甬道早被搅着了浆糊,但还是紧得很,Y茎于里面动作就像在掘墓。

  “你TMD才怀孕!”男人斗了一句,也是有气无力,虚弱得就像被人用枪扫了一排子弹的靶子。

  “那就好。”卫龙汉回了一句,憋气加快了速度,顿时-相互拍击的声音响亮了不少,里面夹杂着清脆的yinshui动荡的声音。周思作苍白的脸浮起一朵红晕,体内的热潮急速飞涨,就快从七窍溢出来了,-再也压抑不住,强烈的快感笼罩着内脏,透过他的心房,-进甬道,一点一点破壳而出,撑得血肉吱吱作响。

  “你的小弟弟站起来了,正-老子呢!”

  本想顶回去,哪知一张口就是一连串丢死人的-:“嗯嗯……啊……恩哈……哦哈……”。

  卫龙汉狠狠往里顶了一记,在全身热烘烘像要爆炸的快感里,奚落一句:“叫得真TMDYindang,和谁学的?”

  “啊……”周思作已是到了爆发的前夕,咬得死紧的嘴巴早就松懈,从里面流出不少唾液,藕断丝连地挂在下巴脖子上,亮晶晶的。身体忍不住乱动起来,胸口剧烈起伏,眼里水雾一层一层,原本漆黑的眼仁黯淡得似深井里的水中月。

  “啊……不要啊……卫哥……”到了最后,吟哦成了尖叫,尖叫带了哭腔,渐渐转为低哑嘶鸣,像是承受着什么极刑,才叫得让人……这么痛心。

  “看你-得……妈的找不到形容词……”卫龙汉半蹲起来,拉起他的一只脚架在肩上,仿若要把他肢解了般捣鼓,深吸几口气,包在嘴里,Y茎在甬道里飞快擦动,再一停,小幅度摩擦一会,又狠狠顶了几记,终于眼前白光一闪,一泻千里。

  周思作也尖叫一声,前端吐了几粒珍珠之后,一股白浊-涌,在半空中分散开来,砸在小腹-毛丛,同时下面的花穴也一紧一松,从深处淌出一波又一波的湿液,吐了好几口,把-处萎靡的花瓣冲得鲜嫩可口,才停下来湿出一小块。

  卫龙汉抽出半软的Y茎,看了他一眼。只见男人四肢大开,躺在-奄奄一息。全身都是模模糊糊的一层汗液,里三层外三层,像擦了一圈鞋油,好玩。脸蛋红通通的,比起干涸在唇边的血色有过之无不及。这只鹰一般傲气雄伟的男人此刻活像一只刚下完蛋的疲惫的老母鸡。半合的眼皮仿佛一片灯罩,里面的微弱烛火随时都会被盖住拈灭成一缕青烟。凌乱的发丝湿漉漉地散在枕头上,有种冷夜的味道。

  此刻的男人一脸易碎的妩媚,黯然的狼狈。卫龙汉突然想起适才-的时候,他眼里的痛苦,悲伤,怨恨,煮成了一锅沸腾的大杂烩。不喜欢他那个时刻的多愁善感,也许纯粹的喜悦单调的快乐更能让他心安理得。虽然这是他所厌恶的人性在快感里超乎寻常的腐烂方式。

  “你这里怎么了?”刚才只顾着-去了,等-熄灭下来才发现男人腰侧竟然有道伤,已经崩裂,卫龙汉下床正欲取药,就听见背后一个明明沙哑低沉听起来却像刀片刮在玻璃上的声音说:“卫龙汉,你真他妈是个自私的人。知道我对你的感情,还要碰我。”

  卫龙汉披上衣服,冷冷地说:“你误会了。我对你,就像一个心理医生在医治由于缺乏安全感而患上盲目恋爱症的病人。明知道在治疗的过程中双方很可能同归于尽,明知道你无药可救根本被世俗判了死刑,但我还是会因为职业道德和那点残忍的私心,尽最大可能地对你仁义至尽。”

  转过身,冲他挑了挑眉,嘴角挂上一抹淡淡讽刺:“你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我从来没见过你这种蠢得让人心动的人。很适合被一点一点地粉碎。”

  看着周思作含着这句话,却不敢品味,一脸愣愣,笑了。走到房间一角,注意到拾在手中的鞭子才想起自己本来是要取药,不过,不妨将错就错。
作者: luxiaoao    时间: 2011-7-31 09:52
 22

  周思作盯着他手里的东西,轻蔑地笑了,卫龙汉见状甩了甩手里的玩意,也觉得挺无聊地“切”了声。

  “周思作,我知道,一根麻绳不能让你宁死不屈,正如这条鞭子没资格让你视死如归一样。”他很慢很慢地说着,声音里却有种危险的东西疯狂地滋长。“不过这个家伙,就是再-汉子也得退避三舍。”

  掏出一支针管晃了晃,里面装着的一些淡yello的药剂,在朦胧的灯光下浓度十分诡密。

  周思作的脸色果然变了:“这是什么东西?”

  “也许是一种毒品。”

  那人听闻脸色反而变得愉悦:“你舍得?”

  卫龙汉是安了心要杀杀他的锐气:“当然舍不得。这药贵得很。”

  不知不觉,可怜的男人又败一局。强颜欢笑地试探着:“好啊,我认了,你弄死我好了。算你狠,我怕了你成不成?”

  在心里偷笑一番,卫龙汉故意把铁石心肠敲了敲,表示固若金汤,没得商量。走过去将那人双手反绑,脚踝上也拴了个套,然后把一管不明液体全都注入其手臂。

  “你TMD怎么不消毒!”

  翻了个白眼,卫龙汉把他整个抱起来,似乎觉得他太重了,没走几步,手一松,男人跌下去打了个滚。正眼冒金星,浑浑噩噩,就被一股力道直往前拖,骨头都快拽得分家了,终于爆了粗口:“你个混账,要整死你老祖宗啊,卫龙汉,老子跟你没完!”

  卫龙汉停下来了,弯下腰看了他一眼,嘴角挽起一个阴险的弧度,眉毛轻轻挑了挑,再突然一斜,一把刀样,把他戳了个体无完肤。接着一脚,男人被踢进了洗手间里。

  “不会吧,好歹老子也跟你一夜春宵,那个叫什么,金风玉露一相逢,胜却人间无数……”

  “哟,文采不错。”卫龙汉蹲下来,伸出手将他的嘴巴捏住,任他在那里-然大怒地唔唔唔唔。而另一只手很缺德地罩上了他蜷着的小弟弟,略微一套弄,那玩意就像缩骨功破般一下子就长成了一棵参天大树。“瞧,这小屁孩竖起来还想给老子遮阴呢。”

  经不起逗,周思作老脸一红,也不穷嚷嚷了,盯着卫龙汉布满血丝的眼,唰唰地直放着触死人不偿命的高压电。

  卫龙汉轻轻一笑,笑得很轻,就像一根羽毛,sao在男人心底,犹如蚂蚁钻心。“今晚你就在这乖乖呆着吧,我知道你怕黑,不会关灯的。”

  周思作已经在心里把他十八代祖宗操了个遍。四面落地镜,将他笼罩得严严实实,可谓司马昭之心人人皆知,就是想让他好好瞻仰下自己Yindang的丑态,他明白得很。

  “你真是个恶魔。”周思作刻意忽视从身体内部升上来的热腾腾的仙气,惦着一颗摇摇欲坠的心。男人在他Y茎上套弄的手在-上的马眼鼓动颤悠的时候,赶忙捏住了-,然后用鞭子于上打了个结,继而分开他的腿,将把柄-下面的花穴中。

  这个时候周思作终于明白他要干什么了,心头慌乱之余凄凉无比,干脆闭上眼睛,将自己眷恋的那张俊颜弃如敝履。

  “滚出去!”他艰难地动了动喉结,下了逐客令。“滚啊!”死劲夹住腿不去摩擦腿间胀鼓鼓快要开花的东西。

  卫龙汉盯着他,沉默了一会。糊在男人腿间干涸的血渍和透明粘液让他动摇了一厘,而且深秋的气温很低,这人又不着寸缕,怕是会冻坏吧。但一想到男人的可恶同情心立刻就四分五裂。即使如此,这具被他强取了身子的温度契合在他怀里的感觉依然挥之不去,却令他下了一个毛骨悚然的决定:“你就好好呆在这里,不要吵,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说罢带上门,上锁。脚步迟缓地离去。

  第二天起来,很奇怪,他竟然没有发病。

  一想,原来是自己一夜无眠的原因。不禁失笑。

  果然啊,人心这个东西,太妖魔了,就是自己也猜不透,降不住。

  穿上睡袍,打开浴室的门,看清里面的光景,卫龙汉呼吸一滞。

  赤身-的男人,浸在注满冷水的浴缸里。脸色苍白,双眼紧闭。
作者: luxiaoao    时间: 2011-7-31 09: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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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剑帮一向活蹦乱跳百毒不侵号称有九条命的不死猫竟然病了,真TMD稀奇。

  那些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一下就举国欢腾,争先恐后兔死狐悲地要去探病。

  蒋礼谦也觉得千年难遇,随波逐流地去买了个廉价花圈,驱车前往,走到一半的时候醍醐灌顶,赶忙扔了花圈去花店研究花语,不知他怎么研究的竟然捧了九百九十九朵玫瑰还问心无愧屁颠屁颠的。

  而魏明祺也来医院打了趟,留下个烟斗可观而不可亵玩,暗喻周公得病是个跨世纪的迷,只有福尔摩斯才能够洞悉迷因。

  而蓝剑帮的老大碍于舆论,害怕众口铄金,另加掩饰罪责,只好昧着良心奉上歉意。

  “思作,这把沙漠之鹰,是我特地买来孝敬你的。”卫龙汉笑得满口獠牙,吐着蛇信,“记住要守口如瓶,否则现在老子就交代了你!”说着立刻变得柔情似水,哪知没控制好变成洪流决堤,病人差点没被淹死。

  “老大,我想吃苹果。”周思作也平分秋色地-一副极度虚弱的样子,艰难地抬起手,指了指桌子上的红富士。

  卫龙汉嘴角一抽,想起什么,又用手把缺了一块的笑容粘好。掏出一把瑞士刀,唰唰唰唰,肥硕的苹果三下五去二只剩个光秃秃的核。

  周思作翻了个足以申请吉尼斯记录的超大白眼:“老大费心了,就让小的孔融让梨一次吧,呃,你吃。”

  卫龙汉扔掉手里的旷世杰作,还觉得自己的贡献有目共睹,-一副无比光荣千世流芳的-样,又拿起一个苹果两眼放光,唰唰唰唰,这次连核都没了。

  “算了。”周思作终于妥协,“给我倒杯开水吧,渴了。”

  “要我给你当佣人,这个价你开得起吗?”话是这么说,还是起身好生伺候着,前往饮水机的脚却被男人抱住:“老大,你还是关心我的嘛。”

  卫龙汉的脸一下子就黑了,甩开他的手:“周思作,别TMD得意忘形,昨天晚上一个人和-斗争的滋味如何?”

  男人的脸变得比卫龙汉的脸还要黑:“真他妈-,-极了!我还想试一次呢!”

  “嘿嘿嘿,”一个长得奇形怪状的白衣天使在门边摆了个极其讨打的姿势:“老大,周哥是病人,你就不要再对他拳打脚踢拉。”P股扭一扭地,腰一摆一摆地,头发下面像藏了个鼓风机,极其让人呕吐的飘逸,“周哥,我蒋儿只为你风情万种,倾城倾国,啊,山无棱,天地合,才敢与君绝……”

  定睛一看,两人已吐chengre干。

  搞怪搞得人类灭绝的蒋礼谦突然正色,拉下面孔,再弹了回去,将手上的玫瑰往天上一扔,仙女撒花,他闭上眼-沉迷的样子,狗鼻子一阵乱吸:“多么-漫啊……”

  话没说完,就被人扑到乱踩鞭尸。

  还好周思作壮,没几天就出院了,一回蓝帮就被万多个人众星捧月似地贪婪地端详。

  “周哥,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你变得更加生动美型了。”

  “周哥,你生病了,可担心死小弟了,小弟茶不思饭不想,天天上庙烧香,生怕搞不好你就离我而去了……”

  “周哥,你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呢,帮里有多少暗恋你的家伙知不知道,如果你有个三长两短,不知有多少对你芳心暗系的孤男寡女为你陪葬……”

  “够了!”周思作受不了地捂着耳朵,提起真气运足内力一声狂吼,顿时天昏地暗,山崩地裂。

  “哇塞,我终于见识到,什么叫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了。”安静之后,窸窸窣窣地响起膜拜感动的声音。

  平时不苟言笑,厉声厉色的卫龙汉脸色也柔和不少,“好了好了,言归正传,今天我要介绍个人给弟兄们,这是徐广龙,年级要比你们要大一轮,尊声徐哥就行。”

  站在卫龙汉身后身形瘦削看上去十分jing干的男人,阴着脸点了点头。刚才大家和睦融融,就他一人板着个死人脸,声色不动,仿佛在看一出闹剧。

  被卫龙汉介绍给大家时,男人皱着眉头十分不悦,刚才在孤僻里的享受劲尽数散去。

  徐广龙长得很吓人,乍看下有种刀疤脸的幻觉,其实没那些虚张声势的玩意。倒是骨子里天生就有种戾气,眉似乎用刀刮出来的,眼睛就像枪在脸上近距离开的两个洞,透着一股xuexing的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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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人是谁,这么眼熟?”周思作故意逗弄蒋礼谦怀里的猪,和他咬了咬耳朵。

  “这你都不知道?”男人低声说,“在北京公然抢劫珠宝,继而转战安徽两次抢劫银行,一发不可收拾地跑到沿海绑架富商,前一阵子为了救兄弟买了八百公斤炸药要炸监狱,火力强大着呢。警方悬赏一百万全球通缉,能不眼熟么……”

  “明摆着烫手山芋,老大还敢要?”

  “哼,都像你这样缩头缩尾,怕这怕那,蓝剑要什么时候才能拨开云雾见天日?”蒋礼谦瞥了他一眼,不跟他一般见识似地溜到一边,把周思作气得要死。

  “两位在说什么?”在新来的干事面前做得鬼鬼祟祟的,始终不大好,卫龙汉图个周到,免得在人家心里落得个蓝剑排外的暗示,也就打打圆场,稀释下沉闷的气氛。

  “哦,没啥,都是周思作这个乡巴佬,”说着走过去亲昵地拍了下徐广龙的肩膀,“没见过帅男,看到徐哥就兴奋得跟什么似的,我说嘛,男人没一个好的,都是喜新厌旧见异思迁的狗东西!”娇嗔着推开手里的东西,坐在一边-怄气的样子。

  “咳。”周思作尴尬地咳了声,左顾右盼没找到地洞,只好抬起头朝老大求助。

  卫龙汉也是一个头两个大,还好身旁的男人虽然脸色变了变,也没变个所以然。大概在江湖上跑久了,碰到的怪诞数不胜数,早就司空见惯,估计蒋礼谦秀的这一出,对他来说,就像在穷乡僻壤随地大小便那般不值一提。

  蒋礼谦收到老大的警告,也不敢造次了。因为这个男人跟他见过的都不同,身上有股浓浓的杀气,只有杀过人,杀过很多人,才具有的,坚不可摧,生人勿近。

  “思作,念在你大病初愈,不宜操劳……”周思作一听,就知道那人在赶他下岗,说jing辟点就是夺权,脸一黑,顿时狂风怒号:“你以为我是蒋礼谦那个娘娘腔?在地上摔一跤就半身不遂,离死不远了?卫龙汉,今天我总算看清你是个什么样的人了,我周思作向来一根肠子通到底,不要在这里给老子打官腔,大不了老子不干了!你不是把接替我的人都找好了吗……”

  剩下那些更难听的话被一只手捂住,男人这么不分场合,由着性子乱来,蒋礼谦也急了:“好你个周思作,你骂他就骂他,干嘛把老子也扯进去,我哪里得罪你了,还有老子哪里娘娘腔了,我是中性美的jing髓!惊鸿艳影,绝世-……”

  旁边沉默是金的魏祺明也受不了了:“我说你们两个是半斤和八两。老大的意思让我来传达好了,周思作给你十天的时间调整状态,回来我们再探讨你何去何从好不好?但有一点是肯定的,你再这么说话不经过大脑,很抱歉,蓝剑金牌打手这个位置就要拱手让人了,还有蒋礼谦,你这神经分裂症还好不了,自己去疯人院疗养,床位都帮你定好了,号码六六六,绝对吉利……”

  “够了够了,”蒋礼谦狠狠把猪摔在地上,站起来一只手叉腰一只手指着男人:“果然啊,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告诉你,魏祺明你少在这里陷害忠良,你自己都是五十步笑百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暗地在和一个-来往,还经常和某个神秘人物在地下赌场悄悄接头,还有那次的货计划这么周密怎么会搞丢……”

  接着乒乒乓乓,轰轰隆隆,卫龙汉在外面已经抽完一根烟,里面仍旧响声不断,那个站在旁边陪他吹风的男人,竟然笑起来,不惜狰狞掉整个脸庞:“卫少,你的手下真有趣,哎,”随着这口气叹下去,那双映着彩霞的眼里,浮现出一丝温情,“我以前也有不少兄弟,哪个不是肝胆相照,出生入死,特讲义气。在这么多次和警方的生死较量里,一直都是背靠背肩并肩……就是人死都死了,也要背在身上对那些龟儿子还击,他就是这么被捕的。真的,我说的都是真的,你肯定不会相信,就是被一具-连累得不能突围,!当入狱,他也不会放下自己的好兄弟。我都觉得他很傻,真傻啊……”

  大概是被徐广龙身上散发出的悲怆所影响,卫龙汉也为男人所描述的生死相依的兄弟之情

  所震惊。一个人能够对另一个人不离不弃,就是枪抵在太阳穴上,也不动摇,真的是不容易,很不容易。

  他的手上有徐广龙生平所有资料,名副其实的一代悍匪,曾持AK47,与警方多次交火,均锐不可挡,大获全胜。许多警匪片里的jing彩情节都是他当时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勇猛的原型。只有那一次,他落掉了两个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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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早上一来,就看见一干人围成个圈圈,不知在作什,旁边还有一支拉拉队在呐威助阵。

  “到底怎么回事?”卫龙汉揪着王虎的耳朵就开始严刑逼供。

  “哎哟,哎哟,”那尖嘴猴腮的家伙哀叫连连,眼睛却瞟着队员们不约而同抖着的A,B,C,D。罩不等的胸脯。

  “老大,他们在斗蛐蛐!”

  卫龙汉把他扔在一边,走过去拨开人群:“哟,好大的两只蛐蛐!”正沉浸在豪赌里的同人们只觉头上一阵惊涛怒-刮过。

  圈里的两个人,一个是蓝剑的金牌打手,看来被寄予厚望,正光着膀子在江东父老的加油声中绽放着战神在世般的光芒。而魏祺明也不甘示弱,手臂上的肌肉隆起一座座小山,颇有金刚不坏之身的味道。

  “魏祺明!”虽然被对手压得死死的,但还不至于一败涂地的铁血战士,在听到这声怒喝时,手臂一软,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溃千里。场上顿时响起遗憾的叹息。

  “他怎么还在这里?”这个时候,在场的才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赶忙噤若寒蝉全作-兽散。丢下那两个男人当作祭品慰藉老大的怒气。

  魏祺明临危不乱,站起来点上一根烟,吞云吐雾一番:“老大,你来拉,我可是把你的话带到了的啊,但这家伙藐视你的决断,非要和你讲数,说要讲得你天旋地转,不战自败……”

  卫龙汉一个白眼。走过去在周思作对面坐下,怒目切齿地瞪了他一眼:“对于我的决定,你还有什么不满?”

  周思作把散在桌子上的钱捞过来,进入备战状态,抽出一根烟,戳进嘴里:“你想赶我走,好啊,但你得给老子安排世界上最豪华的别墅。东边得有海,深蓝色的大海中鲸、海豚和各种各样的鱼类自由的游弋,还要摇摆,”男人眯着眼睛,浮想联翩地,“北侧得有山,这山必须长得像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比如我这样的,上面奇花异-,-语花香,雾气缭绕。南边……”

  卫龙汉差点-了出来,再不打断他嘴里魔术师般的构景,恐怕得暴毙。

  “阁下到底是在说供你十天休憩的度假胜地,还是在打造你嗝屁了的风水宝地?”

  “我还没说完!”某人-个总统演讲被打断了的不怒自威的表情来,“室内的娱乐设施是万万不能含糊的,豪华影剧院、保龄球馆、恒温冲-游泳池、恒温酒窖……私家园林内除了标准游泳池、标准网球场、篮球场等设施外……”

  “等等,”听到这里,卫龙汉做了个暂停的手势,“你TMD以为你是谁?老子没空听你瞎吹,”站起身来,手一招,从人群里挤出十个彪形大汉,“把他给我拉下去,关到街上最烂的公厕里,每天一顿饭,十天之后再打120,实在没戏就裹进-席扔到垃圾堆里……”

  “不会吧……”周思作摊在椅子上,扭曲着脸哀嚎,“老子好歹也算一代忠烈啊……”

  十个大汉各捧一塑料袋,吐得人仰马翻,卫龙汉早就放水放得虚脱了,魏祺明还算定力不错,原地抽搐,其他道行浅的已是失心疯……

  跟着周思作遭殃的还有蒋礼谦,“我俩真是患难兄弟。”蒋某人搭在他的肩上,一脸冤死的表情,“总有一天,老子会把你活埋在传说中的极阴之地……”

  顺道还派去了个心理医生,在两人的水火不容里当个调节器。这个人长得简直惨不忍睹,皮肤惨白,活像十年被关在地窖里。长相集合了欧-中韩惊悚片里所有的-因素,据说前往“禁闭室”的路上,蒋礼谦整个人都挂在周思作身上,浑身抽搐得可以媲美全功能的-器。

  十天后,在一个电闪雷鸣的夜晚,三人凯旋归来,踏进蓝剑帮大门,发现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不知是停电了怎么的。更重要的是没有一点人气。

  “不会吧,我们才出去几天,蓝帮就被灭门了?”周思作沉吟。

  蒋礼谦牙齿咯咯地上下直打架:“要是当真如此,那咱们的老大,这么个绝世美人,岂不是先jian后杀?”

  旁边的那个矮个子,叫李先的白大褂,冒出一句:“节哀顺变吧。”

  “哎呀……”蒋礼谦突然跳起来,小脚在半空蹬了一蹬:“有东西滚过来,是不是哪个家伙的死人头啊,好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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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这时,哢的一声,大厅里光芒大放,有人鬼叫:“蒋礼谦,你连自己心爱的猪都不认得了?”

  周思作慢慢拿开挡在眼睛上的手,顿时傻眼了,只见面前人山人海,脸色清一色的肃穆。坐在前面最中间的卫龙汉更是一脸黑线。

  再一看,天花板上吊着彩球,飘着彩带,喜气洋洋,五彩斑斓,墙壁上写着五颜六色的英文狂-:Happy birthday!

  脚下一头穿着公主裙被打扮得不伦不类的小猪,蹭着蒋礼谦的裤腿嗷嗷直叫。

  一只身着蓝色小西装的长毛狒狒像人猿泰山样,在那些不堪重荷的装饰上险险攀援过来,落在地上,做了个谢谢观赏的姿势,翘着嘴,举起桌子上的生日蛋糕,屁颠屁颠地摆过来,咧开嘴冲他直笑。

  看他还愣在那,有人出声提醒:“周哥,今天可是你二十八岁的生日啊,大家商量了一下,决定给你个惊喜。”

  不说惊喜是骗人的,周思作明明快感动死了,偏偏要做出一副不感兴趣就是不感兴趣的表情。

  又有个人走过来,手里捧着个jing致的礼盒,在他面前优雅地掀开。

  周思作直勾勾地盯着躺在丝绸上黑得发亮的玩意:里面赫然是一把捷克-,他一眼就认出了它的型号。毕竟这是他梦寐以求的能给他的手指带来最大快感的轻武器。性能相当牛逼,在国际武器市场,这个品牌和前苏联的AK、比利时的FN、美国的柯尔特一样具有很好的声誉。拥有它,无疑他的戎马生涯将步入最辉煌的时期。

  周思作笑了,望向坐在不远处的卫龙汉,不出所料那人脸上隐隐透出一种自豪和期待,只可惜他打错了算盘。

  “不错,这的确是我朝思暮想的东西,卫哥的心思真是细微入致。但是,”他说,“我能不能自己挑选生日礼物?”

  “哦,”卫龙汉也和他杠上了,“那你想要什么?”

  周思作卖了半天关子,才说:“我要一封情书。你写给我的情书。”

  这次,轮到在场的所有人傻眼了。

  老大的脸也乌云密布,狂风大作。

  “卫龙汉,我要一封你写给我的情书。”男-义凌然,毫不畏惧地重复了一遍。

  “周思作你疯了啊!”旁边的人急得直掐他大腿,但话都说出来了,哪有收回去的道理。

  卫龙汉脸上的恼怒和鄙夷此起彼伏一番,终于归于平静,站起身:“好,我答应,你跟我来。”剩下一堆人很尴尬地狂欢。

  周思作松了口气,心里比一团乱麻还要乱。这么好的一把枪都不要,你真是个SB,他拿着自己的傻劲就开刷,随即又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谁叫他喜欢这个男人呢,对他的感情既虔诚又叛逆,一点都不担忧被玩得支离破碎的自尊心。

  “把门关了。”

  周思作刚走进老大的私人办公室,背对着他的男人就吆喝了一句。

  他故意很低调地奉命行事,在门关上的一刹那郁郁寡欢的躯壳下再也掩饰不住满心欢喜。

  “衣服脱了。”

  他知道老大很生气,在下面不仅扫了他的面子,还提出这种性质恶劣的要求来。当时没有拒绝,就是准备上来收拾他的。

  脱就脱,又不是第一次坦诚相对。

  等他赤条条地站在空气里,卫龙汉才转过头,那种似笑非笑似怒非怒的表情叫人猜不透。

  “我从来没写过情书,你最好教教我。”轻言细语,相敬如宾。

  说完拿出笔记本,打开,见状,后面的周思作赶快提醒:“我要你亲手写的,用笔。”

  “好啊,”卫龙汉点点头,“没问题。”

  周思作一个白眼扔在他背上:“哪有写情书用便签纸的?”

  “哦,不好意思。”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男人换了张,正襟危坐,咬着笔头,苦思冥想状。

  想了会,又转过身对他招招手,“站那干嘛,过来坐啊,我还等着你指教呢。”

  周思作顿时那个心花怒放啊,欢天喜地地跑过去,胸口揣着个小耗子,心脏畸跳指数达到一个前所未有的程度。但在看见男人身旁那把与众不同的椅子时,犹如被泼了一盆冷水,全身结满冰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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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其说那是一把怪异的椅子,不如说是一种邪恶的刑具。而且是专门为他量身定做的。

  从上面两个的圆孔里,各伸出两个粗壮的圆柱体。橡胶质地,应该比一般的橡胶还要软一些。

  椅子上下手铐脚铐张开嘴,面目可憎地等在那里。还有个铁铐,被固定在椅子面上三分之一的位置。从它横跨的黄金地段来看用途不言而喻。

  周思作呆呆地望着面前的东西,心头酸得无以复加。自己对男人心里那点寥寥无几的感情不死心的压榨,该是为此付出代价的时候了。

  明明知道卫龙汉不会接受他,但他总是不甘心,还要自不量力地在这注定是飞蛾扑火的爱情里偷jian耍滑,弄巧成拙地编织心网想要捕捉这幸福的流沙。

  男人眼底浮起一缕感伤,像涟漪般层层扩散,但在卫龙汉抬起头来,立刻激荡起来,随即化作一片澄清。

  “坐。”卫龙汉冷冷地盯着他说,“难道你不想要这封情书了?”

  周思作拳头一捏,心头有什么狠狠绷紧,但铺头盖脸地打来一种强烈的感觉,像是在催促,他真的是想要一件信物,留在自己身边。

  突然就很无奈,继而洒脱开来。

  “坐就坐!”妈的忍忍就过去了,就当作特殊训练的项目,有啥了不起的!一边给自己打气一边又难免惊魂不定,P股挨过去,手捉住圆柱体,对准下面两个小孔,慢慢让圆硕的头滑进去。但没有润滑油的推波助澜,那两根擎天柱又粗得无法比拟,要完全吞下去相当困难,周思作的腿都弯酸了,还是不得要领,搞得他汗流浃背,焦头烂额。

  哪知道那人突然抓住他的肩,狠狠往下压去,“啊……”看他一副小人样,就知道没安好心,周思作疼得想嗝屁的心都有了。在他哎哟哎哟哀嚎得没完没了的时候,卫龙汉迅速将他的手脚拷起来,软在那里无辜之极的小弟弟也未幸免于难。

  靠,周思作你叫什么叫,拿点骨气出来好不好,某人在心中立下座右铭:生当做人杰,死亦为鬼雄。横批:视死如归。这才雄心满满,铁骨铮铮起来。

  “这凳子不错啊,专门治顽固性痔疮的,老大,谢谢你了啊,嗷……”嘴巴才-Q了一半,那两根柱子竟然浅浅抽动起来,你上我下,我下你上,偶尔齐头并进,双管齐下。顶得他像只惊弓之-,簌簌发抖,慌乱不已。

  幸亏这东西对他一见如故,挺怜香惜玉,动得很慢,几乎就在他Y道口和G门的括约肌附近来来回回地流连着。不然还不把他痛死,刚才坐下去的时候可是受了伤,流了血的。

  “看什么看!”周思作抬起脸,正好和男人四目相接,本来是天雷勾动地火的一着,只可惜他现在-在这部机器上生死未卜凶险无比,也就没那个心情。“-快点写!”

  卫龙汉冲他-个倾倒众生的微笑:“怎么写,我写不来啊,你说好了。”

  郁闷。“等我想想!”周思作恶声恶气趾高气昂地鄙视了他一眼,开始急中生智在心里奋笔疾书地打-稿。但有那该死的东西在身下垫底,他的jing神怎么也集中不起来。那圆润的触感马不停蹄地爱抚着-,伸进去拨弄着-上沉睡着的敏感神经,另一根也不断松弛着紧致的括约肌,sao动着肠壁,周思作只觉麻-不断,难受得很,久而久之,恨不得自己动起来,觉得他娘的太慢。

  “上面加了点-。”卫龙汉用笔尖点了点他的P股,“你最好快点,我都要打瞌睡了。”

  周思作也急了,可刚刚想到个词汇,肉麻得生龙活虎,就被下面突然加剧的抽&插给捅忘了。那-不复先前的缓慢拖沓,而是伸长脖子,奋力往上一顶,直顶住他的花心,颤了颤,休息了休息,再缩回去,又一下以惊涛拍-的架势给顶到原先那个位置,周而复始,孜孜不倦,搞得周思作有点飘飘欲仙。体内一股燥热在媚肉里徐徐蜿蜒,仿佛一根钢丝,那甬道就像被贯穿着傀儡,随着快感的驱使翩翩起舞,收缩吞吐,夹着圆棍不放。花穴很快湿了起来,肠液也分泌得忘乎所以。

  “-……写完没有!”周思作好不容易憋住口气,赶快吐了出去:“就写周思作我爱你,反反复复写他个一百遍好了!”
作者: luxiaoao    时间: 2011-7-31 09: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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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他妈真是窝囊啊。周思作自嘲,他何时有过这种“光辉形象”?被串在两根棍子上,任它们钻着身体最羞耻的两个地方,还不敢有异议,他怎么能这么窝囊?

  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这个卫龙汉究竟有什么魔力,咋就能把他吃得死死的?真的是……

  “我已经写好了。”纸被男人拿高,和他的眼睛平行。周思作终于找回了一点意识,定睛一眼,差点-出来。

  上面全是恩啊哦哦之类的字眼,顿时明白自己被耍了。此时此刻,他是暴怒的,但依旧敌不过内心深处的委屈,悲愤不已的同时又叹着气:“我说,你就不能……”突然觉得很气很气,“滚你妈的卫龙汉,我日你个爷爷!啊……”

  看,看,就知道TMD没好果子吃。周思作咬住嘴唇,把心跳死死掐住,也不要泄出让那人逮到大做文章的-,下面突然剧烈抽&插起来的棍子,一下又一下撞击着他的花心,让他全身都抽搐起来,抽到脱力。

  “呃……呃……”这绝对不是我的声音,绝对不是,男人掩耳盗铃地自言自语。操,TMD不是我的还是谁的,真是没出息!但已经顾不了这么多了,换个人说不定早就失禁,估计他也差不多了,快感实在太强烈,不信你来试试,前后被相当于两个-的力道像上了发条一样插来插去,不崩溃我跟你姓!

  更痛苦的是Y茎又被铐子死死拷住,连点-Q的空间都被杜绝,下面又-达到飓风过境般的高-,就是葛洲坝也给冲毁了。

  “很久没这么-过了吧?”卫龙汉把椅子转了个圈,身子慵懒地倚在椅子背上,用圣母玛利亚般普度众生实则Yindang子民的眼神,洗礼着他徒劳挣扎尤似鲤鱼跳龙门的身躯。

  “啊……”周思作只有闭着眼睛,夹紧腿,手脚都被牢牢禁锢,连自nue都做不到,甚至能更加清晰地感受到那人的眼神,如同cuiqing剂般流泻在皮肤上,连毛孔也Yindang起来,跟着下面的两个小孔收缩蠕动,下面yinshui潺潺,上面汗水不断。活像有个蒸笼罩在身上。

  “混……账……”yin棍似有生命般,不断戳刺在他的敏感点上,他不由弓起身子,缓解血液的逆流,以及Qingyu的腐蚀。但事实证明,这是毫无用处的,-灼烧着他的神经,总是在他要断气的时候,使他不堪重荷的-以及各种各样的情绪置死地而后生地狂乱一次。

  偏偏这个时候,敲门声响起。

  “如果你不想让人知道此刻你正在享受另类电椅,最好把-叫吞下去。”卫龙汉丢下一句,便离开,接着门“哗”地一声大大打开的声音,把周思作吓得差点休克。

  还好卫龙汉人高马大,将那对于某人来说致命的空隙堵住了。

  “什么事?”

  “哦,老大,他们叫我送两块生日蛋糕上来,咦,我们今天的主角哩?”

  “他死了。”男人懒得废话,言简意赅,直接一句。

  那人-了-鼻子:“哦,这个……”

  卫龙汉:“扔给狗吃。”然后门重重关上,周思作简直感激零涕。

  等他转回来,男人已经不行了。全身湿得可以拧出水,身体一蹭一蹭的,回光返照,卫龙汉脑海里出现四个恶毒的大字。

  但从周思作宁愿僵死也不用肢体语言求饶的模样来看,也算是度过自甘堕落的危险期了。不过那人血淋淋的嘴唇,挺刺眼的,也很炫目,他差点就扑上去来个地地道道的蹂躏。

  周思作抬起脸,冲他-个嘲讽的笑。似要倔强到天荒地老。先前他的确是达到过-,毫无人道的-,都快去了他半条命了。但后面只有疼,很疼,在那可恶的东西停下时,他完全感觉不到酷刑已经告一段落了,仍沉浸在持续-弄的痛不欲生的错觉当中。

  “你满意了?”苍白的嘴唇还有力气反驳,“你能不能再开大点,你满意了我可没啊,难道你就这点能耐?哈,我看你还是算了吧。”

  卫龙汉不理他,这就是对他最好的挫败。弯腰从椅子下取下个塑料袋,里面装了大半透明的液体,“你知道这是什么吗?”面无表情地打趣他,“自己的yinshui都认不出来了?”

  在男人脸涨红快要哭出来的时候,卫龙汉笑了,拿出个jing致的小秤,将袋子挂在钩上,“哟,不错嘛,流这么多。”

  周思作的脸一下就白完了,嘴巴动了动,呕地一声吐了出来,继而昏倒。
作者: luxiaoao    时间: 2011-7-31 09:54
29

  周思作是被一鞭抽醒的。

  他已经没有力气睁开眼,勉强动了动四肢,总算知道了自己的处境。

  他正被铐在-,嘴里塞着个东西,不是苹果,也不是-,妈的。现在他饿得慌。

  一只手钳住他的下巴,顺着脸颊上爬,深入浓密的头发,猛地拽紧。

  “睁开眼。”t

  一个熟悉的声音正用不可违抗的语气对他命令。

  周思作只有照做。其实这也是他的意愿。无论男人离他有多近,心中总是对他有些想念。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并不是你爱的人在你面前却不知道你的心意,而是他明明知道却不回应你,甚至享受地看你苦苦煎熬翻来覆去。

  卫龙汉放大的脸就在面前,修长的眉毛,挺直的鼻梁令人心悸的立体。特别是他的-,因为近距浓浓的,让他感觉就像闻到了天堂的花香。明明那么真切却又遥不可及。

  男人的身体离开了,一股失落充斥满他的心房。活着的意义似乎黯淡了一些,却又因为某种希望而逐渐明朗。

  “以后你想上我的床,就得满足我的癖好。”男人说着,又是狠狠一鞭,抽在他麻木的腿根上。刚才经历了那场滑稽的X交,周思作依然是浑身瘫软,下半身似乎藕断丝连地和他的腰部连接上。

  前面两鞭只是起到预热的效果,打在-上的第三鞭才完全唤醒了他的痛神经,他突地挺了挺身子,委顿下去时已是被抽了骨头的无力,但仍是打起十二分的jing神和他对视。

  “腿张开!”卫龙汉将鞭子一圈一圈地缠在手腕上,扬起下巴,一字一句地逼他认识羞耻,“听到没,别让我说第二遍!”

  周思作的眼睛奇怪地亮了亮,尔后服从地慢慢张大腿,即使是一个微乎其微的小动作,下面传来的撕裂感也足以让他咆哮一番。

  “啊……”男人手中的鞭子在空中甩了几个圈,出其不意地抽在他的Y茎上,周思作感觉那脆弱的地方似乎有个火团砸下,持续地烙烫。毕竟他从没有当M的经历,反应难免生涩,殊不知这正是主人看好的,愿意花尽心思所玩味的。

  “闭紧你Yindang的-,还有下面那张狗嘴!”

  “靠!”男人用那种若无其事的表情道出下流至极的污言秽语,高明又另类地挑战着他的极限。周思作完全没有经验,一来就遭了他的道。接连又是几鞭,鞭鞭正中红心,抽得他都有点颠了。

  “啊……”特别是打在他-上鞭子,重重的力道抽开他的唇瓣,直击-,飞开时还带起一些yin液,而下面的小孔怕是连锁反应,跟着大力收缩,括约肌痉挛得失了弹性。

  “不,不要……”嘴巴已经咬得破碎了,如今被男人一咬,又出了不少血,嘴里一片腥味,有种内出血的可怕幻觉,几鞭下来,周思作怕了,把腿闭得紧紧的,恨不得化身为人鱼,男人见状,也不阻止,就狠狠地抽他的大腿,小麦色的皮肤上交错了几十道鞭痕,那人意识到逃避是无用的,才放弃了合拢大腿的蠢劲。

  “呃……”歹毒的鞭子见缝插针,一逮着空子,就从不同角度变换着力道直取他的花唇,没一会周思作全身抖成了个筛子,破娃娃似的,躺在那里奄奄一息。卫龙汉一点都没饶过他的打算,鞭子依旧划着大大小小的弧度扔在他红肿的-上,那可怜的花瓣被打得蹦蹦跳跳,被不断泄出的yinshui洗得发亮,Y毛更是打了一层摩丝,冲得高高。

  “呃啊,哦嗯……”男人已是神志不清,大开双腿像个兽夹,在深处的-被一鞭抽得充血歪倒时,“啪”地一声猛地合拢,继而像被抽干力气似地张得更开。P股下的床单湿透了。

  他再没有勇气去看男人脸上充满快意的表情,他的灵魂陷落到最深处的已被时光所埋藏的记忆里。它们是腐烂的根本不值得刨根问底,但是在这种情况下被他饥不择食地充当慰藉。

  以前每逢生日,他都是孤单的,没有朋友为他吹灭蜡烛,划开蛋糕,逗他开心。只有他一个人,沉沦在黑暗里,消磨着内心深处的憎恨和孤寂。昙花一现的灰暗童年,被时间洗得发白的如同白骨森森的过往,以及第一次遇到男人心悸到荼糜的心情。真的,那一刻他好开心,他如同蝼蚁般的生命终于地震了一次,那些压得他喘不过气的过去一一崩塌,成了一片不再被他记挂的废墟。
作者: luxiaoao    时间: 2011-7-31 09: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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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差不多了,卫龙汉取出个大号伪nangen,-他张得大大的不停吐出yinshui的花-,机关一拨开,那玩意便轰轰隆隆地振动幽转起来,“啊……啊……”男人的坚持已不再,只剩赤luoluo的脆弱,以及堕落的灵魂在那飘逸。

  周思作的嗓子都叫哑了,泪水汗水混作一气,唰唰滚落几乎把他的脸给脱了层皮。

  卫龙汉欣赏了会,又如法炮制地在他的G门插了根电动香肠进去,这下不得了,男人哪里受得住下面唱着的双簧,整个人都疯了,身体抖得快要坏掉,卫龙汉皱了皱眉头,将东西取出来,放了他一马,去卫生间弄了盆冷水,泼在他身上。

  周思作一清醒,就看见男人手里拿着个微型机械人,冲他狞笑。上都上了贼船了,半途是跑不掉的,就像蓝剑的帮规,只许入不准出。

  “你……放过我好不好……我他妈受不了了……”周思作发现自己说话都绞舌头,他是真的怕了,这可比玩蹦极跳的时候绳子断了还要刺激百倍啊。

  “好啊,那学声狗叫。”

  “你……你放屁!”这个玩笑也未必太离谱了吧,他突然觉得面前这个男人,变得可怕极了,而自己被搞得死去活来依然不肯低头的倔劲仿佛也超出了他的想像,他就是不肯认输,“你怎么不跪在……老子面前磕头,妈的,做你的黄粱大梦!”

  “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周思作不知变通的愚蠢正好被他借题发挥,失去了痛打落谁狗的机会,才能迎来更jing彩绝伦的摧毁。“这个叫“SM法师”,SM界最新产品,我可是花了大把钱才把它从黑市拍回来的。”

  “来吧来吧,屁话少说,”周思作也不怕了,反正又不会死人,“又不会少块肉,你有什么招式就尽管使出来,让大爷我给你点评下,你可以拿去反馈给厂家。”

  卫龙汉笑了:“有骨气。”这句夸-让周思作感觉自己真陷进了什么深牢大狱。在那家伙被放进Y道时,他笑不出来了,事先沉住气,免得等下火烧P股似的让人看了笑话。

  那冰冷的东西动了一下,再动了一下,做了会伸展运动,才慢吞吞地往里爬去。

  周思作大气都不敢出,臀部夹紧了,而那东西相当智能,对这副身体进行了一次彻彻底底的分析,才开始大展拳脚。它很客气,先小小地电击了一下,男人一下不软都不行,等挤在一块的媚肉散开去各就其位时,它发出了一长串咯咯的-荡的笑声,周思作翻了个白眼:果然物以类聚,这家伙和你一样,是他--。

  里面的东西似乎耳朵尖得很,听到了他的腹诽,开始加热起来,烫得男人直哆嗦,在即将够到酿成烧伤的温度,又忽地冷却下来,伸出四只纤细的钢铁触角,这刺刺,那戳戳。找到了一个理想的地方,触角上又伸出数只触角,猛地刺进肉壁里。

  “啊……”这点疼他很能忍住,但疼里迂回着的酥麻感,分解着他充满自信的忍耐。接着又是电击,小区域的震荡,电流通过触角传递到肉层里,不一会就让他再度Sjing。

  电停,触角又往里深入了一尺,然后放电,这一次比先前要更强劲,支撑着整个花穴的肉在下面附有规律地晃悠,渐渐带得整个甬道颤抖,本来男人里面承受了多次-,不可能有第一次那般身心都受到冲击般的舒坦,更难于传输到大脑。

  而那种久违的循序渐进的从宣泄到-涌的快感再度冉冉升上来,让周思作惶惶不安的同时隐隐有些期待。而这个时候,机械人在他隔着花穴的未知层中从触手的嘴里,排出了一颗又一颗跳蛋,这种跳蛋是一种遇热渐化的化学物质,它们自觉的颤动完全是靠一种化学反应。而且它的捣蛋是不能达到-的,也正是靠这种巧妙的差距而让人抓狂又无可奈何地承受着要-不-的煎熬。

  “呃……”周思作开始扭动身躯,摩擦大腿,可这把火就是解不了,眼看离顶峰不远了可惜就是遇到了鬼打墙。可折磨死他了。还好,那些跳蛋渐渐化掉,机械人突然站了起来,身体抽长,将他的甬道顶高,男人屏住呼吸,不知道它又玩什么花招。
作者: luxiaoao    时间: 2011-7-31 09: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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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思作都不知道这一夜怎么熬过的。如今他终于明白yin神是怎么炼出来的了。

  别提那个-机械人在他体内把那些媚肉像绞麻花一样绞成一堆,再放开,让它们自动高速旋转回到原位-人,还是变成个粉刷匠把一层层静电刷在肉壁上再穿针引线地猛然发飙,或是下面伸出的菱形铁轮用赛车的马力陷在甬道深处飞速旋转,那一下是让他的yinshui都流干了的,还有些其他的千奇百怪的武器不知是哪个整蛊专家发明的带给他全方位的刺激,不谈这些,光是面前那个静静抽着烟用玩味的目光盯着他自顾自地折腾的男人,就让他够受的了。

  而且更绝的是,那个机械人玩到最后竟然自爆了,我靠,当时如果不是有口球遮挡他的尖叫简直可以媲美鬼哭狼嚎,引来无数人的围观,不知会收到多少颗被笑掉的大牙。日你个奶奶。

  还好,这一切都是超科技的勾当,那里除了轻微灼烧以及在一个月之内处于报废状态,倒无大碍。

  哎,做人难,做卫龙汉的走狗更难,做他-的羔羊更他妈难……

  “金牌打手这个职位,现在由徐广龙接替。”在干事会上,卫龙汉面无表情地宣布。

  即使想帮周思作说话,但一看到老大分明是铁了心的表情,也就没人自讨没趣了。

  “为什么?”下来以后,卫龙汉被某人拦截住,要讨个说法。

  “不为什么。”快刀斩乱麻,卫龙汉寒着眸子,“这个理由,难道还不够吗?”

  周思作摆了摆头,似乎想说什么,又说不出口,他不知道该怎样形容此刻的心情,其实他并非舍不得这个头衔,而是不愿放弃自己旗下的杀手!。

  一个势力雄厚的帮派,都有自己的实业,蓝剑也不例外,卫龙汉旗下有不少上市公司,饮料业,纺织业,甚至商业触角已延伸到钢铁,房地产等重之又重的领域。另外还是掌控演艺圈的黑势力之一。娱乐圈永远是-洗钱的黄金乐园,不仅能获得高额票房的回报,把那些艺人捧红之后再物尽其用地遣到政法部门进行贿赂,或者送到合作伙伴那里联络友谊,可以说是一石三-。

  另外,蓝剑还有一个鲜为人知的财源滚滚的途径,那就是一个名为“死神”的杀手组织。其他的不用多说,它最大的特点之所以生意兴隆的关键和AK47的优势如出一辙:简单可靠,坚实耐用,故障率低,成本低廉,杀伤力强,信誉度高。

  “我明白你的意思,”卫龙汉说,“但是我也要让你知道,即使你失去了蓝剑的头牌,以及你的那些专属,你周思作在蓝剑依然占有一席之地,我仍是信任你,所以没什么好担心的。”

  周思作也晓得,男人很少在谁的面前,把话说到这个份上的。其实他根本不用解释得这么清楚,他是蓝剑的龙头,说什么就是什么,要说质疑只有一个人有资格,那就是他自己。

  “等等,”就在他掉头离去时,被男人叫住。“过来。”那人一反往常,对他微微地笑。

  周思作心头一动,仍是没有管住自己的脚。卫龙汉嫌他动作太慢,一下子把他抓过来,抱在怀里,“一个多月了,那里好没有?”

  被牢牢圈在怀里,感受着男人身上明明让人熟悉却又扑朔迷离的气息,周思作紧张得不知如何是好,心脏漏跳了一拍又一拍。

  “别……”察觉到卫龙汉的脚-他腿间,轻轻摩挲着胯下之物,他赶忙后退的身体被男人预知似地拉回来,“呃……”在层层布料掩护下的-很快就被那只脚挑逗得胀痛不堪,发出羞耻-的自己根本不敢抬头看他的眼睛,接着下巴被掐住,抬起,嘴巴被人含住,一条舌头顶入,在他难以置信继而呆滞的目光中,卫龙汉已在他口腔里完成了大扫除。

  “靠,亲你一下就贫血了?”卫龙汉撑住他软绵绵的身体,-一个愉悦的笑容,伸出手钳住他上下左右乱晃躲着他的探究的脸,很亲昵地刮了刮他的鼻子,在他羞得快哭了的时候,唇又封印上去,舌头辗转在牙床牙根牙龈。
作者: luxiaoao    时间: 2011-7-31 09: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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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时候,周思作能清楚地感觉到,有股热流在心弦上清澈地走动。

  这份一日复一日,终会滴水穿石的爱恋,需要多少希望多少幻想穿针引线。

  但他又明白,这只是永无止境的自我安慰。却又无法面对,自己在等待中,撕心裂肺悄然无声的孤独。

  这是怎样一场磨难,心甘情愿被暗暗地颠覆,自己可怜自己的付出,最后只得到一个无言而苍白的答案。

  老大,你有这么多小弟,并不差我一个啊。他想说,却说不出口,他怕,他抵挡不住事实的残酷的腐蚀,被绝望所吞噬求助无门的如同灭顶的感觉谁也不想去尝试。

  然而他只听到自己发出的阵阵-,以及依附着男人的姿势是那么Yindang得不可救药。

  悲哀吗?也许吧。但更多的是,酸涩的极其酸涩的满足。

  “不,不要,会有人看见的……”在卫龙汉的手指挑开他的裤头,潜入,用无比-的速度-索他的下身的线条时,他终于忍不住出声阻止。

  “你还怕人知道?不知那天是谁当着别人的面找我要什么情书。”手圈上他的腰,带着他一转,转进厚实的窗帘后,卫龙汉背靠窗户,而他则伏在男人的胸膛上,一时间两人的心跳捣鼓在一块,你一声我一声地错开或者纠缠。

  周思作知道他是一时兴起,但又因为找不到他仅仅是心血来潮的证据而窃喜。卫龙汉有很多情人,Z爱对他来说就像吃大白菜一样平凡。一想起,就觉得,很扫兴。

  “我现在不想做。”周思作抓住男人的手,想要把它从裤裆里扯出来,只是那禄山色爪像生了根一样的,任他又抓又掐依然是纹丝不动。

  “装什么装,天生一副-子样,立牌坊都-费木料。”卫龙汉制住他的挣扎,冷冷一笑,眼里是猛力扁着他的嘲讽。

  周思作心脏一缩,疼得他有些虚脱。他努力板起脸,坚持着自己的立场:“少在这里逼良为娼,放开老子,你那身火找你的骈头泄去!”

  说着又挣了几下,撕扯着身上的八爪鱼,可那家伙身上像涂了一层强力胶水,就是粘着他不放。周思作恼了,正要破口大骂,一阵脚步声在走廊的另一头向这边行进,顿时不敢发作,也不敢动。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卫龙汉把他箍得更紧,手指趁机刺入那软豆腐似的水穴当中,摆入各个方位搅动。

  周思作暗骂一声,蜜穴下意识地夹紧,想以怀柔政策将其逼出。只可惜物得其反,那根手指蠢蠢欲动一番,挺着障碍直直往里突。

  “你闹够没有?”男人低低地呵斥一声,又发出难耐的-,双腿禁不住夹紧颤动。

  “只是碰你一下就这么湿了,你骗谁呢,我看你是巴不得我的那个东西-。”卫龙汉的嘴巴贴着他的耳朵,低低沉沈地回敬了他一句。果然,男人的那里又湿了些许。

  “TMD,卫龙汉,我对你来说,究竟是什么?”等那人人自危的脚步声过去,周思作终于忍不住哂笑了一句,他知道这很愚蠢,妄想挑起男人的思想斗争和回心转意。

  “周思作,你真是有病,这种话也问得出口。”卫龙汉笑着,但那笑意没有到达眼底。

  “啊……”脆弱的Y道似乎快被指甲狠狠挖去,周思作一声痛哼,身体微微弓起,眉毛扭成一簇麻花,“轻点……”但掐着他肉壁的凶器不但没撒手反而更加用力地扣动扳机。

  “求我-!”卫龙汉瞅着他的眼睛,凶神恶煞地,却换来男人不惜自我伤害的剧烈挣扎,以及打死都不从的决绝,“滚,SB!”

  明明知道男人服软不服-个性,卫龙汉还是有些错愕,继而嘴边挂起薄薄的一笑,眼里的犹豫也打了浮漂,而对他的那点欣赏也虚无了,手指狠狠一剜,在男人全身剧震时利落地退了出去。

  周思作大汗淋漓,汗水糊了眼睛的同时,伤痛覆了心。他推开身上的人,倒在一边恶狠狠地喘气。

  “你想知道你在我心中是什么,好啊,我告诉你,和一根烟差不多。吸的时候很有快意,不吸更有感觉,戒不戒都是无所谓的。”
作者: luxiaoao    时间: 2011-7-31 09: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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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次,很奇怪,周思作并没操着乱七八糟的脏话砸他,也没对他进行拳脚交流让他收回谬论。男人很安静,只是看了他一眼,还没对准焦距,就把视线拿开。然后转过头,隐藏了自己的表情。

  卫龙汉不禁好奇,背对着自己的男人会是表情呢?穷途末路,困兽犹斗?还是讳莫如深,郁郁寡欢?他希望高估了自己的同时,依然期盼这是对男人一次具有特殊意义的打击。

  感情会弱化一切彪悍,会耽搁残酷的进展。他卫龙汉不需要被爱,有一次教训已足矣,当然,并不仅仅是这个原因,他向来不是用记忆吃饭,而那些对他一厢情愿的感情都不是在雨天为他撑开的伞。

  他心思一动,望向旁边的玻璃窗,上面正反-出取悦自己的答案。周思作的面孔显得很黯淡,只有那双眸子望向天空,似乎在凝望苍穹某一处的自由。他应该很渴望和那份孽缘一刀两断,但那注定藕断丝连将遗害千年,有时候,男人的心比女人的还要敏感,女人的心敏感得太片面。

  “你在看什么呢?”一只猎物的眼神永远只有在自己的世界里寻找创意。而我将永久猎杀你。不用猎枪,不用陷阱,自然而然的,命运的转轮会把你转到我的黑名单去。卫龙汉在心里说,这一切,是温存的,是不是?

  周思作没有回答,任他用沾着湿液的手指-肠道前戏。他的眼神依然是淡淡的凝聚,瞳孔渐渐放开,有一瞬间,他还是可以解脱的。但这只是个恶性循环,无论某个时间多么痛恨多么决裂,大多时候仍是孕育着爱恋的种子,被它发芽以及绽放的力量四分五裂。

  突然,周思作的右肘往后拐,猝不及防打在他的脖子上,在男-动脉停止供血动作迟缓的那一秒,他的双手在窗台上一撑,借助反作用力将身体送了出去。

  “你疯了!”卫龙汉赶忙去拉他的手,但是只碰着他的指头,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到嘴的-不胫而走。周思作在下坠的过程中抬起脸,冲他-个嘲讽的笑容,然后是“咚”的一声,卫龙汉急急探出头,男人却已在下面渐行渐远了。

  瘸着腿走了几步,周思作转过身,冲他比了个中指,翘了翘嘴角。

  虽然这是二楼,但还是不低的高度,男人没做任何保护措施,他把这一切都-费在了对卫龙汉无声的挑畔里。他觉得值得,就是断一条腿,也要逼出那人眼里的错愕和自责。

  只可惜,只有错愕,没有自责。但也无所谓,这两样东西并不适合同时出现在那双倨傲的瞳孔里。

  “老大放你五天大假。”立刻有人打电话来传话。

  “为什么,因为我扭了一条腿?”周思作嚼着口香糖,坐在公园残破的凳子上,看小孩嘻嘻哈哈地荡着秋千。

  “是啊,兄弟你本来就魅力无边,再加上瘸了腿步姿妖娆走路曲线,还不祸国殃民?就他妈像张曼玉演的青蛇,老大怕他受不了你勾引。”蒋礼谦也不甘示弱在那边吃饼干吃得哢嚓哢嚓的。

  “到底什么事,要把我支开?”周思作充分展现出他的侦探情结。

  “老大还说你笨,可有些时候,你比任何人都聪明。好嘛,实话告诉你,老大要谈一笔重要的生意,防止你搅局,就把你放逐拉……”电话里传来一阵打啵的声音,以及几声猪叫,“对了,还叫你为他守身如玉,回来可是要对你做全套Qiangjian鉴定的!”

  “日!”周思作懒得和他瞎扯,挂了电话,用手捂着眼,他现在需要彻彻底底的安静。的确,卫龙汉是信任他的,就如他信任每个人,而这种信任通常都有保留和选择的余地。

  想想,很久都没出去疯玩过了,以前蓝剑还没成立,他们几人还是混混打得异常火热,卫龙汉的脏话还是跟他学的。那些时光啊,虽然堕落颓废,肮脏得没品味,但却十分纯真。那人总喜欢搂着他的肩膀,把他灌得半醉,在他耳边叫嚷嚷的:“你看那个-,有我的肌肉鼓吗?”我日。
作者: luxiaoao    时间: 2011-7-31 09: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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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思作抽出一根烟,叼起,而眼睛一直望着在秋千上自娱自乐的小男孩身上,这个孩子长得很清秀,但要仔细看,才会察觉出,而且他清雅的脸蛋有很大的潜力,他的美貌将会随着时光的奔走而日新月异。但是他寒酸的衣着暴露他的不幸,这是个平民窟的孩子,趁着无知无觉而无忧无虑,也许是他现在唯一可以做的。等他长大以后,除了生计问题还有不计其数的性sao扰围绕着他乐此不疲,也许他力挺尊严,也许他出卖身体。

  这个孩子的身上有着卫龙汉的雏影。他坐在秋千上,乘着风飘来飘去,像一面我行我素不流俗的锦旗。在贫寒下有着独特的华丽。

  一双没有方向的翅膀,是神的旨意。

  等一阵风过去,周思作低下头,点烟的时候,发现烟已经折成两半,他的食指是弯曲的,保持着犯罪的姿势,仿佛是另一个自己对他的挑畔。伸手将烟盒拿出来,里面是空的,在他刚才跳楼的时候,盒里的烟掉了一地,只是他没发觉而已。

  你想知道你在我心中是什么,好啊,我告诉你,和一根烟差不多。吸的时候很有快意,不吸更有感觉,戒不戒都是无所谓的。

  是吗?他磨了磨牙齿,磨碎那些愤恨以及不甘的情绪。也许伤害能让他警觉,同时让他陷入一座叫卫龙汉的迷宫里。迷茫像乱坟岗上的阴风挥之不去。情根已经深种,没有人能将它轻易移植。这是一个很大的手术,如果把它转移到其他人身上,不出一秒就会产生致命的排斥。

  晚上他来到一家酒吧。这家酒吧开了很多年了,因为夜夜纸醉,年年金迷,不曾老去。让人感官沉沦的-,不同于现实中那些残酷的刺激的烈酒,以及小打小卖的毒品,能让你HIGH到天堂再从地狱中醒来的-,在你清醒后仍保持着轻度的幻觉,以及明智的忘却。边缘人是一群克制的弱势群体,贫困的生活不过是富裕的干尸,兑点什么在里面,腐烂便会活下来,长出最瑰丽的Qingyu。

  “你很久没来了,小伙子。”酒保愉悦地擦着酒杯,一只又一只,就像擦着一面面能自我安慰的镜子。“想要一杯什么酒?我看“Yindang的玛丽”很适合你。”

  怎么听都像指桑骂魁,含沙-影。这是个含蓄的夜晚,冷风中有一股慢条斯理的勾引,能把你光光的脑细胞催生出飘柔的头发来。纠缠被赋予内涵,yin糜冠上了圣洁。

  “什么时候“xuexing的玛丽”被Yindang的所替代?”他好像在问自己。带着一些童贞而猥亵的质疑。

  “呵呵,你很久没来,我们这许多酒都更朝换代。”酒保说,他的语气是热情的,就像在和一个金发女郎谈情说爱。

  “是不是每个客人都被你这样挑逗一番?”话音刚落,一个大P股将他挤开,那家伙很不客气地占据了吧台的中心位置,朝酒保抛了数个白眼和媚眼的混合体,再捋了捋纯情的长发:“一杯“Yindang得不能再Yindang的玛丽”,谢谢。”

  “对了,再加一杯柠檬汁,给我的亲亲。”接着一只穿着-裙的肥猪被放在吧台上,在主人的手心下转个圈,飘起的舞裙下现出一条粉红的丁字-。

  “看什么看,它是我的所有物。”男人瞪着他一眼,尔后自豪地宣布这头该死的猪是他的情夫。

  周思作捂住嘴,免得-出来。等一阵恶心泛过,才张开五指,透过手掌的缝隙说:“蒋礼谦,老子想吐。”

  那人不怒反笑,咯咯咯咯地,直到周思作挽起袖子,把骨节捏得啪啪作响,他才噤声笑了笑。“这叫缓冲。”男人解释说,“一如你被老大抛弃,跑到这里来寻欢作乐。”

  周思作冷下去了,像一杯沸水掉入寒冷的失去记忆的太平洋。“我知道你还在生他的气,但是有你在旁边,卫龙汉注定一事无成。嗨嗨,”捏住揍过来的拳头,低声说,“我这是在夸你。只有你,不仅能让老大失去理智,还丧失智商。这毋庸置疑。”

  在柠檬汁里放上一只吸管,再-泰国猪的G门里:“喝啊,宝贝,今天我们不醉不归。”酒保逃逸的脚步声响起,周围满是卧虎藏龙的唏嘘。“你应该知道,老大所做的一切都是对的。如果目光长远顾全利益是对你的一种伤害,只能说明你实在是受人鄙视的jing华所在。徐广龙手下有一-士,正好拿给“死神”充饥。给他金牌打手的位置,就是让他为蓝帮卖命的。”

  “老大只是舍不得你死。”蒋礼谦衔着杯子,哼着小曲,手抚-着猪皮,一饮而尽。“哈,哈,老板,水……”周思作白了他一眼:“你装个锤子!呛死你狗日的!”

  喝了整整五大杯白开水,还有一杯是他被辛辣的酒熏出的眼泪。这才挽回了一条“贵重”而“唯美”的生命。蒋礼谦转过脸,红光满面,眸子晶晶亮亮,看着他像是在看一出感人的韩剧:“周思作你什么都不懂,充其量是个摆在蓝剑的重量级花瓶,只知道在自己身上描些扭扭咧咧的花纹,还硬要镀一层金什么的。”男人继续他的口舌秀,“你最好不要否认,我们内部的那些隐秘的玩意你一点都不明白。啊哈,哈,水……”

  这个家伙喝白开水都会被呛着,而且还要喝,真TMD……周思作无奈地摇摇头:“你真是蠢到家了!”

  “蠢?不要破坏这个字的童贞。”蒋礼谦摇着指头,抱起猪,“我情夫的专利,谁也不能剥夺,即便是我。”

  “老大利用东正帮联盟找到了和国外毒枭联系的那根线。现在的-不同以往,即使碰头对垒也是凑个人数,讲个排场。小规模的团伙经不起伤亡也出不起请人作秀的那个钱儿。全球的同胞几乎都不成文地占到了统一战线,瓜分国际市场,养jing蓄锐,等蓄到“嫦娥一号”奔月那个劲,就能雄霸一方,有了实力就有了威望,要什么东西还不到手拈来。”

  “收起你狗屎一般的比喻。”周思作啐了口,唾液都是结着冰的。

  “好啊,”这时小小的酒吧内响起电贝斯的哀嚎,狂魔乱舞的时间来到,蒋礼谦也跟着节奏摇晃,甩来甩去的P股碰倒了不少椅子,一翘一翘的山羊胡追逐着灯光,翩翩起舞,那头可怜的泰国香猪也被拾起前蹄,强迫在吧台上炫耀笨拙的舞姿。

  “蓝剑即将整顿,你知道吗,将会有更严厉的帮规出台,等级森严得就好像关着重刑犯的监狱,嗷,都是那该死的徐广龙出的主意,那TMD像是要抵制外星人入侵。还说不准养猪!我日!还有不准养猴子,哈哈,”那人幸灾乐祸地指着他,“我看十有八九都是在说你!”

  周思作冷冷推开男人好几次差点戳上他鼻梁的手指,然后一个横扫腿,正跳得疯疯癫癫踩自己的脚踩得不亦乐乎的男人一下就飞了出去,扑倒在猪身上,被压在下面的小猪抖擞着歌喉发出了有史以来最声嘶力竭的哀嚎。
作者: luxiaoao    时间: 2011-7-31 09: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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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思作挤开乱哄哄的人群,冲到洗手间里,里面有几个人正在-歪歪地-,全被他一手一个当作手榴弹扔出去了。打开水龙头,用冷水冲了冲脸,在镜子里,他看到一个无聊得全身冒泡的男人。那是无爱的症状。

  而让他恼火的是,下身传来的麻-,靠,是不是该买瓶洁尔阴?他自嘲地想,还有一打一打的-,他讨厌卫龙汉把jingY-在他身体里,那是多么顽固的记号,就是钢铁般的自尊心也会对其五腑投地。

  这时,门“砰”地一下被撞开,出气包滚滚而来,周思作笑,很久没活动筋骨了,打一架连阳痿都可能治好,要消灭他那点郁闷简直绰绰有余。

  “哈,周思作,冤家路窄啊,本少爷用厕所不喜欢有人旁观,如果你现在出去替我当门童,我是不会揍花你的脸的。”

  莫超身后几个长着胸毛的平均一米九几的外国佬,一边摩拳擦掌,一边狞着脸笑。

  周思作回过头:“单挑,还是一起上?”

  莫超:“哟,好大的口气,你不觉得你比他们几个人更像沙包?”

  周思作冷冷顶回去:“和他们几个脓包相比,你莫少更像痔疮!”

  “靠,”男人一抖肩,使了个眼神,“给我上!”

  “嘿嘿嘿,”一只大手抓住带头的脖子,拧过去,“你们在厕所里向来是用拳头拉屎?”

  来者是个将近两米的大块头,映证了一句话,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同样是外国人,却不像那些人空有大猩猩的皮囊,皮肤像吸血鬼那般白皙,介于威武骑士和白马王子之间的英俊,他的西装裤下不知拜倒了多少石榴裙。

  “你是谁?”待莫超看清了来人的长相,一下子就焉成被霜打了一百遍的瘸子,夹着尾巴,灰溜溜的滚了出去,还不忘带上门。

  莫超那家伙向来欺软怕硬,以少胜多,但对方只有一个人,没有理由不战而退。周思作正疑惑着,男人就冲他微微一笑,层层递进着魅力:“阁下不介意我散发点-sao味?”
作者: luxiaoao    时间: 2011-7-31 09: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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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实话,这个男人很对他的胃,彬彬有礼下脉动着狂放和野性。不矫揉造作,不咬文嚼字。

  而且从裤头里取出的老二也十分可观,浩浩荡荡长长一条,排个-也跟Sjing似的鼓鼓跳跳。

  他似乎已经了解到被男人那根-的感觉。但很可惜,除了卫龙汉的他不接纳任何一匹彪悍的野马。即便是老大的-子也有让他想要扭断的时候。

  洁癖是与生俱来的东西,这跟钉在十字架上的耶稣的概念是一样的。就是十字架上换作犹大受刑,卫龙汉依然是他咬牙切齿又欲罢不能的选择。

  “嗨,一起-啊,都是男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男人捧着引以为傲的老二,冲他挑畔地勾勾手指。

  现在他就是把-包拉出来挤也挤不出一滴,但他依然很配合地站在男人旁边和其并驾齐驱。

  外国佬惊诧地看着指着自己分身的枪口,小心翼翼地哈了哈气,但那副模样很享受这种-随时都会开花的威胁似的:“男人妒忌起来,比女人都可怕。”

  “是吗?”周思作一只手友好地搭在他肩上,“有没有人告诉你,你的-上适合戴一朵大红花?”

  男人歪着脑袋,像是听到个令人放松的笑话,云淡风轻地和他调情:“只有人说过,它适合被用作2008年奥运会上的火把。”接着突然一转身,手刀准确无误地切在周思作的手腕上,在枪还在半空中的时候,出腿直攻他底腹。

  周思作猛地收腹,让他扑了个空,同时一个右勾拳,搞他下巴,男人还是有两扳手,头躲过去的时候回敬了一记横扫腿,有力度没角度,被周思作视为垃圾招数,轻轻松松闪过还额外在他P股上-励了一脚。

  “哎哟哇,老子的花容月貌。”这个牛头不对马嘴的毁灭性的比喻,让他想起蒋礼谦那个宝器,那家伙和这个男人有种共性,都是开了染坊又开分店开了分店还要全球连锁的那种类型,周思作莞尔一笑,不再对破了相的猎物动粗,转身朝门外走去。

  外国佬直起身,看着男人的背影,修长而-的腿上架着的结实挺翘的臀,顿时感觉有点昏。那胜利而优雅的姿态张扬着无穷魅力,又相当随意甚至邋遢地随着前进的脚步摇头晃脑的。忍不住伸出手,他敢发誓,他只是伸出了手,以及五根规规矩矩的指头,连指甲缝都是-净净没有一丝污垢,哪知男人的脚突然踏在墙上,往后一翻,身体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倒钩过来,然后他就英勇就义,鼻青脸肿外加P股痛地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简直比《肖申克的救赎》中被诬杀妻而判处终生监禁的银行家还要冤枉。
作者: luxiaoao    时间: 2011-7-31 09: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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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黑暗的小巷里响起一阵阵-低低咆哮声,像是一些发酵的尘灰潜伏在霓虹灯的盲区里。

  一个男人半跪在地上,一只手圈着肩膀,另一只在挂在裤裆上紫红发泡的nangen上狠狠套弄。他满头是汗,仰着的脖子是蜜色肌肤上唯一白皙的一块,喉结于上哧溜溜地滚动,吞咽着的喉咙发出难耐的喘息。晶莹的汗水从他脸颊上不断滴落在肩上,锁骨上,划过R头,流入衣襟深处。

  嗷,该死,该死,他不断低咒,手上的动作加剧,但仍是止不住欲火的疯燃。Y茎已经-到一个快要自的程度,不断刮过玲口的指甲因为过度用力而断裂,-上晕出猩红的血滴。

  我操。用手捂住眼,治标不治本的焦躁感让他恨不得将怎么也安慰不了老二从胯部拉出来,放到马路上让该死的卡车蹍一蹍。

  眼看四下无人,他丢掉手中不讨好的活,干脆脱下裤子,双腿打开蹲在地上,也顾不得这个姿势像在深夜随地大小便的廉价妓女还是被-包围而丢盔弃甲的匪徒。

  他只觉得身体里有把火,烧焦了他所有的感官和廉耻之心,只要能找到宣泄的途径就是短他个几十年的寿命也甘之若怡。

  欲火如饥似渴地燃烧着,犹如一场森林大火,不受人的控制。

  周思作把手指狠狠-Y道里,像是在挖仇人的眼窝那么用力。

  “哈,哈……”他已经进入一个忘我的状态,对方是消灭不了的敌人,强大得好似天灾。他只有投降,跟着羞耻和曼妙一起疯狂。

  湿透手指的液体仿佛一种盐酸,灼烧着他所投入的自我摧残,狠狠地深入旋转,莫大的快感让他双腿发软发颤,他倒在地上,磕破了前额,血液划过眼睛鼻梁,滴入剿灭着空气的张得大大的嘴里,浓烈的腥味让他的神经更兴奋,心脏跳得好像狂乱的钟摆。

  这时一阵急切的脚步声响起,伴随着一个男声的呼喊:“周思作,周思作你在哪?”

  这把熟悉的声音让他好比被起重机压住然后突然弹起来,他赶忙抽出手指在地上抓了把小石头塞进那个瘙-不止让他痛恨的位置,穿好裤子跌跌撞撞地跑出去,一下子撞在来人的身上。

  “哎哟,”某人摔在地上,抱着头哀嚎,“你TMD谋杀啊!”抱怨刚落,就被人抓住领子提起来,一张被汗水污秽被愤怒占据了的脸和他的紧紧贴着抽搐:“蒋礼谦,你TMD在我的酒里下药!”

  “什么?”蒋礼谦-头不知脑,“什么下药?我对你下了什么药?”一副莫名其妙的斗鸡眼表情。

  “别他妈装!”一拳揍向他的鼻梁,“哎哟,”某人很逊地再度倒下去,被打得灵魂出窍,意识盘旋在爪哇国上空整整三圈,好半天才恢复过来,“你打我干什么!小心老子放猪咬你!”随即又想起什么似地一拍脑袋,“咦,我的猪呢?”

  “不用找了,”周思作居高临下甩着腿对他阴阴地说,“你不就是?”一脚正中面门,血流成河。

  “呜呜呜……”蒋礼谦翻到一边,双手护着头颅,埋在那里痛哭起来,“老子没给你下药,敌敌畏我昨天就用完了,毒翻了一窝老鼠,呜呜呜,杀虫剂前天就见底了,死翘翘的蟑螂还在我家的垃圾里摆着……呜呜,你干嘛打我……”

  某人摆出孟姜女哭长城的架势,眼泪鼻涕一股脑涌出,周思作见状收了欲将男人送到千里之外的高抬腿,无力地靠在墙上,抹了把下巴,不耐烦地:“你给我闭嘴!”沿着墙壁坐下,无意识地用脚后跟摩擦着-底部,眼睛的颜色由猩红转为凄红。

  妈的。把脑袋埋在衣袖里,周思作只觉身心疲惫。等他抬起头时,男人已经消失无踪,不知什么时候开溜的,他撑起身子,好几次才勉强站稳,拖着颤抖的脚步慢慢往回走。
作者: luxiaoao    时间: 2011-7-31 09: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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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到离家不远的巷子的时候,突然被一个-力扑到,双手在第一时间被反剪住,根本无法反抗,“给我滚开!”周思作恼火地狂吼,但那家伙仗着自己训练有素吃了豹子胆,根本不理睬,大手伸到他的裤裆猛力抓揉起来,滑到-里面手掌包着他的Y部毫无技巧地揉弄,“去你妈的!”幸好事先在里面塞了石块,男人的蹂躏只能给他带来痛楚,在痛楚即将化作快感的前夕,周思作猛地暴起,给了他重重一脚,那人吃痛见一击不成,赶忙跑了,男人挣扎地站了起来,朝他逃跑的方向狠狠啐了口,但被人猥亵的阴影和愤怒仍留在他的意识里头,让他如同火烧。

  回到住处,周思作胡乱吃了几颗安眠药,灌了一瓶啤酒,在墙上撞了几下头,倒在-,用枕头捂住钝重的头呼呼大睡起来。

  第二天早上,日晒三杆周思作才爬起来,跑到厕所里清理掉Y道里的碎石块,每个动作几乎都把他的意识痛得涣散,--擦了些药,叫了外卖,如同嚼蜡般吃完,穿戴整齐,感觉无所事事,又倒在-对昨天发生的一系列倒霉事细细琢磨起来。

  晚上去了上次那个酒吧,他发誓要找出元凶,但那里兵荒马乱,要找出昨日害他不浅的家伙,简直比大海捞针还难。这一次他叫了酒但没有碰,并很小心地注意着周围的动静,以及每个对他不怀好意的眼神。他需要一次漂亮的反击,以雪前耻。

  “嗨,亲爱的,一个人?”抬头,是昨天在厕所里受他关照过的猥亵男,今夜这家伙又换了一套装扮,一身高级休闲装配合一双低级休闲的眼神,让人很想用两个大脚趾捂住他的眼孔。

  “你那是什么表情,”外国佬耸耸肩,他发现男人看自己的眼神就像看一坨爬满蛆的屎,哪个人对他不是-jing明的审视以及妓女般充满性暗示的目光,想来真替自己打抱不平,“不要紧张,搞得我好像要当众-你一样。”

  周思作冷冷地看着他,现在他没有心情和他周旋:“滚开。”

  男人并没生气,体现出自己良好教养,对面前这头随时都会咬人的豹子伸出手:“我叫安迪,你呢?”

  “我叫“-”。”周思作报上大名,“如果你现在离开我的视线,还可以全身而退。”

  安迪笑笑,-一口完美得好似雕琢过的洁白的牙齿:“嗨,放松点,暴力男,这么美好的夜晚……”话还没说完,就被那人一脚踢飞滚到桌子下面抬不起腰来。

  跳舞的人停下动作,看了他一眼,继而避如蛇蝎地退到安全地带。躲在暗处吸粉的被男人的这一击所震慑,一个不小心吸得过量倒在桌上口吐白泡,他的同伙赶忙抢了别人的手机拨打120。酒保见状抱着脑袋四处转悠嘴里念着“我操,我操,”,鼓起勇气,把手撑在吧台上,做了个深呼吸,对着周思作:“兄弟,求你别砸了我们的生意,好不好?”

  “对不起。”男人低低吐了一句留下几张钞票当作歉意,走到坐在地上鼻青脸肿的男人跟前,提起他的衣领:“你脸上是怎么回事?”还记得昨天偷袭他的人的脸也挨了他一脚,留下了伤痕罪证,外国佬高举双手作投降状,苦涩地说,“老大,昨天在厕所被你整的,你忘了?”

  “哼,”周思作丢开他,闷葫芦似地走了出去,马上人们为他让出一条大道,一个二个都-胆怯的表情,生怕被他迁怒似的,哪知男人谁都没看,径直走了出去。

  他不想惹事,里面的-多都是酒吧的常客,他不想在这个有着美好回忆的地方制造暴力,虽然他很烦躁,恨不得叫全世界的人排好队让他出气。其次,昨天那种感觉又出现在身体里,那意味着他得靠自己熄灭那来得莫名其妙暴风骤雨般的-。妈的,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也很想知道。

  周思作只好回到家里,打开灯的手却被另一个人的手掌抓住,他现在正沉浸在无法自控的懊恼,和Qingyu对抗的漩涡里,等他意识到和自己共处的黑暗中还有另一个人的时候,已是处于被动。

  是昨天那个人,他立刻意识到贞操不保,但他依旧试图摆脱被压制的状况,可是那人身手很好,和他旗鼓相当,在那只手放在他裤裆上还没来得及留下自己的温度,就被他撞在墙上,然后一场恶战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展开了。

  但体内那把火让他迟钝了不少,在寥寥可数的转危为安后,周思作仍是被压在入侵者的身下,裤子脱到脚踝,这个姿势让他的尊严受到了严重的挑畔,而Y道里不请自如的手指让他抓狂了起来。

  男人费了很大的力气才让周思作乖乖就范,一边压住他的反抗一边在他-上抓挠,“呃……”周思作感到这个人似乎熟悉自己的软肋一样,那该死的指头邪恶地于他-上大力揉搓抚弄,这的确是让他的顽强屁滚-流的地方,殊不知这个认知让他更为恼火,狗急也会跳墙,何况他周思作,所有自以为掌控了他弱点的人最后都会死得很难看,这个混蛋毫不例外。
作者: luxiaoao    时间: 2011-7-31 09: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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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思作急中生智,额头狠狠撞在他鼻子上,“唔……”在那人吃痛的闷哼中,猎物已跨出反败为胜的第一步,在身旁抓起一个不知什么的重物,就狠狠朝身上的人打去,男人吃了一闷棒,知难而退,不再恋战,打破窗户逃逸,周思作记住他在路灯下的剪影。

  “混蛋!”周思作拍拍手,站起来拉好裤子,打开灯,屋子顿时被惨淡的灯光洒满。这时电话响了起来,“喂!”他怒气滔天地冲电话吼去。

  “你差点震聋了我的耳朵!”那边激动地控诉着,“我可不想落得以后只能戴助听器!”

  一听到蒋礼谦的声音,一股怒火不由得从两肋一下窜了上来了:“你还有脸打电话来!我还以为你做贼心虚,畏罪潜逃了!”

  电话里随即响起劈里啪啦的辩解,如歌似泣:“不是我,你别他妈冤枉好人,否则今晚怎么又会发作?”

  “你怎么知道今晚又发作了?”

  “那当然,既然还有第二次,就说明不是普通的-,而给你下药的人不是你所怀疑的任何一个。长话短说,”蒋礼谦舔了舔嘴唇,努力为自己开脱,“我今天去问了老大,是不是他搞的鬼,哪知他二话不说,就把我软禁了,这不是不打自招嘛。”

  周思作立刻瞪起了眼,眉毛一根根竖起来,脸上暴起了一道道青筋:“不可能。”然后就没了下文,说明他也怀疑,只是想不起什么时候中了招的,“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难道你忘记了,放你走之前,他不是一再提醒你守身如玉嘛,如果回来发现你乱搞过会打断你的狗腿子!”那人洋洋得意地推断着,“这种定时发作的药只有蓝帮的那个怪医有能力配制,不信你回来带着电锯点三八什么的向那个家伙逼供就是。”

  哢。周思作挂断电话,脸色像蜡一样黄,继而发青,嘴唇都白了,全身瑟瑟发抖。啪。手机在掌中碎了,跌在地上,零件携着灰尘四处飞扬。然后他滑坐在地上,双手抱头,咬着衣服的嘴里发出低低的咆哮。

  五天之后,周思作回到了蓝帮。

  卫龙汉找到他的时候,他正阴沉地靠在墙上,两眼无光,不知想什么想得对眼前晃动的哪怕就是要落在自己身上的拳头也没有反应。

  男人魂不附体的表情让卫龙汉想起第一次看见他的情景,那种把自己关在内心深处和孤独共处一室的安宁,不被人打扰,脱去了一切记忆,扫去了万丈红尘,既空洞又充实的样子。

  他不知道这个男人有着什么样的过去。能给他带来不痛不-似乎从来不曾被痛苦问津过的安详。记忆这根针似乎穿透了今生过渡到前世,让他忘怀了所有的感知。

  “周思作。”卫龙汉像往常一样呼唤着他的意识,用苏醒一个初生婴儿的口气。但是他突然

  感到了一种危机,在男人醒来的一刹那,似乎有什么东西与他失之交臂,他抓不住的终归属于他的而始终又会失去的无奈和痛心。

  “周思作。”在卫龙汉喊他第二次的时候,男人才抬起一片混浊的眼睛,里面纵横交错着血丝。他的目光没有像原来那般随着他的呼唤而变得清明,再被暴躁所覆盖,依然是空空的,注满死去的痕迹。然后在卫龙汉伸出手的时候,突然低下头,疯狂撕咬自己的手臂。

  这是怎么回事?卫龙汉心里一个大大的问号。“抓住他,别让他自残!”看着周思作被一拥而上的小弟捉住依然疯狂地伤害着自己的样子,他有些昏昏然。

  “他的病升级到第二个阶段。”李先对坐在身前抽烟抽得直呛的男人说。

  “是严重了,还是代表有所好转?”卫龙汉拨开烟雾,丢掉烟踩扁,咳着追问。

  “说不准。”李先给出的答案模棱两可。“先前我提出的让你们两个的病相互治愈的方案,似乎出现了没有预料到的反差。这不能怪我,有些病理通过彼此交融互相伤害能够同时消除,而有些则阴阳互补,一方也许有起色,另一方或许更严重,但也有可能两者翻转过来,这本来就是冒险和-。”

  “我的确有好转,那这么说,他则变得更严重了?”

  “不,”男人反驳,“他的病很特殊,就像梦游症要经过几个阶段才能完全拔除,而又与梦游症恰恰相反,需要在半途弄醒再发泄出来才能恢复意识,而前者半途冒犯很可能物得其反。”

  卫龙汉似懂非懂,但还是认真地听,试图去理解。
作者: luxiaoao    时间: 2011-7-31 09: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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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我建议换种疗法。”李先十指交叉,放在膝盖上,很权威的样子,“那种互补法只在理论阶段,而两位是我的初次临床实验,基于我个人的志向,当然希望自愿者能够坚持,但是我不想毁了你们之间本来就岌岌可危的交流方式。”

  “刚才我对他做了全套检查,发现他的生Z器官曾有过自我伤害,里面有石头在上面刮擦的

  痕迹,以及木棒带来的擦伤,还有另外一些有待查证的东西被使用于性nue。那很好地说明了一个问题,他至死都忠于你。”

  “你应该明白我给你的药,是国家违禁的,因为它强过Qiangjian兴奋剂一百倍,任何服下它的人不仅会变成-上的yin娃更会沦为jing神上的-。而且周思作所在的地方声色犬马,随便抓一个人就能解决他承受的煎熬和痛苦,但是他没有。”

  卫龙汉的脸青白交错,百感交集的他感到深深的痛苦。“你不明白,我不能接受他,永远也不能。”

  李先说:“这不管我的事,我只需要对你解释我的学术,阐述我道德上的缺失。希望你能体谅的同时能够理解。我很感谢你提供资金让我致力于研究和发明,这就足够。”

  卫龙汉点点头:“我了解。”

  男人又说:“其实你的病跟他的很相似,可是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又是小同大异,但我不明白的是,你宁愿用极端的方式来帮助自己走出记忆的阴影,也不想另辟蹊径来解决自己的问题。比如说,你可以选择再爱一次。这种方法既完美又得体……”

  “不要说了。”卫龙汉挥了挥手,打断他,“你只需要听我的,再加上点旁敲侧击。但是请不要对我说这些,我不喜欢听。”

  李先耸了耸肩:“随便你。”

  卫龙汉走到安置男人的病房时,-的人已经醒了。

  发现有个脑袋探进自己钉在天花板上的视线里,周思作干瘪瘪地一笑:“你挡着我了。”

  “你在看什么?”挑了挑眉,卫龙汉问。

  “蜘蛛网,困住了只蚊子。”男人面无表情地说,拨开他的脑袋,手又缩回去,摆出一副虔诚祷告的姿势。

  “那有什么好看的?”他显然不明白。

  好半天,周思作才说:“那是我。”意有所指。转过头,目光炯炯地望着他,“既然我没什么好看的,那你还看什么?”

  卫龙汉淡淡一笑:“贼机灵。”不知是褒是贬的一句,让那人-了个慢慢淡却着的笑容。

  “想要夺回金牌打手的位置么?”卫龙汉在他床边坐下,突然说。

  周思作jing神大振,撑起来冲他眨了眨眼,似乎在说:有何不可?

  周思作走进卫龙汉指定的房间里。里面站着五个男人,其中那个对他点头示意的,正是入帮不久的徐广龙。

  “只要你打败我们几个,徐哥就拱手让贤,但先得让大家心悦诚服。”其中一个挑畔地说。

  周思作微微一笑:“小意思,对了,你们穿这么厚干什么,未必还套上了防弹衣?用不着吧,也太高估我的拳头了。”

  旁边的蒋礼谦和魏祺明相视一笑,等着在这场龙争虎斗里饱足眼福。徐广龙面容掠过一阵冷光,对男人的不可一世回以飞扬跋扈:“都脱了。”

  脱掉衣服五人掏出铜指环带上,魏祺明皱了皱眉:“这是干什么?”

  有人答:“这是老大的吩咐。”周思作听闻潇洒的动作一顿,但很快恢复如常,开始热身。

  大概是前五天男人老是踢自家的场子,如今逮着个机会略施小惩。几人都心照不宣,周思作也明白得很,他又不是傻子。但是他讨厌那家伙的自作聪明,妈的怎不叫那些人提刀上场,明人不做暗事,他这样算计自己又算个什么?

  但也无所谓,他周思作未必还怕?鹿死谁手还不一定,蓝帮没有谁比他更能打。于是自信满满地走进去和对手一触即发。

  门关上了。
作者: luxiaoao    时间: 2011-7-31 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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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付四面楚歌,要的是八面玲珑,周思作对打架情有独钟,混战对他来说是门艺术。既有令人艳羡的天赋,不乏良好的后天养成,让他对这场不公平的较量胜券在握。

  其实在这个时候,金牌打手这个位置能否物归原主,已经不重要了。击败眼前的对手,就是对卫龙汉最完美的奚落。当然,那个幕后指使者,也许正为他周思作跌入自己jing心设计的圈套而自得其乐,知道他会为变相地-他而全力以赴,也没有什么,至少他们在某个角度来说彼此双赢了。

  毕竟,只有在腥风与血雨的交织中,他周思作才能彻底冷静下来,就好像小孩子在童话里

  得到了天真和快乐。一如他的病,只有在挥出拳头以后才能退回到深处。他不想让人看扁,他要让那些人明白,自以为是是多么可怕的错误。

  半个小时后,一切结束。

  大获全胜的主角带着一身象征着荣耀的伤痕破门而出。

  他的身上满是汗水,像金秋的果实一样闪闪放亮。微微勾起的嘴角,说明心情很好。

  房间里横七竖八地躺着的失败者一脸懊恼。徐广龙从地上爬起来,擦去嘴边的血迹,望着王者离去的方向,眼里是钦佩和赞赏。

  “别伤心,你们的花拳绣腿耍得很好。”蒋礼谦靠在墙上,给了他们一个安慰-。

  魏祺明也在一旁帮腔:“是啊,我今天算是见识了,周思作耍猴的技术真是有一套。”

  那些人气得发抖,可作为人家的手下败将,还是谦虚比较受教,也就忍了。

  “不过,我怀疑你们是不是偷偷藏了家伙?”指着周思作留下的血脚印,魏祺明不高兴地说。

  徐广龙听闻有些恼怒:“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魏祺明你最好不要得寸进尺,我承认技不如人,但请不要随便污蔑我们。”

  男人摊开双手:“不要激动,你就当入帮的受辱考验好了。”说罢头也不回地离开。

  蒋礼谦咋了咋舌:“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我们做为周哥的拜把兄弟,替他说话也是逼不得已,仅仅一句话而已,又非成堂供证,你紧张个什么?”动了动麻木的腿,牵着猪唱着歌扭出了门。

  周思作轻快地走在路上,似乎他现在什么都缺就不缺翅膀。卫龙汉知道这一局给他轻而易举地拿下来了,恐怕会气得吐血吧。是的,他证明了自己够强,这很好,如果他愿意他可以证明自己的一切,包括对他的感情。他知道,他的忠诚那个人并不需要,如果卫龙汉光靠别人对他的忠心迟早会坐吃山空的,他擅长的是控制,那条无形的线,才能把他拉到制高点,以此君临天下,呼风唤雨。

  走过庭院的时候,隐隐传来两个男人的欢声笑语。停住脚步,望去,他的好心情瞬间化为虚有。妈的。

  卫龙汉正和坐在自己腿上的男人调笑,眉毛高高地飞扬,脸上是他不曾见过的温柔和甜蜜。

  那个鸠占鹊巢的家伙,他认识,就是那天在宴会上被他踢翻在地上的sao货。除了一张脸清纯得跟菠菜汤里的豆腐一样,其他的地方没什么是出淤泥而不染的。

  卫龙汉竟然会对这样一个藏污纳垢表里不一的男-献殷勤,真是够蠢的。是,他承认,自己是妒忌,这只不过是最普通的膝跳反应。那个混蛋根本配不上他的老大,这跟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没有关系,本来就是事实。仗着有个不得了的哥哥狐假虎威算个屁!他最看不得这种靠显赫的家世糊弄人的绣花枕头。

  周思作抖了抖衣襟,跑过去,做出捉jian在床要休了“不守妇道”的老公的架势:“哈,这位仁兄,你的P股应该放在马桶上,这点常识都不知道,你怎么对得起你那副高尚的皮囊?”

  孟蓝光抬起眼,冷冷一笑,不但不收敛,反而将手圈在卫龙汉的脖子上:“好大股醋味啊,阁下是不是才吃了半盆酸辣面啊?那天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你就自己送上门来了。”

  周思作冷哼一声,一下将他从男人腿上像拧小鸡一样拧下来:“你个娘娘腔,你拿什么和我算账,你的P股?呸,白送老子都不要!”
作者: luxiaoao    时间: 2011-7-31 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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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下,可触着孟蓝光的逆鳞了,他从地上爬起来,重新倚在卫龙汉的身上:“卫哥,你的手下都是这样狗嘴吐不出象牙的吗?”

  卫龙汉抽着烟,微微笑着,既不替周思作开脱,也不为美男帮腔。好半天,才慢悠悠地打着玩味的腔调:“思作,别这么冲,像他-高压锅。来,坐坐坐,这是老大我的心肝宝贝小孟,你伤了他就是对不起我,哎呀,今天天气很好啊,不适合后院起火。”

  这话把周思作气得恨不得一把撕了他们两个:“老大你安排的那几个家伙实在是太不堪蹂躏了,你的金牌打手凯旋归来,是不是该有点-励呢?这样吧,你也别老想着化干戈为玉帛,给你的心肝宝贝一个机会,他不是很想报复我吗,给他把匕首让他来戳我吧,老子尽量让他好啦。”

  卫龙汉好整以暇地在椅子上磕了磕烟灰:“思作,你这不是赶-上架吗,人家细皮嫩肉的,只适合在-和你老大鸳鸯戏水翻云覆雨,怎么能和你当街对垒,如果有个差池,还不让我痛彻心扉?”

  孟蓝光听了也很识趣地贴上去配合男人演戏:“哎呀,死人,把我说得那么弱不禁风,一无是处,等会在-看我怎么收拾你!”娇嗔着捶打着卫龙汉的胸膛,狐媚得简直惨不忍睹,天打雷劈。

  这下周思作毛了,竟然敢在他面前打情骂俏你情我侬的,这不是找死是什么,然后他很直白地给了他一脚,不用说,男人在空中划出一条弧线飞进背后的-丛。

  “啪”,卫龙汉站起来就给了他一耳光:“他也是你能碰的?”如同千年寒冰似的怒意,以及不留余力的巴掌,彻底煽起了周思作的火气:“这样一个不伦不类的sao货,也值得你去在乎!TMD,卫龙汉你瞎了狗眼啊!就是外面任何一个妓女也比他强,那种人就是倒贴给我我都不要!”

  “啪”,又是结结实实的一耳光,打在他的嘴巴上,周思作转过脸啐了口血,举起拳头:“有种你再打我一下!”话音刚落,卫龙汉就还以颜色,揍得他半边脸都肿起来了,配上一副凶神恶煞的表情更显狰狞可怕,“混蛋!”拳头还没落下,肚子又挨了重重一脚。

  “啊……”不用说,真TMD逊毙了,周思作挣扎着要起来还击,只是怎么也站不起来,拼命地想要将绞成一堆的肠子拉直,肚子疼得像要爆炸似的,急得他直锤大腿。

  “看来我平时对你太宽容了,”卫龙汉蹲下来抓住他的头发往后扯,险险躲过男人切过来的利齿,用膝盖把人摁倒在地,“周思作你看看自己有多丑,你以为你是什么?敢在我面前动粗,我看你是活腻了!”

  周思作咬牙切齿地瞪着近在咫尺的面孔,血从他嘴角一点一点的淌出,他的眼里是满满的伤痕累累的痛诉:“是,我什么都不是,以后你TMD别用你那根东西caowo!caowo这个贱猪!”眼里那些东西突然空了,换作冷冷的鄙夷和飞溅的火花,一字一句地说:“你,他,妈,的,放,开,我!”

  卫龙汉有种被这只受了致命一击似的血流成河的-所散发出的悲怆掐住喉咙的幻觉。第一次,他感到自己是有些过分了,对这个男人的伤害永远也不可能达到饱和,正如他对自己的原谅始终缺少真挚和胆魄。不错,他不允许任何人对他有所毫无忌惮的挑畔,即便是个心智不健全的男人,或是无心之过,都不能逃过他的惩处。没有一个老大不注重面子,都需要做足表面功夫,以及打造更深的城府。他知道,周思作对自己的感情,它就像一尊千年古墓,将它挖掘出来的人将受良心的谴责和永世的诅咒。但是他必须那么做。以伤害作为和他纠缠的原则。

  其实连他自己都说不出为什么总是这么恶劣地对他。也许是因为过去爱人的背叛而迁怒,也许是想把男人的极限中的极限挑破,也许是太无聊了,周思作是手中一根玩不厌的平衡木。也许男人被他当作内心深处不厌其烦地去摧毁的总是扰乱他的假想物。作为蓝剑时刻都操劳着的龙头的心脏不可能正常地跳动,连呼吸的空气都是危险的,他朝未知的血拼开足马力前进的同时也有着驻足不前的恐惧。他需要一个坚韧的牺牲品来缓解压力,求得赞助。
作者: luxiaoao    时间: 2011-7-31 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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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思考的同时,他的手松开了对男人的压制。

  周思作没有反击,他只是试图站起来,和他做出最终的决裂和最冷的对峙。但是他没有站得起来,虽然并未被击中要害,但是他的心已经破碎,一片一片流落到天涯海角,就是拼凑起来也是惘然。

  男人终于站了起来,腰直到一半,就摔下去了,身体蜷缩成一团,巍巍发颤。

  “你怎么了?”卫龙汉没有发觉,自己的声音也抖了起来,他突然有些厌倦自己所做出的让男人照单全收的伤害,但是他们之间会有和平鸽放飞出来,无疑是最离谱的画面。“到底哪里痛?”将男人扶起,那森森发白倒过来的脸,倔强的痕迹以鱼尾纹伪装在上面,让他觉得有些酸酸的心悸,并为此惶恐不已。

  “你最好对他温柔点。”李先不得不对他的老大再一次语重心长地说教:“他的脚伤没有痊愈,现在肋骨又断了根,再被你照顾了这么一遭,不死都很好了。”

  “你最好不要让我抽你的二手烟。”医生指了指烟灰缸,示意他灭掉,“在我被你吐出的尼古丁短掉的寿命里,会有什么取得诺贝尔-的成就也说不一定。”

  面对如此郑重的警告,卫龙汉只好乖乖地放弃享受烟-的权力。

  “还有一件事,我得向你报告,你最好不要惊讶。”李先抽掉手套叠好,放进口袋里,盯着他说:“他怀孕了。不过流产了。”

  “你说什么?”卫龙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李先冷笑:“你不相信前者还是后者?或者是两者?”

  又说:“阁下先要搞清楚,双性是染色体异常造成的,而不是为你提供新鲜和便利而产生的。所以说你最好对他尊重点。”看来医生对他的所作所为很不满,“他的病例很特殊,属于男人的生Z器并没隐藏在腹腔内或者-道下裂,而且发育得很好,同样卵巢也很健全,如果以后不想强迫中-,最好戴上-。既然卵巢健康,说明卵细胞正常,体内激素水平能够达到怀孕的指标。但是要比一般的女性更脆弱,流产往往会对身体造成一系列严重影响。如果你是他的男人,必须对他负责。他不是一次性的Z慰工具,用完扔了就是,希望你能明白。”

  “不要再糟蹋他。”李先认真地再度强调了一次。

  卫龙汉没有点头,他不需要对他做出保证,不需要对任何人,包括周思作。李先也知道,他们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只是局外人,不是动物保护协会,也非拥护人道主义的狂热分子,最好不过点到为止。

  “你是在责怪我把他弄流产了?”卫龙汉不高兴地说。

  “不,”李先反驳,“你应该明白坐在你面前的是个天才,对于天才来说,除了自己的事业其他的都是狗屎。我研究的对象很丰富,甚至包括病理学家拿手的死物。据我鉴定,让他流产的并不是你,在你踢他那一脚之前胎儿就已经掉了。只是他没发觉而已,神经太粗。”

  还没等他松口气男人又念了起来:“现在他需要的是好好调养,还得按时服下我开的药,当然,光靠药是不够的。”

  “还要什么?”卫龙汉问。

  李先把头凑过来,盯着他的眼睛,意味深长地说:“爱情永远是一剂妙手回春的良药,包你屡试不-,难道你还不懂么?”

  周思作正在梦里和周公下棋,结果他输了,很不-,踢翻了棋盘,扑上去就对人家拳打脚踢,周公实在受不了男人的暴力,在他一脚踢向自己-子的时候,赶忙让他醒了。

  周思作一睁开眼,就看见卫龙汉抱着肩站在病床前:“你睡觉还要踢被子?”用下巴指了指被他掀在地上的铺盖。

  “关你屁事!”男人很拽地对他凶了一句,恨不得用眼神把他就地枪毙。

  卫龙汉挑了挑眉,没有和他针锋相对的意思,用律师打官司的生硬口气说:“身体好些没有?”

  TMD一点都没诚意,周思作懒得回答,转过身去用P股对着他。哪知一只手-了过来,他正要轰轰烈烈地打响-战,就被男人一把横抱起来。

  “你干什么,放开你大爷!”周思作剧烈地挣扎起来,脚踢在了他的下巴上,卫龙汉只觉舌头一痛,肯定是咬着了,但是他没有发火,有也只是一把虚火:“是不是要我把你绑起来,然后打电话叫搬家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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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思作不动了,也许是知道男人说话算话,也许是看到他嘴边的血,也许是心怀鬼胎。“你要带我去哪里?”

  “回我家养病。”

  周思作一愣,不知道他这是唱的哪出戏,总之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等他回过神时,男人已经神速地将他抱进院中的跑车里,扔了进去。

  “等等,谁说我要去的?”一把抢过卫龙汉手里的钥匙,一副你得想出一万个理由征求我同意的高傲表情。

  卫龙汉白了他一眼,手向他伸出来,像一个找坏哥哥要回玩具的小孩:“钥匙给我。”

  “不。”周思作微微一笑,手一扬,钥匙飞出去无踪无影了,双手交叠在胸前,懒洋洋地靠在真皮座椅上,得意地望着男人朝自己干瞪眼的模样。

  “你有种。”卫龙汉咧开嘴,手心里变出一把和刚才一模一样的钥匙来,在男人错愕继而挫败接着崇拜的目光里,-孔里,车发动起来,向前奔去。

  “姜还是老的辣。”周思作咬牙切齿地拍拍他的肩,表示要向他这样的老狐狸看齐。卫龙汉笑笑,腾出一只手覆盖住他的:“你还在生我的气?”

  哪壶不开提哪壶,周思作把手猛地抽出来,重重地哼了一声。然后光脚丫大大咧咧地举起,放在男人身上,看他不敢反抗只有皱起鼻子,心中偷笑。

  “你想补偿我?好啊,在超市门口停一下。”

  卫龙汉很听话地刹住车,掏出一根烟,却被男人一下夺过去,插在脚趾头里。他咳了一声,隐忍不发:“要干什么,快说。”有些不自然地--鼻子,等待那人的发落。

  周思作笑了,邪恶地爬上他的腿,为这惊艳的一幕而尖叫的路边的两个穿迷你裙的高中女生,被他用杀人的目光瞪成了簌簌发抖的小老鼠。接着回过头来舔了舔那人的耳垂:“进去买包卫生巾。”

  “什么?”卫龙汉停下向后躲的动作,像见了鬼一样瞪着他。

  “不要让我重复。”

  有没有搞错,卫龙汉打死不从:“要那东西干嘛?”

  周思作的四肢死死地缠住他,仿佛一只欲将他拆吃入腹的蟒蛇:“当抹布,好了?”

  卫龙汉脸微微发白,就像一口气喝了一瓶白酒般的休克:“你非要这么逗我?”

  “你到底去不去?”男人叉着样,一副没有商量余地的样子,站起来准备跨出去,被卫龙汉拉回来:“你给我坐好,”无奈地揉揉眉心,“我去。”

  “哈哈。”周思作得逞地干笑两声,看着卫龙汉打开车门,走进超市,做贼似地在货架上瞟来瞟去,快意丛生,将脚趾头上的雪茄抛进嘴里,掏出打火机,躺在椅子上,欣赏着男人滑稽的动向。

  “你满意了?”卫龙汉将袋子扔在他脸上,“啪”地一声重重摔上车门,继续往目的地开进。

  周思作的脸上一直挂着小孩子吃到糖的心满意足的笑,靠在他肩上,不安分的手指玩着他的脖子,男人一路忍到内伤,如同对着一个刚刚出轨回来挨着他撒娇的老婆,打也不是,骂也不是,真是气死人了。

  周思作静静地依偎在他身旁,亮晶晶的眼睛一直盯着他专注的侧脸,橘红的霓虹灯光洒在男人的脸上,像在上面涂了层五光十色的油彩。他不知怎么的,心动起来,伸出手搭在男人的左手上,那人叹了口气,心领神会把手拿给他蹂躏。周思作嘻嘻一笑,和他两手交叠,十指相扣。

  路边的景色飞快地掠过去,只有五颜六色的轮廓可以捕捉,街边嘈杂的声音都被唰唰的风洗成一根纯粹的单音。夜色很漂亮,城市沸腾得像巫婆用小孩熬的香--的骨头汤,石头森林上方似乎有闪亮的流星划过,照亮了地下被尘封已久的沉睡千年的尸骨。

  他们好像不是在地上奔波,而是在三万英尺高的-上,用一种醺醺然的心情看顾如同白驹过隙的时光。人世间的美好似乎被一个乐观派的画家给慷慨激昂地放大了。

  “老大,真希望一直这样。”周思作轻轻地说。

  卫龙汉没有回答,他这才想起,这只是一句并没被说出口的心事罢了,连他自己都被震撼了。他没有勇气说出得不到共鸣的甜言蜜语,他是脆弱的,此时此刻。即使他是那么容易满足,也没有人愿意真心实意地安慰他。就像一只蚂蚁,只能默默无闻地搬走人家无意识掉在地上的救济它的饭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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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他要的很简单,男人只要对他示好,哪怕来路不明虚情假意,只要破绽别太明显,谎言别太幼稚,他都不会去追究的,比如说被下药的事情,即使它已经从怀疑蜕化出去迟早会成为事实,又或者那个房间里的暗袭者,不信跟他没有一点关系。但是这一切,就算比一张纸还要单薄,他周思作都不会去戳破。他是个男人,心怀宽容,宝为自尊。不削于像个女人样为某件捕风捉影的事情而纠缠不休,他愿意给别人留点侥幸,同时替自己来点酒jing。

  卫龙汉也明白,对方既往不咎的原因。他们之间只会是不动声色的角逐,而非欠缺档次的打破砂锅问到底。与其说最好的防守是反击,不如在-中谋杀对手比较理智。

  回到卫龙汉的家里,周思作打开袋子,发现里面有个闹钟:“为啥要买个定时炸弹回来?难道你还怕我半夜-床,所以特意把这个玩意弄回来好叫我起来嘘嘘?”

  卫龙汉笑道:“我可不想在早上清醒的时候看到你的-。你知道我不喜欢和-打交道的。”

  “差一点忘了阁下喜欢大清早起来玩分尸。”周思作恍然大悟,按下闹钟头上的蘑菇,它立即发出响亮的-特有的尖嗓子:起床拉,懒猪,起床拉,懒猪……

  “靠,什么品味。”周思作给了它狠狠一下成功让它住嘴,“万一哪天它坏了,我岂不是要很不巧地英年早逝?我搞不懂,你怎么那么记仇,难道你就没做过亏心事,没有背叛过谁?无论一个人要犯什么罪,只要他愿意为此付出代价,又何乐而不为?”

  “行了,”卫龙汉伸手捂住他的嘴,“你知道我讨厌说这个。你可以大势渲染无中生有说我阳痿,或者开个记者招待会透-我杀了多少无辜的人,但请不要说这个,OK?”

  直到周思作点点头,表示明白,他才拿开手。但男人一直盯着他的意义不明的眼神让他很不舒服,便找了个话题来说:“你饿了没有?”

  周思作笑了:“你这么问,是不是准备亲自下厨?”

  卫龙汉把踩进圈套里的一只脚硬是拔了出来:“我哪里看上去有做居家男人的天分?”

  周思作:“可惜我更糟糕,完全跟厨房绝缘。你最好给我点甜头,不然我们就离婚。”

  站起来,卫龙汉脱掉衣服:“好吧,要挟我,你千万不要后悔。”

  “天,这是你下的面?我简直怀疑这是一碗蛆。”周思作瞪着手里的东西,眼里尽是嫌弃,“面是用煮,不是用熬的,连青菜也不放一点。”用筷子挑起一根,蹙着眉吸了三下才吸进嘴里,“我靠,你不会只放了盐?我敢打赌,连猪食都比这个美味。操,浮在上面的是色拉油还是洗涤剂?老子放下身段受尽委屈和你同居,你就这么招待我的?”

  卫龙汉很无语,这可是他第一次下厨耶,好歹也要给他的-作一点面子。“你可以选择不吃,连碗一起扔掉也行,就是别在这里唧唧歪歪的。”

  周思作嘴边挂着面条,眼睛朝他望了望:“我这是在激励你,懂不懂,懂不懂!你是我的老大,即使煮的东西和大便差不多,我也不敢嫌弃你的厨艺。看,我多么讲义气啊,这样的人多么难得啊,我知道你很感动,如果要报答我,就帮我把它吃了吧。”

  周思作:“老大,你的房间太乱了,睡在里面怕是会作噩梦,你能不能懂事一点在我躺在你的-安息之前,打扫打扫?”

  卫龙汉举起扫把,一下拍在他脸上:“不好意思,有只苍蝇在你脸上装痣,简直TMD找死……”

  “哇,老大,你竟然订了个-娃娃,真是jike得让我心寒哪。”

  我家里什么时候有那种东西?卫龙汉探过头去,就看见某人把枕头抱在怀里,对它仔细地动着嘴巴:“亲爱的,难道没人告诉你,不要和陌生人说话?跟我一起反对家庭暴力吧。”

  周思作一抬头,就看见男人手里拿着个锅铲,朝他盖下来,躲闪不及,毁容了。

  “我靠,卫龙汉,你家电脑真是个小白啊,连一个单机游戏都没有,难道你不觉得,自己很需要开发智力吗?哎,今天我就助人为乐,给你下个,哎呀,程序怎么瘫痪了,哦,不好意思,原来是中病毒了,妈的防火墙比男人的JJ还脆弱,让我来帮你加固。啊哦,不会吧,怎么死机了,莫非就这么报销了?”

  卫龙汉忍无可忍,拿起一根叉棍,跟在见事不妙满屋跑的男人P股后面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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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是卫龙汉最倒霉的一天,却是周思作最快活的一天。把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简直就是TMD经典。

  晚上,卫龙汉在书房处理完工作,一转出来,就看见男人坐在打开的窗户上面。

  他穿了件酒红色的睡袍,一只脚跷得高高的,蹬在窗棱上,另一只脚半吊在墙边。恰好一阵夜风吹来,光luo的大腿若隐若现。

  男人有一张刀刻般的侧脸,眉毛很浓,眼睛很亮,活色生香地漂浮在夜色里面。他叼着一根刚点上的烟,在吸的时候双眼半闭,这一瞬间的沉迷让他看上去很魅力很野性。有时候,要隔一会才把烟雾吐出来,有时吐一小口,在一支烟结束后,才圆着唇-个烟圈。

  他的头上是美得如同海市蜃楼的星空,繁星点点,月牙无边。在夜风轻柔地撩动着他的头发的时候,他会把头微微往后仰,翘起下巴,眼皮慵懒地垂下。

  卫龙汉知道,自己喜欢这样的他。狂野的他,安静的他,就像两道截然相反的风景线,相望于天涯。世上没有哪个画家,能作出这种不拘一格直-大胆的画。

  卫龙汉走过去,视线一点点擦过他的臀部,腰身,落到窗外:立交桥上星星点点的路灯,盘旋起落,错落有致。高楼大厦上闪烁的花边,千红万紫,层叠呼应。车辆暗夜流光,不停穿梭于茫茫灯海之中。万家灯火,遍地华灯,若天河群星,远近互衬,如梦如幻,如诗如歌。

  “很美是不是?”等周思作意识到旁边的-狂时,腰杆已经陷入魔爪之中。他转过脸,看了卫龙汉一眼,微微一笑,然后一只腿顺势挽在男人身上。

  “你是说我还是说外面的夜景?”周思作的身体慢慢倾斜,脸朝他凑近,一只眉挑着玩味,一只眉担着鄙夷。卫龙汉看着他,眼角却暗地留意着那人渐渐低下的衣襟,蜜色的胸膛luo露的面积越来越大,埋在阴影里的R头现出了一点点坚硬。

  卫龙汉喉咙一干,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从来没有一头-,有眼前的这般艳丽。酒红色的料子让男人看起来像披了一层淋漓的血。

  他抓住周思作-上他脖子的煽风点火的手,要不然他真会被欲火烧死,抬起头的小弟弟,被他用膝盖揍了回去,垂死挣扎在-里。

  “老大,你那里好像-。”周思作把鼻息-进他的毛孔里,让它们争先恐后地咀嚼。他的脸上挂着的若深若浅若有若无的笑,像一根细小的羽毛,挠得他心--。

  “你现在,是不是很想和我Z爱?”男人用那种“我什么都知道”的自信的调调,语气危险得似乎此刻欲拒还迎,下一秒就翻脸不认人了。让卫龙汉不敢轻举妄动。周思作见状挽着他腰的腿弯收了收,仿佛是催促,又像是单纯的挑逗。

  周思作发出一声轻笑,这一声犹如从天边云间探出,好像隔着一层烟火那般形色飘缭。他收回身体,手搭在自己的肩上,将浴袍一点一点拉下来,速度比自杀还慢过程比便秘还久,十分骨感的肩膀就这么Qingse地坦荡出来。男人盯着他的邪魅眼神,煮得他全身沸腾,卫龙汉再也忍不住,一把将他拉下来,抱在怀里,双手疯狂地捏着他的双臀。

  “不要在这里做。”周思作很配合他艰难地喘着气难耐地扭动着腰骨,“去浴室吧,顺道可以洗个鸳鸯浴,桌子上也不错,顺便把夜宵吃了,当然-最好,被窝滚热了,岂不是一箭双雕?地板上做也是个不错的选择,上面的图案,很早之前我就想研究了,只是没有机会罢了。”

  卫龙汉差点气爆了,伸出手一把扯下他的睡袍,但扯到一半的时候又停下来,发现这样半挂在男人的皮肤上比全身赤luo要风情万种得多。

  男人的身体因为突然接触到冷空气而微微紧缩,上面每一条肌理都现出紧致而-的轮廓。卫龙汉感到手指下的脊梁拱了起来,手指头被上面细小的凹槽纳入。而贴着他的温度就像大海一般将他淹没。

  “老大,去放首歌。就当作润滑剂了。节约不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么。”那人紧紧抱着他,下身对准他的小弟弟耸了耸,把他抱进卧室,动作粗野地将他扔到-,压住,用饱含Qingyu的目光在他全身转了一圈,预热一遍,才去拨开了CD的播放键。
作者: luxiaoao    时间: 2011-7-31 1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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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柔软而缓慢的歌声一下子就流泻出来,浸yin满房间每个角落。空气跟着低沉的节奏煽情地飘摇起来。仿佛有透明的鸽子扇着翅膀,无形的金鱼摆着尾巴,空白的花朵伸展着妖娆,吉普赛女孩的灵魂在跳着热情自由的舞蹈。

  周思作躺在-,任凭身上的男人予取予求,吻他锁骨,好比狗一样在啃骨头。让他咬他的肌肉,他最喜欢的全熟牛排大概就是这个味道。-眼上打圈圈的-带来的搔-程度,不亚于手脚心同时被挠。然后那个男人抬起头来,勾起挂着一丝银线的嘴角,撇开了-的相视一笑让周思作淋浴着快乐而落寞的后劲却是十足。

  柔缓的英文歌空旷地响着,凌波而来,踏云而逝。管风琴沁人心脾地附和,在巴黎春天街边的一棵梧桐树下缓缓拉动。阳光从树叶间泄下,落在行人的脸上,就像淡淡的雀斑。开满郁金香、水仙花、风信子、以及各类的球茎花的古老的公园,在阳光下酝酿着花香铺头盖脸的美酒。

  虽然周思作听不懂英文,但是通过品味它的韵味知道歌唱的什么。到底是什么东西在不可想象的华丽的温暖背后有着一遍又一遍重复着的萧索?当你一只脚踏入天堂回望人世间的时候,唯恐有种飞-被风折断翅膀的痛觉。之所以你能活得像个人是因为得到了爱情的回首,也许被死亡眷顾的时候你依然袒护着那份舍弃你远走高飞的情意,你愿意为了一秒钟的幸福被打落地狱而患上永不超生的顽疾。

  在男人掀开裹在他大腿上的布料时,周思作摁住了他的手,用足以盖过惊涛骇-的声音,与告白形同陌路,又不同于自言自语的口吻压下去:“卫龙汉,我爱你。”

  卫龙汉望着他,脸颊一紧,继而又松开浅浅地笑起来,男人缄口不言不置可否的态度让周思作很泄气。他知道,自己用尽感情的这一句对那人来说,不过危言耸听。或者他已经养成明哲保身的惯性,对于任何突发状况都处事不惊,即便是需要他回应的肝肠寸断的一颗心。

  这些他都知道,一直都知道,一个被冷酷,自私,倨傲围得水泄不通的男人,怎么可能从他的付出里察觉出永远不会磨损的真心。有时觉得自己真是蠢极,但是他不后悔说了“我爱你”。人这一辈子能够郑重其事信誓旦旦地说出这三个字,太不容易了,有多少人在没有来得及表明他的爱恋时就与世长辞?有多少人等到被时间削成一把头骨时才追悔莫及吝啬了这三个字?

  他都知道,真的,都知道。这注定是一场未果的奢望。
作者: luxiaoao    时间: 2011-7-31 1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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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龙汉不是没看到对方脸庞刚-线条下颤抖着的失望,顽强的心脏里闪烁着的泪光。尽管他不忍破灭掉男人的希望,但是他真的没有义务带给他能够苟延残喘的幻想。他不忍抹掉他的奢望,是因为这个游戏有着继续玩下去的必要。即使做出换位思考,自己依然无法体谅,情之切,爱之深,这种镜花水月的勾当。

  是的,他以前也想过到底是什么,让那个背叛自己的人情愿在他的生命里一笑而过,也不和他共度难关,携手到老。这个谜题一度让他十分地低落,但人性本来就是和爱情分开的,情义这个东西永远都是见风使舵,在一念之间便与出卖不谋而合。人在江湖飘,打交道的都是变数,有什么又是永恒的呢?

  所以在周思作对他说出那三个字的时候,他犹豫了,懵懂了,甚至想替他扣心自问,这几个字到底能代表什么?可以说,世上没有几个人,能演绎出它的份量,有的只是绘声绘色罢了。所以,他笑了,不需要反驳,赞同也是多余,不如就这么风轻云淡地让它飘过。

  而周思作却不这么想,他看得出,这个人简直天真得让人发指,总是在柳暗花明的时候自寻死路,即便是绝处逢生也侥幸得令人难过。

  “卫龙汉,”男人的眼睛还是那么亮,似乎真真切切地劫后余生过,殊不知这让他变得有些深奥了。“你看着我。”他执起他的手,轻言细语,似乎要过继给他什么人生真理那么煞有介事。“这种时候,你保持沉默是不是觉得很酷?你要我郁闷死么?你个天杀的白痴!”毫无预兆,一拳就冲他的脸打过来,卫龙汉完全没想到这家伙如此愤世嫉俗,一不小心被打个正着,倒进被褥里。

  一口气还没提上来,就被男人抓起来,又是饱含愤慨的一拳,然后是脚像对付小强一般踩踩踩,等他明白过来,自己已是被nue狂的典范,“你干什么!”被人揍得七零八落,他也火了。

  而周思作一副犹如被人打劫了-的痛苦表情:“我干什么,当然在揍你,你的脑袋怕是秀逗了,这么明显的先斩后奏杀人灭口,还是我看起来像她-为你无偿服务的-女郎么,你个狗日的,老子今天不锤死你!”

  周思作突然在他身上练拳,也并非追溯不到根源。是的,他是男人,受了委屈,不能像女人一样一哭二闹三上吊四冤叫五厉鬼索命什么的,-uhua被人上了小juhua被无限性sao扰,也没什么大不了,当狗咬就是了,这么经典的表白被无视了,痛哭免了,直接华丽丽地灭亡。但是他不是那种忍气吞声,黯然神伤的人啊,他做不来独自舔伤的孬样,他不是什么圣人,被人抛弃了醉生梦死就成,或者继续默默奉献不求回报,只要守护就好。这简直和脱了裤子扩张G门排尽屎-再放屁还要搞笑!还有,他不够狠,你不回应老子,老子就把你强上了,生米煮成熟饭熟饭烧成锅巴,一起毁灭好了,他做不到。既然如此,那揍他几下出出气总行吧,不然他受不了!

  但卫龙汉很明显不愿意做他的出气包。一招无影手将他来势汹汹的拳头化解了,压住。“妈的,你敢Qiangjian我就报警!”周思作在自己身上的衣服被男人空前嚣张的气势下化为碎布时,终是有点虚了,在发现猛力挣扎让最后一块遮羞布都折腾没了,吞了吞口水,他一下子妖孽了,化成一缕绕指柔想要软化敌人的-:“老大,别,有话好好说不成吗,打是亲骂是爱啊,你可要明察秋毫啊。”

  “哦,是吗?”卫龙汉顶着一只熊猫眼,阴森森地反问了一句。被揍歪了的眼眶里布满了jian诈的绿光和阴柔的火气 ,“你胆子不小啊,竟然把我打成这样,这只眼睛它看你很不-!”指了指发青的地方,抬起拳头对准周思作的鼻梁,“啊……”只听一声惨叫,鼻血狂飙。
作者: luxiaoao    时间: 2011-7-31 1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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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TMD……”准备吼过去放放马后炮的家伙突然微微一笑,“老大,你的手怎么松开了?哎呀,这可是你给我的机会啊。”狠狠一拳挥过去,卫龙汉这下亏大了,倒在-直磨牙。

  周思作正替自己的英明庆贺不已,就被一只脚偷袭,脖子被钩住,以比黄狗撒-还要丢脸一百倍的姿势摁在男人胯下,顿时面红耳赤外加后悔莫及。

  接下来,两人就像滚雪球似的在-滚过来滚过去,你上我下不停地换着姿势,所有的体位都被他们排练完了,依旧不分胜负。然后两人进入加时赛,既然没有裁判,就更加肆无忌惮手脚并用牙齿上阵什么不光明的手段都使了出来,一会两人气喘如牛地抱作一团,一会又表演杂技似地叠罗汉……

  最后周思作体力不支,被压在男人身下欲哭无泪地嚷些什么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之类的屁话。其实两人这么大费周章地互相蹂躏就是以擦枪走火为目的,好干柴烈火名正言顺地纠缠在一起。当然,他们是愤怒的,但慢慢这怒火告辞,欲火登堂入室,两人的初衷也就夭折,狼狈为jian是最唯美的可耻。

  卫龙汉的尺寸完全是外星人的,也许是因为火气比平常大了些,而小弟弟受其辐-,造成畸变。“妈的,你别过来,再过来我喊了!呜呜呜,妈妈……”卫龙汉哼哼两声,抓住他的双脚,往两边一分,哇塞,太养眼拉……

  “不要!”周思作满脸通红,极度缺氧的模样,羞极反-,JJ竟然在没有外部作用力的扶持下自己站起来了,卫龙汉一笑,牵扯到嘴角的伤口,笑得比哭还难看:“今天又不是星期一,升什么国旗!”

  说完把他的腿推上去折起来,正好一阵风把-吹倒,什么小孔都一览无遗,所谓风吹-低见牛郎,大概就是这个意境。

  周思作简直恨不得自毁贞操,一副哭兮兮的大侠饶命的表情,可惜卫龙汉根本没有注意,正拿他的光辉形象意yin。在他的脑海里,一个全身赤luo的名叫周思作的男人,被串在一根超大号JJ上,诠释着活塞运动的真谛。散乱的头发,恍惚的眼神,粉红的鼻血,晶莹的口水,无助的神情,yinluan的-……

  周思作完全不知道自己在男人脑海里正异常Yindang地同极相吸,依旧为接下来的暴行讨取一点点温柔的可能性。如果这么硬来,他一定会被捅死的。

  不在-里爆发,就在-里沈没。在卫龙汉的分身抵着他的-时,他“啊”地一声狂叫,两腿胡乱蹬了起来,果然,机会是留给有所准备的人的,他未深谋远虑的这一击只是打-惊蛇,下场就是腿被捉住,压到他的脑袋两边,再往左右分开,最大限度地为男人逞欲提供方便。

  “等等,”周思作咬着唇,望着随时都会驳回他上诉的男人的眼里满是恳求,眼睛局促地一闪了一闪,脸上一抹红晕飘然,好半天才吞吞吐吐结结巴巴地说:“不行……今天……不行……老大……我……我……那个……那个来了……”

  卫龙汉蹲在他腿间,手拿着nangen,一下一下敲着他的-,没好气地想直捣黄龙算了,但一想,还是问清楚比较好,因为那人的表情实在是别扭极了,直觉告诉他,一定有什么有趣的事等着他笑话。

  “你什么来了?”手掌在男人的腿根上-了-,又转移到前沿阵地,挑着他的唇瓣和下面的juhua,周思作的老二已经涨得很大,像火箭一样杀气腾腾地竖着,似乎随时都会轰隆一声拔根而起升空而去。

  周思作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个,真的,真的,一个男人要表达它,太难了。他窘得都快升天了,但在卫龙汉搞不好就会变卦的危机之下,只好先抽自己几个嘴巴硬着头皮说:“我大姨妈来了!”

  卫龙汉一愣,差点大笑出声,看他的脸色千奇百怪表情七十二般变化还以为是什么天大的屁事,结果竟然是……他突然想到是怎么回事了,敢情这家伙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流产了,还以为是月事来了,怪说不得叫他买卫生巾,原来早就……

  害得他还特意为顾全他的面子将那事闭口不提,毕竟不爱看他强颜欢笑故作坚强的样子,哪知全是他杞人忧天,自作多情,这个重大失误肯定得嫁祸在他身上好好记上一笔,世上哪里找得出这样纯净的炮灰?难道“物尽其用”这个词真的是为他诞生的不成?
作者: luxiaoao    时间: 2011-7-31 1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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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以为这样就能逃脱惩罚?”卫龙汉-一副“你别妄想了”的表情来,嘴边邪恶地yin笑,“上面那张嘴出了故障,不是还有备用的吗?你下面那张嘴现在不用,更待何时啊?”

  “哈,你真是无孔不入啊。”周思作用阴鸷的目光挫着他,那副兵来将挡水来土淹不慌不忙的样子仿佛他很有先见之明地早把那里堵塞了。“最近我正好便秘,你若是想“满根尽带黄金甲”,就放马过来吧!”

  “是吗?”每当男人用那种冷僻的语气反问的时候,就说明已有jing囊妙计在手。“原来你是想-,有话早说嘛,你又不是不知道,老大最疼你了。”

  靠,就知道,在阴沟里翻船少不了。周思作暗泣,他为什么老是克着他,既生瑜何生亮啊!

  “无话可说了吧,你也不想想是谁把你这么个臭男人变成风华绝代的铿锵玫瑰的!”卫龙汉武斗完毕总会耍一段嘴皮子,劳逸结合,修养生息。

  周思作也礼尚往来地唾弃了一句:“去你妈的铿锵玫瑰,好啊,要我感谢你是吧,滴水之嗯,当以涌泉相报,不是有这句话吗,那你快点让你大爷-出来好好报答你吧!”清了清喉咙,笑眯眯地又说:“长得人不像-不像妖鬼不像鬼娘不娘腔不腔的你难道就不害躁?还有你那玩意这么小,塞牙缝都不够,还敢打老子的主意,哈哈,吃大便去吧!”

  卫龙汉不怒反笑:“是吗?”将手中的分身搓了几下,那家伙又比先前涨大了一圈,潜伏的血管浮出水面,一根牵着一根跳动,看得周思作汗如雨下。“这下够你塞牙缝了吧。”

  “哪里,哪里……”周思作擦了把汗,笑得满脸尴尬悔意,“老大,你就当童言无忌,我什么都没说吧,老大,别,我错了,别……”跑到股沟里来回巡逻的肉B,以及轻轻拍在P股上的-,吓得他大气都不敢出,涓涓细流般地呼吸着,随着那人越来越激烈的动作,周思作全身绷紧了,呼吸陡地变得急促,像背了个定时炸弹在身上一样心慌慌,“老大……不要这样……呃……”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再被突然大力将他双腿往两边压的手,捏成了泡沫。

  周思作感到心脏一点点蜷起,因为男人没肝没肺的泰山压顶,以及在他花瓣上蹭来蹭去威胁意味十足的-。他已经闭上了眼睛,准备承受卫龙汉的致命一击。

  卫龙汉俯身看着周思作一副慷慨就义的样子,眼皱巴巴的,浓密的睫毛不停颤抖,差点晃花了他的眼睛,就好像在阴天突然降临大地的阳光,那种感觉很舒适,漂白着他的yin欲。

  突然就改变主意了,和他每一次Z爱都像身处罗马竞技场,刀光剑影,而现在他想在花瓣雨里温润一场,放下所有的成见和野蛮。要溃败这家伙不一定非要用武力,他有更好的方法彻底降服他。

  无需灵魂的交融,也不要心灵相通。这是一场属于身体的运动。Z爱应该是残酷的,所有的矜持将被打动,麻木的细胞亦火山-薄。这就足够。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在身体紧密结合的时候,心灵的窗户无可厚非地会歇出一点缝,窥视总是有。

  周思作睁开眼,疑惑地盯着卫龙汉的面孔,毕竟他已经习惯男人以丧心病狂的蛮干,就如同把子弹送进仇人的身体里那般-快。那种泯灭人知的快感任他予取予求。只有痛楚能让他暂时忘却自己-纵的不堪,被玩弄的不快。

  “狠狠caowo啊,不要客气,我相信你是最出色的炮兵。”周思作勾起嘴角,怂恿着。可惜卫龙汉不上他的当,他有自己的打算。

  然后他收起强取的架势,将手放在男人分身上,!饺子皮般揉搓起来。周思作呼吸一窒,瞳孔猛地收缩起来,男人放着他的洞不管反而安慰起他的-的异常举动让他很不习惯。如同毒素般很快走遍他全身的快感,让他有些飘飘然。心里十分不安,心有余力不足使他无法将男人的阴谋诡计拆穿,这让他觉得很失败。
作者: luxiaoao    时间: 2011-7-31 1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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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卑鄙!”

  卫龙汉用手挥了挥周思作磨牙磨出的粉末,微微一笑,“你的小弟弟很jing神哪,如果我现在-,你说他是立刻焉下去还是Sjing-到天花板上去?”

  周思作已经说不出反驳的话,因为后者的可能性太大,上刀山下火海他眼都不眨,但就是不敢冒这个险。“尽管在我的手下秀出你的Yindang,”卫龙汉的嗓音刻意一个台阶一个台阶地沈下,他知道这会对男人造成特别的影响,“要-了吗,你真是没用啊,”拨开上面的-,抓住那东西激烈地套弄,手指在肥硕的-上按动,现出两个互相挤兑的G丸的形状,又滑上去,堵住鼓动的马眼,邪气地说:“有本事冲开我的手指-出来啊……”

  男人喘得没空说话,起伏的胸膛将汗珠高高弹起,卫龙汉用另一只手拧着他发-R头,“啊……啊……”搞得他-大作,曲起的膝盖阵阵酸痛,肿胀的Y茎狰狞得惨不忍睹,“放开,我要……”卫龙汉以置身事外的旁观姿态好整以暇地问:“你要什么?要我-?慌什么,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我看这样不是挺好的吗?”

  “好,你……有种……呃……”囤积在马眼里的jingY已经达到一个泛滥的地步,发泄的地方被堵,只能腐蚀着搔-的内部。集聚在前端的快感全部转移阵地,在另外的地方叫嚣着抗议。周思作的Y道开始剧烈地收缩,不断有泛红的yin液滚滚而出,卫龙汉挑了两指,慢慢扯开,将指尖半透明的粘膜罩在他的鼻孔上,“你不会被自己的yinshui给闷死吧。”

  “你……”周思作满脸透红,又气又急,一不小心就把东西吸了进去,呛了好一阵,喘了好几口,才重新有了点空气供他救急。

  这事简直让周思作抬不起头,偏着脑袋手罩在嘴上装咳嗽。让他想不通的是卫龙汉并没捧腹大笑,于是用眼睛偷偷地瞄,生怕看到男人一脸奚落样。还好,那人只是跪在他面前,用一种无害到极点的眼神瞅着他,嘴边带笑,隐约神采飞扬,但总体来说表现还算厚道。

  “别吸进气管里去了啊。”

  “混蛋!”就知道这家伙俗得不得了,抓到他的把柄没理由不把大牙笑掉,周思作恨恨地翻起来,准备给他两下,哪知男人突然一跃而起,将他压回去,然后P股一痛,不用说,被捅穿了。

  “卫龙汉,妈的,啊呀……啊……”敢情这家伙是走火入魔了,周思作四肢像划船似的乱捣,一切挣扎全被男人不费吹灰之力地消灭了,只剩零星的反抗当作情趣供养。“啊,轻点,轻点……”男人从最开先没命的大叫渐渐化作小动物般羸弱的呜咽,断断续续,可怜兮兮,“呜……”卫龙汉强势地将他的腿大大扳开,眼睛盯在-的nangen出没的小孔上,湿漉漉的媚肉被一寸一寸地拉出来,再被肉B捅进去,发出扑哧扑哧的聒噪声,格外撩人。

  “啊哈,哎呀,哦啊……”周思作意乱情迷,头摆来摆去,不同角度发出的-有各自的动听,“呃……”在Y茎捅到某一点的时候,他的-会升高顿一会再虚弱地降下去,眼睛嘴巴挤在一堆,牙齿把整个下唇都咬住,然后舔了舔,似乎在回味刚才那-的一击,接着又被几下大力的抽&插搅得神志不清。

  卫龙汉看着身下的人沉迷的模样突然惊醒,发现自己不知不觉被这个家伙影响,让他沦丧为凡夫俗子完全失了原本的模样,不禁有些微的沮丧和愤怒。他应该是在把东西-床伴的yin-自己却是作壁上观的,即使在Sjing的一刹那也好似倒了盆水出去那般毫无感觉。

  又或许,并非这个原因,而真正的理由永远也说不清。(考虑到以上转变狗血死-,故此+一句混淆视听)
作者: luxiaoao    时间: 2011-7-31 1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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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温柔缓慢的抽&插突然加大马力,被耐心松弛的肠道因为突然凶狠起来的捣鼓而不适应地轻微抽搐。“妈的,不是叫你慢一点嘛!”周思作艰难地侧过头,恶狠狠地瞪着只顾自己-不管他人痛的混球。但一接触到卫龙汉不知何时变得冷冰冰的眼神,一下子就噤声了,他盯着男人根本没有他在其中的瞳孔,眼睛睁大,似乎明白了什么,咬牙甩过头,扑上去难受地啃着枕头。

  虽然他不明白卫龙汉突然变得不把他当人看的缘故,但也不难猜想,准是自己的放-和他心中不堪的地方出现了某种重合。他们之间的结合仍是最肤浅的你情我愿,或许到头来也只是他单方面的自甘堕落。想来,还是有点伤心,他什么都给了他,他还是一副戒备的嘴脸,似乎多相信他一点多爱他一些都是不可理喻的错误,搞半天,依然是他周思作欠操来着。

  “啊……”周思作忍着从下身传来的钝痛,再到剧痛,用手腕胡乱擦去眼角的水渍,只觉得刚才的鱼水之欢渐渐被痛不欲生所替代。从-着他-的肉B越发不知轻重,把他折腾得魂飞魄散,实在忍不住,往前面爬去,又被抓住腰拉回来,甬道被Y茎一下子灌到底端,“啊……”只有一瞬间的快感,然后疼痛卷土重来。

  这一次他没有求饶,心想被-算了,也比眼看就要接近那人的心房又被疏远的绝望好。空气里的xuexing味从淡淡的变得浓烈起来,卫龙汉丝毫未觉,把男人拉起来,坐在怀里,狠狠地向上顶,顶得男人全身发抖,无力地靠在他肩上。

  “-到底有没有一点爱我?”周思作被汗水打湿了的脸贴在他同样被汗湿透的肩上,男人听到了他的问话,停下动作,抓住他的头发慢慢扯离自己的皮肤,两人四目相交,一个写满倦怠,一个散漫冷淡,卫龙汉看着他什么都没说,但是周思作似乎听到了千言万语,没有一句手下留情,顿时暗了眸子,全身紧绷的肌肉都垮了下去。

  “啊……”身体再度被Y茎顶起,再被抛弃似地放下去,他往后倒了一尺,又狠狠往卫龙汉胸前撞去。他们的-仍是那么契合,只是灵魂不再交错。周思作突然觉得心灰意冷,身体被动地迎合着男人,提不起一点劲,先前让他沉沦的欲海变成了血河。男人在他眼中渐渐化作重影,一会分开,一会又合成一个。到底哪个才是真的呢?

  躺在-,卫龙汉肠子都悔青了,把人带回来养病,结果越养越病,搞得人家像从敌营里逃出来似的,遍体鳞伤。他也不知道怎么会搞成这样,大概是两个人自尊心都是一样强,不肯被彼此影响,就是决心有所动荡,也要比对方多玩点花样。

  “刚才是我……转过来,我给你擦药。”卫龙汉带着空前绝后的歉意说。

  男人侧着身子背对着他,惘若未闻,全身小小地颤抖着,看得出来,他在努力控制着,不让暴力-薄。

  卫龙汉很无奈,朝周思作犹豫地伸出手,那人背后像长了眼睛,还没碰着就被一把打开了。

  不领情也就算了,他不打算多费唇舌,大不了明天早上将男人打包送医院住他个半年,一个人在家反倒清净。

  这么想着想着,觉得有点累了,刚才做得太狠,分寸失得太多。转头再看了看男人的背,似乎在一夜之间瘦削不少,他们之间的伤害总是没完没了,明明彼此不适合的,但放手又好像有点多余。很奇怪,这种万变不离其中的关系,让人觉得越累越能撑下去。大概是太寂寞了吧,就像天上的星星,明明知道月亮的光辉足以将它黯淡下去,还是会与它紧紧相依。其实他都替周思作觉得委屈。

  关了灯,卫龙汉将自己的意识渐渐融进黑暗里。
作者: luxiaoao    时间: 2011-7-31 1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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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睡到半夜,卫龙汉被身旁的动静扰醒。

  他听到男人掀开被子的声音,以及牵扯到伤口的低吟。突然不知如何面对夜深人静时床伴的惊醒,或许他根本都没睡。在周思作从他身上爬过去的时候,他闭紧眼睛,假装深眠。

  又不是做贼,却比做贼还要紧张。他能清晰地感觉到,男人从他身边小心翼翼地淌过去,似乎尽量不挨着他,也许是嫌恶,也许是怕将他弄醒了。体贴的成分或许比较大。

  卫龙汉觉得心里暖暖的,很想抓住身上的人说声对不起,但他没有这么做,对方并不是女人,特别热衷于情人的花言巧语。而自己也是个男人,做过的事情,并不削于亡羊补牢,即使愧疚也不需要让人知道。

  卫龙汉凭着自己良好的耳力,去倾听。那人在地毯上走动,拨开小灯,继而打开浴室门的响声。眼睛悄悄张开一条缝,正好目睹男人拐进洗手间的背影,腿间红白的液体顺着大腿蜿蜒而下的旖旎场景。

  大概冲了五分钟,昏昏欲睡的他听到男人回来了,瞌睡虫一下子就消失无踪,闭着的眼里不禁浮现出那人水淋淋的腹肌,洗得-净净散发着禁欲气息的-。他也许会走过来用眼睛轻轻瞧他,用那种惆怅的心情描绘他的容颜吧,他能感到,男人真的走过来了,如同他想像那般,对他痛恨又无奈地膜拜。

  果然,周思作一只脚上了床,熟悉的鼻息靠了过来,在他脸上软软地游走,身上的人对着他的目光应该十分专注,以至于烫化了他的毛孔。然后嘴巴被男人的唇轻轻捧住,他的唇滚烫滚烫的,似乎是用热泪浇铸。他含着他,轻轻蠕动,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把他弄醒了。

  亲了一会,那人离开了,脚步声回来时,有个冰冷的触感抵在他的脖子上,是菜刀,我日,男人把那危险的东西几乎是痛恨又宠溺地摩挲着他脖子上的大动脉,刀拿开后,手被捉住,指甲被拨弄,接着菜刀上阵,哢嚓哢嚓地把他的指甲当黄瓜一样削着,卫龙汉简直欲哭无泪,进退两难,不过还是等出了意外事故再僵尸一般坐起来比较善哉。那是因为他知道,周思作不会这么做,他只是在发泄心头的愤懑罢了,就像希望得到关注从而患上了偷窃症的女孩。

  接下来指头上湿热的触感差点让他跳起来,男人用丁香小舌像舔冰淇淋般挨个舔着而他的指头,其实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动作,但是他就是觉得很疯狂,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想,大概是周思作对他的言情方式太过隐藏而造成过于沉痛的无伤。

  舔完了手指头,又去舔他的脚趾头,真让人受宠若惊,卫龙汉有点受不了了,心里无端兴奋,也许是明白了男人对他的感情有多么的深沉。有时候却又肤浅得如同什么都没发生。男人本来就是种内敛的生物,特别是对同性怀有世俗不容的情愫的时候,感情总会掩饰得深之又深。

  周思作做完这一切,爬上了床,在他身边躺下,好似刚才他只不过在梦游。不知不觉中。接着发现忘记关灯,又期期艾艾地沿路爬下来,拖着踉跄的步子,身子撞在开关上,“砰”的一声。房间重归于黑暗,男人在原地站了会,拍了拍泄在肩上的月光。卫龙汉偷偷地看他,月光下的男人竟然-了一种泫然欲泣的眼神,高高抬起的头像南极边缘最孤独的灯塔。卫龙汉的心一下子撞起来了,真是一副美丽的图画,自己真的值得他穷其一生吗?

  第二天早上,卫龙汉先行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按掉闹钟。身边的男人还在沉睡,皱得深深的眉头,表明他睡得很不安稳。随即又像在梦境中喝了孟婆汤之类的东东,忧郁的神色渐渐平息了。将罩在男人身上的阴影拿开,卫龙汉第一次心悸代替了晨-。也许,他和周思作,是一场完美的错误。
作者: luxiaoao    时间: 2011-7-31 1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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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我走。”卫龙汉并不直接说去看病,他知道周思作别扭着呢,只会和他对着干,而昨天发生的事情一天没有解释就不会烟消云散,但又何妨呢,反正他们之间从来都是“打情骂俏”的状态。

  向前走了几步,卫龙汉停住,一阵风过,于是他转过去望那阵风。真的,他真的是在望那阵风,目光狠毒,是因为发型被吹乱了,骗你做什么。

  小样,早上起来你-的摩丝难道是伪劣产品?周思作盯着他,表面冷酷却暗自得意。

  在男人转过去的时候,他慢慢举起藏在背后的超大号球棒,对准他的后脑,哪知卫龙汉突然转了过来:“你干什么?”

  周思作铲球的动作顿在半空中,讪笑着说:“你不是要带我去医院嘛,我怎么忍心你为我白跑一趟啊。我这一棒下去,你不就能和我同住一个病房谈古论今了吗?”

  卫龙汉直直地瞪着他,恨不得在他脸上瞪出个洞,然后再敲进一个高尔夫球。“狗屎!”他重重地丢了两个字,旋身就走。

  好半天,那人才追过来,手里不知何时换成一条烟灰色的围巾,脉脉含情地套在他脖子上,脸微笑着,手却恨不得勒下去。

  几日不见,蓝帮依旧,全靠他手下几个得力助手。两人走到医务室的门口,里面一个人都没有,只有两只咆哮的-。

  “把你的猪从我的手术台上拿开,老子不是兽医!”

  “你不是“受”医?长得一副娇弱的样子难道不是让人压的?先先,不要睁着眼睛说瞎话啊,难道你是想把我惹火了,关门放猪吗?”

  “滚下去,我日,老子不干了,卫龙汉当我这里是妇科,而你比他还糟蹋我,老子真是命苦!”

  “哎呀呀,不要激动嘛,亲爱的先先,你就是这样悬壶济世的吗?我们把爱人交给你玩弄,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啊,这是对你的敬重!而且我的猪从不拿给别人碰,你有幸对它一亲芳泽还不感谢我的大度?”

  然后是劈劈啪啪乒乒乓乓,异形大战铁血战士恐怕就是这个音效了。

  “干什么呢?”卫龙汉实在听不下去了,掏出-就走进去对着那纠缠得跟并蒂莲似的两个。“带着你的猪滚远点,”用枪头指了指门外,“让周思作先看看P眼。”

  门外的某人顿时化身为番茄,李先则要哭不哭的,极其悲恸,还是蒋礼谦上道,微微一笑,将可怜的大夫拱手让贤。

  “那我的猪怎么办呢,它不吃不喝可是会嗝屁的,如果它嗝屁了我也会随它而去的,这么一来,老大你就会失去一名得力干将,蓝帮从此没落,你的事业一落千丈,思作失去你的庇护将横尸街头,而你则会被仇人栽赃陷害,啷当入狱,继而juhua被狱中的鲨鱼五马分尸……”

  话还没说完,就被卫龙汉一脚,送到千里之外。这就是伟大的先知生不逢时的悲惨下场,请不要悲伤。

  房间里只剩三个人了,还有一台戏要唱。李先痛苦地跌坐在椅子上,明明他是一颗璀璨的科技之星,却-要用那双尊贵的手去和某个男人G交。苍天何止是无眼!

  “你给他瞧瞧,”卫龙汉收起枪,摆着王者的气势,对医生吩咐道:“昨天做得过了,你把他那里的伤口用线缝一下,缝衣服你总会吧?”

  李先点点头:“缝完了用不用打蜡?”

  卫龙汉转身抓住周思作的手臂,甩进去:“不用了,如果你有空,帮我把那个地方最好收一下。”

  一周后,“今晚有个Party,你准备下。”卫龙汉把自己打理得光光鲜鲜的,像一只跳出龙门的鲤鱼。

  “我能不去吗?”周思作赖在-,P股翘得高高的,意思是你难道想我脱肛?

  卫龙汉转过身,俊美的容颜泛着一层寒光,此时他美得好像来自于九天之上。叫某人一不小心就花痴了。

  “我的枕头很干净,不需要你帮我清洗。”

  周思作尴尬地将口水吸回去,头从枕头上抬起来,短路的大脑还没恢复过来,话说得相当迟缓:“你明知道我不喜欢参加那些狗屁宴会,去也只能给你添乱子,而且又不胜酒力,喝醉了会被人趁机Qiangjian的。”
作者: luxiaoao    时间: 2011-7-31 1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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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靠,谁Qiangjian你,你以为我会让你坐在我老二上便血?”卫龙汉不削地扯了扯领子。

  “是吗?”周思作用那种小鹿水汪汪的眼神仰起脸问他,“如果,”眼睛突然瞪成了圆盘,“你再敢打老子的主意,看我不把你的JJ切断丢进油锅炸!”凶完又窝回去了。

  卫龙汉懒得跟他扯,一把掀开他头上的被子:“起来!”

  -的男人穿着条三角-,两腿呈外八字,借着吸取新鲜空气的空当,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半闭着的眼睛,瞅了他一眼,嘴皮掀了掀:“我想睡觉,你别强人所难好不好?”

  “睡个屁!”欺上去,一把撕破了他的-,卫龙汉指间夹着一块布片:“再不起来,我撕你下面!”

  “OK,算你狠!”周某人一个咸鱼翻身,坐起来甩了甩脑袋,木了下,又倒下去打瞌睡。在卫龙汉准备对他下重药时,他突然又直了起来,眼睛瞪得像两盏破灯:“-。”

  卫龙汉直接甩给他一条长裤:“没。”

  男人张开嘴,歇出獠牙,大幅度地磨了磨,收回去,恢复一脸呆板:“老大,你可不可以拿条抹布给我捆下。没有-包着,我的小弟弟会垂到地上去的。”

  “没事,别人会以为是尾巴。”卫龙汉如是安慰他。

  周思作在换衣间足足-费了一个小时,就是割脉自杀的人也都死-。

  两人坐在车上,前五分钟周思作还算规矩,等他开了一段路,转过头看,男人就成了肩膀靠着他一只腿吊在车窗外的-样。

  心头一怒,油门踩到底。

  “老大,你开飞碟啊?”

  卫龙汉深吸一口气,在油门即将踩爆的一刹那,松了脚:“你那身行头哪里来的?”

  “你说这个吗?”周思作用手拨了拨大红色的西装,对脖子上像极了妓女的-的领带吹了声口哨,窗外晃来晃去的那只裤脚,几乎短到膝盖,-满是鸡皮疙瘩的赤luo小腿。“老大,我是不是很帅?”卫龙汉一个急转弯,险险躲过一辆卡车,抓空瞪了他一眼,那人眼角一翘将他的目光优雅地弹了回去:“帅得让你恨不得和我同归于尽?”

  司机直接一个急刹车,让他一头撞在玻璃上,叫苦连天的。

  卫龙汉真的后悔了,的确不该带他来,不知男人以这种人神共愤的形象出现在宴会上,会有多么爆料。

  不过他喜欢。

  大门边靠着两个磨皮擦-的男人。其中一个被突然停在身边的车吓掉了嘴里的烟,火星砸在西裤上,烧了个洞。“Shit!”他装模作样地骂了一句。另一个则被跑车激起的灰尘Qiangjian了,正痛不欲生着。

  “我说你们两个,迟到了还这么嚣张,赔老子西裤!”魏祺明走过来,把周思作挂在外面的脚踢回去,打开车门就兴师问罪。徐广龙则在原地擦了把脸,但擦不去额上的青筋。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周思作笑眯眯地诡辩,“你这个样子才-。”

  “放屁!”男人抡起拳头,却落入老大的手中。

  “好了,跟他一般见识,你脑子长痔疮了你!”

  不远处传来一声轻咳,魏祺明满脸通红地转头牛眼瞪过去。

  这个Party,是尤钦正为庆贺操了一千个女人而开的,当然是在私下半开玩笑说的,也惹来不少人又怀疑又妒忌。

  “我看是得了艾滋病,提前开的追悼会。”周思作这只蚊子嗡嗡嗡地,不料被卫龙汉一巴掌拍死。

  “不要这么一针见血,”魏祺明谨慎地眼观四方耳听八方,“我看就是你那针没消毒把人家害了的。”

  徐广龙一个白眼,只管大踏步地前进。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尤钦正举办的这个小小的宴会,里面的侍者男女一律-,让粉墨登场的同人们都感到不甚体虚。

  “还好剃了毛的。”被打死的蚊子又投胎成了苍蝇。

  “再说老子把你关进厕所里!”卫龙汉斜了他一眼,一边朝迎上来的宾客们微笑致意。

  “装死你!”周思作垂死挣扎地咕隆了一句。

  徐广龙突然转过来对着旁边的魏祺明:“原来你那里是这个形状。”

  魏祺明脸一红,把裤子里突出的nangen夹进腿里:“你妈的。”一侧脸,就看见老大和周思作盯着自己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
作者: luxiaoao    时间: 2011-7-31 1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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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没规矩的要算莫超,当这里是他家开的妓院似的,左拥右抱,嘻哈大笑,活脱脱一个-。

  看到蓝帮一行人走进来,他慌忙起身,拿了酒杯就上来敬。

  “莫少,你的手指可是入了“虎穴”又入“狼窝”的,我们敬谢不敏。”周思作抢先一拍帮老大狠狠推辞了。

  但还是抄过来,递给了魏祺明,大家都等着他发作,不料他却说:“不是yinshui我不喝。”

  “你说什么?”周思作八卦大作,“再说一遍?”

  “不是凉水我不喝。”魏祺明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哦,原来是我听错了。周思作暗想,老子怎么变得这么低级Yindang?一切都是卫龙汉的错。(以上四行有多少人建议偶撤除滴?)

  其实今天他来,就是寻欢作乐,让卫龙汉的面子越丢越大,叫宴会上那些装出来的玩意统统自裁了。不错,他就是无聊,被男人上过,再超凡脱俗都会变得愤世嫉俗,不信你试试。

  于是他又恶作剧地把酒杯递给徐广龙,他知道这家伙硬得凶,本质说不定就是他-猥亵大叔。

  “我有口臭。”徐广龙面不改色地说。这一下莫超的面子挂不住了,脸黑得像被人踩了几脚。

  这时,尤钦正走过来,目光颇为玩味地扫-一番:“不就是一杯酒吗,又不是扔个-让你们玩。”

  莫超是他旗下的人,前些日子加入进来,只要能壮大势力,为他所用,再烂的人渣也能称兄道弟。当然,这家伙只是嫩了点而已,还没达到千夫指万人唾的地步,他的原则是不惹狂徒,黑道讲究的是义气,只要不犯这个忌,管你是个扶不起的阿斗还是什么。

  有东正帮老大罩着,莫超又得意了,喜形于色。但哪里知道,人家只是为他解围,并非来滋长他的戾气。

  此刻,一个luo男“很不小心”地撞过来,将尤钦正手中的酒-了。“你投怀送抱选得真不是时候啊,”男人拍了拍luo男惶恐的脸,“我不好这口的,只好女人的穴。”

  周思作听罢要吐不吐地,拉了拉老大的袖子:“我是不是怀上了?”

  明明知道是玩笑话,卫龙汉的身体仍是一僵,继而一笑:“现在就去医院打掉。”

  “哼。”男人不高兴地哼了一哼,这话弄得他很不舒服,妈的,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他鼓了鼓鼻子抛下无意中惹他生气的家伙闪了。

  总算清净了。卫龙汉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被一把熟悉的笑声给吓倒在地。

  “哎呀,蓝帮的老大?幸会幸会。”

  卫龙汉抬起头,望了望男人伸过来的带着一串饰品的手:“蒋礼谦,你什么时候叛变出去了?”

  男人穿着黑皮紧身衣,胸前挖了两个洞,暴-凹凸不平的R头。怀里依旧抱着他心爱的猪,那猪竟然穿的是从头-到脚的比基尼,说不出的jian杀眼睛。

  “还有正哥,来,啵一个。”说罢嘴巴揪起,做俏皮状,尤钦正见状赶忙打退堂鼓:“不用了,我不配,我不配的。”

  其实这些做老大的,最是和蔼可亲,像一个七八十岁孙女在国外孤身一人的老爷爷,看见谁都不吝啬亲近。随便走到哪里,小费都是给得最多,要不是身后跟着一串保镖,穿着一身教父牌西装,还真看不出来他能够轻易呼风唤雨。

  而在宽厚的胸膛里,永远都是一颗黑得发白的心。杀人像打了个屁,神不知鬼不觉,一瞬间的事。

  “老大,帮我抱下猪,我去-。”卫龙汉还没来得及出声,那人就像超人般消失了去,搞得他黑线一串又一串,乐此不疲。

  “哈,卫龙汉,这么快就见异思迁了啊,老子算是看透你了。”蒋-前脚一走,周思作就出来客串,卫龙汉简直怀疑他们是串通好了的。“哎呀,这小东西真-,凹凸有致,曼妙的曲线,我自愧不如啊,老大,我们分手吧。”

  卫龙汉被侃得有点晕了。“这东西你拿到厨房去,清蒸红烧都可以。”提着猪的两只后腿,就要扔给他。

  “别,”周思作后退一步,将手背在后头,“要不得老大,失恋者以慈悲为怀,如果那家伙回来发现他的情人遇难,会把我们都杀了的。老子可不想上新闻头版。
作者: luxiaoao    时间: 2011-7-31 1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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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大你等等,广告之后马上回来。”周思作往远处瞄了一眼,闪人。

  “你在这里干什么?”他走到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对半躺在椅子上正用牙签剔牙的外国男人怒气横生。

  男人坐起来,把牙签递给旁边伺候自己的美女:“送给你,拿去半夜Z慰。”

  我靠,牙签也能Z慰,黄瓜是不是绝产了?

  那人温柔地亲了亲女人羞涩的脸蛋,在意yin里缓了会,才转过来看着他说:“我在打望。”

  又做“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状:“那只猪太他妈正点了,我能否向你打听一下,它来自何方?”

  “-妈,”周思作想都不想,甩了句粗话,“当然是猪圈,这还用问?”

  男人无语了,好半天才想到为自己狡辩:“那个地方,就是挤破头也挤不进去啊,你能帮我弄到绿卡吗?”

  周思作闭紧鼻子憋出一口浊气,身旁的拳头紧了紧:“你到底是谁,安迪?”

  坐着的人正是之前在厕所里受了他“天马流星拳”的家伙,不过伤好了,终于可以继续玩世不恭。只是在周思作面前,他所有的飞扬跋扈都是黑色幽默。

  “安迪啊,还会是谁?”男人明显在他面前耍秤,“或者,你希望我是谁?”那双眼睛无辜地眨动。

  “你马上就能配得上那位“猪-”了。”一拳,将安迪打成猪头。

  “你能不能别惹事生非?”卫龙汉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这紧要关头,就像个专门打击犯罪的人民公仆,无比正色地瞪着周思作陷在男人脸上的拳头。

  周思作抬起头,脸一下子就变形了,卫龙汉的手臂被某个贱人挽着,那贱人还朝他挤眉弄眼幸灾乐祸来着,一下子把他气成开膛手杰克了。

  “孟蓝光,多日不见,别来无恙,你还是那么sao。”收起差点失控的情绪,周思作腿一弯,顺势坐在安迪的腿上,笑盈盈地和他杠上。

  下面的男人被周思作的肥肥大坐差点弄得粉碎性骨折,硬是把尖叫吞下去了,配合他演绎一副红杏出墙的美图。

  卫龙汉见状,眼睛凸了凸,这人何时学会了这种不伦不类的招数?旁边的孟蓝光见怪不怪,笑着对挽着的人说:“卫老大看来你的魅力还不如一只长毛猴呢。”又对周思作对上了:“兄弟你怕是坐在一块石头上了吧,难道你喜欢下面被男人那里顶着?”

  周思作眼睛一瞪,猛地站了起来,在安迪腿间鼓起的东西踩了一脚。“啊……”某人真是无辜到无底洞去了,捧着惨遭蹂躏的-子像阴风一样呼啸着。

  “叫什么叫?”周思作再度抬起脚,见男人害怕地摔到地上去了,他扑哧一笑,将他拉起来,拨了拨他的鼻梁:“别怕,宝贝。走。”

  “去哪?”安迪傻乎乎地问。

  “-!”

  坐在宾馆的大-,周思作还在生闷气。

  安迪走出来,一分钟不到,就把澡洗好了。正以喝酒调节气氛为幌子炫耀着自己的身材和肌肉。

  -。周思作不消看,就总结了一句。

  “天底下没有那把炮灰有我凄惨。”某人开始在那里吟诗作对,顾影自怜,“但是也没有哪把炮灰有我这么值。”

  “啊……”男人盗窃了莎士比亚的感叹词,旋过来,缓缓搂住周思作的腰,却被一脚踢到地板上“-”地-着。

  周思作没有再理他,眼睛盯着墙,不知在想什么。眼神轻轻地流转。

  突然站了起来,扯掉衣服,扑上去骑在男人身上:“让我操。”

  安迪盯着他,激动得眼里流出了口水:“我没洞。”

  “没事,”身上的人P股往下沈了沈,“没洞我帮你打个。”

  男人讪笑:“那,你可以温柔点吗,人家是第一次耶,-应该得到完美的爱抚。”

  周思作回望他,微微一笑,表情突然卡壳,低身吻住他:“呕……”

  安迪彻底愣了。只觉一股酸液钻进嘴里,腐蚀着他的舌头,急忙推开那人深情的嘴,痛心疾首地奔向厕所。

  只剩他一人坐在地上,舔舔嘴巴,自言自语着:“原来一个人可以吐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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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尤钦正秘密谈了点事,出来后给周思作拨了个电话,竟然是关机。

  卫龙汉压抑住心头的怒气,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坐着休息。

  可惜那些人的嗅觉太好,无论他躲在哪里,都会被挖出来围剿。luo身的男女,当他是诺亚方舟,一个二个都往他身上跳。

  卫龙汉仍是来之不拒,但也始终不大感冒。依附在他西装上的各色男子,全都得到过世外高人的真传,挑逗的手段百里挑一的好。其中一个,有点周思作的味道,只是少了点浑然天成的闷sao。

  卫龙汉的定力简直胜过出家的和尚,把那些摩擦他-的家伙当作缠在身上的枝条。他的眼神很克制,泛着一点点诙谐的光,此刻他想的是,另一个赌气出走的男人,在水一方。

  当然他并不担心周思作会出去乱搞,毕竟自己把他-得只对他的温度习以为常,何况他那里的伤还没长好。但他也不会承认此刻对他的记挂,他已经无数次确定他的心里爱情的火种早就灭了。

  这一次他对敬酒的人放得很宽容,虽然这些下流的挑逗只会让他的欲火往下游走,但总是聊胜于无。有时候流连于花丛中的人,只是想体会一种单纯的簇拥。

  可以-任何人对他上下其手,即使nangen被掏出来放肆地舔的时候,也只是一笑置之任凭玩弄。如果周思作在,一定杀过来,化身为李小龙。

  然后他开始自顾自地想蓝帮的事,他为了这个曾挖了尤钦正的墙角。不过也没什么大不了,他们之间反正都是互相利用。道义虽然是祖宗,也只是表面上的膜拜罢了。原来蓝帮的确因为他的不择手段腾空而起,生意也经营得红红火火,但至从那个人背叛他之后,他一蹶不振,走了许多极端,犯了很多消极的错误,导致原来的合作伙伴对他敬而远之。那些人相当固执,利欲熏心但也十分洁癖,总之那次篮帮元气大伤,现在已不那么强了。即使他尽力抢救,也只是保住根基。

  从某种程度来说,在道上他已臭名昭彰,没有人会和一个意气用事的家伙一起出谋划策。但他勇谋出路,黄天不负有心人,再度抓到一条横财之路。这让他的才智再次远近闻名,蓝帮将从实质上东山再起。俄罗斯黑帮向他提供的武器,从哥伦比亚购买的毒品,与意大利黑帮合作洗钱,跟日本雅库扎携手开拓Seqing市场正绘声绘色悄然无声地进行,他甚至考虑贩卖核材料,这远远胜过在拉斯维加斯的一次豪赌,不过要实现无疑有更多的代价需要付出。(偶一向很夸张……)

  然后他不再去那这些如火如荼大伤脑筋的事物。抬起头,望了望周边的景色,人生丑态竟然也那么令人炫目。狼子野心在这些人心中是相当忠恳的元素,正如-本来就是一种风靡的存在。

  那边蒋礼谦被一群人围着,他的猪四肢穿着特制的高跟鞋正表演着踢踏舞。估计用不着多久,就会给这只聪明伶俐的家伙配上杀敌的火箭筒。

  至于魏祺明不知何时和徐广龙走得那么近的,此时他正往那位新来的同事身上丢瓜子皮。徐广龙并没躲的意思,只是用一只眼嘲笑着他的幼稚。然后魏祺明站起来,抽出一根烟点燃,递给他,不过是有火星的那头,徐光龙竟然没拒绝,张嘴就把灼烧的烟头叼住了,大概他经常玩把火柴头放入嘴里的游戏,所以说对付那人的整治得心应手。魏祺明气得七窍冒烟,差点启动周围的防火装置和水龙头。

  人总是会被另一个人影响,不知不觉,或许等量变达到质变,再后悔也不迟。

  这时,周思作竟然从大门走进来了。很气势的样子,似乎刚把中国的银行打劫光。

  卫龙汉看到他,心里终于感到一些熟悉的东西,双脚自然而然向他走去。

  “你还知道回来?”

  周思作懒懒地抬起眼,手指伸进鼻孔里挖啊挖的:“我又不是你的nu隶,你凭什么判我终身监禁?”

  卫龙汉冷笑:“不管你是谁,要知道你还没骑在我头上的资格就是。”

  某人恼怒地扯下一根鼻毛,扔给他阴阴一笑:“你刚才差点把我的电话打爆,万一炸伤了我,你从哪里再找个和你有染的帅哥保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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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干嘛摆出这副模样,”周思作看着男人板得硬梆梆的面孔心情大好,手搭在他肩上,脚一抖一抖,“莫非你在吃醋?”

  卫龙汉也不甘示弱:“难道你不知道喝醋容易把胃烧伤?我一向注意保养。”

  周思作一愣,一下子将手抽回去了,见他转过身要走,连忙问:“难道你不想知道我出去干了什么?”

  卫龙汉转过脸,冲他冷不丁地一笑:“你上面那个正大出血,下面那个缝了N针形同虚设,还能干什么?”

  这话把当事人弄得脸一阵青一阵白,拳头即将发-,这么个暴躁狂,亏他还硬是忍住了:“卫龙汉,你以为你愣是金贵得很?别忘了,我周思作一样是个男人,不比你差,愿意躺在我身下的人多的是。”

  卫龙汉听闻眼神发悚,脸上笼罩着一层黑气,就像中了邪。转过来的时候立刻光风霁月:“哦?你不会为了证明自己的魅力去猥亵儿童或是jian尸吧?除了这两种,我还真看不来你还能压谁啊。”

  “你……”周思作气得抽搐,举起拳头,要和他决斗。不料-杀人狂却被男人一个眼神就瞪成了无害的兔八哥,男人看了他一眼,拍了拍他的肩膀,极其轻蔑地一笑:

  “你下面那把刀杀不了我的。”

  这无疑是周思作脸最红的一次,他对着这家伙竟然莫名其妙地-Q了!这,这……然后悲愤地跑出去霸占了厕所。

  卫龙汉一行人玩到深夜才打道回府。

  蒋礼谦打着饱嗝,上夜宵的时候,他可比自己的猪还吃得多,就是被撑死也算死得其所。

  魏祺明倒是一直勤勤恳恳地在打望,整整一晚上,眼睛大概休克了,现在走路都要靠人搀扶,只是老踩别人的脚不说,还埋怨人家没-。

  徐广龙的额头怀疑是专门涂鸦所用,除了黑线还是黑线。他很想给旁边那个白痴来个过肩摔,实在忍受不了-和他跳伤身伤神的交际舞。他的脚已经被踩成圆滚滚的馒头,所以说现在相当于踩着滑轮走路。

  而周思作呢,贼眉鼠眼,一直拉着老大的袖子,要他走慢点,弄个两人世界风花雪夜什么的。可卫龙汉装着不懂,捏住被他扯着袖角撕了下来,丢给他慢慢玩,气得男人差点跳进路边的阴沟。

  夜风很冷,徐徐地吹着,可以穿透人的骨头,撕裂里面的温度。

  道旁满是落尽叶子的梧桐,松散的树枝在风中摇摇晃晃,颠颠倒倒,发出一阵阵桀桀的怪笑。

  路上的行人寥若晨星,匆匆忙忙,对寒冷的天气避之不及。

  “卖火柴……的小女孩……在哪里……”蒋礼谦一向是个要风度不要温度的人,风一吹,他就像个吸粉的,双脚打颤,恨不得把怀里的猪皮拔下来披在身上御寒。

  魏祺明也好不到哪里去,朝东南西北各打一个-嚏,然后脑袋蹭进徐光龙怀里擦鼻涕。等他离开时,男人发现自己的毛衣上多了个扣子,一捏,原来是鼻屎。

  “老大……”落在后面的周思作跑上来抓住卫龙汉的手臂,两眼期待地:“我快被冻死了,你行行好,可怜可怜我吧,脱件衣服给我穿,再怎么说我也是你的首席骈头啊。”

  卫龙汉极其无语,但看到对方一副小女孩祈愿的样子,又不好拒绝,正左右为难,突然脖子被一只手钩住,拉下去,唇被男人柔软的嘴巴亲住。

  等两人猥亵完,转过身,发现三个人,直直地望着他们这对狗男男,全都一副看到怪物史莱克的眼神。

  走了十几米,终于看到跑车的芳容了,以及那三个人另乘的越野。一行人一下子就像吃了碗热汤圆回暖了过来,周思作准备上去取车,哪知跑车突然“轰”地一声爆炸,一冲而起的火光照亮了半边天。

  “我日!”周思作猛地转过头大叫:“找隐蔽物!保护老大!”同时他自己也俯身滚到一边,恰好“啾”的一声,一颗消了音的子弹打在他刚才的位置,撩起一缕青烟。

  靠,差点就光荣了,周思作替自己擦了把汗,在怀里猛掏一气,发现只带了两把小刀,顿时嗝屁的心都有了。

  “妈的,扔把枪过来!”他这个位置退可守进可攻,绝佳的战略要地……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

  “哦。”蒋礼谦把猪夹在腿间,急忙伸手往怀里掏去,结果掏了个-棒出来,掩饰罪证地飞快-猪的排泄孔里,哈哈地干笑。

  “白痴!”一边的魏祺明白了他一眼,手伸进包里,却抓了把瓜子皮,鼻子吐了个泡,连忙偏过头去躲避其他人的鄙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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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又响起几声压抑的枪鸣,不知道打在哪里。躲着的几个人连忙检查自己身上有没有洞,然后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

  卫龙汉靠在树干上,手里拿着把外形jing致色泽漂亮的左轮-,它构造简易,不比他此刻的思维复杂多少,但和他的大脑一样可靠。他淡淡地垂着眼睛,和几尺之外的徐广龙心有灵犀地四目相交。那人也异常冷静,手里拽着一把亮堂堂的沙漠之鹰,大威力适合大脾气。

  “有狙击手。”徐广龙对几个伙伴释放着警示的口形,然后竖起食指,让他们不要出声。他有出色的耳力,能够捕捉子弹越过风声的轨迹,从而判断出对方人数以及枪支类型。这是只有身经百战的人才具有的独特本事,再盛大的枪林弹雨也没他的心思密集。

  “把猪放出去。”他将敌人的老底-出十之八九后,便要展开反击。蒋礼谦抱着猪却迟迟不动,魏祺明不耐烦地低声催促:“是大家的命重要,还是你的猪重要?”

  男人把猪抱得紧紧地,激烈的天人交战之后,坚持要做个忠诚的“护花使者”:“为什么它得做牺牲品?”

  魏祺明伸出鼻子,让徐广龙为他擦去摇摇欲坠的鼻涕,带着浓重的鼻音回了他一句:“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众人狂-。

  “老大,不如我掩护你吧,你先走,上越野!”徐光龙一脚踢开粘在自己身上的鼻涕虫,拿着枪就要探出身去,却被魏祺明逮住耳朵扯了回来:“你那玩意发-的时候有枪口焰,这不是明摆着暴露目标嘛,不被狙击手做掉才怪,而且又没夜视镜,你以为你的眼睛是探热器?别他妈把自己当未来战士!”

  “《未来战士》出到第几部了?”

  “不清楚,但最近有部新的科幻片,叫什么来着?忘了……”

  卫龙汉及时剪掉他们毫无营养的片花:“你们够了没有,”转头冲周思作那边吼,“思作,过来!你那里太危险了!”

  话音刚落,就有一连串子弹洒在两军会合的必经之路上。

  从对面影影绰绰中传来一声河东狮吼:“老大,距离产生美,你就让我呆在这里吧!”

  我日,卫龙汉一头黑线,又冲他吼过去:“近水楼台先得月,你不如找机会上车吧!”

  于是数十枚子弹,从消声器里飙出来,化作一串打啵似的让人脸红心跳的响声,全部扫在车和那人的藏身之处衔接的地方。

  魏祺明也来劲了,看着老大和金牌打手喜洋洋地对着五音不全的山歌,他也扯起喉咙高叫着:“同人们,掩护我,老子冲出去,做掉那些龟儿子!死并不可怕,二十年之后,不又是一条好汉嘛!”他这一番视死如归的宣言,果然骗了不少子弹。

  蒋-清了清嗓子,也照本宣科地跟着人家起哄:“哎呀,魏祺明你咋这么不小心,哪里中弹了?怎么出这么多血?妈的狗娘养的,我出去和他们拼了!”这家伙装得只有那么逼真了,热血沸腾,怒极攻心,声嘶力竭的尖叫,成功让敌人赏了不少子弹钉在他们前方。

  周思作那边又开始抡着嗓子穷嚷嚷:“老大,躲在这里也是等死啊,生死由命,富贵在天,不如我喊一二三,大家一起冲了吧!”

  “一,二,三!”没想到等他喊完,竟然一片鸦雀无声,原来那些家伙已经-清了他们的伎俩,不再这么傻乎乎地-费子弹了。哪知这正中周某人的下怀,他弓起身,像一只箭弹出去,以迅雷不及耳速度奔向车子,半途撞到一个肉乎乎的玩意,他想也没想,“唰”地一下抢走他的枪乱放了几发,待那些沿途搜索的家伙反应过来时,男人早就钻进车子打开车灯朝他们晃过来。

  大道上的一干人在强烈的光线下顿时无以遁形,在他们的注意力和枪头全被周思作吸引住的时候,背后的人立刻站起来放冷枪,一时间沙漠之鹰的巨响和左轮-的命中共同为他们送终。前后夹击很快让敌人溃不成军。几乎同时,蓝帮的救援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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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大,你没事吧?”

  卫龙汉没看来人一眼,就把他从车上甩下来,发动引擎,像球一样-了出去。

  “周思作你给我停下来!”不知道这家伙发什么疯,竟然开车跑了,如果不是他正好看到,麻烦就惹大了。

  但前面那辆车自顾自地往前飞奔,十分带劲,卫龙汉凭着坐骑良好的性能和自己超高技术,追了几次,才超到前面把它逼停。

  男人正懒洋洋地躺在驾驶舱里,努着嘴,腿搭在方向盘上,脚趾冲他勾了勾。凌乱的发丝下眼睛亮亮地瞅着他,嘴角的笑容在夜色里明朗得有些可怕。

  卫龙汉说不出自滋味地敲了敲车窗,周思作并没打开车门放他进来,望着他的眼里面似乎有东西像风筝一样越飘越远。但又那么暖,仿佛一场丰富的烛光晚餐。

  卫龙汉感觉很奇怪,好像男人在跟他打着某种哑语。但是他听不明白,这让他惶恐不安。

  “放我进去!”他使劲地扣着玻璃,对方只是望着他,淡淡摇头。

  “你搞什么名堂?”外面的人没啥耐心。毕竟刚适才惊心动魄了一场,没心情和他在三更半夜的马路上耗,而且有很多事情等着他思考,没找到主谋之前,他永远都是死缓。谁也不愿意怀里-揣着死神的名片在剩下的日子里穷凶极恶地吃着三餐。

  终于他恼怒,在路边捡了块石头,把车窗打破。男人纹丝不动地坐着看人高马大手臂粗的他艰难地在车门内-索,脸上仍是挂着笑,只是笑得微微凄楚。

  “我日!”终于打开车门,卫龙汉一个鹰爪功就把对方擒住脱出来。周思作则痞痞地扣着椅背,说不出来就不出来。

  “啊……”一下猛拉,男人的脸突然就扭曲了,汗如雨下,卫龙汉察觉不对,松了手,钻进去一把扯开他的衣服,看到了血立马就扇了他一耳光。

  “哪里中弹了?”卫龙汉吞了吞口水,不敢脱下他的衣服,深入探究。

  “死不了人。”周思作淡淡推拒,“我只是想静一下,不想被很多人拥着抬上担架,不是我不顾惜自己,我只想一个人,明白吗?”

  卫龙汉转过头去,鼻翼重重起伏,眉毛蹙得很深,转回来时,目光变得说不出的温柔和怜惜:“跟我回去,你的伤需要处理,听话,别任性。”

  周思作笑着看他:“你看起来比我还虚弱。”

  这是男人第一次用苍白的脸所做出的同样苍白的笑,有种很透明的哀伤,但又显出最纯粹的坚强。他们之间似乎有道无形的屏障,千山万水,高耸入云。又仿佛什么都没有,两人像五脏六腑挤得那么紧,有着共同的生命,分享着同一份感情。

  “你要怎么才跟我回去?”

  男人撑起来,脱下裤子,跨坐在他身上,面不改色:“很简单,让我-。”

  卫龙汉赶忙偏过红透了的半张脸,讷讷地说:“来日方长。”

  周思作低下头,用眼神钩起他别扭的下巴:“不,就现在,把你的东西掏出来,硬都-,藏着下蛋?”

  “行,我看你TMD是欠操!”卫龙汉一副认栽的表情,凶神恶煞又唉声叹气,心头矛和盾互相打个不停:“别做到一半就挂了!”

  “说这句话的,应该是我,而不是你。”周思作拍了拍恶魔的翅膀,比棉花都软的笑容下,恶劣一点一点地出土。他扭着P股,-在男人-的硬块上轻轻地打磨,不一会就打造出一枚擎天柱,卫龙汉早就受不住,一下贯穿了自己望眼欲穿虎视眈眈的男人的门户。

  “呃……”周思作轻吟一声,花穴夹着老大的欲火,一收一缩,他脱下衣服甩在他脸上,把住他的双肩,自己上下运动起来。

  卫龙汉差点爆了,恨不得让暴风雨来得更-点。要不是考虑到周思作有伤在身,早就一顶定乾坤。明明很想就这样-一直-老,很想把他--叫,让全世界的人都别做梦了,起来加油算了,但却只能慢慢地动,慢慢地动,就好像两人吊在悬崖边上,稍微狂乱就尸骨无存了。

  “-用力点,是不是没吃饭!”周思作掐住他的脖子就往后面撞去,卫龙汉把他的手抓过来揉了揉后脑上的大包:“慌个屁啊!你个sao猪!”

  “靠,你敢骂我!”周思作报复似地猛地抬起腰,再狠狠坐下去,结果是两败俱伤,双方都-得找不到东南西北了,比试谁叫得最-。卫龙汉一把扯下头上的衣服,把住他的腰,也顾不得了,就往上一下一下地顶,顶得男人直发出震耳欲聋的哀叫,下面的穴道掐着他的老二直颤,搞得他差点就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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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思作的身体冲起来,拔高得只剩yin唇粘着马眼,然后一下比一下用力地坐下去,痛并快乐,还是快乐是痛,痛是快乐,他已经搞不清楚,一如卫龙汉的分身是刀,是枪,是棍,是棒,是浆糊,已是无法捉-,只晓得那东西在他的Y道里像电一样吱吱作响,像雷一般不停地劈在他的敏感点上。

  “啊……不够……”周思作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不停滴落汗水的身体像受着极刑一般地战栗,却又好似在表达一种属于极乐的轨迹。他只感到下面湿透了,光是内部和男人的分身拉扯出的粘稠都让他难以承受。他现在整个人都犹如浸泡在天堂的子宫,却又深陷于地狱的伤口。只觉得很热很热,仿佛一块注满淤血的酒芯巧克力,爆发着一种被淘汰的款款浓情。

  卫龙汉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男人,神情间尽是疯狂到底以及邪恶的疏离。挤压着他-的肿大的-和夹住-的紧致甬道,收缩绞nue间给他带来无上快意。他不禁将男人的-掰得更开,分身顶着热情的媚肉盘旋直上,-狠狠地擂在里面湿润的花心上。

  “啊 ……”身上的人一声长长的嘶吼,甬道溢出汹涌的热潮,三昧真火般包裹着他的分身狠狠炙烤。周思作的身体剧烈地挣扎起来,脊椎因为弓到一个快折断的地步而咯咯发响,四处的肌肉异常紧凑,脖子使劲向后仰,变得-,似乎恶魔降临在了他身上。“啊哈,啊……”男人的五官一片散乱,撕咬着的牙齿在脆弱的唇瓣上划出声响,两颊满是泪痕,和汗珠激烈地碰撞,一张脸被痛苦扯成狼狈的形状,在快乐的阴影里透着一股铁青。

  “卫……龙……汉……杀……了……我……操……死……我……”男人突然仰起脸哭了,发出压抑的呜咽和脆弱的吟叫。大颗大颗的眼泪像泥石流般一下子就冲毁了他眉目间的骄纵和桀骜,然后他绞着音带放声痛哭,卫龙汉不知道男人怎么突然哭成这样,是因为快感过于-还是其他的什么因素。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刚才还主宰着自己的男人突然就变成了一把如同被炸毁了的尸骨,在他身上哭泣着那些无人能懂的无助。他不懂,只有用分身不断地顶他,蹂躏他,帮他在苦中作乐。

  “我很痛苦……卫龙汉……我很痛苦……你知道不……”男人哭得直抽气,眼睛肿成了一对核桃,隐隐发紫,脸被泪痕刮得红红的,夹着他的nangen的花穴也跟着一紧一松地绞合,“我知道。”卫龙汉简单地安慰了一句,就把他的腿扯开环在自己腰上,胯极具爆发力地向上耸去,“啊唔……”周思作嘴巴张得很大,骨头绷得仿佛下一秒就会碎裂,脚趾蜷起,刚才那一下顶到了他的最深处,男人感到全身的机能一瞬间停止了,呼吸和心跳空白了一下,只有下身那个地方排山倒海天下大乱,快感由高度集中的一点刹那就繁殖开塞满他肉壁的每个yin孔。接着yinshui哗啦啦地泛滥,冲出洞穴,湿透了腿根。前端也-出很远,白花花的jingY打在某处,“啪”的一声。

  但卫龙汉还没有达到-,而他却全然虚脱,心被掏空,意识也变得稀薄。-的余韵在身体里化为一种悲伤的感觉,一点一点地成形又一点一点散去,来来回回蹂躏着他那点孱弱的抗拒。“呃……”被过度开发的身体已经泯灭了快感的影子,在甬道里戳刺的大蛇,让他心中满是密密麻麻的孤单,但某个未知的深处仍困乏地叫嚣着不甘和悲哀。但他已经没有力气表达出来,即使使劲全力也只是吐出些幻影和雾霭。

  卫龙汉几下-地顶动,终于-了出来,滚烫的jing华扑向他的花心,一波又一波打在上面,“啊……”男人惊呼一声,眼睛翻白,一串口水从嘴角滴下,头一歪,倒在他肩上,同时一股xuexing味在空气里蔓延开来,像刺鼻的福尔马林般封杀了卫龙汉的嗅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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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龙汉永远记得那个晚上,以至于每每想起都感到全身上下一种难以言喻的-张。男人的血滴在他身上,比落印还烫,就像针灸一样,让他神清气-却又隐隐疼痛难当。那一刻,水火交融,人心相向,-开成了一-一-的罂粟,包围着他们熊熊燃烧。身体合二为一,心跳耳鸣融合在一起。世俗沦为残花败柳,他们践踏于上。

  那一夜,他们化身为-,伤口里化不尽的迷乱,流不尽的狂妄。濒临极限的肉身吐着暴烈的血泪,千疮百孔的灵魂开满了毒艳的花瓣。

  他所有的思考统统化为残忍的污浊,眼里一阵阵白光闪过,里面除了男人扭动的身体,放不下更多。掠夺是唯一脉动着的鲜活,天地之间所有的摧残都为之失色。

  周思作从病-醒来有种再世为人的感觉。几天前他以献祭的方式把自己撕裂给老大享用。他并不后悔,这不是冲动,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感情不再有所保留而获得灵魂上的轰动。内敛对他来说是可耻的,他需要的只会是身心俱毁的自nue和不顾后果的放逐。只有放一把火烧毁-,灵魂才会破壳而出,打破生与死,哀与乐的禁锢。

  一个月来他的伤好得差不多,成天鸡鸭鱼肉都快把他吃肥了。

  “明天我再来看你。”卫龙汉监督他喝下满满一碗鸡汤,用袖子给他擦了擦油光光的嘴角,举手拍开他伸进自己衣襟里的色爪,瞪了他一眼嫌不够似地又瞪了瞪。

  “老大,你的皮肤越来越细了,我再多-个几下,会不会变成女人,长个巨乳?”

  卫龙汉白了他一眼:“小心我一脚踢死你!”

  “你别回去了,”周某人伸出脚把他的腰盘住,手绕过他的腋窝,“今天就和我一起睡吧,我会带给你非人的快乐。”

  卫龙汉挣扎不脱,无奈地黑线着:“那一天我已经被你榨得差不多了,这段时间那里都没有感觉,我简直怀疑是不是被你废了!”

  “哈,”周思作一听,高兴得合不拢嘴,“既然如此,让我压你不就得了……”

  话还没说完,就被转过来的卫龙汉用手掌按住脸,一直按到床下面:“我不习惯被长着两个洞的怪物压住,估计你还没脱完衣服我就忍不住会倒戈。就像一块奶油蛋糕说要吃你,你能够保证不反口把它吃了?”

  周-受下半身在-,上半身则在地下躺着,以极其怪诞的姿势反驳:“不会,我会让它把我吃进去,然后在它里面把它吃穿,瞧,我比你聪明多了!”

  卫龙汉什么都没说,直接在他脸上踩了一脚。

  卫龙汉离开不到十分钟,周思作就接到死党的电话。

  “嗨,亲爱的,恢复得怎样,想要什么,我买给你!”蒋礼谦的声音沉重中带点-,似乎在暗示他的胃口不要太大,别让他的荷包变得像个一百岁的老人一样干瘪瘪的。

  周思作仔细想了想:“我要一本完全Qiangjian手册!”

  蒋礼谦一-,随即用慢悠悠的开导的语气:“你知不知道,兔死烹忠狗,-尽良弓藏,历来“Diǎo大盖主”的人,只有死路一条,我看你还是不要挑战他的权威的好。”

  周思作不满地:“不行,为什么我不能压他?”

  那边爹声爹气啧啧啧地:“一个长了张-受的脸却有副-攻的身体,一个长了张-攻的脸却有着-受的资质,我劝你最好请个尖嘴猴腮的律师,走最高人民法院打打官司,我敢说这是中国有史以来最劲爆的案子,一直打到你们老死恐怕连个论断都没得,但yin网恢恢,疏而不漏,我看你只有搞点万年-,对他痛下杀手,或者跟茅山老道学点障眼法之类的……”

  “滚!滚!”周思作的手指在电话上一掐,对着它做了个鬼脸,再扔到一边,套上衣服,打野食去了。

  卫龙汉果然没有食言,第二天如约来探望他,手上提了个黑色箱子,嘴里叼着根烟,人长得好看就是吃香,平时负责照顾他的凶巴巴的-,在看到男人时唯唯诺诺笑颜如花,就连病房那扇笨拙的门,在卫龙汉推开的时候也显得格外轻盈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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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1

  “老大,你来拉。”周思作赶忙把手里的书塞进枕头里,在-正襟危坐,脸笑得稀巴烂。

  卫龙汉看了他一眼,牙齿重重咬在烟嘴上,单手脱下黑色大衣,挂于衣架,在做这一系列的动作时,冷冷的眼神一直盯着他,全身散发着一股嗜血的潇洒。

  周思作心知不妙,头上冒出密密麻麻的虚汗,他连忙赤脚跳下来,殷勤地拍去老大身上的积雪。

  卫龙汉不吃他那套,一张嘴就问:“听说你寄给影帝一叠剧本?”

  周思作知道自己逃不过这一遭,也就坦白从宽了:“老大你的消息真是灵通啊,他这么有才华,人家国外著名导演看上他我肯定是要抛砖引玉的啊。”

  “是吗?”卫龙汉转过来一把将他推坐在-,皮笑肉不笑地:“知名导演会让自己相中的人拍-片吗,听说里面还夹了把枪。你这个中介还挺上道的啊。”

  周思作除了哈哈地干笑还是哈哈地干笑,然后身体贴上去变相地磕头求饶。

  卫龙汉看都不看他一眼就把他给踢开了:“还有莫超也跑到我这来告状,说你派人在酒店把他迷昏了,然后用钱买了几个泰国--他,还在他身上弄了个下流的纹身,害他躲在家里都不敢出来见人,有没有这回事?”

  “老大,”周思作见状赶快扯了自己的衣服,袒胸louru,用自己的脸去贴别人的冷P股:“我错了,老大,人家闲得慌嘛,没事就出去和人交好嘛,哪晓得,他们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不等他说完,卫龙汉就提起他的后颈按在床弦上:“还有,你趁蒋礼谦不在,把他的猪拐走,然后跑到我们的娱乐场所把客人都赶出来,给它洗桑拿,又跑到洗脚城,叫所有的-师给它洗脚-,还跑到游泳池,把猪放进正在游泳的贵宾中,把人家全部吓出来了,这几天投诉电话都打爆了,你非要惹老子生气吗,啊?”“啪” 地一声打在他的P股上,周思作哭丧着脸期期艾艾地说:“老大,往事不要再提,好吗,是我不对,呜呜,今天你就Qiangjian我吧,我绝对不反抗,享受就是了!”

  卫龙汉抬起手狠狠给了他脑瓜一下,阴阴地说:“像你这样乱来,还有哪家-敢把看场权给我?明知道孟蓝光有他哥哥在背后撑腰,你还往枪口上撞,这下好了,到时候别人追究下来,我也难逃其疚!”

  周思作一听到这个人的名字,就满肚子不-,不诽谤个他几句不安逸:“一人做事一人当,那个娘娘腔,JJ一点硬度都没有,除了会打小报告,翘起P股对他哥哥撒娇……”

  “你还说!”卫龙汉显然是气极了,给了他一耳光,“明知道蓝帮在很多生意上都不成熟,最忌树敌了,我没搞懂,你又不是小孩子了,竟然还这么不知轻重!”

  周思作自知理亏,不敢再说,他扁了扁嘴,转过身抱住男人在他怀里乱蹭:“老大,你还是那么美。”

  “不要转移话题!”卫龙汉抓住他的头发使劲往后扯,男人使出吃奶的力气直往他的怀里钻,两人拔河似地对着干,一会地上就落满了被扯下来的头发。

  卫龙汉懒得跟他玩,直接给了他小腹一拳,“呃……”周思作很快就软作一团,可怜兮兮地摇着眼睛,身体被扯离,指甲却挂着人家的毛衣,牙齿钳在仅有的那颗扣子上,准备斗争到底。

  “放开!”卫龙汉举起拳头,大喝一声,周思作委屈地嘤咛一声,眼睛水汪汪的,嘴巴扁成两只甲鱼。

  直接把他扔在-,打开箱子手铐脚铐一股脑招呼过去,周思作像条美人鱼在-摆了摆尾巴:“原来老大你想玩SM啊,要玩就直说嘛,何必弯过来弯过去,我哪一次没有配合你?真是的!”

  卫龙汉感到神经啪地一下断成两截:“你给我闭嘴!今天我要教训你并非全是那些原因!”

  周思作点了点头:“我知道,匹夫无罪,怀洞其罪嘛。”

  卫龙汉都快变成气胸了:“日!我告诉你,再这么下去,我也保不了你!”

  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周思作抬起勉强够得着脸的手揉了揉眼睛:“老大,我一直在想,如果我们一起离开这里有多好啊,成天在刀口上舔血,洗钱洗到骨折哪里自在了?赚再多的钱最后还不是要一贫如洗地蹲监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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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闭嘴!”这下卫龙汉真的恼了,他最讨厌有人提这些事。

  “我看今天你是反了你!”一把扯掉男人的裤子,食指和中指就重重地-他只有一墙之隔的Y道和G门里。

  “啊……”周思作疼得大叫,身体微微蜷缩,又大义凌然地打开,双脚钩住老大的腰拉过来,春风满面地yin笑着:“别人都说我们是天生一对,真要是那样,老大你就有两根JJ是不是,也不会吃着碗里顾不了锅里的。”

  “哼,” 两指在他内部狠狠一剜,看着对方煞白的脸,卫龙汉笑得格外恶毒,他从箱子里取来两根管子,一头卡在他的-里,另一只套在括约肌上,然后分别注入白酒和辣椒水(汗),两种液体分别沿着Y道和肠道流进去,淌过指甲在上面留下的伤口时,周思作头发都差点痛白了。特别是Y道那种对刺激性液体相当敏感的地方,就是沾着点肥皂水都要不舒服好一阵,而白酒这种烈性物品光是气味就够它痉挛不止了。

  “变……-……”周思作两手紧紧抓着床单,脸上扭曲着一道又一道深深长长的沟壑,虽然不反对男人在他身上趣味性的折磨,但这似乎有些过了。其实早在他告白男人却守口如瓶的时候,他就想要放弃这段感情,不然永无宁日。于是在那天深夜,他爬起来舔他的脚趾,狠狠地恶心自己,作贱自己,但他的思维无奈像反方向的钟,永远走不到美好的终点,处处敲响丧钟。

  然后又陆续被注入甘油和清水,男人把他当脏东西般洗了几次,才扯去管子。而周思作已经坚持不住了,但他的身体再怎么溃烂,心里对卫龙汉的爱恋始终存在。刻不容缓。其实他很恨这样的自己,两人之间的似爱非爱若即若离根本就是一个惨绝人寰的陷阱。要么分道扬镳,要么永不分离,就是不要爱恨纠缠。

  在卫龙汉取出一根双截棍似的电动Y具时,周思作有点怕了,开始产生怀疑,是不是因为自己双性的特质才被男人列为独一无二的玩具,其实他自己也想过,自己为什么会爱一个男人,是因为身体里嵌着女人的一部分?女人的愚蠢和男人的固执中和在一起让他对一份无望的感情想入非非?答案并不是,虽然老天给他开了个莫大的玩笑,但并没装错灵魂。

  而感情是一种血性的东西,有昼夜之分,有四季之别。有时会黯淡,会萎靡,会厌倦,而更多的时候,将是百折不挠,欣欣向荣,像一片会过滤二氧化碳的绿叶,会把那些悲观失望的情绪抹平,放出充满小强意味的快乐和勇气。

  这也许是他想得最多的一次,却偏偏是理智的丧失。他不愿意面对如此复杂的自己,在他眼中,很多事情都应该是简单的,是或者不是,爱或者不爱。可是却有人非要把它繁琐化,就是用现今最庞大的计算机也演算不出多元化的答案。这让他很烦。

  那根双截棍分别进入他的那两个器官,开启了玩弄的程序,不辱使命地让他-出来。这一刻,周思作突然觉得心痛欲裂,在体内震荡旋转的塑料棒像两只疯狗一样,咬着他的自尊心不放。“啊……”他感到全身冰冷,不断有湿液打在他光luo的大腿上,他很想闭上眼睛,这是一次侮辱,他敢肯定,一直以来,自己都把男人给他的惩罚当-情等量代换。这是多么离谱的错误啊,如果他真的爱我,会这样对我吗?

  “怎么,-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男人的调笑原来也许会把他脸羞红,现在只有恶心,卫龙汉见他面无表情,闭口不答,以为他不怎么得趣,便掏出铁针对着他的马眼刺了进去。

  周思作身体软软一跳,脸转过来倒在-:“拿出去!老子不喜欢这个!”

  “这恐怕由不得你。”卫龙汉丝毫没发觉他的异常,或许他从来没对他用过心,似乎在男人-令人惊觉的一面时回以适当的心悸便是功德无量,仁义至尽。却不知道平时即使不那么明显的对男人的关怀和细心,也要比他在某些时刻被动地回应更要让其感天动地,刻骨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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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你给我惹了多少麻烦?”卫龙汉的右手掌握住男人的后颈,将他的头转过来强行对着自己。

  捏住脖子像挤牛奶般用力的手,让周思作呼吸变得越来越困难,而插在下身两个孔的-棒从一双加到四根,振动从最低档直接升为最大档,搞得他全身抽搐,没有一寸皮肤不是扭曲的,没有一个毛孔不是欲裂的。

  卫龙汉轻蔑的笑容像一盆冷水一样当空而下,他瞬间惊觉自己的样子是多么的Yindang,Y道流着yinshui,nangen-着jingY,弄得他整个人像是刚从女人的子宫里滑出来似的。即使指甲狠狠切进皮肤里,依然不能阻止自己越来越fangdang的趋势。他努力拼凑起被炸成碎削的意识,点亮空洞的眼睛,对着男人艰难地咬牙切齿:“难道……我对你……来说……不是……不就是……最大的……麻烦……吗……啊……啊……”

  被强迫-的甬道阵阵刺痛,接着又迎来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几乎没有间隔,那种痛苦的感觉可想而知。而马眼同时被持续电击,这让他的身体剧烈地颤抖,骨头几乎散成一根一根的。

  令卫龙汉惊讶的是,男人已经变成这副样子,眼睛几乎凸出眼眶,大张的嘴里不断呛出口水和嘴皮血淋漓的碎削,疯狂扭动的身体把身下的床单都快要揉裂,但就是不求他,宁死不屈,卫龙汉皱了皱眉,突然觉得即使强行挑断了他的底线似乎也没什么意义,说不定男人真的会死,毕竟这一次折磨的程度已经远远超过前几次。

  在按掉-棒的一刹那,周思作头一歪,猛地昏了过去。卫龙汉赶忙把他捞起来,发现男人几乎全身都滴着水,脸苍白得不像话,嘴唇烂得一塌糊涂,就像被一辆卡车狠狠辗过。下面更不用说,Y道红得不正常,涂满了淡红色的yin液,-去的手指-到的仿佛是鱼类滑腻的内脏。G门肿得像一座小山,里面的肉壁凸着大大小小的肿块和水泡。

  将男人咬在嘴里的一小簇长发挑出来,卫龙汉将人抱在怀里仔细看了看,确定没啥大碍,才松掉紧张的神经。

  其实他并不想把他弄成这种样子,要不是他屡教不改,犯错犯上了瘾,也不会惹祸上身。而且自己也不太想和他遥遥无期地纠缠下去,虽然他确实很喜欢这家伙的身体,并且在处理两人的感情上不太像对付一般人那么游刃有余,这也是让他感到新奇的一个原因。但是他自认为在本人身上不会发生一见钟情或者日久生情这些毫无建设性的东西,而单纯的玩弄也不会让他更开心,或者周思作对他来说就像那些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超市,可以解决自己突发性的需求,最重要的是,迎合他的抢劫。

  又或许跟香烟法则有些相似,有时候取出一根并非因为想抽,而是似乎手里得有个东西摆弄。

  周思作是被一个重量压醒的。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正对着他-气的是一张-的脸孔。感觉自己就像沉睡了十几年的植物人,醒来的时候已是事隔三秋。而他的下身好像被整个挖空,一接触到空气就会引发无尽的疼痛。微微抬起头,看见自己腿窝钳着一只大手,双脚被举高,压在身体两旁。而在身下湿得像一片沼泽的Y道里,一根-的Y具正从两点钟的方向里面挤压着,从被扯开的空隙可以看到边缘的裂伤和淤青。

  “醒了?”卫龙汉抬起身,用手拨开挡住视线的浏海,-大理石般光滑而细腻的额头。注视着他的目光就像注视一台有义务承受自己庞大运动量的健身器那般缺乏感情。他略略挣动,发现一根手指头都像有千斤重,这让他产生了一秒的愤怒,剩下的便是永无止尽的疲惫和萧瑟。

  卫龙汉似乎不满他的主观,身体狠狠下压,将整个分身送进软润的花穴中,这一下让周思作反-性地夹紧了体内的东西,在听到男人的低喘即使立刻放开也是在劫难逃,卫龙汉将他猛地扯了起来,快速地摩擦了几下,“呃……”尽管已经咬紧牙关,-还是从嘴唇被先前牙齿咬穿的小洞里流泻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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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的周思作真的有些奇怪,半天都入不了M的角色,眼里的那些东西与其说是隐忍,不如说是坚韧,嫌恶远比恐惧多,即使被折磨得神智都没了,脸上深刻的线条都像是要扑上来的绞索,杀气腾腾里透着阴戾的虚弱。

  卫龙汉感到十分有趣,心里却又丝丝入扣地闷疼着,说不出来的感觉,就像另一个国度的飓风,而远在千里之外的他感到了。然后把男人拉起来,仔细看他的眼睛,周思作的眼睛生得很大,很漂亮,睁圆的时候会给人一种很单纯的感觉,让人联想到地球之外的某类外星小生物,眉毛也很浓,就是杂毛太多,他不禁-了-。男人的表情对他的触-产生了细小的收缩,瞳孔像黑白镜头里的烟花一样-漫而深邃地扩散着。

  看得入神,下身狠狠一个挺进,男人发出一声破碎几乎血淋漓的-,瞳孔一下子龟裂,从里面伸出了仇恨的爪子,表情直转而下,变得极为可怕,完完全全的罗煞,卫龙汉愣了,在周思作狠狠一口咬在他肩膀上的时候,他才从迷茫中找到了震骇的愤怒。

  他抓住男人的腰,就开始疯狂地顶动起来,也不顾肩膀上被那人的利齿削下了几块肉片,他不喜欢周思作现在的眼神,吞吃着自我的眼神,“啊,啊呜……”在他奋力的抽&插下,男人放开了要切碎他肌肉的嘴巴,倒下去凄厉地吟哦,手在-乱抓,陷在铐子里的手腕越发血肉模糊起来,“啊……”他急促地癫狂地嘶鸣,脸上是痛得快要发疯的表情,好像下一秒七窍就要流出浓黑的血来,卫龙汉把他死死按在-,分身在已不成形的洞-丧心病狂地顶,顶得男人叫得一声比一声撕裂,然后抽出来就着nangen的湿润-下面的菊-,“啊……”最后周思作已经搞不清被刺穿的是哪个洞,声音慢慢低下来,偶尔往高音耸,卫龙汉不停地换着地方逞欲,看着自己的Y茎一会拉出红肿的肠壁,磨刀赫赫在其中,一会又转战于Y道的柔嫩当中,jingY洒满了男人的腿根,在小麦色的皮肤上滑翔着。

  卫龙汉让他侧窝在自己怀里,右手的两根指头-互相吸附着的大小花瓣中间,轻轻往下一压,顿时一股湿液流了出来,而那种如同女性失禁的感觉让周思作羞愤欲绝,卫龙汉轻轻一笑,待yin液排干之后,从旁边打开的箱子里取出一个玻璃瓶,里面装着一只与成年黑寡妇差不多大小的蜘蛛,只是颜色绯红,脚上的毛要长得多。

  “这是一种非洲蜘蛛的改良品种。”卫龙汉摆着一副生物学家的脸孔,一边笑盈盈地解释着,一边强行将他的逃避截断,把他的双腿撑得更开,“千万不要夹死了哦,我想你不会希望它的体液涂满你的-。”

  “不,不要……”身上的男人惧怕地往后退缩,眼睛几乎瞪出双瞳来,努力想从残破的身体里挤出些力气,但在恐惧和疲惫的双重打击下简直是难上加难,只有眼睁睁地看着那庞大的东西被一只镊子夹着送进大大打开的Y道口,他想要尖叫但嗓子似乎早就碎了掉进胃酸里像食物一样化掉。然后他感到那毛茸茸东西顶着唇瓣往里一寸一寸地钻,继而掉进甬道口附近的水洼里,而紧张的甬道一吸竟然把它给吸了进去,该死的-在它P股上一拍击更是把它送得没了影儿。啊……周思作在心中狂叫一声,就这么睁着眼睛昏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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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思作醒来已是半夜,昏迷期间他做了很多个噩梦,不知刚才发生的一切是不是其中一个。动了动手脚,发现铐子除去了,他的身体却更为沉重,陷于一种莫名的禁锢中。而且腰酸背痛,口干舌燥,嘴里一点口水都没有,全身热得像个火球。大概是发烧了,他苦笑,翻个身也是相当困难,稍微一动,下面就会流出一滩一滩的水来,就像久久不产的孕妇羊水破了般。

  那只蜘蛛……好像不在身体里头,简直太好了,不然他真的会疯,这实在太可怕了……

  躺了一会,他才一点一点地侧过脸,看见卫龙汉那张清秀的睡颜时,感到一阵心惊,身体一退差点滚下床去。然后又战战兢兢地伸出手,放在他额头上空,似乎在落下与否这个问题上焦灼了很久,终于他疲惫地敛下眼皮把手放在床单上拽紧忍受着身体里突发的疼痛。他很慢很慢地呼吸着,汗却越出越多,他害怕面前的这个男人,唯恐惊醒他又会招来什么痛苦不堪的灾难,他想,这次,我不会原谅他,继而又觉得这个理由太过无力了,他没有信心能够坚定它,因为这终归是煎熬自己罢了。这个认知让他很想哭,他使劲憋住,失去了缺口这种伤心的感觉变得格外突凸,特别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很容易被催化成无药可解的情蛊。

  当那波情绪过去后,周思作感觉像从地狱走了圈回来,肉身已经不再,只剩执念在天地间盘旋。黑暗似乎比刚才明朗了一点,也许是有盏心灯燃在胸口里面,他朝卫龙汉挪了挪身体,每一个动作都会带起很大股湿味,让他有种即将化为泡沫的错觉。有时候,腐烂的身体往往会滋长出更多的情绪,负面和正面的交杂在一起,使他更加混乱地自我凌迟。

  然后他抬起视线,看着男人,就这么看着他的脸,直到坠胀的大脑突然停摆,意识彻底模糊起来。

  周思作感到全身上下都在漏风,一缕亮光撬着他的眼缝,鼻子呼吸着早晨特有的寒冷,皮肤上每根毫毛都笔直地竖着,他蜷了蜷身子,又把自己变成了一块僵-石头。

  他真的不想动,也动不了,但四肢上冷飕飕的风似乎扎了根,怎么也不走。就在他以为自己要冻死的时候,厚厚的被子爬了上来,把他裹得严严实实,这个梦境差点把他感动死,更奇迹的还在后头,自己连带被子竟然被放进烤箱里,他听见了烤箱咚咚发动的声音,似乎相当古董。

  一不小心就睁开了眼,这下差点把他吓死。自己正躺在卫龙汉的怀抱里,耳朵贴在他的胸口上。抬起头,把被子高翘的一角夹在下巴下,终于看清了男人的脸,他正在笑,很温柔很腼腆,眼睛在接触到他的目光的时候避了一点点,又转过来浮现出和他脸上的绯色一样的火热。周思作见状,卡在被窝里的身体抽了一下。

  他不敢动,卫龙汉也不动,两人就这么无言地紧紧贴着。接着,男人的头突然低了下来,很慢很慢,好像在高空被气流托着的降落伞。同时一只手钻进被里抚上他的脊梁,曲线地往上摩挲,轻柔得几乎和暖被的触感一模一样。

  “时间还早,再睡会吧。”那口气宠溺到极点,浓浓的嗓音一下子就驱散了寒冷的空气,脸上柔情蜜意笑容可掬,嘴角的弧度很饱满,似乎可以解馋,在周思作怔忪的时候,男人的吻已经印了下来,动作那般小心翼翼,眼睛那般察言观色,亲吻的角度随着他的反应不断地调整着,力度一丁点一丁点地增加,在磕到他牙齿的时候放一下,然后继续着甜美的厮磨。

  “我爱你。”他突然听见卫龙汉用一种沉沉的声音缓缓地说,似乎真的是回馈给一直以来jing卫填海愚公移山的周思作,男人的眼神是那么专注,瞳孔里只有他,全身,半身,某个部位,都是他,同一个人,只为他一个写真。

  “你说什么?”周思作都不知道自己在追击什么。

  “我说我爱你。”卫龙汉捧着他的脸,无比温柔地重复,“啊越,你现在还不知道么?”
作者: luxiaoao    时间: 2011-7-31 1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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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思作一下子就傻了。原来……卫龙汉只是透过他对另一个时空的人在说。他知道这个人,斐越,卫龙汉的前任男友,那个被他亲手杀死而变为他心结的男人,让他永远也打不开的灵魂的男人,让他在此时此刻复活在他周思作身上的男人。

  他笑了,很好,卫龙汉,你不仁,我不义。

  “我知道,一直就知道。”周思作伸出手揽住他的脖子,在他脑海里留下不死印象的男人,笑容应该是怎么样的?有多么邪乎其邪神乎其神?就像这样?他模仿着心中那份令他深恶痛绝的想像,果然看见卫龙汉的神情豁然开朗,眼神凝聚成小小的一束认真。

  “亲爱的,我不想睡觉,下面没有解决怎么睡得着?我想听你“-”。”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反正现在跑也晚了,还不如和他玩一场,最后他周思作会走TMD狗屎运也说不一定。

  卫龙汉一愣,复又笑开了,温柔的面容在晨光下像水一样滴答,然后低下头,把他的nangen当作馨香的花瓣含入嘴中。

  自己此刻的表情肯定很滑稽,周思作想,前一刻他还被男人压在下身三魂七魄都快整没了,现在竟然享受着皇亲贵族才有的待遇,看着那个肮脏的地方被那人一小口一小口地-,两个球像孤儿样受到令人发呕的善待,听见自己的喘息,男人像得到了-励一样吞得更深更卖弄,心里真不是个滋味。

  “好了,”感觉自己像在冰天雪地里抱着一团天火,整个世界都被烧糊了,周思作大声将他喝住,逞尽雄风地发号施令:“妈的,叫你住嘴,聋了?快点坐上来!别让我说第二遍!”

  妈的,不趁这个机会把以前损失的都补回来,他周思作还算是人吗!见卫龙汉有些犹豫地望着自己,而在他的再三怒瞪下,终于打消掉无意识的顾虑,转手捉住那根呼唤着他的分身,另一只手则难为情地-自己的菊-动作生硬一顿一顿地前戏,周思作差点忍不住扑过去对他大插特插啊**。

  “我说你TMD快点!”他抱着肩膀,故意装作不耐烦,很老成,似乎两人之间从来就是他占得强势,装得十分传神,好像在上辈子,他卫龙汉就开始看他的脸色,尽着一个Xingnu的本份。

  卫龙汉的脸红得都快怀掉了,那人的催促让他没来得及把那里弄得更松,就一路跪过去在肉B上面摆好了Yindang的姿势。周思作飞快地擦去涌出的鼻血,一把将他蛮横地扯过来,明明他现在兴奋得不行,却偏偏维持着冷淡的表情,对不停推拒他肉B的-很是不高兴,而男人紧皱着眉头却不敢喊疼并拼命配合他的样子让他暗-不已。

  就在这个时候,卫龙汉羞答答的表情突然变了,他看了看自己的模样眉毛皱得像饺子头上的褶皱,似乎身上沾了什么甩都甩不掉的脏东西。而周思作拿着自己的-钻得起劲,而那-越开拓越紧,看得着吃不着,吃着了吞不下去,没有比这更恼火的事情,于是他抬起手准备给男人一点教训,哪知就被卫龙汉抢先一步用花瓶把他揍倒在床里。

  “你干什么?”手一-一把血,周思作甩掉额头上的湿意,抬起头怒目相视,“-反了!给老子跪回去!哎哟!”

  卫龙汉冷酷地看着他,眼里是种玩命的肃杀,没到三秒,僵冷的表情化开,脸上写满了被害。

  “啊越,”房间里有人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这个名字,空气里渐渐开满了一大朵一大朵的忧郁,两人之间弥漫着绝望的鲜艳雾气。周思作躺在-,愣愣地看着这个男人,他像失去了什么东西,在用尽全力地找寻,迷茫眼里游弋着忽明忽灭的火星,却终是被洪水一般的悲伤所替代。“啊越,你为什么要背叛我?难道我对你不好?”说着举起手里的花瓶,周思作连忙举起手臂挡住眼睛,卫龙汉却没有打下来,而是下床去,在房间里翻箱倒柜一阵,回来时手里多了一对戒指,他眼睛里的光和戒指的闪亮重合在一块,他看着他小小声带着一种秘密的快乐说:“下个月我准备和你去越南结婚的,地方我都选好了,那里的风景真的是很好,保证你去了就不想再回来了。只是我还没找到机会给你说,我本来隔几天就要给你说的……”男人碎碎念地越说越焦急,似乎他感到自己的嘴巴在动却没有听见声音,拼命地要把嗓子挤出来没好气地摔一摔。然后说了说的举起花瓶就朝他敲过来。

  周思作-了,赶快一个前滚翻,跳到床下和他保持间距。卫龙汉看上去很生气,后果很严重的样子,把手里的花瓶突然向他扔过来,千算万算,周思作还是算掉了那人会向他扔手榴弹,肩膀给砸中了,疼得他冲他比了个中指,再追加了个小指,本来还想再加个脚趾,要不是他的P股碰到了旁边的座机。

  看着男人这个样子,周思作突然就明白了,那个人在他心中有多重。胜过他这个玩偶简直太多太多。那对戒指,本来会成为他们结婚的纪念物,却沦为永久的遗憾尘封不能。情人的背叛相当于爱情,亲情,友情上的三重背叛,它足以毁灭任何一个男人,包括卫龙汉。

  痛的极限不会是麻木,痛永远不会有极限,否则也不会有死亡这个终极的存在。当你失去了一切的时候,后头得到的所有都是幻觉,你会怀疑那是失去后的钝痛,正如叫花子把一切给与都看作怜悯。周思作明白,那自己是继续留在他身边等待下去,还是拍拍P股一走了之?这的确是个难题。当你躺在别人脚下自以为是铺路,实质上却是残废别人前途的荆棘,那该怎么办呢?周思作你以为你的爱正是他需要的,没想到却是让他伤上加伤以致回天乏术,那岂不是你该死?但是,如果离开他,你将暴露你的自私,如果他对你没有挽回的意思,你一步三回头又有何意义?

  真的很难搞,他一声叹息,还是先活着出去再说,这五分钟的温柔并没想像中那般值得他奋不顾身,一边注意着男人的动向,一边抓起身旁的电话,拨通之后就开吼:“快来救老子!老大发病了!”

  那边的人却玩着手提电话上面的按键,弹着哆瑞咪发嗦,好半天才“嗯”了长长的一声:“什么病,狂犬病?你咬了他?”

  “我日!我给你说正经的……”周思作大吼大叫的口形慢慢瘪了下去,头上的汗像流星雨样对着地上猛砸,他小心翼翼地侧了侧头,抵在太阳穴上的枪口随着他的动作滑到眼角。“老,老大……别……我是思作啊,小作……”
作者: luxiaoao    时间: 2011-7-31 1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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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务室……

  “才几天,你怎么又来了?”穿着白大褂的李先像只披着羊皮的狼,在一旁嗷嗷地做着准备工作,很多次他都想捉起亮晃晃的手术刀,把躺在手术台上嘴里夹着烟的男人给结果了。

  “让你这蓬荜生辉有什么不好?”在无影灯强烈地笼罩下,周思作感到越发jing神不济,想到刚才他在卫龙汉的手中jing彩绝伦的死里逃生,顿时又来了劲,大概Diǎo大的人命就大,果然真理得很。

  “裤子脱了。”一转头就看见医生手上挤着药剂的针,以及一个大大的夹钳,他的腿一下子就软了:“你给我记住!”

  李先冷冷一笑:“昨天我们找到一个知名乐队帮你录了盘哀乐,还集资给选了一个花圈,连追悼会的地方都物色好了,没想到你这么不知趣,这笔钱可要记得还给我们。”

  “靠!”周思作摘掉烟啐了口,裤子脱掉拿在手上甩了两圈:“老子就是命大,怎么样!”

  飞出去的裤子正好落在来人身上。蒋礼谦拿掉头上sao臭的玩意,嘴角抽了一下:“思作,你在这干嘛呢,牛头马面在外面摧你快点呢,我知道你舍不得我们,但人鬼殊途,你最好先去阎王殿报道,宝马都给你烧好了,至于老大,我会转告他的,叫他和你玩人鬼情未了。”说完还抓起猪蹄子,对他做了个深情的狗头拜。

  一转眼,房间里就多出了个人,魏祺明顶着一头凌乱美,冲他指了指身上的鬼画桃符:“听说你挂了,我从-爬起来,衣服也没穿就拿了个笔边跑边画,本来想画套西装哪知心急如焚竟然画成了-。你看,我对你用情之深到了这种程度,如要让我相信你英年早逝我宁愿诅咒自己一天猝死一百回……”

  “好了好了,”蒋礼谦赶忙用猪的前蹄堵住他的鼻孔,魏祺明只好停止聒噪用嘴巴用来吸气。一直与男人形影不离的徐广龙上前一步冲着周思作直接就是一句:“你怎么还没死?”

  “我操!你们给我滚出去!小心老子告你们-!”某人恶声恶气地冲着甲乙丙丁-着唾沫星子,愤怒地把Y具当马鞭甩来甩去,同人们被他伤风败俗的威胁吓得夺门而出,落在后面四脚朝天的李先无比感伤,不禁打响兄弟本是同林-,大难临头各自飞之类的叹息。

  “你能不能不要抽烟?拜托专心点!”

  周思作听了狠狠吸了一口,全数-在他脸上:“李先,你检查你的P眼,我抽我的烟,到底是谁碍着谁了?怎么个专心法?是不是前面要翘起来啊?”

  瘦小的男人在烟雾中厌恶地左躲右闪,最后在他洞口揪了把,周思作差点跳起来给他一嘴巴,继而又慢慢坐稳了,脸上挂上玩味的笑容,嘴巴去捉吐出的烟圈:“你在挑逗我?”说着手-到他胯间,“哟,-,要不要-来消消火?”

  “你放屁!”男人脸满是红晕,不知是羞的还是怒的,坐在台上的周思作又开始摇摇晃晃,伸出脚趾夹住他的衣角扯过来:“我现在P眼堵着的,屁怎么放得出来?用事倍功半的棉花签绝对没你那个东西-来疏通得快。”

  李先脸更红了,嘴巴动了动,但喉咙里却像卡了一排鸡蛋,一个字都喝不出来。男人模样下流却丝毫不下作,甚至还有点赏心悦目,嘴上的污言秽语,比神甫口中念着的圣经要动听得多。

  纵然他见过的生Z器官多之又多,没kaibao过的惨遭蹂躏的残缺的畸形的带有各种疾病的,这些对于人类来说极其私密又极度无耻的东西他都研究过。正因为他有治疗这些肮脏的把握却毫无办法将这些颠覆道德的隐患根除,而变得禁欲得几乎刻薄。他崇尚科学,但用来实践科学的材料总是打着背德的烙印。他没有家人,唯一的哥哥,也不知流落何处。但是那个人和他一样聪明,如果他愿意,可以在地球任何一个-聚集的地方,敞开罪恶的派对。

  这一瞬间,周思作赤luo的-对他来说的确是种让他差点翻不过坎的-。但是他还是忍住了,他知道自己的模样怎么看都是-一个,是容易被捉弄的货色,但是这个表象不会误导人更多。

  “怎么,你不想?”周思作把一只大腿捞起来,放在他肩上,“还是不敢?”

  李先咬了咬嘴巴,再用-了舔上面的牙印:“不敢。”

  周思作笑了:“恐怕你是世上惟一一个吃不到葡萄说葡萄甜的人,”表情突然凶狠起来,手抓住他的头发狠狠在手术台上撞了几下:“你以为老子真想你上我?你TMD敢帮卫龙汉整我!”

  “什么?”李先被撞得有点昏了,“我没有!”

  结果又被拽住狠撞一通:“难道那只蜘蛛不是你养的?”

  “那只是一种新型避孕药!”

  周思作的动作突然顿住,然后“腾”地一下暴怒起来,把他往死里撞:“你说什么?”

  “你先放开我!”

  头发被放开后他倒在地上大口喘气,要死不活:“那次你和徐哥他们打架结果流产了,我告诉卫龙汉让他以后小心点,妈的我有什么错!”

  周思作顿感体温骤降,僵硬地坐在那里,整个一内出血。

  李先不忍,便什么都承认了:“我的确发明了很多SM道具,但那都是老大逼我的,说是新开了个SM俱乐部,现在竞争又那么激烈,要我拿出点新鲜货让他过目,不会那些东西……都用在你身上了吧?”

  等他羞愧地抬起头,台上的人已经不见了。
作者: luxiaoao    时间: 2011-7-31 1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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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来干什么?”卫龙汉扔掉笔,看着不知何时出现在办公室的不速之客。

  他方才发呆去了。一想到昨天发生的事,自己却一点都记不得,就很不安。他错手杀了那个人还好,就是怕自己胡说的话被人五味杂陈地记住了。他现在开始害怕周思作对他产生想法,毕竟这个世界有一大半的人都恨不得他化成灰,只有几个人愿意跟随他,在他屹立不倒的情况下,只有周思作,无条件地爱着他。虽然他也觉得好笑,对他千般恶劣万般不惜,但他骗不了自己,他确实需要一种绝对忠贞,需要自己在某个人的心中独一无二,来证实生命并不是恋着生命本身,还在乎着别人的夺取和给与。

  “我来,是想确认,”男人在他对面坐下,一本正经地看着他:“你什么时候才把小作作让给我?”

  卫龙汉顿觉一股火气冲上来,一口气冲破了几百根血管:“我听不懂你说的什么!”

  男人叠起阴鸷的眉头,忽又阳光万丈地笑开:“瞧你那样子,好像我jian杀了你老婆,我的意思是,既然周思作是你的玩物,又为何不能易主?”

  卫龙汉侧过脸,眼睛望着窗外抽烟。抽了几口,把手背贴在额头上,喉结无声地滚动。

  “烟灰落在你衣服上了。”男人的声音打破了死一般的寂静。

  卫龙汉转过头,就看见对方指着他手指上噌亮噌亮的烟头,说:“我真的不懂,你情愿把有毒的尼古丁吸入肺中,也不愿接受一份于你百利无害的感情,你知不知道,他对你有多少热情,背后就有多少灰烬。”

  听闻卫龙汉将烟一下插灭在桌面上,眼里发狂地转着怒气:“安迪,不要给我说这些,我并不是没有帮你,我对他下足了药,是你自己没把握好机会!”

  “可是我没有让你给他下药!”男人突然抬高声-压下来,卫龙汉冷冷将他的暴怒推开:“少说这些,难道五天的时间你只是想以第三者的身份和他谈一场jing神的恋爱?你敢说在药效发作的时候你仍是在做柳下惠?你真的一点都没想过强上了他?那他房间里的那个歹徒是谁?难道是我吗?”

  男人说的都是事实,他哑口无言,但是他依然辩解,不是为遮掩自己的丑行,而是不愿承认他曾经对周思作犯下的伤害:“我,我只是一时糊涂了而已,我和你是不一样的!”他看着自己的手掌心尽可能地撇清身上禽兽才有的某种特质,“何况现在我已经明白……”

  “好了!”卫龙汉不徐不慢地对他做了个停止的手势,“说这些没有意义,不如谈点实在的。前几天我有批货下落不明,那是几百公斤纯度在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海洛因,还没来得及发放给属下稀释,就被人劫走了。如果找不回来损失大得几乎无法估量,你到底在听我说没有!”

  “安迪!”男人头偏向外面爱听不听的样子差点让他拍案而起。

  然后他也跟着他的视线侧过脸,那一秒钟他差点心肌梗塞拿过去,一个黑-的枪口正对着他,这并不是让安迪呆若木鸡同时令他找不到心跳的原因,而是拿着枪的,不是别人,是周思作。

  可他宁愿是别人,中个几枪都没关系,就是当场死亡也无所谓,但他不想被根本不会对他下手却在无形中下了狠手的男人,这般面无表情地注视。他感觉自己已经被要了命。

  “砰”的一声,他身边的烟灰缸化作碎片溅开。有一片陷在了脸上,血流了出来。他顾不上擦,心里很乱,但又一个字也挤不出。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解释并不能让他死得更痛快。

  “卫龙汉,”周思作丢掉枪,眼神是一种血泪肢解了的漠然,他转身之前微微的那一笑,很淡很淡,淡得连点影子都没有,似乎站在诀别的另一端,“再见。”他说。

  看着男人的背影渐行渐远,他的心突然慌了一下,缺了一块,他提脚想去追,偏偏电话铃声叫嚣起来,手指颤抖地按下接听键,就听到一个慌乱的声音:“老大,大事不好了,魏哥被人用枪打了,你在哪?快来!”

  然后他捧住脸,撑在桌子上面,几乎站不起来。
作者: luxiaoao    时间: 2011-7-31 1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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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处理完魏祺明的事,他的冷酷又多了起来。有人活得不耐烦了,竟然敢跟他玩狠。但一想到周思作,他凝聚的杀气就像风中的蒲公英飞散了。

  今天他抽了不下两包烟。只要一想起关于他的事情,就会很烦。就像在一场车祸中失忆的人,试图回想过去,便会头疼不已。但无论走到哪里,眼前总有的男人的影子,身体细长,腰很瘦,看上去,不是在健身房而是Z爱锻炼出来的肌肉,很有味。而且他总是很拽,暴力得很嬉皮,有时候直接得让人恨不得杀了他,他就是那样子,就是十个自己围着桌子开会,恐怕谁也不会正眼看谁,又何况其他人。

  不知道是怎么了。真的,说不出来,那种感觉。原来斐越离开之后的一段日子,可以说他过得连狗都不如。然后他去看心理医生,其实心理医生对他来说也不过一个值得信赖的幻觉,但是他需要。
作者: luxiaoao    时间: 2011-7-31 1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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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经的每时每刻他都处于无边无际的寒气当中,但周思作的出现,让他一遍又一边地春暖花开。这让他身体里充满了快乐的违和感。但今天的夜晚,那种熟悉的冻刑再次掐住他的命脉。

  雪一片一片,挨着眼球擦过时,会变成雪白的巴掌这么大一块。他走到周思作楼下,站了会,抽了一只烟,又转到超市,买了些男人喜欢吃的东西,采购了一些药。在收银台那里排队时,突然一种有家的幻觉将他的恐惧和不安统统凝固。他怀念的,却并不存在于他的记忆里。

  上楼,过道,停住。那扇伤痕累累的门上,还残留着那人当时迁怒的痕迹。他爱的人伤害了他,一次比一次变本加厉,这让他恨不得把整栋大楼都变为废墟。推门进去,一股浓烈的酒味瞬间将他的鼻孔充斥。卫龙汉皱了皱眉,手指在墙上摩挲灯的开关,却-到了满墙男人的气味。这让他如遭电击,五味杂陈。

  这样的敏锐让他很不习惯,甚至有些可耻。终于他-到了,只是已经坏掉。他突然想起有手电筒,打开往地上照了一照。酒味越发难闻了起来,混杂着呕吐物的臭气熏天,里面似乎还有一种气味难以分辨。但是地上一个瓶子酒罐都没有,很奇怪。

  以周思作的性格,绝不是烂醉如泥就算了的,这让他有些担心。一个人消极的时候会做出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他隐约记得这间房屋的布局,便向床寻去,手电筒的光线很暗,似乎很顾及自己看到周思作可能的心情。

  脚似乎碰到了一条腿,卫龙汉的身体往里顷,视线跟着手电筒的光晕搜寻。然后他看到了周思作的脸,和汗水污渍糊成一片。他坚固的心松动了一下,用目光继续抚-着他,他看起来很憔悴,似乎刚才疯过一场,呈现出一种无奈的疲惫,以及暂时睡去的悲怆。

  卫龙汉弯下腰看他,他的呼吸很轻,就像一片黯淡的云。他的睫毛上沾着些玻璃的碎渣。然后刚才那种不知所以的气味突然浓烈了,那是xuexing味。他大吃一惊,将人拉起来,手伸到男人后背的时候,被上面的东西挂了条口。

  当他把周思作翻过来,心中极其愤怒,怪不得没看到酒瓶,原来被砸碎洒在床铺上,他竟然就这么睡了下去!搞得整块背都是血。“你TMD究竟在干什么!”男人被晃得干呕起来,依然神志不清,睁开眼,用里面的瞳孔暗了他一下,又闭了回去。卫龙汉突然往床头扑去,他记得那有盏小灯,当灯亮起来时,他看到了-血迹斑斑一片狼藉。

  “混账!”粗话声嘶力竭地从嘴里吐出来,就像声带的碎片,卫龙汉把男人拉下来,抱在怀里,一把扯下床单,然后将他背朝上放上去,自己在屋里转了几圈,才找到勉强可以用的医药箱。

  周思作仍处在半梦半醒中,嘴里无声地呓语,手在枕头上抓揉着,突然往一旁翻身的动作,被卫龙汉及时截住,另一只手在药箱里飞快地翻找着,绷带有些脏,小刀也发锈,消毒水不知道过期没有,棉签完全不能用。卫龙汉恼火极了,那人又很不配合,身体在-折来折去,粗气里喘着-,很难受的样子。

  卫龙汉掏出包里的瑞士刀咬在嘴里,抓住他的双手用皮带绑住,男人胡乱扭动一番,又趴回去吼了句什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背上的玻璃碎片全部挑出来,又把桌子上的消炎药捻成粉末,洒在伤口处,做完这些又想起什么,把他的长裤连带-拉下来,-整个P股。周思作发现自己被脱了,立刻-地挣扎起来,手腕在皮带上发狂地拉扯,卫龙汉实在没办法,怕他伤了自己,只好解除了他手上的束缚,一得到自由,男人就撑了起来,攀上他的身体,手环住他的脖子,脑袋抵在他的胸口,把他的锁骨都蹭痛了。
作者: luxiaoao    时间: 2011-7-31 1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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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思作的身子滚烫滚烫的,粗糙的毛孔里像-着岩浆,本来饱满的嘴唇变得又干又薄,中间有一道流干了血的裂口,惨白惨白的。与之相反,脸颊异常的红,眼睛眯成一条线,再配上几根浅浅的胡须,像极了才出生的-的小猫咪。

  卫龙汉不禁在他乱蓬蓬的头发上揉了揉,揉起了一层灰,他苦笑着,手顺势滑到他的额头,果然发烧了,能把体温计搞爆的温度。去医院吧,但看着男人把他贴得紧紧的样子嘴里满是“好大的一根冰棒之类”的娇嗔,伸出的-笨拙地往他皮肤上够的又脆弱又可爱的样子,倒有些舍不得了。他不想把这个人交给那些冷冰冰的医生,他的所有物只能祈求他的照顾。再说,自己很久都没对谁好过了,今天,他想在周思作身上找些另外的感觉。他的偏执已经被男人忍受得差不多,没必要再刻意地为难他了。

  “乖,让老大看看你下面。”卫龙汉软言软语地哄着,要他把紧闭的双腿打开,而他毫无恶意的催促却让男人越来越没安全感,那里夹得更紧了,别说手指连指甲都进不去。这让卫龙汉很是头疼,他知道这家伙神经粗,那个地方受了伤从不知道自己上药,所以才病得那么重。其实也不排除,是他心神荡漾,想触碰男人与他无数次结合在一块的-。

  拿起绷带,在周思作背上绕着,卫龙汉漫不经心地瞟着他下面微微有些打开-的绯色。-里的东西一下子就-。来得极其突然的Qingyu让他有些懊恼地加重了绑绷带的力度。似乎被勒痛了伤口,男人嘴巴不满地呢喃着,把身体往他怀里更深地陷去。卫龙汉的手停在半空中,一动也不动,让周思作的指头绞紧他的衣襟,脖子上的皮肤忍受着其滚烫鼻息的耍弄,只觉得全身的细胞更焦躁了,隐隐有些变异的汹涌。

  卫龙汉叹息一声,将人抱起来,往不远处的一张椅子上搬,两人-辣的姿势除了让他受尽Qingyu的sao扰,一个人活受罪之外,药根本上不成。把周思作狠狠往椅子上一扔,结果撞到了背,他甩开头,仿佛啜泣了一声,就要往地上滚。卫龙汉赶快稳住椅子,趁机将他的双腿分开架在扶手上,膝盖摁在男人Y茎前方的空位,手把住他的肩膀将他的受惊的模样慢慢压下来。

  “嗯……”周思作张开眼,艰难地辨析着面前的影像,不知把他看做了什么,表情突然变得惊慌,脸上的红晕滑到了脖子上,把小麦色的肤色搅得一团糟,手舞脚蹈咿咿呀呀地沙哑地叫。

  “你给我闭嘴!”卫龙汉伸手在他的鼻子上刮了下,直接用另一只手掌将他的-罩住,并威胁似地用大么指在-上面练习盖章。男人不敢动了,脸上流-痛苦,干瘪瘪的嘴唇簌簌发抖,上面的碎削直往下掉,自nue地把受伤的后背使劲往椅子背上靠。卫龙汉见了想气又气不起来,伸出手,只觉揽住男人脖子的手臂变得十分强有力,这让他明白,自己是真的想保护他的。他的感情阻止不了地朝他靠近。与他两情相悦似乎是迟早的事情。就只差这么一步而已。但是他不甘心,男人无辜的样子太具杀伤力,他故意在无意识表-来的委屈上做些假惺惺的掩饰,就是想将他一步一步引入自责的陷阱。

  卫龙汉很不高兴。他宁愿周思作有着显而易见的聪明,这样会使他在神魂颠倒中保持充分的清醒。也不希望输给一些阴差阳错的伪命运。

  想起就闷心。指头便往那糜烂的花-插了进去。“唔……”周思作痛得往椅子里一缩,nangen却往外挺了挺,这让卫龙汉无声地笑了出来。不过那地方实在是破败不堪,轻轻一挤就有脓水流出来,稍微一点动静就能把甬道牵动得抽搐个不停。“痛……”男人咬着嘴巴-了一句,脸上全是汗,全身弥漫着一层虚弱感。

  而且下面也肿得厉害。括约肌几乎鼓成了一个球体,软软地搭在外面。-长时间的暴露让男人很不舒服,他拼命想合拢的双腿把椅子的扶手差点弄断。发现腿怎么也闭不上的时候,急得汗水直冒,“不要……不要……这么……对我……”他的手指深深掐入大腿的肌肉里,肩膀无助地抽动,微微仰起的脸透着一股死气,似乎想求得他的饶恕而拼命认罪一般。
作者: luxiaoao    时间: 2011-7-31 1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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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龙汉戏nue的神色才浮上来就僵住了。他盯着男人微弱的表情,曾经那些无所谓的态度彻底破碎了,卑微的感觉是那么赤luo。

  终于还是被他打败了。这样的周思作,虽然很懦弱,但并不讨厌,现在起,他已经不那么偶尔流露脆弱,而是彻底地被降服。他被伤害怕了,实在挺不住了,卫龙汉想,他突然很惊讶,自己竟然是个喜欢把别人逼进绝境的家伙么?

  “好了,我以后不会再……伤你了。”把男人揽进怀里,卫龙汉的嘴巴贴着他的耳朵轻轻地说。但他还是很不安,身体依然在打颤,但悄悄放在自己肩上的下巴尖尖,让卫龙汉很有成就感。

  “呃……”哪知怀里的人身体突然一缩,开始剧烈地抽搐。“你怎么了?”卫龙汉拉开他眼睛在他身上忧虑地直闪,在看到从男人的Y道里流出大量的血来,脸都给吓白了,他当机立断,把手指插到里面,果然在深处-到一个硬件,夹住拖出来,竟然是啤酒瓶的一小截瓶颈,第一个反应就是抬起手掌要往那个笨蛋招呼过去,但离那张痛得变形的脸还有一寸的时候,生生顿住了。

  “你以为……”我只是看上你的身体吗?卫龙汉叹息一声,两指打开他的花穴,指腹在里面滚了滚,还好,只是一个小口子,不是很严重,去厨房调了杯盐水,回来掐开男人的嘴:“思作,喝点水。”周思作点点头,又遥遥头,最后拗不过老大的逼迫,只好把嘴巴张开了一点点,瞪着他的眼睛里有点点害怕,但更多惊喜被薄薄的泪光蒙住,羞怯在眼眶底部。卫龙汉-了-他的脸:“忍一忍。”那人却煞风景地问了句:“老大,你不会又……发病了吧……”这么温柔?假的吧!

  “放屁!”嘴里凶得很,沾着盐水的手指却很温柔,钻进去给伤口消毒。周思作的腿根鼓出一些发青的纹路,鼻子一下一下地抽着,眼神飞得高高的不敢看下面,于是落在老大的头发里像蜻蜓一样停住,沾沾得意地搔首弄姿着。

  卫龙汉抬起头,用眼神指了指被他双腿突然夹住的手。周思作不敢太拽,盯着他讷讷地说:“老大,你还没有道歉。”

  “我答应对你好,不就行了?”卫龙汉淡淡回了一句,轻瞄他的眼。这家伙是个不会说谎的人,那种清澈的眼神从来都盛不了谎言。灭掉的东西也很容易死灰复燃,这让他更加相信男人对他至死不渝的爱恋。

  果然,这么一句,他们之间的瓜葛就这么一笔勾销了。裂痕也许存在,但那并不影响周思作继续他的痴恋。“我不会让安迪再碰你的。”并不需要多么信誓旦旦的口吻,他说的话男人永远都不会质疑。

  “呃……”男人在疼痛中-的满足的表情,光彩照人。他的眉毛微微挑起,怕是有享受的嫌疑,又不好意思地将露骨的原谅掩去。

  “疼吗?”卫龙汉装作没看见却又亮着洞若烛火的眼睛,男人都快把脸羞透了,想侧脸躲避老大的拿捏,但又怕弄掉了人家刚才搭在他额上的湿巾。那人在内部偷偷逗弄他敏感点的手指,十分没出息跟着人家的猥亵抽搐的花穴,让他很想找块豆腐撞死。而且涌出来的yin液,覆盖住伤口,引出阵阵刺痛,触类旁通地竟有了快感。

  “是不是只有把我弄得Yindang你才高兴?”周思作泄气地冒了句,闭上眼睛,“傻子,你以为我在玩弄你?”花-的手指赌气似地抽了出去,又沾着药粉顶进-里,“这里不能不上药的。”周思作还是不理,直到嘴巴被亲了一亲,才睁开眼睛愣愣地微微抽泣。

  “烧退了点。”卫龙汉重新将帕子打湿了水,往他额头盖上去,手心张开几颗药丸躺在里面:“把药吃了,好得更快。”周思作却没有张嘴的意思,只是盯着他看,眼里的光几乎把整个房间照亮,“老大,我爱你。”他说。说完歇了口气,看上去突发奇想的一句,却是憋在胸口很久很久的。里面有太对爆发不出的情绪,比第一次告白之时显得更为决绝也更为犹豫。

  “我知道。”虽然卫龙汉的回答千篇一律,却是十分诚恳的。周思作突然感到高烧退了一半,只剩络绎不绝的虚汗。其实他仍是失望的,他希望对方能够吐出同样的爱语。但是他的老大总是那么矜持。即使宠溺他也不会把他宠到天上去。他们之间的互动总是缺乏一种默契。却又理所当然得触目惊心。
作者: luxiaoao    时间: 2011-7-31 1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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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大,你还没擦完吗?”周思作不悦地瞪了他一眼,又“啊哈”一声被卷进Qingyu里尸骨无存了。

  “我也很想-,但是你的身体,还不行。”卫龙汉面不改色地道出不能过火的原因,让某人的脸红得滴血。

  伸手握住男人半-Q的Y茎,用茧子最厚的地方-地摩擦。“啊……”周思作蜷成一团,恨恨地盯着他,于是卫龙汉放慢了速度,转为轻缓地揉掐。

  “我记得你的最敏感的一点应该在这里,怎么不见了?是不是用了什么乾坤挪移-?”卫龙汉头偏向一边,指头在花-找来找去,掘地三尺,按到某一点,男人的身体腾空而起,在半空中抽搐了一番,又陷入椅子里晃荡了几下,“哈,找到了。”卫龙汉转过头肯定着自己的才华。

  “你……”周思作咬了咬嘴巴,才说了一个字,又仰起脖子喉结紧了几下,“唔……老大……你饶了我吧……”口里哼哼唧唧手在半空中抓抓抓。

  “以后你还敢对自己乱来,我绝对会-你!”卫龙汉用手指点了点他花-的致命点,以严肃的口气最后警告了他一遍,膝盖抬了上去,手握住他的臀部,将人挪到大腿上,指头在他体内找到了组织般大献殷勤,搞得周思作快要来不起。

  看到男人实在不行了,很累的样子,便把他抱回-,放进被窝里,盖上自己的大衣。-了-他睡眼朦胧的脸,索性自己也钻了进去。卫龙汉感觉自己像个吸尘器,还没睡下来,那人就往他怀里靠去。眉眼很安逸地静谧。卫龙汉在不吵他睡觉的情况下将他调整成更能熟睡的姿势,心头对男人若隐若现的欲念让他感到一种另类的充实。

  半夜三更,旁边的人爬起来,卫龙汉睡得迷迷糊糊,拨开男人搭在他身上的手:“别又来舔我的脚趾,吵了我早上怎么起来给你做饭。”

  那人安静了,却没有躺回去的声音。卫龙汉突然坐了起来,打开灯,果然看见他呆坐在边上,痛得一脸都是灰烬的样子。

  “呃,对不起。”他想了想,还是先行道歉。“我不是故意的。老大没有嘲笑你的意思。”他只是睡糊涂了而已。“哪里不舒服?我--。”朝男人的脑袋探过去的手,被躲过。

  “我想-。”周思作没气似地憋了一句,卫龙汉见状拍了拍他的头,把他抱在怀中。“是不是没力气?我帮你。”说着不顾他的反对一把将他抱起来,走进厕所。准备把他当作小孩子不落地只张开腿嘘嘘,但那人别扭,不干,只好放他下来,小心扶着。

  等他-完,两人才回到-,像连体婴般裹在一块,卫龙汉倒是不敢睡了,但和思作同床共枕必然是瞌睡虫的摇篮,想睡得很,只好坐起来,又不好抽烟。男人需要好好休息,他明白的。

  最后两人还是错过了早餐,连午饭也免了,周思作醒来时已是下午。张开眼一看,老大竟然还没醒,今天怎没发病?很奇怪,但大脑软绵绵的,没力气去研究这个奇迹。

  快到晚上,卫龙汉才醒。这一次睡得很好,起来眼睛蹭亮,思维十分清晰。“睡过头了,饿到你了吧?”周思作一只手撑了脑袋,在-半卧,很安静,盯着他的眼睛一跳一跳的。这一夜他真的很喜欢。他们偎依在一起。仅仅如此。深沉而安宁的陪伴,心脏没了沈屙的阴影。

  “想吃什么?”

  “火锅。”周思作说。

  “不行,最好选点清淡的。”卫龙汉义正严词地拒绝。

  “那就馒头好了。”说着拳头装作要揍下来,“干脆喝奶。”落到一半,又去拧老大的R头。“还是吃香肠和两个煎蛋。”意犹未尽,便去弄他下面的JJ和球。

  “我日,别得寸进尺。”卫龙汉虎着脸,急忙把住他的手,“叫外卖好了。”拿出电话,没拨几个键就猛地翻身把周思作压在身下,在他肩上咬了一口。“哎哟,痛!” 男人笑着叫,躲得开老大惩罚他的嘴巴,却闪不脱-花-的指头。他眯了眯眼睛,这个表情恍惚下有点幸福的味道,“老大……慢点。”他抬头偷了个香吻,又倒下去笑哈哈地和sao着内部的手指搏斗起来。
作者: luxiaoao    时间: 2011-7-31 1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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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重回蓝帮已和从前不一样,虽谈不上你情我侬如胶似膝,但成了某种意义上的“模范夫妻”。时不时的,经常有些离-级不远的画面出现在蓝帮人的眼里,但更多的是金牌打手在老大周围滚来滚去的嬉皮赖脸。

  比如说现在,周某人一路掉着口水,跟在卫龙汉P股后面:“老大,手手给我牵一下嘛,就一下下拉。”然后去捉人家的手掌,却每每都在挨到指尖的时候被别-力挥开:“周思作,你给我滚开!”卫龙汉一张脸微怒地,一遍又一遍地把男人的色爪像拍苍蝇样拍回去,但那人就像打不死的小强,晃着脑袋甩着胳膊摇着P股孜孜不倦地痛杀老大的神经,“给我嘛,老大,给我。”而且还满口极度歧义地喊着,几乎是饥不择食地Qiangjian着所有人的耳朵。卫龙汉真是哀己不幸,怒其不争,但又莫可奈何。在周思作的-下终于支持不住,勉强答应,不过是戴上手套在其中拉出一根毛线让他捉着意yin罢了。而那家伙挺乐不可支,屁颠屁颠地将那根毛线小心翼翼患得患失地挽着,还响当当地掩耳盗铃来着:“老大,还是你最爱我。”

  就是在洗手间某人也会不失时机地纠缠,一如既常涎着谄媚的笑脸,嘴里唯唯诺诺竭尽甜言:“老大,今天你是不是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卫龙汉选择无视,把水龙头开到最大,装聋作哑。“老大,今天你还没亲我耶。”本来想继续无视,结果后面的男人突然跳上他的背,把他勒个半死:“亲我个嘛,人家想要嘛。”

  卫龙汉俊美的脸上顿时布满黑线,毁容的程度简直胜过被浓硫酸泼过的脸。“你TMD……给我下来!”然后两人化身为摔跤队员,像两个巨大的漩涡搅拌在一块,所用之处,废墟一片。“呜呜,老大……”周思作的背被撞得青一块紫一块,但就是不肯落败,结果被卫龙汉按在墙壁上,打了五十下P股,才乖乖地滑坐在地上不敢奋起直追了。等他第二次上厕所发现男人还蹲在原处,可怜巴巴像被遗弃了的小狗,看见他来赶忙摇着尾巴翘着嘴巴亮着眼,对他散发着荷尔蒙。然后又垂下头,头发落寞地搭下来,卫龙汉叹息一声,收回跨出去的脚,转回来,把他拉进怀里,亲了亲,勉为其难又真挚柔情,然后周思作-感动死了的肥皂脸,鼻涕口水在人家的衣服上没完没了地蹭来蹭去,顺从地被老大牵出去,手指比着大大的V字形,一张脸笑得像朵迎风招展的花儿般一塌糊涂地煽情。

  晚上最是让卫龙汉头疼,有种恶灵缠身的感觉。周思作一到家就钻到浴室大洗肥皂泡泡澡,用鸭嗓子将那些经典名曲大声挨个唱。出来明摆着就要监守自盗,穿得比卖身的还少,还自以为风情万种绝对引-快朵颐地弄出毛骨悚然的一颦一笑,在他面前转啊转摇啊摇。卫龙汉彻底被搞昏了。

  “老公,-。”

  卫龙汉看了一眼-摆着贵妃醉酒的姿势的男人,显得格外不伦不类,感到头大如斗,太阳穴剧烈地跳动。

  然后他站起来,决定好好教训下这个万年-狂。周思作见那人终于有所响应了,高兴成了个猪头,对来势汹汹的男人缓缓张开洗得一毛不拔的脚。结果被卫龙汉抓住当作圆规一般没好气地扯开,逮住他的JJ就是狠狠一捏。“唔……”周-受疼得情不自禁地翻了好几个白眼,但依然装作一副好-好-的表情来。卫龙汉彻底服了,手指终于放软,终止了无聊的伤害。“趴过去,P股给我翘起!”周思作脸一红,嘴巴扁了扁,眼角微微发窘,但还是照作,老大的命令,一点都不敢怠慢,无论那是多么地令人难堪。虽然男人把他的话当作圣旨一样地遵从,还是不能解气,卫龙汉甩开遮住他的P股的布料,眼睛在触及那两个含苞待放的地方时坏坏地一笑,长长的中指灵巧地拨开花瓣刺了进去。“啊……”那不要脸的东西发出一声无比-的yin叫,双腿往后挪,主动将他的手指吞到深处,臀部前后摇摆,就这么放-不堪地在上面Z慰起来。看着眼前的春色,卫龙汉的理智顿时炸成了碎片,把他猛地拉过来,花心撞于指间,“啊哈……”周思作仰起头一声娇喘,被抽干力气般就这么跌坐下来,还好手指抽得快,不然肯定会断。
作者: luxiaoao    时间: 2011-7-31 1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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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喜欢周思作不修边幅的帅气,每一寸都显得经典的身体,以及遇见他就变得-的脾气。这让卫龙汉深深快意着能够对男人点石成金的自己。

  特别是现在,那张陷入Qingyu的脸庞,告别了刚毅的曲线,只剩妩媚无边。健美的四肢,抖得失了频率,微微折起的眼角,夹着几根长长的睫毛,里面荡漾着浅浅的泪光。嘴唇总是欲拒还迎地开启着糜烂的气息,紧密的臀肌牵扯出中间美好的股缝。

  “老……老大……”摆出不雅姿势的男人对他来说是永远山穷水尽不了的-,小弟弟很快站起来摇摇晃晃扑向它丰厚的大餐,哪知周思作从他身下滑出来,坐在床头一边吊儿郎当地哼着小曲一边兴致--地穿着-。

  “周思作!你TMD是什么意思!”把他那里惹火了,竟然就这么不负责任地走了?这不是故意的还是什么?

  周思作根本没有反省的举措,动作夸张地把长裤给套上了,瞥了他一眼很-地说:“老大你自己解决好了,我有急事恕不奉陪了!”

  结果刚跨出一步,就被卫龙汉伸出的脚给绊倒了,然后被人从后面死死压住,长裤拉到脚踝。

  “我操!”周思作的如意算盘被老大砸得稀巴烂不说,还倒把自己的智商赔进去了,“卫龙汉,-放开我,你这是Qiangjian知不知道!”他扯起破嗓子拼命尖叫,四肢抽得只有那么勤快了。

  “你竟然敢玩我!”卫龙汉冷冷一笑,手-到他的P股,把-扯到一边,野蛮地戳弄着那个紧急关闭着的入口。

  “你别他妈太过分!”周思作急得眼都红了,“凭什么每次都是我在下面!”终于说出了他心里的块垒,原来是想要-。“老子不干!就是不干!”

  “难道你不觉得我俩这样挺门当户对?”卫龙汉不跟他说这些,“-盛”就是他们的谈判桌。自己肯定是要好好整治他的,而且要把他整怕,不是有个条件反-嘛,就要把他弄得以后只要稍微有点-的念头体质就会变得更“受”。

  现在,他并不直接-,凡事都要讲究技巧,就算是怒发冲冠把他给Qiangjian爆了,也是治标不治本,转眼就忘了,有个屁用啊。于是他把-Q的那根凑上去慢慢把他的口子咬开,像个老朽撬贝壳那般,钻进去触到了鲜嫩的肉,还要料理一番。“呃……”周思作一点都不敢动,他紧张得心脏都差点从喉咙里跳了出来,他知道老大发火了,但是他真的很想-老大的juhua是神话般不可触及的存在。他感到卫龙汉的大家伙钻进了花-,并没大刀阔斧地,而是十分亲切对他那里关爱有加,却充满了最阴暗的-感。他最怕的就是这么阴柔又冷淡的贯穿。

  所谓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同样,不想当-攻的-受不是好-受。周思作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扞卫人|权的,可惜不是那人的对手,又不甘心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情况总是发生在他身上。直到今天,他总算明白,冲动就是惩罚这句话,是多么忠言逆耳了。

  “老大……”周思作趴在地上,指甲刮着地毯,夹着硕大的-无比地胀痛,只在口部小幅度蹿动却迟迟不给他一个痛快的-,弄得他很难受,求饶吧自己未必也太孬了,继续执迷不悟嘛肯定会不得好死。“啊……”而且身体永远都诚实得可怕,即使他极力控制住-的渗漏,但依然在花穴一秒比一秒更渴切的抽搐感中,迷失掉自己的初衷,而沦陷于充满虚脱感的享受中。

  “想要?”后面传来轻轻一笑,“我就说嘛,你这样的身体只适合被掌控。再说,我无法想像,你在插别人的时候,后面的yin穴变成排水沟的模样。”卫龙汉抓住他的腰,nangen继续在他穴上sao弄,像一只轻巧的蝴蝶在花瓣间挑逗。

  “呃……啊……”不一会,周思作的身体就趴下去了,只剩P股翘在半空,那里也湿润起来,卫龙汉用-搅去上面的蜜液一点一点地往深处边涂边抹,jike的甬道如同-的胃咕隆咕隆地耸动,“呜……老大……我错……错了……”仰起脖子的男人,绷着脊梁,偏过头,-形状哀求的眼角,在他的手-到那硬得不行的R头的时候,周思作会发出一声啜泣,带着颤颤的尾音,-至极,但越是这么卫龙汉越是紧紧地将他的变化把握,即使男人防线全然失手,他也不轻易进攻,而是耐心地等候,直到他的花穴彻底化为盘丝洞,绕指柔,疯狂地绞吸他的nangen沿着上面争分夺秒地攀援着,才稍微顺水推舟,但进入的部分始终保持在三分之一的长度,不让他吞灭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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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恩啊……”周思作感到后面已经湿得不行了,像奔腾着一条黄河。而男人的分身搅着里面的一池春水,像戏水般把液体扑腾在敏感的媚肉上,再加上体内的硬块肆意纵火般地碰撞,惹得他全身都像烧起来了。“老大……不要……我不行了……”他哀泣着,无意识地扭着P股,在已经登峰造极的-上又添上了一笔孤注一掷的玩火,卫龙汉差点就冲进去了,还好,他的自我控制能力相当出色,掩饰住自己剧烈的喘息:“你不说,我可不知道你要什么。”

  周思作的脸唰地一下就红到脖子根上,实在太难以启口,他张了张嘴,痛苦地-了一声,长长的睫毛扑在发烧的眼皮上,干涸的喉咙撕裂般地吞咽着,好半天,才吞吞吐吐地说:“老大……我想要……要你……你……插……-来!”眼睛一闭,引颈自戮的模样,卫龙汉差点就笑了出来。

  “周哥,我怎么敢-啊,我看还是算了吧。”卫龙汉一边说着戏nue的话,分身一边添油加醋地在他花穴上啃噬着。

  “呃……啊……恩呃……”周思作的神经被狂烈的欲火席卷得粉碎,所有的理智都被“想要”的念头淹没,他转过身,手紧紧抠住卫龙汉的肩,红着脸P股就要往下坐,但男人死死抓住他的腰,不准他下落,周思作抖着腿僵立臀部在半空中,脸上带着明目张胆的哀求:“老大……我错了……你就不要……不要再捉弄我……”话还没说完,卫龙汉的nangen就猛地往前一挺,全根没入他滴着水的花穴当中,再全根拔出,继而凶猛地刺入。

  “啊……啊……”周某人的脸被老大出其不意的全力进攻搞得严重变形,眼泪鼻涕口水像赶集似地统统混在一起,几乎是狂叫着身体支离破碎地和男人结合在一起。卫龙汉把他放倒在地,提起他一只腿,分身狠狠地往里操动,柔嫩的花穴被拉成狰狞的椭圆形,从里面可以看到因为受到莫大的刺激而鼓成气球的肉团蜂拥而上对那跟硕大挤压着。周思作面瘫地软在地上承受着男人的烧杀抢掠,“啊哈……”声音嘶哑地迎合着快感的爆破。

  “轻点啊……呜……轻点……”周思作放声大哭,又是痛苦又是欢愉的他已是语无伦次,眼泪一行又一行从眼里-出,花-也流满了Yindang的水渍,被卫龙汉的分身挤得到处都是。前面硬得快爆裂的Y茎被握在老大手里,指甲重重地掐着-上的珍珠。“啊……”房间里一直响着男人轻微的抽泣,以及-拍击的声音,这让卫龙汉越战越勇,Qingyu一望无际,没有尽头。他紧紧地压住那具抽个不停的身体,几个-地挺动,两人的前面交错着连-几次,直到最后一滴jing华殆尽,卫龙汉才把分身抽出来,被蹂躏得红得仿佛一片深邃火海的花穴也跟着泼出大量的yinshui来,肉B被淋成了落汤鸡的同时又被刺激得站了起来。

  周思作见事不妙,赶快收敛了自己yin秽不堪的姿势,爬起来就想跑,但被卫龙汉抓住大腿拉了过来,嚎啕的分身从侧面进入。“嗯……”男人跌在地上,抿着唇哭成了个花脸,后面追击过来的重磅炸弹让他的脑袋直往地上撞。快感实在太强烈了。“你干什么?你是不是又忘了我说的话?”周思作表情一乱,赶忙埋下头,嘴巴偷偷咬住自己的手。

  这一次卫龙汉十分地温柔,肉B在里面相当好脾气地-,九深一浅,进退有序,手指在他的分身上慢慢套弄,在他的毛发里穿梭。“呃……”周思作仰起脖子,发出长长的一声-,像一只晒太阳的猫,舒展着身体,缓缓绽开着恶贯满盈的花穴,卫龙汉的Y茎伸展着柔韧的硬度伴随着穴内细微的收缩,以及yinshui轻柔的扩散,两人都极为得趣,一片风和日丽。“老大,再快一些……”男人慵懒地伏在他腿上,娇艳着红唇,小麦色的皮肤像水母一般扩散着弹性十足的-涟漪,看得卫龙汉心猿意马,于是加快了肉B刷动的频率,角度资深地往深处游弋。“老大……你真棒……”男人转过身和他拥吻,亲完后羞涩地垂下头,在看见两人结合处布满糜烂的白点的时候,脸又红了一层,坐起来把脑袋贴在卫龙汉的胸口两人以和 谐的姿势颠簸在-的-尖上。“老大……你……有没有一点爱我?”周思作突然抬起头,认真地看着他,眼里充满了希望,以及些微的窘迫。卫龙汉感觉他的呼吸就像一阵阵暖风吹拂在心头,十分惬意,这并不是十分尖锐的问题,却让他像被刺瞎了眼般对现实的感受特别清醒。他不能够做出承诺,虽然这是他想去尝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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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乎知道不会有答案,周思作移开了眼睛,没有伤感的表情,露骨的不满。只是移开了眼睛,所有的表情都潜进了脸底。

  卫龙汉抓住他的下巴把他的脸转过来,眼神细细地往里看,男人的目光格外的散淡,渐渐溢满Qingyu的幻影,虽然这是最失败的掩饰,但是让他厚葬了尊严的残骸。

  我还是不能对他说那三个字。卫龙汉在心里肯定了最后一次。爱情从来不是能够在-里萌发的东西。它是需要沈淀的。但是他在想,如果我以后忍不住伤害了你,我也会狠狠地报复自己。我知道有那一天的。所以现在我尽可能地幻想自己对你渐渐深厚的感情,以及越发清晰的在意。其实他知道,自己不会爱上任何人。感情一向是个以摧残而闻名的游戏,对你我而言。我愿意承认,我爱上了你。但那只是束缚可能会伤害你的一个悲哀的前提。

  而周思作全然不知道卫龙汉的心。他仍旧以为老大是个总有一天会被自己的持之以恒所攻陷的凡夫俗子。他觉得他始终是有血有肉的,惟有死去的人才是固若金汤的。迟早老大会明白,自己是多么地爱他,接受并不可怕。而且他并不记恨老大对他的欺骗,不是有句话,只有相爱的人才会互相欺骗的吗?两人真正坦然相对,无所顾忌的时候,那是分手的提示。

  周思作知道,自己爱上他就是最大的安慰,甚至只要一想起这种心情,就会很快乐,对他来说,生无所恋才是最大的悲哀。人总得有个jing神支柱才活得下来。

  卫龙汉发现周思作和从前不怎么一样了。就是孟蓝光打电话来,自己和他讲上半天,这家伙也不闻不问,带上门,不知去向地消失一夜,回来之后也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也再不提感情这两个字。就是-高涨情到深处也不会再说就是连一点点欲言又止的痕迹也没。这就有点奇怪了,周思作是个一根肠子通到底的人,有话就要说,就像纸包不住火。不会玩什么心机,也没什么让人放不下他的本事。他只是很认真,对喜欢的人。容易使人不忍。

  卫龙汉发现他有点蒙了,身边那缕金黄的颜色变灰了,让人不怎么舒服。他喜欢男人对着自己欲罢不能的困惑,以及割舍不了的痛苦。

  就是他把他派去照顾魏祺明,那个人也很顺从地答应了。数数日子,周思作离开已有三天了。他有点怀念那家伙的粗鄙了。毕竟这个世界做作的人太多太多,只有他真得那么令人难过。

  手上的事情处理完了,他打算也去看看,那几个人过得如何。不如意的事情最近接踵而至,在街上围堵他们的杀手,把他的货偷走,伤了他兄弟的家伙,一点线索都找不到,甚至一次比一次专业了。这让人很恼火。他不知道到底是谁要对付他。不过答案很快就有了,他有预感,要铲除这个毒瘤蓝帮必须先找到自己的归宿。

  推开病房的房门的时候,里面热闹得如同揭开了锅。他一眼就看到了周思作脸上扯得四方八达的笑容,是那么不设防的快乐。这让他有些愣,继而有小小的不悦。虽然男人在他面前也这样笑过,但为数不多。

  “老大,你来拉……”蒋礼谦先抬起头和他打招呼,他正在另一张病-教自己的猪拱多米诺骨牌,那猪比原来长肥了许多,“第二性征”算是-出来了(- -!),尾巴上还有一粒干掉的jing斑,不知道是不是看错了。看来蒋礼谦这家伙最近滋润极了。

  魏祺明和徐广龙挨在一起卿卿我我,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魏祺明单身这么久终于做成女皇了。徐广龙虽然也不喜欢掩饰什么,但是个相当深沉的人。他进入蓝帮,就是不想再过以前打打杀杀的生活,想和他一起创个业什么的,也好过一辈子泡在血池惹一身sao的。

  “老大,我们这够亮了,快把你的电灯泡带走吧。”魏祺明把周思作拉过来,勾肩搭背一阵,再推给他,那人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地往他身上挪。也许是周围的人都幸福起来了,而自己还没有着落,周思作有些怏怏不乐,但还是笑得老样子。

  蒋礼谦找了个椅子坐好了,搞得有点过节大家庭团圆的味道。卫龙汉看着看着突然就觉得有些满足,这些都是他的兄弟,可以两肋插刀,不离不弃。人一生,图的就是这个,怀里有个人靠,后背可以放心地留给兄弟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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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祺明,身体怎么样了?”卫龙汉抽出烟,随意问了句。“大后天那事,能来吧?”

  “没问题,老大!”魏祺明张开嘴,让徐广龙把剥好的花生放进自己嘴里,像嚼肉般有滋有味,蒋礼谦妒忌得想去死,也抓了颗瓜子丢到猪猪的齿间,要人家剥给他吃,结果可想而知。

  卫龙汉不由一笑,烟雾-得到处都是:“好了好了,别在这里献宝。”脸色顿时严肃起来:“我一定会找出伤了你的人的。”徐广龙也在一边愤恨地磨了磨牙齿,看得魏祺明又好笑又柔情。

  蒋礼谦趁几人不注意,偷偷解了裤头,把Y具-抱着的猪P股里,还装得和同人们挺志同道合的样子。不料被周思作看穿了他的阴谋诡计:“嗨,我说,你还要不要脸了,Qiangjian一头猪真的那么好玩么?”

  而且他说得很大声,每个字都咬得分外清晰,就是要扫他的面子。在众人的注目礼中,蒋礼谦脸红完了,恨恨地瞪了周思作一眼,溜出了房间另选地方-去了。

  卫龙汉把那家伙拉过来,弹了弹他的额头,指了指他的鼻子:“你啊!”很是宠溺的口气。那两人眼眶瞪得可以塞进一个西瓜那么大。毕竟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嘛。

  几人又谈了会事,散场的时候卫龙汉想叫周思作一起回去,但又拉不下脸。搞得没了他自己好像就活不出来似的,这让他有点纳闷。但那家伙是个鬼jing灵,说要送老大一程,送了送的两人就在某个街角拥吻,挺若无其事的,就像外国人的礼节一般没啥好深究的。亲了亲的,就亲回了家里,被子上重新印上了两个人的热情。

  “想我没有,老大?”一吻结束,周思作微红着脸大大咧咧地孔雀开屏,卫龙汉不置可否笑容既冷又火,一手掐在他胯下:“你说呢?”

  “老大,我想吃你煮的蛆。”

  “我的厨艺真的那么烂?”卫龙汉挑挑眉,挽起袖子,周思作以为要打他,赶忙往旁边一让。结果老大站起来,走进厨房,好半天都没出来,他才捂着嘴倒在-偷偷地笑。结果笑得过了,眼泪都出来了。

  这一刻是多么的好。还真有幸福那么一回事一样的。他觉得心跳像在不知名的远方。太高兴了。

  这一段日子,对周思作来说,真的很好,好得恨不得打断时间的腿,也就别再往前走了。但幸福永远都是短暂的,如果能够长久也就不再是这个词了。老大终于有点爱我了,即使在睡梦中他都会笑醒,好像一辈子都不会重回孤单了一样。半夜起来,他看着睡在旁边的男人,觉得心满满的。然后又开始笑,脑袋埋在枕头里,觉得自己像个神经病。然后抹掉笑出来的眼泪,贴在男人熟睡的背影上,一只壁虎似的。希望这根藤蔓能够长青。

  但是他们始终是会分别的。而伤害不是唯一的方式。也许人是一部孤独的电影,有的只是被珍藏的价值。里面走马观花的爱情是另一个时空的美丽。只期望落幕的那一刹那有纪念的烟花漫天洒。以此铭记,那些始终慌乱的终归失落不见的情意。

  三天后,周思作效仿帮里的老油条穿起了颇有架势的黑西装。虽然他在这里也算是老字号,但从不循规蹈矩,穿着尽是休闲得几乎邋遢的,说是-不羁但有时更像穷困潦倒的模样。西装这种绊手绊脚的奢侈品,在他眼中,和卫龙汉在他身上摆弄的那些情趣道具差不多。

  不过做保镖的,只要拳脚利索,装备jing良,反应灵敏,也就这么回事了。他对着镜子,给自己配上枪,拨开额前的浏海,-那双尖锐的眼睛来,发觉自己的风采不减当年,咧嘴一笑。对那个人说:周思作,你就应该是这样的,今天要好好保护老大,记住了吗?

  想着脑海里又晃出那个人的影子来。严厉的眉眼,骄傲的鼻梁,只会对自己-宠溺的笑。简直都把他的心暖透了。粗陋的生活从此镶上了jing美的阳光。

  周思作转过去,挑了几个人,一律全副武装。老大给他的即使是一点信任也能化作无穷无尽的力量。

  魏祺明几人也准备好了。周思作进去的时候他们正热血沸腾得很。卫龙汉靠在窗边抽烟,眯着眼,很是魅力地深沉,似乎并不是在计划上周详,而是在想什么剧本。周思作的心“蹭”地一跳,上前手冲那具身体绕上,正要唱唱温存的小调,脸色突然就变了。
作者: luxiaoao    时间: 2011-7-31 1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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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不穿防弹衣?”他禁不住-语气。

  卫龙汉转过来微微一笑:“那东西,我过敏得很,穿一次身上会起一堆水泡。再说,我身边,不是有你在?”

  “不行。”周思作板着脸,严肃得跟平常判若两人,在卫龙汉看来,像极了一个小老头。趁他东邪西毒却词穷那会,伸出手捏他脸上的肉。

  “你……”一把拍开卫龙汉的手,脸上却满是红灿灿的五指印,特像梅花鹿,始作俑者忍俊不已地低下头,周思作胃都气涨了,瞪着就要破裂的眼球,狠狠踩了他一脚作为报复。

  一旁的小弟手里拿着防弹衣,满眼的稀奇。看着这两个家伙像一对活宝似地耍小脾气,你打我一下我踢你一脚这种低级游戏都能玩得津津有味的,金牌打手恼怒的眉眼很快就转为挺乐趣的笑意,而老大呢,游刃有余的嘴脸在被对方半开玩笑地用领带勒住脖子时,变得凶巴巴的。

  “放开!”

  周思作歪着脑袋嘲笑地:“玩不起还敢惹你大爷。”继而在卫龙汉的瞪视下笑得呼啦啦的。“防弹衣给我。”把东西接过拿在手里掂了掂,“不听-人言,吃亏在眼前,老大,今天你就乖点。”

  反了反了,卫龙汉正欲火起,就被那人陡然妩媚起来的笑容和扭动着的脖子根给镇住了眼,然后就这么被男人-地引进了里面的房间,周思作牵着某人的牛鼻子一步三跳屁颠屁颠,“啪”地一下关上门,隔绝掉外面的-,就凑到老大身上蹭来蹭去地惹火烧身。卫龙汉眼角一挑,抓住他的半边P股:“我可以听你的,不过……”一把拽下他的西裤,“先得让我--再说。”

  周思作脸一红,低声说:“别因小失大。出去了可艰巨着呢。”

  卫龙汉明白他的意思,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不进去好了,但是,休想用手做。”

  说完抓住他的头发,把他的脑袋往下压,周思作知道逃不过,动了动与那硕大的nangen平行的嘴巴:“老大,我不喜欢吃生的啊。”

  “废话少说!”卫龙汉的气息粗重起来,鼻翼鼓得厉害,把住男人的后脑就往火热上摁:“快点,含住!”

  周思作看了那东西一眼,不肯张嘴,眼神抗拒地想把那玩意狠狠撕开,卫龙汉等得不耐烦,手-到他的下巴,只听“哢嚓”一声,周-受只觉下颚一痛,慌乱地挣扎起来,但男人的-已是从他-打开的嘴巴插了进来。

  男人闭上眼,表情微微愤恨,撞上不速之客的舌根转动得极其幽怨,尔后眼皮幽幽地掀开一点,从里面流泻出淡淡的郁闷。卫龙汉注意着他的脸,分身探入得更深,渐渐像脱缰的野马肆无忌惮地在温润的口腔里奔腾,周思作呕了一声,越是努力控制着动作越是把Y茎往喉咙里吞。

  简直TMD-毙了。突然感觉到那人的牙齿对他的东西形成包围圈,四面八方启动着电锯要把它五马分尸,他心头一惊,忙要退出来,哪知软软的舌头卷了上来,男人恹恹着表情,嘴巴力所能及地扶住他的nangen。卫龙汉心中一喜,再度狂乱地蹂躏里面的软体组织,试图摧毁男人的隐忍,但那人已经-认命的姿态,几近卑微地取悦他的傻劲让他不由把动作放缓。

  渐渐,周思作的脸浮上些许不正常的红晕来,卷着分身的舌头筋疲力尽只能给他带来虚弱的快感,“动啊。”卫龙汉不禁催促,男人“恩”了一声,身体却往下滑去,头上满是薄薄的汗,很么病态,见状卫龙汉拽住他的头发扯起来,但周思作一副快要昏厥的表情嘴角的口水藕断丝连,只打开了三分之一的眼帘内浑噩的光懒懒地扑闪。卫龙汉有些扫兴,手一放,男人就摔在了地上,低头打量发现不太对劲,忙将他的下巴接上,往他嘴里渡了几口气,男人才总算有了点反应,只是让人着急地不分明。

  卫龙汉一拍脑袋,他怎么忘了,下巴脱臼时间长了是会引起窒息的。这让他十分懊恼,蹲下身子-了-周思作模糊的表情,扯掉碍事的裤子,分开他的双腿,在下面的极乐之地爱抚了几下,男人挺了挺身子,呼吸还没恢复得均匀,脸色有些颓然地勉强抬起手想阻止,却被老大把住捏了捏:“别担心,我不会进去的。”
作者: luxiaoao    时间: 2011-7-31 1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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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现在的样子真的太……哎,怎么说呢,像个被人骑得只剩一口气的-子,特Yindang,卫龙汉突然发觉他挺适合被迷jian的。

  手指伸进他合不拢的嘴巴,指甲顶着小舌轻轻搅动,那人眉毛皱成一堆乱麻似地,表情难受又娇憨。“痛……”他嘴里颤悠悠地直哼哼,卫龙汉俯下身体,像个牙科医生仔细地往里看,然后在他的鼻尖咬了口:“长溃疡了,牙龈出血,以后少抽点烟。”

  周思作偏过头,闭着眼睛笑了起来,很快乐的模样,看得卫龙汉心跳加快。“笑个屁!”恨不得用自己的身体把他裹起来,老大也愉悦地笑出声,男人却突然不笑了,侧脸再度发红,抬起手遮住脸一声不吭,这让卫龙汉笑得更大声了,在他下面戳弄的手指越发可恶起来。

  “老……老大……”从周思作被手掌掩住的嘴里,发出一声怪嗔,在他的身体猛地缩住之时,卫龙汉置身于他的腿间,手指拨开他干涩的唇瓣,将分身放在中间,慢慢地摩擦起来。

  “呃……”周思作突然把脸转过来,手甩到一边,眼睛睁得大大地像受到了什么打击似地惊恐地喘息。“不要紧张。”卫龙汉盯着他的眼睛,nangen往花瓣深处挤了挤,便开始大大方方地在边缘拉锯。“嗯……嗯……”男人双目无神,虚弱的-给两人的亲密涂上了一层粉粉的旖旎,“乖。”卫龙汉笑了笑,动作加剧,擦得花瓣直哆嗦,夹着nangen的间隙越发柔软甜腻。

  “呜……”男人扁了扁嘴巴,脖子发硬,曲起向两边敞开的双腿抖动起来,卫龙汉摁住他的-,身体向前挪了一寸,几乎是挤压着穴瓣像抽耳光样来来去去。“呃啊,呃……”从周思作的甬道深处,蜜液一点一点淌出来,不一会两人相贴的地方便湿得像个水库。卫龙汉继续动作,很想把金枪不倒的家伙捅到里面去,不知男人会-什么表情,但想了想还是忍了,这样也挺好的,有种很微妙的舒适。

  “够了……”周思作好几次受不了地想坐起来,都被老大推回去,而nangen几乎要穿透薄薄的花瓣,在狭小的缝隙里横着冲撞,周思作觉得-上像爬满了蚂蚁,瘙-不止,一秒的时间好似一年那么长,难挨极了。“别……呃……”他冷色调地啜泣,一声接一声地吟哦,发出低低的靡靡之音。卫龙汉被这上乘的cuiqing剂弄得什么都忘了,Y茎斜进门户,在进去了一点的时候又顿住,良心发现地收了回去,却又抱着侥幸心理比先前更刺深了些许。

  “啊……啊……”周思作已是穷途末路,绞缩着-的内部,甬道大幅度地战栗,指甲在地上抓挠着,卫龙汉见状钳住他的双手拉直固定住,屏着呼吸nangen缓缓地焦灼在口部,专注地插着浅处的嫩肉。滔滔不息的yinshui流出来,在肉B和唇瓣胶合在一块的危险地带绵延不绝。-全是透明的粘液,顺着骨缝流淌在涌动的分身周围飞溅。

  卫龙汉舔了舔嘴巴,目不转睛地望着身下Yindang的画面,-发的分身以四十五的角度狠狠穿插过去,“啊哈……”眼尖手快地制住周思作剧烈的翻腾的身体,又是一下,花瓣几乎beicha得和Y部分离。

  -过后,周思作躺在地上好半天都起不来,卫龙汉微微一笑抖出一张纸巾,皮鞋尖在他的花瓣上踮了踮:“还不快起来,这样子很好看?”

  在他收回脚的同时男人一股脑就爬了起来,接住飘下来的纸巾,眼睛瞪在地上,慢慢抬起眼,在触到卫龙汉戏nue的目光时陡然垂下去,闭拢腿双手抱着膝盖声音低低的:“你先出去,我一个人就行……”最后一个字几不可闻。

  卫龙汉一看就知道这家伙又在闹别扭了,蹲下去夺过他手上捏得皱巴巴的纸巾,拍开他的腿,使劲地擦拭着男人-的污渍。

  周思作的脸“轰”地一下就失火了,对老大的伺候避之不及,却被一把抓住,擦着那里的手更加用力。
作者: luxiaoao    时间: 2011-7-31 1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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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思作的表情像要哭出来了,嘴唇都抿得变了形。卫龙汉摇了摇头,搂住他的肩膀,在他耳边亲昵地打趣:“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都老夫老妻的……”

  这是只有感情深厚的伴侣之间才有的甜蜜气氛,两人之间毫无隐私才能酿成的温暖随意。周思作的脸红了红,心像沉入了海绵里。埋着头的他感到男人在他下巴边上亲了亲,温柔得恍如隔世。感动得快没了自己。

  卫龙汉帮他把裤子穿好,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才走了出去。剩他一个人在房间里喘了口气,收住紊乱的心思,打理掉会引起怀疑的一切痕迹,才步出小小的密室。

  到达东正帮指定的地点时,已快中午。几个地儿的龙头聚集在一起,开始磋商利益。周思作几人守在外头把风。魏祺明和徐广龙在里厅注意着动静。而蒋礼谦则在老大旁边帮他对付那些老狐狸。

  一切都很正常,但保镖们仍旧不敢放松警惕。下午两点实在饿得不行了,周思作叫手下去买了老大最爱吃的,放在微波炉里,热了几次,都不见人出来。卫龙汉患有胃病,他知道的,虽然是轻微的,但是他还是担心,便叫人从总部稍来些胃药搁在那里。

  然后他站得无聊了,开始抽烟解闷,不过这玩意含在嘴里,只能更加让他不安而已。不知为什么,一拿起烟,就会想起老大以前对他说的话,很伤人,可是已经过去。那时候他好一阵看见烟就反胃,差点就这么误打误着把烟给戒了。

  爱一个人的过程不亚于戒毒的痛苦。但是他愿意,他知道自己是离不开他的。一旦阳光远去,他将失去所有燎原的火星。老大做什么,他就做什么,他不想从道上退出去,自己也就陪他在火坑。没什么大不了的。他愿意。

  周思作靠在墙上,垂着眼睛,他们才分开一会,即使近在咫尺,仍是想念。两人就是面对面,结合在一起,自己依然是想念他的。哪怕世界就只有一个房间这么大,他仍旧害怕,和老大错过了什么东西。

  男人的后脚跟一下一下地磕在墙上,不知想到什么又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搞得旁边的兄弟一脸莫名其妙。“咳,你们没看到蒋礼谦那头猪吗,人家今天穿的是英国中世纪的盔甲,哈哈。”那些人木了一会,也跟着眉开眼笑,周思作脸上的笑容却慢慢淡却,抬起头望着天上叱诧风云的老鹰以及魔幻色彩的流云。

  到下午六点的时候,会终于开完了,卫龙汉从密谈的房间里走出来,脸上满是倦怠。周思作已从“哨兵”的岗位上偷偷溜了出来,在大厅寻了个位置等着。一见到老大就迎了上去,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就见魏祺明小跑进来手里拽着枪冲他们使眼色:走后门。

  然后就听见了枪声。外面已经开始交火。

  “他们果然来了。”卫龙汉神色自若,指甲优雅地拨了拨西装上的扣子。周思作赶忙扔掉眼烟,手放在腰间。冬天的傍晚天色已是昏暗,周思作和几个人护着老大,快速往后门撤退着。那边有自己人以及东正帮的拖着,还不至于火烧眉头,不过还是不要掉以轻心的好。

  “你们护着老大先走。”周思作对手下嘱咐着,“如果他少根毫毛,我拿你是问!”卫龙汉看都没看他一眼,就消失在走廊拐角,待几个跟随者也不见了身影后,他才掏出枪,在一个遮蔽处,用指腹在上面摩挲着。决绝的眼神下却是忧郁的面孔。

  然后他听见了一阵脚步声,“饭桶!”低骂一句他一边往后探一边贴着墙轻盈地退后。退了一截撞到个人,吓得他跳起来,用枪托就狠狠给了那家伙一下:“你回来干什么?不是叫你保护老大吗?”

  那人被教训得抬不起头。等他发现有所蹊跷的时候,已被男人偷袭成功,周思作跌在地上恶狠狠地瞪着这个混球,对方扯出一抹狰狞的笑,冲他举起枪口:“周哥,对不住。”

  “砰”的一声枪响。在不远处疾走的卫龙汉猛地顿住脚。刚刚停顿一秒,就被保护他的人声嘶力竭地催促。他咬了咬牙,给了某个保镖一响亮的耳光,转身就走。
作者: luxiaoao    时间: 2011-7-31 1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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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思作睁开眼睛已经好一会了……这个醒来的人,还是自己么?

  他不知道。只晓得房间里没有别的人,也没有桌子。身下这张陌生的床,是这里唯一明朗的东西。

  然后他开始回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究竟是谁出卖他的。但是这些对他如今的境遇已经不能挽回些许,本来在道上混,死得不明不白才算是最正常的。哪个帮里没有内jian?明争暗斗如!骨之蛆,他在老大的庇护下已经过足了安逸的日子。也不是没有想过,有一天,会为他而死。

  也许现在,就是他最后的安宁。趁自己对别人还有利用价值,编写好最美丽的回忆。他和老大的未来,终于葬身于时间的裂缝里。他将做出一份自己最满意的殉情。

  男人的脸上-一种很安然的表情,可是想到自己短暂过的生命里有过那么温暖的真实,心头还是出奇地凄厉。他本身就不是一种目的,而是对老大渐渐离弃的一种了解。所以说,现在也没什么好伤心的。他很庆幸,让那三个字成为了一个接近完整的故事。

  他伸出手,沿着上身向下-去,左大腿上缠着厚厚的绷带。痛感已在-的效果下消逝。只是在发现自己全身赤luo时,顿时整个人就被心头的惶恐拧成麻花一样扭曲。

  突然就明白,原来这一切都是有预谋的。一旦他的秘密被敌人知道,就与杀死他无异。但是命运要塞给他的东西,他不可以拒绝。他拒绝自己接下来可能会面对的恐惧,就相当于抹杀了老大和他缠绵过的曾经。这是他应该去担当的,是不是?

  在门外响起脚步声时,周思作闭上了眼睛,努力让自己看上去没有一丝可能被打破的痕迹。门“吱嘎”一声打开时,他捏紧了被子下的拳头,在脑海里想像着老大宽厚的手掌下冷峻的骨节。还有他的吻,轻轻擦过自己的嘴唇所留下的眼泪一般的气息。这么多年,也许有一秒,他是被爱着的,只是他不知道而已。老大对他的好,始终波澜不惊,即使是残忍,也是无知无觉地进行。再说,感情的结局本来就是让人迷惑的,不用刻意去清醒,这是个适合傻子的游戏。

  在脚步声停在床前时,他下意识屏住了呼吸,忽而又觉得好笑地放松了鼻息。他还怕什么呢?如今再怎么伪装也是多余。然后发颠传来剧烈的疼痛,紧紧拽住头发的手以及那股强迫的气势,是那么熟悉。好像自己并没落入狼窝虎穴,而是在老大的家里。他通常就是这么叫他起床的。就算是把他脑袋给拧下来,也能让他觉得心脏被紧紧贴住的亲切。

  “周思作?”一道陌生的男音让他全身都充斥满破灭感。虽然那和老大的声音一样是低沉的,甚至更具魔力,刀子划过般一闪而逝。他不用睁开眼睛,也知道声音的主人在打量自己。眼神一定是十分讨厌的威胁,对自己将要掌控的玩具那种漫不经心的势在必得。“睁开眼睛!有什么值得你逃避的?”

  周思作感到自己的心被男人的话压缩得只剩一颗坚-核。是啊,有什么好怕的?尽管一遍又一遍地如此告诫自己,但是他还是无法正视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之间的判若云泥和尘埃落定。

  站在床前的是一个高大的男人,冷酷的脸仿若一处瘦削的阴影,里面却驻扎着强烈的杀意。嘴唇薄似刀片,整个形象毫不留情。看到他睁开了眼睛,阴影般的脸往外支出一些,化作一具刀枪不入的森冷面具,上面刻满了地狱里让人不得超生的刑具,栩栩如生的寒意。

  但是他周思作依然是没有输的。从男人脸上浮现出的微微的惊奇继而让五官都翻腾起来的怒意得到了很好的说明。的确,这一刻,他得到了某些嘉许。因为男人看到了他的俘虏竟然把自己放得高高在上的,毫无畏惧地对他微笑致意。只是那张脸苍白得好像太阳死去的白日,而眉眼像是书法家一笔一划萧杀出的作品,充满了刚毅的手劲。
作者: luxiaoao    时间: 2011-7-31 1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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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礼谦轻轻推开面前的门,踏进去,抬起手挥了挥铺头盖脸的烟雾,向里探出头,他懊恼的表情微微变了。

  漆黑的房间里,他要找的人陷在一把躺椅上。卫龙汉一脸憔悴,耷拉着两个浓重的黑眼圈,眼角的鱼尾纹深深地折着,让他看上去老了许多。地上布满了长长短短的烟头,手上还夹着一只,正徐徐燃烧着,火星触在凌乱的衣角,他竟然没有知觉。蒋礼谦赶快走上去,将已把棉料烧得残缺的焰火扑灭了。空气里顿时飘起一股异味,让小小的房间充满了绝望的封闭感。他一把推开了窗户。

  “思作?”卫龙汉突然动了一下,挺起身,张开眼,左顾右盼,眸子亮得十分惨然。声音沙哑得像有十年的干涸。

  “是我。”蒋礼谦回过头,看见男人终于分辨出声音出自何人之口的时候,身子像-样般,僵-一会重新软回椅子里去了,只剩一个低垂的头颅和自嘲的嘴角。暗下去的眼神胜过晚秋十倍地悲凉着。这样的卫龙汉看得他心惊。爱情在离开时,会杀死它的主角。而老大,已是尸骨未寒了。

  周思作出事后,老大一直把自己关着。

  如果这事连他都没有头绪,下面的人就更找不到方向了。开始蒋礼谦还单纯地以为,卫龙汉需要的是被说服,不要再逃避现实地缩在一个并不那么坚固的龟壳。他像躲避丑闻一样的深藏不露很容易让人误会他要舍弃从没握过重权的周思作。其实他只是自责自己的无能,而无法面对蓝帮那些忧心忡忡的面孔罢了。

  蒋礼谦明白了些事情。可以说周思作的离开让他找回了陷于迷宫里的那部分自己。回去的路上,他一直在想这个问题,最后做出了一个决定。今晚的雪下得很大,泡沫一样,似乎要淹没整个世界。

  刚踏进家门,一个白乎乎的东西“噌”地一下就串了出来,撞在他的小腿上,他弯下腰,将猪抱起来,前些日子它长肥不少,这几天忙,伙食不再细致了,也就瘦下来了,快跟外面的流-狗差不多的苗条了。

  蒋礼谦-了-它的肚子,空瘪瘪的,小东西挺聪明的,转过脑袋猪嘴含着他的手指哼哼直叫。走进厨房,打开冰箱,只找到了一些剩菜,电饭煲里也只剩下锅巴了,家里从来不放饲料。无奈,只好将就这些东西整合了。

  等它囫囵吞枣地吃完,蒋礼谦给它擦了擦嘴巴,用小被子裹好,放进锈了很久的笼子里面。这是他第一次把他当作宠物这般-,小东西似乎知道以后他再也不能照顾自己了,蜷缩在被子里面眨动着一双大眼睛。看上去像个忧郁又内向的小胖子。

  他已经想通了,自己不可能一辈子和一只猪相依为命。他已经欺骗自己很多年了。他厌倦了身边人伤人的聪明,这辈子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他走出了那个让自己输得一干二净的骗局,一无所有地重新开始。他开始希望身边的伴侣笨一些,单纯着自己的世界,两者偶尔有些不痛不-的交集。和一只猪Z爱并不会让他觉得贬低了-。这样很好,它既不会窥探自己的内心世界,也不懂得附和他的心情,和他保持着两个空间极乐般的距离。只要不再受到伤害,就是最好的。虽然这样的开窍和逃避一样毫无价值。

  但是不合常理的东西总是会结束的。他脱下衣服,赤luo着身体在寒冷的空气里站了一会,透过窗户看外面--的雪。然后刮掉腿毛,剪掉了自己最爱的山羊胡子,指甲也进行了女士化的修理,并在上面涂了一层血红色的瑰丽。指甲油的气味好像一种疯狂的-。穿上裤袜和jing心挑选的毛线短裙,以及能够衬出他瘦削身材的大衣。素脸上罩层浓妆,绿色眼影,把睫毛弄得挺翘挺翘的。放了很久的高跟鞋,在扫去灰尘的时候像灰姑娘遗失的那只。在镜子前站定,简直以假乱真,没有人怀疑在下面的丁字-里藏着男人龌龊的生Z器。

  一些人身上的东西,只有出卖才具有意义。他逃避了这么久,终于还是走了回去。悲哀是没有的,捉住他的是一把嘲笑的声音。但是已经无所谓了,至少他看清了自己一直在徒劳的事情。

  我永远是你的女人。你是对的。他对着空气圈出妖娆的口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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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礼谦提着挎包走着,盘算着一路上的回头率,勾得不那么正经的嘴角让她像极了肤浅而虚荣的女子。他甚至把脚步放得更-荡,把脚下的雪蹂躏得面目全非。他几乎立刻就爱上了这种做作到极端的乖戾。这种女人一般热衷于以某个男人的情妇自居。

  在秘书那里,他操着风sao的口气报上大名,那女人几乎是惶恐地将一杯热水,交到他打扮得花俏的手里。

  等她通报了自己的头,大概过了十分钟,那个人就出来把他接进了私人办公室。

  蒋礼谦大大咧咧地坐在真皮沙发上,挎包随处一扔,勾着兰花指玩着耳边垂下的假发。摆出动人的姿势,眼睛望着桌子后面的人饶有兴致。

  “现在才早上八点。”尤钦正指了指手上的表,脸上是有点兴奋的微笑。

  “我知道。”蒋礼谦点点头,“我有急事找你。”

  “什么事?”男人收回探究的目光,十指交叠放在腿上。

  蒋礼谦魅惑一笑,站起来,脱掉裙子:“我买了条-,想问你觉得怎样?”

  尤钦正突然就蒙了。那白嫩的腿子让他房间似乎一下就落满雪样。他们分开已经五年了,一言不和就再没余地了。当时两人都没想要挽回什么,也就分道扬镳。

  蒋礼谦似乎对自己的魅力了如指掌。虽然他现在迎合的是男人时过境迁的需要。但是他相信,这个家伙在自己面前永远是一层不变的,在很久以前他就想把自己-。

  然后他摇着妩媚的身姿,走过去坐在男人腿上。尽管尤钦正掩饰得很好,身体上细微的变化还是让他发觉了。他的筹码越来越清晰了,只是十分可笑。

  “正哥,你现在和蓝帮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我希望你多用一些心思在双方的合作上。”

  “你的意思是说,我和你们一直是在逢场作戏,我认为说这句话的人更没诚意。”

  蒋礼谦笑了:“我不是这个意思。”他说,“周思作是我兄弟,他现在出了事,我是最难受的。”抓起男人的手,放在胸口引导它抚-自己发-R头。“再怎么说,我们也有多年的交情。今天我回来了,想找你做下亏本生意,你多出点力,我任你差遣就是。”

  尤钦正低低地笑了:“你还是没变,我都老了。”手滑下去,捏住他的分身,轻柔地动了动手指,“以前我们在一起明明很好的,若不是你太固执。”他总把话说到一半,剩下的又不准别人猜测,体现着另类的强势。“你也知道,我总是喜欢女人的,如果不是你那么特别。”蒋礼谦翘起嘴,眼神淡淡地-,表情几近贞洁的素净,差点引得他兽性大发。男人的冷漠里那点不削的柔情,一直是他所迷恋的。

  “你想好没有?”其实已经用不着确定,但这一问会让他优势占尽。

  蒋礼谦抬起手,抚-着他有点白了的头:“我从来没有后悔。只是有点任性。”

  尤钦正点了点头,就着拥着他的占有的姿势,拨通了电话:“帮我安排一个手术,对,就是我之前跟你谈到的变性。”

  听到这话,蒋礼谦的脸一下就白了,厚重的粉底下几乎掩饰不住那些忧伤的感情。但是他立刻将那些反叛的情绪压回心底。他很快就不是男人了,这条路是他选的。他曾经受了这么多打击,以为这次回来,男人至少会考虑下他的心情。没想到还是一样的结局。

  期间他们见过很多次面,在两个帮派交涉的宴会里。他从来没想过还有什么可能让自己去追回从前的在意。其实他已经不再记恨那些作贱自己的曾经。而尤钦正也没有找他谈论旧情。一切已经过去。是他,硬去翻找黑色的记忆。把里面没有价值的东西重新染上生命。他到底是在为什么而牺牲,这些已经模糊得看不清。只要周思作能够回来,他愿意把自己放在一个不属于他的归宿里。

  “我要脱离蓝帮,到东正去。”

  魏祺明一听,就忍不住火了去:“蒋礼谦,我们只是碰到一点困难,你用不着迫不及待地把自己卖了。尤钦正那个人,是信不得的。”

  男人淡淡的表情:“现在没有谁真的帮我们度过难关的,这些人注重的永远只是利益。”

  这话是没错的。“船到桥头自然直。”魏祺明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充满信心。“我们总有办法的。”

  “已经过了两个星期。每拖一天周思作就危险一分……”

  不等他说完,就被男人拉住狠狠地劝:“你先等等,别这么傻你!”咬牙切齿的表情慢慢放平:“我或许有办法,相信我。你不能离开这里,懂不懂?一直以来,我们几个人都是以亲人的名义,不仅是朋友和兄弟。”他放重语气。
作者: luxiaoao    时间: 2011-7-31 1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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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可以叫我步达生。”

  “奇怪的名字。”周思作说。

  男人点点头,收起刚才无意中-的笑容:“听说你很会打?”

  “你想试一下?”周思作挑畔地看着他。

  那人不怒反笑,还没笑出来又板回了脸孔:“你还没那个资格和我动手。”

  “莫非是你怕我把你打成了猪头?”周思作从-坐起来,冲他仰起下巴:“你根本没种。”

  男人挑了挑左边的眉头:“我可不是卫龙汉,你的嘴巴小心点。”手一扬,就打在他脸上,不怎么重,却很响亮。周思作转过脸,表情放得更轻佻:“请阁下把你的狗放出来,我会证明他们有多么地……”翘起大么指,转下去往地上点了点:“烂。”

  这一天周思作都没有吃饭,被安置在一个空旷的房间,和十个人玩群扁。

  其实那些家伙也不弱,即使被他踩在脚下几个回合,也不肯认输。挺有倔劲。当然他自己也吃了不少亏,腿伤没有好完,倒是让拳头得到了最大的施展。等结束的时候,腿痛得厉害,那些人倒也没故意专挑他的软肋下手,但打斗无眼,伤及无辜都是常有的事,何况是他身上的部件。

  “我不想吃饭,给我几根烟。”周思作舔了舔嘴唇,把丰富的晚餐推到一边,嘴里叼着一根青菜。

  其实他现在还是很虚弱的,讲话都有气音。但实在没有胃口,要说吃他只想吃老大煮的面。

  “不行。”步达生直接拒绝。“要么拿起筷子,要么伸出手,打营养剂。”

  “-……”骂到一半突然改口,但还是被扇了一耳光,周思作狠狠瞪了他一眼,又笑得满口牙齿:“老子只想吃了你。”

  步达生是个教养很好的人,话不多,一句话不投机也就懒得多说。直接让属下牵了两条大狗,扔在房间里,门一关,坐到监控室。

  我靠你妈。周思作暗骂一句,扯下床单,就往张着大嘴咆哮过来的狗头兜过去,朝床单下的庞大身躯狠狠一踹,而被利齿咬住的手猛地一甩,把另一只狗抛到墙上摔得七荤八素的同时手腕上也少了块肉,血淋漓的,怪吓人的。

  然后倒回-,用枕头压住血流不止的伤口,喘了口气。他有自信,那些禽兽被自己大力掀翻一时半会是起不来的。背对着摄像头忍了会,起身准备把地上的玩意踩一踩解解恨,哪知一回头就看见那个冷面男:“身手不错。”手一招,拿着医药箱的黑西装走上前,周思作将他朝自己伸过来的手打开,抬起眼睛斜睨了步达生一眼: “滚出去。”

  男人-被冒犯了的表情来,冷静地向站在门口的属下使了个眼神,周思作见状赶忙抽出右手,不肯轻易让人宰割。他的动作很快,但对方比他更快,右手没抽得出来,背被几个人的重量压住,然后是落在身上闷响了好一会的拳头,即使-的挣扎依然没有摆脱打手的轮番招呼,他只有咬紧牙关,不发出声音来杜绝示弱。

  最后周思作被折磨得只剩一点意识吊着。有人把他翻过来,擦去他嘴边的血迹的手指充满了嘲讽和侮辱。衣服被扯开,医生捡着这个便宜给他上药。他已没有力气再去计较别人的施舍。只是在裤子被拔下来的时候,脸愤怒地红了红,手刚捏成拳头就被人制住。就这么在一干人不冷不热讥诮总是有的目光中,大张着腿被野蛮地换去腿上的纱布。

  “去拿包卫生巾来。超薄那种。”

  周思作听闻,脸恨不得来个三百六十度大转弯转到背后,他那个来了,有什么比这个更丢脸的?周围的人放下麻木的嘴脸,-嫌恶的表情,而步达生则是在旁边高高在上地站着,目光落在他淌着血的Y道口,眼神也渐渐变得有些让人无法承受。

  “滚出去,滚出去!”周思作突然转过脸猛吼,声音嘶哑得叫人听不清。他抬起头,血红的眼睛环顾一周,脑袋重重地朝枕头拍了回去,无力地咬着牙齿。

  那些人微微含笑意义不明的脸孔,像极了他多日来做的那个噩梦。而步达生表面上很通融,但透着恶毒的眼光像是随时都会把他的尊严撕裂。嘴角弯着他最擅长的善恶莫辨的弧度,仿佛下一秒就会吐出让他挥拳的话语。在极度警惕的紧绷中,周思作渐渐疲惫,半合的眼里有辛酸的水光闪动,又似乎什么都没有。

  半梦半醒中,眼帘里似乎出现那张令他朝思暮想的容颜。他思念着他,这一刻。老大会来救我的。他安慰着自己,不停地,似乎稍微一松懈,就会被脱进绝望里,再也挣扎不出。即使他不来,我也会想办法,重新回到他身边的。这是他对自己的约定。
作者: luxiaoao    时间: 2011-7-31 1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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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抽烟,把浏海拨整齐,又把头发弄乱。这一天,魏祺明都在做这几个动作。

  除了烦躁还是烦躁。心事很重。别人乍看之下,还以为拖了一P股孩子的中年男人失业了,正在想是自杀还是他杀。

  徐广龙跟着他在街上乱逛,一言不发,两眼冷冷地盯着他,偶尔抽根烟。不知怎么的,烟雾总是飘往魏祺明的方向,那人被熏得更颓败了,竟然也没抗议一下。他的心思不知道放在哪里去了。

  徐广龙跟着他走,男人一会在路边的地摊上停下,手里拿着女人扎辫子的橡皮圈,拉拉扯扯,脑袋歪着,眼睛落在远处的闹市口。徐广龙也就站在旁边,看着玩耍的小孩放气球,明明是自己放的手,却又哭了。回头,那人又不在了,正跟着一批人往新开业的商场涌。

  徐广龙也跟着挤进去,慢悠悠地走在后头,男人停下来的时候他追上去,转头,发现他的眼里仍是虚空。在想什么?何时开口?他等就是了。魏祺明木了会,回头看了他一眼,眼睛落在他的裤头,这样的不明所以,他早就习惯了。但令他有些尴尬的是,那家伙走到柜台,无视热情的接待,拿起一个超大号-研究了整整十分钟。又拾起-,放在灯光下,像检验钞票一样,用眼睛透了半天,很神经质,突然转手扔给他,看见初恋情人似地跑了。

  发疯发了一整天,到了晚上终于安静下来了。两人坐在路灯下,一个很无语,眼睛望着来来往往的情侣,显得有点世界末日。另一个还是那副心事重重的表情,抖着大腿,嘴里的烟抽完了,仍叼着烟蒂猛吸。

  徐广龙终于受不了了,困了,站起来,想回去睡觉。他从来没有这么将就过一个人,而且还是同性。

  哪知手被男人捉住。徐广龙漫不经心撇着嘴角回过头,看见魏祺明正盯着他,眼睛一动不动。“你去哪里?”他吐掉烟头,舔了舔牙齿。

  “回去。”徐广龙看了他一眼,很冷,冷中带点疲惫,无言的疲惫。

  “别走。”魏祺明说。头仰得更平了。“广龙,我喜欢你。”

  沉默……被告白的男人点点头,又点点头,猛地一下甩开他手,一边转了转被捏过的手腕一边阴戾着脸往回走。

  “徐广龙!”后面追上来的慌乱的脚步声,喊叫愤怒又恳求。让他的心空了一空。

  在腰被死死抱住时,徐广龙停住脚步,像牙痛似地裂开嘴角笑了。

  回到家里,徐广龙先跨进去,魏祺明跟在后头。他有些害怕,手足无措,甚至发抖,因为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干些什么。

  “怎么不开灯?”两人之间的气氛太过沉闷,魏祺明惧怕这样的沉闷。

  “啪”,灯刚一亮,前面的男人就回过头,魏祺明以为会被吻,没想到对方却是狠狠一耳光,甩在他脸上。

  猝不及防的,他摔在地上,抬起-辣的脸,对方手里竟然抓着一根板凳,就要砸下来。

  “魏祺明,你敢玩我?”徐广龙用手指-了-嘴角,鞋底在地上磨了磨。眼睛向外凸了凸,血丝密布,又渐渐凹了回去,注满骇人的阴鸷:“-是个直的,骗谁呢。”说着捧住半边脸,手拿开时刮了下耳朵,“平时你都是在和我开玩笑,我晓得,你以为我真的会误会你对我有意思?你TMD……”

  “啊……”狠狠砸在肩上的板凳让他痛得伏倒在地,他怎么忘了,这个男人是惹不得的。

  魏祺明半闭着眼,只觉鼻子里出的都是酸气,心头很挫败的感觉,很想一把捏死这个莫名其妙的自己。

  徐广龙扔掉腿被砸得歪掉的凳子,两只脚大大咧咧地跨在男人身体两旁,一P股坐下来,骑在他身上:“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卫龙汉真的值得你来惹我?他是比我还狠的一个人,你难道一点都没看出来么?你以为他手头真的没有一点周思作的线索?在道上这么多年,难道他是白混的?只有你才有这么-……”抓住他的头发,扯起他的脸,手在上面恨恨地小幅度地扇着:“-……”

  “滚!滚!”魏祺明几乎被搞疯了,他猛地推开他,就要蹭起身:“你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明白!”

  徐广龙转了转脑袋,眼眶里像塞了两个冰块,寒气逼人。他什么都没说,只是站起来,狠狠给了他一脚,把他踹翻后,对着他薄弱的小腹,又是一脚。
作者: luxiaoao    时间: 2011-7-31 1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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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祺明疼得眼前连血雾都有了。男人真的是太狠了,狠得太像样。他承认,他是想利用他,之所以故意和他小打小闹暧昧得连自己都受了影响。孤独的人是一道虚无的墙。就是一只苍蝇飞过,感情也会变得要强。那种饥不择食又食之无味的感伤怕是没人会了解吧。

  而徐广龙,温柔得那么深沉。跟在他后面,让他感觉就像买了意外保险一样,中伤了自己向往的任何一个方向,都会得到无缘无故的赔偿。这让他过得很病怏怏同时又阳光万丈,如同一个人碌碌无为在自己的岗位上心安理得地苟活在这个世间,却又认真地打扫-过的厨房出门按时买彩票。

  说不出来那种感觉。男人漫不经心间给他的深邃的包容,连一点痕迹都不露的宠溺,的确比他小时候办的家家酒还要让人沉迷。他喜欢自己被人这般冷不丁地单恋,把偶尔的回应当作调皮,自然而然地两人走到一起。他真的不在乎性别,因为已经没有别的爱情可以选择。而寂寞是比破伤风还来得凶险的事。

  昏昏然间感到徐广龙拽起他的领子,刚-鼻息几乎把他戳到地上去:“魏祺明,我从来不知道你原来那么蠢,出卖周思作的人,可能是我,可能是你,也可能是卫龙汉。老大有什么值得你那么相信?我跟你们是不同的,我只为自己卖命。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个你都不知道,还混个屁!”

  魏祺明慢慢扯开破损的嘴角,一点一点地-笑意。这般狼狈的感觉是对他一向自以为是最好的洗礼。

  “我真的对你……”他依然坚持着自己不攻自破的说辞,并努力抬起头,用嘴巴去够男人脸上的怒气,结果被一掌打翻在地。狠狠地吐了口血,看着血泊中断掉的牙齿,他呵呵地快意:“你不信?为什么?你要我怎么证明,我可以夸大十倍证明给你。”

  徐广龙看着被自己打得剩不了几口气仍旧死-嘴-男人,冷冷一笑,慢慢又回了点暖意,却不是针对任何一个人的。“我有个兄弟,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

  魏祺明眯着眼睛歪着头躺在地上僵硬地调整出一个倾听的姿势,很么嘲讽地撑起来又倒下去躺平,让徐广龙有些怒但这次却能够忍下去:“我喜欢他,一直,喜欢了很多年,很多年之间可以变很多事,很多未知的都可能消失。但是我没有。我坚持。但是他什么都不知道,就这么固执地离开了,进了大牢,在那个-不拉屎的地方过一辈子。也不想想我是什么样的心情。我一直在等他,他不知道。”

  “扑哧”,地上的人突然大笑:“想不到你还是个痴情种啊,长得一点都不像。你入蓝帮,我调查过你,发现你傻得挺丰富的。那时候,我就在想,把你玩得跟赌盘似的会有多么刺激。老大不是也吃了窝边-?”然后他突然正色,“但现在,我是真的喜欢你。”又咧开牙齿笑得没一点智商:“哈,喜欢你?简直是放屁!”

  徐广龙眼睛一亮,继而暗得跟黎明过后的黑暗一样:“很矛盾?我可以帮你,弄清自己的病因。”说罢,将他拉到-,“想知道同人是怎么Z爱的吗?男人的下面并不是只能用来拉屎的,”扯下他的衣服反剪住他的手臂,“还可以塞进一些比大便更龌龊的东西,”把他的脸转向对着床的一面镶在衣柜上的巨大镜子,“比如说,我的那个东西。”

  在男人的强迫和恶意里,魏祺明喘了几口气,慢慢睁大眼,看向镜子里面衣衫半退即将被强行交娈的自己,闷闷的笑意。

  “你别想后悔,谁叫你断送了机会。”手拨开他的裤头,在最后一粒扣子滑出眼时探进去,徐广龙的脸上像涂了一层骨灰那么诡异。魏祺明挺了挺身子,要闭上眼时又突然睁开,不允许自己的回避。这样的屈辱,是他这一生最后值得的在意。他知道的。

  那只长满茧的大手,把他的分身搓得很疼,他以为自己可以在这样尖锐的痛苦中抗拒地屹立,但没有,刮过凹槽捏住-的杀手,让他的心一点一点地泯灭着恐惧同时不那么坦诚地认命。但是一想到,这个男人,是唯一能够让他温暖的,即使是伤害也那么难能可贵,又不由分说地交出了自己的意志。
作者: luxiaoao    时间: 2011-7-31 1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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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喜欢步达生侧头的动作,以及冷冷划过的眼角。

  男人打破静止的每个细微的变化,都饱含鄙夷像马蜂的刺一样对他疯扎。

  “卫龙汉,我要你出卖他。”这句话,步达生总爱用一种清淡的口吻道出它。威胁的成分不重,却像金属里最毒的!,你甚至无法做出象征性的反抗就一命呜呼。他的自信让你嘲笑不尽的同时带给你的恐慌亦是不可忽视。

  “我不会出卖老大。”以至于每天复读这句话,成了周思作例行的公事。他的意志永远坚定,但始终害怕被自己的刚硬磨平。人心,是最可怕的混合体,痛苦,可以担当,悲伤,可以忽视,煎熬,可以忍受,还有更多的情绪,争先恐后地考验你。jing神已是模糊,灵魂快要远去,-肢解中。甚至连自己的存在,都已是杯弓蛇影。

  却还是不能背叛他。一想到老大这两个字,就像看到光源似的。他的人生就这么多,一点友谊,一点爱情。两者不约而同地角逐着他的生命,瓜分着他的感情。而那个人,是他指尖上永远不会褪色的触及。不是原则问题,他不想那么做,只是不想而已。

  男人再一次来到他的房间,监督他的答案时,他仍是回答,像一种无懈可击的程序:“我不会出卖老大。”

  步达生笑了。很冷的笑容,足以让全世界战栗。然后对属下吐出两个字:“鞭子。”

  周思作也笑了。很云淡风轻地和他匹敌。心中的浮躁和不该有的动摇统统泯灭在自nue的倾向里。他与,男人给他的比种族歧视更甚的目光对垒,并不削于与这样一个强迫分子展示丝毫的胜利。他知道,心中怀着老大笑容的自己,是没有人能够击败他的。

  布满倒钩的皮鞭,洒下来,对他缓慢而做作的凌迟,让他的痛觉与喜悦僵持。这不算什么,就算是温柔的飘雪,散在他身上,也让他痛得恨不得就此死去。没有老大的日子,对他来说,就是最残忍无道的地狱,鞭子不过是锦上添花而已。

  步达生并没叫人把他绑起来,这是对的,反正他也懒得闪避。这个时候,疼痛已是甘甜的,他甚至能在酷刑带来的皮开肉绽下沈淀住自己。鲜血飞溅,好像不是属于他的,眼睛清晰地分辨着里面的血粒,像烟花散开般事不关己。

  不知不觉,三十鞭过去。

  “再加五十鞭。”他听到男人下达的冷酷的命令。转过头,和那人势在必得的滑稽触及,勾起嘴角,轻轻一笑,热潮冷讽,便是狗血淋头。

  步达生的脸色微微一变。终于发现在不得要领中与自己初衷更加背道而驰,恼羞成怒,又缓了缓尖锐的表情,轻蔑的眼神挑染着空气。从属下那里夺过鞭子,拿在手里,顿了顿,再狠狠朝他打去。

  周思作面不改色。仿佛再凶猛的lingnue都不能撼动他的皮肉似的,重新抬起眼睛,冲他瞥了瞥。无言中带着不削和男人无福消受的怂恿之意。

  翻开他血肉的鞭子,是一只无头的毒蛇,无足为惧。他只是微微缩紧身体,护住要害而已。

  甩了几鞭,步达生停下来,眼睛勒住他,试图让他大口呼吸,让这具苍白而虚弱却坚不可摧的--一些破绽令他陶醉地摧残。但他肯定是失望的,周思作留给他的,永远是对着他欢声唏嘘的背影。

  “呃……”在恶毒的鞭子突然转向他脆弱的-时,周思作终于发出一声失误的-。就只有这一声而已,就算男人的裤子被鞭子甩破,一小截青紫的生Z器从内里暴-,他依然倔强地咬着嘴皮。

  步达生立刻就有了主意。他让属下将那人摁在地上,掰开他挣扎着想要闭合的双腿,鞭子接二连三得寸进尺地造访于分身和下面的花穴,几乎是手臂暴出青筋的用力,每一鞭都带出血肉分离,男人还是一声不吭,除了脸越发的苍白。

  很疼很疼,知觉告诉自己。但周思作把它当作误报的军情,不当回事。放任腿根本能地颤抖,以及喉咙惨淡地干涩。每当鞭子扔下来,他眼里老大的身影总是在轻柔地靠近。

  “呃……老大……”男人撇过头,昏暗的眼里垂死挣扎着幻梦的羽翼。腹部开始剧烈地痛经,鲜血打湿了能够打湿的一切。却玷污不了他的坚定。
作者: luxiaoao    时间: 2011-7-31 10:12
 92

  今天是这个冬季最冷的一天,天地间只有冰雪咆哮的声音。城市被冻结成了一块坚固的夹层玻璃,而天空惨白得如同丧礼。

  一个满身是血的男人趴在窄小的单人-。修长的手臂软软地垂下。头发因为汗水的浸泡微微发涨,凌乱的发丝贴在惨黄的脸颊上,像极了细小的刀疤,闭着的眼睛周围,尽是憔悴的阴影。

  微微凸起的眼皮轻幽地晃动,嘴唇上的血色渐渐缩小,最后凝固为一丁点凄迷的嫣红,贴在下嘴唇的分割线处。半边脸陷在干瘪瘪的枕头里,微弱的呼吸在寒冷的空气里根本形不成白雾。

  不知道昏迷了多久,在半夜的时候,周思作被冻醒。感觉自己就像一具骨架,御寒的血肉被剥去,连骨膜都被刮得一干二净,如同睡在地底,浑身都冒着寒气。艰难地打开一条眼缝,一瞬间犹如身处灯火通明的惶恐中,眨眨眼睛,一切又回到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

  他张开唇,含了含嘴边的床单,被压得麻木的肩膀往床里沈了沈,又浮起来发冷。手指动了动,心中像手掌心一样空。这样的姿势让他觉得像极了爬虫,再用力挣扎也不过是原地微弱的蠕动。

  然后他的意识又被卷入窒息的深渊中。里面飘动着磷火般阴阴的萤火虫。然后他看见了它们组成了一张疙瘩脸,褶皱里流满邪恶的脓。

  “你很冷?”熟悉的声音乍响。他想抬起头,-一个嘲讽的笑容什么的,虽然那点快意极度贫瘠,根本让他无法找回被做成标本的自尊心。

  站在床边的,正是几日不见的步达生。这个衣冠禽兽总是神采奕奕,jing神充沛,表情充满恶意的挑逗,眼角翘起如同放逐到地狱的风筝。

  他的身边放着一个箱子,里面似乎充斥着碎尸,有股难闻的xuexing气。他从其中挑出一个东西,竟是一根卷发棒,把电线上的插头,-床头的插孔里。

  “我会在你体内放一床被子。”他说。声音里夹杂着碎冰。划过他的耳膜时带起一阵流沙飞卷的杂音。周思作撇了撇嘴,从唇瓣的裂缝里挤出一颗血滴。他知道,在这个畸形男眼里,如同被一口唾沫吐到无异。他是那么憎恨他,对攻破自己的防线有种超乎寻常的偏执。

  在-被指头撬开时,周思作挣动了几下,全身的伤口顿时活过来,彼此撕杀。他伸出手,抓住床弦,想要翻下去,以此迸发出一些抗拒性质的威力。但是他没能够,身体像浮在江上的船,只是颠簸了几下而已。然后全身上下充满死寂。

  步达生冷冷一笑。指头刺进去,在男人干涩的内部涂满柔软的蜡。其实自己并没打算碰他,但是他尊贵的耐心正无偿地流失。没有人可以这般不动予衷地挑衅他,把立于不败之地的他冷静地拉下。

  等卷发棒完成预热,步达生狞笑着将它猛然-男人的G门里。虽然玩弄同性的排泄部位十分低级,这种侮辱的方式为人所不齿,但是在这家伙抵抗住一次又一次的打击仍旧头颅高昂时,他终于结束了恻隐之心,撕毁了自己的洁癖。

  从上至下,这个角度,他能够看到男人咬紧的虎牙。眼睛掠过那过于无力几乎掐不住床弦的手指,以及形状破损的眼角,忍不住伸出手,抓起男人的头发,那不停磕动的眼皮里的愤恨的情绪让他如沐春风。

  “我会让你-Q。”一张照片飘落在眼前,那熟悉的身线让周思作突然睁大眼睛。就像一个瞎子陡然恢复了视力。照片上的老大穿着一件极为潇洒的大衣,寒风席卷着的衣角暗藏温暖地飘逸。他脸上挂着的微笑让他心悸不已,那抹笑似乎正慢慢飘进自己敞开的心扉里去。

  老大。我的老大。你过得还好吗?“唔……”滚烫的棒身快要擦破他的肉壁,把他的甬道扭曲地串起,直抵花心,周思作前面的分身站立几乎把他整个身体撑起。他再也掩饰不住对爱人的思念。-的火光点燃天际一发不可收拾地冲向他的四肢。“啊……啊……”身后的抽&插剧烈起来,越来越烫的硬物好像具有生命即将Sjing。

  “反应还挺快,一张照片都Yindang成这样,什么垃圾爱情,我看你不过是卫龙汉用jingY喂的一条狗而已。”步达生低低地笑起来,似乎让他想掌控的人终于承认自己是任其摆弄的玩具。“你一直在下面?我没说错吧。被男人-滋味真的这么好吗?”说着又把手中的东西往他深处顶了顶,男人奋力抬起来的胸脯,俯下去的时候那两个红点有种樱花飘零的颓美诗意。
作者: luxiaoao    时间: 2011-7-31 1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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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徐广龙的手一点一点地加重力道,魏祺明全身的血管绷得像细线一样,发抖的喉咙发出几声破碎的急吼,他受不了了,受不了这般无视他尊严的玩弄。“放开……放开我……”他简直不敢相信这是自己的声音,虚空地拔高再无骨地跌下,像某个频道里模糊的求救信号,似乎下一秒就宣告死亡。

  伸出去想阻止这场荒谬的手,被男人捉住,别在背后。而夹在指间被拨弄的下身,以及被温柔的力道细细蹍着的两个球,频频的刺激让他仰起头,呜咽着,被糟蹋的感觉格外残酷。“我……不要……啊……”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一具男性气味异常浓烈的魁梧身体压住,徐广龙冷漠的眼睛与他的眼角几乎对接着,里面放大的嘲讽几乎让他彻底崩溃。“混蛋!”分身被揉搓得红肿,在极度的拉扯中-得难受,那只宽厚的手掌抚遍他-的每个角落,一会捏住颤抖的骨缝合拢,一会包住他-和分身一起大力搓弄。

  “看看你自己,还是那个喜欢横着走的魏祺明吗?简直就像一个人尽可夫的-!”

  头盖骨被掌控,转向镜子,他从里面看见了衣衫褴褛的自己趴伏在床尾,覆盖在他身上的男人一只壮硕的手臂伸进他残破的衣襟当中,手腕没入下方蠢蠢欲动的阴影里。下面那个人竟然是泪眼婆娑,半张脸Yindang着半边脸满是无助。更可怕的是,他竟然随着男-幅度的动作身体前倾摇摆,嘴巴一开一合,舌头搅动着晶莹的口水摇摇欲坠随时都会滴落。

  那不是我!他的心剧烈地挣扎着,里面无可救药的jike并不是一个寂寞的人能够-薄出,那样子更像陷入爱河。好像整个生命都被释放-。

  “啊……”没有经过前戏突然进入-的巨物让他闭上一只眼表情满是挣扎不脱,男人特意将他的臀部竖起压低,-从下至上笔直进入的硕大nangen,从镜子里他甚至能清晰地看到-被撕裂开顿住的狰狞。随着男人的分身强硬地挤动一串又一串滴下的鲜血渲染着他绷得窄小的腿骨。“徐……广龙,放……过我……”他痛得不行,挺起身子想要获得缓和却被一只手往下压住,-发的分身“嗤”地一下完全进去。只剩-极力地抬着他的P股。

  “唔……”这一幕似乎让他的人生颠倒了几圈碎得不见了轮廓,自己脸上流下的悔恨的泪水自嘲的意味居多。他的两条腿往不同的方向畸形地撇着,男人几个-的顶动搞得他几乎全身的骨架都垮塌了。

  “这是你自找的。我没想过要Qiangjian你,是你欠操。”男人冷酷地咬着他的耳朵,猛然把他翻过来,两人面对面地看着。魏祺明想躲,但借着血液的润滑逐渐流畅起来的抽&插,很快让他忘记他本是应该不留余力专心致志地反抗的。

  “轻点,你妈的,啊……”刚刚找回一点凶恶,气势就被徐广龙操到天边去了。被--拍击拍得越来越开的骨缝,nangen拉扯着的括约肌已是蓬松,空气里浓烈的xuexing味,向两边死死压住的腿,都让他很想很想哭。

  “我告诉你,今天你最好-我……啊,啊……”收住泪水较真的挤兑立刻就被yin欲扯得灰飞烟灭了。他并没有-Q,却感觉当中-了无数次。-辣的结合处像被人用刀子一下一下地割,魏祺明终于受不住昏过去了。

  在他年轻的时候,觉得人生太无味了。身边的女友对他百依百顺,开放式教导他的父母将引起他叛逆的难题保留住。活了这么多年,可以说是一帆风顺,没有坎坷的道路让他体会不到得之不易覆水难收失而复得之类的感觉。自己就像一件陈年旧事,陷在一个保守而内容泛滥的记忆里,成不了凤毛麟角,亦无法令人难忘。他甚至期待一场惨死的横祸,灵魂在短暂的刺激中停留。他需要背叛,来痛苦。需要深沉的伤怀,让人生博-ing深起来。他始终无爱。他厌倦了世俗相恋的情怀。于是走上了黑道这条不归之路,来打破自己的平庸。他需要无助。就这么简单。

  醒来的时候,男人把他圈在怀中,体位不明。股间的撕扯断断续续。男人对着他的笑容像早晨的空气一样清新。他喜欢强者,与他们讨论驾驭。每次他抽完烟将烟蒂踩在脚下拈灭的时候,就为自己撇清任人蹂躏却无法反抗的境遇而深感庆幸。
作者: luxiaoao    时间: 2011-7-31 1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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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思作热烈跳动着的心一个踉跄,在看到老大身旁那个人的时候。

  孟蓝光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自己心爱的人的影子竟然在这个家伙里的瞳孔里闪动。

  然后他仿佛看见,老大把对着他的眼移开,落在男人身上,目光猛地变得温柔。另一个也微微侧过头,和他的老大交换着情人之间的笑容。然后两人的距离慢慢合拢,有人轻轻闭上眼睛,有人意会地吻了上去。

  天造地合,堪称完美的一对璧人,像江与海的交汇,爱意滚滚,大自然般无懈可击的春意绵浓。而他就像空气,没有自我地,供别人呼吸。整张照片忽散发出模糊的光芒,而他们是明亮的中心。数码照片下面的日期,突地火化,焚烧着他依依不舍又激烈退缩着的手指。

  这是昨天的事情。即使这个日期是伪造的,但老大身上的新衣是残酷的证明。他从来没有穿过这件衣服,大概是孟蓝广最近送他的礼物。

  周思作突然感到很伤心很伤心,但脸上却浮现出愚昧的欢快表情,即使心扉痛得破碎,也要把自己对老大的信任表现得完好无损。他已是过去,老大对他的感情没理由不会倒退,情之所钟只是自己的不肯疲惫。他慢慢垂下了眼睛,老大既然迎来了黎明,他这颗启明星就应该淡去。没什么不对,爱情本来就是一朵交际花,在缘分之间传递。旧人化作养分,护住它的根。也就足矣。

  “看,他根本不爱你。”所有想停留住过客般的爱情的人都是可笑的,自寻死路的痴情又是何苦呢。步达生捏住男人的下巴,转过他的脸:“他不会来救你的。”手中的卷发棒缓缓地转进去,轻柔地抵着里面的花心,狠狠捅了捅,看着被尖锐的痛苦所撕裂的男人的倔强表情,痉挛得骨头都错了位的身体,舒展着喉咙笑出冷酷的声音。

  周思作艰难地伸出手,覆住照片上刺眼的那一幕。冲步达生扭过头,脸上所有的掩饰消失了,痛苦也并未破土而出。神色十分平静。渐渐浮现出奚落的痕迹,嘲笑是如此根深蒂固地,像是一把利剑冉冉升起。

  “我不会出卖他的,你死了这条心。”他做出了最后的选择。没有人能够离间他曾经与老大最温暖的谱写。

  “哼。”步达生先是惊讶的,尔后扬起冷酷的神色。“你会后悔的,我保证。”他张开嘴,三言两语地对男人的心重重地敲击。

  周思作笑了。脸庞的线条变得十分分明,在昏暗的灯光中朗然着自己的坚定。他的笑容几乎是垂死的,却又在某种彻悟里充满无法形容的生机。五官陆续深邃起来,先是眼睛,亮得那么吸引,毫无杂质,流转着一抹圆润的清明。嘴唇干涸得像是无数的沙粒组成,仿佛一阵微风,就要飘渺地散开去。

  步达生有些动容。卫龙汉究竟有什么本事,把这样一个心浮气躁的男人变得像望夫石一般脉脉含情的镇定。死心塌地里诠释着最真挚的深情。这让他妒忌。

  他抬起手,犹豫地,最终招了下去。看着身后窜出的男女将那人淹没在羞耻里,暴戾的心情却让他亮出怜惜的眼睛。他眨了眨眼,将不应属于自己的表情挥去。

  周思作狠狠抽了几口气,让自己离崩溃再远一些。这只是-上的伤害而已,不要紧。但忽然出现在自己肌肤上的手指,穿过他股间的手臂,掐住他R头的指甲,都让他的忍耐渐渐瓦解,又重新凝聚。他躺在一个男人的怀里,面无表情,任凭自己被当作妓女一样猥亵。他可以大骂,挣扎,反击,但是这些无意义的抗拒在他对老大日益成熟的守护里已经停止。

  他的手指狠狠地扣在地上,指甲断裂染上了血。被大大分开的腿让他把头往空白的地方撇了撇。湿漉漉的舌头在股间曲折地蜿蜒,妖娆的手指在-挑剔地舞动。不管是-,还是-,都被一双双邪恶的眼睛钉得死紧,当忍耐到达一个极限也只是化作抽搐远去,当屈辱的感觉空前繁荣也终是融化成战栗。只是在一个-从他胯间抬起头,望着他-上卷着一丝经血,周思作痛苦地紧了紧牙齿头扭了扭感到有些昏迷。

  就是被人往Y道里塞入易拉罐时,他也只是闭上眼睛。剧痛中把老大的脸鲜明在脑海里。他的-被快乐占据。血淋漓的心房倍受呵护地痊愈。当他意识到这一切已是行不通的幻觉,灵魂的碎片在灰烬般黯淡的记忆中潺潺燃烧,自己才痛定思痛地在对老大的痴迷中渐渐发酵,变为气泡,不再悲伤。
作者: luxiaoao    时间: 2011-7-31 1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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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是和孟蓝光证正式交往的第二十天。

  本来没有想到同居,但在他发觉周思作不在之后夜变得出奇的漫长时,便也同意了那个人的要求。

  “我怕自己会杀了你。”在男人提出朝朝暮暮乃至长相厮守的时候,自己告诉他了这个秘密。很奇怪,在他告诫孟蓝光的时候用不来认真的口气,只会阐述这件事的严重性。

  孟蓝光当时稍微有些犹豫。这让他想起周思作对他奋不顾身生死交予的那些光景。

  “我会买点安眠药搁在家里。”直到他想出办法,才-兴奋的表情。

  然后他陪男人出去购物。本来两人是并肩地在走,不知怎么的,他就落在了后头。让对方只好停下来等他,疑惑地冲他打趣。引导他放松心情。其实孟蓝光挺好的,除了有些娇生惯养,有时候莫名其妙,其他的都属于贤妻良母型。

  但是他就是感到不对劲。大概自己已经习惯了周思作在身边。听惯了他的粗言。对于孟蓝光说的话,做的事,要么感到不足要么觉得过了。这让他发现自己原来是那么念旧而挑剔的人。

  在-和男人纠缠的时候,有种已经走出周思作这个阴霾的幻觉。而-过后,又觉得世界是那么空。

  有时候孟蓝光洗澡偶尔弄得很大的水声,走在前面瘦削的背影,都让他的心与有着周思作的记忆相交错。严重的时候,寒冬腊月里姗姗落迟的树叶,也让他就地取材想起与那个人的过往。以致孟蓝光在自己失神的时候-的奇怪的目光,以及贴上来的哀怨的撒娇,也是与周思作如出一辙又变得一点都不像令他宽心的同时忍不住懊恼。

  不时会有人上门来指责他的忘恩负义,也有人跑来谩骂,孟蓝光的水性杨花。他们都是在不同领域极度出色的人。皮相以及身份。有时候他会怀疑自己是不是要和这个男人同度余生,在无休止的sao扰中。无疑,比起周思作,孟蓝光的确更有用,不仅在生意上能给他带来帮助,还能在-钩动足以毁灭一切的天雷地火。让他一劳永逸,名利双收。但是他从得不到真正的快乐,找不到内心深处替他解除抑郁的悸动。

  同时,他手下的人也变得十分保守。在他们眼里,自己不再有信义。魏祺明看他的眼神,充满敌意,他总爱对他说:我会让周思作回来的。一定。这让他无言以对,不知道是虚伪地支持还是真诚地否定。因为他知道,有很多因素让这件事并不可行。而蒋礼谦去了东正,他没有挽留。棋子的去向他始终能够掌控。安迪也来过,扬言会让自己把曾经的彻底交出。他不置可否,也不担心,因为他了解,周思作的爱只给了他一个,也只会给他一个。让他有些瓜葛的是,徐广龙偶尔对他泄-的杀气。

  不知不觉,春天已经到来了。他再也不用在孟蓝光烦人的念叨里,穿上他为自己织的冬衣。现在他已经变得,需要频繁的Z爱和抽烟醺酒,在生活的质量上奢侈,夜里新奇的外遇来愉悦自己。孟蓝光开始和他吵架,不复从前的知书达理。过后又对他百依百顺,贱得很。这让他感到厌倦,有时干脆是讨厌。但两人出于利益始终控制着不那么神速地走到终点。

  今晚是个雷雨之夜。男人参加某个派对去了。剩他一个人在家里呆着。

  其实这完全不算家。只是个-的根据地。他似乎在等着某个人前来捉jian。

  很好笑,是不是?他所过的日子,努力让它们成为另一个人的意义。

  今晚他没有开灯。这样的黑暗足以招魂。他心中的那个人似乎已经死去,在这样的木然中偶尔会惊觉自己的残忍。

  他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打开了音乐的,不会没有阳光。家里只有这张碟子。这让他想起周思作在-说爱他的样子。记忆好像胎记,清晰在每寸皮肤里。

  他闭上眼睛。一根接一根地抽烟。抽得两眼发黑喉咙发痛还是不得缓解。心里钝痛不已。

  窗户外电闪雷鸣。好像整个国度陷入了战火里。有东西在入侵,在分离,在消失。一如他的心境。

  然后在模糊中,再现了那个谎言的真实。他看见一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在走廊上停住脚步。周思作抓住他:老大,怎么了不走了?男人还是不动。那个人问他:你是想我陪你死,还是要我去死?他说,我不懂。然后,他笑了。
作者: luxiaoao    时间: 2011-7-31 1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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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知道自己当时下了多大的决心。将那个对自己亦步亦趋的人狠狠舍弃。

  他看见男人掏出了枪,对着周思作。而周思作手上的枪,却摔在了地上。

  枪响。那个人倒在地上,怔怔地,伤口的血--地开始流淌。他仿若没有知觉。表情仍是在单纯地疑惑。

  “回来,我给你一切。”男人收枪,对他轻轻地承诺。那个人笑了,没有反驳。抬起头时,已是解脱。

  自己怎么可以这么残忍呢?怎么可以?他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他是错了?还是对了?也许答案只有他能定夺,所以才能做足把那人推开的动作。

  是么?卫龙汉捂住脸。烟,掉出指间。

  而卫龙汉扣心自问的此时此刻,周思作亦企图把清醒撕成碎片。

  他剧烈地翻滚在-,似乎身上有着无形的束缚。

  一道闪电劈下,照出滚落在地的男人的脸,青白交加的皮肤上布满抽搐着的痛苦。

  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骗我,周思作你要骗自己到什么时候?

  今晚,这个在血淋漓中开始的谎言是否就要在血淋漓中结束?

  他一直在编造,让自己不那么痛。但这是一张连风都可以掀开的纱幕。

  那天你根本没有离开过老大,你就承认了吧。你怎么舍得把他的安危留给他人看顾?

  其实在你被最爱最信任的人背叛的那一刻,你很想问他为什么。但你问不出。你没有问出,问也问不出。

  那一刻是多么的痛啊,本来律动得好好的心脏轰然炸开,漫天的碎片把你淹没。

  男人抱住头,撕扯着自己的头发。只有在天上的雷轰鸣的时候,他才敢将一直以来的痛苦发泄出。却被不得要领的发泄往死里窒息住。

  老大丢弃了他。以至于任何人都可以踩他几脚。即使他站起来活下去的-也没了。都没了。

  伤口在坚-地板上狠狠地摩擦,流血了吧。如果不狠狠地nuedai自己,他恐怕会在极度痛楚中爆炸。

  窗户在狂风暴雨中“!”作响。外面的树枝像吃了-一样。影影绰绰的风雨拖动着湿透的尘沙,模糊了天地清澈的面容。

  地上的男人泪流满面,浑身沐血。不停地找东西乱撞,挫着面目全非的伤口。他的脸上是深深的伤痛,眼泪不停地流。几乎把面颊洗刷得只剩一副骷髅。

  又是一把闪电划过。映出他背后的修罗。突然出现的男人突然扑向地上的那抹抽搐。

  周思作正与痛楚-地绞杀着。在步达生压在他身上时,竟是毫无知觉。直到双腿被扯开,骨折,花穴被一条窜入的-毫不留情地撕裂,才瞪大眼睛仰起头和着绵延的雷声哀嚎不绝。

  “啊……啊……”他不再掩饰,放声痛哭,哽咽地-着。像一匹受伤的-被活生生地拔去皮肉,取出脊梁,心脏暴露在xuexing的搜刮中。在他体内狠狠抽&插着的凶器几乎每一下都刺穿他的肠皮,他倒在yin秽的血污里。

  身体被翻过来,接受肆无忌惮的屠宰。双腿几乎被拉成一字,男人紧贴着他的-狼吞虎咽地撕扯着他的柔弱之处。“啊……呜……”分身快速而-地进出,拍击在他内部的肉块,像玻璃,像烙铁,像子弹,源源不断的血在永无休止的lingnue中--状地铺张开来。意识一会清明一会模糊,自己似乎死去,又活过来,生死变得频繁,灵魂却越来越单薄。

  周思作的眼睛恶狠狠地瞪着外面的电光。仿佛死不瞑目。又如猛鬼附身。脸比白无常还要惨白阴冷几分。步达生伸出手将他的眼覆盖住,把他双脚压过头颅。nangen疯狂地在肉-顶动。经血飞溅,却没有一点嫌恶。灭顶的快感让他有些恍惚。似乎此刻,他并不是在和一个男人Z爱,而是在和一份得不到救赎的痛楚交娈。他仿佛身处一个毁灭的泉眼。将利刃刺入,抽出,刺入,眼底映着被Y茎拉出的血红的肉片。上面薄薄地战栗着。身体猛地朝里面撞去,将这-的一幕塞进高深莫测的最里处,视线落在男人被手挡住一半的脸上。不停地泄着泪水的指缝,像水帘般清澈地透出,让他感到沉寂许久的心脏重新摇晃起来。
作者: luxiaoao    时间: 2011-7-31 1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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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墅二楼的窗户缓缓张开,外面树枝上的-被惊动,唧唧喳喳扑腾着翅膀飞起来,只剩摇晃的枝条上,抖着的清脆嫩芽。窗户边不知何时-的半张男人的脸,苍白得令人晕眩。

  他的眼睛凝望着消失在远处的-羽翼,里面荡漾着忧惶的涟漪,深处有种清澈的灰色。

  他一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地。失了神,失了心。直到一双强健的手臂,从后面围过来将他慢慢圈紧。

  “在看什么呢?”一把好听的男低音,就像是古老的乐器弹奏出来的。温暖地跳动在耳膜里。

  被抱在怀里的男人轻轻一怔。继而磕住忧虑的眼睛。脸变得像石头一般平静。

  “礼谦,该吃午饭了。你猜我弄了什么好吃的?”见男人不打算动,又软语地提醒:“下午还有手术要做。可别耽搁。”

  蒋礼谦突然睁大眼睛,一把扯掉面具,-忍无可忍的表情。他猛地转过身,在面带微笑的男人前顿了顿,继而步子柔和地旋开,飞快地转下楼梯。

  最近尤钦正对他出奇的好。他的任何刁难他都积极参与。并且,企图用层出不穷的菜谱将他收买,用大把的时间无私奉献地对牛弹琴。

  自己通常不怎么答话。他仍旧把独角戏唱得有声有色的。很注重细微末节,临时起意,给他安全感的同时不忘奉上-漫的点心。

  尤钦正是个完美的情人。身怀成熟的感情。他本来就是那种举手投足间都会让伴侣无限虚荣的男子。什么时候该一掷千金什么时候大发醋意什么时候吝啬小气都是十分讲究和高品的。如果这一切不是意在让他配合变性,为这个严肃的话题做出准备的,幸福感也不至于如此变味。

  一道菜佐料再怎么好手艺再如何高超任你扬长补短,可它已经馊掉的原料,这个恶心的污点让人永远忽视不掉。

  可他就是不懂,或者装作不知道。

  蒋礼谦努力让自己不再去想,坐下来好好祭奠自己的五脏庙。尤钦正坐在对面,带着他一贯蛊惑人心无害至极的微笑。

  他垂下头,不去注意。但耳边滴答滴答的,那是从男人眼里满满的溢出来的爱意。

  他有时会惊讶,那人的温柔,明明虚假却没有一点伪劣的痕迹。

  要比装,自己和他根本不是一个层次。

  各色各样的佳肴很快被训练有素的传菜员端上来了。色香味齐全。无一不引-动十指。

  奈何他根本没有胃口。面对这些jing心制作的食品就像对着老师发下来的课本无异。

  而尤钦正依然兴致--地介绍这些菜。像个专业的营养师,老练的说书先生,把词语烂熟于心的导游般。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眉飞色舞的样子叫他有些承受不来。

  说完,男人定定地看着他。眼神一如既往的深沉,却多了些什么东西在里面。然后他弹了个响指,音乐响起,柔和的,充满恳切的意味。大厅里多了点黯然-的气息。

  听了很久,才发现是张国荣的歌声。那个全世界最哀怨的男子。戏台上妖娆的面容,雌雄莫辨令人神往的过去。

  他唱着:不要隐藏孤单的心,尽管世界比我们想像中残忍。我不会遮盖寂寞的眼,只因为想看看你的天真。

  我们拥抱着就能取暖,我们依偎着就能生存。即使在冰天雪地的人间遗失身份……

  即使在茫茫人海中就要沉沦……

  他几乎听得痴了。这是什么样的世界,握紧的双手仍旧是那么冷。温暖的却是离开的脚步声。想活下来的人告别了天真。没有人不孤单。两个人却孤单更甚。

  他抬起头,看着对面的男人发愣。尤钦正笑得更深了,却没有一点深沉。他真的爱我吗?他一直怀疑的心要倒戈了。要不是接下来那一道几乎把他拦腰截断的伤痕。

  “这是今天的主打菜。”尤钦正把筷子递在他手上,指着桌子上香--的全猪。“这是我从五星级餐馆找来的厨师做的,这道菜让他得过不少比赛的大-。我敢保证,你一尝就永世难忘。”

  蒋礼谦朝那道菜探过头。它看起来的确很美味。肚子终于有了点饥饿的感觉,伸出的手却又因为某种原因顿住。他想起了被自己关在家里暗无天日了很久的小家伙。但是男人殷切的眼神又让他那么不忍。筷子终于戳了出去,却够到盘子里的猪脚,上面竟然系了一个铃铛,正滴着油。

  他突然就窒息了,丢掉筷子,手捂住嘴。慢慢抬起的质问目光,被那人强-眼神驳回。看着夹过来重重放在碗里的猪腿,他猛地哽咽了一声。这个男人怎么如此残忍?他的心痛得快要破碎。

  尤钦正冷笑一声,夹了一块肉吃得津津有味:“你的猪是喂的什么?果然比市场上的要-。”
作者: luxiaoao    时间: 2011-7-31 1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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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礼谦呆呆地坐在椅子上,整个人是比颓废更甚的心如死灰。

  面前那两个人弹双簧弹了好一阵,负责他变性手术的医生才坐下来和他交心完全是找累。

  “你好,蒋先生。我叫王楠……”

  男人半晌才抬起头,看着他伸出的手。没有反应地又垂下了头。

  王楠收回手,不以为然适才的冷遇,向尤钦正转过头:“你确定他是自愿的?”

  尤钦正笑道:“你问他就是。”

  医生刚转过头,就看见男人的脑袋麻木地点动。

  “想变性的一般归为两种人,一种是-系统畸形,需要通过手术恢复性别。一种则是易性癖患者。请问蒋先生……”话说到这突然打住,“也许还有一种,是为了爱情。”

  对面的男人终于抬起头,看了他一下,眼里有什么东西簌簌发抖。

  这时,旁边的尤钦正开口:“王楠是绝对的专业人士。出于中国协和医科大学研究院,并在五年前就获得了整形外科专业医学博士学位。所以说你不要担心,这位学术界公认的“变性大师”,一定会成功把你变为最完美的女人。”

  蒋礼谦仍是一声不吭。王楠见状以谦虚的谈笑打了个圆场:“说实话,蒋先生是唯一一个让我感到紧张的病人。无论是男是女,蒋先生无疑都是令人怦然心动的。”

  尤钦正狠狠地剜了他一眼,走过去扶起座位上的木头人,那虚软的身子甜腻得磨人。“我先带他出去走一下,他好像有点不太舒服,王医生,实在不好意思。等下回来再继续。”

  尤钦正把蒋礼谦带进了厕所,锁住洗手间的门,就收紧双臂在他的脖子上狂吻。看着白皙的肌肤染上一个又一个和他的冷漠不太相符的暖色-莓印,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怀里的身体是那么单薄,两个人亲密无间地贴着,却只是一抹冲动抱着另一抹虚空。这让他很不高兴。

  “蒋礼谦,这是你自愿的,希望你收起一副-良为娼的表情。”说着手猴急地探入他的衣襟,抚-着硬梆梆的肌肉,它们很快就会消失,平坦的胸膛会隆起,尽管他的性别是自己想要消灭的,但对男人那种与他势均力敌的强势仍是念念于心。

  尤钦正拉下他的裤子,急切地抚-着他即将被切除的生Z器,这个碍眼的东西快没了,遗憾和快意哪个比哪个更多一点突然变得难以想像。

  “我要你成为我的女人。”尤钦正停下动作,眼睛极为认真。怀里的人窸窸窣窣地挣了挣,向他抬起低了太久的头,脸上极力掩饰的脆弱以及仇恨火的花炸开的声音差点把他的心震到无底洞里去。

  蒋礼谦打开嘴巴,呼出的气息格外森冷:“我会成为你的女人。除了这个,再无其他。”他呵呵地笑出绝望的声音。

  “手术将从头部开始,然后依次对颈部、-、臀部、大腿及生Z器进行改造,全部完成大概要一年左右。不过蒋先生生来清秀,具有女性的脸部特征,只需打磨得圆润小巧就可以了。后面涉及到Y茎G丸切除、-道重建、Y道再造术,听尤先生说你希望要个孩子,人造子宫有一定的难度,我不能保证百分之百的成功率。至于隆胸术、喉结切除术,是我最拿手的项目,声带拉紧的程度,那要征询蒋先生对声线的要求。不过请允许让我用切下来的Y茎作为完成女性生Z器的材料,这样才会离形态生动,自然逼真更进一步……”

  蒋礼谦没有反应地木着,任凭那家伙口干舌燥地凸显着自己的负责。充其量,他说的这一切,顶多是让自己颇为感兴趣的侮辱。在听到自己即将被生育驾驭,唯一让尤钦正失落的地方也将被他用技术弥补心中不禁翻腾着恐惧和愤怒。

  当变成女人后,他还能用什么东西来作为报复?

  其实王楠也没想到自己多年的研究和探索竟然是为了摧毁一个某人妒忌和挖苦的无辜角色。而不是在纠正上帝的错误。仅仅是为虎作伥罢了。

  我是个男人,永远是。蒋礼谦默默地对自己说。

  生不如死的日子就要到来了。他低低地犹如啜泣地笑了。
作者: luxiaoao    时间: 2011-7-31 1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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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祺明趴跪在-,腰部和臀部连接的曲线低低起伏着格外-。在他背后的男人,手指放在他的臀肌上凹下一块,耸动的下身极其缠绵。

  之所以他们在这张-彼此纠葛,这个男人终于成为他徐广龙的势力范围,是因为在魏祺明心中,自己有足够充分的利用价值,符合能够支撑他的标准。

  “我会帮你找到他的。”徐广龙把分身埋在他体内沉默了一会。抬起头转向窗外,心被夜风抚动。表情与他身下低垂着头的男人的脸,同时哀恸。

  卫龙汉看着经过一番折腾已经安然入睡的孟蓝光,皱了皱眉。烟是最后一根。他抽得很仔细,最后几乎是动容地抽到烟蒂。舍不得它熄灭似地轻轻吸允。

  他已经不那么想那个人了。时间是可以冲淡一切的。更何况随时都处于蒸发中的感情。一旦依托不在,它就展露背叛。但是他需要不断地提醒自己,对于周思作的愧疚有很大成分的多余。他是自己的小弟,对于老大要求的卧底任务应该毫无怨言才是。何况自己已经对他付出了足以让他铭记的深情。

  他一直在想像爱上了他,并在失去他后做出了回忆和怀念的后续。更伪造出了折磨自己的痛心和悔意。这就是对他的补偿吧。即使他卫龙汉不爱他,也在假象上努力。是这样的吧。他淡淡疑惑地环顾着周围被那个人沾过的东西。

  蒋礼谦脱掉衣服,对赶忙接住的男人嫣然一笑。有一瞬间,尤钦正感觉自己仿佛被钉在了十字架上,悔恨的眼泪沿着罪恶的真相流淌。只要两个人相爱,性别又算个什么。但他是已经放了话,反悔只会降低他在这个游戏中的身价。

  看着那瘦削的身子走进手术室的大门,他的心竟然疼了一下。他知道,此时此刻,男人的心一定充满了血泪。

  然后他看见蒋礼谦转过头,对他-一个淡淡的笑容。

  他说:“钦正,我曾经很爱过你。你是唯一让我窝心过的人。我宁愿把自己的一生和你一起分享。你的固执很可爱,但有时也很伤人。我很想哭给你看,但是让你为难,我不忍。”

  深夜,安迪在街头游荡,独自一人。然后他走进了原来那个酒吧,在那里,他碰上了一个动不动就对他拳打脚踢的男人。周思作的凶悍让他觉得温暖。流星一般划过他生命中的一刻又一刻。他是那么直指人心,敢爱敢恨。

  他接触各种各样的人,与他们发生过一段情。但是那些永远是真爱上的题名,不够份。他想要的,只有一个人。

  但是那个人,有了自己的爱人。并毫不掩饰地用脚对他的渴望踩下去。他为了老大,愿意杜绝一切重新去爱的可能。任何人对他示好都跟黄金时间上演的肥皂剧一样俗烂,让他以为连付出一片指甲都不值。

  他终于喝醉。把手中的容器看成了他们初次见面那只被嫌弃的酒杯。然后他付了很多钱,把它收进怀里。不理周围的人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神经病。

  他跌跌撞撞地走在大街上。浅黄的路灯散发的模糊的光晕朦胧着那个人的脸。甚至这种走不稳的,被人狠狠揍了一顿般的感觉,也让人怀念。他疯疯癫癫地歪倒在马路中间。

  直到空旷的夜里被一阵尖锐的刹车声震荡,一切幻觉粹不及防地消失。他回到最初的冰冷。

  卫龙汉把凳子搬到阳台,坐下,他第一次坐在阳光里。

  春天是不会没有阳光的,正如周思作向着他的爱始终存在一样理所当然,这个残酷的认定。

  下面的花园,-花簇拥在一起。每一朵却都在单薄地摇拽。

  蝴蝶翩翩地,将它们一朵又一朵地采摘。将花粉抱在胸怀。这片景致充满温和的澎湃。

  曾经有个人。他的拥抱被自己揉碎。执着的笑容里裹满令人悲伤的纯真。

  他抽出一根烟。头朝面前多出的那个透明的人伸过去。唇耳相抵。纠缠上来的目光晕满他心坎上的裂痕,颤过来的嘴唇,是那么生嫩。

  老大,我爱你。他听到那个人的声音。飘散在花香里。与风纠结着远去。全世界的-在他一个身上凝聚。

  他伸出手去,做出拥抱的姿势。

  却发现,只有他一个人。
作者: luxiaoao    时间: 2011-7-31 1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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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年后,蓝帮有史以来最盛大的庆功宴,终于在这一天摆了出来。

  帮里所有的兄弟都高兴得不得了,脸上全是风光。

  他们根本没料到,在两年间毫无音讯搞不好已被毁尸灭迹的人,突然好好地回来了不说,还带出了敌方的底细和账本。那个曾经害得蓝帮差点解散的凶手在黑白两道的夹击之下只得一息尚存。

  报复仍在继续,杀戮还没结束。

  卫龙汉今天穿了一件水蓝色衬衫,搭配白色的休闲裤,一身清淡且和煦的装束,后面跟着一群同样身着便装的人,个个都很jing神,清一色的谈笑风生,出现在宴会上。

  步伐轻快的年轻龙头,眉眼都是笑,嘴角随意地弯着,发上落着灿烂的阳光。一眼就让人赞叹。俊美的脸像是明黄里的一道亮彩,光滑的皮肤透着泉水般的清凝和幽碧。高大威猛的身躯,揉上迎面刮过来的暖风,衣料下匀称的肌理凸显出有力的痕迹。

  只有在侧身的时候,笑容变得残缺又阴影,微微眯起的眼睛,那一线长的亮像是刀锋上的一样。就-在地上的影子,也有几分神邸的味道。

  周围的人纷纷向他问好的声音让他的嘴角的弧度更加地收放自如了。脸上的面具经过千锤百炼已经达到一个毫无瑕疵的地步。也许就连那个人也休想让它龟裂。

  卫龙汉上了二楼,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其他的人也沿着桌子的弧线坐了一圈。这些都是他这两年提拔起来的新人,他可以把他们像亲信一般看待利用到极限,直到他们强弩之末的那一天。

  这一桌上的都是泼辣的川味,特别是辣子鸡一端上来几筷子就被夹完。杯子里的烈酒在豪气干云的三言两语中就见了底,又被伺候在一旁的美女斟满。卫龙汉也没拒绝上来行酒的人,一杯接一杯也喝得有番欲仙欲死的滋味。本来不胜酒量的他不知怎么的反而让那些好酒的人以卵击石了起来。但他不吃菜,只是在吞下酒水的空当补上一根烟。看着刚吐出来的烟雾被风卷得支离破碎。

  喝了一会,上来一个人。手里提着一个篮子,盖着的布掀开,里面装的全是鸡脚凤爪之类的卤味。把东西往桌上一放,伸出手找他划拳。

  “你输了,花两元钱买个,赢了,我不要钱送你两个。”自信满满的语气,令人玩味。

  这个人,卫龙汉认识,是个新进来的年轻小伙。在帮里出了名的jing灵古怪,特会赚外快。划拳是个高手,据说帮里没有人能赢过他。

  卫龙汉倒是很感兴趣。对长着娃娃脸的男人点了点头:“好啊。”看着对方摩拳擦掌笑得一口白牙的样子感觉挺入味。

  于是两人就开始你来我往地拼杀。虽然卫龙汉在划拳方面不太在行,但凭着沉稳,想一败涂地也不能。而对方眼尖手快,知己知彼得很,倒也让人见识了他的厉害。战了大概两百个回合,卫龙汉有输也有赢,碗里的卤味越积越多,堆成了一座小山。最终他摆了摆手,酣畅淋漓地大笑了起来。

  旁边帮他解决战利品的家伙们对老大一盯一个发愣。毕竟卫龙汉很久没有这么笑过了,至从周思作离开,再没这么开怀。而且经过小伙子这么一闹,气氛也起来了,能让老大称赞的人没有理由不在手里过上一会,于是他们纷纷跟那人斗了起来。

  笑完了,卫龙汉把目光转出窗外,幽幽地渐渐迷离起来。某个擅于察言观色的人,不失时机地问了句,周哥他怎么还没来。掏出电话的动作被老大一眼瞪回。然后他又把眼睛转开,转出窗外。心中止不住莫名的期盼。周思作前些日子回来,留下东西,人就不见。他也没去追究那人的行踪,因为没想好该如何面对。

  他对着门口看了又看,什么都没看见,目光却不忍收回。眼睛在楼下扫了一圈,在瞄到一个角落里侧坐着的似乎有些面熟的男人,随口问了句:“他是谁?”

  “原来周哥早就来了啊,怎么也不招呼一声。”

  卫龙汉听闻一愣,重新把目光投过去,看了好一会,才发现真的是那个人。只是他剃了个光头,面颊太过消瘦,弓着背佝偻在那里,恍眼一看,认不出来。

  突然就觉得有些心疼。他把手放在心口上面。感受着胸腔里对那个人渴望的跳动。两大两年,怕是物是人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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